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将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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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经历了太多漫长的岁月，经历了太多的打打杀杀，便只剩我们三人了，我们是亲人，能为了彼此去死的亲人。能让她幸福的事情我如何会去反对？掌门师兄也不会。我了解冰儿，你不要妄自菲薄，我看的出来你在冰儿心目中是很重要的，也许不亚于我们！”

　　　　“真的么？”墨修有些喜出望外。

　　　　“你能不能矜持点！”桓古打趣他道，墨修的脸又是一红。

　　　　“冰儿以前并不是这样冷冰冰的，她活泼、可爱、漂亮、爱笑、天份极高，呃……就是说话缺德了点，不过仍然是师傅最疼爱的，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小徒弟，是我们最疼爱的小师妹。”桓古仿佛回到了过去，眼中闪着柔和的光芒。“你是不知道，当年师傅对我们几个都是横眉立目的，只有对冰儿从来都是和颜悦色的，别说打骂，连重话都不曾说过一句。我们都猜测就算冰儿把他最心爱的长胡子都拔光，他都不会生气。所以我们几个谁犯了错都会去找冰儿帮忙求情，冰儿也都不负众望，软磨硬泡的救了我们好多次。”桓古顿了一下，仿佛还沉浸在过去那些天塌下来有师傅顶着，师傅生气有冰儿顶着的无忧无虑的岁月中。

　　　　“唉！”桓古叹了口气继续道，“千年以前，正魔大战，魔尊和师傅双双寂灭，冰儿非常自责，认为是她害死了师傅。其实真的不怪她，无论我们几个中的谁处于那种境况下，师傅都会以身去挡的。我们都知道师傅只是表面上严厉，实际上是极其维护我们的。”桓古的眼圈泛红，“呵呵，这老头什么都好，就是护短的要命，自己的徒儿自己怎么打骂都行，若是别人敢碰一下，便要去找人拼命的。”桓古仰头，想把眼里的泪逼回去，但是那泪却不听话的依旧流了下来。

　　　　“唉，风还挺大！”桓古自己给自己找个台阶。墨修没有搭话，他知道桓古的心中必然是很难受的。桓古胡乱抹了一把脸，赶忙转移话题道，“要不是师傅临走前交代冰儿，要她替他守护好苍云、守护好苍生，冰儿定会随了他老人家去的。如果不是那场大战，冰儿一定会早早嫁个如意郎君，相夫教子，过的很幸福，也就不会便宜你这小子了。”桓古撇了一眼墨修道：“师傅仙逝后，冰儿在洗尘殿闭关了百余年，修成上仙才出关，但从此便变的冷冰冰、不苟言笑了。只有面对我们两个还有你的时候才会卸下那层冰冷的面具，显露出一些真性情。唉，可惜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偏偏修为又极高，也正因为有她、有晓阳上仙在，魔族才安分些，这些年来冰儿真的背负了很多。我们毕竟只是她的兄长，对她的照顾不能面面俱到。而她对你是很特别的，为你破例了很多，改变了很多。如果有一个人能让她快乐起来，我相信那个人是你。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对她，如果你敢对不起她，我和师兄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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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病发

　　　　“师父放心，我不会对不起师叔的！”墨修道，眸光深邃而悠远。（）

　　　　“嗯！”桓古拍拍他的肩膀又道，“嗯？你怎的还叫她师叔？”

　　　　“唉，”墨修长叹了一声嘟囔道：“你以为我不想叫她名字么？”

　　　　“哦，呵呵……。哈哈！明白了！”桓古大笑，笑的墨修有些懊恼。

　　　　“慢慢来，慢慢来，你只管努力便是，身份、辈分之类的小事，有师傅呢！”说完没忍住又是一阵笑。墨修只好无奈的等着他笑完。

　　　　“师傅，你笑完了吗？要是笑完了我想问你些事情。”

　　　　“嗯，你问！”

　　　　“师叔说跟她在一起的人会受尽磨难、不得善终，说是一位仙人帮她补算过。”墨修看向桓古。

　　　　“啊？”桓古一脸的蒙圈，“瞎说，捡她回来的时候，我师傅就曾替她补算过，说她虽然姻缘迟来，但是美满幸福、儿女双全。我看她是试探你的吧！”

　　　　“是吗？”墨修还是有些怀疑。

　　　　“是、吗？”桓古提高了音量：“肯定是，我师傅的补算是相当准的！”

