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将离-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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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自然，大长老又道，老朽这次厚着脸皮来还是有求与帝君的。”

　　　　“大长老哪的话，直说便是。”江蓠道。

　　　　“是这样，老朽想烦劳帝君为我族同苍云说和一下。”

　　　　“说和？大长老的意思是……”

　　　　“可否请帝君为我族传个话，就说青女护法为我族立下过汗马功劳，我们族愿意赎回青女护法，条件么，请他们开出，只要不太过分，我们都可以应允的。”

　　　　“这个……”江蓠面露难色，“大长老也知道，以你、我的个人关系而言，我自然是更倾向于你族，但我妖族一直在三族关系中保持中立，互不相帮。不过江蓠是妖族的君主，如果江蓠如是做了，便很容易让人觉得妖族站在了魔族一边，这恐怕……”

　　　　“明白，老朽自然明白帝君的难处，不过老朽这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还请帝君怜见！”

　　　　“江蓠哥哥，你就帮帮我吧，青女护法对我真的很重要！”飞霜拉起江蓠的袍袖，泪眼汪汪的道。

　　　　“唉，好，好吧。”江蓠道，“说到底，这事也于我有关，毕竟要不是圣女留在妖宫，青女护法未必会有此一难。”

　　　　“帝君切勿如是说，”大长老道，“此事我还要谢过帝君呢，白若冰是何等修为我又不是不知道，若不是帝君将飞霜留在了妖宫，她恐怕便要和青女护法一同被掠去苍云了。”

　　　　“谢字我自是不敢当的，只盼大长老和圣女莫要怪罪就好了。说和一事，我尽力，不过这事到底能不能办成，我心下也没有底，如此大事，季掌门未必会卖我这个面子，如若不成，还请大长老和圣女莫要怪罪。”江蓠道。

　　　　“帝君怎的如是说，”大长老道，“帝君于我族有大恩，老朽和圣女都铭记于心，只是青女护法一事，让我二人焦头烂额，带此事尘埃落定，必备大礼以谢帝君。”

　　　　“唉，提及谢礼大长老这就外道了，我自当尽力。大长老、圣女可在我这里稍住些时日，我这就修书于季严掌门，看看能不能请他来妖谷一趟，我们当面说和。”江蓠道。

　　　　“如此这样自然最好！”大长老道。

　　　　“不过……”江蓠顿了一下。

　　　　“帝君有话尽管说。”

　　　　“不过如果季严掌门真的来了，即便是谈不拢，也还请大长老和圣女莫要冲动，毕竟是在我妖宫，在我的地方，谁先闹僵起来，便是与我过不去，我也不会在给谁面子。”江蓠的声音冷了下去。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帝君放心，这个老朽心中自然有数。”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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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以命换命

　　　　三日后，季严和白若冰来到了妖谷。大殿中，江蓠威坐于王座之上，八面玲珑紫金冠、山河地理紫金袍，面容清冷，气质超然，帝王之气尽显。左边坐着魔族大长老和飞霜，右边则坐着季严和白若冰。

　　　　“先谢过季掌门和白尊者饶本君面子，肯来走上一趟。”

　　　　“帝君言重了！”季严道。

　　　　“想必季掌门和白尊者已然猜到本君请二位前来的用意了。”江蓠道，“闻得魔族青女护法被囚与苍云山中，魔族大长老和圣女有意赎回青女护法，便请本君做个中间人。承蒙季掌门看重本君，承蒙大长老信任，本君在此先谢过二位了。不过话说回来，我妖族还是秉承一贯传统，互不相帮，还请各位不要有什么误会才好。”江蓠道。

　　　　“自然！”大长老和季严齐齐答道。

　　　　“当着明人不说暗话，那老朽便直说了。”大长老道，“我族有意赎回青女护法，季掌门认为如何？”

　　　　“不是不能谈，要看大长老有多大的诚意了。”季严道。

　　　　“季掌门请说，只要不太过分，我族必然应允。”

　　　　“我说句不中听的话，大长老不要介意。”白若冰道。

　　　　飞霜的眼睛死死盯着白若冰，恨不能将她碎尸万段。“怎么，圣女的眼睛不舒服？”白若冰道。

　　　　“飞霜！”大长老看了她一眼，飞霜才愤愤的别开眼。

　　　　“尊者请说！”大长老道。

　　　　“我苍云虽不算富庶，但也不缺什么，我着实想不出来拿青女护法换些什么。况且我与那青女不共戴天，若不是桓古师兄要将她带回苍云请掌门师兄发落，我当时便直接了结了她。”

