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倾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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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你一向不是最能言善道的吗？你一向不是都自恃过高的吗？现在呢？为什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段访琴大声质问道。

　　　　“好，我答应你。”段思华还是答应了，但是并不是因为段访琴，她只是觉得像轩哥哥那样的男子，应该驰骋沙场，建功立业才对，可是他现在却要为了自己放弃这一切，这一切是他从小到大的梦想啊，她不能毁了他的梦。

　　　　“真的？”段访琴以为自己还要说很多，她才会答应，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痛快，不由得喜极而泣，“谢谢你，谢谢。”

　　　　“你不用说谢谢，我不是为了你。”段思华推开她的手。

　　　　“我知道，可是，我还是要说，谢谢你。”段访琴心中的雾霾顿时一扫而光。

　　　　“我倒是不知道，我居然可以这样被作为货物一样推来推去，不知道我究竟值多少钱呢？”这时候华轩冷漠的声音响起。

　　　　早上自己进宫来，听说段访琴在思华宫，他便感觉不好，心中担心段思华，赶紧赶了过来，却听见了刚才的对话，华轩顿时有种被背叛的感觉。

　　　　“轩哥哥。。。”两位公主同时喊出声。

　　　　“段思华，我真的不知道我在你的心目中，到底算什么？”华轩没有理会段访琴，直接朝段思华走过去。

　　　　“不，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他的脸色很是憔悴，段思华一看到心也跟着碎了，而他现在说出这样的话，则更是让自己心如刀割。

　　　　“解释？好啊，你说啊，我听着，我看你有什么理由能够说服我。”华轩本来心中火气很大，可是一看到段思华垂然欲泣的泪珠，心里顿时就软了下来。

　　　　“我。。。”段思华看着华轩，张开的嘴硬是说不出话来。

　　　　“你说啊，你的解释呢？你说啊。。。”华轩见她没有可以说的理由，刚刚降下去的火再次升了起来。

　　　　“我，我不想你毁了自己的前程。”说完，段思华已经不敢再去看华轩了。

　　　　“是吗？段思华，你这么为我着想，你好伟大啊，我真的很感动。。。我是不是还应该谢恩呢？”华轩觉得段思华根本就不懂自己，如果自己真的那么在乎那些功与名，自己就不会心甘情愿地去做这个和亲使臣了，没有了她，纵使有再多的功名利禄，又有什么意义呢？自己这么努力，还不是为了她？她居然一点都不了解自己。

　　　　“不，我不是，我。。。”段思华知道自己单方面这样决定，没有考虑到他的感受，可是她真的觉得，留下，才是他最正确的选择。

　　　　“好了，不用再说了，我都不想听。”华轩转过脸，不再看段思华。

　　　　“华轩，你够了，我才是你的妻子，我昨天才嫁给你，你一定要对我这么残忍吗？从进来到现在，你有拿正眼瞧过我吗？”段访琴感觉自己就像是在看他们打情骂俏一样，再也忍不住，抓住华轩，大声吼了出来。

　　　　“访琴，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我，欠你一辈子，只能来生偿还了。”华轩说得很干脆，没有丝毫的犹豫。

　　　　“华轩，你真的要这么残忍吗？欠我一辈子，你以为这句话就可以抵消一切了吗？来生，谁要那么不切实际的来生？我要你，就是这辈子。”段访琴觉得华轩简直是荒谬。

　　　　“这辈子，我的心，早就是思华的了，再也不会变。”华轩依旧不为所动。

　　　　“好，我知道，你的心，是她的，可是就算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你这个人。”段访琴始终坚信，只要能把他绑在自己的身边，他的眼睛迟早会看到自己的。

　　　　“对不起。”华轩再次冷冷地抛出这样三个字。

　　　　“华轩，你。。。我爱你，已经爱得这么卑微了，你还要我怎样？”段访琴觉得，自己已经够退让的了，可是这个男人却还是没有丝毫的松动。

　　　　“你不需要卑微，你是西和的公主，你也不应该卑微。”华轩知道自己对段访琴很残忍，可是不对她残忍，就必须对自己和思华残忍，所以他没有选择。

　　　　“华轩，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居然是这么冷酷的人。”段访琴已经不想再争了，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一块捂不热的石头，说完，段访琴绝望地离开了。

　　　　一时之间，殿内只剩下段思华和华轩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安静地几乎能听见外面飞雪的声音。