　　　　“哦！”墨修点头道。

　　　　“我就问你，就算会受尽磨难、不得善终，你还要不要同她在一起？”

　　　　“当然要！”墨修想都没想直接答。

　　　　“那就是了，那还纠结什么？回去睡觉，明天再去好好练剑啊！”桓古的表情很是龌蹉。

　　　　墨修又闹了一个大红脸，“是，师傅！”赶忙施礼，逃也似的转身回房，可是刚走了几步，就又被桓古叫住了。

　　　　“等等！”桓古从取出一个绿色的小瓷**交给墨修。

　　　　“这是？”墨修问。

　　　　“这是化蝶粉。用凤尾蝶的羽翼上的蝶粉制成，散落在任何人或者物体上随后便会遍染开来，而且只要这人或者物碰过的东西也会沾染，在强光的照射下会发出碧悠悠闪着金色的星点刹是好看！”

　　　　“哦！”墨修点点头，又有些不解道：“师傅把他给我是……”

　　　　“笨啊，你！”桓古照着墨修的脑袋就拍了下去：“让你拿去哄冰儿开心啊！”

　　　　“啊！”墨修红着脸接过，赶紧回房去了。

　　　　不过有了季严和桓古的支持，墨修的心中也算放下了一块大石。桓古看着他的背影笑了，喃喃道：“请你能把从前快乐的冰儿带回来。”

　　　　飞岩瀑边，白若冰和墨修又在拆招，只是今日墨修的状态好像不太好，精神不够集中，总是没几下便被白若冰打下阵来。白若冰自然是有所察觉的。

　　　　“有什么事情直说！”

　　　　“呃，师叔……今日是水谣师姐的生辰，轻言师姐叫我傍晚的时候一起去庆祝，我……”

　　　　“那便去吧，这点小事不用知会我！”

　　　　“我是说，我打算在她生辰过后同她说清楚！”

　　　　“嗯，你自己定，别伤了她便好！”

　　　　“这，真的很难啊！”墨修俊秀的眉眼纠结在一起。

　　　　“你自己惹的桃花，你自己处理！”

　　　　“我没有惹桃花，就算有那贼心也没有那贼胆啊！”

　　　　白若冰冷冷的睨了他一眼，墨修又赶忙道：“况且我连那贼心也没有啊！”

　　　　“你有个试试！”白若冰看似不以为意的道。

　　　　“家里有这么一个漂亮又修为极高的女上仙，谁还会有贼心啊！”墨修眉眼弯弯、笑容明媚。

　　　　“你是想说我是母老虎吧！”

　　　　“呵呵……。”墨修干笑。

　　　　“来吧，让我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长进！”

　　　　“唉！又来……”

　　　　大约半个时辰过后，“不错！”白若冰赞赏道，“能同我拆招拆这么久的人委实不多！”听到赞扬的墨修刚刚想小小的骄傲一下，便又听到白若冰道：“只是修为还是太差，还得继续！”

　　　　“唉……”还没等墨修接话，远处便传来轻言的声音：“师傅，师傅！”白若冰足尖轻点、腾空而起、循声而去。留下有些担心的墨修。

　　　　“怎么了？”白若冰问。

　　　　“师傅不好了”轻言道。

　　　　“什么事？”

　　　　“师傅你快去看看水谣师妹，她晕倒了，比以往厉害……”不等轻言说完，白若冰便已没了影子。

　　　　床榻上的云水谣面色惨白，眉头紧锁，双眼禁闭。白若冰搭上她的脉，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但是人却昏睡不醒，通体生寒。白若冰蹙眉，对刚进门的轻言吩咐道：“不要声张，速速去请你二位师伯。”轻言应下，匆匆忙忙出去了。白若冰上榻盘膝而坐，扶起云水谣，将真气源源不断的输入云水谣体内，却收效甚微，她的身子就像个筛网，留不住真气，好像填不满似的。直到白若冰脸色发白，才感觉到云水谣的身体到些许暖了一些。季严和桓古也到了，轻言扶云水谣躺下，桓古则扶着白若冰坐下。

　　　　“你又逞强，明知道自己伤还没好利落，怎么不等我们来。”季严数落道。

　　　　“我只是没想到会耗如此多的真气，不妨事的。”白若冰答道，“掌门师兄你快看看水谣！”

