江蓠将离-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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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来香’，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师姐，你这么激怒我对你没有好处。”

　　　　“呵呵，我知道你有备而来，我也知道你动墨色无非就是为了引出我，而我也不是来送死的。”

　　　　“是么？我到是好奇了，桓古活死人一个，季严重伤，还有谁能帮衬你？”

　　　　“仙门不只我苍云。”

　　　　“好，这个我到是信，不过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来助你的无非就是昆仑和蜀山，哦说不定还有太极宫，只不过除了莫逸阳还算有点看头之外，其他人……”杨清凡摇了摇头，“看看是鹿死谁手吧。”

　　　　白若冰和杨清凡这便打在了一处，而飞霜、万古枯、万古荣也现身了，带着一众魔兵迎战苍云、昆仑还有蜀山及太极宫的人。其中以蜀山人数最多，新任掌门原嘉豪亲自带领，可说是出洞了大半的人，他们红着眼叫嚣着向杨清凡冲去，可却被飞霜等人挡下了。

　　　　在看到万古枯、万古荣的一刻，白若冰便觉得不好，她重伤未愈，不是杨清凡的对手。飞霜会来着是一定的，所以她向其余三派求援，带来了不少高手合力制衡飞霜，但是万古枯和万古荣的到来让她很是意外，仙门这边恐怕是落了下风了，只有盼着他快些到了。

　　　　杨清凡仿佛并不急着抓住白若冰，他分明是手下留情和白若冰保持着对等，仿佛只是在消耗她的体力，并不想伤她。

　　　　“师姐，他要到早就到了，别等了。”杨清凡淡淡的道。

　　　　白若冰不理他，仍然剑剑狠辣。她拖延了这么久，他应该是快到了吧。

　　　　“杨清凡，你这个败类，休得猖狂！”一声娇喝响起，话音未落，一个火红的人影便已经飞到了近前。

　　　　杨清凡蹙眉，白若冰的眸光不由一亮，竟然是偃月。

　　　　“白若冰我可不是来帮你的，我要为仙门除害！”偃月说着攻向了杨清凡。

　　　　偃月的到来，出乎了白若冰的意料，自然也出乎杨清凡的意料，杨清凡大喊了一句：“时间差不多了，速战速决！”话音刚落，杨清凡便发起狠来，同刚才大相径庭。他一味的朝着偃月猛攻，只是在抵挡白若冰。杨清凡动起真格的来，果然不可同日而语，他不在隐藏他的魔功，仙力和魔功同时涌起，势如破竹，不多时偃月的身上便挂了彩。

　　　　“你退下！”白若冰喝道。

　　　　“你凭什么命令我？看好你自己吧。”偃月不服。

　　　　“都什么时候了，快走！”曾经的仙门六上仙，杨清凡入魔，陈御风赴死，莫逸阳修为几乎尽失，她和季严受伤，就剩偃月了一个了，怎么也要为仙门保存些实力的。

　　　　“你害我是么，桓古醒了要是知道我把她师妹扔下了，我们就算是彻底完了。”

　　　　“你要是没了命也是什么都完了。”白若冰恨恨道。

　　　　“看不起谁，你不怕死，难道我怕吗？”偃月不在搭理白若冰，卯足力气攻向杨清凡，由于比预想的多出了万古枯和万古荣，飞霜那边即便上控制住了局面，她也加入了这边的缠斗，优势立现。

　　　　“对付偃月！”杨清凡说道。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偃月被杨清凡一掌拍中心口飞出数米晕了过去。白若冰也早就觉得体力和仙力都不济了，只是硬撑着，但是她的心中隐隐的不安，总觉得这事情仿佛不只是引她这来这么简单。众仙门弟子死的死、伤的伤，魔族虽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比起仙门还是好了不少。

　　　　突然杨清凡的眸子眯起，脸上浮起一抹神秘的笑，他又发起狠来，攻向白若冰，没多时，便将白若冰拿住，点了她的穴道。

　　　　“走！”杨清凡喊道，然后明明占了优势的魔族跟着退去。

　　　　“追！”蜀山已然杀红了眼，原嘉豪带着剩下的人便追了过去。

　　　　杨清凡抱着白若冰，没有往魔族方向逃走，反而率先飞身进了听湖小筑。

　　　　“做什么？”白若冰的心冰凉一片。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杨清凡笑的神秘。他将白若冰放在了窗口的椅子上，透过窗纸能隐隐约约看到外面的情况。然后的一幕让白若冰惊的瞪大了眼。杨清凡一把将自己束发的玉冠扯了下来，长发瞬间垂落。然后他开始解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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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弑杀

