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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四贞传奇-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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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心难测,就算皇上如今喜爱阿贞,待一朝花去红颜老,又会如何呢?

    见四贞久久不语,孙延龄心头生出强烈的不安感。

    他赌的,无非就是四贞会遵守其父母意愿,若是她执意不肯,他又何必枉自费心?

    毕竟,和皇帝争女人,胜算太小太小,她要是再无心,他何苦花那样的气力去得罪当今天子?

    一时间,孙延龄心神不宁,他站了起来。

    甚至,他不想听她的回答了,若那回答不是他想要的,他真不知道自己来这一趟有什么必要。

    他本来就没将她放在心上,不过是因为母亲执意要他遵从父亲的遗愿,非要让他娶她回去,而他,在察觉到皇上对她的觊觎之心后,争强好胜,不想自己的人被其他人抢走,所以才上了心。

    反正大家都没这个心思,一拍两散,也好!也好!

    见孙延龄起身,四贞以为他要走了,心里有些着急。

    父母教须敬听,父母之命岂可违,难不成,她要做那不孝女吗?

    看到手上的祖母绿手串,想到临行前,母妃将手串套在自己手上的情形,四贞咬了咬唇,轻声道:“孙公子,请你稍安勿躁,容我些时间,这事,我得问问乳娘,等问过之后,我再答你。”

    “敢情,你连你表哥也信不过?”孙延龄只觉得自己一颗心勉强回了原位。

    他看着四贞欲哭无泪的模样,心头一软:“罢了,既然你要问,就问吧,反正,真的假不了,我也不怕你问。只望你问了后,给孙某一个准信,别让我跟自个媳妇见面,还像个登徒子似的,偷偷摸摸。”

    ……

    “格格,孙公子已经走了。”云雀悄悄地从窗口张望楼下,迅速回来禀报。

    四贞嗯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绕着手里的锦帕。

    这是她心里头有事的小动作。

    画眉在她身边伺候多年,很清楚她的习惯,没有出声打扰。

    格格的这门亲事,她其实听秦嬷嬷提起过,只是不知道具体的人,原想着就像秦嬷嬷所说,桂林失陷,可能人都没了,何必再在格格跟前提起。

    如今看来,这门亲事,竟是真的!

    说起来,孙家少爷相貌堂堂,武艺高强,能够得王爷、王妃看中,必定有过人之处,若不是那放荡不羁的性子,倒也算是一桩良配。

    只是,皇上那边怎么办?

    但凡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皇上对格格的情意,若是这事被皇上知晓,激怒了皇上,不但是孙家少爷,只怕连格格也要跟着吃挂落。

    还有,刚才听孙家少爷的意思,分明是对格格有所猜忌,若是应了这亲事,万一,孙家少爷是那种心胸狭窄锱铢必较的人,以后跟格格翻旧账怎么办?

    画眉心里暗暗敲起了小鼓。

    她担忧地看着沉思的四贞,没有说话。

    云雀也有同样的顾虑,不过她沉不住气,噼里啪啦就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皇上那么爱重格格,待您除服之后,少不得封您做一宫的娘娘,享不尽的荣华富贵,锦衣玉食,您可别一时想不过来,答应了这门亲事,孙公子……也不错,可毕竟不能和皇上相比啊,您跟了他,就成了下嫁,当初,也不知道王爷他们怎么想……”

    “放肆!”画眉轻喝:“王爷他们,也是你我可以议论的吗?云雀,你胆子越来越大了,你忘了为人奴婢,切忌议论主了吗?”

    云雀讪讪地住了口,看了眼四贞,解释道:“格格,奴婢不是……奴婢只是为您担心,一时失言。”

    “我也不知道父王他们为何会这么想,兴许,孙延龄,有我们还没发现的好吧。”四贞若有所思的说道。

    无论如何她也不会相信,疼爱自己的父王、母妃,会随意给她订一门亲事。

    画眉听的一怔,没有说话。

    “说不定,是王爷却不过孙龙将军的再三恳求,不得已答应呢!”云雀不以为然,“再说了,格格,您就不担心皇上会不高兴,日后会为难孙公子吗?孙公子可是皇上的臣子,若是皇上要为难他,他可就有闲气受了,到时候,说不定还会拖累格格!”