　　　　白若冰的言下之意，大长老自然是听明白了，她的意思是苍云不缺银钱，金银财宝之类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既然不考虑银钱，那法器如何？苍云山弟子众多，多些法器总是好的。”

　　　　“嗯，大长老的这个提议到让我有些动心，不过一般的法器到也入不了我的眼，如果大长老能给上几件好过于幽冥剑的法器，我们到是可以考虑。”

　　　　“白若冰，你不要得寸进尺！”飞霜怒道。就算她在无知，她也知道幽冥剑乃上古神器，她魔族能跟幽冥剑一较高下的法器也就是大长老和她的武器了，就连青女和万古枯他们的法器跟幽冥剑也不是一个档次的。还好过于幽冥剑的法器，还几件？白若冰这绝对是强人所难。

　　　　“得寸进尺？条件是你们让提的，难道我非得要几件破烂才算合情合理么？”白若冰端起身旁的杯子，抿了一口。

　　　　“尊者勿怪，小丫头说话没个分寸。”大长老又瞪了飞霜一眼，接着道，“我魔族虽不至于贫瘠，但也没有多阔绰，谁人不知尊者的佩剑实属神器，好过于尊者佩剑的法器，我族确实没有。尊者可否考虑其他看看？”

　　　　“可以，免得大长老说我故意刁难于你。那我们便一命换一命可好？”白若冰道。

　　　　“哦？怎么个一命换一命。”大长老道。

　　　　“以你的命换青女的命！”白若冰面无表情的道。

　　　　“呵，尊者玩笑了。”大长老面不改色的道。

　　　　“没有玩笑，这是我的条件。”

　　　　“白若冰，你……”飞霜又站起身来，却被大长老一把拉着坐下。

　　　　“尊者！”坐在王座上的江蓠发话了，“本君明白，季掌门和尊者肯前来即是表明此事还有商量的余地的，既然如此，还是请季掌门和尊者提出一些可实现的条件可好？”

　　　　“帝君所言极是！”季严说完又转身看向白若冰道，“冰儿，莫要说气话。”

　　　　“掌门师兄，我与那青女的积怨已深，你不是不知道，而且你也答应了让我处置与她的。”白若冰道。

　　　　其实白若冰这话是说给大长老和飞霜听的，让他们知道，青女的处置权是在她手上，而她不是一派掌门，需要顾及的也没有季严那么多。

　　　　“我是答应了让你处置青女，但是你也说了此事可商量，可你现在也不是商量的态度，不要胡来。”季严道。

　　　　“好，既然大长老不肯，那就拿圣女的命来换好了。”白若冰又道。

　　　　“你这个老女人，你……”飞霜在也按耐不住，唤出了法器就要上前。

　　　　“圣女！”王座上传来江蓠冰冷的声音，那声音如一盆冷水，将怒火中烧的飞霜浇了个透心凉。“这里是我妖族大殿，你当真要在此动手么？”

　　　　“我……我……对不起……我……”飞霜骇住了，江蓠如此冰冷的眼神让她的从心中往外透着寒意。

　　　　“还不回来！”大长老呵斥道，“帝君息怒，圣女让老朽贯坏了。”

　　　　江蓠没有在搭理大长老和飞霜，而是对着白若冰道：“尊者若没有放人的打算又何苦走上这一遭？本君还有正事要忙，便不陪尊者在这里闲聊了。来人，送客！”

　　　　“帝君息怒！”季严赶紧起身施礼道，“冰儿她与那青女确实积怨已深，言辞间难免过激了些，帝君莫怪！冰儿，还不予帝君道歉。”

　　　　白若冰的表情也凝重了起来，对着江蓠施礼道：“帝君息怒，是我越矩了。”

　　　　“在座几位都是位高权重之人，时间宝贵，便只说能谈不能谈，这事本也没本君这个外人什么事，能谈，本君便为各位当个中间人，不能谈，诸位便一拍两散。不过请诸位放心，无论此事结果如何，我妖族同众位的关系依然不变。”江蓠道，声音中隐隐透着些许不悦。

