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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盟-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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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王时代,李老已经贵为一朝右尹。

    备受各方倚重。

    周旋在各大势力之间,如鱼得水。

    就算越椒当政,也从未如此粗暴地对待他过。

    他此生受到的最大惊吓,不过是颠簸于战火之中,受尽流离之苦,聪明如他,尚还没有吃到多大的苦头,可是今天若敖子琰一出手就直接废了他的右手……

    竖子!

    可恶!

    家中大夫颤抖地跪在他的榻边道:“大人,您的手臂……”

    “好不了是吗?”

    李老强忍着疼痛,咬牙问道。

    “是。”

    大夫点头。

    李老太老,就算复原,这疏松的骨质也不可能完好如初。

    李骊几个兄弟闻言痛哭:“父亲,父亲,都是我等无用……”

    除了哭泣,他这几个儿子确实半点用处都没有,老父亲受制于人,不敢救,老父亲手残废了,只会哭……

    李老双目喷火,瞪着四嫡子,确实无用,想到这里就恨不得一人一脚,把他们全部踹成残废,省的日后还要为他们收尸。

    最后却只能闷气道:“后日上朝对外就说,我的手臂是自己摔断的。”

    “可是其他大人都知道啊……”

    小儿子愣愣道。

    老大李骊立即拉住他的嘴:“是,父亲,儿子明白!那您先休息,儿子们先告退。”

    “滚!”

    驱赶着这群废物儿子,李老疼的满头大汗,左手死死弹压着上了木夹板的右臂,一脸横戾地望着反曲向外曲张的手臂,仿佛那是若敖子琰的背影,黑洞洞一片。

    看向管家:“县公从申地赶回来了吗?”

    管家迟疑了一瞬。

    这些时日家中起起落落,他早就忘了李老被越椒挟为人质时下的命令。

    果然这一迟疑,一个茶盏狠狠的掷来,一声大吼炸响在屋中:“我李氏只剩下你们这些废物了吗?”

    门外尚未走远的四子,在风中瑟瑟发抖……

    ……

    又一夜平静如水过去。

    只是这样平静的夜晚,又有多少人心在躁动?

    谁又可知?

    ……


………………………………

第178章 原来是他

    当太陽再度升起,这楚穆王的最后一个冬天,呈现在郢都民众眼前的是渐渐恢复的都城秩序。

    新的一天的到来。

    本将正式宣告芈凰的时代即将启幕,除了令尹子般的丧事成了举国哀悼的大事,楚宫内却平静的好像昨日什么都没有发生。

    整个宫殿内外。

    负责清洗青石砖石的宫人,擦了一夜一日,那血色至今未曾褪去,深深地流进楚和宫的地砖缝之中,而这座宫殿新的主人却数日未醒。

    将近午后,各府车马陆续前来楚宫求见,却被拒之门外。

    “驸马有令,因令尹治丧,罢朝七日,上下朝臣,一心整顿内外秩序。而休沐之日,不准任何人闯宫打扰殿下养病!”面生的宫门禁军上前阻止道。

    “是女王病倒了吗?”

    带着奏简前来议事的成大心和咸尹申无畏问道:“我们有重要事情禀报。”

    被派来打发朝臣的杨蔚,展开谕旨念了一遍芈凰的旨意,说道:“女王因为先前生产,伤口撕裂出现大出血,驸马忧心焚焚,故请诸位这七日勿以国事叨扰,烦有急事者,驸马说了全部转交于卑职,代承驸马亲阅。其余诸事,待休沐过后朝会上再提交于驸马!”

    “而驸马在孝期,都城内外安危和秩序就全部交托于各位费心。”

    “诺!”

    众臣心底疑窦,却面上纷纷应承。

    吃了一个闭门羹,成大心,咸尹,以及被任命督办登基大典和令尹子般丧礼的王尹等人只能折返回转。

    马车中,苏从望着封锁的宫门露出一丝幽深的表情:“大人,不知为何,卑职总觉得这情况似乎有些不大对劲……”

    成大心看向申无畏:“你说昨夜太师有问起过宫内情况?”

    “是!”

    申无畏点头,满面惊色:“难道是外公已经知道什么?”

