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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衲还年轻-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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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琴的注意力还是在水面上,最后五人一起坐在乌篷船上,顺水漫游。
伍文定给米玛这小学念得不认真的懒学生讲鲁迅先生的小时候故事,米玛恍然:“哦!就是那在桌子上刻早字的小破孩嘛!我们学校好多桌子都给挖得七疮八孔的,都是他带坏的。”
伍文定哑然,不和这文盲沟通。
徐妃青小声纠正米姐的错误印象,自己支着耳朵听水边石板路上是不是有那期盼的敲击声。
伍文定转身给每个女孩照相,徐妃青也有,还厚颜无耻的拿相机给小女生当人形三脚架,还可以遥控按快门给其他四人照合影,真方便!陶雅玲都直撇嘴,当着徐妃青不希得说他。
老船工戴着黑色的毡帽摇着浆,笑眯眯的看这些年轻游客叽喳,偶尔介绍两句,陶雅玲的速写对象很快转移到这充满特殊风味的人物身上。
伍文定还是有爱心,小声跟老船工打听瞎子艺人的事情,老人家摇头:“多少年了,五六十年代以前有,不过基本都没有传人,到了八十年代以后陆续都死了,现在哪里还有?连走街串巷唱曲的都没有了,都在茶楼或者曲艺团去了。”
伍文定继续打听周边的事情,老船工看来确实是地头蛇,说得头头是道,绍兴城里确实还有两家还有一两个瞎子师傅,都是老人家了,哪里还有什么年轻人?然后止不住的打量徐妃青直摇头。
伍文定没心肺,跳回去坐米玛身边给小女生说:“还有两盲人老头,那你嫁不嫁?”
徐妃青都要哭了,米玛转身使劲揪伍文定:“你说点人话成不成?”眼睛里却一个劲的笑。
随便找了个路口登岸,顺着老街道走走。
这基本都还是明清时的格局,头顶着厚实的黑瓦雨棚,脚踩着青苔隐隐的青石板路,天空微微飘点细雨,意境嫣然。
老街的近旁岔出很多小巷,随意的拐进一条,清净异常,只有徐妃青的敲击声清脆悦耳,自从来了江浙,她就一直执意要自己敲击着走路,仿佛在期望能和别人对上暗号。
小巷的尽头一排垂柳,却闪出一面牌坊,几人好奇的站在那里安静的打量,整个天地都默默的,不焦躁不刻意。
老船工介绍这两天下午还可以看闻名遐迩的社戏,于是就溜达着随便找家挂了牌子的人家去吃饭。
都不算是饭馆,就是点自家菜,陶雅玲笑伍文定对这些才最感兴趣了。
就在小河边的吊脚楼上栏杆里摆张桌子,孙琴饶有兴致的趴在栏杆上看男主人去水里拉起纱笼抓鱼,米玛去厨房好奇的看女主人操作,立志要学点手艺,陶雅玲指挥伍文定给自己和小女生倒茶。
主人家都很老实的样子,热情而拘谨的招呼外乡人坐下以后,就只管忙活,菜上得很快,都是四方的瓷盘,一盘小龙虾,一盘清蒸鱼,一盘炒白菜,一盘小田螺,一盆青菜汤,味道酸中带甜,很好吃。
姑娘们都胃口大开,徐妃青都要求再来一盘小龙虾,伍文定前后要求再上了三条鱼,陶子点评很有地方特色,值得伍文定学习,孙琴鄙视她的做派,赞成她的决议。
米玛难得的发感叹:“这里生活貌似也很不错?”
伍文定又宣传:“我们以后自己找个山头修房子,也一部分阳台伸进水里坐这样个吊阁楼?”
陶雅玲趁机拿筷子打掉他刚找到的一片鱼肉,夹给徐妃青:“水边满是蚊虫,咬死你,我这个血型,最招蚊子了。”
孙琴马上赞成:“那有你这个人形灭蚊器,我们就安全了,可以搞一个。”
米玛点头:“必须搞一个。”
徐妃青细细品味,不说话,免得被鱼刺卡住。
最后还很便宜,一百多块。
出来就找了艘乌篷船去看社戏,戏台就在水边,在船上,路边都可以看。
一贯清静的水道就骤然热闹起来,都不知道那么多人从哪里钻出来的。
虽然水乡给人的感觉就是温婉甜蜜的,这社戏却粗犷豪放,唱腔很高,拖音很长,锣鼓也很响亮,即使离戏台远点也能听得清楚,伍文定只觉得全镇的小孩子估计都集中在这里,玩耍打闹,简直让他脑仁痛。
五人只是瞧个新鲜,又听不明白唱的什么,就提前撤了,逛着出了镇子,继续去绍兴,游览一番晚上就在一家宾馆住下了。
这里没有什么套房了,就只好要了三个标准间,陶子和孙琴住,米玛和徐妃青住,伍文定自己住,孙琴嘲笑他是很久以来度过的一个孤独夜晚。
陶雅玲不同情他:“让你也尝尝孤枕难眠的味道!”
