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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吟九歌-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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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从风中生,而盛于风。花无凤一手掷飞花剑,一手摊平成竖掌,直对风剑而去。
好一招借势还势!
柳生七贺运起的风剑居然在一瞬间化成了花无凤手中的武器,凝聚的玄力尽数化于火中。
“无凤不才,斗胆请大宗师上路!”
柳生七贺怔了一怔,心想好个剑道奇才,不过三次就看破了自己的招式。
惊归惊,但其反应却不见慢。
但见柳生七贺单手握成鹰爪,延伸出的玄力对准火焰长剑就是一抓。
那把尚未成型的巨剑顷刻间化为乌有。
花无凤却只是朗笑一声,“可别以为这样就完了。”
流火燃尽后,又是道道流火。
刹那芳华起,天地连火柱。
“蛮小子,要是不想死的就赶快到我身边来。”离霜拂拂衣袖,向站在前边观战的帝钰说道,“我也是消耗得厉害,可没空帮你再挡几道天灾。”
帝钰后退几步,来到离霜的身边,问道:“花无凤这是要做什么?为何引来这么多天火?”
“你看着便是。”说完离霜不再言语。
帝钰心下惊得厉害,自打他出生以来就还没见过如此大的战斗场面,什么银玄,什么天玄,此刻在这场战斗里只怕连一点涟漪都溅不起来。
自打上一个乱世过去以后,江湖百年中就极少有道玄以上的修士死战,修为越是高超,人就越是惜命,达到道玄的修士还都指望着成仙在活个几千年哩,又怎舍得同他人拼命?
半空中的花无凤再次出人意料,放着远程攻击不用偏偏要化作一道流火,掠身打到柳生七贺的身前。
后者不禁大喜,要是这花无凤不停地选择站着远处放火烧自己,那自己短时间内想不出办法,说不定还真要给他烧死。
所以花无凤这一近身其实是正中柳生七贺的下怀,但他遗漏的一点是原本就拥有三重神体的花无凤现在给神焰一提炼又会是什么境界呢。
不是四重,也不是五重,花无凤居然一下子就蹦到了六重神体,除开仙人体质,其余都不再是他的肉搏之敌。
当然,若是柳生七贺是狂战士一族的人说不定还有机会,可惜他不是。
花无凤与柳生七贺皆往前直冲,两者身形如箭,划破长空,荡开风火。
后者徒然转拳为掌,一挥手打开花无凤的拳头。
但花无凤又岂会这么简单就给柳生七贺化解了招式?
只见花家神子背身一记摆拳,狠狠甩在柳生七贺脑袋上。
后者仰面朝天,这还不够,就看见花无凤忽然伸手抓住柳生七贺,单脚翘起,送给了对方一踢一踢又一踢,最后一个肘击递出,打得柳生七贺顿时懵了圈,找不着北。
花无凤再次欺身,一掌拍飞了柳生七贺,然后神色冷漠道:“送大宗师洗个热火浴。”
联通天地的火柱瞬时吞噬了柳生七贺的身体,其身边的空气尽数燃烧,化为腾腾蒸汽。
花无凤伸手向上一托,喝到:“送大宗师上天!”
柳生七贺直冲云霄,融于流火。
天火顿时大盛。
火中之人惨叫连连。
立于半空中的花无凤得势不饶人,一招未平,一招又起。
开玩笑,战斗的时候占到上风当然是要一直打到赢为止啦!花无凤怎么可能会放弃这个机会。
“百鸟朝凤!”花无凤双手高举,倏然紧握成拳。散落在空气里的流火忽然变成雄鹰展翅的模样,几乎是片刻不停歇地打击着柳生七贺的躯体。
几股火焰交替,饶是拥有道玄罡气护体,柳生七贺也被烤成了焦炭人。
花无凤大笑三声,双脚轻踏流风,掠形横空,手成龙爪状抓住柳生七贺的面部,极速飞驰,狂飙二十丈以后将后者的头颅狠狠摁进崖壁里头,然后侧身一脚定江山,送佛送到西。
柳生七贺的身体直接撞开大山,化为一道流光飞向西天。
柳生七贺御起玄力护身,始终不曾反击。
他在忍耐,在等待,等待花无凤的身体撑不下去的那一刻。即便花无凤有赤凤加持,但终究走的是捷径,根基不稳总会有倒塌的一刻,而他不同,他能走到今天,靠的都是自己一步一脚印慢慢修炼而成。
此刻的花无凤就如同头重脚轻的巍峨大楼,虽然外观富丽堂皇,可若时间一久,终会倾盆覆灭。
柳生七贺大吸一口气,稳住了自己的身体。等到花无凤的攻击暂歇,他才能感受到此时此刻,他的身体究竟有多疼痛。
胸口犹如火烤,焦灼难耐,小腹恰似被毒蛇咬了一口,又酸又疼。最厉害的还是他的脑袋了,被花无凤按着撞开了一座大山,这感觉可不是盖的!
