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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蓠将离-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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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没事！”
“魔主如此眼光看着我家娘子还想有失礼数呢！”杨清凡说道，“来吧，吉时到了，人也到了，就请魔主见证我与清寒上仙完婚吧。”
“呵呵，”江蓠笑了，笑的轻蔑，苍白的脸色完全无损他的那份气度，“话说这婚礼么，本君也是参加过不少，不过这点着新娘子穴逼着拜堂的，本君还是头一回看到。”
“那魔主可要感谢我给你机会大开眼界了！我杨清凡也不信什么天地，也没有什么父母，今日便简单些，夫妻对拜就好了。”杨清凡说着，向偃月使了一个颜色，偃月强拉着白若冰同杨清凡站定，压着她的头，同杨清凡行夫妻对拜之礼。
江蓠冷冷的看着，扶着椅子的手收的更紧了些。
“好了，礼成！”杨清凡笑道，他看着江蓠，眼角上挑，笑的阴险，“下面可该是洞房了，魔主可想一观？”
“呵，杨护法还真是心急，入洞房也应该是新娘子自己，而杨护法你不是应该在这里陪客，好好尽一下地主之谊的么？”
“话是这么说，可是不怕魔主你笑话，我对清寒上仙的思慕可不是一日两日了，着实是等不及。”杨清凡顿了一下，要不这样吧，“就在这里吧，陪客洞房两不误！”
白若冰的脸色白了白，瞪着杨清凡。江蓠的眼更是倏地爆发出两道精光，他霍然站起，腿却不由的一软，险些跌倒，好在他及时扶住桌子才站稳，而杨清凡说着已经一旋身将白若冰困在怀中，一手扶着她的纤腰，一手将系在腰间的红带扯了开来，衣衫应声散开，露出红色的中衣，“杨清凡！”白若冰吼道，她的眼睛充血，死死的瞪他，眸光如利剑一样，却未能让杨清凡停下，他一不做二不休，迅速的又解开了中衣，红色却有些透明的里衣显露出来，让白若冰雪白的肌肤在红衣中若隐若现、煞是迷人，只是这个时候没有人有心情欣赏这无限春光。
一旁的偃月一把拉住杨清凡的手腕，可是杨清凡一发力，将她震了开去，一个冰冷的眼神，让偃月的动作不自觉的凝固了，不由的松了手。而白若冰看着杨清凡，眼睛眯起，那透出的寒光仿佛能将杨清凡冻成万年寒冰。而杨清凡却不为所动，那只手在白若冰纤细的腰间来回的游移着，白若冰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那本来温热的触感让她汗毛倒竖。“杨清凡！”她咬牙，没想到，他竟然无耻到这种地步，早知他这样，真应该直接结果了他。她堂堂清寒上仙，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她的眼圈通红，却没有落泪，胸中血气翻涌，血溢出唇，滴落在红色的里衣上，隐匿不见。
江蓠抓起桌子上的茶盏直接扔向杨清凡，只是杨清凡轻轻一抬手，便尽数挡住了，“啧啧啧，”杨清凡的目光轻蔑，“魔主这力道也太……小了，哦，若是魔主不想看，那……恕不远送！”
说着他转头又看回白若冰，好看的手指轻轻擦去白若冰嘴角的血渍，然后一手他固定住白若冰的后脑，一手再次探向她腰间的里衣袋子，唇慢慢的压了下来……
江蓠在也坐不住了，他气的脸色煞白，一双眼睛却已然喷火，他额头上青筋暴起，握起的拳缝中有鲜血低落，“杨清凡，你卑鄙！”江蓠从喉咙里发出几个字，身体完全使不上力气，他却倔强的拖着灌了铅一样的腿走向杨清凡。
而杨清凡也没有去欣赏他口中朝思暮想的春光，而是看着江蓠，神采飞扬，如同他继任蜀山掌门的那一日，那样的痛快，痛快的淋漓尽致！不，比那日的感觉更**！就是这种感觉，就是这种，哈哈，这感觉真好，看着江蓠痛苦，看着他生不如死，这就是他所求的。他不在有所动作，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江蓠，生怕漏掉他每一个痛苦的表情。终于江蓠挪到了白若冰和杨清凡的近前，他伸手，想要帮白若冰系上衣带，然而他的手刚刚碰到白若冰的衣角，就被杨清凡抓住了，“唉，魔主，虽然我不介意你看我们洞房花烛，但是在我没允许的情况下，随便动别人的女人可不好。”杨清凡说着，松开江蓠的手，一巴掌再次打在江蓠的脸上，“啪！”的一声脆响，江蓠应声倒地，墨玉的头冠在强烈的震动下，掉了下来，摔的粉身碎骨，而江蓠的手也偏巧不巧的按在了那碎片上，碎片嵌入肉中，鲜血淋漓。江蓠灰白的发散落了下来，凌乱的散落一肩，在他黑色衣衫的衬托下，更显得刺眼。
