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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蓠将离-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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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如此便是我对不起圣女了，先敬圣女一杯，聊表歉意！”江蓠道，“不过这种流言也还是要防微杜渐的，若是传将开去，我那未来的妖后恐怕是要于我为难了。”
“你要立后？”圣女突然出声道，她脸色骤变，手下一顿，打翻了玉杯。
大长老瞪她一眼连忙圆场道：“如此就先恭喜了，帝君大婚之日我族必将备厚礼前去祝贺。也不知是哪位美人能得帝君如此厚爱？另外不知大婚吉时定在哪日？”大长老打探道。
“呵呵，人选未定，大婚之日亦还未定，”江蓠道，“不过已经在我妖族遴选并稍有眉目了，届时还请大长老和圣女务必赏光。”
“一定，一定！”
“好！我先干为敬！”江蓠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江蓠带着他那浩浩荡荡的仪仗离开了。但青女和妖娆却急忙来求见。特别是妖娆，她脸色不好，那一张勾人的脸庞上，五官纠结在一起化不开。
“启禀大长老，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妖帝江蓠很是像苍云派的墨修！”妖娆道。
大长老闻之脸色也是骤变，“你确定？”
妖娆又有些犹豫。
“青女护法？”大长老又看像青女。
“五官到是有些相似的。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相似的也仅仅是五官，其他地方到无一处相似的。发色、气度、行事风格都不同，修为更是天差地别。”青女道。
“是的，而且刚刚他离去时在殿门口见到我二人，也冲我二人颔首，好像并不认识我们。”
“妖娆，那日在听湖小筑外伤你的银发人可是江蓠？”
“发色到是有些相似，但是那人蒙着面，与我交手的时间又短，属下实在不能确认。”
“遣人打探江蓠那几日的行踪，另外详加注意这位江蓠同苍云之间的联系。”
妖族的街市最近异常的热闹，特别是卖胭脂水粉、珠钗首饰的店铺，赚的是盆满钵满，只因为妖帝要在妖族范围内选后的消息传了开来。少女们无不春心萌动，若是能嫁给有能力、有地位、长相俊美、修为高深的妖帝，那得是多大的荣耀、多大的福分啊，于是纷纷开始保养、打扮起来，期待着自己能得到上天的垂怜、得到妖帝的宠爱。
白若冰仍然在养伤，有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意思，除了打坐便是侍弄侍弄她的花花草草。听话的让轻言有些不习惯了，只是有一件事让轻言不解，那就是她竟然让轻言将所有的孽海花都扔了，说是吃够了“八宝全珍鲜”，不想在看到孽海花。轻言也知道白若冰应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到也不去深究，她让扔便扔了吧。季严最近有些忙，但还是和桓古不时便来白若冰这里做做。
“妖帝驾临魔族的事情，你知道了吧。”季严道。
白若冰点点头。
“妖帝同大长老还有圣女圣女共饮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多少有些人心不稳。”桓古道。
“师兄是担心妖族和魔族联合么？”白若冰道。
“妖帝见的第一人竟然是魔族人，大长老当场诛杀了护法野牙也算做足了诚意。这妖帝行事让人有些拿捏不稳，不得不防！”季严道。
“掌门师兄放心，妖帝不会同魔族联合，应该只是为给水玉遇刺一事讨个说法，顺便平复一下妖帝与我传出的那些谣言在魔族引起的躁动。”
“你怎的如此确定？”季严问道。
“我……唉，我猜想妖帝不日定会有消息给苍云！”白若冰微蹙了一下眉，便不在往下说。
