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将离-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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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了！”管家跑的上气不接下气。

　　　　“什么跑了？谁跑了？”谁跑了，杨清凡当然明白，只是他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那个女子，您房中的那个女子被人救走了！”管家哆哆嗦嗦的说道。

　　　　杨清凡突然松了钳制着管家双臂的手，他浑身的力气好像在一瞬间都被抽离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护法，护法！”老管家赶紧来扶。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杨清凡的眼睛通红。

　　　　“是这样，护法你走后不久，咱们地窖那里就有了动静，来一个蒙面黑衣人同咱们的人打了起来，打了没多久就逃走了，咱们就去追，但是追着追着就不见了。我突然觉得不好，急忙去您的卧房，就……就发现护法您的卧房门开着，里面空无一人。”

　　　　“你……你们有没有脑子？这么明显的调虎离山都看不出来？”

　　　　“我，属下该死，该死！”

　　　　“滚，滚！”杨清凡歇斯底里，这么好的机会，多好的机会，竟然就这么错失了，天哪，天哪！

　　　　“杨护法！”小五从江蓠的寝殿里出来，一眼就看到坐在地上的杨清凡，“这是怎么了？杨护法，快起来！”小五去拉他，“主上听到这里很吵，让我来问问。”

　　　　“没……没什么。”杨清凡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我这就去向主上复命！”

　　　　“啊？现在？主上不是说让你把那个什么偃月带来吗？”小五环顾了一下四周。

　　　　“说来话长，走吧！”杨清凡说道。

　　　　“好，那好吧。”小五扶着脚步仍然有些发软的杨清凡道。

　　　　杨清凡忍受着江蓠刀子一样割在他身上的眼光，将刚刚管家的话重复了一遍给江蓠听。

　　　　江蓠只是听着，一言不发，脸色阴沉的如同漆黑的夜。半晌才开口，“杨护法，你这是在戏耍本君么？”他的声音入万年的寒冰，冷的透骨。

　　　　“属下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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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五章他的背影

　　　　“那既然抓到了人，为何不押入大牢？”

　　　　“这，属下怕人多嘴杂，不够……安全。”

　　　　“呵，杨护法，你是说我魔族的大牢都不安全是吗？好，那这么说将人放在你的寝房中就安全了？”江蓠嗤笑。

　　　　“这……确实是属下失察。”

　　　　“失察？说的轻巧，明明就是你诓骗本君，你根本就没有抓到偃月，是在为你冲撞了本君而找借口！”

　　　　“不，不，魔主误会了，清凡句句实言！”

　　　　“好个句句实言，我且问你，你抓住了偃月这件事情都有谁知晓？”

　　　　“没有谁，就我和属下几人。”

　　　　“那也就是说根本没有人能为你证明你抓到了偃月？”

　　　　“不，发现偃月的那几个人可以给我证明！”

　　　　“那几个人？杨护法，那几个人是你的手下吧，你认为那几个人证明的了？那几个人的话能让谁信服？”

　　　　“魔主，属下真的，属下冤枉！”

　　　　“来人！”江蓠喊道，“将杨清凡拿下，压入大牢，听后发落！”

　　　　白若冰来信了，江蓠握着那信，却没有马上打开，怔怔的看着信封出了会神，然后才自嘲的笑，他这是怎么了，现在连看她的信都有些怕了，他还真是……老了吧，他对她的感情依然如初，只是那份勇敢的追逐却后劲不足了，他曾经对她说的仍然有效，只要她需要，他就会帮她，至于她的感情归属，随她吧，他劝自己，她开心就好了。

　　　　白若冰的信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报平安外加感谢。江蓠笑了笑，他还期待着些其他什么呢？可笑。信纸在他的手心中忽然自燃，然后成了灰烬，一口气吹过，一切了无痕。就像现在的他，她曾经实实在在的在他身边，而现在呢，一切了无痕，除了心中。

　　　　飞霜已经连着几日来找他了，无非是为了杨清凡的事情，各种为杨清凡辩解、开脱。而江蓠也卖了她这个人情，毕竟那一夜，他欠了飞霜的。而且魔族现在除了他和飞霜，杨清凡最大，就这个事情杀了他，理由还不够充分，还显得他过分小气，不过他还是将杨清凡关入了真火洞，毁了他的不少修为。这无可厚非，错了就是错了，也没有人能说出什么，飞霜自然也不能。