    四贞淡淡一笑:“虽说我是皇上的义妹,皇上自然不愿意我所托非人,但也不会无事在非,故意为难孙公子。皇上不是那等心胸狭窄之人,他是皇上,装得了天下,最能容人了,连一向与大清为难的郑成功,南明永历那些逆臣和全国各地的乱匪,皇上都能真心实意的招抚,况且孙家对朝廷有功,皇上岂是那寡恩薄义之人!”

    听四贞话里话外都在撇清和皇上的关系,将皇上对她的关切定义为只是兄妹之间的情分,画眉心里头,约摸知道了她的想法。

    只是,想到格格有时看着皇上送的那些东西,怔然半天,画眉心头轻轻一揪。

    说到底,格格看惯了王爷和王妃情笃意重,哪里能受得了成为皇上三宫六院里的一员。

    但愿,孙家少爷,能够是格格那个一生一世一双人!

    云雀还想再说什么,画眉却喝止她道:“云雀,你先下去准备回宫之事吧!让格格一个人静一静。”

    云雀反问她道:“那你呢?”

    “我留下伺候格格。”画眉看了她一眼道:“格格这会儿需要清静,你在旁边,话太多了。”

    听了这话,云雀自然不服气:“画眉,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委屈地看向四贞:“格格,画眉她欺负奴婢,当着您的面,她都这样,背地里,还不得把奴婢吃了?您可得为奴婢做主。”

    论年龄,云雀比画眉还要大上一岁,论资历,她是家生子,在四贞身边伺候多年,比后进府的画眉要强多了。

    本来,她们都是格格身边的一等丫鬟,画眉还要对她礼让三分,可进宫之后,偏偏画眉因为和格格患难的情分,就做了一等宫女,她却屈居二等,云雀心里难免有些不痛快。

    画眉脾气好,平日里并不摆架子,云雀还像从前一样,也没把画眉放在眼里。

    哪想到今个当着四贞的面,画眉竟然给她看脸色,这令云雀心里觉得分外委屈。

    四贞却没为她撑腰,淡淡说道:“画眉只是让你先下去,怎么就变成欺负你了?难不成,你不下去知会表哥安排车马,做好准备回宫,倒要画眉下去不成?好了,你先退下吧!”

    云雀告状不成,反而被数落了几句,不由眼圈都红了起来。

    但四贞很少这么说她们,她只得压下心头的委屈,红着眼眶行礼退了下去。

    画眉咬了咬嘴唇,讷讷地说道:“格格,奴婢刚才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四贞挑眉一笑:“哪里过分?这才是一等宫女该有的样子。我不是和你说过了么?你说话做事尽可放心大胆些,有我给你撑腰呢!”

    画眉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没了云雀的声音,屋子里陡然安静下来。

    四贞的思绪又飘到了刚才的事情上。

    明明两人几乎没什么交集,只为了一纸婚约,孙延龄却频频出现在她的生活中,还对她格外的留意和关注……

    这一切,实在是太反常了!

    他对她是为了婚约,还是真心喜爱,又或是为了其他的事来刻意接近她呢?

    说起来,他的出现,倒是她离开宫里的一个契机,等过两年,她除了服,就能借此回到桂林,有了兵权在手,手头有了兵马,她就能为父母报仇,寻回哥哥,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事事都得等得倚仗朝廷部署。

    如果孙延龄只是一时兴起,遇到些阻力就意兴阑珊,她就不能指望他将来会助她一臂之力。

    早早散了,更好。
………………………………

第63章 来意

    塔尔玛见到四贞,也不客套,直接问到:“明天就是除夕了,你准备表演什么?先说好,你可不能瞒着我。”

    每年的除夕家宴,太后,皇上都会与六宫同欢,宴席上,少不了歌舞助兴,也是嫔妃们争宠斗艳之际。

    塔尔玛已经订了亲事,到了春天就会出嫁,这是她以女孩子身份在宫里过的最后一个除夕,少不得要表现下,争得太后和皇上的嘉奖,对她来说,出嫁的时候,也能更风光。

    建宁和阿云朵出了宫,塔尔玛和四贞也就常在一处玩,因此,听了塔尔玛这毫不客气的话,四贞并没在意,反而笑道:“你就别取笑我了。我不擅琴也不擅舞,顶多会舞舞剑,那样的场合可不适合,我才不上去献丑呢。放心到时候你上台出风头,我为你摇旗呐喊助威就是。”

    塔尔玛听的十分受用,口中却道:“皇叔那些个妃嫔、格格们,可都卯足了劲要表现一番呢,她们个个出挑露尖的,就算是出风头,也轮不到我。”