　　　　“杨清凡，你敢！”白若冰死瞪着她，眼底一片暗红。

　　　　“吵死了！”杨清凡伸手将她哑穴也点住了。

　　　　外衫、中衣，一件件凌乱的落在地上。

　　　　外面魔族和仙门又战在了一处，没过多久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杨清凡！”外面一声大喝！

　　　　是他，是他，江蓠来了，白若冰的心中升腾起光亮。

　　　　“帝君？你确定要带人进来？”杨清凡的声音中透着慵懒，他的手也没有闲着，将自己的里衣拽的松松垮垮，露出白皙的脖颈。“稍等，我好了，这就出来！”他捡起一件外衫，拿着便推开门，走了出去，然后又将门带上。

　　　　“帝君这来的可真是时候，在下刚刚完事。”杨清凡一边说，一边将衣衫往身上套。

　　　　江蓠的脸色一片铁青，一边是魔兵，一边是妖兵还有仙门中人，两方对峙着，但是杨清凡此时的样子，任谁都会往那个方向去想。

　　　　“杨清凡把清寒上仙给……”众人心中打鼓，“不能吧，也没多久，但也说不准……”

　　　　“杨清凡！”江蓠的咬牙道，声音中透着压抑不住的愤怒。握着分水刺的手青筋暴涨。他的胸膛在剧烈的起伏，他的眼中在急剧的充血。

　　　　飞霜有些害怕，这样的江蓠是他从未见过的，她……是不是做错了。

　　　　“我在呢，”杨清凡道，“刚刚才酣畅淋漓的大战了一场，现在累的紧，帝君有什么话就快说。”杨清凡说着手还扶了一下腰眼。

　　　　江蓠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向他的心脏冲去，体内犹如万马奔腾，几乎要将他的五脏六腑全部踏碎。

　　　　“帝君这是什么表情？想见识一下？”杨清凡说道，“好，好，我替你开门。”

　　　　屋子里的构造江蓠清楚的很，正对着门的便是一张休息用的矮榻，难道就是那里他把她……不，他不能让他开门，不能让别人看到白若冰衣衫不整的样子，他赌不起。

　　　　“住手！”江蓠喊道，声音嘶哑。

　　　　“哦？那帝君最好还是别动，否则我一失手推开了门，让这么个活色生香的美人春光乍泄可就不好了。”杨清凡轻浮的笑。

　　　　“你究竟想怎样？”

　　　　“想怎样？果然是清寒上仙，让我想死在她身上。”杨清凡轻轻摇了摇头，一脸的回味无穷，“肤如凝脂、丰胸细腰、紧致水润湿滑……”

　　　　但凡是个男人就忍不了，何况江蓠。“找死！”江蓠吼道，他所站之处，风凭空而起，他银白色的发和月白色的衣衫在风中飞舞，脚下的沙石随着风打着旋，周围的人那手挡着脸，迅速的退开。他的眉心，火红的妖印闪着熠熠的光芒，而让人惊讶的是，那妖印的下面，一朵黑色的莲花渐渐清晰。

　　　　杨清凡得死，魔族的死，这里所有的人都得死，一个也不能活着。心底里有个声音在不断的告诉着他。是的，所有人都得死，今日这里所有的人……

　　　　窗口的白若冰看着这一切，眼中的泪在也抑制不住的滑落，原来，原来这才是杨清凡的目的，她的心揪成一团，她虽然动不了，发不出声音，但是杨清凡的话，江蓠的反应，她听的清楚，看的真切。完了，她知道，他的魔气在也压制不住了，不，她必须阻止，穴道，差一点，还差一点就可以了，白若冰再次凝神，豆大的汗珠自她的额头上滑落，终于，开了，她从椅子上跌落下来，她顾不得姿势，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去推门，然而一切都晚了。

　　　　翻涌的魔气在江蓠的周身炸裂，他的双臂在前方画出一个圆弧，双掌化为爪，迅速的前推，一股巨大的气浪向前，将挡在杨清凡身前的魔兵炸的血肉横飞。江蓠回头，众仙门弟子和妖兵早就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魔气吓傻了，惊的说不出话来，看着江蓠狠厉的表情、嗜血的眸子和眉心清晰的黑莲，原嘉豪最先意识到不好，“快……退……”只是原嘉豪的‘退’字还没有完全出口，江蓠的澎湃的魔气已然到了近前，所过之处，一片血雾，残肢断臂，有仙有妖。