　　　　“能谈！”大长老和季严都道。

　　　　“冰儿！不可造次！”季严看向白若冰道。

　　　　“帝君既然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为难大长老，我认为以命换命这事还算公道，换大长老和圣女的命自然是不行，那换其他护法的总是可以的吧。”白若冰道。

　　　　大长老蹙眉没有答话，飞霜也微微张了嘴，同样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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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退而求其次

　　　　“不过，青女乃是你魔族第一护法，我若用她换了其他护法，岂不是吃亏？便以青女一命换万枯骨、万古荣或者妖娆三位护法中任意的两位，大长老和圣女意下如何？”

　　　　“这……”大长老屡了屡胡须为难的道，“青女是我族护法，为我族立下过汗马功劳这不假，然其他几位护法亦然，如此换实在是……老朽厚颜恳请尊者，是否可以不用人命来换？”

　　　　白若冰眉眼一扬，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倏地她转头看了一眼江蓠便又坐了下来。

　　　　“冰儿，”季严沉吟了一会才道，“水谣的咒发作的越来越频繁了，恐怕命不久矣，不如就用青女换那魔蛇为水谣解咒如何？”

　　　　还未等大长老和圣女表态，白若冰便直接否定了季严的提议，“不行，水谣虽是我门中弟子，但也不是什么十分重要的弟子，怎可与青女相提并论。况且以她的身体，即便是解了她的咒，她恐怕也活不了多少时日，我不同意，如若是这样，我宁可杀了青女，以解我心头之恨。”

　　　　“冰儿！”季严的声音沉了下去，“你说的是什么话，不论水谣能活多久，她毕竟是我苍云弟子，怎么说她还唤你声师父，你怎可如此弃她于不顾，你这样为一己私利罔顾人命，而且还是自己门中弟子的性命，你有何资格做我苍云护派尊者？你简直让我苍云蒙羞！”季严越说越激动，指着白若冰的手都有些颤抖，“如此这样，你还是回去闭门思过吧，我苍云没有你这样一个护派尊者！”

　　　　“掌门师兄息怒！”白若冰的脸色微微发白，连忙施礼赔罪道，“是冰儿一时气急，口不择言，一切就按掌门师兄的意思办。”随即转身咬牙切齿的对大长老说道，“别说用那魔蛇解咒来换青女的命还不行！”

　　　　“这……”大长老还是有些犹豫，他看向飞霜，飞霜也没有什么主意，双眼迷蒙的看着大长老。大长老又看向江蓠，以眼神询问江蓠的意见，江蓠对大长老以内力传音道，“毕竟这是魔族内部事务，我一个外人怎好干涉，一切还是看大长老意见。”

　　　　“掌门师兄，你也看到了，这回不是我不救水谣，是大长老不愿意。”白若冰起身又朝着江蓠拱手道，“如帝君所见，我已经没有要以命抵命了，连魔蛇那畜生的命都没要，他们却连个畜生的一些修为都舍不得，还有什么好谈的？望帝君见谅，帝君明鉴，此交换一事没有诚意的并非我苍云，劳帝君费心了，他日定将奉上谢礼以表谢意。”说罢，白若冰不在多做停留，转身便要走。

　　　　“尊者留步！”大长老道，“可否容老朽些许时间考虑一下，毕竟那魔蛇也是我教圣物。”

　　　　“大长老不必勉强，我还有事……”白若冰又道。

　　　　“尊者，”江蓠打断白若冰的话道，“尊者可否留步……”

　　　　“帝君，”白若冰没有让江蓠继续说下去，“帝君口口声声说保持中立，不偏不倚，可怎么在我看来，帝君这回却好像有失偏颇呢？”

　　　　“哦，”江蓠的声音一滞，瞟了一眼大长老，随即轻笑道，“呵，尊者切莫误会，本君叫住尊者同这件事无关，本君刚就说了，既然谈不拢便就此作罢。只是觉得季掌门和尊者难得来我妖谷一次，想留二位在此留宿一晚，好让本君尽尽地主之谊而已。”

