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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蓠将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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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中的白若冰仿佛被抽取了所有的力气，顺着岩壁滑下，瘫坐在地上。她抚上自己的心口那里很疼、满满的很胀，惊诧、烦乱、后悔、酸楚、疼痛、害怕……五味杂陈，说不清、道不明，压的白若冰喘不上气。抚上自己的唇，如此的滚烫，还有他的味道。她的脸色惨白，喃喃自语却没有什么逻辑：“早就知道了不是么，为什么去放任，应该早些和他说清的。我也会有这么一天么，不，我没有，我只是失去仙法，失去内力，才没有阻止。我不喜欢他……我不喜欢他便不会，不会应验，我不喜欢的！”
白若冰坐了好一会，才深吸几口气，扶着墙壁站了起来。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轻松了许多，一提气，果然，仙法已经恢复了。白若冰再次震惊，难道刚刚他吻她的时候已经恢复了？白若冰甩甩头，不会的，我不喜欢他，赤坚果要紧。
走出洞口，便看到墨修蜷缩在石台的一个角落里，周身闪着蓝色的光晕，胸口大片大片的血迹。蛟珠！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竟然在这个时候发作了么？
“墨修！”白若冰急忙扶起他，“怎么不叫我！”白若冰的声音里透着焦急。
“我，没事！”墨修咬牙说。白若冰再一次将真气源源不断的输到墨修体内，然而，墨修的身体就像一个无底洞，怎么填也填不满。墨修的意识已经有些不清了，白若冰胸腹内气血也翻涌的更加厉害，嘴角不断的溢出血来，但仍然没有停手。当墨修周身蓝光褪下的时候，两人双双瘫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好一会儿，墨修靠着岩壁坐起，用眼角的余光去扫她，她嘴角的血迹如此的明显，刺的他的眼、他的心生疼。墨修抬起手想帮她擦去，白若冰却一下子偏过头躲开了。只留下了墨修修长的手，停留在空气中，显得那么突兀。墨修怔了一下，收回了握成拳的手，似乎想用唇角扬起的苦涩笑容去掩盖眼中溢出的伤痛。
墨修自腰间拿出一个瓷瓶，正是上次下山试炼的时候桓古给他的，白若冰接过来倒出两颗吃了。
“你的仙力……”
“恢复了。”白若冰冷冷的道，没有看他，“赤坚果呢？可曾拿到？”
墨修这才想起那果子，赶忙四处查看，发现它正静静的躺在石台另一边的角落里，便取了来交给白若冰。
白若冰接过果子，掰了一下，果然很硬。便一抬手，召来了还在崖顶的幽冥剑，白若冰将仙力灌注于剑上寄出，幽冥剑便直直向果子砍去，“哐！”的一声，火花四溅。幽冥剑震倒在一旁，那果子却一点也没有破损。
“回苍云在想办法吧！”白若冰起身，目光扫到刚才托墨修下来的那把锈迹斑斑的剑。
“那是什么？”
“哦，我刚刚从崖上跳……掉下来，它不知道从哪里飞来托住了我！”墨修捡起剑，交到白若冰手上。白若冰轻抚着剑身，若有所思。
“闪开！”白若冰喝到，随即灌注仙力于手臂，举剑便向那果子砍去。“哐！”的一声，白若冰只觉得手臂发麻，虎口开裂，差点把剑振飞出去，那果皮却仍然毫发无损。
白若冰蹙眉，还是没看墨修，只是冷冷道：“你来！”便把锈剑向身后递了出去。
………………………………
第二十九章脱胎换骨
