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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蓠将离-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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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哭，你别哭，”江蓠微抿了一下唇又道，“我的意思是，飞霜你真的很好，你值得一个男子以一生相付，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难道你不想这样么？”
“我想，我当然想。不过如果是江蓠哥哥，我宁愿不要……”
“飞霜，我们都是有责任的，不可任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大事当前，儿女情长总要放在后面的。”
“可是你没有把儿女情长放在后面，你要立后了！”飞霜激动起来，“江蓠哥哥，你心中到底有没有我！”飞霜直接问道。
“我……”江蓠抹了抹鼻，“飞霜你天资聪颖，活泼可爱，哪里会有男子不喜欢呢？只不过我真的不是你的良配，跟着我，太委屈你了。”
“这么说你也喜欢我了？”飞霜还挂着泪的眼中突然间就笑意满满，看的江蓠不由一怔，女人变脸变的都这么快么？
“你喜欢我就行了，我不计较什么名分，我懂江蓠的哥哥的难处，只要你心中有我。”飞霜咬了下唇，咬着牙又道，“你去立的你后吧。”
“飞霜这世间的男子千千万万，何可这么委屈自己，我……”
“我自己觉得不委屈就行了。”飞霜站了起来，在一次打断他道，“我饿了，我去看看膳食准备好了没。”说着就向门口跑过去。只留下江蓠还在喊着：“飞霜，你听我说……”
飞霜刚跑出殿门便跟迎面而来的大长老撞个满怀，“你这丫头子，怎么总是毛毛躁躁的，没个女孩子样。”
飞霜没有说话，脸上的红晕一直都没有褪下。
“怎么了，和帝君谈完了？”
飞霜没有答，却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你这丫头，我怎么就不能回来了？自然是膳食备好了，来请帝君用膳啊。”
“哦，他在里面！”飞霜小声说着，绕过大长老跑了开去。
殿中的江蓠再次扶额揉了揉发疼的眉心，眼眸垂了下去，长长睫毛遮住了眸中的那一抹精光。
“哦，大长老来了！”江蓠起身施礼。
“给帝君添麻烦了。”大长老还礼，“这丫头让帝君心烦了吧。”
“大长老切勿这么说，圣女玲珑可爱，只是我……”
“帝君的难处老朽自然是知晓的。不过飞霜那丫头一根筋，帝君当真不能考虑考虑么？”
“大长老哪里的话，得圣女垂青，是江蓠的福分，只是如今的形势，我若立圣女为后，仙门那边势必会有所动作，若只是将圣女收为妃，不光是对魔族大不敬，也着实太委屈了圣女，江蓠的心中也实在是过意不去的。”
“老朽自然明白帝君的顾虑，那此事便还是放上一放，只要飞霜那丫头不在寝食不安便好了。”
“唉，真是罪过！”江蓠叹息。
“呵呵，不说这个了，来，老朽真是庆幸，这把年纪了还能得帝君这么一个忘年之交，实属乐事，膳食已经准备好了，还请帝君移步，我们一醉方休可好？”
“有劳，有劳！”
……
魔族的夜格外的沁凉，许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江蓠的脸上微微染了些许胭脂的颜色，步子也微微有些踉跄，飞霜为他准备了一件披风。
“江蓠哥哥，我们这里不比妖谷，早晚的温度相差很大，你披上这个吧。”
“好！”江蓠应着，伸手抚摸着披风上白色的毛领，心绪有些不稳，他长吁了一口气才道，“圣女有心了。”
“大长老呢？”
“他喝多了，我已经派人将他送回去了，我送江蓠哥哥回寝宫。”
“好。”
二人走到那一片魔族护法的宫宇群中，突然江蓠握住了飞霜的手腕，飞霜吓了一跳，脸上却泛起了红晕，“怎么了，江蓠哥哥。”