“呦呦！堂堂魔主，怎的如此不堪一击！”
“杨清凡，你不要太过分！”白若冰挣扎着想要奔向江蓠，无奈被杨清凡死死的扣在怀里。
“娘子，你这样关系别人为夫的我可会伤心呢！”杨清凡说着，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他从一派掌门混到今日如此地步，这两个人可真是没少出力，看着这一幕，心中的舒畅真的是无法形容，人生快乐的巅峰也不过如此了吧。
“杨清凡，与你有仇的是我，你有种就冲着我来，难为一个女人算什么？”江蓠半趴在地上，死瞪着他，喘着粗气说道。
“我这不就是冲着你去的吗？杀了你那样得多无趣，看着你这样，我心中才爽利！”
白若冰看着江蓠，眼神深邃，狼狈的他，她不是没有见过，却没见过他如此受制于人，受人欺辱，他是骄傲的，即便在他一无所有、狼狈的时候也是一样，他可以死，却不可以受辱，她一直都知道，虽然在她的面前，他总是放弃一切来迎合她的需要，纵容她的任性。本来他要杀杨清凡易如反掌，是她让他陷入了如此境地。白若冰是坚强的，她对自己有这个信心，即便今日杨清凡真的污了她，她也不会哭，更不会自怨自艾的去死，即便是死也是在报仇之后。然而这一刻，看着如此狼狈的江蓠，她的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落下，如倾盆大雨，心……抽搐着，疼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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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九章虐
“别这样！”江蓠的声音柔软了起来，他舍得银钱、舍得地位，甚至舍得生命，却舍不得她伤心难过，然而他却自责，他舍不得却总是让她难过。他伸出手，想要替她拭去满脸的泪水，可是那本来触手可及的人现在离他却是那么遥远，他瘫坐在地上，费力的起身，身体却软绵绵的提不起一丝的力气，再一次跌落回原地。
“哈哈，哈哈哈……”杨清凡抑制不住的大笑，他猛的将衣衫不整的白若冰甩到一旁，“嘭！”的一声，白若冰的小腹撞到桌沿，疼的她眉头不由的一蹙。偃月赶紧上前，扶起她，帮她整理衣衫。白若冰没思想搭理偃月，她抻了头去看江蓠。
杨清凡揪住江蓠的衣领，将江蓠硬生生的从地上提起些许，他稍微弯了些腰，凑近了江蓠的脸，看着他那有些红肿却依然俊美的脸，杨清凡不屑的“哼！”了一声，“这真的是不可一世的妖魔共主么？真该让人都看看你在我面前是个什么样子。”
“呵，”江蓠无所谓的一笑，眼中的讥讽无比的明显，“杨护法说笑了，我不怕让人看到我这副模样，但是杨护法可不敢让人都知道你在这里吧，你现在恐怕连过街的老鼠都比不得吧。”
“你！”杨清凡的手向前一推、一松，江蓠再次跌落在地，地上玉冠的碎片又划破了他质地极好的衣衫。“看来魔主状态不错，还有精力逞口舌之能，那也一定有精力看我洞房花烛了！”杨清凡搓了搓双手，又掸了掸衣衫，像是嫌弃江蓠将他的喜服弄皱了。
江蓠的脸色变的非常难看，“杨清凡，你真是没救了，竟然想用这种事情刺激我，你还能在卑鄙些吗？”
“这……”杨清凡故意顿了下，想是在思考，“魔主说的也有道理，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想将我们夫妻的房中事拿到明面上，谁想将自己娘子那**的身子给外人看呢？可是我实在是太恨你了，这可怎么办才好？不如……若是魔主肯跪下来求我，那我就顺了你的意，如何？”
江蓠没有说话，定定的看着杨清凡，看着他那张龌龊的脸。