墨修接了剑，虽然不清楚白若冰为什么让他来做，但她吩咐了，他照做便是了。墨修握了剑，高高举起，用了所有的力气朝那果子砍去，已经做好了被反弹回来的准备，却未曾想，堪堪碰到那果子，那果皮便裂开了，漏出里面香气四溢、颜色艳红的果肉。墨修一个趔趄，往前好几步，差点从石台上掉下去，好在白若冰及时拉住了他。在看先前那斑驳的剑，上面的锈迹以肉眼看的见的速度碎裂、脱落。不多时，玄光乍现、熠熠生辉，剑身上龙形纹理时隐时现，剑柄上飞龙盘握，好不气派。这不会是龙骨剑吧，墨修想起书上的一些记载：有上古苍龙大神，得神兵龙骨，以血结契。此剑以飞天神龙骨骼为剑身、以飞天神龙精血为剑神，绘龙纹，嵌龙眼，唅龙角，通身玄色，有劈山断岳之能，随大神杀伐征战，战无不胜。后大神应劫陨落，此剑遂隐匿。也有传说道：一日苍龙大神在云头喝酒，云头飘过一处奔涌澎湃的大河，苍龙大神被那秀丽的景色和磅礴的气势所感，一时兴起将酒撒向河中，喊道：“谁愿与我共饮？”这时，河水翻腾，浪花迭起，一条近丈长的金色锦鲤越水而出，张大鱼嘴，将酒尽数含如口中。大神甚悦，降低云头于水面，与大鱼共饮。几口过后，大鱼复入水中，大神正欲离去，那大鱼却又一次浮出水面，口里含了虾、蟹还有河蚌。大神更为欣喜，起火将河鲜烤熟继续与大鱼共饮。此后，大神时而来此与大鱼共饮，更是赠了仙丹与它，助它一举跨跃龙门。大鱼飞升为龙，为报答大神成为其座椅，亦成为大神之好友，随大神修行，随神游历，随大神征战四方。后大鱼修成飞天神龙更成为大神身边不可或缺的助力，可是一次征战中，大神误入圈套，飞天神龙为救大神身死。大神扶龙尸伤心欲绝，伤口处的血低落在龙尸之上，谁知那龙尸竟化作一柄玄色利剑忽的钻入大神胸口。大神止泪，手抚胸口道，“生死同在！”
“这，这难道是……”墨修有点不敢相信。
“应该是了！”
“你师傅教过你运气、调息、打坐之法吧。”
“自是教过了，只是我太过愚钝……”
“无妨，你这便吃下，以免夜长梦多，再运气、调息，我会……”白若冰没有继续说下去，又道，“吃了吧！”
墨修将双手将龙骨奉上给白若冰准备去拾赤坚果，白若冰并没有接，“给我做什么？”
墨修让白若冰问的一愣。
“这是龙骨……”白若冰又道。
“是！”
“龙骨乃上古神兵、世间至宝，绝不在幽冥之下，极有可能在其之上。”
“恭喜师叔又收神兵！”墨修抱拳，真的为她高兴。
“你舍得将它给我？”白若冰挑眉。
“怎么会不舍得？即便你要的是我的命，我都舍得！”只不过这句话墨修不敢说，只能在心中默默叨念，嘴上说道，“本应就是师叔的。”
白若冰摇了摇头，有些无奈：“你究竟是聪明还是笨？这龙骨是你的！”
“不，不，你收着才不至于辱没了它。”
“它已然认了你为主，如若不然为何我未能将那果子劈开，你却能？”
“不会，今天之前我从未见过它？”
“定是你不经意间以血与之为契了，现在这个不重要，把剑收起来，先吃果子！”白如冰道。
墨修握住剑，在腰间比比，往背后放放，不知道放哪里才好。白若冰无奈的道：“它与你血脉相连、心意相通，你只需集中精神，默念‘收’便可以了。”
墨修集中精神，照着白若冰的话做，果然龙骨倏的一下化作一道玄光飞人了墨修的身体，吓了墨修一跳。
“快吃，然后马上打坐！”
墨修拿起赤坚果，两、三口便吃了下去，甘甜的滋味令人精神为之一振。随后盘腿做好，开始运气。以往运气的时候，总是觉得气息阻滞的厉害，好像体内有一种强大的力道把提上来的气息往回拉扯，若强行运气，便会浑身疼痛。这回则不然，刚一运气，便觉得一股暖流涌了进来，不同于白若冰等人给他输入的真气那么强、那么烈、那么热，那些真气跟他体内的寒气对上之后，是针锋相对、势不两立、此消彼长的，每每都是那真气强行将寒气逼退。可是这股暖流很柔和，遇到寒气之后漫漫渗透、徐徐推进，墨修感到自己出汗了，寒气也好像在慢慢消退。终于这暖流在体内运行了一周的时候，墨修感到从未有过的舒爽，筋脉通顺，气息畅通，这蛟珠之寒应该是解了吧。墨修想着，随即打算收势告诉白若冰这个好消息。这时白若冰的声音却传来。
“别动，再来，气血运行小周天！”墨修照做。突然白若冰结印，手势纷繁二复杂，然后在墨修周身各大穴或点、或拍、或按，墨修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穿透各大穴位强力袭来，并且源源不断、势不可挡。墨修觉得身体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被生生剥离，又有什么东西被重新塑造。灼热而尖锐、疼痛异常，不过比起蛟珠发作时候的痛也便不算什么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过后，白若冰终于停了下来。