　　　　这个结局，杨清凡早就料到了，江蓠要名声，飞霜也不会坐视不理，他死不了，但是羞辱他，毁他修行的这件事他记住了。这些天他算是想明白了，他中计了，不然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江蓠的爱妃眉间绘了和冰凌花及其相似的金牡丹，而一个蒙面人就趁着他去捉奸的时候救走了偃月，这也太巧合了吧。是他被妒火冲昏了头脑，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几回的交手，都是他败了，不过他不会永远都败，他发誓。

　　　　算是故技重施吧，杨清凡又出手了，这是江蓠和白若冰都没有想到的，没有想到杨清凡竟然如此大胆，他竟然带着飞霜带着魔兵偷偷攻入了清河宫，将一众宫人屠戮个彻底，只留下宫主清目同。速度之快，让江蓠、仙门还有清河宫都来不及反应。带江蓠黑着脸质问的时候，杨清凡已经已经将人压在了大牢中，亲自设了结界，换上了玲珑锁，将钥匙交到了江蓠手中。杨清凡的姿态放的很低，他承认自己私自调兵有错，但是是因为上次犯了大错，想要将功抵过，给江蓠一个惊喜，况且这事情也是经过飞霜同意的。如果是败了，还可以罚上一罚，然而大获全胜，江蓠根本说不出什么。

　　　　白若冰来的时候，皓月当空，有些冷，一堆的星子挤在一起相互取暖。一张石桌，一壶做酒，两只酒杯、一盘鲜果，一盘甜品，一碟青菜，一盅八宝全珍鲜。江蓠就坐在石凳上，一杯一杯的饮着酒，却不曾吃菜。

　　　　“坐吧！”江蓠说道，“怎么才来，是遇上什么麻烦了么？”

　　　　“你又猜到我会来。”白若冰轻声说道。

　　　　“我不想你来，但也知道你一定回来。”江蓠又喝了一杯。

　　　　“我来……”

　　　　“不能坐下喝一杯在说么？”江蓠抬头看她，无奈的道。

　　　　白若冰踱步过去坐下，这才看清桌上的菜肴。江蓠为她斟上一杯酒，便抬眼望月，柔和的月华凄美的很，只是照在他精致是脸孔上，却黯然失色。一身月白的宽松衫子，都在夜风的吹动下，飘飘荡荡。长发披散着，飘逸轻灵，闪着点点银光，很美，却泛着沧桑。江蓠已经喝了不少酒，眼神有些迷离的看着月亮，仿佛那月亮能解开他所有迷惑。

　　　　“世人为什么要修仙呢？”江蓠说道，仿佛在问白若冰，又仿佛只是喃喃自语。“修得不死之身，之位度过更加漫长岁月，这真的好么？”

　　　　白若冰也着这月亮，端起酒杯，一干而尽。“其实你可以发下的。”白若冰的声音里透着无奈。

　　　　“你放的下？”江蓠看她。

　　　　“我……有我的承诺！”

　　　　“那便是了，自己想守护的，还是自己亲自守护来的安心。”江蓠说着，又喝一杯，“不早了，我都安排好了，带了人就回去吧。”江蓠站起身，从怀中掏出一把长短不一带着尖刺的原型铜环钥匙放在桌上，往寝宫方向走去。

　　　　“江……帝君，”白若冰起身，喊住他。江蓠的步子停下了，却没有回头。

　　　　“清目同被人救走了，你要怎么解释？”白若冰担心的问道。

　　　　“无妨，我自有办法。”江蓠说道，有什么办法呢，其实除了抵赖，他没有想到办法。

　　　　“你……没有什么好办法是么？”白若冰问道，她垂下头，“其实，帝君可以不应下的。”白若冰顿了须臾，低了头，声音低哑，“清目同他……”

　　　　“我明白，他虽然人不怎么样，好歹也是一派掌门，苍云见死不救说不过去是么？”江蓠说道。

　　　　“如果难做，那就别……”白若冰不由自主的往前迈了一步，“其实你早已不欠我什么，计算起来，是我欠你的多些。”

　　　　“呵，”江蓠回头看着她，笑了，只是那笑容中隐藏了太多的无奈和苦楚，“师叔本也没想还不是么，那便不用算了。”江蓠再次回过身，不想让她看到他悲伤的表情，他微微抬头，逼回鼻腔中的酸意，再次起步，不在停留。这次，是他给她了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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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六章猜测

