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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盟-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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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三公子!”

    将士领命放过若敖子墉和若敖谈的车队。

    马车中,若敖子墉千恩万谢地谢过若敖子克,待他离远了,终于忍不住开始骂娘,“什么一族的?!若真当我们是同族,我若敖氏就不会沦落到今天四分五裂的地步了,关键时刻没有一个人站出来!领着大军以剿逆为名,四处搜刮我们的奴隶和财宝!”

    他骂的口干舌燥也无济于事,侍从为他端来一碗米粥,清的只有水,让他将就。

    若敖子墉端着这陶碗几乎哭了,一筷子下去居然夹不到米粒,“娘的,我若敖子墉这一辈子就没有吃过这么稀的米粥!”

    侍从为难,“大人,我们走的仓促,粮食没有带够,沿途都是荒郊野岭,其他朝臣氏族也被洗劫一空,不肯接济我们,附近的村落也是十室九空”

    若敖子墉也知道今时不同往日,肚子饿的难受,只能捧起碗来,呼次呼次几口喝下,可还是填不饱肚子,不得不让侍从再去打点山鸡野兔饱腹,然后回头看了一眼年迈的若敖谈,躺在马车中,双手抱着用锦缎裹着的金匾,死也不肯松手,不让金匾离开他的视线一寸。

    看着楚王御赐的金匾在昏暗的马车中日浙失去往日耀眼的光芒,黯然失色,轻叹一声。

    他只是这个家族最不重要的边缘子弟,所以早早地被打发出去。

    如今家族落难至此,他也忍不住红了眼眶,然后扶起若敖谈端起一碗稀粥唤道,“族老,您醒醒,喝点稀粥吧,此去竟陵还有好多日的路程,怎么说我们都要活着等驸马堂弟回来,把为金匾交给他!”

    可是闻言的若敖谈只是抱着金匾“呜呜”嚎啕大哭,“都是我没用,都是我当初不相信子般的判断若是我们都支持子般的决定,一早处置了越椒,就不会有今日之祸!”

    “谁能知道有此今日呢?”

    “令尹想必也想不到”

    若敖子墉低声喃喃,令尹子般之死已经过去几日,虽然他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可是他已经能学着平静面对。

    也许此时无论他们做什么选择,都注定逃避不了这场战祸,离开郢都和留在郢都结果一样,所有的结果在一开始就注定了。

    突然间外面侍卫大喊道,“有马贼,保护县尹大人!”

    一帮马贼提着染血的刀斧,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若敖子墉看着他们呼喝叫嚣着要冲上来,杀光他们,抢夺他们的财物和马匹,可是他身边不过上百部曲,怎么能敌的过这些杀人越货的数百马贼。

    众人仿佛惊弓之鸟,颤抖地提着剑戢,护住马车上的若敖谈和若敖子墉与马贼厮杀,可是身边一个个侍卫倒地不起。

    马车中的若敖子墉二话不说就命令所有人加紧赶路,连连哭道,“为什么我楚国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子琰堂弟这个时候要去打晋国,要是不去,兴许越椒和子克还不至于如此肆无忌惮!”

    可是这世间没有如果。

    巴着车窗,他远远看见前方有成氏,潘氏的部曲,仿佛看见了救星,也不管他们现在的身份是不是逆党,是不是在被若敖子克追杀着,疯狂地朝他们呼救,“成左尹,潘太师,我是竟陵县县尹,若敖子墉,我们遇到了马贼,救救我们!”

    这一路成大心遇到的多是因为他们是太女同党而对他们避而不见的氏族世家,若敖子墉还是第一个主动向他求救的朝臣。

    陈晃握紧了手中的长剑,看着他道,“我们要救他吗?大哥”

    现在他们都自身难保。

    “只要是楚人,就没有不救的道理。救!”

    成大心,陈晃还有潘氏的部曲很快地杀回来,他们的一万部曲很快杀了这些做乱的马贼,救了他们,若敖子墉千恩万谢,这次是发自真心的。

    可是当他看见阿朱从一辆马车上下来,递了一块帕子上前给他的时候,却指着她“你”了半天,舌头打结道,“你你还活着?”

    他呆呆地看着面前妖娆的女子,“你不是被越椒杀了吗?”

    “县尹大人,小女不是太女,只是成氏一名女姬,当日为救太女才以身相替,有所隐瞒,请大人勿怪!”