　　　　“不！”白若冰凄厉的喊声响起，但是江蓠置若罔闻。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杀！”

　　　　一直昏迷的偃月被巨大的魔气震的悠悠转醒，一张眼就看到疯魔的江蓠，她一心想杀他，他把她最爱的桓古弄的生不如死，让她恨的夜不能寐。

　　　　“江蓠，拿命来！”偃月什么也不顾，死命的冲向江蓠。

　　　　“不要！”白若冰声嘶力竭，她自都不知道她是在叫谁不要，偃月不要，江蓠也不要。

　　　　“都得死！”江蓠的喉中发出嘶哑的音节，掌风转向偃月，一掌拍上，偃月必然身首异处。白若冰在也顾不得其他，在江蓠掌风触到偃月的一瞬间，她飞身扑向偃月，挡在了她的身前。江蓠血红的瞳孔突然急剧的收搜，他瞬间清醒，顾不得被奔涌的魔气反噬，硬生生的往回收，虽然如此，还是来不急，偃月和白若冰还是被震飞了出去重重落地，而江蓠也被反噬的魔气震的血气翻涌，一口血喷出，跌坐在地。

　　　　他眸中的血色褪去，眼神恢复了清明，入目的却是一片的狼藉，血流一地，像彩色的小溪，红色的、绿色的，还有混合在一起分不清是什么颜色的。残肢断臂，人间炼狱。江蓠就跌坐在这血水中，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也怔怔的看着这周围的一切。

　　　　“你别管我，我要杀了他。”偃月已经是气若游丝，却还是倔强的想要站起来。白若冰吐掉口中的血，强忍着胸口的胀痛，一掌打在偃月的后颈上，将她打晕了过去。白若冰的脑中也是昏沉的，不过不行，她甩甩头，她不能晕，绝对不能，她身形不稳，还是勉强站起来到江蓠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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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章真正的意图

　　　　“江蓠，江蓠。”她唤着，看着江蓠失神的眼，还有嘴角的血迹，她的心如针扎般疼痛。她跪坐在地上将他圈进怀中，抚着他凌乱的发，“好了，没事了，没事了。”

　　　　江蓠抬起头望着她，眸子在她的脸上慢慢的聚焦，突然他的双手铁钳一样掐住她的双臂，掐的她生疼，但是她没有出声。

　　　　“你……怎么样？”江蓠的声音沙哑至极，像是不会说话的哑巴硬生生从喉咙里挤出的声音，有些刺耳。

　　　　“我没事，我没事，我好好的。”白若冰轻声，像在诱哄着他。

　　　　“他……他……”江蓠颤抖着唇。

　　　　“他没动我，是故意激怒你。”

　　　　“他没动你？”

　　　　“嗯，没动。”

　　　　“可是，我……”江蓠又向四周环视，“我……”

　　　　“没事，都过去了。”

　　　　“过去了？”

　　　　“嗯，过去了。”

　　　　“是一场噩梦吧。”

　　　　“对，噩梦而已。”

　　　　身体开始脱离，目光开始朦胧，头脑开始晕眩，江蓠陷入一片黑暗。

　　　　再次醒来，入目的是江蓠熟悉的景色，红梁、纱幔，是洗尘殿，只有他一人。他靠着榻边坐起身，昨日，也许是应该是几日前的一切浮现在脑海。他倏地挥袖挪来铜镜，眉间的黑莲花清晰异常，“啪！”的一声铜镜掉落在地上，他的眉头越蹙越紧，他明白中了杨清凡的计，但是他更担心白若冰。

　　　　开门的声音响起，即便还没看到人，江蓠也知道是白若冰来了，他熟悉她的气息，听的出她的脚步声。

　　　　看到坐起的江蓠和地上的铜镜，白若冰稍微怔了一下，随即将手中的碗递到江蓠眼前，“来，喝了。”

　　　　江蓠看着他，就是定定的看着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半晌。

　　　　“先喝了，我们在说其他的。”

