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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蓠将离-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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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帝得了魔功已经是既成事实，他若真的要联合魔族，我们谁阻止的了？其实无非就是两条路，杀了江蓠或不杀。若是杀，先不说我们能否杀了他，我们攻打妖族，魔族势必借此机会攻打我们。即便真的杀了，能屠尽妖族，如果不能，妖族即便是为了脸面也必然会联合魔族前来找我们报仇，且问各位，我们现在有和魔妖两族联军一战之力吗？”
众人皆不吭声。
“这么简单的问题，我相信各位掌门心里已然有数，那么我们还在这里浪费时间作甚？”
“可是妖帝……”原嘉豪还是担心
“我知道诸位的担心，”季严道，“我也担心，不过现在魔族有杨清凡坐镇，他也不会轻易让出魔族，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
祭祀大典的骚动还没有完全平息，各种流言也漫天飘来。
“人都说大长老之死跟杨护法有关。”
“是吗？”
“宫里的人传来的消息，那刺客就是在杨府附近被抓的，你说宫里那么大，怎么就偏巧逃到了杨府呢？”
“也不能这么说吧，事有凑巧。”
“你可别忘了，大长老是死于细作之手，那杨护法便是细作出身，谁知道他是仙门细作，还是魔族细作。”
“嘘，这话可不能瞎说。”
“谁瞎说了，都这么说，你忘了，咱们大长老可是查过杨护法好几次呢。”
“对，又是粥棚又是大坝的，杨护法记恨在心也不是不可能的，你忘了大典那日他是怎么对我们的。”
“说到粥棚，你知道吧，前些日子曾掌柜，就是咱们魔族最大的钱庄的老板死了，杨护法欠他好多银钱呢。”
“当然听说了，还有啊，不少人都说杨护法赊粥的钱根本不是圣女的，圣女府人说根本就没有那么回事，在说了，他还说一部分银钱是从前在仙门那里的时候攒下的，你可曾听说哪个掌门短短时间内有那么多钱？这根本就无从查起。”
“我还听人说，他仰仗他护法的身份在其他银号哪里也拿了不少的钱，不给利息不说，还根本不还。”
“我也听说了，有人亲眼看到银号的人去他府中讨要，结果被打了出来呢！”
“这么看打出来还是轻的，你看曾掌柜的下场。”
“是啊，是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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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二章大战
漫天的留言自然充斥到杨清凡的耳中，杨清凡气的不一般，当然他现在不能大肆查杀，如果这样做了，那这些谣言就都变成真的了。
“去，去查这些谣言的来源，注意，要暗中调查！”杨清凡眯起眼道。
然而事情还没完。苍云、昆仑、蜀山三大门派牵头，整个仙门联合起来向魔族发声，说是查明蜀山问道上仙是死于细作杨清凡之手，让魔族交出杨清凡，否则将举全仙门之力攻入魔族。这点是杨清凡万万没有想到的，若是论时机，仙门发难也应该是在大长老魂归星海的时候，而现在是什么意思？是看他声名狼藉了吗？他想不通，但是战书却实实在在的放在他的案上。本来杨清凡想阻止这消息外传，然而这件事却一夜之间传遍了魔族的大街小巷。不光是普通魔众，连一些个魔兵魔将都慌了，毕竟比起前些年，魔族人才凋零，野牙、妖娆、青女甚至连大长老都没了，只有名声扫地的杨清凡，还有不问世事的两位万古护法了。
“杨护法，现在这么办？”一个魔将急问道。