米玛假装起哄,心里打小算盘。
果然半夜,她就乐滋滋的溜过来轻轻刮门,不敢敲,只敢拿指甲刮,还好伍文定听力好,打开门,佯装惊讶的小声说:“原来是女鬼啊?”
米玛忍住笑关上门:“我来吃你的!”接着就往床上蹦。
伍文定也笑:“藏族的女鬼很多都是要吃人的,但是汉族很多女鬼很有趣,还很浪漫呢。”
米玛好奇:“者莫女鬼也分很多种的,不过浪漫的好像没有,讲给我听听?”
伍文定想想,就把《小倩》的故事拉出来顶数,小姑娘还是很喜欢听的:“搬回去以后,你晚上要经常给我讲故事。”
伍文定嘻嘻笑着点头。
……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米玛就起来溜回去,说是被发现了不好意思。
不过一会就回来了,因为徐妃青不见了,二胡和棍子也不在,肯定不是去晨练什么的。
伍文定不惊慌,这里地方就这么大,让米玛在自己被窝里温暖一下,水乡的早上总是润润的,自己穿上衣服就出去找找。
在前台和大门口问了问小女生大概在半个小时前离开的方向,穿着运动服的伍文定假装晨练,拉开步子就开始跑着寻找。
其实这种找人不算太难,思考着徐妃青的思维模式,大概的朝着公园之类的地方跑去,他在大堂是看了看本地地图的。安全问题倒是没什么可担忧的,一来民风淳厚,二来这么早,坏人一般都是喜欢睡懒觉的。
十来分钟,在找过两个公园后,伍文定就在一个公园里看见了徐妃青,各种各样的晨练者里面,小女生傻傻的坐在花坛边听人家吊嗓子,有两个老人在拉二胡,不过不是瞎子。她还偶尔把棍子在地面有节奏的敲几下。
伍文定也不过去打搅她秘密地下接头,自己干脆也认认真真的在一边的空地上慢慢的打拳。还吸引了两个老人来看他。
伍文定打完抱抱拳,找个边角地方坐下来,
同样一身运动服的徐妃青还是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一种清新脱俗的美感体现在她身上,又有一种幽郁迷茫的感觉环绕左右,有点迷人。
假以时日,大美人啊……伍文定摇着头想。!!!!!!!!!!感叹分划!!!!!!!!!
各种都求一点,您给大神只是几万分之一,给我,也许就是百分之百了,呵呵
第一百三十三章 卖艺
伍文定坐那呆了一个小时左右,才看见徐妃青站起来,失望的甩甩棍子,慢慢的往回走,一路上倒也没什么情况,想来也是,在成都还是徐妃青自己买菜做饭给两条大米虫吃呢,独立生活能力其实真没什么问题。
看着前面就要到酒店,伍文定兜到对面,自己快步先回楼上,打开自己的房间,米玛都换好了衣服哪还有心情睡觉,连忙问:“找到了?”
伍文定点头:“别批评她,小姑娘在公园听别人拉二胡呢……”
米玛嗯一声,溜回自己房间了,徐妃青一会也就回来了,听见有响动,喊了声米姐,得到回应也不多说,解下背上的二胡,坐在窗前继续拗造型——发呆。
等孙琴和陶子起来,退了房就继续开车游览,伍文定一路上当导游。
百草园、兰亭、沈园、东湖看的地方非常多,在陶子的要求下还去陆巡故居瞻仰一番,米玛对沈园兴趣比较大,和伍文定叽咕也要搞个漂亮有气势的家,伍文定难得的持反对意见,搞那么大,平时让喇嘛们来参观么?那不如修在集团总部好了。
孙琴倒是听说西施故里也在附近,嚷嚷着要去看,伍文定嘲笑:“大不了有个泥塑的彩色美人给你看看,有你好看么?没看头!”