　　　　江蓠没有说话，结果碗，将黑乎乎的药汁一饮而尽。一颗蜜饯递到他的嘴边，他看了看眼前葱白如玉的手，一张嘴，将那蜜饯含如口中。

　　　　“要不要吃点东西？”白若冰问道。

　　　　“哪里吃的下去呢？”刚刚的药汁也润了他干涩的喉咙。

　　　　“没事了，都过去了。”白若冰轻描淡写的说道。

　　　　“你还要告诉我是一场噩梦吗？”江蓠苦笑。

　　　　白若冰沉默。

　　　　“你……”江蓠还是忍不住再次问道。

　　　　“没事，杨清凡没有动我，他原本也没打算动我。”白若冰道，这三日，她已经把杨清凡的意图想的很明白了。

　　　　“那就好。”江蓠长舒了一口气。

　　　　“他的目标是你。”白若冰又补了一句。

　　　　“是啊，”江蓠垂下头，“还好他的目标是我。”他顿了一下，“如果是你，我恐怕不知道做出什么事了。”

　　　　“江蓠……”

　　　　“那些人……”

　　　　“我处理好了。”白若冰不想多说。

　　　　“如何处理的？”江蓠并不打算让她一语带过。

　　　　“我自有打算。”

　　　　“你若不告诉我，我心里面永远有个疙瘩。”江蓠温柔的看着她，但那眸光中却透着除不去的哀伤。

　　　　“死了的，是与魔族战死。活着的……消去一部分记忆。”白若冰低头道。

　　　　“你……”江蓠靠着榻的背脊突然直立起来，伸手钳制住她的手腕，“你竟动用禁术，你知不知道……你消了多少人的记忆？”

　　　　“你弄疼我了。”白若冰蹙了蹙眉。

　　　　江蓠放轻了手上的力道，却没有松开她的手。

　　　　“到底多少人？”

　　　　白若冰不知道该怎么说，消去记忆的人数说少了，那就证明他杀的多了，人数说多了，那就证明她受到的反噬多了。无论怎么说他都会难过。

　　　　“不用想着如何骗我，你知道我查的出来。”

　　　　“我……七个。”白若冰如实道。

　　　　“那么说我杀了数十仙门中人和数百妖兵？”

　　　　“不，还有魔兵，数百魔兵。”白若冰下意识的想安慰他，说出来之后才明白，说了还不如不说。

　　　　江蓠重重的向后靠去，重重的叹气，面如死灰，阖上双眼想掩饰内心的痛，但是他的蹙的死死的眉头却无论如何也解不开。

　　　　“不怪你，是杨清凡……”

　　　　“怎么不怪我呢？是我没算准，着了他的道。”

　　　　“你又不是神仙，哪里能事事都算准呢？”

　　　　“一连两次都在杨清凡手中吃了大亏，我真是……愚蠢！”江蓠愤恨的用拳头重重的捶着床榻。

　　　　“你是说我愚蠢吗？”白若冰开口道。

　　　　“我……”江蓠睁开眼看着她，“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是我也没看出来杨清凡的真实意图，我们是一样的。”

　　　　“杨清凡呢？”

　　　　“逃了，带着飞霜、万古枯、万古荣还有几个魔将。”

　　　　“师叔，你……后悔吗？”江蓠没由来的问了一句。

　　　　“后悔什么？”

　　　　“你当初若是杀了我，你便不用……”江蓠的心很痛，白若冰，他的冰儿啊，向来一心守护苍生，维护正义，而如今，她却为了他不惜动用禁术掩盖真相，她当时应该是怎样的纠结，怎样的痛苦呢？日后她的内心恐怕也会不得安宁吧。她一定很在乎他，在乎到为了他放弃了她一直坚守的正义。然而他高兴不起来，他……终是害了她。

　　　　“说什么傻话，你不要想太多。”白若冰知道他在难过什么，“说起来我自己都不信，我当时做那些的时候没有一丝的犹豫，动作迅速的就像做过无数遍一样。我也许是做错了，但是我不后悔，现在也是一样，如果在来一遍，我还是会那样做。”

　　　　江蓠看着她，她眸中的坚毅让他动容，曾几何时，她就是用这样的眸光看着他，坚定而果敢，不拖泥带水，让他沉迷，让他心疼。

　　　　“我怕我再次……”江蓠摸了摸眉心的黑色莲花。

　　　　“不会！”白若冰斩钉截铁道，“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会杀了你，然后自杀。”

　　　　“你……”

　　　　“别想些没有用的，”白若冰打断他的话，“你尽快振作起来，杨清凡是个祸害，我们不能在这样坐以待毙了，必须尽快除了他。”白若冰果决的道。

　　　　“我饿了，”江蓠突然道，“想吃粥。”