柳生七贺还想再缓一缓,但花无凤却已经来到他的面色,面色苍白,但仍是从容不迫。
“大宗师,你看我这几招可还过得去?若是不满意,我这还有两招准备献给你。”
柳生七贺怒目圆睁道:“尔小子欺人太甚!”
“怎的说是欺人太甚?你死了不就成鬼了吗。”
花无凤一脚踏在柳生七贺的胸口上,狠狠往下一蹬。后者狼狈不堪,坠入深渊。
“若是想靠着这种把戏混过去,你这大宗师也是当到头了。”花无凤一眼识破柳生七贺想要借势缓口气的想法,紧接着从天上捞下一把长余十丈的大剑,剑锋处烈火熊熊,仿佛能燃烧一切。
“既然你已是黔驴技穷,那我不妨就用这一剑来送你上路。”花无凤刚说完这句话,剑还没送出,自己就先七窍流血了,看来这一招给他自身的负担也不饶是神体六重都难以正常运用。
但他还是竭尽全力强笑两声:“天要你柳生七贺给我垫脚,你又怎能逃得过这一劫。”
“老匹夫瞧仔细了,花小子来也!”
天地一颤。
花剑走在那巨剑的最前边,像是在引导着这把剑。
柳生七贺紧眯着双眼,似乎是想要从中看透这一剑。
但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天火长剑从天而降,势如破竹,粗如高山峰顶。
除去离霜几人那一块小小方寸地,天地间骤然大火升腾。仿佛不管天地如何风雷跌宕,花无凤都要誓死守护好自己的朋友似的。
火光一闪而逝。
一如悬于刀下人的生命。
天地归于寂静。
花无凤站在一处被摧残的没有了形状的碎石上望着深渊。
结束了吗?
他长长叹出一口气,若不是立场不同,这老人说来还真算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花无凤缓缓走近,忽然天地大雨暴起!
一个人影从深渊里爬出,屹立在风雨里不动如山。
“咳咳,好一个花无凤,今日遇见你才知名副其实,如此一战,老夫也将近力竭了,剩下的就一招定胜负,如何?”
………………………………
79。更不要害怕风雨
花无凤望着风雨中的老人,瞪大了眼睛。
随即眼神由惊讶变成自嘲。
果然还是货真价实的道玄宗师,又怎可能被自己有所收敛的招式送上西天。
野火烧不尽,万剑斩不断。好!好个剑道宗师!
花无凤放下手中花剑,摇了摇头,道:“论剑,要是能再给我个一二十年,我兴许能超过你,但现在哪怕是赤凤加持,剑道一说上,我依旧不如你。”
他顿了顿,流火渐渐靠拢。
倏然,气势暴涨!
“可是,谁告诉你我只会用剑?”
凤鸣,火舞,接着是刀吟。
流火汇聚成长刀,悬于断崖顶上不足三尺。
刀锋对着柳生七贺。
“一招便一招,若你还能抗过这招,花无凤今日便算是输了!”花无凤脚踏花剑,单手隔空扣住长刀,“听闻你柳生家曾有一招叫做迎风一刀斩,今日我便送你一刀。”
花无凤看着崖顶的长刀眼里五味杂陈,说喜悦又悲伤,说落寞又渴求。
那一年学剑无成,几人里面独剩自己尚不能御剑,面对老头子的叹息心中甚是羞愧。
世人不知他花无凤学剑之前先学会了刀,不会御剑如何?他花无凤照样能御刀。
南山牧牛亭里,一刀斩下,斩断了老剑仙半边衣带。
本就是刀道里的天才,为何又要放着刀术不学,来学剑?