季严知道白若冰定是有什么不想说的，便也没有勉强她，只是道：“继续留意一下吧，现在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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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故人来访
“你们听说了没有？妖族这阵子极为热闹。（）”桓古道。
“哦？怎么说？”季严问。
“帝宫里传出消息，妖帝要选后了，还是……”
“啪！”的一声，白若冰刚刚执起的琉璃杯掉落在地，摔的粉身碎骨。
“怎么了？不舒服么？”季严关切的问。
“哦，没什么！”白若冰低下头，拂去溅落在手上的水珠，她的长发垂落，掩盖住了她大部分的脸庞，也掩去她的表情，“手滑了一下而已。”白若冰再次抬头，美丽的脸上一片平静。
“那就好，”桓古接着道，“我说道哪里了？哦，对，妖帝要在妖族范围内选后了，那些个美艳的女妖精们都炸翻了天，兴奋的不得了。”
“我看你到是也兴奋的不得了！”季严道。
“那又怎么样，我要是个女子，也想嫁给那妖帝呢！”桓古道。
“又说浑话，每个正行！”季严训斥他道。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魔族不会只死盯着冰儿一个人了。”季严道。
白若冰没有说话。
午后，有些热，太阳照在苍云山上，那光束透过窗子倾泄到窗边的案几，然后便折断了，只留下地上斑驳的光影。屋子里的空气仿佛被咋干了水气，有些乏味，让人窒息。几只瓢虫懒洋洋的趴在窗棂上，时不时煽动着翅膀却飞不出去，有些悲戚。白若冰一手托腮坐在窗边，一手抚弄着窗台上那兰草细长的叶子，眼睛看着这些瓢虫，但是神魂却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桓古遣人来请她，说是苍云山来了她意想不到的客人，请她去一趟无双殿。白若冰抚弄兰花叶子的手抖了一下，对着那瓢虫吹了口气，助它们飞了出去。
“墨文被轻言带出去了，她一回来我便叫她去无双殿，我还有事就不去了。”白若冰淡淡的道，继续抚弄那叶子。
“可是师傅说……”
“便去这么回了你师傅，去吧！”白若冰不在言语。
那弟子退了下去。白若冰将抚弄兰花的手撤了回来，放置在眼前，一抹细细的划痕趴伏在她如玉的手指上，上面有淡淡的血痕，已经晕染开来，不是很红，就像廊下那簇开的正艳的粉红色的牡丹。
正如白若冰料想的一样，那来的客人正是江蓠也就是墨修，他只带了小五和小六来访。他拢了长发，用白色银冠束起。袍子是蓝色的，很浅很浅的蓝色，绣着白色的淡雅的暗纹。系着一条窄窄的腰带，一块佩玉垂落在腰间，低调随意的很。桓古在见到他的瞬间便呆愣住了，呆愣了多时才指着他，声音发颤的道：“墨，墨，墨，墨修？”
“嗯！”，江蓠微笑着，眼中闪着久违的和煦的暖阳。“拜见师傅！”江蓠说着便跪了下去。
桓古赶忙上前扶住了他，“快，快起来。”然后他的目光便定在了他的脸上还有他的发上。“你没死？”
“师傅可以确定一下！”
“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的发怎的……？”桓古没有继续往下说。
“白了是么？无妨，都过去了，师傅不用放在心上，我……很好。”
“好，你好便好！”桓古没有追问，不用想也知道这其中必定有许多的波折。
“这么许久未见，师傅一向可好？”
“好，好。”桓古还是没有从激动中缓过来。
“几件小东西拿给师傅解解闷，师傅万误嫌弃！”江蓠说着一摆手，小五和小六便上前奉上大大小小的四五个锦盒。
桓古并未推迟，有弟子上前接下，他嘴里自顾自的碎碎念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桓古引江蓠坐下，上了茶水，又道：“你这几年都在哪里，做了些什么？”桓古撇了一眼他身后的小五和小六接着道，“好像混的还不错？”
“还好，劳师傅挂心了。”江蓠避重就轻的道。
桓古自然听的出来，转移了话题道：“哦，我刚刚遣人去请你师叔了，她一会就应该到了，她见到你指不定高兴成什么样子呢？”