　　　　“这……”白若冰看向季严。

　　　　“帝君如此美意，我等自是要领情的。”季严道。

　　　　白若冰的提议，飞霜自然是愿意的，比起白若冰的前几个条件，用魔蛇解咒来换她的娘亲，已经算是很合理的了，飞霜恳切的看着大长老，眼看着白若冰要走，她的泪已经快溢出来了。大长老微微叹了口气道：“就这样吧！就如尊者所言，贵派放了青女我便让魔蛇为贵派弟子解咒。”

　　　　“不行，我不信任你，你先解咒，我在放了青女。”白若冰道。

　　　　“我还不信任你呢！”飞霜也道。

　　　　大长老思虑了一下道：“帝君，老朽有个不情之请。”

　　　　“大长老请说。”

　　　　“可否请尊者将我青女护法暂放于妖族，请帝君代为看护。青女护法到了妖族，我便即刻让魔蛇解咒，待贵派弟子好了后，在请帝君交还我青女护法可好？”

　　　　“这样也好。只是不知帝君……”季严顿了一下说道，看向江蓠。

　　　　江蓠面露难色，很是犹豫，须臾才道：“事关重大，本君……”

　　　　“帝君是我族唯一信任之人，还请帝君万勿推脱！”大长老道。

　　　　“劳烦帝君了！”季严也道。

　　　　“不，不，还是不妥！”江蓠摆手。

　　　　“请帝君务必施以援手！”大长老对江蓠跪拜道。

　　　　“大长老，快请起！”江蓠自王座上下来，扶起大长老道，“大长老这是做什么，本君应下便是了！”

　　　　“谢帝君！”大长老道。

　　　　“谢帝君！”季严和白若冰道，不过白若冰的声音却透着满满的不悦。

　　　　“那我这便回去准备破咒的事宜。”大长老道，“还请贵派尽快将青女护法送到妖谷！”

　　　　“这个自然！”季严道。

　　　　“好，大长老放心，青女护法一到妖族，本君便立刻通知大长老解咒。”

　　　　“好，劳烦帝君了，帝君之恩，老朽铭记于心！”

　　　　“大长老严重了。”江蓠道。

　　　　……

　　　　飞霜对以魔蛇除咒换青女一命还是很满意的，紧绷了数日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整个人都仿佛重新活过来了一样。但是大长老的面色扔十分凝重。

　　　　“大长老，事情已经解决了，你好像不太高兴。”飞霜道。

　　　　“不是不高兴，”大长老捋了捋他花白的胡须，“是总觉得这事情没那么简单。”

　　　　“哦？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娘亲这次行踪暴露的有些蹊跷。”

　　　　“不是行踪暴露，是恰巧在空香谷遇到了正在那里的桓古和白若冰。”

　　　　“哪有那么多恰巧。你可曾对谁泄露过青女的行踪？”

　　　　“当然没有！”飞霜摇头。

　　　　“连江蓠也没告诉过？”

　　　　“没有！”飞霜笃定的道。

　　　　“你把去妖族，见江蓠，你又留在妖宫的事情仔仔细细说一遍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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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见面就掐

　　　　“怎么了？大长老”飞霜不太懂。

　　　　“先前没有时间细想，现在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在一想总觉得不太对劲。”

　　　　“有什么不对劲的？”飞霜嘟囔着，换来大长老一记爆栗。

　　　　“好吗，好吗！”飞霜揉着脑袋道，“我和娘亲离开咱们魔族快两日的时候，便听到妖族雪姬公主遇刺的事情，于是我便和娘商量着要去探望一下。”

　　　　“商量？恐怕是你死活要去的吧。”大长老瞪了飞霜一眼。

　　　　“呵呵，你说是就是吗。”飞霜干笑着。

　　　　“你确定雪姬是真的遇袭了？”

　　　　“确定！”飞霜道，“那小丫头确实吓坏了，好像还中了毒，江蓠哥哥费了不少劲才帮她解了毒。”

　　　　大长老点点头，“他没问你怎么这么快就得到消息去看雪姬了么？”

　　　　“这个……”飞霜仔细想了一下道，“他没问。”

　　　　“哦？那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也没说什么。江蓠哥哥问路上是不是不安全，怎么这次青女护法亲自护送我来妖族，我就说，我们去办事，听说雪姬遇袭变直接转路过来看看。”

　　　　“你只说办事？有没有说去哪里办事？”