“快，调息！”
墨修依言行事，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一样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知是觉得整个人都干净了很多、轻盈了很多、耳聪目明、灵台一片清澈，气息平稳、强进有力、好像连呼吸都变的不一样了。睁开眼，墨修有些奇怪的望向白若冰，却发现白若冰还在调息，但是嘴角溢血、脸色苍白的吓人。墨修不敢打扰，俊秀的脸上写满了心疼、担忧和自责。他又连累她了，他总是在连累她，她最近受伤基本都是因为他，他真是……
“咳！”白若冰睁开眼，身子猛然前倾，咳出一大口血，然后向后倒去。
“师叔！”墨修惊骇，赶紧接住她，将她抱在怀里。
白若冰缓缓睁开眼，推了推他，想要拉开与他的距离，墨修的心又一阵的抽痛。
“放开，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虚耗太多，我……”话没说完便晕厥过去。
“师叔！”墨修吓到了，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白若冰。她总是高高在上的，云淡风轻的；也是强悍的，杀伐果断的；偶尔也俏皮灵动，却是从未见她如此虚弱。墨修将她抱回岩洞，用树叶、干草和自己的衣衫铺在地上，将她放上去。她真的为自己做了很多，看着白若冰苍白的脸，他抹去她嘴角的血渍，握着她微凉的手，墨修的心又开始疼，还有良多的忐忑，他想要留在她的身边……
白若冰昏睡了四个昼夜，墨修便守了她四个昼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不觉得饿，也不觉得累，只有担心和心疼。第四日傍晚十分，白若冰才迷茫的挣开了眼，对上的正是墨修那双情意满满、焦急又欣喜的眼。她的手被他的手掌包裹着，一片温热。
“感觉怎么样，好点么？”墨修的声音有些沙哑。
白若冰没有回答，抽出被他包裹的素手，有些费力的起身。墨修怅然若失，想去扶她，双手却只僵在半空，没有伸出去，“伸出去也会被她拨开吧。早就应该知道是这样的，不是吗？”墨修苦笑，心中了然。白若冰开始调息，调息了好久才睁开眼，墨修赶紧调开刚刚还紧紧追谁着她的眼光，她的脸色确实好了一些。
“上去吧！”白若冰道，声音清凉。
“你的身体……”
“无妨！”
说完走出洞口，唤出幽冥剑先将墨修送上去，自己才上去。“她连同他一起御剑都不愿意了么？”墨修的心底一片凄凉，曾经灿烂如星的眸光也暗淡了下来。
“我早已送了消息回苍云，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白若冰眼神冰冷，墨修低头沉默。
“让你在强大之前都不要在人前用龙骨，除非性命攸关，平时便用这把断肠剑。”白若冰素手一翻，将一把古朴、厚重的宝剑递给了墨修，这便是在隐龙山白若冰跟墨修说的最后一句话了。
………………………………
第三十章 仙身
断肠剑，墨修是知道的，虽然比起龙骨和幽冥还差了一些，但也绝对是把名剑。数万年前，苍云派腾峰上仙与阳泉派的静姝相恋。那时腾峰已经是苍云的第四十五代掌门了，相貌俊秀，修为高深，是无数仙门女弟子的梦中情人，而静姝却只是一个资质平平、修为不高的小徒。二人的相恋自然在仙界引起不小的风波，大部分也无非是说静姝配不上腾峰，用了狐媚之术云云，就连身边的同门也有不少在她背后指指点点。腾峰不慎在意，赠红颜剑与静姝，并表明非她不娶。但是静姝心里却非常自卑，觉得自己确实是配不上腾峰，于是找机会偷偷潜入了阳泉派书楼，偷学了禁术，以求快速提高修为。如此一来，静姝的修为确实进步神速，连连飞升阶品，但性格也变的越来越暴戾。