    她顿了顿,有些酸溜溜地笑道:“不说别人,就皇叔那十几位格格里头,好些都比我强的多。”

    除了正妃、庶妃、福晋之外,福临的后宫里头,还有些没有晋位的嫔妃,统称都是某某格格,按例,在这样的宴席上,这些格格们也能出席,对于有些不得宠的格格来说,这几乎是一年里唯一能够见到福临的日子了,暗地里,她们都是抱着拼一把想法,自然是很花费了些功夫。

    四贞心中暗笑,脸上却无比诚挚地说:“谁说的,依我看来,她们哪里能和你相提并论?塔尔玛,你根本不用担心。再说了,她们是为了在皇上面前露脸,你呢,是为了孝顺,这层次都不一样,哪是她们能比的?”

    塔尔玛听的心花怒放,凑近四贞低声说道:“听说塞宝格可靠这些日子一直在练舞,也不知道她练的是哪一支?她身子骨看上去那么柔软,只怕我真比不了。”

    塞宝格格是诸位格格里比较得宠的一位,身如绵柳,貌似娇花,要论起身段来,她跳的舞,肯定比塔尔玛柔美。

    偏生福临因为亲近汉文化,对婉约柔美之风更加欣赏,也难怪塔尔玛心里头没谱。

    四贞觉得塔尔玛有点大题小作,那些个妃嫔要借此争宠,可谓是雪中抢炭,塔尔玛赢了,却不过是锦上添花,但此前她劝说塔尔玛时,塔尔玛却说四贞不懂她的苦楚,因此,四贞无所谓地答道:“你心里好奇,直接问她不就行了。”

    塔尔玛撇了撇嘴:“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问过了,可她只推脱说还没有拿定主意要上去表演,半点不讲姐妹情分。”

    塞宝格格说起来,算是塔尔玛母亲那边的一位远亲,塔尔玛需要的时候,就会称她一声姐姐。

    四贞挑眉相问:“那你有没有告诉她你练的是哪一支舞?依我看,其实不用担心,你和她的风格不同,春花秋月,各有千秋。”

    “我为什么要告诉她?”塔尔玛理直气壮地说:“她都不肯告诉我,我凭什么给她说?”

    四贞笑了起来:“那不得了,她不讲姐妹情分,你也不讲,互相瞒着,到时场上见高下。”

    听出四贞话语中的调侃之意,塔尔玛冲上去,不停地挠她的痒。

    四贞最怕这个,连忙举手求饶。

    恰好这一日塞宝格格想从四贞这儿探听些消息,进来时,正好看见她们俩人嬉闹,忍不住有些奇怪。

    她是知道塔尔玛的性子的,最是面热心苦,因为隶亲王豪格起起落落,塔尔玛颇受了些苦,为人虽然八面玲珑,却总是刻意保持着疏离,与人交往,面和心不合是常有的事。

    没想到,塔尔玛倒能和四贞这般亲昵随意的……

    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听到小宫女说塞宝格格来了,塔尔玛立刻站直了身子。

    她笑吟吟地走到塞宝格格身边,亲昵地拉着她坐下:“塞宝,正巧你过来了,我和阿贞正说起你呢!”

    塞宝格格笑着反握住她的手,语气里透着说不出的亲热:“你又在说我什么坏话了?”

    “你这样的,谁舍得说你坏话?”塔尔玛嗔怪地看了她一眼,笑眯眯地说道,“我们正在说你身子柔软,跳舞特别适合。阿贞还说呢,就是这样,你最近还在苦练,也不知道要跳什么舞,一鸣惊人?”

    ……她何时说过这些话?

    四贞似笑非笑地瞄了塔尔玛一眼。

    塔尔玛反手在身后,冲她摆摆手,让她别揭穿自己。

    塞宝格格娇俏地笑道:“宫里头的舞,都是乐坊金娘子她们教的哪些,哪有什么特别的?再练也练不过那些舞伎啊,到时候我们上台,也不过是凑个热闹,大家喜庆喜庆,怎么可能一鸣惊人!”

    塔尔玛撇了撇嘴,站起身子,离开塞宝格格,回到了自个的座位上。

    塞宝格格似乎没察觉到她的不快,笑盈盈地看向四贞:“阿贞,你这次准备了什么助兴?”