    成大心握着手中新拟的奏简,如今看来是不成了……只怕一旦递上去,没有到达芈凰手中就会到达若敖子琰手中。

    而他会直接对上若敖子琰。

    大手紧握,他想到手臂折断的李老……

    其他马车中,朝臣也是心中疑窦横生。

    有人对王尹道:“女王日前还好好的,这病来的也太突然,而且你们不觉得这宫里安静的也太不寻常了……”

    “会不会?……”

    “休要胡乱猜测!”

    王尹一甩大袖,冷下脸来,断然说道:“驸马不是说了,女王是因为生产而出现伤口撕裂,寻常贵女若是生产完了,也需要一段时间休养生息,但是国中情况不许,女王这身体才拖了这些日子,又亲披坚甲抵御贼寇……”

    “是是……”

    驸马所言就是旨意。

    可是一日如此,一连两日皆是如此……

    宫门紧闭的楚宫内,甚至时有人听到城墙内飘出凄厉的惨叫声,而芈凰即将登基的消息却像一阵风一样吹过无痕。

    原本接到“复市”,陆续准备开业的商贾,再度接到“闭市”的禁令,午后更是直接“封锁城门”,“禁止出入”,说是防止瘟疫漫延入城,并且勒令赶来的勤王县师,驻扎在城外,等候召令,城中各处又追加了两三部巡逻的府军和五城兵马司,维护都城脆弱的治安。

    风声鹤唳,人心不安。

    整个郢都城外,终日充斥着声势浩大的军演军号声,不时会有若敖越椒的叛将被六部围剿于城外荒林或城内街巷的喊杀声。

    军卒和百姓闻声,争相退避……

    而若敖子琰会偶尔现身于宫城之上,横扫北方晋陈卫宋甚至大楚的六部,随着他的归来,气势更甚往昔。

    可是身为一国之主的芈凰,再未露过一面。

    其身中重伤的消息却不径而走,再加上令尹子般的丧礼,整个郢都城渐渐弥漫上一种压抑而沉重的气息,仿佛暴风雪来临前遮盖天空的厚重云层。

    而历经历朝历代的那些老人们,在经历了漫长的大楚岁月,有着这样类似的记忆不多,但每一个都永生难忘。

    他们不禁忆起二十年前的那个春天。

    那时还是楚成王的时代。

    一个春雷轰隆、暴雨连降的夜里,楚宫内再度发生了骇人听闻的宫变,带领楚军北上的成王被他的长子商臣轼杀于渚宫金殿之上,就连熊掌都不给吃上最后一口,就被绞死,悬于梁上。

    虽然楚人没有亲眼看到成王自缢,眼睛暴突,长舌伸出的凄惨死状,可是郢都城外,公子职与得到若敖六部助阵的楚王展开大战厮杀声却惊动了楚人。有人看见,城外驿道沿途都是被追杀的士卒的尸体,有野兽从山林之中奔出,獠牙上叼着尸体和血肉。

    而杀了成王的楚穆王更不幸。

    他最后是被臣子逼宫自缢的。

    鬻拳之死,似乎终于成为了一个祸乱和不安的开端,芈凰久不现身,城外兵变的消息渐渐传开,愈加应证了众人的猜测,使得从朝臣,到贵族,再到普通民众,几乎所有人都有了这一种不详的预感。

    楚国每一代人的噩梦:弑君。

    会再次在这座荆南最大的宫殿中上演。

    这让心思浮动的楚人,立刻生出各种想法。

    不仅是城内,就连城外赶来的各路勤王之师,也收到了各种讯号,凤凰山一役,芈凰点燃烽火,各地勤王县师陆续赶来,如今却迟迟不得召见,只是勒令他们驻扎城外。

    城外方圆二十里内,若敖六部和王卒,两相对峙,各路人马,大小军团,部曲,前后总计近二十万兵马,彼此之间虎视各方动静,稍有异动,斥候,飞马就在城内城外来回奔驰。

    ……

    介于若敖子琰要守孝,整个大朝生生为了他一人推迟了七日,好在城里因为令尹子般的丧礼安生下来,天却更冷了。

    好不容易挨到上朝的日子。

    一晃已经进入十月。

    十月初二,一大清早,城内的居民就在刘亦的组织下,勒令待在家中,紧闭门扉,只是透过窗户缝隙窥视着街上五城兵马司来回行进的情景。

    主城大街两侧的店铺还在歇业,长街上铺满一地枯黄,有仆街一早就开始洒扫起来,为朝臣的上朝清道。

    远远望去,街道两旁尽是缟素,道路两侧竖起官兵人墙,隔绝平民奴隶,文武百官前后相连,各色仪仗缓缓而行,列阵分明。

    一时间,华盖车马如云,哀乐依然绕城不绝。

    “如今这到底算什么事啊?”