    阿朱知道他到现在还以为她是太女,于是解释了一番,却换来他一声拍腿大笑,笑声之大仿佛如今不是战乱时期,引得众人纷纷侧目,他见所有人看了过来,捂嘴忍笑,挥手,“没事,我只是高兴你们和太女都没事,太好了!”

    “真是太好了!”

    “这样我就可以给我的子琰堂弟一个交待了!“

    阿朱看着他笑地眼泪都出来了,“扑哧”一声笑骂他“傻子!”,扭身而去,可是他却更加高兴。

    因为若敖子墉这一小小插曲,本来队伍中凝重的气氛反而散了几分,夜幕低垂,笼盖四野,江水悠悠,前路莫测,若敖子墉声称如今世道不太平,死乞白赖地非要一路跟着成大心他们,美其名约“相互照应”。

    一路上,他们见到了太多世家贵族率领着自家部曲向各县地逃亡,一眼望不到头的人流,从各个城门,源源不断的涌出郢都。

    有人甚至看见队伍中成氏,潘氏甚至还有若敖氏的各大氏族的族徽,大喊着,“看,成氏,潘氏,就连若敖氏都逃了!”

    “我们都快逃吧!”

    “再不逃若敖越椒就要屠城了!”

    “国内马上就要大战!”

    “先到下面的县地避避风头吧!”

    郢都城外,各种流言四起,沿途都是各种被盗匪或者叛军光顾过的村落,空落落的,大多数都已经没人了成大心和陈晃驱赶着队伍,率领着成氏,潘氏的部曲,护卫着潘崇,若敖谈他们,在若敖子克的穷追不舍下,一路想向下面的县地属国而去,请求各个县公回援国都,可是却惨遭到他们强拒城外。

    奔波多日的成大心本就积病缠身多时,身体不堪重负,陈晃和咸尹两个文官还有一些潘氏成氏子弟,也好不到哪里去,众贵族子弟纷纷脱下华服,换上铠甲,众人年轻的脸庞满是污秽和血迹,一贯执笔的手也学着将士们拿起了利剑,试图抵抗如狼奔来的若敖子克的追兵。

    可是若敖子克像是一群饿狼,不断追击着他们,一面追捕着他们,一面劫掠着贵族,富绅,还有他们的奴隶,侍卫,强圈为私奴,扩充自己的实力。

    而他们试图将逃亡的各个氏族组织起来共同抵抗若敖子克一人,可是那些逃跑的官员贵族宁愿对他们拔剑相向,也不愿联手去对付若敖氏的若敖六部,甚至纷纷给了他充分的理由,保存实力、前往北境、寻找驸马、回来和叛军决一死战,收复山河等等

    总之他们是宁愿和自己人动手。

    也不愿意回过头去和若敖越椒两兄弟的狼军拼杀。

    一名家将在他的命令下,不断大喊着,动员所有人一起抵抗肆掠的叛军,可是根本无人理会,有人甚至对他们不耻大骂道:“郢都内外的所有正规军全部归降越椒了,太女,楚王都不在了,我们不过臣子,拿什么去收复国都?”

    “你成氏,潘氏乃国中大族,有上万人拥护,尚且如丧家之犬被人追杀,我们不过族人加护卫千余人,何以抵抗越椒的狼军?”

    “区区我们千余人,而且无兵甲战车,拿什么扭转狂澜之势?”

    “你们还不如和我们一起去北方向驸马求援来的更加有效!”

    面对各种漫骂甚至指责。

    成大心沉默无言。

    看着那些曾经朝中密友,狼狈地从身边经过,身上和他一样满是泥泞,仓皇逃去。

    这样兵荒马乱的时刻,所有人失去身上的华服环佩,只剩风尘仆仆;失去部曲的拱卫,只能横剑在手保护自己;失去奴隶的伺候,只能用自己的双脚踩在泥泞的沟渠中,沾湿他们已经看不出是锦缎还是丝绸的衣袍

    不过几日,就失去了他们原属于大楚贵族的骄傲。

    仓皇北逃,南顾郢都。

    若敖子墉撇嘴道,“成左尹,你这样是没用的,拉过来了他们也不会成为我们的助理。”

    潘崇抬手制止了愤怒的陈晃和咸尹,点头道,“是的,容他们去吧,我楚国不需要这样的臣子!”

    “是,太师!”

    “是,外祖父!”