　　　　“没有，没有，这个我绝对没有说过。”

　　　　“嗯，”大长老点点头，“然后她便留你在妖宫？”

　　　　“呃……”飞霜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不是他要我留再他那里，是我主动要留下帮他照看雪姬的。”

　　　　“你呀你，被江蓠迷的晕了头了。”

　　　　飞霜吐吐舌，“我说我可以留下帮她照顾雪姬五日，等娘亲回来一同回妖族。”

　　　　“你提到了青女五日后能回来？”

　　　　“嗯，是啊，有什么问题么？”飞霜问道。

　　　　大长老并没有答话，而是垂着头思索了良久，无数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难道真的不是他？真的只是巧合？怎么可能呢？如果他单凭这些就能推测出青女的行踪，那未免也太可怕了。再者，即便他能推测出青女的行踪，又怎会料定我们一定会救青女呢？

　　　　“青女是你娘亲的事情你都和谁说过？”

　　　　“当然和谁也没说过。”飞霜提高了声音。

　　　　“和江蓠也没有？”

　　　　“怎么又是江蓠哥哥，我当然没有和他说过，我又不傻，这等事情我岂会随便说？”

　　　　“你不傻？我怕有一天你被江蓠卖了还在替江蓠数钱。”

　　　　“大长老，我真没有说过，再说你不是也派人去空香谷查看了么，那附近确实有座别院。”

　　　　“好，我知道了，去准备些药材，魔蛇除咒会耗损很多的修为。”

　　　　“嗯！”飞霜点点头。

　　　　飞霜出去后，大长老却将万古枯、万谷荣和妖娆叫了过来。

　　　　“密切注意苍云动向，近日，他们会押解青女去妖族，伺机而动！”大长老灰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狠厉。

　　　　妖谷、妖宫、庆云殿。数颗夜明珠将室内照的雪亮，轻纱漫舞，一室的西番莲，花香、酒香杂糅在一起。

　　　　“帝君很喜欢西番莲？”白若冰道。

　　　　“说不上很喜欢，不过确实觉得很好看。”江蓠道。

　　　　“水谣一事多亏帝君了，我替水谣和水谣的家族先谢过帝君了。”季严道。

　　　　“掌门师伯客气了，水谣师姐昔日与我有过救命之恩，我也只是投桃报李。”

　　　　“以前真没看不出来，大殿中帝君将那中间人的角色演的真是不错，帝君的演技真可谓是精湛。”白若冰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

　　　　“呵呵，”江蓠仿佛没有听出来白若冰的言外之意，道：“师叔过誉了，和师叔那一段‘退而求其次’的戏比起来却是小巫见大巫了。”

　　　　季严来的时候，桓古偷摸跟他说，让他离江蓠和白若冰远点，别做了池鱼，起初他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现在终于明白了。两人看似平静的对话中实际上是暗涛汹涌啊。季严明明听着不好，想着要调节一下气氛，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着实是大写的尴尬，须臾季严才道：“呃，帝君此计真的是妙的很，我敬帝君一杯。”

　　　　“掌门师伯谬赞了，我们共饮！”江蓠道。

　　　　“掌门师兄这句话说的到是没有错，帝君此计真的是妙的很，让魔族吃了如此大一个亏，而帝君你却赚了如此大的一个人情。可怜那圣女一片痴心错付了。”

　　　　“还要多谢师叔配合，江蓠只是一句‘退而求其次’，却没曾想让师叔演绎的如此精彩绝伦，在下佩服。”

　　　　“呃……什么意思？”季严不明所以。

　　　　只是二人都专注于打嘴架，没有人理会季严的问话。

　　　　“帝君太过谦虚了，整个事件都是帝君的主导，真正算的上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哪里，哪里，师叔才是真正的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人，你早就将一切都尽数算到了，何必谦虚？”

　　　　“哦，帝君此话怎讲？”

　　　　“师叔早就算到大长老一定会在先解咒还是先放人的事情上纠缠，最后的结果也一定会是我这个中间人出面，将妖族作为暂时积压青女的地点。以魔族的惯用手段来看，他们一定会在苍云将青女押送到妖族的途中动手，所以今日师叔来的时候已经将那青女一并带来妖族了吧，师傅一直没有现身，应该是正看管着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