　　　　“你真的不要我了吗？”良久，华轩哽咽出声。

　　　　“我要，我要你。”段思华再也忍不住了，华轩这句话一出，她更是直接缴械投降，她转过身紧紧地抱住了华轩。

　　　　“我也要你。”华轩叹了一口气，转过身，轻轻地帮段思华将头发拢了拢，“以后不可以再那样气我了。”

　　　　“嗯。”段思华的声音带着哭腔。

　　　　“好了，别哭了。”华轩也紧紧抱住段思华，空了的心，再次变得满满的。

　　　　“嘶。。。”华轩的动作，不小心碰到了段思华手臂上的伤口。

　　　　“怎么了？”华轩这才注意到她的手臂上居然有伤，很长的一道口子，流了很多血，“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段访琴？”华轩的眸子瞬间变红，一脸怒气地转身。

　　　　“你干嘛？不要这样，”段思华拉住华轩，“这是我欠她的。”自己的丈夫为了别的女人这样伤害自己，如果是她，她还不一定有段访琴理智呢。

　　　　“你不欠她的，你记住，你什么都不欠她的，就算是欠，也是我。”说着，华轩

　　　　继续往外走。

　　　　“你又要干嘛？”段思华连忙拉住他。

　　　　“宣太医。”华轩简洁说道。

　　　　“不用了，我不想把事情闹大。”段思华双眼祈求地望着华轩。

　　　　“唉，真拿你没办法。”华轩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一个瓶子，“这是我在战场上每次受伤了，都会用的药，效果特别好。”然后华轩将药粉撒在了伤口处，“有点疼，你忍一忍。”

　　　　“嘶，啊，轻点。。。。唔。。。”那个药粉的刺激性很强，段思华强忍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出声了，可是更多的话还没说出来，嘴就被华轩堵住了。

　　　　“你。。。唔。。。”段思华没想到他的热情来得这么突然，心跟着狂跳不止。

　　　　直到药粉的刺激劲儿过去，华轩才慢慢放开她。

　　　　段思华满脸酡红，不敢睁眼看华轩。

　　　　“丫头，你是邀请我继续吗？”华轩故意逗段思华。

　　　　“我，我才没有。。。”段思华连忙转身，不让华轩看自己的脸，段思华摸了摸自己的脸，好烫。

　　　　华轩看着段思华在自己面前的小女儿情态，心中甚是满足，或许，自己和她，这一辈子都只能这样偷偷摸摸，可是为了这偷来的幸福，他也觉得此生足矣。

　　　　华轩觉得，自己比孤独瑾幸福太多，或许孤独瑾能够得到她的人，可是自己却能够永远拥有她的心，容颜会老去，唯独这颗心，却永远青春萌动。

　　　　“思华，皇上的圣旨已经下了，三天后，我们就要启程，前往天曜了。”或许这个时候，不该说这样的话破坏氛围，可是迟早都是要知道的，而且，作为公主，她需要时刻准备着。

　　　　“嗯，我知道了。”段思华听到却是很淡定，她知道，这是迟早的事，无需讶异。

　　　　“你放心，我一直在你的身边。”华轩知道，她虽然表面淡定，心里肯定是万分煎熬的，所以安慰道。

　　　　“我知道。”其实，有他在的地方，到处都是家，这样想想，也就不那么悲伤了。
………………………………

27、公主远嫁

　　　　……》

　　　　最后的两天，段思华几乎舍不得闭眼睛，她在宫内不同的地方走着，但凡只要是自己去过的地方，她都没有错过。

　　　　直到脚走出了水泡，段思华还是不想停下来，天上纷纷扰扰的雪漫天飞舞，段思华的衣服上面已经镀上了一层厚厚的白，她好冷，可是她依旧不愿意停下来。

　　　　她知道，自己这一去，能不能回来，还是个未知数，所以能够多看一眼是一眼吧。

　　　　最后一个晚上，段思华去看了段恒，跪在他的脚下，听了一夜他和母妃的浪漫爱情故事。

　　　　最后，天亮了，段思华红肿着眼睛回到思华宫，暗香也是垂头丧气的，作为陪嫁丫头，她心里很感伤，可是并不是为了自己，自己从小就成了孤女，倒也没什么牵挂的，可是公主不一样，她有太多的放不下。