    陈晃和咸尹收了怒色。

    潘崇遥望着远方的都城,没想到古稀之年,被迫离开生活了近七十年的故城,苍老的手扶着老奴,再度登上马车,缓缓说道,“唯今之计,我们若是真的就此北去荆门,一来离郢都太远,回援无力不若前去凤凰山大营,若是太女尚在人间,子琰归朝,必然都会以此地为根据,与越椒所占的国都伪朝相抗衡!”

    “不若我们提前去那为他们守住那里!”

    “是!”

    众人颔首。

    及至天色擦黑,他们终于赶到一个小村庄,可以歇歇腿脚,有潘崇坐镇,若敖谈也不像先前那般惶恐躲在马车中,整日不出,偶尔还能下车走两步,和他说说话。

    夜晚漫长,寒鸦四起,一万人的部曲围着村庄外安顿下来,阿朱提着从河里打上来的河水,烧开了,呈给他们道,“大公子,如今您还病着在,喝点热的暖暖身子”

    陶罐中的河水甚至混有一股混浊的沙土味,呈到他们的面前,她面色微红地捧着陶罐道,“现在条件有限,公子先将就点,稍后有空了,阿朱把这水放一放!”

    陈晃还好,寒门出生。

    二话不说,端起碗就喝了一大口。

    可是成大心和潘崇他们这一生何时喝过这样的汤?

    “现在兵荒马乱,哪有时间,就这样喝吧!”

    成大心看了一眼陈晃和已经低头喝汤的太师,也学着他们的样子,双手直接接过阿朱的碗,也顾不上往日成府里水要先沉静两日,沉淀了里面的尘土,再倒进另一个干净的陶罐,烧开再喝的规矩,就这样端起就喝。

    咸涩的河水带走男儿的眼泪吞入口中,他起身再度执起腰间宝剑,催马赶路,向着凤凰山而去,可是明明离都城很近的凤凰山,却因为绕了一大圈,再加上若敖子克的阻挠,根本无法靠近。

    若敖子墉见此暗暗瞪着远处正在和潘崇等人议事的成大心,嘟嘴生气道,“阿朱,这穷乡僻壤能有吃的就不错了,还能让他挑三拣四?”

    “我这一路上还喝的都是清粥呢!”

    “肚子到现在还是饿着的,也没见你给我单独开个小灶”

    阿朱自动忽略了若敖子墉的酸话,开始为众人生火做饭,“懒得跟你说了,你快出去,我要做饭!”

    阿朱一把将若敖子墉轰了出去,可是若敖子墉立在农家院墙外却咧嘴大笑,那笑容灿烂的吓得路过的人见了顿时呆住了,他到底有没有一点大家在逃难的自觉?

    成大心也皱了皱眉。

    陈晃却一脸了然,咬着又硬又难下咽的馒头道,“也不知道晴晴他们怎么样了,幸好她们提前离开了。”

    成大心听到这里才松了眉头,“是啊!”想到妻儿母亲安在心中的大石落了落,不解道,“幸好二弟安排的早,也不知道他如何提前知道郢都会出事的。”

    及至天亮,东边突然升起浓烟和火光映红了天空,不少将士都豁然跳起,大喊,“大人,大人,快看,是战火,战火烧过来了!”

    “我们快走!”

    可是潘崇知道这不是战火,战火不可能烧的这么大,空气中都漫延着一种烧焦的胡味,还有稻田的香气化为灰烬的味道,随风远远传来。

    他艰难地吸了一口气,开口道,“不是是东郊的十万亩良田被烧了!”

    “什么?”

    咸尹,陈晃惊道。

    “东郊?”成大心握拳,“越椒他疯了吗?”

    “真的要让整个楚国都为了他一个人的野心同归于烬吗?”
………………………………

乱相从此

    东宫之中,芈凰倚在窗前,一手执着一卷《兵书》,一手挑起窗帘,心神不宁,望着夜雨中将东宫包围的水泄不通的五千虎贲禁军,看着司书被禁军拦了回来道,“太女,禁军说大王禁止出入,我们出不去。”

    芈凰负手握着《兵书》点头,“知道了。”