“飞霜，你受伤了么？”
“没，没有啊。”飞霜不明所以。
“不是你么，我怎么好像闻到了一些血腥的味道？”
“啊？有么？”飞霜吸了吸鼻子。
“没有啊。”
“是么？我真的觉得有股子血腥的味道，看来我真的喝多了，鼻子都不灵了。”江蓠道。
“才不是，最近妖娆那心尖上的人儿又犯病了，又得用血养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应该是她宫宇中的血气吧。”
江蓠微微垂了眼，掩住眸中的精光，“不是你就好了。”江蓠说着，赶忙松开了还握着飞霜手腕的手，“对不住，冒犯了，”江蓠道，“一时情急，还请圣女恕罪。”
“江蓠哥哥，说什么呢。我……我怎会怪你。”飞霜羞红了脸。
“呵，”江蓠苦笑了一下，“你不怪我，大长老也会怪我的，定会阻你我相见了。”
“不会，他才不会知道……”飞霜急忙道，有羞涩的软着声音道，“即便他阻我，我也会去见你的。”
“飞霜，你何苦这样委屈自己？”
“我说了，我不委屈。”
……
又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他们在一处高耸的宫宇前停了下来，“这里是我为江蓠哥哥挑选的，江蓠哥哥可喜欢？”
“喜欢！辛苦飞霜了。”
“才不辛苦，”飞霜又撅起小嘴，嘟囔着，“本来想挑个离我的宫宇近些的地方，但是大长老他不许。”
“呵呵，”江蓠笑了笑，“大长老也是为了你好，女孩子家家的，还是要顾忌些名声才好。”
“有什么可顾忌的，我就是喜欢江蓠哥哥，况且我们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飞霜反驳道。
“好了，夜深了，快回去吧，小心些。”江蓠道。
“好吧。”飞霜放下扶着江蓠胳膊的手，往回走去，还时不时回头留恋的看他。毫无疑问，她是在等江蓠留她，只要江蓠的一句话，她便愿意将她自己给了他，不计名分，只是她没等到，江蓠只是看着她往回走，报以浅浅的笑。终于飞霜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江蓠有些摇晃的向殿中走去。殿中的灯盏发出森然而惨淡的光，让江蓠很不喜欢，他随手在虚空中摸出一颗夜明珠，随意的丢在桌上，让它将这寒凉的也照亮。他的脸上的笑意已经全部隐匿，醉意朦胧的眼中已然一片清明。
“小五！”江蓠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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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夜探魔宫
“主上！”小五施礼。
“你在这儿，本君去看看。”
小五明白江蓠的用意，将自己全部挽起的发打散，改为一半束起，一半披下，然后背窗而坐，慢悠悠的喝起茶水。
江蓠隐匿的了气息，直奔那片魔族护法所居的宫宇而去，那里从圣女的小楼数起一共有七座宫宇，在第七座宫宇的殿顶上，江蓠看了一眼，然后迅速的离开，直接略过第六座、第五座、第四座，到第三座宫宇停了下来，飞身而下，隐匿在院中。江蓠粗略的在这里走了一圈。这座宫宇的院中跟其他的宫宇有些格格不入，这里几乎没有那些石像或是玉像的鸟兽作为摆设，而是种了花草，很多的花草，除了小径，基本都种满了花草。只是这些花草生长的不太好，草有些杂乱，而不少花趴在了地上，还有一些已经枯死了。这里的房间很多，大多都黑漆漆的，只有少数的屋子中透出森冷的光，不过有一个看似很平常的房间引起了江蓠的注意，因为虽然这间屋子没有光，但是这间房间却上了锁。江蓠透墙而过，拿出夜明珠照亮屋子，并布下结界将屋内的光亮罩了起来。这间屋子看起来就是一个仓库，里面有一些杂物，还有很多字画。江蓠展开了几幅字画，都是男子的画像，不同的男子，或高、或矮、或胖、或瘦、或年轻、或上了年纪。江蓠盯着这些画像看了一会儿，又将他们收好，放回了原位。