    新入伍的老五,看着这全城一片缟素,还有嚎啕震天的哭声骂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女王要驾崩了!”

    升任为城内巡逻的五城兵马司小队长的野狗,臂上缠着白布,不说话。

    小黄林喝道:“闭上你这张乌鸦嘴!”

    前日去过李府府上的刘亦,骑在马上,深沉的目光扫过夹道相迎的士卒,前鞠后躬,披麻戴孝的朝臣,就连李老亦是带伤跟随。

    挥鞭喝道:“今日乃是大朝会,都给本都尉警醒点!”

    无论发生什么。

    只要进了宫,就能知道真相。

    ……

    渚宫金殿上。

    若敖子琰面色有些发红的口述诏令,诏书拟定,他手中握着一方铜印,轻轻按上一个鲜红的印章,看了一眼赵常侍:“知道怎么做了吗?”

    两手揣在袖子里,袖子里握着一片血色的帕子,赵常侍想要掏出来擦汗却不敢。

    良久,低头应道:“诺!”

    大殿之中,仅有若敖子琰,及寥寥数名宫女寺人,他踱步回旋于渚宫金殿之上,最后一个人拾级而上,走向那虚位以待的王座。

    “驸马不可!”

    小正子道。

    赵常侍想要喝止住小正子已是来不及。

    只见若敖子琰突然回头,看了小正子那张平凡无奇的容颜一眼,说道:“我记起你来了!我怎么能把你忘记?那日就是你把本左徒叫住!……”

    正是小正子那一声喊住了离去的他。

    才有了后来这无数的事。

    小正子突觉大难临头,立即看向赵常侍:“义父救我!……”

    赵常侍闭眼。

    他知道小正子他是保不住了,其实他不仅谁也保不住,还自身难保……

    “拖下去。”齐达抬手。

    小正子惊恐求饶中被拉出殿外,说自己什么都没做过啊,驸马,他只是奉成公子之命喊住驸马而矣,最后血溅层台。

    “原来是你,成嘉。”

    若敖子琰笑,笑到咳嗽,满面浮现不正常的潮红。

    “咳咳……”


………………………………

第179章 用命来试

    青铜的斧矛,折射着冷光。

    马车一路驶进宫城,成大心没有看见凰羽卫任何一个熟悉的面孔,尽是若敖六部的身影。

    马车静候在渚宫广场外。

    他掀开车帘向深宫望去。

    寒风刺骨,扑面而来,仿佛这大楚的天终于从秋天大步跨入凛冬。

    在不惜代价之后,他终于掌握了零星可靠的线报,确定那一晚发生的宫变,可是仅凭这些消息,年仅三十多岁的他,根本无法预判楚国当前的局势,究竟危险到了哪一步?

    成大心沉吟再三思量。

    他原是一介文官,经过若敖越椒之乱,纵然拿起利剑决定战斗,然而他这一生终究没有像成得臣那样经历过太多的斗争。

    没有了利剑在手。

    他终究只会是一块会落入沦为他人砧板上,任其宰割的鱼肉。

    可是此刻,他还是下定决心。

    只是不知道,为了这个决定,迎接他的将是什么?

    大抵一个“死”字。

    这是最坏的结果。

    成大心的脸上泛起一丝自嘲的笑容,忽而觉得这吹来的寒风都有点假了,明明吹的他应该遍体生寒,可是他的手心居然感觉到一丝潮热。

    望着面前的层层高台,云端金宫,左右同样等待在车内不安的同僚,长时间的沉默后,他忽然开口:“你有什么看法?”

    此时马车中只有两个人。

    这问话的对象不做第二人想。

    苏从抿唇看了过去,看向昏暗的车中,这位面色惨白的年轻左尹,拱手道:“形势与我们不利,还望大人三思!”