　　　　白若冰没有动要钥匙，也没有走开，而是再次坐在桌旁，夹了八宝全珍鲜放入口中，一样的味道，江蓠的手艺，只是物是人非，心境也是大相径庭了。

　　　　杨清凡果然发难了，这个是江蓠意料之中的。

　　　　“魔主，清目同关在大牢中，属下还特意换了锁，而那钥匙也只有帝君您一个人有，他人怎么就会不声不响的消失了呢？”杨清凡振振有词道。

　　　　“杨护法这是在质问我？”江蓠眯起眼。

　　　　“属下不敢！”

　　　　“不敢？还有杨护法不敢的事？你又不是没做过。”

　　　　“魔主见谅，属下只是一时情急，也是为魔主找想，毕竟清目同失踪的蹊跷，难免让人怀疑……”

　　　　“哦？”江蓠提高了音量，“怀疑？怀疑本君？是谁在怀疑本君？站出来，本君亲自给他解释！”江蓠凌厉的眼光扫视一周。

　　　　大殿上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出声。杨清凡也四下望去，然而很多人都在回避他的眼神。

　　　　“杨护法，看来就你一人对本君不放心呢？钥匙就在本君身上，而清目同失踪的那夜，本君就在宫中，哪里也未曾去过。”

　　　　“也未曾见过什么人？”

　　　　“自然！”一直没有开口的小五出声了，“属下一直在主上身边，这点属下可以作证。”

　　　　“呵呵，五护卫，试问你的证词有多少可信度呢？”

　　　　“那我的呢？”飞霜从殿外走来。

　　　　“圣女？”杨清凡的脸色不悦，以眼神示意她退下。可是飞霜便像没看到一样，径直说道，“我可以证明，那夜魔主确实没有离开过，而是同我在一起，喝酒、聊天，直到天色微明。”

　　　　“飞霜！”

　　　　“圣女！”

　　　　江蓠和杨清凡同时开口。

　　　　“我知道魔主不想我说出此事，是怕坏被有心人胡乱猜测，影响我的声誉，但是飞霜未曾做什么见不到的人的事，不怕！”

　　　　江蓠不在出声。

　　　　“很多事情，自然不需要魔主亲自动手。”杨清凡并不算完，不卑不亢的道。

　　　　“哦？呵呵，那杨护法的意思是本君手下的人做的？”

　　　　“又或许是联合其他人做的呢？”杨清凡补了一句。

　　　　“呵呵，哈哈，”杨护法这猜测也真够大胆，且问，杨护法可有证据？

　　　　“完好无损的锁就是证据！”杨清凡说道。

　　　　“好，既然如此，那本君也大胆猜测一下了。”江蓠自座位上站了起来，慢慢的踱步来下。

　　　　“杨护法特意用了玲珑锁是吧。”

　　　　“是的！”

　　　　“那玲珑锁也可以算是件宝物了是吧，据说以上古玄铁为材料，用冥界真火淬炼九九八十一日方才成就，结实异常，除非上古神器否则根本不能损坏其分毫，目前这世上也就两把，是么？”

　　　　“魔主博学。”杨清凡道。

　　　　“呵呵，不敢当，本君也只是知道，而杨护法却是将其收在了囊中。只是这锁既然有两个，那钥匙也最少是两把了吧。”江蓠说道，“本君这里有一把，那另一把……杨护法？”

　　　　“魔主这是何意？属下这里只有一把钥匙，而且已经交与魔主了。”

　　　　“哦？杨护法何以证明自己只有一把钥匙？”

　　　　“我？”

　　　　“亦或是你特意将钥匙交出，以避免嫌疑，实际上监守自盗呢？”江蓠的口气严厉。

　　　　“魔主说笑了，”杨清凡也毫不逊色，“属下既然冒死抓了清目同又怎会放了他？”

　　　　“这不正是杨护法的高明之处么？非如此大的周章，只为陷害本君！”

　　　　“魔主慎言，属下对魔主、对魔族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呵！”江蓠嗤笑，“杨护法在蜀山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和问道那老头说的？对了你在掌门继任大典上的那一套说辞，可想拿来在这里在说一遍？”

　　　　“你……。”杨清凡黑了脸，却还是忍住道，“魔主若是没有证据……”