从屋子里出来，江蓠在又在一间屋子前停了下来，这间屋子中有光，但是却不是那种森冷的光芒，那光是橘黄色的，时不时有些晃动，忽明忽暗，竟然是烛火！江蓠再次隐了身形，透墙而过。屋子不大，却又很多书架，书架上摆的满满的都是书，江蓠大约看了一眼，书很杂，四书五经、名人传记、山河地理各种书都有，但是分类摆放的很整齐，还燃着两个大香炉，袅袅的烟雾升腾不断。忽而内室中有咳嗽声传来，先是轻咳，几声过后便咳的撕心裂肺。江蓠进了内室，这里的摆设也很简单，衣柜、桌椅、床榻，窗边还有一束快要枯萎了的花。一个男子斜靠在榻上，将身体探出榻来，抵着头，捂着胸口死命的咳嗽，像要把心脏咳出来一样。须臾男子的咳总算止住了些，他拿了放在旁边的水漱了口，又用帕子擦了嘴，然后将帕子折好，放回了原位。做好这一切，男子抬了头，有些吓人，但并不是长的丑，相反，他长的很好，眉目清秀、鼻梁挺直，浑身透着一股儒雅之气，只是他的脸色苍白的可怕，他裸露在外的肌肤也苍白的近乎透明，仿佛可以隐隐的看到皮肤下面的血管，那血管是干瘪的，扭曲的，却时不时的鼓起几个小包，那小包又像波浪一样，一下一下的向他身体内绵延而去。皮肤虽然苍白，但是他的眼睛却是红的，血红、血红的，几乎看不到眼白，只有一片血红裹着黑色的眼球。江蓠看着他半晌，眉头蹙了起来……
大长老并没有像飞霜说的那样喝多了回去休息了，而是在他自己的寝殿中，来回踱步。须臾，一个魔兵来报：“禀大长老，帝君并没有歇下，而是坐在桌边饮茶。”
“一直在饮茶？”
“是的，一直在饮茶没有离开过桌子。”
“不好！”大长老脸色一变，轻呼道，一闪身便出了寝殿。
从窗子看过去，还是一个人影坐在桌子前慢条斯理的饮茶。寝殿的门忽然被撞开了，一闪神的功夫大长老就出现在了桌旁。江蓠端着茶盏的手顿住了，有些诧异的看着大长老。而小五则恭敬的站在屋子一旁的背光处。
“大长老这是……”江蓠不解的道。
大长老的面部肌肉没有规律的抽动了一下，然后有些口齿不清的道：“帝，帝君，喝，我们接着喝！”说着也坐在桌边，拿起茶壶直接往嘴里倒，不过只喝了一口便吐了出来，大声道：“是哪个换了我的酒，看我不打的他魂飞魄散，来人上酒，上酒。”
江蓠站起身，走到大长老身边，将他扶起来，对着刚刚进来的几个魔兵道：“大长老喝多了，还不把他送回去！”
“是，是！”几个魔兵应和着，将大长老接了过来，架在肩膀上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还听着大长老嚷嚷着，“谁，谁动我？我要跟帝君喝酒，我们要一醉方休，别，别拦我……”
眼见着魔兵架着大长老走远，小五再次将殿门关好道：“好险，我还在担心着呢。主上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那七座宫宇应该够主上找上一会儿的。”
“虽然是七座，但妖娆的那一座并不难找。”江蓠道。
“不，不难？都长的一样还不难？”小五不解的道。
“嗯，离圣女的殿宇最近的那两座应该一座是大长老的，一座是青女的。第六座的殿门是锁着的。而万古荣对万古枯一往情深，一定会要求很万古枯毗邻而居。所以第七座一定不是他们二人的，他们二人的殿宇应该是第三、四、五座中的两座。白天的时候大长老说第五座是万古护法的，那就是说四和五应该是他们二人的。那么妖娆的应该不是第三就是第七座了。第七座宫宇我看了一眼，院中有倒地的石凳，显然没有人打理。那妖娆的应该就是第三座了。本君进去后，也确认了那就是妖娆的殿宇。”
“君上如何能确认呢？”
小五听的一脸的崇拜，眼睛炯炯的看着江蓠，热烈而敬仰，恨不能上去抱住江蓠表达一下自己的激动的心情。这眼神看的江蓠不由的打了一个寒战。
“收回你那眼光，你的口水快要流出来了。”江蓠道。
小五竟真的傻傻的抹了一下嘴，嘟囔道：“哪有！”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逗弄了，有些哀怨的叫了一声：“主上！”
“好了，不早了，睡吧。”江蓠道，“其他的明日回去的时候在于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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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故人