    有那么一瞬。

    成大心想到了成非,还想到了自己的弟弟,那些娣庶兄弟姐妹,还有自己的妻子,日日挂念着他安危的母亲,死去的父亲,他突然间很想再和他们同坐一室,说说话……

    哪怕只有成嘉的责备也好,“大哥,这样太危险”……或者成非的一声“爹爹,爹爹……”,妻子不安关切的眼神……

    也好……

    他都觉得没有任何遗憾。

    “连你都如此想了,怕是所有人都这样想了。”成大心从失神中醒来,看着苏从说道:“所以这次我必须用命去试。”

    苏从眉间一蹙,顿了片刻,又道:“大人,他连李老都敢出手,您这样做……”

    成大心的眼睛微眯。

    眸子里闪过一抹光。

    沉默片刻后,他只是说:“他在我眼中,在嘉弟眼中,曾经一直都是一个一言九鼎的君子,绝非越椒那般的野心之辈!”

    “今时不同往日了……”

    苏从不清楚过去的若敖子琰如何,但在他看来,若敖子琰此时消灭一切可能威胁和反对若敖氏的敌人的行为非常合理。

    何况他从始至终不相信若敖氏任何一个人的忠臣,有那么滔天的权势。

    怎甘心久居一人之下?

    “我们不应该冒然在朝堂上与之对抗,而是应该想方设法确定女王的安危,再联合各方势力救出女王,否则女王沦为人质,我们才会更加被动。”

    理智让苏从提出更稳妥的建议。

    “女王联系不上,肯冒险提供线报的宫人太少,而身边的近卫尽被下狱,此事我与欧阳将军暗中分析,这宫里,这朝堂上,已经无法判断有谁还值得我们信任……也许一个没有……”

    成大心抬头望了一眼茫茫大雾,眼中茫然。

    苏从望着他:“所以大人,现在我们更应保存实力!”

    “只怕我没有机会了。”

    成大心的回答异常沉重,他递过一块锦布:“这是我刚刚收到的消息……”

    车中二人,顿时陷入沉寂。

    他们彼此知道若真如通风报信之人所说,那代表死神的鬼伯已经在接近整个成氏,但是成大心却不愿像上次越椒那样逃离,甚至准备着自杀式的对抗。

    马车下方的水渠里,有流水悄无声息地静静流淌,然后顺着沟渠哗啦啦的流动,发出轻响,打破车内的沉寂。

    “如今我只能选择有尊严的死,还是懦弱的死!”

    成大心说。

    苏从哑口无言。

    他知道成大心的话绝无虚言,以那位的手段,就算他们懦夫的选择逃跑了,也不一定能幸运的再次逃出升天。

    他声音沉重说道:“所以你和陈晃他们逃,同时给二弟还有欧阳将军他们前去送信,我留下来拖延一二。”

    成大心坚持道。

    “大人!……”

    内心挣扎很久之后,眼见成大心孤身一人下了马车向宫城走去,苏从噗的一声双膝跪地,颤声含泪说道:“苏从定会协助公子们救出王。”

    “快走!”

    “哒哒哒!”

    马蹄声在身后响起,一辆马车疾驰而去。

    外朝钟声响起。

    成大心举步登上渚宫的台阶,伴随着旭日东升,一步一步,带着对亲人的不舍和大楚的担忧,至死嘴角都挂着一抹笑意……

    群臣鱼贯而入,他也夹杂在队伍之中。

    只见殿中玉阶之上,珠帘半遮着一人,不露其容,却如一团冰冷的雾气,笼罩大殿,所有人浑身一颤,匍匐在地。

    向他行礼。

    因为他是大楚权力最盛最大的男人。

    “即日起,特擢升左徒为令尹,赐座金殿之上,当朝摄政监国,主管国内外一切军政要务,人员任命,诸卿旦有要事,一律上呈驸马决议!”

    “钦此!”

    赵常侍的旨意颁布完毕,全场哑然。

    无数个念头窜过脑海……赐座金殿之上,当朝摄政监国,这是什么意思?……女王真的病了?还是已经暴毙?……

    一切仿佛都应证了他们的猜测。

    群臣更加颤抖着肌肉,匍匐在地,不敢去看上前领旨的若敖子琰,只是跪地山呼:“请王安心养病,吾等定会尽心竭力,协助令尹处理朝政,恢复国中秩序!”