一次修习中，她太过急于求成，以致走火入魔，癫狂之下竟然诛杀了阳泉派满门一百二十余人。当静姝清醒过来，看着满地的尸体和自己满身的血污和滴血的宝剑时，便知自己铸成大错了，仙界不会饶过她，腾峰也不会原谅她。于是她更加癫狂，一夕入魔，找到机会便潜入各仙派诛杀那些她知道的曾明面或暗地里讥讽她的弟子，一时间闹的人心惶惶。腾峰作为仙派领袖又是她的未婚夫自然不能不理，于是约见静姝于泰山山顶，那是他们相识的地方。再次相见，却恍如隔世，执手相看泪眼。翌日只有腾峰一人自山上下来。有人说腾峰亲手杀了静姝，尸体坠入万丈深渊；也有人说静姝无颜面对腾峰，自杀而亡；也有人说静姝根本没有死，是腾峰将她藏匿在崖底避世隐匿了。总之，众说纷纭，真想便只有腾峰知晓了。然腾峰对此绝口不提，将红颜剑改名为断肠剑并以之为佩剑，直至魂归星海未曾娶妻。
墨文也与他说过，这断肠剑是白若冰得幽冥之前的佩剑，可以说也是白若冰的一个标志。墨修不由的想，她肯将断肠剑给他，是不是意味着她还将他看做是自己人，他是不是还可以呆在他身边呢？他不知道，自然也不敢问。
白若冰捏诀打理了一下自己和墨修，清理了二人身上的血迹、污垢，至少让他们看起来没有那么狼狈，便又开始调息。始终没有在同他说过一句话。即使刚刚见面的时候，白若冰对他也不曾如此冷漠。如此明显的疏离，让墨修的心像针扎一样疼。这就是自作自受吧，墨修苦笑，他明白，白若冰这么对他已经是非常客气了，换做旁人，大抵会直接杀了。墨修到希望白若冰直接杀了他，而不是对他不理不睬，让墨修觉得用了几年时间才跟她拉近的那点距离，全部都化成了泡影不说，而且越来越远，这种内心的煎熬远比身体上的疼痛要难以承受的多。
翌日清晨，隐龙山的飞鸟突然大面积鸣啼，继而向一个方向飞去。墨修吓了一跳，白若冰睁开眼起身道：“来了！”不多时，便见一只火凤飞了过来，巨大的翅膀闪耀着金色的光芒，煞是好看，后面还跟着一大队各色鸟雀，果然如墨文说的一般华贵美丽、阵仗庞大。
桓古至凤鸟背上飞身下来便问：“冰儿，怎的脸色如此差？”说着手便向白若冰的脉门上伸来。白若冰一躲，没有答话，直接飞身到火凤之上道：“我先走一步！”说罢拍了拍火凤的头，那凤鸟便飞起了。墨修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的酸涩可想而知，她竟是这样讨厌我么，一同回山也不愿意了。
“哎，哎……”桓古对白若冰喊道。但是一转眼，那火凤便飞的无影无踪了。桓古一改往日的痞里痞气，一脸关切的问：“你怎么样？蛟珠是不是已解决了，看气色比以前好了许多。”
墨修施礼道：“已经大好了，痛症已解了，师傅放心！”
“真的？”桓古直接把上墨修的脉，须臾大小道，“呵呵，哈哈，你小子有福了，赚大发了！”
墨修被桓古笑的有些蒙圈。
“走，我们路上说。”桓古说着召唤出自己的红玉剑，带着墨修往苍云的方向飞去。一路上墨修向桓古讲述了他们找赤坚果、杀鸭胡兽的经过。当然崖下的那一段，墨修没说，也没有脸说。至于龙骨剑是怎么找上他的，他还是没整明白，桓古则笑着说：“你管他怎么找上你的，反正它是你的了！不过冰儿说的对，这事便不要在对其他人提起，不要轻易用龙骨。有冰儿的断肠剑在手，一般人不敢为难你。”
“师叔她……好像伤的很重，我想替她把脉，不过脉象被她封住了，我把不出来。”
“嗯，”桓古道，“她那脸色着实让人担心，都不敢让我把脉便跑了，应该伤的很重。不过你师叔有句话说的没错，若是她都闯不过这隐龙山，这世上便没有几个人可以了。她对你当真是极好的，若不是为了救你，以她的修为即便没有仙法也不至于被那鸭胡兽伤及肺腑。蛟珠在那种情况下作祟，你师叔要是不强行运功，你恐怕要死在那里了。不过你也不必太过自责，一切皆有定数，那种情况下，她不可能袖手旁观的。只是谁也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得了龙骨，直接开了赤坚果，在赤坚果效力最为强劲的时候替你洗髓易筋，脱胎换骨，成功几率必然大大提高。于是，她再自己已经受了很重的内伤的情况下，仍然再次强行运功为你打通筋脉、成就仙体，说是拼死一搏也不为过。日后，你必好好回报于她的。”