“不必！”白若冰在这个时候发声了，她的手轻轻的搭在小腹上，面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脸色却苍白的吓人，“你该知道的，即便你跪了，他也不会放过我们。”
“娘子这是什么话，”杨清凡回头，“我可不想杀他，只要他跪了我，我就不会在难为他，至于要不要他死……那得看偃月上仙的意思了。至于你，我的娘子，我更不会杀了你，我现在还不想做鳏夫，”杨清凡走到白若冰身边，轻轻托起白若冰的脸，却用力的将她的脸扳过来对着自己，“我的娘子这么美，我当然会物尽其用，你生下的孩子，我们的孩子也一定是很可爱的。”
“呵呵，”白若冰笑了，笑的轻柔，眼神却是决绝的，“清凡越来越会做梦了。”
“是么？既然娘子不信，那我就亲眼让你看着我梦想成真！”说完杨清凡放开白若冰，走近江蓠，“怎么样，魔主，跪是不跪！”他说的悠闲，他笃定，江蓠明明不信他，却还是会飞蛾扑火一样去是试。
江蓠瞪着杨清凡，转而又去看白若冰，他没有选择。“不就是一跪吗，有何不可？”江蓠的语气轻松，可白若冰明白，这是他在安慰她，而她不能让他这么做，至少不能为她这样。
“到此为止！”白若冰突然提高了声音，目光如此的坚定。
“不要！”江蓠如同堕入了冰窟，浑身冰凉。
还是离白若冰最近的偃月最先动了，她迅速的捏开白若冰的两腮，虽然如此，白若冰的嘴角还是有血流了出来。
死一般的静，突然杨清凡大笑，“哈哈，哈哈哈，好，白若冰，你很好，你竟然想咬舌自尽，你为了他竟然能做到这样？为什么？我杨清凡差在哪里，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如此对我？”杨清凡狂乱了起来，眼底血红，连额间的青筋突了出来。“你以为你死了他就能逃过一劫吗？做梦，做你的春秋大梦。我一颗真心捧到你面前，你理都不理，却甘愿为了他这样，那我就成全了你们，我就当着他的面要了你，在当着你的面杀了他，让你们体会一下我的痛苦！”说着杨清凡疯了一样的冲向白若冰。
“不行！”偃月挡在了白若冰的身前，只是这时的杨清凡已经完全没有了理智，他直接拍出一掌，将偃月震飞到一旁，拉起白若冰，直接撕扯她已经被偃月整理好的衣衫。
“你敢！”江蓠的眼珠都快要突出来，他挣扎着起身，却起不来，便用上最大的力气，爬了过去。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响，杨清凡竟然飞了起来，在空中翻了几圈才堪堪不稳的落地，若不是扶住了桌子，恐怕也要摔倒在地。
“偃月！”杨清凡大吼，“你，你解了她的穴道，你是不是疯了！”
“是你疯了！”偃月也吼了回去，“你说过不会伤害白若冰！”
杨清凡怒不可遏，狠命挥出一掌打在偃月的胸口，偃月闷哼一声，退了数步，摔倒在地。杨清凡没有时间在理会偃月，因为白若冰的幽冥剑已经到了近前，白若冰的剑锋依然凌厉，但气势和力度上却弱了不少，这点江蓠看的出来，与她交手的杨清凡自然也感觉的到。
“你先走！”白若冰对着江蓠喊道。
“你们谁也走不了！”不待江蓠说话，杨清凡就抢先说道。比起白若冰，江蓠更可怕，他不会让他就这么离开，“偃月，还不动手？是他把桓古害成这样！”杨清凡一边和白若冰纠缠，一边说道。
“我……”在这个时候，偃月却迟疑了，她已经觉得自己做错了，杨清凡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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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章丧礼
偃月的迟疑让杨清凡的心中不由的一慌，这么好的机会，决不能放虎归山。所以他一个虚招晃过白若冰，瞬间就窜到江蓠的身边，一章拍向江蓠的天灵盖，如果这一掌拍上，那一定可以看到江蓠脑浆迸裂、死无全尸的场面了。白若冰的心骤然紧缩，忽的寄出幽冥剑刺向杨清凡的手臂，杨清凡手臂一挥躲了开去，另一手却同样寄出佩剑，森冷的剑锋对着江蓠的心口就刺了过来。白若冰想都没想，整个人飞起，挡在江蓠面前，然后，那剑不偏不倚刺中了白若冰的胸口。同一时刻，江蓠的胸口迸发出一道黑气，那黑气幻化成一条黑色蛟龙，那蛟龙不大，动作却很迅猛，它将处于震惊中的杨清凡死死的缠住，杨清凡手上一抖，将刺在白若冰身上的剑拔出，想刺向那蛟龙，可是那蛟龙一个较劲，勒的杨清凡的剑生生的脱了手。