    臣服强者是天性。

    没有本事臣服的人,才会称之为谄媚。

    泱泱大楚可不是谁都有资格跪于此殿,跪大楚至尊,就算高坐于上的男人真的是弑君篡位得位,那也只是说明:他已经拥有了可以凌驾王权之上的实力。

    所以谁说篡权可耻?

    不过不懂权力的游戏。

    若敖子琰丝毫没有半点不安,高坐于上,从他的眼中看去,百官们愈加战战兢兢,跪的更加真心实意,俯首称臣,不敢抬头,不敢有异议,正如这殿中青铜礼器,不过殿堂装饰。

    举手投足间,带着云淡风轻的自信和藐视,接过他亲手写下的谕旨。

    喊了一声:“赵德?”

    “奴在!”

    “朝议!”

    从始至终,无人反驳,赵常侍见此心中悲叹:若敖氏当朝,我大楚再无忠臣良将,只能机器的照本宣科:“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成大心皱眉,跪伏在地。

    大手紧握袖中奏简,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身后申无畏和若敖子墉,频频向他示意摇头,忍耐。

    振衣而起,向着若敖子琰的下首走去,离的越近,那王座上的人影越清晰,成大心的心情也越紧张。

    自若敖越椒一战后,他已经见过不少大的阵战,以前跟着成得臣也接待过国内国外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可是身为一国左尹,却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在这个比自己小了足足十岁的若敖氏子侄前面,始终有一种特别强烈的压迫感。

    是权力的压迫,还是死亡的脚步?

    抑或是若敖子琰本身?

    面对这位从小平辈论交的子侄,成大心分辨不清,但可以确定有生以来,只有今天他越来越确定他此生想做的事情。

    第一个上前拱手说道:“女王身染重病,大心,恳请代表众卿入宫探视。”

    “女王还在病中,不宜见客。”

    赵常侍立即出声。

    成大心却坚定一撩官袍,跪地道:“如今城内人人争相传颂,女王重病亡故,谣言漫天。若大心今日见不到女王,恐难心安!所以无论女王有多病重,都请令尹请女王出来一见,破除谣言,安定人心。”

    成大心不卑不亢,语带要挟。

    “否则鬻拳之言,言之在耳,下臣惶恐,累及令尹及其家族声誉。”

    可能因为成大心老实巴交的形象太过深入,所以对于他能有这样正面对抗若敖子琰的勇气和决心,挑起成氏与若敖氏的战争,实在叫人又是怀疑又是敬佩。

    如果这场战争是成嘉优先挑起的,他们还能相信有几分胜算。

    成大心对上若敖子琰。

    无异以卵击石。

    可悲,可叹!

    “是吗?……”

    若敖子琰缓缓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低头一笑,声音微扬:“你若见不到她,就要累及我的家族……”

    “那你是应该去看看。”

    那声音澄澈回荡在大殿之上,每个人的耳里,都清清楚楚的听清那声音里带着的一丝笑意,令李老浑身一抖。

    修养了几日的右臂,突然剧痛起来。

    他悄悄左顾右盼,环顾一圈,想要找到潘崇的身影,此时唯有潘崇还能制止一二,可是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他的身影。

    于是他压低声音询问。

    “太师呢?”

    赵侯轻咳两声,低头在他一侧说道:“太师这几日腿疾复发,一早就递了请假的折子,据说令尹一早准了,怕是这段时间都不会入朝,也不会进宫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

    见势不对,撒手不管了?

    李老露出微讶的表情:“老夫这手臂伤成这样,还带病上朝,而他,日前鬻拳刚说他有腿不良于行,没过几日就不能走路了?”

    李老心里有气。

    不仅是针对若敖子琰,更是针对潘崇,若那日他在场,若敖子琰岂能折了他一条手臂?

    赵侯投给李老一个你懂的眼神:太师,不是一直这样不问朝政的吗?

    李老无奈点头,目光含泪看向成大心,一时间想起自己那个苦命的女儿和外孙成非……今日他这位有出息的女婿,怕是走不出这楚宫了,奈何成得臣早逝,而他自顾不暇……

    想到这里。

    李老痛心疾首。

    却只能闭上眼,埋头于地。

    良久,殿上,响起“砰”的一声,沉默中的人们齐齐一惊,原来却是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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