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将离-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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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这样！”白若冰无奈。

　　　　“哼，我应该哪样？”

　　　　“你……快走吧，刚刚瞬间的魔气暴涨，恐怕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你知道现在山上有不少外人。”

　　　　“外人？他们是外人？我的自己人吗？你把我当自己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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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不是非你不可

　　　　“江蓠，我现在郑重的同你说，我现在只想尽快平定魔族，其他的一概不做想法。”白若冰，横眉立目，正色的道。

　　　　江蓠放开她，连退了几步，又连续的点了几下头，眼中是愤恨、是隐忍、是伤痛，“你只想尽快平定魔族，无论用什么方法是吗？”

　　　　“是！”白若冰回答的斩钉截铁。

　　　　“好，”江蓠突然笑了，“那我助你。对付杨清凡，尽快收复的魔族的办法不是没有，既然你不在意，我又有什么可在意的。”他盯着她，恨不得将用眸光刺进她的心中，看看在她的心中，究竟有他多少地方。“娶了飞霜，让她偏向我，如何？”

　　　　白若冰看着他，只是看着他，抿着唇，却不说话。

　　　　“要么你嫁我，要么我娶她！”江蓠定定的道。

　　　　半晌，白若冰才从喉咙中挤出一句话，却不是江蓠想听到的，“别逼我！”她说。

　　　　“哼，呵呵，”江蓠笑的悲凉，“我逼你？是你一直在我逼我！”感觉到眉心又开始发热，江蓠赶忙深呼吸，“我给你五日时间，你给我答复，如若不然，待我大婚之时，希望清寒上仙能够赏光！”说完江蓠拂袖走过她身边，“你知道的，飞霜的修为比起紫歌高了不知道多少，我不可能轻易骗过她，而且对于真心待我的人，我也不会那么绝情，我不会对仙门下手，但这不意味着我会永远为你守身如玉！”撂下狠话，空气中便打起旋涡，而他则消失在原地。

　　　　还没等白若冰缓过劲，季严的声音就已经传来。

　　　　“冰儿！”季严和原嘉豪还有陈绿唯一同进来，“出什么事了？”

　　　　“嗯？什么，掌门师兄？”白若冰才从愣神中回头。

　　　　“你怎么了？”季严问道，“刚刚我们似乎探查到一丝魔气。”

　　　　“魔气？有吗？哪里？”白若冰问道。

　　　　“大约就是你洗尘殿所在的方向。”原嘉豪道，“是不是杨清凡来了？”

　　　　“若是他来了，就不只有魔气了。”白若冰说道，言外之意就是，他来了，我们就打起来了，肯定是仙气和魔气混在一起了。

　　　　“可是刚刚我明明……”陈绿唯说道。

　　　　“我这里确实无事！”白若冰强调道，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那算了，冰儿你也累了，我在去其他地方看看，你先休息。”季严道。

　　　　“好的，掌门师兄！”

　　　　季严等人走了出去，几乎是同时，白若冰浑身的力气在一瞬间消失殆尽，她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他刚刚说了什么？他说他不会永远为她守身如玉是吗？也就是如果她在不给他回应，他便会……泪顺着脸颊急速的滑落，那速度快的让她来不及抬头将它逼回。刚刚那是墨修吗，那是江蓠吗？她嫁？她如何不想，可是她怎么嫁的了，她如何面对仙门，面对师兄？也好，就随他去吧，随他去了，他们的孽缘也到此为止，然后就没有该死的什么受尽磨难、不得善终，就不会连累到别人，然后，然后就路归路桥归桥。

　　　　回魔族的途中，江蓠的眉头仍然紧锁，到不完全因为和白若冰谈崩了，他更担心的是他自己，他刚刚都说了些什么？他是委屈，也怨过，但是他也知道白若冰有白若冰的难处，他不应该那么说的，只是那一瞬间心中涌起的愤恨和怨气是他从来没有感受到的。虽然他尽力压制，但那魔气还是在渐渐侵蚀他是么？他也怕，会不会有一天，连他自己也控制不了这股魔气了呢？

　　　　走入大殿，殿中稍微有些骚乱，不少人都在窃窃私语，见江蓠来了赶忙站好，只有杨清凡还在和一个魔将说着什么。江蓠没有说什么，只是自顾自在王座上坐好。飞霜拉了一下杨清凡，杨清凡才停止了交谈站定。