“天南未乱,仙人未出之前,你不可再用刀。”
剑仙一语,花无凤便十二年不用刀,甚至是连看也未曾看过一眼。
因为他是明白的,若有刀存于眼中,剑又算什么?剑客又算什么?
他的刀不花俏,也不变化,就像是从天而降的流星,想打你哪里就要打你哪里。
若天要拦,就开天,若地要阻,便劈地。
花无凤大声道:“刀无名,今后也不会有名,可这无名刀却还得送你走一个。”
火光浩浩荡荡,融进了刀里。
刀意凛然。
八荒震荡。
这一刀下去,柳生七贺不躲也不避。
他就站在那处断崖上,笑嘻嘻道:“你花无凤肯为了我重新用刀,我柳生七贺又岂会小气?”
语罢,兵解。
断崖里头忽然少了一个人,多了一把剑。
剑身幽蓝,净体通透。
到最后还是定泉剑。
这老人最终还是忘不了定泉。
刀剑相遇,势如水火。
周围的几座山峰只在一瞬间就没了峰头。
花无凤默默鼻子,笑了一笑:“好你个柳生七贺,居然敢向天借剑。”
下一刻,他的身影也吞没在气焰里。
火光一闪而逝。
崖壁上已了无一人。
第一个恢复平静的离霜大声喊着花无凤的名字。
山谷里回声荡荡,却再无第二个声音。
离霜掩面而泣。
忽然不知哪来的一只手抓住了离霜的小腿。
离霜下意识的一蹬,却被另一只手拦住了。
“别蹬!”灰头土脸的花无凤从离霜脚下的土里钻出来,“本神子的脸可经不起折腾。”
离霜不知为何花无凤会出现在自己身下,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红了脸,不管三七二十一便要蹬脚踹在花无凤的脸上。
后者见势哪敢愣着,三下五除二的就从地里崩了出来。
离霜揪着花无凤耳朵东问问西问问,一下子抛出不知多少个问题,然后又检查了一下花无凤的身体,确认没啥重伤以后又往脸上补了一拳。
花无凤说是是是,您说的都对,可你一下子抛出这么多问题我哪记得住啊。
离霜变了脸,说你居然连我的话都记不住,当下又要打人。
花无凤手疾眼快拦下离霜,嬉皮笑脸地说哪敢哪敢,这样子我们一个一个来,不要着急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什么?你居然还想吃我豆腐?
原来花无凤在打斗的时候为了确保自己能赢,全身上下十二分精力都放在了刀上,哪还有什么余力用来保护自己呢。
于是他灵机一动,在刚投出长刀的一刹那就闪身飞到离霜身边,但依旧还是慢了半步,直接被余波打进了地里,还好这断崖也处在离霜的保护圈里头,花无凤这才没受到什么伤害。
离霜将信将疑,说你就没有一点别的目的?
花无凤赶紧摆摆手,说哪敢有目的啊,那最多叫动机不良。
说白了还是想占个便宜。
不知为何,花无凤在战斗结束以后就像一个没了气的皮球,一动不动地蹲在断崖上,身后离霜和帝钰没弄懂他在干什么还以为是在恢复元气。白沐风还是一脸死鱼样,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自来了蜀道,先是遇上一群蛮不讲理的佣兵团,之后身陷囹圄,差点死在蜀道大门口,接着又是这东瀛老匹夫挡路,更别说还有两只神兽到现在还在天上打着架,最后又是这老匹夫挡路,还顺手毁了路。哇塞嘞,这日子真是过得连狗都不如啊。
虽说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的道理,可是这些个事情实在也太刺激了吧?命再廉价点只怕会连骨灰都没有了。
以前在南山的时候天天被一群人捧着,众星拱月一般,哪里想到这什么鬼江湖根本就不是天才可以混的嘛,这里明明是老年人的天堂,年轻人的地狱啊。
总算是听懂南宫寻那句高人自有高人磨是什么道理了,这天底下啊,银玄看似可以算个高手了,都说自保不是问题,但要是遇着个天玄高手看你不顺眼咋整?就算你是天玄,这走着走着要是遇到柳生七贺这样见人就咬的道玄还不得要乖乖躺尸?道玄够威风了吧?可是有用吗,最后还不是给自己整死了。再说说这看似无敌的圣玄,这类人一般都是龟缩在山沟沟里头的八千年老王八,不动则已一动就是惊天地泣鬼神,可把这些人放到祸斗长又两只神兽的面前,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看世人辛苦千百年,一身修为来之不易,结果还没衣锦还乡君临天下就给一个个修为更高的二愣子一巴掌呼死了。
花无凤干脆躺下,叹气复叹气,结果一扭头发现了什么不对。
不对啊,为啥这垫脑袋的石头还有香味呢?