江蓠只是淡淡的微笑，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惊喜或者期待的表情，这到让桓古有些意外，“你的房间也一直给你留着呢！”桓古说着，又唤来弟子说是给这小五和小六安排住处。不过江蓠却道：“师傅不用麻烦了，弟子一会在去拜见一下掌门师伯便回去了。”
“这便要走么？去哪？既然回来了为何还要走？”桓古一连串的问了好几个问题。
“家里还有很多事情，实在是……”
“家里？你……成婚了？”桓古的语调不知觉的提高了。
“不，不，弟子并未成婚！”江蓠解释道。
“哦！”桓古舒了一口气。
“那你回的是什么家？”桓古又问。
江蓠还没有回答，桓古遣去请白若冰的弟子就回来了。
“师傅，门外弟子来报，师叔说她有事走不开，说就不来了。”
“啊？她有什么事？这个冰儿啊！”桓古瞥了一眼江蓠，本以为他会很失望，却见江蓠一脸的平静，并没有多失望，似乎并不太在意。他不喜欢冰儿了？这是桓古的第一反应，不过他还是打圆场道，“怪我，怪我，我本想给她个惊喜，没说是你回来了，要不天塌下来她也一定会来。”桓古说着指着那弟子又道，“你在去趟洗尘殿，就说墨修回来了！”
可是墨修却阻止了他，“不必了师傅！”墨修道，“师叔应该真的有事在忙，等我下次来再去拜会，给师叔带了些小玩意，还要劳烦师傅转交。”
“墨修，你……”桓古想问的是：你难道不想见冰儿吗？但是又觉得太过突兀，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那弟子又道：“师傅，师叔说轻言师姐带着墨文出去了，现在不在殿中，她们一回来，便让墨文来咱们无双殿。”
“她说让墨文来？”
“是的，师傅！”
桓古更加惊异了，难道她猜到是墨修回来了？不可能吧……
“师傅？”那弟子看着微微愣神的桓古，唤他道。
“嗯，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冰儿她……”
桓古还想着向江蓠解释，江蓠却道：“无妨，师傅，我已经见过师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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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独处
“见过？什么时候？”桓古提高了音量。（）
“临江城，妖海都见过了。”江蓠道，“其实师傅你也已经见过我了。”
“啊？”桓古更惊异了，“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江蓠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桓古又细细打量着江蓠，还是原来的眉眼，只是那一头的似墨染的发已然银白……白发！“你……你不会是新任妖帝吧。”
江蓠仍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微笑，算是默认了。
“你，你真的是妖帝？怎么会？”桓古惊的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师傅，我今日便只是墨修，你的徒弟。”
“呵，好，哈哈，好，我的徒弟是新任的妖帝。”桓古高兴的有些语无伦次，“看谁还敢说我桓古误人子弟！”桓古激动的在殿中走来走去，须臾才道，“我都忘了，我这就遣人去请掌门师兄！”
“别，师傅，我今日便只是墨修，还是劳烦师傅引我前去拜会掌门师伯。”
“好，好！”桓古应着，拉着江蓠的手腕便往苍云正殿走去。他乐的合不拢嘴，事实上自从江蓠进门，桓古咧开的嘴就没有合上过。
白若冰在院中给她的花花草草浇水，却心不在焉，一瓢的水已然尽数倒在了花盆中，她却还是保持着浇水的姿势。脑中一片混沌，像是无数个念头突然潮水搬拥挤而来，找不出层次，又像本就一片空空荡荡，无所归依……须臾，她倏地起身，快步走回殿中，翻飞的衣摆刮翻了旁边的水桶，她也未曾理会，任凭清水争先恐后的自水桶中涌出，任凭水桶在地上左右翻滚。
白若冰上了榻，闭了眼小憩，只是将将躺下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季严又遣人来请，说是她要实在没空，那他们就过来。于是白若冰只得寒着一张俏脸去了正殿。