　　　　“拜见魔主！”众人拜道。

　　　　“嗯，起来吧。”江蓠的声音有点慵懒，听起来不是很有精神。

　　　　“魔主可是遇上了什么烦心的事情，脸色如此的难看。”杨清凡看着他，皮笑肉不笑的道。

　　　　“哦，杨护法！杨护法怎么好像是在幸灾乐祸？”

　　　　“属下不敢，如果可以，属下愿意为我主分忧！”杨清凡施礼。

　　　　“呵，难得杨护法一片忠心。”江蓠看着他，眼神有些轻浮。

　　　　“为我主效力，此乃清凡本分。”

　　　　“你知道就好！”江蓠说道，语气不是很客气。他心情不好，懒得和他周旋。

　　　　虽然江蓠不苟言笑，但是也未曾发过火，带人也算是和善，而且不拘小节，银钱方面更是不太计较，这样的他赢得了不少人的拥护，但也有一些好事之人蹬鼻子上脸，比如说杨清凡的人。

　　　　“杨护法自然知晓，”一个魔将开口道，正是刚刚在殿中和杨清凡说话的那位。“杨护法对我魔族可谓是尽心尽力。”

　　　　江蓠没有说话，不想和这等粗俗没有脑子的人计较。

　　　　“可还有事？”江蓠直接问道。

　　　　“上次仙门敢如此挑衅，使得我们威严扫地，便是觉得我们实力大不如前，我们自当扩充军队，可是魔主你竟然减免的三年的赋税，我们还哪里来的银钱做军费。魔主你是不是太着急拉拢人心而不惜动摇我们魔族的根基了。”

　　　　“难道那些个民众难道不是我们的根基？”江蓠的声音冷了下来。

　　　　“我们？恕属下直言，你一个妖族之帝，来做我们魔族的魔主，本来就不和适宜，众人也只是敢怒不敢言，今日我冒着一死也要将我们的想法说上一说！”那魔将说着看了杨清凡一眼。

　　　　“说什么呢？”一个文官出声了，“魔主自从即为以来为我们魔族可谓是劳心劳力，你休要不知好歹！”

　　　　“我看是你被他迷惑了，他许了你什么好处，竟然让你忘了本？”

　　　　“你……你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就算我喷了你又怎么样，瞧你那女了女气的样子，也不撒泡尿照照，真要是打起来了，你能杀几个仙门之人！”那魔将的火气上来。

　　　　“好了！”江蓠提高的了音量，“大殿之上，像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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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六章做我的女人

　　　　“你别装好人！”那魔将对着江蓠喊道，“看到我们这样，你心里高兴着呢吧。”

　　　　“放肆！”江蓠眯起了眼。

　　　　“我放肆又怎么样？你还能杀了我？”那魔将看看杨清凡，杨清凡并不说话，一脸的淡然，心中的底气更足了。

　　　　“好！”江蓠站起身，“那便……如你所愿！”

　　　　说罢，他额间的黑色莲花盛放，闪着熠熠的光，随即他周身的魔气暴涨，红的发黑的衣袍还有银白色的发无风自起，然后他忽的抬手一指，一道黑色的光束如闪电一般透过那魔将的胸口，那速度快到让众人都没有看清楚，就连杨清凡都蹙起了眉头。

　　　　那魔将看看自己的胸口，没有一丝血迹，厚厚的铠甲还是完好如初，只是他张大嘴，好像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咽喉，喘不上气。须臾他一身的铠甲突然爆裂成粉，而那魔将也发出一声痛呼，身体瞬间变成粉末。

　　　　大殿之上一片寂静，仿佛连呼吸的声音都停止了。他们见识过江蓠的仁德，今日还是第一次见识江蓠的残暴，一指而已，便让一个魔将尸骨无存，而且是魂飞魄散，直接结果了他所有后世。

　　　　“本君不喜欢计较，但是不代表能忍受一切的无礼！”江蓠森冷的声音响起。“本君是想和各位好好相处，共同管理好魔族，但不意味着本君没有脾气。今日本君已然是魔主，若是在有人挑衅，本君也决不轻饶，本君的行事风格，你们可以去妖族好好打听打听，若还有不服的，尽管来！”说罢，江蓠一挥袖，头也不回的直接闪身出了大殿，留在一众人各种凌乱。而杨清凡更是抑制不住的目露凶光，他今日本来就是想试探一下江蓠的底线，只是没想到那个魔将做的太过了，怨不得他。不过江蓠的修为真的是让他不由的心生畏惧，这样的功力真的是太可怕了，还是不能硬来，他得以智取胜。