　　　　季严搭上云水谣的脉，须臾撤回了手摇了摇头。

　　　　桓古见了也关切的道：“什么情况？绝症？”于是自己也探手把上云水谣的脉，“咦，脉象一切正常，可为何会这样？”

　　　　白若冰看向轻言问道：“轻言，到底是这么回事！”

　　　　“昨日快子时的时候我便去找水谣师妹，想第一个给水谣师妹祝福生辰，谁知道叫醒她没一会，她便发病了，我安顿好她，便回去了。可是我刚刚来看，她还没有醒，才去找师傅你。”

　　　　“胡闹！昨晚为何不报！”白若冰看着她，语气加重了些。

　　　　“我……。”轻言有些委屈，“以前水谣师妹也晕倒过两次，但是都不久，一两个时辰便醒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

　　　　“水谣师妹入门时便跟我说过了，她从小便有这样的病症，家里遗传下来的，发病时会晕倒，只是个、八时辰便醒了，并没有什么大碍，不让我惊动您。”轻言弯弯的眼中蓄了泪水，“师傅，师妹她很危险吗？”

　　　　“呃，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你好好照顾她就是。”桓古连忙打圆场道：“师兄、冰儿，我们出去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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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蓬莱殁

　　　　洗尘殿内，季严道：“水谣的脉象正常，但却昏迷不醒。（看啦又看小說）”

　　　　“是的，”白若冰接着说，“输入真气的时候感觉她的身体像个筛子，真气不断的向外溃散，能留下的很少。”

　　　　季严又道：“桓古你呢？你可曾想到些什么？”

　　　　“没有，掌门师兄，并没有什么头绪。还是等水谣醒了先问问她吧。”

　　　　“师傅，师傅，水谣师妹醒了。”轻言叫道，随后云水谣便跟着轻言进来向众人施礼。

　　　　“感觉如何？”白若冰问。

　　　　云水谣抬头看到白若冰略微苍白的脸色，很快反应过来，跪拜道：“徒儿不孝，害师傅损耗过多真气，连累师傅了。”

　　　　“无妨，快起！”白若冰道。轻言赶紧把云水谣拉到椅子边示意她坐下。云水谣看看众人，季严道：“坐吧，无需多礼。”云水谣才慢慢坐下。

　　　　桓古问道：“水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爹爹只说娘亲的家族遗传有一种病症，儿时不怎么发病，但是随着年纪的增长发病会频繁一些。不过没有什么大碍的，只是昏睡，醒来便好了。”

　　　　“只是这样？”季严问。

　　　　“是的，家父是如是说的。”

　　　　“可有用药？”白若冰问。

　　　　“没有服用什么特别的药，只是时而吃一些寻常的养气补血的丹药罢了。”

　　　　“嗯，轻言你先带水谣回房休息！”白若冰道。轻言和云水谣依言退下了。

　　　　“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季严道。

　　　　“嗯！”白若冰点头。

　　　　“不如修书一封给云掌门，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桓古道。

　　　　“如今也只有这样是最快知道真相的办法了。”白若冰道。

　　　　“好，那我即刻修书给云掌门！”季严道。

　　　　由于云水谣的身体不适，生日宴自然就取消了，不过好在一连几十日云水谣都没有什么大碍，和平常一下修习、练剑。

　　　　不过白若冰却有些着急了，来找季严道：“掌门师兄，蓬莱那边还是没有消息么？”

　　　　“嗯，信件第二日便送出了，但是一直没有回复。”

　　　　“水谣的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我想去一趟蓬莱。”

　　　　“当面问清楚也好！”季严点头，“那你尽快……”

　　　　季严的话未说完，程易书的声音便传来：“师傅！拜见师傅、师叔。收到昆仑晓阳上仙的书信。”

　　　　“嗯，下去吧！”季严接过信，吩咐到。只是季严越看信，眉头便皱的越紧，仿佛像要缠绕在一起，而且脸色也越发不好。

　　　　“师兄！”白若冰唤他道，意识到应该是出了大事情。

　　　　季严抬头看着她，满脸的沉痛，“蓬莱殁了！”

　　　　“什么？”白若冰震惊。

　　　　“蓬莱举全派之力偷袭魔族，尽数被灭。”

　　　　白若冰反应了半晌，才问道，“那云师兄呢？”