“他们若是想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发，就不用等到现在了。”杨清凡还在思量。
“可是据探子回报，仙门确实已经在集结了，而且苍云、昆仑、蜀山已经集结完毕，太极宫、长生门也在集结中。”
“交出杨护法是绝不可能的，打就打，怕他们作甚？”飞霜道。
“可是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又一个魔将说道，只是他只说了一半，看了眼杨清凡后便不在出声。
“大不了鱼死网破，”飞霜看了一眼杨清凡道，“此时我做主了，无需多言。”她知道杨清凡此刻不方便发表意见，那就由她来说。
大军压境，季严、莫逸阳、白若冰、陈绿唯、偃月等人站在最前，还没开战便能感觉到迎面而来的澎湃的仙气。众魔将、魔兵并不想开站，上一次仙魔大战惨烈的景象仿佛还在眼前，而这一次竟然是为了声名狼藉的杨清凡送死，他们的心中不甘，却又不敢表达出来，只有郁闷。
“杨护法竟然要为了一己之私，血流成河吗？”季严大声道，“你明知道你们的胜算不大！”
“季掌门此言诧异，胜负还未可知。”杨清凡道。
“是吗？”白若冰道，“你确定是未可知？你那一众魔兵心中可是有数的呢。”
“杨清凡，问道上仙待你如同亲子，你却狠心诛杀与他，你这样的人何以有脸面活在世上？”原嘉豪吼道。
“你听见了吗，他连他师傅都杀了？”
“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魔兵中一阵窃窃私语。
“闭嘴！”飞霜一声大喝，场面才又静了下来。“废话少说，要打便打！我魔族还怕了你不成，还我大长老命来！”
“我早就说过，大长老之死与我仙门无关！”季严道。
“没想到你们是如此的道貌岸然，敢做却不敢认！”
“呵呵，”白若冰笑道，“有什么不敢认的，敢问圣女，如果我们认下了，对鼓舞我们的士气是不是百利而无一害？”
“你……休得狡辩！”
“是不是狡辩，杨护法心里最清楚，圣女也可以想明白，你们众人也不是傻子。你们凭什么说那人是仙门细作？”
“他承认了！”万古枯道，随即他看像万古荣。
“是的，他是仙门中人，他知道许多仙门秘术。”
“万古护法还是说明白些好，他知道的是仙门秘术还是蜀山秘术？”
“蜀山秘术也是仙门秘术！”万古荣嘴快的道。
“呵呵，说到这蜀山秘术，还有谁比杨清凡知道的更多吗？”原嘉豪说道。
“你是说那刺客说的话是杨护法教的？”万古荣大声道。
“荣儿，闭嘴！”万古枯喝道。
“啊！”万古荣一捂嘴，“杨护法，属下不是那个意思！”
杨清凡瞪着他们二人，他们是故意的，他明白。一众魔兵听的也是明白。人人心里都在打鼓。
“废话少说，交是不交！”原嘉豪喝道。
“不交！”飞霜断然拒绝，手中长剑已然出窍，头一个飞身出去。众仙门中人也冲上来，而一众魔兵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脚步迟疑，没有冲的意思，谁也不想白白送死啊。
眼看着飞霜和白若冰的剑就要碰在一起了，“慢着！”一个清凉却有着极强穿透力的声音传来，随后厚重的魔气涌起，硬生生的将双方震的后腿了几步。
江蓠出现在了双方中间，他的神色异常凝重，眉间的黑莲和龙形妖印闪烁着妖异而幽深的光。他负手而立，长发垂落在身后，不时的随着风飘动。
“二位，有什么话不能说呢，偏要动手，难道不知这动起手要死多少人吗？”
“江蓠哥哥！”飞霜喊道。
“帝君，你乃妖族一帝，妖族向来保持中立，互不相帮，你这是要做什么？”
“本君没有要帮谁，只是劝说两位。”江蓠道。
“那便不用了，我仙门心意已决！”原嘉豪道，“还请帝君让开，莫要伤了我们两族和气！”
“原掌门，听说你们认为是杨护法杀了问道上仙，可有证据？”
“帝君，你管的宽了些吧。”原嘉豪没好气的道。
“是啊，帝君，不是两不相帮吗？你这偏袒的明显了些。”季严道。
“这件事是我仙门与魔族的事情，帝君你有什么资格说话！”原嘉豪的语气强硬，是的，这里他最想杀了杨清凡，可是江蓠却来搅局。
“嘉豪！”季严说道，“注意态度。”
“哼！”原嘉豪转过脸。