翌日，江蓠起的晚了些，大长老也一样，快中午的时候，江蓠才在魔兵的带领下去见了大长老。
“帝君恕罪，帝君恕罪！”江蓠刚刚进门，大长老便弯腰施礼道。
“大长老这是何故？”江蓠不解。
“昨日真的是喝多了，扰了帝君清梦。”大长老道。
“哦，原来大长老说的是昨日入夜后的事情啊。”
“惭愧，惭愧。”
“何来饶人清梦之说啊，我那时也没睡下，只是喝太多了，饮些茶水去去酒意。”
“哎呀，不瞒你说啊帝君，若不是身边的魔兵告知于我，我都记不得我竟然又追着帝君进了寝宫啊。”大长老的老脸微微泛红，稍稍别过去了些。
“哎，大长老这么说就见外了，谁还没有个喝多的时候，我这不也才起身么。”
二人又寒暄了一阵，用过午膳，江蓠才起身告辞。大长老和飞霜将江蓠送了出去，飞霜本来还想在送远些，但是收到大长老警告的眼神，也便就此作罢了。
“飞霜，昨日送帝君回寝宫的时候，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飞霜的脑海中又浮现出江蓠握住她手腕的那一幕，她的脸有些泛红，嘴上却说道：“能说什么？还不是就那些。”
“如实于我说来！”大长老正色道。
“还能说什么，就是说委屈我了，哎呀，总之就是些不能立我为后的话了。还非让人家说的这么清楚么？”
“就没有别的？”
“还有什么？一共那么点路程。”飞霜含混道。
……
许是因为妖娆之事直接牵扯到了太极宫，就连太久没有露面的太极宫宫主陈御风，竟然也出宫了，不过他没有来出事地点，而是在栖凤城栖凤山脚下的别院中住下了。
陈御风已经来到这里三天了，弟子们都被他派出去搜寻了，就只有一个小童在他的身边伺候着。月已经爬了上来，山脚下格外的寂静，只有淡雅的野花香和高高低低的虫鸣声还有陈御风绵远而愁绪满满的琴声。一曲终了，站在他身旁的小童为他填茶。
“下去吧！”陈御风对着那小童吩咐道。
“是！”小童应着。陈御风则又抚上了那音色低沉而浑厚的梧桐琴。
又是一曲终了，陈御风端起茶盏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
“一别千余年，不出来见上一面么？”
话音落下，不过仍是寂寥庭院，没有任何波澜，“我既已出宫，便不想在隐瞒下去了。”陈御风道。
空气中有一丝暗潮在涌动，扭曲的空间中，走出一个女子，女子一身红妆，眉梢、眼角均是红色的胭脂，艳红而水润的唇更是妖娆而魅惑。这一袭红装衬眉间蓝紫色的鸢尾花堕魔印更加娇艳。
“纸鸢，你还是来了。”陈御风道，看着女子的眼神中有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纸鸢没来，也不会在来了，”女子对着他笑，唇角扬起好看的弧度，眼中却蓄满了水汽，“我只是妖娆。”她说。
“你，好么？”陈御风的唇抖动了半晌，似有千言万确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我好不好，你不知道么？”妖娆怔了一下，又笑，“也对，你不知道，你已经千余年不问世事，自然也不问我了。”
“我……知道你的消息。”
“知道什么？知道魔族妖娆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么？”
陈御风沉默了，半晌才道，“你这次做的的确过分了。这些个女子都是无辜的，你若是想报复，直接来找我，何必多造杀孽。”
“陈宫主误会了，妖娆没有想报复任何人，所有的路都是我自己选的，杀人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你有什么苦衷，要杀如此多的人，速速停手吧，你若这样下去，必然不得……”陈御风没有在说下去。
“陈宫主是想说我不得善终是么？不过，我即便是不得善终也停不下了。”妖娆抬头看着陈御风，脸上一片的风轻云淡，眼神也有些迷离，“他没有血会死，我得救他。”
