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我的白月光-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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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起来，这是唐回绝对不愿意看见的。

　　　　最重要的是，她心中隐秘的希望，自己像一个从天而降的天使，将她从无聊的死寂的生活中拯救出来――他要她，不是崇拜，不是感激，而是纯质的真。

　　　　他靠近她，却不刻意的亲近。

　　　　他示好她，却绝不显得谦卑。

　　　　他拒绝她，却不愿意将她推远。

　　　　这是男女之间的游戏，他游刃有余，目的是为了让她得到变得不那么轻易，让她的爱情变得更加的纯粹。这将近两个月的拒绝，是试探、是考验。

　　　　可是，看到她的那幅画以后，他忽然改了主意。

　　　　她或许太年轻太稚嫩，可是，那热情绝对纯粹。

　　　　朱红色的大门，隔绝了一男一女。男子站在门外，帽檐压住了他的眼睛，看不出任何神情，甚至他整个人就是站在阴影里的，不确定的。

　　　　可是，那少女的神色却清晰明了，巴巴的望着们，懊恼的、失望的、期待的、紧张的，那双猫儿眼中有万千复杂的心情。

　　　　――

　　　　他忽然，就后悔了。

　　　　确定了关系，蓝梦依快乐的像一只小鸟，像一只眷恋主人的小奶猫，随着主人的走动，亦步亦趋的跟着，他看着她时，便俏皮的吐吐舌头，勾一勾他的手指，转动着眼珠撒娇起来。

　　　　“睡了一觉，饿吗？”唐回摸摸挨着自己坐在小凳子上的蓝梦依的小脑袋。

　　　　那柔软的头发的主人侧着一边脸孔对着她，小手不由自主的摸摸肚皮，委屈巴巴的说：“饿了~~~”

　　　　“乖，想吃什么？”

　　　　她微微抬起头，使坏道：“我想吃什么你都给我买来吗？”

　　　　唐回轻轻点了点他的鼻尖：“不买。”她的嘴巴刚一撅起来，就听他说：“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她于是又笑逐颜开。

　　　　抱着他的一只胳膊，娇娇的惊奇的问：“你会做什么饭呢？”

　　　　“会的不多，蛋炒饭吧？”

　　　　小姑娘嘴巴都要撅起来，“不要这个――我要吃你做的英国料理！”

　　　　唐回看了她一会儿，神色莫名：“你确定？”

　　　　“确定！”她笃定十足的点着可爱的小脑袋。

　　　　最终，唐回也没有给她做传说中的英国料理，而是做了最传统的蛋炒饭，香气扑鼻的鸡蛋裹着白白的米粒放在蓝梦依面前的时候，她忘记了“英国料理”，吞咽着口水，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吃饱喝足，两人在唐回那阳光充足的房间里偎依着一起看书。他拿的是一本《西厢记》。

　　　　蓝梦依略带羞涩的靠在他怀中，可是书中写的什么，她竟一个字也不知道，视线一直流连在他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上，暗搓搓的拿过来把玩，心满意足的问起毫不相干的问题：

　　　　“许老师怎么会学做饭呢？”

　　　　“身处异国他乡，总会想念家乡的味道。”

　　　　她“唔”一声，也不知对这个答案满不满意，想了想又说：“可是不是说君子远庖厨吗？”

　　　　“怎么，胡先生的报纸你没偷偷的看？”

　　　　他说的是另一件事了，又一次在讨论到新思想的时候，蓝梦依无意间说道自己偷偷藏了新青年的报纸的事情。

　　　　转了转眼珠，她又说：“可是，我听说，倡导男女平等的胡先生，也从来不会自己下厨呢，他出国的时候，身边一直有他太太在照顾呢！”

　　　　“嗯……”他被书中的情节吸引，发出无意识的回应。

　　　　蓝梦依戳了戳他，唐回的目光从书上转移到她身上，在她气鼓鼓前说：“那看来，是胡先生的榜样示范作用不够。”

　　　　“哼~”答非所问，他明明知道自己想问的不是这个！

　　　　唐回放下手中的书，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你是想问，我以前的情史吗？”

　　　　蓝梦依眼神闪烁一下，又黯然的垂下去。

　　　　她不能不承认，“情史”这两个字，让她的心很不舒服。

　　　　“以你的长相……”她说不下去了――以你的长相，肯定……吧？

　　　　察觉到她的黯然，唐回将她轻轻的揽进怀中，在她耳边说：

　　　　“你说的没错，以我的长相，有许多女孩子来追求我，她们给我写情书，对我发出邀请，甚至提出资助我，让我做她们的情人……”