　　　　突然的转变让白若冰又一瞬间的愣神，随即她轻笑了一下，他这是要打起精神来了吗？

　　　　“有！”她说道。

　　　　“要你做的。”

　　　　“啊？好，那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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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一章谦卑

　　　　白若冰去煮粥的空挡，江蓠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拢了一下，杨清凡的目的也算是想的通透了。还是像上次一样，江蓠将她煮的白粥尽数吞下肚，就差没舔碗底了。白若冰好笑的看着他。

　　　　“做什么这么看我？”江蓠疑惑道。

　　　　“看你要不要将碗舔干净。”

　　　　“说不出来不怕你笑话，我刚刚真的想舔舔来着。”

　　　　“呵呵。”白若冰忍不住笑开，“你们妖族穷成这个样子了么？”

　　　　江蓠看着她的笑眼，恍惚间一切好像又回到了过去，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光。

　　　　白若冰忽的低了头，她也觉得她这话说的有些……暧昧了，似乎不合时宜。

　　　　看着她神色的转变，江蓠的心中又不由的一痛。

　　　　“墨色的尸骨可曾要回？”江蓠将话题转了回来。

　　　　白若冰摇了摇头。

　　　　“我会想办法，你不要太难过。”

　　　　“嗯，杨清凡着实可恶，我不会放过他。”白若冰恨恨的道。

　　　　“我们都以为他劫了墨色的尸骨是为了引出进而抓到你，作为他投身魔族的投名状，却没想他的目的竟然是这个。”江蓠道。

　　　　“是啊，原来他算准了你会来帮我，又一次将计就计。我说我们交手的时候，他为什么不急着制住我，反而处处让着我，我拖延时间他也很配合的解了我的很多疑问，原来他也在等你来，他是故意做出那副样子，说那样的话侮辱我、激怒你，逼的你体内魔气迸发，大开杀界。而他没有动我，也并不是因为怜惜我，而是让我看着你疯魔成狂，他这是让我好好活着，逼着我们反目，逼着我杀你。”白若冰握紧了拳。

　　　　“可是他没想到你还是没有动手，反而将我得了魔功一事隐瞒了下来。”江蓠道，“师叔我真的不知道你不杀我是不是对的，”江蓠低了头，“其实我心里明白，那日即便魔气不滋长，我也很可能会将在场的人全部屠戮干净。与其说是魔气控制了我，不如说的魔气给我杀人的借口”他说的很平静，“他说了那样的话，无论他动没动你，都会引起众人的猜忌，传着传着便不知道会传什么样子了。我不会放任那样的事情发生。所以……”

　　　　白若冰不知道该怎么同他讨论这个问题，只是生硬的将话题转移了，“这次万古枯和万古荣也来了！”

　　　　江蓠明白白若冰的意思，也顺着她道：“是啊，这能说明一个问题。”江蓠的目光炯炯。

　　　　“他可以调动飞霜帮忙这不奇怪，但是万古枯和万古荣是大长老的人，他们竟然也来了！”白若冰的目光深邃，“大长老明知道杨清凡要竖立自己在魔族的威信，稳固自己的地位，还是借出了万古枯和万古荣，这只能说明他们之间已经达成了协议。”

　　　　“这就是我最大的失算之处，我本以为大长老和杨清凡之间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短时间内不会有时间顾忌我，却未曾想他们竟然想先借仙门的手除掉我，然后在解决他们自己的问题。”江蓠道。

　　　　“可见，他们对你的顾忌不是一般的大。不过这一招使得真是好，仙门这边自是不必说了，明明是他们算计你，你却还得为那日的行为作出解释，你……想好怎么说了么？”

　　　　“有什么好解释的，不过是误伤，左右他们现在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动我。”

　　　　“你因为我才……圣女那边恐怕会……”

　　　　“圣女？哼，她有什么资格质问？她和杨清凡一起算计我，害我至此，那么我欠她的也算还清了。”

　　　　“你有何打算？”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他们不让我明哲保身，那我便不保了，总不能任他欺负不是。”江蓠的眸光深沉，犹如墨染的黑夜。

　　　　大殿中，杨清凡规规矩矩的站着，大长老看着他，目光灼灼。

　　　　“杨护法，老夫相信你的才能，才对你的计划竭尽全力支持，如今我魔族损失百余人，可是你当初承诺的结果却没有看到。”

　　　　“大长老，是杨某失算，估算错了白若冰的心思。”

　　　　“你一句算错了便完了吗？我魔族百余人的性命就这么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