“帝君，我仙门并不需要帝君从中调和，帝君还是退开的好。”白若冰道。
“这……”江蓠看了看飞霜，也看了看飞霜身后的一众魔兵，无奈的退了几步，“唉，本君确实是没资格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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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三章兵不血刃
“你怎么没资格了？你是我魔主选定的继承人，你身负魔功！”万古荣的声音响起。
“对！”飞霜也附和道，如果江蓠和妖族站在他们这边，那他们就赢定了，“我江蓠哥哥自然有资格，你们没看到他额上的黑色莲花吗？”
“别，飞霜…。”江蓠拿眼瞪她。
“帝君！”季严的声音凛冽起来，“即便你身负魔功，你也只是妖族的妖帝，你最好现在就表明立场。”
“季掌门莫要误会，本君只是来调停，本君只妖族的妖帝！”
“不，”如果江蓠成了魔主，那么一切就迎刃而解，他和她就是同族就是一条心了，她就可以单纯的爱他，而且借助妖族的力量，她就可以保住杨清凡了，飞霜抢先一步道，“他不只是妖帝，还是我魔族的魔主！”说完不等江蓠拒绝，飞霜直接跪了下去，“魔族圣女飞霜，叩见魔主！”
“飞霜！”杨清凡喝道，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只是他现在已经无力阻止，万古枯和万古荣也跟着拜了下去，他们身后黑压压的一片魔兵也一样，谁都知道有了妖族的支持，那他们的命就保住了。“拜见魔主，愿我主洪福齐天、江山永固！”
“这……”江蓠一脸的为难，赶紧去扶飞霜，“飞霜别这样！”
“江蓠哥哥，只有你能救我魔族，难道你要看着我的血流干吗？”江蓠拉扯着飞霜，但飞霜无论如何也不起，“江蓠哥哥！”她看着他，一脸的恳求。
“我……唉，”江蓠长叹一口气，“好，既然如此我就却之不恭了。”江蓠的话音一落，杨清凡的脸色一片死白，原嘉豪的脸色也同样难看。
“帝君，你什么意思？”季严厉声问道。
“季掌门，你也看到了，众将士奉我为主，现在我有资格说话了吧。”江蓠道。
季严不在作声。
“季掌门，各位仙友，杨清凡乃我魔族护法，他的事还有待查明。今日还请各位看在我们以前的情分上暂且褪去。如若不然……”
“你想如何！”原嘉豪咬牙道。
“本君并不想如何，但若原掌门硬要如何，本君和我妖族及我魔族众将士，便只有奉陪了。”
“你！”原嘉豪的眼睛充血。
“原掌门，今日本君初登魔主之位，并不想见血，但是若有人硬要逼迫与本君，那本君必定奉陪！原掌门三思！”江蓠沉声。
“江蓠！”原嘉豪还要说什么却被季严拉住了，“嘉豪！”
“帝君！”白若冰拱手道，“如此大事，我们还需商议一下。”
“自然，白尊者请！”江蓠扬手。
“各位，如今这阵势如果真要开站，恐怕我们……”
“退吧。”一直没有说话的莫逸阳开口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不行，”原嘉豪不同意，“我一定要让杨清凡死无葬身之地。”
“难道要为了一个杨清凡让全仙门的人陪葬吗，如今的形势你也看到了，就算是将我们都搭上，恐怕也伤不了杨清凡分毫。”陈绿唯道。
“师姐，你别拦着我，我要杀了江蓠！”偃月道，自从江蓠现身，偃月就一直恶狠狠的瞪着他，仿佛将他吞吃下肚都不解恨，要不是陈绿唯一直拉着她，她早就冲上去了。
“偃月，休得胡闹！”陈绿唯呵斥道。
“季师兄，你的意思呢？”莫逸阳问道。
“退！”季严说道，“苍云退！”
“昆仑退！”
“长生门退！”
“太极宫退！”
眼看着各仙门都退了，原嘉豪也不傻，以卵击石的事情，他不做，于是他艰难的道，“蜀山……退！”
眼看着仙门须臾间便褪去了，飞霜本想要一举解决了他们却被江蓠拦住了，相比于魔兵们一脸劫后重生的喜悦，杨清凡的脸色可谓是难看到了极点。看着杨清凡的脸色，两位万古护法却是笑容满面。他们三人一共向江蓠和飞霜走来。