杨清凡瞪大了眼，气息越来越不稳，喘气越来越急促，骨骼、五脏六腑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仿佛已经快要碎裂。那蛟龙的眼中透出浓浓的恨意，“你……你是……”杨清凡的脸色已经发紫，声音也小了许多，“不要……我很……想你……我，爱……。爱……你。”
“你”字还没有出口，一声龙吟响起，紧接着蛟龙张开大嘴咬在杨清凡的脖颈上，登时，血流如注……
江蓠的心跳在白若冰中剑的那一刻停滞了，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只有泪流满面。圈住软软靠在他怀中的白若冰，死死捂住她还在流血的胸口，那血和她身上大红的衣衫融在一起，不触目、不惊心，只是他白皙的手上却满是鲜血，他的，但更多的是她的。他亲吻着她的额头，看着她越发苍白的脸，任他的泪水滴落在她的脸上。
“如果你我二人非死一人，那么幸好是我，欠你的我还了，用我的命！”她安静靠在他怀中说道，“你好好的，跟圣女好好的，帮我照顾好苍云……”白若冰的声音不大，气息也越来越不稳，只是江蓠不愿意承认，那是气若游丝。
她的手不自觉的轻抚着小腹，“对不起，我的孩子。”她想这么说，却是在心里，没有出声，本来也没想让他知道，现在就更不需要让他知道了，血还是止不住，鲜红的血将本就鲜红的嫁衣染的更加鲜艳。
“没有什么未婚妻，没有，”江蓠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哭诉着，那种断肠的痛，那样绝望而沙哑的声音，听的人心发紧。“那日你看到的，只是误会，我没有，我说过的，我真的是非你不可。”
“可……我不是，”白若冰说着，“我有了别人，忘了吧，一切都过去了。”
“不，我不要，我忘不了，你住在我心里，根深蒂固，没有你，这里就空了。”江蓠指指自己的胸口，“不管你有谁，我只有你，你别离开……”
杨清凡死了，瞪大双眼，死不瞑目。蛟龙松开了身体，幻化成一个虚浮的身影，那是一个女孩子，很可爱的女孩子，一身玄色衣衫，扎了两个圆圆的髻，还有圆圆的脸、圆圆的眼。她也是满面的泪痕，她蹲在白若冰的身前，白若冰的嘴角就那么扬了起来，连眉眼都透着温和笑意，“墨色，就知道你这个粘人的妖精不会走远的。”她抬起手，想要触摸她圆圆的脸蛋儿，却有些吃力。墨色赶忙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有些凉。”白若冰说道。
“我是妖精，蛇精，你不知道蛇天性寒凉吗？”墨色一遍流泪，一边挤出笑容，不满的反驳。
“不，你是蛟龙了。”
“呵呵，对，姐，我是蛟龙了，你等着我，等我修成应龙了，就做你的坐骑，让你做世上最威风的上仙。”
“你还能不能有点出息了，等……”白若冰的等字没有出口，出来的却是一大口鲜血。
“冰儿！”江蓠崩溃的大叫。
“就是你，我就知道你会给她带来厄运！”墨色疯狂的拍打着江蓠的胸口，那力道让江蓠忍不住的唇角溢血。然而这一切白若冰已经看不明，听不清了，“能在见到你们……好……”她疲惫的闭了眼，手无力的垂落下去。
“不要！别这么对我！”江蓠抱着白若冰，放声痛哭，“你跟谁在一起都好，你要我怎么样都行，你要我放手，我就放手，你要我离开我就离开，我都听你的，只要你好好的。”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不在了，我还守护什么苍云、守护什么苍生，我守护的向来只有你。”
“你信不信，你要是这样对我，我会毁了这所有的一切，你信不信？你醒来…。”
寂静的山谷，回荡的都是绝望的哭喊，那样的哀痛，透彻亘古。
天有些阴，浓重的云占据了天空，没有下雨，却透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空气中泛着浓重的水气，压抑的让人窒息。苍云山，一片素裹，入眼的满满都是白绫。风起，细长的白纱也跟着飞舞，那么灵动却那么悲伤。