陈御风的脸突然间便的苍白，嘴唇都不自觉的抖动了几下，“你说的他……是谁？”陈御风从喉咙间吐出这几个字，扔放在琴弦上的手指微微弓起。
“自然是我的夫君，我爱的人。”妖娆看着他道。
“你……你嫁人了，你爱上别人了？”陈御风的身子在颤抖，声音不大，却也在颤抖，仿佛一阵清风就能将他吹走。
“是啊，我说过我是一个没有爱就不能活的人，不能爱你，我便只能爱别人了。”妖娆说的很轻巧。
“嘭！”的一声，陈御风手下的梧桐琴弦断了，那断裂的琴弦打在陈御风的手指上，一丝鲜血溢了出来。
陈御风不在说话，妖娆也不在说话。
“他……病了？”半晌陈御风才说出这一句。
“是的，药石枉然，必须用血养着。”
又是一阵沉默，“别再四处伤人了，那些凡人撑不住你那种取血的方式。”陈御风顿了一下，随即平静的道：“如果一定要用血，就用我的吧，我定期取好血派人与你送去。”
“呵呵，”妖娆的笑声突然尖利起来，“陈宫主大义，妖娆先谢过了，不过可惜了，陈宫主是男子，而我夫君的病非得用处子身上阴气最盛的心苞血。烦劳陈宫主为我找一位女子吧。”
“纸鸢……”
“我说过了，我不是纸鸢，我是妖娆，魔族护法妖娆。你知道妖娆么？或许你在宫中待久了不知道。”妖娆笑着，本就美丽的面庞如花般绽放。“魔族护法妖娆，天性放荡、人尽可夫，”妖娆斜眼看着他，唇角微扬着，“她到处劫掠男子幽禁于她的宫宇之内，虽不至于像凡间帝王那样后宫佳丽三千，但她的男人也有几百了。她夜夜笙歌、荒淫无耻……”
“别说了，”陈御风突然站了起来，“不要这样说自己，你一直都是我心中的纸鸢，从来没有变过！”
“变了，都变了，不光日此，我杀人，杀很多人，这是事实！”妖娆吼道。
“你……这样做不对。”陈御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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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拙劣的陷阱
“我后来不那样做了，却不是因为那样做不对，对我来说对不对不重要，反正我做过的不对的事情多了，而且因为我找到了他，我爱的人，所以我将那些男子都放了，只守着他便好。却奈何他是个凡人，**凡胎，不足以陪我千秋万载，我便只能那样做，保住他的性命。”
“你……很爱他？”
“是！”妖娆答的干脆。
陈御风微微别了脸，掩去那浮于面上的伤痛。“那你也不能为了他，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你这样下去总会被抓到，那时……”
“那时我也不会说出你！”妖娆打断他的话道，“不会说出我那段往事。上次不小心把宫玉掉落了，应该是给太极宫带来麻烦了吧。不过相信这点事情陈宫主解决起来应该不难。即便有一天我被抓到了，我便说是捡到的或者杀了太极宫人夺来的便是了。”
“我不是为了他们拾到宫玉才来的，纸鸢，同我回去吧，别在继续错下去了。”
“呵呵，回去？”妖娆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陈宫主这是转性了么？当年你怕落人口实，容不下一个爱慕你至深的徒孙，现在你竟然可以容得下一个魔族的护法在你身边了？你的道义，你的脸面都不要了么？”
“当年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不该将你……”
“住口，当年的事情与你无关。你记住了，我妖娆虽是魔族人但也敢作敢当。”妖娆深吸了一口气，定定的望着他半晌，“陈宫主要不要抓我？如果要便动手吧，如果不想动手，那我就先走了，他……我的夫君还在等我。”说完妖娆转身便要走。
“等等，纸鸢！”陈御风往前追了几步。
“站住！”妖娆回身，精钢莽纹鞭已经在手，“打？”
“你知道我不会与你动手！”
“哦，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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