    她预计的最坏情况发生了。

    推开殿门,任风雨扑面而来,冰冷着面颊,她的目光缓缓扫视着宫外五千禁军,面对五千禁军,以她所剩不到一千的凰羽卫该如何应敌,同时派人出去报信。

    只是今夜,就可以任意调动五倍于他们的兵丁,若敖氏乃至越椒手中军队如虎狼睡于君王之观察了许久,眼见禁军每隔两刻钟就会有一批人换岗休息,还有人冷的四肢发麻浑身抖动,于是她对司画招了招手,命道,“司画,你去准备些热酒热食犒军,记住下点医老的那个药,让他们多睡一会,然后我们要联系司剑,切不能因为我们这边而让他们今晚的任务失败。”

    “是,太女。”

    司画闻言一笑,然后带着司墨她们去准备。

    良久,小正子命人掌灯,将东宫大门上点的灯火通明,炭炉也烧起来。

    东宫内,暖意融融。

    而他带着几个小寺人撑伞走出东宫,向几位肃立在雨中,穿着蓑衣,冷地正在搓手的掌兵统领拱手道,“这位统领大人,天冷,又下着雨,不如到我东宫内小坐片刻,暖暖手脚。”

    统领微微迟疑。

    一面推拒,目光一面留流在那屋内那橘黄色的暖光,搓手笑道,“正常侍,小的也想,但是恐怕不行,我们还要守卫东宫呢……”

    眼见对方目光浮动,小正子二话不说,笑着将他和他身后的几个副统领全部拉了进去。

    “几位统领在我东宫里和东宫外守护,难道有什么分别吗?反正太女已休息,都尉大人也出宫,就别在这大雨中受冻了,里面有酒有菜,陪我吃上几口,不然你们就是嫌弃我一个寺人身份,不配与众将军同桌而坐……”

    众人半推半就被拉进东宫,“那是我们就进去坐一会……哈哈……”

    而一走进东宫大门守卫的职房里,那温暖的火盆让人根本不愿离开,团团伸手烤着火取暖,而桌上青铜鼎中煮着的鲜美热汤更是让人食指大动。

    小正子笑着拉着几人。

    团团坐下,推杯换盏。

    不久,几个统领都喝的醉熏熏的,倒在值房里,而小正子却是杯酒未沾,起身罢了筷子,对走进来的芈凰道,“太女,可以了!”

    芈凰带着凰羽卫鱼贯而入,换上他们的铠甲,取了令符,命道,“两个时辰内,我必回!”

    小正子紧张地道,“太女,你真的要亲自去吗?这事情交给其他人也可以……”

    “今晚的任务已经失败了,如果我不去,司剑她们一定会以为我落入越椒之手,必死无疑!”

    芈凰穿上一身肥大的铠甲,抱着的冰冷的头盔,戴上,目光微沉地道。

    低着头跟在其他凰羽卫身后,穿过门外职守的层层禁军,趁着中间轮岗休息的时间,高声命道,“都给本统领站好了,不准里面一人离开,我现在带人去给都尉大人送信!”

    “是,统领!”

    禁军持戟齐齐领命,头也不转,任夜雨中扮作禁军出宫的芈凰她们踏雨离去,一出宫门所有人就换了宫车和战马,手持禁卫军的令符穿街而过,沿路芈凰发布着命令,“去,联系阿源。”

    “是!”

    司琴将窗边金色的沙漏一翻,金沙缓缓流下。

    合着窗外的雨声。

    “沙沙”作响。

    时间一点点流失。

    ……

    “今晚,你们要执行什么任务?”

    万记馄炖铺中,老万和小四眼见阿源爬进窗户,担心地问道,“危不危险?”

    “大家知道的越少越安全,只是太女有一件事情要拜托大家。”阿源没有回答反而说起了公子息之事,“还王妃难产之死一个真相……”

    “什么真相?”

    “如今的公子息并非大王亲生,可是有心人却枉图利用这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取代太女的储君之位。”阿源回道。

    “谁这么胆大包天,居然推了一个假公子上位?”老万微惊,那可是要杀头诛连九族的大罪。

    “三公主。”阿源皱眉说道。

    “什么?”

    众人微惊,想不到这王宫之中争权为利比他们想象的还要黑暗,“王妃可是三公主的母妃,这也太狠毒了吧……虎毒尚且不食子,可是子却……”

    震惊过后,众人目光一凝,“将军,你放心,这世上,假的真不了!”