　　　　墨染一般的夜来了，颜色越来越重，吞没天边的微光。还未到五日，他便收到了白若冰的信，初初收到的那一刻，他的手竟然有些微微颤抖，他几乎可以猜到她的答案，但是他的心中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希冀，希望她能够给他一个他想要的答案。握着信的手不由的出汗，而他已经盯着信封看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就像一个等待判决的犯人，渴望着知道结果，却又害怕知道结果。终于他还是拆开信，信上是他熟悉的笔体，果然他太了解她了，他猜中了。他突然痛恨他对她的了解，曾经他爱上她是因为她的大义，她的气度。如今他恨她也是同样的原因。

　　　　聊聊几个字：往事已矣，已尽人事、天命如此，强求无果。珍重！只是他不知道，这几个字白若冰写了多久，泪水粘湿了多少份，又重写了多少份。

　　　　江蓠一个人御风疾驰，已经月亮也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怒气，隐入了云里，不敢露头，众多的星子无处躲藏，只得闭上眼，紧紧巴巴的抱在一起，寻求一丝安全。

　　　　白若冰，白若冰，我爱了你多久，你就给我这么几个字。我当妖帝，我做魔主，你当我稀罕吗？劳心劳力，每天在算计和防止被算计中过活，你当我愿意吗？我做些什么不行，谁能奈何得了我什么？不都是为了你，为了你的大义吗？我拿你当宝，我如此为你，你却是如何对我的？几次三番的诓骗我，弃我如敝履，还真以为我非你不可是么？怒火在胸口蔓延，衣摆和长发张扬而起，魔气在空中酝酿起旋涡，眉间的黑色莲花绽放如烈火，他的整个人被裹旋在一片疾风之中，所过之处，树上叶子纷纷掉落，凌乱的飞舞着向生它养它的树干做着诀别，虽然江蓠飞的高，但是矮小的小花、小草也未能躲过一劫，同样身首异处。

　　　　嘭的一声，房门被震开，里面正在缝制衣衫的飞霜吓了一跳，身子一震，针也扎到了手指。

　　　　“嘶！”飞霜忍不住出声，只是声音只出来一半，便被江蓠接下来的动作镇住了，江蓠一个旋身，已经将她带到了床榻之上，而他正伏在她的上方。他定定的看着她，精致的脸近在咫尺，她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灼烧在她的脸颊上。他的眸子幽深而明亮，只是其中隐藏了怒气而更多的则是委屈和伤痛，她被他的眸子迷住了。

　　　　“愿意么？”江蓠开口，声音清冷却带着些急促。

　　　　“呃……”飞霜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做我的女人，愿意么？”江蓠再次问道。

　　　　愿意，她怎么能不愿意，她盼这一天盼了好久了，只是他从来没有给她机会，对她疏离而守礼，她的心像要跳出了体外。她眩晕着，她爱他，梦想着有一日他能这么对她，这一天终于来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已经没有能力去思考，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闭了眼，脸上升腾起艳红的霞。雕花的大床上，纱帐散落，江蓠并不温柔，胡乱的去扯飞霜的衣衫，使得她的领口敞了开来，凌乱的四散着，露出白皙的脖颈而优美的锁骨。江蓠看着毫无反抗的飞霜，将手下移，胡乱的扯着她的腰带，而飞霜的身子软的如一摊春水，在江蓠的身下蜿蜒流淌……

　　　　只是在激情和眩晕中的两个人谁也没有发现，窗外那一抹消瘦的倩影，那女子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扶墙借以站立，女子的五官隐在夜色之中，但是却隐不去那姣好的轮廓。就那一抹身影，那样孤绝、那样哀伤，那样的无可奈何……

　　　　事实上白若冰后悔了，后悔发出那样的信了，她能想到江蓠收到信时的哀伤，他的哀伤她承受不起，于是她不顾安危想来找他，想告诉他，她后悔了，她心中有他……然而她晚了。是吧，这世间总是有这样或者那样的事，也总有这样或者那样的人，一但错过了，哪怕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错过了就是错过了，错过了一生。很不幸，他和她是其中的一员，很不幸，她谁也怪不得，一切都是她亲力亲为的，是她将他推开，重伤了他，也重伤了自己，痛，痛啊，痛的**。