妖帝就是妖帝，虽然是以看望故人的名义私下来访，却也是慢待不得的。白若冰来的时候，季严已然命人准备好了酒宴，只等她来便开席了。
桓古拉着刚进门的白若冰一脸献媚的道：“你快来看看这是谁？”
白若冰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客气的施礼道：“帝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季严和桓古都是一怔，看样子她早就知道墨修就是妖帝了。江蓠连忙还礼道：“师叔这是折煞我了！”
两人的对话有些奇怪，季严和桓古都听出来了，江蓠的语气是敬重而疏离的，而白若冰的语气似乎带着些许的怒气。桓古拉了一拉白若冰的衣角，示意她注意态度。不过白若冰却不以为意，自顾自的道：“帝君还是莫要如此称呼，我委实担当不起。”
对于白若冰的挖苦，江蓠不以为意，还是桓古忙打圆场道：“师傅还是师傅，师叔自然还是师叔了，是不，墨修？”
“自然！”江蓠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江蓠送上了为季严和白若冰准备的礼物，就连程易书和轻言都有份，只是他们两人的由季严和白若冰代为收下了，毕竟墨修就是江蓠的事情目前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否则这层关系一但被魔族知晓，必然会有异动。
席间，白若冰不怎么说话，只是必要的时候应上一声，而江蓠也完全没有什么异样，仿佛白若冰便只是她的师叔，他对她从未有过什么其他的情愫。倒是白若冰显得有些别扭。这些变化不免又让桓古猜测是不是墨修对白若冰已经忘情，对三年前白若冰绝口不提的墨修失踪一事再次起疑。季严很高兴，墨修就是江蓠的事实，让他悬了多时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一些，不知不觉喝多了些。
桓古看看江蓠，又看看白若冰，还是觉得应该给他们两个一些独处的时间，于是道：“师兄，我可是知道你在樱林下埋了一潭好酒，怎的今日还不打算拿出来么？”
“对，对，今日必须喝了！”季严一拍大腿道。
“我这便去取来！”说着季严站起身。
“好好，我陪你。”桓古也站起身来道，“冰儿，你先陪墨修喝几杯！”出去前还冲着白若冰咋了下眼，然而白若冰并没有睬他。
江蓠的表情并没有因为和白若冰独处而有什么变化，举起杯道，“彼时多亏师叔照拂，我敬师叔一杯。”
白若冰看向江蓠，他没有躲闪她的目光，任凭她窥探。他的眸中一片清明，不在有深深的迷恋，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敬重，看不出一丝其他，如此一本正经的墨修让白若冰怔了怔，虽然她的面上没有显露出来，但心中却一阵悸动，仿佛她的身体中流动不是血液而是苦水。随即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帝君客气了。还未谢过帝君助我水妖族脱困之恩。”
“应该的，分内之事，师叔客气了。”
“帝君这次来便只是来拜访故人吗？”白若冰垂了头，轻轻放了酒杯道。
“也不尽然，我这次来也是为了墨文，如果师叔应允的话，还想带她到我那里住上一阵子。”
“帝君哪的话，墨文能跟在帝君身边自是更为稳妥的，我已经吩咐过了，她一回来便会有人将她引来见你。”
“谢过师叔这么久以来对舍妹的照拂！”江蓠起身，对着白若冰拜了下去。
从江蓠的语气中，白若冰听出了从前没有的疏离，他真的放手了，说放就放了，白若冰的心口又一阵紧缩，没由来的升起一丝怒气，她突然有一种想将断肠剑要回来的冲动，左右他也用不着了，要断就断的干干净净。一转念，她又不明白自己何以变的这么小家子气了，就像寻常的女子与情郎分手时，开始清算账务一样。是她逼他放手了，如今他如她所愿，她却难受至极。
“呵！”白若冰禁不住摇摇头，苦笑出声。
不过她这一笑却将江蓠笑怔了。
“师叔……你……”江蓠不明所以。
白若冰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来，道：“帝君客气了，墨文本就是我门中弟子，照拂她是应当应分的。”