    “就像流民案。”

    “真相必然昭昭大白于天下。”

    在巡逻的士兵离去后,几条黑影贴在墙角敲了敲窗户,阿源闻声快速向老万他们交待了几句要当心,又再度原路而出,一起向着北城大街掠去。

    ……

    若敖氏府中,若敖谈听着今晚外面闹个不停的动静,频频望着窗外来往巡逻的若敖六部侍卫,在屋中走来走去对躲在床中的青年唤道,“子墉……今夜,我这心里不知怎么的慌的很,总觉得要发生点什么……”

    “就像火烧祠堂那夜……”

    若敖子墉正躲在床中,对着床顶的宫灯,看着一副美人画入迷,闻言掀开床帷摆了摆手,示意他早点休息,“族老,您就安心,这诺大的若敖氏出了事还有令尹大人顶着在呢!早点睡吧!”

    “对……那我去子般那边坐坐,在他那边,我这心能静静。”

    若敖谈想到就去做。

    命人服侍他穿上大毫冒雨推门而出,一行人搀扶着他走在湿漉漉的长廊下向着令尹子般的内书房奔去。

    若敖子墉见他匆匆离去,回头看了一眼画中朱色艳艳的女子,叹道,“其实我心里也慌的很,今天就跟见到你那天一样……”

    几滴雨飘落,他捏起昂贵的衣袖一角,轻轻一抹,然后将画相卷成一卷,放到枕边,托着个下巴看着风雨中那处灯火最亮的层台渚宫,“也不知道你怎么样了?……”

    若敖谈正要命人通传,远远地见着有若敖六部的将士告别令尹而去,踢踏的军靴声和兵器相撞声,让人心惊。

    若敖谈见此问着管家,“大半夜的,这么多若敖部将因何出动?”

    “老奴不知。”

    管家目光一闪,回道,然后劝若敖谈早点回去歇息,可是若敖谈的目光却落在那不断向外涌出的兵潮。

    一颗心脏却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这不是又要出事吧?”

    “老奴不知。”

    “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

    巨大的喊杀声在司剑他们周围突然响起,赶来的若敖三部的骑兵手持利箭,箭矢排空,漫天血雨随着突然出现的军队而来。

    阿信他们对司剑和养由基喊道,“统领你们快走,我们来垫后!”

    司剑黑色的武服在夜色下猎猎翻飞,虎目含泪回头看着的看着身后宛如地狱的杀戮场,大吼道:“阿信!”

    一声大喊划破落雨的夜空。

    养由基拉着她和剩下的所有人大喊道:“快走,不然阿信他们的牺牲没有意义!”

    所有人抢上乱葬破另一边停着的战马,翻身离去,目光含血频频回头。

    “都尉,让司剑他们几个逃脱了!”吕一上前搀扶起重伤的越椒急道。

    若敖越椒明明浑身染血,却再度推开闾一的搀扶,翻身上马,大声说道,“闾一,知道为什么我从不叫你搀扶?”

    “闾一不知。”

    “因为我要靠自己站起来,俯视他人!”

    闾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说道:“是,大公子。”

    闾一皱眉。

    “闾一?”

    若敖越椒突然问道:“你跟了我多久?”

    “二十六年!”

    闾一一愣。

    “二十六年了……当年我父亲把令尹之位让给了他们父子俩,可是他们却霸占不还,是时候该还回来了……”

    越椒的目光微眯,这一瞬间森然的目光好像啐上一层怨毒和嗜血。

    闾一抬起头来向他望去,低声问道:“都尉的大人意思是?”

    若敖越椒看着远处安静下来的都城还有那人间第一府,还有前方不远处就要熄灭的火苗,缓缓道:“这若敖氏的主人,该换一换了!”

    接着命道,“五城兵马司被公子职所率领的南部蛮族趁夜袭击,发生动乱,本都尉为了替大王捉拿公子职及其乱党,险些致死,重伤昏迷不醒。”

    闾一拱手领命:“是,都尉!”

    “那五成兵马司那边我们还去吗?”

    “去,命刘亦全城抓捕公子职!”

    “太女那边怎么办?”

    “太女啊……”

    “她对大王欲另立公子息心怀不满,勾结令尹谋反。”

    若敖越椒大手按住断掉的肋骨还有腹部的血窟窿,对于一只在流的血丝毫没有皱眉,只是语气平静地勾起一抹冷笑,每吐出一句话就带着一层杀机和漫天的杀戮,笼罩全城。

    “是,闾一誓死追随!”

    若敖越椒点头,望着插着若敖六部战旗的西城门,命道,“好,那就带人冲开西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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