　　　　日上三竿，飞霜起晚了，榻上只有她一人。头痛欲裂，不光如此，浑身都痛。下意识的掀开被，一身素白的里衣，飞霜还是羞的将头埋入了怀中。

　　　　“怎么可以这样？”她呢喃着，抱着自己的头，“真是太不知羞了！”俏脸红了一片。

　　　　“圣女，还不起吗？”丫鬟的声音响起。

　　　　“起，起了。”飞霜连着做了几次的深呼吸才堪堪下了地。

　　　　大殿中，小五前来传话说江蓠身体不适，今日不上朝。事实上他也很担心，江蓠从夜半十分就开始喝酒，不说话，不吃菜，只是喝酒，不是用杯，而是用碗，一碗一碗的喝，一坛接一坛的喝，直到喝的人事不省，小五才将他扶回了寝殿，为他擦去一脸的水渍。他的主上，在他心目中无所不能的主上哭了吗？是什么能让他这么失态？不顾身在魔宫，管不了身边是不是安全，便喝的酩酊大醉。

　　　　白若冰像是喝醉了酒，失去了一些记忆，如何回的洗尘殿她已经没有什么记忆了。她哭了没有？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记得划过脸庞的风很冷，她的脸色苍白的吓人，只是还有几道不知道哪里来的血痕，到是为她毫无血色的脸颊添了几分颜色。那种情况下，她只身来回魔族，只是脸颊上多了几道血痕而已，运气不错，老天还是眷顾她的吧，她自嘲。她，她白若冰不只是白若冰，她还是苍云的护派尊者，是桓古的师妹，是师傅的徒弟，是守护苍生的上仙……她不能任性，不能任性，一次一次她这么告诫自己，然后在一次一次的推翻，去他的一切，她只想做白若冰，做他一个人的白若冰……只是，她还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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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逼战

　　　　真的是酩酊大醉，直到第二日的傍晚，江蓠才堪堪醒来，小五将早就热了多便的醒酒汤端了来，江蓠不发一语的尽数喝下，然后就是沉默。

　　　　“主，主上！”小五喊道，他不是不想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是看江蓠的样子，他应该是不想说，“圣女她刚刚来求见！”

　　　　在听到‘圣女’这两个字的瞬间，江蓠的身子不自觉的抖了下。

　　　　“属下见您没醒便让她先回去你了。”小五接着道。

　　　　江蓠低头沉默，眼神迷茫的狠，半晌才说道：“知道了，让她一个时辰后，不，算了，一会我去。”

　　　　廊桥上，江蓠一身素袍负手而立，眼睛有些失神的望着桥下缓缓流淌过的河水，脸色苍白。他的身后站着穿着一身嫩黄色衣衫的飞霜。飞霜低着头，不敢正眼看她，只是时不时的拿眼瞟着他。

　　　　“飞霜，你喜欢我是么？”江蓠的声音很轻，甚至有些飘忽。

　　　　“你明知道的。”飞霜扭捏的搅着同样嫩黄色的衣带，还是少女的装扮，眉梢眼角却多了一丝春色。

　　　　“那杨清凡呢？”

　　　　“杨清凡？关他什么事？”飞霜抬头。

　　　　“你不喜欢他么？”

　　　　“我喜欢他做什么？”飞霜诧异，转而一想，对呀，江蓠不知道她和杨清凡的关系，可是她……唉，她以后要注意一些了，不能让她的江蓠哥哥产生误会。

　　　　“如果有一日我和杨清凡反目了，你会站在哪边？”江蓠回身看着他，眸光深邃而迷离，让飞霜看不透其中暗藏的心事。

　　　　“为……为什么会反目？”

　　　　“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我们反目了，你会站在我这边吗？”

　　　　“我……”飞霜垂下头，咬着唇，美目中尽是为难，这让她怎么选吗，一个是她心爱的人，一个是她亲哥哥。

　　　　“会吗？”江蓠追问。

　　　　“我……”飞霜为难道，“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吗，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为什么非要反目呢？”

　　　　“嗯，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去吧。”

　　　　“不是，江蓠哥哥，我不是那个意思。”飞霜急忙解释。

　　　　“我只是想知道会还是不会，如今我……明白了，去吧，我会给你一个说法。”