“江蓠哥哥，为什么放了他们？我们联合完全可以把他们杀光！”
“杀光，你就知道杀，用什么杀？”江蓠没好气的道，“你知道我带了多少妖兵吗？”
“多少？”飞霜问道。
江蓠伸出一只手，手心手背翻了一下。
“五千？那足够…。”
江蓠无奈的摇头。
“五百？”万古荣猜道。
“总不会是五人吧。”飞霜的脸垮了下来。
“比那多，”江蓠说道着又比划了一下，“十人。”
“你……你怎的就带了这么几个人？”飞霜埋怨着。
“我本就是来说和的，又不是来打仗的，带那么些个人做什么？现在可到好，我现在是把仙门得罪透了。”江蓠无奈的摇头，“好了，我走了！”
“魔主！”两位万古护法同时喊道。
“江蓠哥哥！”飞霜直接拦住他的去路，只有杨清凡一言不发，阴冷的看着江蓠。
“你往哪里走，你现在是魔主了！”飞霜道。
“什么魔主，不过是权宜之计，现在无事，我便走了！”
“我们认你为主，岂是随便说说的！”桓古枯道。
“拜见魔主！”万古荣更是在一次直接跪倒在地拜道。
“拜见魔主，愿我主洪福齐天、江山永固！”一众魔兵在一次拜倒在地。
江蓠还一脸为难，然后挑眉看着杨清凡。
“杨护法，你这是做什么？魔主刚刚救了你一命！”万古荣道。
“哥！”飞霜小声提醒，使劲拉他的袖子，杨清凡的垂下眼，用力一撩衣摆，也拜了下去。
新任魔主继位，将大典交由杨清凡护法亲自操办，庄重而热闹。众人的脸上都是一片喜庆之色，连杨清凡也不例外。
“江…。哦，魔主，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飞霜笑道。
江蓠看着她，不语。
万古荣也笑，笑的灿烂，万古枯仍不住道：“丫头，看你那高兴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做上了魔主！”
“谁做魔主我无所谓，左右哥哥你也不想做，我只是看到杨清凡那硬生生憋出的笑容我就开心。”
“你呀！”万古枯无奈的摇头，伸手在她的鼻尖刮了一下，引来万古荣一声娇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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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夜会
当夜，杨清凡大醉，窗子上有他癫狂的身影，看似在狂叫，但是因为布下了结界，听不见喊的是什么。次日，从杨府中扔出一大堆破碎的瓶罐、家具。
江蓠以妖帝之身继任魔主，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大殿里所有照明用的冥仙珠全都换成了从妖族带来的大个夜明珠。并让人将冥仙珠中的冥仙母蚌的魔魂放出，让他们得以超脱。第二件事更是大快人心，减免三年赋税，所有亏空由妖族补齐。如此大的手笔不得不说，真是仁德兼备、财大气粗。百姓们一片叫好之声。
“我就说咱们魔主绝对是个好人。”
“是啊，他还不是魔主的时候就对咱们极好。”
“对呀，给我们粮食不说，还在魔蛇身下救了那么多人，现在他成了魔主，我们一定会有好日子过了！”
刚刚继任魔主，江蓠自然在魔主住了下来，妖族那边暂时交给萧念监管。最心里没底的自然是仙门，这些日子苍云就没消停过，都是前来商讨对付魔、妖两族的对策的，只是商量来商量去也没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白若冰自然也不得清闲，她不能把季严一人放在前面，自己躲清闲，况且即便是想躲也躲不开。
应付了一日，本就不善于这些，白若冰感觉到异常的疲惫，远比修习累的多。只是刚刚回到寝殿，就感觉到空气中的异样。
“师叔！”江蓠的声音响起。
白若冰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又回来到了从前，她金屋藏娇的时候，那时候的江蓠总是斜靠在榻上等她，而今他却规规矩矩的坐在凳上，在她进来的瞬间起身问好。