　　　　从他说第一句话的时候，蓝梦依就蹬圆了眼睛，伸手推他，可是他的手却在下面更紧的握住了她。

　　　　“可是，我不喜欢。我不喜欢她们只会看我的脸，不喜欢她们只会傻瓜一样的对着我的画说‘好好好’，不喜欢她们拿着钱高傲的说资助我，其实贪婪丑恶的嘴脸难看的很，更不喜欢的是，高高在上的白种人对着华人说他的成功来源于好运气！”

　　　　蓝梦依的手在不知不觉中停止了推拒，悄无声息的把手环在他的腰间，紧紧地抱着她。

　　　　“我不会的，我永远不会的！”她这样说。

　　　　“我知道，我知道。”他回拥着她。
………………………………

50。民国旧爱

　　　　“到了；　进去吧！”

　　　　“我想再和你待一会儿！”

　　　　路灯下；　高大的男子身边偎依着一个娇小的少女。深秋的冷风吹着；　少女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男子低下头，把她脖子上带着的围巾围的更紧一些。

　　　　他的神色那样的温柔而专注；　还带着点淡淡的责备；　蓝梦依在这样的目光下；　却止不住“嘿嘿”直笑。

　　　　“许老师，你冷吗？”

　　　　“我不冷。”唐回握住她的手；　温暖的体温从指间传递到心间；　“天凉了；　以后出门记得多穿一点。”

　　　　“嗯嗯。”她乖巧的点着头想，心里却在想着；　我要是多穿了；　哪里还能得到你的关怀备至呢？

　　　　“好了，进去吧。”

　　　　蓝梦依却忽的抓住他的手；　“再等一会儿。”

　　　　他低笑着，终于还是挡不住这浓烈的热情。

　　　　秋风无情的吹着；　蓝梦依柔软的头发；　在寒风中俏皮的飞舞着，可是她站得笔直；　猫儿眼一错不错的注视着心上的人儿――不管看多少次；　她还是觉得他真好看。

　　　　这时候来往的行人并不是非常的多；　可是每一个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对他们看上几眼。

　　　　在蓝家大门附近的小巷子里；　他们在路灯的阴影里，浓情蜜意的说着话。

　　　　忽然，蓝梦依停住了。

　　　　“好了，我到了，你滚吧！”一道嚣张的带着醉意的声音传来。

　　　　“好像是我大哥。”蓝梦依小声的说。

　　　　隐隐约约的又听见那黄包车夫恭恭敬敬的点头哈腰的收钱的声音，“钱？啊，我差点忘了！你这个臭拉车的记得到时清楚，行了，给，三个大洋，是不是？拿好了！快滚吧滚！”接着就是钱币抛在地上的“当啷”的声音。

　　　　“哎呦”一声，是重物跌倒在地忍不住发出的呼痛声，那车夫敢怒不敢言，哀哀叫几声拉着自己车消失在蓝家门口。

　　　　两人接着便听见蓝大少得意的哈哈大笑声。

　　　　“开门！开门！开门！”蓝大少“砰砰砰”的捶打着那朱红色的大门，不见有人开门，又大力的踹起了大门。

　　　　唐回站在阴影里，说：“等会儿你再进去吧。”

　　　　“嗯嗯，”蓝梦依皱起了眉头，“我这个大哥真……”

　　　　风又吹起，唐回将蓝梦依耳边翘起来的头发拨正，“他们是他们，你是你。”你的家人如何，都不影响到你。

　　　　蓝梦依心里面一甜。

　　　　很快，蓝大少在骂骂咧咧中进了大门。

　　　　又等了一会儿，蓝梦依也敲响了大门。

　　　　“早点休息。”他叮嘱道。

　　　　已经走上了台阶的少女忽的又回头，大而圆的眼睛里带着愉悦的星光：“许老师――”

　　　　“嗯？”

　　　　“今天你的梦里会有我吗？”

　　　　唐回温温一笑：“有。”

　　　　蓝梦依脆生生的说：“我也是，许老师，祝好梦！”

　　　　她跨进了朱红色的大门，在大门关上的一瞬间，回头望去，那人的身影隐在黑暗中，眼中有着她看不懂的神色，就那么静静地站着。

　　　　他看着我离去呢。

　　　　这样的浪漫！

　　　　蓝梦依悄悄地溜进自己的房间，等确认身边没有别的人的时候，轻快的歌声从她的嘴角逸出。

　　　　脚步轻快的穿过楼梯，踩着音符来到自己的房间。蓝梦依推开房门，却意外地看见了一个人。

　　　　“咯――”一声巨大的酒嗝响起，随着而来的就是冲天的酒气。

　　　　“大哥？”蓝梦依诧异的看着胡乱做在自己沙发上的蓝家大少，“你怎么会在我房间？”