　　　　“寂灭了。”季严神色黯然的道，随即派人去唤桓古，然后二人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又怎么了？”桓古吊儿郎当的走进来道。不过看到季严和白若冰如此凝重的表情，知道应该是发生大事了，连忙收起玩世不恭的态度，接过季严递来的书信，仔细看着，亦是半天没有说话。这回是三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半晌桓古才道：“怎么会如此？不是已经取消攻打魔族的计划了么？为什么云师兄还如此一意孤行？”桓古满脸的悲痛和不解。

　　　　“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季严道，“云师兄不是冲动、固执之人。”

　　　　“云师兄应该知道以一派之力想攻陷魔族根本就是痴人说梦、自寻死路。他应该有非得这么做的理由。”白若冰道。

　　　　“只是这个理由我们恐怕永远也不知道了。”桓古道，“冰儿，水谣那边……”

　　　　“这么大的事情定然是瞒不住的。”季严道。

　　　　“嗯，与其让她从其他人嘴里听说，还不如我直接告诉她。”白若冰道。

　　　　“她的身体……。”桓古担心道。

　　　　“这些日子没有什么异样。”白若冰道。

　　　　“好，那你便与她说吧，还是……尽量婉转一些。”季严道，随即又叹气道，“唉，这事也没有办法婉转。”

　　　　桓古和白若冰都没有搭话，是啊，整个蓬莱都尽数殁了，如何说的婉转？

　　　　三人都在思量着该如何同云水谣说，程易书却再次进来禀报道：“师傅、二位师叔，山门外有一位自称是水谣师妹乳母的妇人求见！”

　　　　“带她进来！”季严道。不多时门外便走进来一位妇人，面容虽然十分憔悴，看起来应该不过40岁，但头发却全白了。妇人跪拜施礼，桓古急忙将她搀起，扶她坐下。妇人还没开口，眼睛便先红了，泪水蓄满早已肿胀的双眼道：“妾身夫家姓谢，是水谣小姐的乳母，是看着水谣小姐一点点长大的。”才说到这，眼泪便流了下来，她赶忙擦了擦接着道，“让各位见笑了，小姐她……发病了吧！”

　　　　“您知道水谣的病？”白若冰挑眉问。

　　　　“您便是小姐的师傅吧！”

　　　　白若冰点头。

　　　　“小姐常提起您，说她的师傅修为如何如何高深，生的如何如何好看，对她如何如何好，只是……。小姐怕是没有这个福气多呆在您身边了……。”说道这里妇人已泣不成声，桓古赶紧上前安慰，好一会妇人才稍缓了些。

　　　　“还请您详细说一下水谣的病情，我们也好想办法！”白若冰道。

　　　　“唉，能想的办法都想了。”谢氏叹道，“想必各位应该听过齐家吧，那曾经也是显赫一时的修仙世家！”

　　　　“是江南齐家吗？”季严问。

　　　　“嗯，是的！”谢氏道，“水谣便是齐家的后代。”

　　　　“怎么会？”季严不解，“云师兄的夫人不是姓李吗？”

　　　　“不是的，夫人其实姓齐，年少时因受过一李姓侠士大恩，所以才改姓李，以为纪念！”

　　　　“啊？听闻拥有齐家血统的女孩子一般在二十岁左右便都早早的离世了。”桓古道。

　　　　“嗯，是的！”谢氏又抹了一把泪道。

　　　　“水谣说是家族遗传的病症？”季严问。

　　　　“唉，这哪里是什么病症，是中咒，是中咒！”

　　　　中咒？三人皆是一惊。谢氏从怀中拿出一本《齐氏家族志》，翻到其中的一页，交给了季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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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蛇魔之咒