　　　　“怎么杨护法可有随意猜测，以下犯上，就不准本君也猜一下？难道杨护法有证据说明清目同的失踪与本君有关？那就拿出来，如若不然，别快本君翻脸，你上次就以偃月为借口冒犯本君，本君没有同你计较，这才几日，你又故技重施，你是当真觉得本君脾气好，好欺负是么？”江蓠的浑身又涌起了魔气，那气势凌厉的让人不敢正视。

　　　　“魔主息怒！上次的事情，属下已经解释过了，属下确实抓住了偃月，只是一时失察让她跑了。”

　　　　“哦？杨护法都可以一时失察，让偃月跑了，难道这大牢的牢头就不能一时失察让清目同跑了？还是说原本这牢头就比杨护法更有能力？”

　　　　“这……”杨清凡还想继续，只是被江蓠打断了。

　　　　“况且杨护法你有玲珑锁，为什么上次不用在偃月身上，你不是不知道偃月之于仙门比清目同要重要的多！还是说抓到偃月根本就是莫须有的事！”江蓠的双目狠狠的瞪着他。

　　　　“魔主误会了，”杨清凡后退一步，他的修为折损了不少，江蓠的接近，让他有些不安。“属下也是近日才得到了这玲珑锁。”

　　　　“哦？那还真是凑巧了，太凑巧了！”江蓠皮笑肉不笑的道。

　　　　“这是事实！”杨清凡强调道。

　　　　“是不是事实，本君一定会彻查！”江蓠怒道，“杨护法，你最好保证你说的都是真的，本君能忍你一次、两次，不代表本君还能忍你第三次，本君对你已经仁至义尽！”江蓠说着，一抬手，将杨清凡推开，推的杨清凡一个趔趄，还是飞霜及时扶住了他，才让他没跌坐在地上，而江蓠早已大踏步的离开了。

　　　　“主上看来你日前给这些人的敲打奏效了。”小五说道，“今日在大殿上，没有一人站在杨清凡的一边说话。”

　　　　“那他们也只是表面上不敢开口而已，怀疑已经在他们的心中了。而且杨清凡心中也明镜的，他不可能凭这一次就搬到我，他只是在他们的心中种下怀疑的种子，然后在让他们慢慢生根发芽。”

　　　　“这……该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呵，天堂有路他不走，他自己要找死，我也就成全他，总之杨清凡……不能留。”最后几个字，是从江蓠的牙缝中蹦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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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七章第一击1

　　　　“不过今日圣女真是帮了大忙了。”小五道。

　　　　“本君着人引她过来，是想让她截至一下杨清凡，没想到她竟然会那么说。”

　　　　“圣女对主上……”

　　　　“江蓠哥哥，”飞霜追了上来，拉住江蓠的手臂，“江蓠哥哥，你别跟杨清凡一般见识。他这个人就是心直口快的，我们费了那么大力气抓住清目同，竟然让他跑了，他心中自然是着急的。”

　　　　“飞霜，他着急我知道，但是飞霜，我是魔主，我不能让他一再挑战我的威严，要不我的威信何在？”江蓠说道，“他这样做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若不是因为你，我早就……”江蓠顿住了，“算了，唉，”江蓠叹口气，“我已经让他很多次了，如果在又下次，我绝对不在饶他，谁说也不好使，即便是你！”

　　　　“好嘛，好嘛，我知道了，江蓠哥哥，我会好好劝说他的。”飞霜撒娇道。

　　　　“还有，以后不准和他一起胡闹，你们偷袭清和宫多危险知道吗，若是其他仙门及时赶来，你们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好，我知道了。”飞霜乖巧的答应着。

　　　　“还有，我没出去就是没出去，你以后不要用自己的名声为我担保，为我说假话。”

　　　　“我知道，我还能不相信你吗？我不是一时情急吗，况且我这么一说会帮你省去很多解释呢。”

　　　　“这到是，不过以后真的不许了。”

　　　　“好，好，都听你的。”飞霜笑道。

　　　　江蓠看着笑靥如花的飞霜，心中并不好受，无论怎么样这个女孩子对他是真心的，虽然青女不是死在他手上，但是他却不得不对她的哥哥下手了，对不起飞霜，只可惜我的心太小了。

　　　　流言愈演愈烈，而且多了江蓠放走偃月和清目同一说，因此而死的人数也已经过了半百，江蓠心情越来越不好，大殿中议事的时候脾气也越来越大，除了杨清凡，众人都是人人自危。

　　　　“禀魔主，有一商贾前来告状！”一人说道。

　　　　“哼，怎么，你们都是吃白饭的么？现在连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要我亲自过问了？”