孙琴不轻易放弃:“你不民主!”
伍文定给大名号吓住:“过去还有段距离不在城里哦。”
孙琴得意:“我开车。”
最后还是没去,这种集中景点式旅游还是有点累。
主要原因还是很多时候都在城内走来走去,算是半游览半陪徐妃青找瞎子。
两家据说有瞎子乐师的茶楼都去看过了,一家已经仙去,另一家真的是个老头子,伍文定问他点什么都听不太清楚了,不过一手三弦还能弹,也说没什么瞎子乐师了,改革开放以后就根本没走街串巷的了,做点什么不好?非要风餐露宿的。
晚上是赶到宁波去吃的夜宵,方便第二天在宁波城里转转。
陶雅玲对这次旅游是很满意的,完全不同于西南地区的风景民俗,表扬伍文定安排得也不错,吃的也很满意,体现出了走一路吃一路的饕餮风貌。
所以决定晚上给伍文定点奖励,孙琴撇嘴,看你那点小心思!所以晚上孙琴和陶雅玲理直气壮的较量一番,结果是,陶子和孙琴到伍文定房里睡觉,伍文定到她们房里睡,这不还是一样么?把米玛笑得不行,因为她半夜偷偷摸到了孙琴的床上,三个女孩子都给吓一跳。
接下来两天除了小女生都很愉快,古老的城区,别致的建筑,美丽的海景,鲜美的食物,甚至还去舟山海边的小渔船上荡漾了一番,一贯强势的米玛终于吐得一塌糊涂。
伍文定以体验师傅当年生活的理由,把小女生忽悠着一路默默随从。
米玛经过那天早上还是稍微看紧了点,没有别的原因,徐妃青的父母是把小女生交到她的手里的,可不能出什么问题。
所以临回杭州的前一晚,徐妃青晚饭前提出来要自己一个人再待两天回去,被米玛一口拒绝了,徐妃青抿着嘴犟脖子不说话,米玛气鼓鼓的叉腰,僵持住了。
孙琴偷偷给陶子说:“米玛做了白做,小青又看不见……”陶子赶紧捂她嘴。
伍文定不说话,自己看菜单。
好一阵米玛才没好气的喊:“伍文定!你也不说话!”
伍文定摊手:“我说什么?小同志有情绪!说再多也不会听的。”
米玛愣了一会,泄气的收拾好大茶壶造型:“我不管你了……”
徐妃青还是觉得很愧疚,先转身对这边:“感谢姐姐哥哥的话我就不说了,报答不了。”再转身对着米玛:“米姐,我知道是我不对,我从小就以为能找到伙伴……”
米玛也没了火气,拉着她苦口婆心:“回到学校大把的同学伙伴,也尝试着大家交往啊……”
伍文定偷偷给这边两人说:“像不像当妈的?”都使劲点头。
最后妥协让徐妃青自己去街上转转,伍文定偷偷在后面保护,三个女孩子实在是走不动,累了。
其实真简单,小女生专循着小巷子转悠,还一路敲暗号,伍文定都听出来有个三长两短的节奏了,很想捣乱的拿什么呼应一下,不过看看徐妃青认真的表情还是算了。
转了好多小巷子,一无所获的小女生不气馁,背着二胡开始探索着往热闹的地段走,一直走到一个十字街头才停下。呆了一会,试探着在路边花台坐下,从二胡袋子里居然掏出一个搪瓷碗放在面前,最后才取出二胡开始卖艺!