　　　　“啊？”飞霜有些奇怪，只是江蓠已经又转回身去，继续看着水面，看一片片涟漪荡漾起一圈圈的年轮。

　　　　“去吧。”江蓠没在多说。

　　　　谣言四起，而且新一轮的谣言更胜从前，街头巷尾谈论的都是此事，从前的那些都被盖了过去，只因为这次的话题中心是江蓠。

　　　　“你听说了吗，都说咱们魔主曾经是仙门的人。”

　　　　“是啊，听说是苍云山的。”

　　　　“嗯，还说咱们魔主和苍云的白若冰不清不楚呢！”

　　　　“可不，咱们魔主做妖帝的时候第一个见的外族人就是白若冰，还曾经为了她要灭了水妖一族呢。”

　　　　“该不会是仙门派到我们这里来的……”

　　　　“小点声，你找死吗？”

　　　　“前几日隔壁街的就是因为说魔主之位来历不正，被杀死在家中了！”

　　　　“是啊，临镇听说也死了一个呢。”

　　　　“怎么会这样，你说咱们这魔主对我们不是挺好的吗？”

　　　　“哼，以前对咱们不好，咱们怎么会拥戴他做魔主，我……我那大儿子就是死在仙门中人手上的，呜呜呜……”

　　　　大殿上，气氛异常的凝重。江蓠上一次出手还让众人心有余悸，所以大家在说话的时候下意识的客气了很多。

　　　　“魔主殿下，现在整个魔族的流言四起，不知魔主您知否？”

　　　　“都说了是流言，本君没有那么闲去听什么流言。”

　　　　“呃……这流言的关于魔主的，而且世态有扩大之势。”杨清凡接话来道。

　　　　“哦？杨护法认为是大事？”

　　　　“自然！”

　　　　“既然连杨护法都认为是大事了，便说来听听。”

　　　　“流言说魔主昔日是苍云之人。”

　　　　“哦，呵呵，”江蓠冷笑，“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事不可小觑，恐有损魔主威名。”杨清凡强调道。

　　　　“不会吧，”江蓠挑眉看着杨清凡道，“杨护法是真真正正的仙门人，还是蜀山掌门都没有什么问题，本君只是被传言成苍云普通一个弟子会有什么问题？”

　　　　“呵呵，”杨清凡轻笑，“清凡只是个护法，自然不会引起多大关注，但是魔主就不同了，魔主是带领我们屠尽仙门、让我们一偿宿愿之人，族人们对您的期望自然高出很多。”

　　　　“哦，杨护法言之有理。”

　　　　“况且现在有此一说，说是那日仙门大肆进攻我族，是您和他们一起设下的局，才……”

　　　　“呵呵，”江蓠大笑，“市井之民讲讲也就罢了，你们该不会信吧。”江蓠的眼睛扫向大殿。

　　　　“自然！”

　　　　“哪里！”

　　　　“不会！”

　　　　下面的声音响起。

　　　　“说起来，本君也是很冤枉的，本君不想做这个位置，你们非让做，做了又有人说本君的位置来路不正。”

　　　　“魔主！”杨清凡施礼道，“属下有一计，不日便可荡平谣言！”

　　　　“哦？杨护法有办法？”

　　　　“是的，众族人之所以怀疑无非就是怕魔主心系仙门，现在我们魔、妖两族和为一家，实力大大高于仙门，若魔主肯现在发兵仙门，那所有的谣言必然不攻自破！”

　　　　“发兵？”江蓠笑看着杨清凡，“杨护法说的轻巧，无论实力如何，挑起战事必然就要流血，我族大旱刚过不久，民众需要休养生息，本君减免赋税三年的目的无非也就是为了这个。现在杨护法一张口就说要开战，且问，你准备好了么？魔族准备好了吗？就为了一个流言，就让本君做如此荒唐的决定，杨护法你确定你这是在为本君解决问题而不是火上浇油？”

　　　　“魔主如是说可有偏袒仙门的嫌疑！”杨清凡咄咄逼人，“现在桓古昏迷，季严和白若冰重伤，陈御风故去，我……总之原来的仙门六上仙就剩莫逸阳和偃月了，这正是大举进攻仙门的最好时机，魔主却如此迟迟不肯发兵，难免让人心生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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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八章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