　　　　暗香一直不停地叹气。

　　　　经过精心装扮，段思华红肿的眼睛已经看不出来了，她看起来还是那么倾国倾城，站定在窗前，段思华最后看了一眼自己后院的梅花，没一数每一朵，自己都熟悉地不能再熟悉了。

　　　　忽然，段思华听见了小声的悲泣声。

　　　　“暗香，你怎么了？”原来是暗香，段思华拉着她的手问道。

　　　　“公主，您真是太可怜了。”暗香心里实在是很难受，公主从小就没有了母亲，现在又快要连父亲都没有了。

　　　　“暗香，我不可怜。你多次跟我去宫外，不是没有见过那些因为战乱流离失所的老百姓，他们才真是可怜。我只是有些不舍得罢了。”段思华反而安慰暗香。

　　　　“我知道公主有一颗菩萨心，可是公主为了那些人吃的这些苦，有谁能知道呢？”如果真的是那么伟大的事情，为什么其他的两位公主都避之不及？

　　　　“为什么一定要让他们知道呢？我是西和的公主，这本来就是我的使命。”段思华笑着摸了摸暗香的头，“倒是你，你跟着我受苦了，如果你不愿意去，我可以让你留下。”

　　　　“不，公主，暗香在这个世上早就没有任何亲人了，公主在哪里，哪里就是暗香的家。”暗香连忙表态。

　　　　“公主，皇上问您准备好了没有？”这时候段恒身边的公公来催来了。

　　　　“好了。”段思华知道时间到了，再没有看一眼窗外的梅园，坚定地跟上了公公。

　　　　一步，两步，段思华，你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原来孤独瑾早已经准备好了，下撵的时候，他非常绅士地走过来牵起了自己的手。

　　　　“父皇，思华真的要走了。”段思华眼睛定定地看着段恒，才几日的光阴，他脸上的皱纹又多了一些，父皇，思华还未长大，您就已经老了么？

　　　　可是，从今天开始，她段思华就必须长大，再也不能只做父皇的宝贝女儿了，前面的路布满荆棘，她必须全力以赴。

　　　　“好好照顾自己。”段恒的严重布满血丝，泪水一直在眼中打转，只是一直强忍着没有流出来罢了。

　　　　“父皇，您也要保重。”然后段思华转身对着段恒身边的宫人说道：“柱公公，思华不在，还请您好好照顾父皇。”

　　　　“奴才遵命，公主您放心，公主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常回来看看啊。”柱公公也是看着思华长大的，心中也是颇有感情，眼泪已经流了不少了。

　　　　“父皇，”这个时候孤独瑾这样称呼段恒也是符合规矩的，“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思华的。”虽然不一定是真心话，可是父女这样深情道别的场景，孤独瑾亦是动了侧影之心。

　　　　“那以后思华就仰仗二皇子了。”段恒连忙表示感谢。

　　　　而另外一边，华轩也在争分夺秒地跟家人告别。

　　　　“孩子，既然你已经做了这样的决定，那就一定要好好保护公主啊。”华轩的父亲华诚最初也是不同意的，毕竟他华家只有这一个儿子，可是一想到思华也是自己那去世妹妹的唯一女儿，他便不忍心了。

　　　　“谢谢父亲体谅。”华轩知道自己实在是不孝，可是他实在是不能没有思华，然后转身看着母亲，自从自己决定担任这个和亲使臣，母亲已经多日没跟自己说过话了，此刻已经是泣不成声，“母亲。。。”

　　　　“你这个不孝子，不孝子。。。”华母开始捶打着自己的儿子，没有了儿子，她的生活还有什么意义呢？

　　　　“母亲，孩儿不孝。。。”说着华轩一把抱住了母亲，“我总有一天会回来的，带着思华一起。”

　　　　华母开始还拒绝儿子的拥抱，后来已经不舍得再推开他了，他马上就要走了啊。

　　　　“不管你多么喜欢思华，一定不要做出损害西和利益的事情，这是为父对你唯一的要求。”华诚叮嘱道，对他来说，西和的国家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儿子知道，父亲放心。”华轩也知道什么是自己不能做的事情，他一定会严格守住那条界线的。