苍云弟子齐聚，不光如此，各门各派有头有脸的人都到了，就连魔族、妖族亦是如此。季严一身素服，满脸的哀伤，几日而已，本来已经成仙的他却像苍老了几十岁，鬓间的白发藏也藏不住，本来严肃的脸瘦削的如悬崖峭壁。江蓠就站在季严的旁边，原本挺拔的身姿也消瘦不少，他的脸色泛着病态的苍白，原本红润的唇也失了颜色，一副大病中的样子。他的星眸中泛着水气，没有落泪，眼底的红却昭示着他近日没少哭过。莫逸阳就站在江蓠的身边，只是仿佛站都站不稳，他的眼睛红红的，眼圈却黑黑的，脸颊更是消瘦的凹了下去，灰白的袍子松松垮垮的搭在他的肩上，就像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衫一样滑稽，可这样的他看上去却是那么让人心疼。
“各位！”季严清了清嗓子，强打起精神说道，他是苍云的脸面，无论如何，他不能失态，不能倒下。“感谢各位来我苍云送我苍云执教尊者最后一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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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一章真相
季严接下来的话，江蓠没有注意，因为他看见了她，她的脸色也是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原本总是淡漠的眼透出深邃入骨的哀伤，那哀伤仿佛会传染，将原本就心痛无比的江蓠笼罩在更深不见底的深渊之中。她做在轮椅之上，一身的素服，只是她的胸口处却有一块红斑，那红斑在雪白的素服的衬托下那么的刺眼。她又流血了，江蓠的身体不由的一震，那日她倒在他怀里的一幕涌上心头，那是他的噩梦，日日夜夜侵扰他的噩梦，让他无法安眠。
轻言将她推到了莫逸阳的身边，她伸手握住了莫逸阳的手，莫逸阳低头看着她，冲着她轻轻点了下头。突然莫逸阳的身子一震，白若冰下意识的想要去扶，却忽略了自己也是重伤，伤口撕裂的更大，纱衣上的红斑迅速的扩大，专心的疼痛让她忍不住蹙紧了眉头，大颗的汗珠也冒了出来。江蓠的心又颤了颤，却不能说什么，不过他还是眼疾手快的扶住了莫逸阳，不着痕迹的将手贴在莫逸阳的背上，将真气源源不断的输入莫逸阳体内。
“谢谢，没事。”莫逸阳对江蓠说道，他的声音沙哑的厉害，原本就干裂的唇溢出了血丝。
“醒了就应该好好歇着，”莫逸阳继续对白若冰说道，“他不希望你累到，他让我照顾好你。”莫逸阳稍稍偏了头，眼里的泪却掉了下来，滋润了干裂的唇。
“我…。没事，无论如何都要来送师兄最后一程的。”
“好，我们一起。”莫逸阳说道。
葬礼庄严而隆重，季严还要安排各派来人，他季严的师弟，苍云的执教尊者走也要走的体面。连日来，桓古魂归星海，白若冰气若游丝让季严心力交瘁，还好有江蓠一直在帮衬着，要不然他恐怕会坚持不住。白若冰这一动，伤口又裂开了，不得已由莫逸阳陪着又趟回了洗尘殿。
“莫师兄，”白若冰的手盖在坐在他榻边的莫逸阳的手上，“你要保重身体，我师兄看到你这个样子会伤心的。”白若冰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莫逸阳将他的一只手也盖在白若冰的手上，“你好好养伤，我会照顾好自己，照顾好你，也会帮衬着季师兄。我答应了桓古，会好好活着。”
莫逸阳的思绪回到了那一日，桓古魂归星海的那一日。那日是他们找到白若冰和桓古的四日之后。白若冰一直昏睡，高烧不退，血止住了又流出来，流出来又止住，止住在流，反反复复数回，大家都以为她挺不过去了，然而却始终有一股力量倔强的护住了她的心脉，让她终于在昏睡的第四日，醒了过来。就在白若冰醒过来的几个时辰后，昏睡多时的桓古竟然挣了眼，这让众人欣喜若狂，莫逸阳更是又哭又笑高兴的像个孩子，一点没有第一上仙，一派掌门的稳重样子，嚷嚷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一定会醒的，一定会醒的。”
桓古醒来的第一件事就在问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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