他刚想回头瞧个究竟,结果就看到离霜一脸嫌弃。
花无凤摆摆手,“姐,我不是故意的”
可惜还是无用,说这人吧,再厉害也会遇着克星,这话真不假,看这刚刚还威风凛凛的花无凤不就明白了吗。
江湖险恶啊。
不,女人更危险。
离霜一脚把花无凤压住,然后整个身子坐在了花无凤胸口上。
“你说你,千百年来转个世都改不了这德行,一有机会就占本姑娘便宜,好啊,你要占便宜是不,今日就让你占个够!”
花无凤讨价还价道:“占便宜是好事啊,可是也不带这么占的吧,我这花家神子也太憋屈了。”
“哦?那你还想怎么个占法?”离霜冷笑连连。
“简单啊,要不你先站起来,我把手放在胸口上垫一垫,你再坐上来,可好看。”
“好啊。”离霜居然真的起身。
花无凤痴笑,可下一刻他就被离霜踹下了深渊。
“不是吧,这玩过火了吧,大姐!”帝钰大叫。
可离霜却没多解释,她望望变幻无常的天色,然后轻声笑道:“看这两只凶兽闹个不停,实在是烦。”
其实还有一句“前方道路尽断”没说。
“倒不如下去瞧瞧,到底是这深渊可怕,还是这天堂更能害人。”
她纵身一跃。
………………………………
80。仙人指路
但凡两眼能直视的东西,大多能一眼看穿,外表鲜亮,里面想来也不会差到哪去。
除了人,无论哪里都会存在着一些表里不一的人。
花无凤打量着山谷底下的风光,砸吧砸吧嘴,呵呵道:“真不是个东西!”
山腰上荒凉不堪,连只鸟儿都懒得经过,可这山谷却居然美的不像个样子。
什么鸟语花香,莺歌燕舞都弱爆了。这地方简直是世外桃源啊。
还以为走的是通向地狱的路,却没想到来到了天堂。
这心里上的落差还真有点大啊,幸好是往好的方面,不然还是拍死在祸斗的巴掌底下算了。
放眼可见桃树两排,中间小径花瓣铺地。
花无凤没有正眼去看那两排盛开的桃树,而是盯着小路愣愣失神。
等了许久,帝钰发问:“咱不进去吗?”
离霜轻声笑道:“进去。”
一马当先。
“走了,花神子。”帝钰推搡了一下花无凤,然后也走了。
花无凤叹了口气,哀声道:“我笃定这地方不会有好事。”
外表鲜亮过分,天地岂不摧之?
花无凤迈步走过,眼观八方。
桃林里走出一位扫桃花的老人。
“是人是鬼?”花无凤问。
“你问谁?”老人反问。
“这地方难道还有别人?”
“我若是鬼你又能看得到我?”
“未必。”花无凤道。
“未必。”老人道。
一老一少忽地打起了玄机。
花无凤问:“你未必什么?”
“你又未必什么?”
“未必你不是鬼。”花无凤眯着眼。
“未必没有别人。”老人笑了。
花无凤忽然觉得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自己。
居然还真有鬼!
花无凤心道我这是什么运气?随便猜两句也能猜中?
他已分不清自己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
花剑欲出鞘。
却被拦下。
一瓣桃花落在花无凤的手上,重如泰山,压得他抬不起手。
虽然赤凤的加持解除了,但现在他好歹也是天玄,怎滴一瓣桃花就能压得他动弹不得?