　　　　“方琴心里还是不愿意原谅你，所以她没有来。”见华轩抬眼似乎在找谁，华母出声说道。

　　　　“我知道，她是不会原谅我的，这件事是我对不起她，本来还想对她说一句对不起的，现在，没有机会了。”华轩还是觉得有些遗憾。

　　　　“舅舅，舅母，”段思华觉得自己最对不起的就是舅舅、舅妈了，他们好不容易养大的儿子，现在为了自己。。。“思华对不起你们。”段思华行了一个大礼。

　　　　“公主，您这是干什么？您不是折煞老臣吗？”华诚连忙扶起了段思华。

　　　　“舅舅，您还能再叫我一声思华吗？”段思华记得母亲还在的时候，舅舅都是这样称呼自己的。

　　　　“思华，舅舅的心肝儿啊。。。”自从妹妹走了，自己就将她的女儿当成了女儿，这下自己不仅失去了一个儿子，也失去了一个女儿啊。

　　　　“思华，你不要愧疚了，你们在那边要照顾好自己才是啊。”舅妈也安慰道，她知道从小没有母亲的段思华也吃了不少苦们也是很可怜的。

　　　　“舅妈，您不恨思华吗？”舅舅不会恨自己，是因为母妃，可是段思华以为舅母会恨自己的。

　　　　“不恨，这都是轩儿自己的选择，就算要恨，舅妈恨的也是他。”舅妈这样回答。

　　　　听到这样的话，段思华心里就更加愧疚了。

　　　　“思华，记住，你是我西和的公主，就算是和亲，也不能忘了你的骄傲和尊贵。”说到底，华诚也是害怕段思华在外面会被人欺负，所以她必须自己变得强大。

　　　　“舅舅，思华会记得您的话的。”段思华顿时变得坚定起来，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对了，舅舅，胥氏父子虎视眈眈，您要好好保重啊。”段思华虽是一介女流，可是朝中之事她也看得很明白。

　　　　“恩，我知道，你放心吧，只要你在天曜好好的，估计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一说到这里，华诚忽然觉得华轩的选择是正确的，只有他，才能好好保护她，而她必须好好的，这样整个西和国才会有希望。

　　　　“恩恩，思华会拼尽全力的。”段思华知道自己每走一步，都和西和的安危息息相关。

　　　　“嗯，只要你能够得到天曜皇帝的信任，我们西和也就有保障了。”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孤独昊变成了什么样子。

　　　　“恩恩，思华知道。舅舅，”段思华忽然想起了段访琴，“大姐那边。。。”

　　　　“我们会好好安慰她的，你和轩儿都大可放心。”既然支持，就要支持到底。

　　　　“谢舅舅。”正好这时候，孤独瑾身边的人来提醒段思华，他们该出发了。

　　　　段思华告别了华诚，转身往孤独瑾那边走去，孤独瑾笑着握住了她的手，在别人的眼中，自然是一副恩爱的画面。

　　　　“儿子这就走了。”华轩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站起身来，看了一眼苍老的父亲和满眼是泪的母亲，转身就走了。

　　　　“轩儿，我的儿啊。。。”华母呼唤着自己的日子，却只能看着自己的儿子越来越远的身影。

　　　　然后浩浩荡荡的队伍便出发了，坐在轿子里的段思华，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着段恒心中发誓，父皇，等着思华，思华终有一天会回来的。

　　　　孤独瑾骑在高头大马上，意气风发。华轩也骑在马上，却在最靠近段思华娇子的旁边，从今天起，她就是自己的命。

　　　　而远处城楼上，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人影的出现，段访琴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她还要来看他最后一眼，而看着他紧紧护在段思华身边的样子，她的心锥子刺痛般的疼。可是尽管他的眼里只有她，她的眼里也会一直看着他，下了几个月的雪，今天的西和居然放晴了，天边的金黄，拉长了远去之人的身影。

　　　　而看着这一切泣血的美景的段访琴，心却似火在烧。段思华，我恨你！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看着故国家园风景如画，段思华的悲伤忽然就不再那么浓郁，她知道，为了这一片的美景，她的选择也必须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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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公平交易

　　　　……》

　　　　白天除了歇了歇脚，一直都在赶路，出来了这么久，孤独瑾的确也想早点回去了。

　　　　去往天曜国有两条路，一条是大路，穿梭于各个小镇和繁华的街道；另一条是小路，所经过之处均是荒郊野外。

　　　　经过商量，孤独瑾决定了走小路，一方面不会扰民，另一方面也相对安全，虽然他心里十分清楚，只要有段思华在，就一定不会绝对安全，可是相比较人多的繁华之处，郊外小路的确会减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黄昏时分，孤独瑾便下令，在一条大河边搭建了临时帐篷，今天晚上就准备在这里过夜了。