    “我就负责吃吃喝喝,外带给你们鼓掌,”四贞笑着说:“宫里面那么多能人,我可不好意思献丑。”

    塞宝格格脸上的笑容真挚了几分:“阿贞你何必如此自谦?我听她们说你骑射一流,到时候不妨玩投壶,定能艳惊四座。”

    她的表情温柔真切,似乎在真情实意地为四贞着想。

    明知道皇叔喜欢柔美的女孩子,还让阿贞去投壶,分明不安好心。

    看样子,宫里头不想阿贞为妃的,大有人在啊。

    塔尔玛虽然想到了,却并未开口提醒,反倒拍手笑道:“塞宝这主意甚好,阿贞,你到时就露一手,震一震她们。”

    四贞仿佛没听出她俩的意思,思忖片刻,点头应道:“说得也是,我若只是吃喝,有些对不住母后和皇上平日里的照拂,也罢,到时就玩玩投壶,给大家助兴,说不定还能博得母后的夸赞呢!”

    塞宝格格忍不住问:“你真要表演投壶给皇上看?”

    四贞眨眨眼睛:“是啊,说不定,皇上看厌了琴瑟歌舞,反倒会觉得投壶很新奇呢!”

    塞宝格格一听,若有所思:这样说,好像也有道理。

    糟了,她是不是搬石头砸自己脚了?

    “我只是开个玩笑,阿贞,你可别胡闹!”她转颜嗔道:“要是真的这么做了,人家不笑你才怪,除夕宫宴,又不是玩杂耍,怎么能表演投壶呢?你快打消这个念头吧,想想其他的法子。”

    塔尔玛白了塞宝格格一眼,对四贞笑道:“虽说只是开玩笑,但听你这么一说,我倒真觉得这法子真不错,阿贞,你就表演投壶,让那些娘娘们看看,什么是矫健婀娜,妩媚清扬,免得咱们大清的宫里,成天都是弱不禁风的模样,看着都愁人。”

    四贞眨眨眼,笑道:“塔尔玛你这么说可不对了,女孩子嘛,就该有女孩子的模样,我出身将门,又在军营长大,自然不可能像娘娘们似的,娴雅宁静。而且,认真说起来,男子们喜欢的,永远都是温柔婉约那一派的,若是诸位娘娘个个都矫健起来,叫皇上知道了,可得愁死啦。”

    塔尔玛听得格格直笑,掐了一把四贞的腰:“让你一说,什么话都变了味。我是觉得投壶新奇,说起来,这么几年,我虽然见过你射箭百发百中,但那有弓弩,若只是用手掷箭,你成不?”

    说着,她扭头对塞宝格格说道:“塞宝,你也劝说劝说阿贞。我真想看她玩投壶呢。”

    塞宝格格咳嗽一声道:“塔尔玛,你要是想看,私下里请阿贞投给你看就是,这样的游戏,到了宫宴上,到底有些难登大雅之堂……”

    “塞宝,这主意明明是你想出来的。”塔尔玛一脸的委屈:“我听了你的话劝动了阿贞,你怎么倒说不好了呢?”

    塞宝格格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心里暗暗咬牙。

    这个塔尔玛,看着一脸天真,其实一肚子鬼心眼。

    不就是自己没告诉她要跳得舞嘛,她就在这挖个坑让自己跳,若是让阿贞起了嫌隙,自己还怎么打听皇上的喜好?

    “阿贞,刚才是我思虑不周,出了馊主意,你别往心里去。”塞宝格格挤出一个笑容来,软言道歉。

    四贞有些吃惊地看着她,似乎难以置信:“塞宝,原来你只是要捉弄我,不是真觉得这主意好啊?!”

    如果否认,阿贞就要表演投壶,万一皇上觉得新奇怎么办?塞宝格格满心憋闷,却再不敢怂恿四贞,只一个劲地笑着陪礼。

    “阿贞,我今个来,是想跟你问问,明天的宫宴上,你是打算穿汉服还是旗装?听说恪妃娘娘明个,都要穿旗装出席呢,可皇上一向讲究个满汉一家,若是恪妃娘娘穿了旗装,你说,我换成汉服如何?我跳得舞,身着汉服,会更相宜些。”说笑了半天,塞宝格格终于讲出了自己的来意。

    塔尔玛瞪大眼睛:这个塞宝,多半要跳江南一带的舞。
………………………………

第64章 宫规

    四贞知道,塞宝格格的心里早有了成算,来问自己,不过是图个心安,但既然问到了她这儿,她就不能眼见着塞宝格格授人于柄。

    想了想,四贞笑道:“恪妃着汉服,是母后和皇上特别恩准的,饶是如此,她仍然要在宫宴上着旗装,可见其人谨慎小心……”