白若冰别开眼，不经意间瞟到了江蓠送她的锦盒，“又让帝君破费了，那灵犀丸我已然受之有愧了。”
“师叔，切勿如此说，这也不是什么特别贵重之物，不过就是些小茶妖供上的新茶，特拿来请师叔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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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一跃而下
他送她茶叶？白若冰知道，三族中妖族的茶叶是最最有名的，它茶条卷曲，肥壮圆结，沉重匀整，色泽砂绿，冲泡后汤色金黄浓艳似琥珀，有天然馥郁的兰花香，滋味醇厚甘鲜，回甘悠久，香高而持久，可谓“七泡有余香”。（）茶妖献给妖帝的茶叶那自然是极品中的极品，是有钱也买不到的稀罕物。不过他却送她茶叶，他知道，她不喝茶的，他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想说明些什么吗？白若冰觉得自己真的是有些凌乱了，一些茶叶而已，竟也会让她联想很多。
“谢过帝君！”白若冰礼貌的点头。随后便是沉默，相比于江蓠的淡定，到显得白若冰有些局促，有些心神不宁。白若冰再次抬头望了他一眼，熟悉的眉眼，不同的气质，他……不在是墨修了。
有弟子进来禀报说是墨文按照她的吩咐已经等在殿外了，白若冰唤她进来，于是就看到墨文泪水满溢的眼和江蓠和煦如春风般宠溺的笑。他那双清澈的眼曾经也时刻留恋在她的身上。只是现在……他日后将会用他那双含星的眸子深情满溢的看谁呢？她突然想知道。白若冰退了出去，这一刻她是多余的，也许以后她都是多余的了。
今晚的月色不错，很亮，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的原因，白若冰竟然觉得这月亮的光有些苍白，映照的那天边的云也是一样，一半显露出惨白的轮廓，一半隐匿在夜色中。月宫中嫦娥的身影虽婀娜却显得萧瑟，那千万年来绵长的岁月，只有一刻不停息的，乏味的砍伐桂树的声音在回荡着，有声胜似无声，更显得寂寥。成仙了真的好吗，白若冰突然想，嫦娥当初离开了后羿也许有不能严明的苦衷吧，她后悔了么？她仿佛能看到嫦娥的泪眼，翘首以盼的望着人间，突然那泪眼中浮现出了墨修，他未与她言明时，他的隐忍和沉默；她答应与他在一起时，他的激动和笑颜；她与他一起看日出时，他的满足和宠溺；还有他们分开时，他的心痛与不干。好像都是在这登天台发生的吧。突然间这让她爱了近千年的登天台，她却在也不想来了。很好，她努力了那么久，一切都回到正轨，这样的结局真的很好，他地位超然，师兄们平安，而她，她有一天也会忘却吧，会的，她想。她抬手扯落了发钗，任如瀑的长发倾泻而下，然后自台顶纵身一跃。她泄了内力，任凭风肆虐的吹乱她的发，刀割般划在她如玉的脸颊上，一定是风太大，所以她的眼才如此的酸涩，泪，簌簌滑落……
天明的时候，墨文前来辞行，轻言的眼红红的，墨文也是。白若冰的眼也有些红，更红的却是她的脸，轻轻一碰便会疼，“傻姑娘，多好的事，想苍云了，随时回来便是，哭什么。”白若冰道。
墨文的泪还是不停的落下，“我真的可以随时回来么？”
“自然，谁敢拦我的弟子呢？不过你呆在墨。我是说帝君，你呆在帝君身边的时候自然是安枕无忧，若是外出还是要小心些，毕竟你的身份还是会让魔族觊觎的。”
“我明白的太师傅。”墨文点点头。
“快走吧，莫让帝君等急了。”白若冰催促着，示意轻言将她带了出去。
之后的白若冰以养伤为由又闭关了两个月。桓古一直都想做个媒婆，将白若冰许个好人家，自从知道了江蓠就是墨修之后，桓古就更加原形毕露了。墨修对白若冰的情意有多深他是知晓的，水妖族那件事情他也在场的，墨修有多紧张白若冰他心中也有数，虽然墨修来苍云的那日对白若冰的态度很恭敬并没有什么特别，但他认为，墨修对白若冰还是没有忘情的。不过江蓠来的那日他特意给他们两人制造了独处的机会，但看起来好像没有什么进展，这让他很是唏嘘失望。
不过他没闲着，暗自和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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