“帝君……魔主怎了来了？”
江蓠看着她不算好的脸色，心疼却又不敢表露的太过，“很累？”
“唉，”白若冰轻叹了一声，“能不累吗？你怎的来了，这个时候……”
江蓠何尝不知道这个时候他不应该来，可是他忍不住担心，他知道作为第一大仙派的季严和白若冰这个时候压力一定很大。
“我很小心的，只是来看看你……们怎么样了。”
“无妨，费些口舌而已，你呢？杨清凡有没有什么动作？”
“他最近到是安分，不过想来他已经明白是咱们一起做套设计他，从而让我得了这个魔主之位了。”
“你要多加小心，现在你已经是整个仙门最忌讳的人了。”
“呵，”江蓠苦笑，“无妨，原来也没好到哪里去。”
“怎么说？”
“自从……我伤了师傅，偃月就会时常来刺杀，现在不过是多了些人而已。”
“你……”白若冰没有说下去。
“放心吧我伤了她心爱之人，她找我报仇天经地义，不过我不会动她的。”
白若冰没有出声。
“师叔，你……助我做了魔主，可有后悔？”
白若冰沉吟了半晌才道：“没什么可后悔的，若是杨清凡做了魔主，那日子便更不好过了，只是……”
“只是你还是对我不放心是吗，担心我控制不了魔气。”
“那你现在可能控制得了？”
“没有什么大碍。”
“杨清凡那边，你有什么打算？”
“现在还不能动他，还不是时候。飞霜在我们两人之间根本无法抉择，或者她会选择杨清凡也说不定，万古枯和万谷荣只是不希望杨清凡做魔主而并不是真心拥戴与我，若是我现在动了杨清凡，飞霜那边过不去，也会让万古枯和万谷荣觉得不安。”
“嗯，我明白，你要多加小心，杨清凡绝不是省油的灯。”
“会的，师傅……他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白若冰低了头，垂下眸子掩去哀伤。
江蓠缓缓的走近白若冰，而白若冰却不由的退了一步。只是这一步在江蓠的心里却退出了不止十万八千里。他苦笑，“我们……永远不可能了是么？”
白若冰没有说话，半晌才道：“现在这个时候，哪有时间想这些。”
“师叔是没有，还是根本不想去想，都说造化弄人，我现在是信了的，我本没有什么太大的抱负，却一步一步硬生生被逼着走到了这一步，看似拥有了太多太多，却都不是我想要的，而我想要的便只是一个你罢了，为什么就这么难？”
“你我都不是寻常人。”白若冰半晌就只说出了这几个字。
“可我想要的只是一份寻常的感情，说起来可笑，魔族、妖族，我拥有的别人都没有，而他们有的我却也没有。本来所有的努力不过是为了配得上你，离你更近一些。现在身份、地位配得上了吧，可偏偏却离你越来越远。”
“你记得吗？你答应过我，要助我守护苍云、守护苍生。”
“我记得，可是你答应我的，你记得吗？”江蓠看着她，目光灼灼。
白若冰偏了头，不去看他那满是伤痛的眼。“大局为重！”
“大局？什么是大局？我不过要一份感情，还得平定了天下才能得到是么？”江蓠的语气激动了起来，他快步向前，双手扶住她的双臂，额间的黑莲花又开始隐隐的绽放出光辉。只是白若冰垂着头并没有看到。
“你……不要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你说我无理取闹？我做的这一切在你看来都是无理取闹？”
殿内魔气暴涨，引得白若冰倏地抬头看向他，他的双眼已经泛起了血红色，额间的黑莲也开始闪着熠熠的光华。
“江蓠！”她突然喝道。
江蓠被突然而来呵斥震到了，也发现魔气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涌了上来。他伏在她身上，下巴垫着她的肩，赶忙闭了眼，深呼吸，慢慢的调息。
半晌江蓠睁开眼，眸中恢复了清明，对上白若冰担忧的眸子，“怎么？后悔了么？要不要现在杀了我？”
“你别这样！”白若冰无奈。
“哼，我应该哪样？”
“你……快走吧，刚刚瞬间的魔气暴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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