　　　　“思华，来，喝点水吧。”段思华在水边静坐着，也不知在想什么。

　　　　“轩哥哥，谢谢你。”段思华接过水壶，仰头喝了一口。

　　　　“你在想什么呢？”华轩也在段思华的身边坐了下来，他知道，刚刚离开那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她心中定然是十分不舍的。

　　　　“没想什么，只是觉得这里的景色特别美。”虽然是在荒郊野外，可是萧瑟裸露的树木，以及鲜有的几株梅花，却将这一幅黑白画点缀成了彩色。

　　　　河水潺潺，光是听听声音，都能感觉到一片生机。

　　　　“西和的冬天快结束了，春天快来了。”可惜今年不能再欣赏西和的春景了。

　　　　“是啊，春天终于要来了。”段思华记得小时候，轩哥哥总是会从宫外偷着给她带风筝，然后他们就会去梅园放风筝。

　　　　“思华，等春天到了，我再给你做风筝。”华轩也想到了小时候的风筝，那都是自己亲自做给她的。

　　　　“好。”段思华果断地回答，然后取下头上的银簪，将手往河里伸去。

　　　　“思华，小心点。”华轩连忙伸手拉住了她。

　　　　“没事的。”段思华挣开华轩的手，继续往水里伸去。

　　　　“你这是。。。”华轩有些不懂她为什么要在水里洗银簪。

　　　　“这是我母妃生前最喜欢的簪子，父皇当宝贝一样收着这么多年，后来，他给了我，我知道母妃定然也会跟我一样留恋西和，西和的一切，所以我用西和的水洗这只簪子，以后这只簪子便是西和的味道，我相信，母亲也会高兴的。”说完，没有将簪子抹干，段思华便将它插在了发间。

　　　　“思华，你放心，我总有一天，会带你回来的。”华轩扳过段思华的肩膀，坚定地说道。

　　　　“怎么，还没走出盛京，就想着要回来了？”这时候孤独瑾的声音却从头上响起。

　　　　“轩哥哥，你先去做你的事吧，我有件事想跟二皇子殿下聊聊。”段思华连忙挣开华轩的手，冷静地说道。

　　　　华轩点了点头，对着孤独瑾也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还真是郎情妾意啊，如果真的那么不舍得，本皇子倒是可以成全你们。”孤独瑾心里有火，这两个人现在当着自己的面，就这样你侬我侬的，根本就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谢谢二皇子的好意，不过，思华决定了，只能嫁给殿下，殿下您跟思华一样，也只能忍忍了。”段思华一脸的风轻云淡，依旧坐在地上，没有起身。

　　　　“既然知道，那你也该知道什么是妇道，不要还没有结婚，我的绿帽子就满天飞！”孤独瑾也坐了下来。

　　　　“殿下放心，思华没有那么大的魅力。”段思华依旧是一脸的淡定。

　　　　“没想到公主殿下，这么谦虚。”孤独瑾的语气里很明显是讽刺。

　　　　“孤独瑾，”段思华似乎没听见一样，转过脸，面对着孤独瑾，很认真地说道，“我们来一场交易吧。”

　　　　“交易？”孤独瑾瞬间来了兴趣，“什么交易？”

　　　　“一场公平的交易。”段思华笑道，“我可以帮殿下登上帝位。”

　　　　“哦？”孤独瑾轻声说道，“不知道公主殿下是哪里来的自信。”

　　　　段思华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脸。

　　　　“你这是什么意思？就算有那么几分姿色，也不能如此自以为是吧？”孤独瑾给了段思华一个白眼。

　　　　“思华这张脸，除了美，还有一个致命的地方。”段思华笑着说道。

　　　　“什么？”孤独瑾心下一紧，其实已经料到了她的回答。

　　　　“我这张脸，和我的母妃长得一模一样。”这是父皇告诉自己的。

　　　　“所以呢？那又如何？”孤独瑾知道段思华的意思，可是他要她亲自说出来。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贵国的皇帝陛下，看到这张脸，绝对会对思华照顾有加的。”虽然不知道那个男人爱母妃到什么地步，可是自己和母妃这张一模一样的脸，肯定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