　　　　“大哥想妹妹了，来看看妹妹。”蓝大少口齿不清的说道。

　　　　这话蓝梦依连标点符号都不相信，她心里嗤笑，面上也毫不客气：“大哥会想我？”

　　　　这个人自己智障也就算了，非要觉得身边所有人都是智障。

　　　　“妹妹这是什么话，大哥怎么就不会想你了？”

　　　　“行了，大哥有什么话就说，咱们兄妹，不玩什么虚的。”

　　　　这异乎寻常的态度让蓝大少很是愣怔了一会儿，很快，他像是想明白什么似的，嗤笑着说：“妹妹最近底气十足啊？”

　　　　“怎么着，现在不装乖乖女了？”

　　　　蓝梦依放下手中的东西，自顾自的坐在梳妆台前，松散下来梳理的卷发，仔仔细细的，专注十足。

　　　　蓝大少瞧她这一副全然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姿态，气不打一处来：“妹妹！妹妹对我这个哥哥竟半点尊重也没有吗？！你这是什么态度？啊！”

　　　　蓝梦依道：“哥哥什么态度，我就是什么态度。”

　　　　“呸！我看你就是从来没有把哥哥放在眼里！”

　　　　“怎么才算是将哥哥放在眼中呢？见面就弯腰鞠躬吗？现在是什么时代了，哥哥好歹也是上过新式学堂的人了，还如此迂腐不堪？！”

　　　　“再上过新式学堂的人，也不应该忘记老祖宗的根本，也应该记得什么是礼义廉耻，什么是孝、什么是敬！”

　　　　“哥哥这番话，说的很有道理呢，从前竟是我小看了大哥呢！”

　　　　“你果真认同？”蓝大少歪歪扭扭的站起来，踉跄着朝着蓝梦依走去。

　　　　蓝梦依放下手中的梳子，拿起一只旧式的发钗，尖尖的锋利的头。在蓝大少逼问十足的视线中，她点了点头。

　　　　“呵！你果真知道礼义廉耻？！我的好妹妹，今天在咱们胡同口跟一个男人卿卿我我抱在一起的是谁啊？”

　　　　蓝梦依的瞳孔猛地一缩，猫儿眼危险的眯成一条缝，手中的发钗不由得攥的更紧了――

　　　　他看见了！他竟看见了！

　　　　“大早上就出门，到深更半夜才回来，我的好妹妹，不去上学，不去学校，也不是和你的那些小姐妹约会，竟然是去私会男人了！”

　　　　“那个人是谁？啊？我来猜一猜？是不是姓许，是不是那个穷酸的臭画画的？”

　　　　“大哥！”听到侮辱唐回的话，蓝梦依再忍不住厉声喝止。

　　　　“怎么？说了你情郎的坏话，我的天才妹妹生气了？嗯？”

　　　　蓝梦依浑身在发抖，她既害怕又震怒。

　　　　“看看，这就是你上学上出来的好结果，崇洋媚外，学来外国的放荡作风，不知羞耻！”

　　　　蓝梦依的手紧握成拳，微长的指甲将手心压得泛白，可她毫无所觉。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上了几年女学就是了不起了？是不是觉得偷偷看了几张新青年的报纸就算是解放了思想？是不是从骨子里就看不起我和你二哥？”

　　　　“随你的便！妹妹，不得不说，你可真是蠢啊！一个女人，和自己亲身的哥哥关系不好，还有什么指望？以后嫁出去了，还有什么靠山？”

　　　　“怎么，你又觉得哥哥的话不中听了？莫不是，你还想着，你能跟你那个奸夫男朋友结婚？搞笑！你愿意，我和你二哥一句话也不会反对，可是妈同意吗？爸爸会同意吗？”

　　　　“所以！――”蓝大少知觉自己这番掏心窝的话感人至深，情绪饱满的总结道：“哥哥是为你好！为了咱们家的颜面，也为了你的未来，妹妹，不该有的想法还是断了吧！”

　　　　“你还小，就是犯了错，也是年少无知，到时候就说是那个许梦岚无耻的引诱你，就说……”他面上得意洋洋，很为自己的绝世好主意放纵。

　　　　“大哥！”蓝梦依再忍不住，大声的叫出来。

　　　　蓝大少犹自不觉，“这主意不错吧？”

　　　　深吸一口气，一开始被猛地戳穿的恐惧从心头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嘲讽：

　　　　“大哥，为我好的话不必再说了。你觉得我会信你吗？”