　　　　原来百多年前，齐家有一个叫齐敏女孩子，在外出游历的时候救了一位受伤的少年，少年长相俊美，对救了他的齐敏更是呵护备至，二人情投意合，很快就私定终身，也有了肌肤之亲。（）但没想到这位少年却是一条有着几千年道行的蛇妖幻化而成的。这蛇妖虽对待齐敏很好，但是却以人的精血为食以便促进修行，杀人可谓无数。遇齐敏的那日也是因为恶行累累被正道追杀受伤后逃走，后才被不明所以的她所救。为了尽快恢复元气，蛇妖更是变本加厉，疯狂杀人。终于，齐敏发现了这些，她非常自责，觉得是自己害了后续那些又被蛇妖害死的人。她虽多次劝阻蛇妖却无果，无奈才痛定思痛决定杀了这蛇妖，以赎自己犯下的过错。但是齐敏的修为照蛇妖相差太远，单打独斗根本不可能杀死他，于是便想骗出蛇妖的内丹，直接将其打碎，除掉他。于是齐敏谎称自己有孕在身，吃不得药，心口却憋闷的厉害。蛇妖以为自己有后，自是高兴的忘乎所以，没多想便吐出了内丹，想以妖丹之力为她治疗。就在蛇妖吐出内丹的那一刻，齐敏突然动作，用尽全部修为狠狠打向那内丹，蛇妖反应很快，慌忙收回了内丹，但那内丹还是被齐敏打出了裂隙。蛇妖的内丹被心爱的女子震裂，遭到重创，心碎狂怒，逃走的时候便发动了大咒，诅咒齐家的女子皆活不过20岁。蛇妖逃走后，齐敏便回家了，回家后她一直郁郁寡欢，不思饭食，不久便病重缠身，临死前将这一切说给了家人知道。

　　　　蛇妖内丹被打出裂痕后，法力大减，又被正道追杀，根本无处栖身，走投无路之下便以“放弃人身，永生为仆”为投名状投靠了魔族，成为历代魔女的护身魔蛇。

　　　　“中了蛇咒？”白若冰神情有些异常，喃喃道。

　　　　蛇咒，她的师傅曾与她说过的。蛇族如果修的是正道，修成蛟龙之时，倘若肯用尽毕生修为便可预见人的未来；若修的是魔道，那么当修为达到魔尊时，便可以发动大咒，修为越高诅咒能力越强，持续时间越长，但一生只能用一次，且用咒之后，将永远不得人身。若要破此咒，便是要么杀了发出诅咒的那条蛇，要么找到一条修为更高深的修魔道的蛇族破咒。

　　　　“唉！”桓古叹气道，“数万年来，修成魔尊的蛇族寥寥无几，现今存活的修为最高的应该算是缥缈环境中那九头蛇魔神了，不过已经被封印起来了，就算不被封印，它又怎可能帮齐家去破除那大咒呢？在来就是魔族魔女的那护身魔蛇了。”

　　　　“所以要找到比那护身魔蛇修为更深的蛇族去破咒基本等于痴人说梦。”季严道。

　　　　“是啊，所以只能是杀掉魔女身边的那护身魔蛇了。”桓古道。

　　　　“难道就没有其他的解决之法么？”白若冰惨白着脸道。

　　　　“数百年来齐家、云家一直在找其他的解决之法，但是毫无所获。所以老爷他才出此下策，不过最终还是落得个满门尽数被灭的下场。我苦命的小姐啊！”谢氏又哭了起来。

　　　　白若冰静静的听着，没有再说话，面色凝重，脸色煞白。

　　　　“看来这便是云掌门明知是自寻死路也要攻打魔族的真正原因了。”桓古道，“为了女儿的性命拼死也得放手一搏。如果换做是我，我也必然如是去做！”

　　　　“嗯！”季严也点头道。

　　　　“你说什么？”白若冰突然出声质问。

　　　　桓古被吓了一跳，解释道：“我说……为了亲人去搏命，这个是人之常情，人之常情……”

　　　　白若冰倏的站起来，深深的凝望着季严和桓古，看的季严和桓古有些发毛。她的眼睛泛着血丝，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冒了出来，身形也有些不稳。

　　　　季严急忙上前扶住白若冰道：“冰儿，你怎么了！”

　　　　“不舒服么？”桓古也关切的问。

　　　　“嗯，昨日通宵练剑，有些晕眩，我先回去休息一下！”

　　　　“我送你！”桓古道。

　　　　“无妨，我自己可以！”说完推开桓古有些蹒跚的走出去了。

　　　　桓古本想追上去查看，这时谢氏又道：“哦，对了，我家老爷还有一封信给各位！”说着拿出一封书信递了出去。

　　　　白若冰仿佛失了魂魄般，机械的往回走，一路上好几个弟子向她施礼、问候，她也跟没看见似的，完全没有理睬。一进洗尘殿便吩咐轻言说要闭关几日，谁也不见，随即便关了殿门，晕倒在地上。

　　　　白若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五日后了，一出殿门便看到墨修等在那里，满脸的焦急。

　　　　“师叔，你怎么了？”墨修关切的问。

　　　　“无妨！”白若冰垂下眼，脸色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