    塞宝格格立刻明白了,她失望地说:“你的意思还是得着旗装?可,可我跳的那支舞……”

    “跳舞的时候,你可以提前把衣服换了,这样两不妨碍。如果是觉得带衣服不方便,提前和乐坊的人打声招呼,把舞衣放在她们的衣裳里面,一道准备就是。”四贞知道塞宝格格在顾虑什么,给她出主意道。

    有太后盯着,加之皇上的心思多在朝堂之上,在宫里头,满、蒙的妃子,再不受宠,地位也高过汉妃,而位份的不同,就像天然的鸿沟,像塞宝这样没有位份的小格格,纵然蒙受新宠,也不可能像那些正妃、庶妃们那样准备许多行头出席宫宴。

    塞宝一听,露出感激流涕的模样,但转眼,她就嚅嚅开口请求道:“阿贞,你这个人最是宽厚,皇上待你,就和亲妹子似的,我想,请你将我的舞衣带过去,这样更方便些,你也知道乐坊的人多,万一搞混了或者把衣裳弄脏了,会误了大事……”

    “塞宝,你够了没有?”没等四贞开口,塔尔玛就挑眉冷笑,“你也太得寸进尺了,阿贞虽然得皇上爱重,但这宫里头,盯着她的人盼着她犯错的,可多了去了,帮你把舞衣带进去,万一有个什么差错,岂不是让她替你背黑锅?你若是不想让乐坊的人带,就让自己的宫女带进去好了。无非是被骂两句,有皇叔为你撑腰,你怕什么?”

    塞宝惊讶,因为有族亲这层情分在,塔尔玛对她一向都是客客气气的,甚至比起其他的格格来,待她还多了些姐妹间的亲热,从不摆什么金瑞格格的架子,就是这样,她才和四贞也逐渐熟络起来。

    像这样毫不留情面的说她,塔尔玛还是头一回。

    塞宝顿时眼睛红了,她看着塔尔玛道:“塔尔玛,你是皇上的侄女,皇太后的孙女儿,你在宫里,不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也是处处顺遂,哪里知道我们的苦楚!一个不小心,谁都能找我的岔,多带件衣服,表面看是没什么,可若是惹得哪个娘娘不高兴,就能以奢靡之名,罚跪罚打的,你也知道,皇上提倡节俭,如今这宫宴上,都不许人多带衣服了……”

    塔尔玛沉默下来。

    自从皇后被废,几个正妃共掌后宫之事,端顺妃以为国分忧的名义,减了诸妃嫔人月例不说,就是各层宴席上,也不像从前,允许她们带几身替换的衣裳,说是这样的开销太大,过于铺张浪费。

    毕竟,参加宴席时,各宫主子的行头越多,随身服侍的人就越多,还得专门安排人看着那些替换的衣裳、首饰。

    当然了,那些个正妃们,还有像孔四贞、塔尔玛这样的身份,还是能带的,没资格的,就是不得圣心的庶妃,小格格们。她们能够有个出席宫宴的机会,就算不错了。

    像塞宝这样得了圣心,但没什么身份、又碍着了正妃们眼的,更是严防死守的对象。

    圣恩就那么多,这边多了,那边就会少,高位份的娘娘们,一方面不把塞宝这样的小格格放在眼里,另一方面,也会防着她们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

    说白了,这样的宫规,不过是那些执掌宫事的妃嫔们,划分权利,惩戒、拉拢人心的手段罢了。

    所以,虽然四贞她们能够准备替换的衣物,但若是再带上塞宝的,就会被人逮着痛脚,诟病其奢靡,与皇上一向提倡的俭朴不符。

    想到宫里头,光是件衣裳,就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名堂,四贞忽然觉得,也许,就像嬷嬷所说,她应该借着自己的婚事,考虑早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看着悬泪欲滴的塞宝,四贞不由心软下来,笑着说:“没事,交给我吧,反正我也不打算带什么替换的衣物。”

    塔尔玛大急:“阿贞,若是在宴席之上,有汤水洒在了身上……”

    “不要紧,宫宴设在养心殿,离静妃娘娘的永寿宫很近,万一有什么事,我就到静妃娘娘那儿换件衣服就是了。”

    “你还和静妃娘娘亲近?”塔尔玛神情复杂的看着四贞,“你难道不知道,皇叔最讨厌静妃娘娘了吗?连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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