　　　　那人赶忙跪地，“魔主息怒，实在是因为那商贾状告之人太过特殊，而且证据确凿，属下实在不敢做主！”

　　　　“哦？还有这等事，让您都不敢做主了，难不成他高的是本君？”

　　　　“哦，不，不，那商贾高的是杨护法。”那人瞟了一眼杨清凡，杨清凡并没有多大的动作，只是眉头却不禁微蹙了一下。

　　　　“呵，”江蓠冲着杨清凡冷笑道，“看来杨护法还真是威望甚高啊，除了本君，别人是君不敢的罪与你了。”

　　　　“魔主说笑了，属下坐得端行得正，若真有人告我，属下愿与他当堂对质！”

　　　　“那好啊，既然杨护法有这个雅兴，索性今日咱们就一同陪杨护法对峙对峙，看他如何自证清白。去吧，把那商贾叫上来！”江蓠吩咐道。

　　　　一个穿着华贵的半大老头被带了上来，这人哆哆嗦嗦的行礼之后，刻意拉开了与杨清凡的距离，在旁边又跪了下来。

　　　　杨清凡看着他，这人他不认识，他当然不可能以为这人是告错人了，却又摸不清路数，心里有些没底。

　　　　“叩见魔主！”那人行礼，“小民状告魔族护法杨清凡，他欠小民一大笔银钱，不还不说，还仗着自己是护法，位高权重，枉顾法度，威胁小民，小民实在是没有活路了才敢劳烦魔主，还请魔主为小民做主！”

　　　　江蓠看了一眼杨清凡，“杨护法你怎么说？”

　　　　“胡说！”杨清凡不慌不忙的说道，“属下根本就未曾见过这人，更不可能欠他大笔银钱了。”

　　　　“哦，杨护法的说辞你也听到了，对了，本君还不曾知晓你是何人。”

　　　　“小民是元宝堂的元掌柜……”

　　　　“闭嘴！”杨清凡厉声打断他道，这是什么情况？是栽赃他么？“元宝堂的掌柜我见过，根本不是你！”虽然这人同他颇为熟悉的，给予他不少银钱上帮助的元宝堂掌柜长相有几分相似，但是他可以断定，肯定不是同一个人。

　　　　“杨护法你……你这是做什么？”那人又往边上靠了靠了，“回禀君上，小民真的是元宝堂的掌柜，在列的不少人，都认识小民的。”

　　　　杨清凡向四周望去，果然不少人向他投来问询的目光。他身边的一个人也小声对他说道：“护法，这人确实是元宝堂的掌柜。”

　　　　杨清凡突然觉得一股凉风从脚底板串了上来。“你……说你是元宝堂掌柜，你做了多少年了？”杨清凡的声音中充满了不确定。

　　　　“这……少说也有四百余年了吧。”元掌柜想了想答道。

　　　　杨清凡的脸色变了，变的很难看，他抬眼看了看江蓠，越看越觉得这人可怕，他几乎可以断定，他中了江蓠的计，而且很久之前就中了，而他却一点察觉也没有。若不是江蓠现在摊牌，他恐怕永远也不知道他一直在他的算计之中。现在的这个不是元宝堂掌柜的掌柜就是证据。既然很多人都见过，那现在的这个人是元宝堂的掌柜没错，那他见的那个肯定就不是了。当初，他急于用钱，而他见的那个元掌柜确确实实在元宝堂的大堂中等着他，拿出一大笔钱让他解了燃眉之急，时候他们也合作做几次，那掌柜办事利落而周到，银钱方面从不吝啬，他从未曾想过他见的那个元宝堂的掌柜的假的。

　　　　“元掌柜！”江蓠的声音响起，“把你的冤屈都说出来吧。”

　　　　“这……”元掌柜又看了看杨清凡，一脸的害怕。

　　　　“怕什么？有魔主为你做主！”小五说道。

　　　　“是！”元掌柜说道，只说了一个字，眼泪便落了下来。

　　　　呵呵，真是好演技，杨清凡由衷的佩服，他到是想看看，他会如何说。

　　　　“小的同杨护法认识是在咱们魔族大旱的时候，杨掌柜来找小民，说要借五百万三十万两银钱，用于施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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