　　　　“从小，你和二哥就说，为我好，手里的零花钱太多很危险，不如给刚刚存着。我给了。”

　　　　“我上学以后，有不会的问题去问你，你说，女孩子家家，读书太多不好，不帮我解答。”

　　　　“我出去交朋友，你就变换着法儿的打听，哪个学姐好看，哪个学姐家庭条件不好好上手。”

　　　　“但凡我花一分钱，你们都觉得我大手大脚，觉得我铺张浪费，觉得我花了属于你们的未来的财产！”

　　　　“咱们之间，有话说话，有事说事，不要拿着所谓的亲情、所谓的为我好当做借口，你自己不信，我也觉得可笑。”

　　　　刚刚大出一口气，爽的裂开嘴笑嘻嘻的蓝大少，在这样猛烈而直白的攻击面前，忽的，像一只被戳破了的气球，再无反手之力。

　　　　“妹妹，那么早以前的事儿你都还记得？”

　　　　“是呢，不敢忘记。”

　　　　蓝大少望了望自己那明眸善睐的妹妹，这个从小被人说是“别人家的妹妹”的亲生妹妹，心里面涌出来许许多多的想法，可是最终，他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只深深叹了一口气。

　　　　这一场较量，他输了。

　　　　不仅输了，还撕破了从前和平的面孔。

　　　　“哥哥今天过来，怕不只是来对我兴师问罪的吧？”

　　　　蓝大少神色忽的变得扭捏起来。

　　　　“大哥最近不是跟着几个朋友搞投资吗？我们那个拍卖行你也知道，投了不少钱了，马上就要建成了，那个，最近还有一项工程……嗯……”他一时面红耳赤，结结巴巴说道：“大哥最近手头有点紧，你能不能……”

　　　　“说实话！”

　　　　“我今天和朋友出去几局牌，输了，所以……”

　　　　蓝梦依冷冷道：“所以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大哥知道，你的小金库有不少钱，爸爸每个月都会……”

　　　　“我的小金库和大哥有什么关系？”

　　　　蓝大少右手臂不自觉的青筋暴起，脸上的肌肉也咬的硬邦邦的，终于，他咬着牙说：“安茜怀孕了，我需要钱！”

　　　　“她怀孕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妹妹！”蓝梦依的冷酷如斯让蓝大少出离愤怒了。

　　　　“帮我！不然我就告诉爸爸你跟许梦岚的事情！”

　　　　现在的他，像一个走投无路的凶兽，只等一个拒绝，他就会做出自己也想不到的事情。蓝梦依却忽然笑了：

　　　　“大哥，想要钱你早说嘛，何必跟我如此拐弯抹角的？”她这时候也不再提之前的的事情了，安抚道：“安茜学姐怀孕了，那确实需要花钱。怎么说，我也算你们之间的媒人了，这笔钱，就当是我给未来小侄子的压岁钱了！”

　　　　蓝大少的手忽的松开了，“谢谢你，妹妹！”

　　　　蓝梦依敢打包票，这是这么多年兄妹，他叫的最真心的一次。

　　　　送蓝大少出门的前，她终于忍不住说：“大哥，安茜学姐对你是真心，我是知道的，只是，她的家人，你自己好生提防着。”

　　　　蓝大少愣了一会儿，万没有想到，这个已经撕破脸至此的妹妹，竟然会对自己说出这样一番善意的话来，深深地看了妹妹一样，他低声说：“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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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民国旧爱

　　　　唐回又回来给蓝梦依上课了。

　　　　这一次的回归；　好似没有造成任何的影响。从前蓝父蓝夫人是什么样的态度；　现在还是什么样的态度；　甚至可以说；　他们的神色中；　多了一些从前所没有的恭敬。

　　　　“许先生，恭喜恭喜啊，齐教授告诉我，您的画在英国的莫尔绘画奖上被提名了！这是中华人莫大的欣慰！国之骄傲！”蓝父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的两撇胡子抖了抖；　“年少有为，年少有为啊！”

　　　　唐回却皱着眉头说：“此事，我还没有得到消息。”

　　　　“哈哈哈哈，那也是正常的，齐教授在英国有老朋友，所以先一步得到消息，忍不住就透露了出来；　至于摩尔奖委员会发出的信函，大概还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收到。”

　　　　“多谢蓝先生告知！”唐回对着蓝父鞠了一躬。

　　　　“客气什么；　有幸请您作为我家的西席，那真真是三生有幸！许先生；　等大奖一出，您在绘画界的名声；　那就如日中天了！”蓝先生不无担忧；　“到那时候；　来找您求画的人不计其数，来向您拜师的人也不计其数，不知您……”