伍文定把距离拉得有点远,免得别人误会他是跟踪小瞎女的坏人就搞笑了。所以等他靠近点,卖艺场子都已经拉开了,稀稀拉拉的围了几个人好奇的看。
其实稍微有点眼力的人就感觉得到不靠谱,徐妃青穿的运动服是米玛买的,那位从来都是去大商场买名牌的,一身勾勾牌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是卖艺的?从直顺的长发,闪闪的发卡,脚上的名牌运动鞋,怎么看都像是有钱人家的小孩子出来玩闹的。所以还真没人给搪瓷碗里扔钱。
徐妃青拉的是最有名的《二泉映月》,这里的人都算是听过,也能鉴赏,小议论:“还不错!”“挺专业的……”“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孩啊?”“好像是瞎子?有盲棍呢……”
伍文定混在人群里,饶有兴致的看着不说话。
人还是也越来越多,最后几十个人还是有,伍文定就自己掏张十块的,放进搪瓷碗里,又退回去听。
有人带头,陆陆续续还是有人给钱,一块,五毛,五块的都有,目前看,伍文定领先……
一曲拉罢,小女生挺直小腰板用普通话说:“小女子是贵州人,师傅教我拉唱点小曲,希望各位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看来是有练习过,还是能听出声音有点小颤抖,第一次嘛。
稀稀落落的有掌声,伍文定使劲鼓掌带动气氛。
徐妃青这次就应景的唱当地流行《白蛇传》,居然一开口就引起很大的掌声和叫好声,看来这江浙一带底蕴是真不同,和孙琴她们就听个新鲜完全不同。
人还越围越多,都有点阻碍了行人交通了,如果是白天恐怕就有城管或者警察要来撵人了,这会儿还没有。
小女生可能有点人来疯,状态极好,一曲唱毕,就接着拉二胡又来一段,完了就又拉唱一曲,轮番上阵,小碗里的收入是越来越好,倒也没看见小流氓眼红,可能是真的民风比较好。
差不多折腾快两个小时,小女生鞠躬说卖艺完毕,人群才陆陆续续的散去,徐妃青乐滋滋的开始收地上的钱,还用盲棍有模有样的横竖一拨拉,就跟赌场台子上那小耙子似的,扔得一地都是的钱币就给拢到一块了,伍文定蹲远点,实在想笑,手里的摄像机倒是一直拿着没抖动,估计得有快一百多的收入,挺不错的。
伍文定盼了好久的反面角色都没有登场,也只好傻不愣登的远处看着。
不过小女生收拾好,却没回酒店,寻了个方向又开始走,伍文定奇怪,继续跟着。
原来心狠的小女生还想跑场,找个听起来热闹的地方打算再搞一次。
伍文定有点目瞪口呆的看着小女生蹲在一个自己觉得热闹的地方坐下,又一次开始开场白……背后闪烁的粉色霓虹灯无不彰显着这算是个比较高档一点的夜场!
于是徐妃青的找钱大业终于嘎然而止了,一系列的事情发生就如同小说里面一样:保安来撵,小女生倔强,过路人围观,欢客围观,惊艳,不免有点色心的动手动脚,徐妃青发飙的拿盲棍打人,于是场面就混乱了。
伍文定摇摇头过去,一手拉开徐妃青,佯装保镖沉声说:“我家小姐出来玩,别不开眼!”
真有不开眼的,骂骂咧咧就伸手去拉徐妃青:“一个瞎子,装什么装?我也知道是小姐!”
伍文定手里拉着小女生就懒得动上身,一个鞭腿甩到对方脖子侧面,嘡的一下,这位就闷声倒在地上了,周围人给吓一跳。
伍文定指指地上这位:“我说了别不开眼,您不信!”泰泰然的拉着徐妃青走了。
伍文定等走了两个街口看看没人注意,才拉着开始走小巷子,人少,免得给人跟上了。
徐妃青不说话,稍微有点抽泣。
伍文定小声:“还没怎么看你哭过呢?”
徐妃青不说话。
伍文定话痨:“怎么样?还觉得有情绪么?”
徐妃青抽泣声大一点了。
“嘿……说话啊,你没被打着吧?”伍文定觉得拉着手不太好,把她的手移到自己衣服上,徐妃青就拽着衣服,另一只手把二胡和盲棍提着,伍文定就干脆接过来自己拿,兜里掏一包纸巾给她拿着。
好一阵徐妃青才放大哭腔:“钱……钱被抢了!……哇……!”后面干脆开始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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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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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定才是哭笑不得:“至于嘛,你上次给公司拍照起码也是两千块吧?这才多少?我都看见了,你在那边街口最多也就收了一百五六!你就没说把大票子给收起来?”不耐烦的拿纸巾给小女生擦泪,顺便把她鼻子孔堵住,因为是真哭得稀里哗啦,眼泪鼻涕的。
徐妃青终于因为呼吸被堵住才止住了点哭,光抽抽:“大票子……都收起来了,师傅教过的,要留点零钱在碗里吸引别人给钱,抢了……抢了四十多!”估计是想起远去的四十多块巨款,眼泪又要开始飚。
伍文定赶紧发问:“你自己兜里都有几百块吧?四十多,够你买几次菜的?”