“嗯，一定的！”墨修重重的点头，他为她做什么都行，就只怕她不愿意。
“墨修啊，”桓古又道：“旁人的仙身大抵都是几百年修来的，而你的仙身则是你师叔至少折损了几百年修为生生为你提上去。加之先前我们几个也都输过不少真气给你，你体内又融合了蛟珠之力、赤坚果之精华，还吃过不少的珍奇药材，初步估算你的体内至少已经有了近千年年的修为，如果单纯就修为来说，应该差不多达到灵仙等阶了，只是你现在空有修为，其他的仙法、武功之类远远不行。你日后定要好好修习，切莫要辜负了她。”
“是，师傅，徒儿明白！”
桓古和墨修回到苍云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洗尘殿看白若冰。但是白若冰只让桓古一人进去了，桓古让墨修回无双殿等，墨修不愿意，桓古也便由着他去了。
白若冰卧在榻上，脸色依旧苍白，时不时的还轻咳几声。桓古说要替她把把脉，白若冰便把手伸了过去。
“这么容易就让我把脉？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桓古没想到白若冰会这么痛快，自己到有些不适应了。
“我现在可没有什么多余的力气去做什么手脚，在说我今天若不让你把脉，你明天是不是还得来？”
“呃，那肯定要来的！”
“那就结了，你赶紧把脉，我好休息！”
桓古探着脉象，脸色越来越凝重。
“师兄，你那是什么表情，一副我不行了的样子！”
“冰儿，你真是胡闹！”桓古板起脸来斥责道。别看这桓古平时总是嬉皮笑脸的，总被白若冰欺负，但发起脾气来，白若冰还真是有点怕的。
“损失的百余年修为且不算，可以在修。但你本就伤及肺腑，还敢强行运功，又伤了筋脉。这还不算，你竟敢再次强行运功，你……你这是找死！”
“那你的意思是看着他死喽？”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但你不必再次强行运功助他成就仙身，以墨修的资质，修成仙身指日可待！”
“好了，师兄！”白若冰打断他，使出自己的绝招：“我做都做了，你现在说我除了让我心塞，还有何意义呢？我真的知道错了，几百年修为呢，我也心疼的紧好吗？”白若冰抚着胸口做出心痛的样子道，“你就说，你管不管我吧。”
“哎？你又来这一招，我跟你说没有用。”
“管不管嘛？”白若冰的声音软下来。
“你！”桓古看着白若冰苍白的脸，还是忍不住服软道，“我会遣人送药，你给我消停点，近期都不准在妄动真气。”
“那是自然，听师兄的话不是应该的吗，对了，掌门师兄那里……”
“看你那张丑脸，肯定是瞒不住的，不过我会挑轻的说！”
“对外也不要实说，觊觎我苍云的人还很多，我怕……”
“既然知道你还这么做！”
“拜托师兄了！”
“你，就知道欺负我，我……”
“师兄，我胸口憋闷的很，头也晕！”
“啊，快躺下，快躺下！”
“应该是昨夜没有睡好，我在睡一下！”
“嗯，好，那我去配药！”
“哦，对了，那隐龙山不是有天然的仙法屏障么？我一直御剑也遇到什么屏障啊！”
“那仙障本就是赤坚果带来的，赤坚果被摘，仙障自然就消失了呗！”
“哦，是这样啊！”桓古点点头道，“你好好歇息吧！”
“哎！总算能清净一些了！”白若冰叹了声。
………………………………
第三十一章初月回山
墨修焦急的在殿外踱步，见桓古出来，马上迎上去问：“师傅，她，我是说师叔，如何了？”
桓古叹了口气说：“几百年来都没见她受那么重的伤了，没有个三年五载的恐怕不能痊愈。好好养着便是了。明日起，你便负责往这送药。”
“是，”墨修当然是非常愿意的，“师叔本就是为我而伤，能尽绵薄之力，求之不得。”
“另外，这件事不得对外人提起。”
“是，师傅。”
接下来的日子，墨修在修习仙法上面可以说是一帆风顺、进步神速。但却在也没有见到过白若冰。每每去送药，也只是交给轻言，墨修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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