感情又遇上了仙人还魂了吗?
花无凤苦笑道:“前辈有何高见?”
“高见是没有,就是希望你别拔剑。”老人家指了指花无凤的手。
“可我现在也收不回去。”花无凤道。
“这个简单。”老人家随口一吹,桃花瓣从花无凤的手上落下。
花无凤心惊,谨慎地问道:“老人家可是仙人还魂了?”
那老人依旧不肯放下扫把,依旧扫着扫不完的落花也不知要扫到何处。
“说不得还魂,更说不得仙人,”他抬头看着花无凤,“老朽不过是一个常年在此扫地的糟老头子罢了。”
“常年是多久?”帝钰问。
老人家伸出两根手指。
“二十年?”帝钰问。
老人摇摇头。
“两百年?”帝钰有些惊讶。
老人依旧摇头。
还说不是仙人!花无凤心中忖道。
“两千年!”帝钰大呼。
老人还是摇头。
完了完了,这是遇到远古大仙了吗。花无凤呵呵不语。
忽然老人家咧嘴一笑,道:“两年。”
花无凤顿时神情抽搐,要不是算不准这老头子的修为,当下就想要爆一句粗口了。
“我在这里等了你们两年。”老人家说。
“等我们?”花无凤奇怪道。
扫地老人摇摇头,道:“不是你,是他们。”
“他们?”花无凤看了看离霜,又看了看白沐风。
老人家伸手指着帝钰,“是他。”
花无凤几乎是脱口而出:“那你为什么要加们呢?”
老人家泰然道:“因为我等的不止他一个人。”
“哦?还有谁?”花无凤问道。
“不可说,不可说。”老人家摇摇头。
跳了跳眼皮,花无凤忍住了上去抽这老头两巴掌的冲动。
“你有没有觉得这桃花很美?”老人家岔开了话题,“就像是有灵魂一样。”
“你若是要跟我论花那还早了点,你可知我是谁?”花无凤笑着说道。
老人没有接应花无凤的话头,而是自顾自说道:“因为这里的每一棵桃树底下都葬着一个死人,现在的树其实已经成为了他们新的身体。”
花无凤笑而不语。
“你不信?”老人家依旧淡然,“你可知刚才压住你的那片花瓣就是从一棵仙人的树上掉下来的。”
花无凤神色动容。
老人继续道:“花非花,树非树,人非人。你花无凤兴许前世也只是一棵树。”
花无凤道:“那我也当是一棵梧桐树。”
“愿闻其详。”老人一笑。
“要我这身体顶天立地,而不是给世人看几眼夸几句,中看不中用。”
“你认为这桃树不中用?”老人皱了皱眉,“你可知这桃树每年开花结果养活了多少生灵?若是没有这桃树,这猴这虫,还有我这人又岂能活到现在?”
花无凤讪讪,拱手道:“晚辈受教了,还请老仙人为我指一条明路。”
老人家怅然一笑,道:“你的路却不是我能指的,能指你路的人尚未出现,你慢慢等待即可。”
“但我却能算出这一遭,你与这帝钰小兄弟颇有机缘,不若跟着他一块去。”
“我的机缘?”帝钰指了指自己,“老头儿你倒是说说,何来的机缘。”
老人家指指天,又指指地,“从天上带下来的,落地就注定了的。”
“你这老头,玩哑迷倒是有一手。”帝钰不屑道。
“哼哼你尽管往前走,要是没遇到命里机缘我就把这地上的桃花全给咽下去。”老人家哼哼道。
帝钰再激:“那你倒是说说,我会遇到什么机缘?”
老头儿却是机灵得紧,“哼你这娃儿想要激我,真当我看不出来?”
离霜掩嘴一笑。
老人家眼光一转,惊疑道:“你这小姑娘我却是看不穿。”
离霜轻笑,“无父无母,无法无天,本不是天地该有之人,老先生又如何看的穿。”
扫地老人沉吟一声,便不再深究。
一旁的花无凤却是疑惑不解,挠了挠头皮,凑到离霜耳边,轻声道:“你说的这是什么意思啊。”
离霜轻轻私语。
花无凤旋即哦了一声。
帝钰也偏头过来追问。
花无凤低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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