徐妃青给转移了注意力,还是抽:“那……那不一样,这是我自己找的……瞎子钱,那是你们可怜我,给我的钱。”
伍文定无奈:“你这么说就没良心了,给公司拍照,给公司拉曲,你还给米姐做饭做菜,这些都是要给你工资的啊。”
徐妃青摇头:“你们逗我开心,怕我不要才找的理由……”感情都明白啊?
伍文定摆事实讲道理:“那你说怎么办?找不到同伴,没人和你一起,单独卖唱就是这个结果,别说是偶然的,你真要天天做这个,我保证你两天遇见一次。”
徐妃青摇头:“我就是这个命!”
伍文定有点头晕:“你就打算这样?”
徐妃青终于不抽了:“就这样,我想一个人这样生活,走街卖唱,能过多久是多久……”
伍文定质问:“你爸妈呢?他们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你就打算这样一走了之?”
徐妃青又有要哭的架势,伍文定不打算阻拦了:“说啊,你就只想你自己?”
徐妃青狠狠的咬咬牙:“从小我就是他们的负担,他们一直都因为我过得很苦,没有了我,他们一定会好一点!”
伍文定好想给她一巴掌:“放屁!你想过他们失去你有多伤心?不是因为疼爱你,你妈妈的头发会白得那么快?你爸的腰背我看也有点问题,还坚持着去停车场看更,你以为是为什么?你脑子里就只有那些瞎子!”
徐妃青头脑混乱的发飙:“你看你们都是这样的脸嘴,口口声声说盲人怎么怎么,其实心里还不是喊我们瞎子!”
伍文定气得笑:“瞎子盲人就是个书面语口头语的区别,你钻牛角尖!”
徐妃青伸手抢自己的东西:“还给我,我就是要去钻牛角尖!”
伍文定忍不住伸手拧她耳朵:“你如果是个丑八怪还差不多,这个样子怎么去跑江湖?怀璧其罪你懂不懂?”
徐妃青很生气:“我不懂!我不懂什么怀不怀的!”
伍文定笑起来:“你就是个被你师父教坏了,父母宠坏了的傻子!”
徐妃青发怒:“你才是傻子!!还我东西……”还伸腿踢伍文定!
伍文定语气平缓下来:“你知道你这么去卖艺的结果是什么吗?”
徐妃青想得浪漫:“大不了饿死在街头!”
伍文定看前面有个花台,就自己带着小女生过去:“坐下来说,我看你是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徐妃青嘴硬:“坐下就坐下。”
伍文定就着路灯看她脸上还有不少泪痕:“自己拿纸巾把眼泪擦了。”
小女生鼓着嘴自己擦。
伍文定开始吓人:“今天的状况如果我不去拉你,你觉得会怎么样?”
徐妃青揪着纸巾说:“大不了全部钱都给抢走!”
伍文定轻声说:“你站的那个夜总会门口,里面一瓶酒就四百多,你认为那个对你毛手毛脚的人是图你那一百多?”
徐妃青恨声:“那还能怎么样?杀了我?!”看来那个老师傅是真不知道徒弟还算长得美丽。
伍文定说:“你知不知道有种坏人叫色狼!”
徐妃青反应快:“你就是!三个老婆!”
伍文定大窘:“我是说刚才那种人,图的就是你。”
徐妃青梗脖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能做什么?!”
伍文定又觉得哭笑不得:“我看你是背说书背傻了,我给你推演一下!”
徐妃青不示弱:“你才傻!”
伍文定说:“那个男的有很多办法对付你,最简单的说拉扯那几下衣服给你撕烂了,要你赔,于是就要求保安一起把你拉夜总会里面去……”
徐妃青不说话。
“然后别人以为你是他带进去的,也不会多问,至于进了包间做什么都可以了,强行来也可以,你如果不从,随便找杯水下点药也可以,你就随便别人摆布了……”想了想,伍文定还是觉得把话说重一点:“**算是轻的了,保安也可以来分一杯羹嘛,还有谁看见也可以来,至于你说的什么朗朗乾坤,你以为一个磕了药在夜总会被**的女孩子会有人同情?良家女子谁会去那种地方?”
徐妃青终于有点发抖了。
“然后你以为这样就完了?不会的,既然有了第一次就应该有第二次第三次,社会就是这样的,阴暗的角落里永远是阴暗的,让你死都是轻松了你,得让你帮他们找钱,把你身体每一部分都榨干,把你甩给某个妈妈桑,也就是**头子,带去当**,继续帮他们找钱,或者你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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