　　　　这就是在试探唐回，出名之后何去何从的问题了。

　　　　唐回温雅一笑，“梦岚只会画画，不懂那些。”

　　　　“先生何必谦虚！说起来让人感叹，我泱泱华夏，人才数不胜数，可是却得依靠外国人的承认才能在华夏大展风采，实在……”

　　　　“不过，既然您有机会，有实力，何必埋没自己？君不见，这海外的归来的人才一个个在政界、学界风生水起？”

　　　　这算是一番肺腑之言了，是一个长辈对于后辈的殷切的教导。。

　　　　唐回心中感激，“蓝先生目光长远。于梦岚而言，那些东西太过遥远，还不如安安心心做一个教书先生来的轻松。”

　　　　蓝先生静静看了唐回一会儿，大笑起来：“如此，许先生才是真正的雅人，倒是我这个提议俗透了！”

　　　　“蓝先生哪里的话。”

　　　　蓝先生摸着自己的两撇胡须，问道：“许先生，我家女儿最近学的如何？”

　　　　其实，蓝梦依学的怎么样，他就算是一个外行，也能够看得出，是日日长进的。现在，他就像一个学习成绩良好的家长，在老师面前，既希望听到夸奖的话语，又紧张老师说出不足的地方。

　　　　唐回莞尔一笑，“令嫒天赋上佳，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哈哈！您可别夸她，这话要让她听见了，还不得尾巴翘上天去！”

　　　　“爸爸说谁呢？谁的尾巴翘上天啦？”娇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同时一道纤细苗条的身影带着一阵清新的香气拂过唐回的鼻孔，脚步轻快的扑进了蓝先生的怀抱里。

　　　　“哎呀，我的小乖乖，你可轻一点！爸爸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的折腾。”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蓝先生眼中的笑意却灿烂至极。

　　　　“爸爸又乱说！”蓝梦依抱着蓝先生的脖子，“你年轻着呢，才不老呢！是吧许老师？”说着，她大胆而俏皮的对着唐回眨了眨眼睛。

　　　　这个小丫头啊！唐回无奈的说道：“蓝小姐说的极是，蓝先生春秋鼎盛，您做的事情，正是许多年轻人也做不到的。”

　　　　“好好好，你们年轻人真是会说话！”

　　　　“哪里是会说话，爸爸，你这是在说我专门说好听话吗？才不是呢，人家说的都是真心话！”

　　　　蓝先生摸摸女儿柔软的发顶，认了输：“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蓝梦依又扯扯父亲的胡须，“爸爸，刚刚我可听到了，你是不是在说的坏话？”

　　　　“我哪里敢！？我的小祖宗！”

　　　　“我怎么听着是谁的尾巴翘上天来着？嗯哼~”威胁意味的语气伴随着手中力道的家中，蓝先生做出龇牙咧嘴的模样，挤着眼睛对唐回求救。

　　　　“蓝同学，蓝先生是在夸你学业进步呢！”

　　　　蓝梦依歪着头，猫儿眼注视着唐回：“果真？”

　　　　“果真。”唐回同样专注的看着她的眼睛说。

　　　　这对情侣在未公布的情况下，在父亲的面前，公然的眉来眼去――一个是有意为之，一个是听之任之，偏偏这恋爱的酸臭味，老父亲丝毫未察觉。

　　　　手中的胡须松开了，蓝先生送了了一口气，竟有些委屈的说：“这回咱们大小姐可是冤枉爸爸了！”

　　　　“爸爸，爸爸！”蓝梦依撒娇着，摇晃着他的胳膊，转移着话题，“原来我在爸爸心目中是这么厉害的呀！嘿嘿~~~”

　　　　“爸爸的小棉袄当然厉害了！”

　　　　父女俩亲昵的说着话，唐回就沉默的站在一边，这气氛竟也融洽的很。

　　　　忽然，一阵电话铃声传来，蓝先生站起来，走向电话，说了几句，放下电话，对着女儿和唐回说道：“许先生，依依，爸爸有事情出去一趟，你好好上课，啊，要听许老师的课，知道了吗？”

　　　　“嗯嗯，爸爸，我知道了。”

　　　　“许先生慢走。”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蓝先生的书房，很快消失在花木扶疏的院子里。

　　　　“许老师――”

　　　　“嗯？”唐回站住回头看她。

　　　　蓝梦依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等我一下。”

　　　　她快步走到唐回身边，侧着脸看他，“我想和许老师一起走。”

　　　　等到并肩而走的时候，蓝梦依一只小手又不老实的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