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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四贞传奇-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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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三抬脚就踹了他个满地滚,围观的兵士们都哄堂大笑,只有那年轻此的兵士摇了摇头,低声叫农夫同行的几个人:“你们快扶他进去吧。”
几个人拉起农夫,背着柴进去了。
老三趾高气扬,拖腔拿调地喊:“下一个”
排队的人群就往前行了几步。
秦嬷嬷将窗幔放下,见四贞的两只手捏成了拳头,脸色发青,狠狠咬着牙,却强忍着没有说话。
叹了口气,秦嬷嬷低声道:“难怪王爷说,大明的气数尽了。奴婢瞅这样子,也是亡国的运数啊!”
四贞和画眉都没有说话。
四贞是打小就曾听她的父亲定南王说过,当初,不是他要叛变,是明朝那些官员,逼着他叛变的!他带着手下的弟兄,死守着城池,可那些援兵却一个个贪生怕死,久候不至。他要是不投降大清,就会全军覆灭,手下的兵士们一个也活不成。
她的父王爱兵如子,当然不可能坐视底下人因为他博一个忠君爱国的虚名就白白送死,这才投了清廷,也因此,父王手下的那下人,对他都是忠心耿耿,这才有了威名远扬的孔家军,她的父王也因此屡建奇功,被大清封了异性王,成为定藩之主。
所以虽然身为汉人,四贞对于明军,是没什么感情的,加之南明的李定国还掳了她的哥哥,于她而言,明军是敌不是友,更不是故国。
而刚才城门下看到的那些场景,令她更加觉得只要百姓安居乐业,不管谁做皇帝都是一样的。
至于画眉,她的父母都死于战乱,她的性命是被孔家救的,对她来说,定南王是清廷的官,格格是大清的格格,她就是大清的人。
南明,跟她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所以她俩不太能理解秦嬷嬷的那种悲凉感。
终于轮到四贞她们了。
“来福布庄的二掌柜?”
那个叫老三的,仍然是那副趾高气扬的神气劲:“就这几张路引?你们这一大群人,数量可不少啊,就这么些路引?可别蒙老子,够不够数啊?”
来福布庄,是清廷在昆明城里的一个暗哨联络点,这一次,除了准备好的路引,孙延龄为了安全,就把四贞她们夹在来福布庄出城倒卖货物的商队里,跟着进城。
反正他是奉了圣旨下来的,相当于半个钦差,这点事情,当地的驻军还是要设法给安排的。
“数量?”来福布庄的二掌柜愣了片刻,立刻讨好地笑了起来:“够数,够数!官爷您好好请点清点,看这数量够不够!”
随着的声音,显然那位二掌柜把准备好的银子又加了些码。
掂了掂份量,老三语气轻快,拍了拍二掌柜的肩膀:“还是你们这些走南闯北的生意人上道,老子最喜欢了,得,你们过……”
转眼,他看见幻影和追风拉着的马车,虽然那两匹马都被抹了泥水什么的,看上去还是比较神骏。
看见老三的眼神,二掌柜点头哈腰道:“官爷,谢谢您,谢谢您,辛苦啦。”他又塞了两锭银子在老三的手里。
老三笑起来:“够识相。看你这两匹马的脚力,生意做的不错啊。”
他用手指了指马车:“里头都有谁?”
“小人的家眷,一个闺女一个媳妇,还有个侍候她们的丫鬟。”
二掌柜嘿嘿干笑了两声:“闺女没出过门,非要嚷着跟这一趟生意……老婆子不放心,就一道带出了门,好在这趟去的不远,没几天的路程。就是闺女娇气,这路上的饭菜不合口,早就嚷着饿了,官爷,您行个方便,让小人早些进去,免得闺女饿坏了!”
“哟,看不出你还怪疼闺女的,小门小户的,哪那么多讲究?出门在外的,让她多受点苦,下次就不跟着你胡跑了。”老三很有心得,说起教育子女的经验来。
正待挥手放行,他突然想起,上头专门交待,必须每个人都盘查到,免得放进去了奸细。
虽说今个这城门是他领队守着,可要是查都不查就放进去,保不齐有人到上面说闲话。
掂了掂手上那两袋银子,老三连同手上两锭一并塞进怀里,摆出公事公办的模样说:“把车帘打开,老子看看,别里面夹了刀啊枪的,万一运送一车火枪进去,那可不成……”
二掌柜笑道:“官爷您说笑了,咱们可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
他走到马车跟前,将车帘掀开半边,对那老三说:“您看,都是小人的家眷,没别的。”
老三瞅了瞅,看见一个挽了发髻的妇人搂着头也不抬的小姑娘,旁边还有个丫鬟打扮的,手里拿着个绣绷,除此之外,车厢里还摆放着几匹绸缎。
………………………………
第74章 抵达
老三的手伸向那几匹绸缎。
绸缎里头,藏了她们的兵器。
本来缩到一边的画眉抬起头,有些紧张地看着老三。
老三的手,就改了方向,顺势就要摸画眉的脸,嘿嘿笑道:“……二掌柜,你这丫鬟虽然皮肤黝黑,倒是蛮俊的!”
画眉脸上的黑灰是锅底上的煤灰,哪敢让他摸上,连忙往后缩了缩。
四贞抬起头,露出半张小脸,看着那老三求情道:“大叔,我那丫鬟胆子小,您别吓她。”
老三一看,四贞虽然脸黄黄的,眉毛稀落,但那双大眼睛却跟宝石一样,嘴一斜,伸手冲着四贞伸了过去:“哟,敢情你胆子大啊?”
被老三的油手摸在脸上,四贞心头泛起一股子恶心。
好在她脸上的黄油脂是用姜黄混了鹅油涂的,倒不怕露馅。
只是心里头的那股子恶心劲,险些没忍住。
秦嬷嬷将她揽了揽,往车角旁挡了挡,看着老三讨好地说:“官爷,姑娘还小,脸皮薄……”
老三一看秦嬷嬷,银盘大的脸,半老徐娘,姿色普通,就没什么兴趣,眼睛仍然盯着四贞,还想再伸手。
士农工商,别看这些兵油子对商贾比对农户、工匠客气,那是冲着他们手里的银子,就社会地位而言,商贾还不如农夫和工匠,更别说这些兵油子们了。
老三是个欺男霸女横行惯了兵头,别说调戏下商贾家里的闺女,就是抢了人,通常那些人,也是敢怒不敢言。
四贞和秦嬷嬷她们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只能退缩。
其实秦嬷嬷已经气得不行,浑身都绷得紧紧的,手往屁股底下摸去。
她家格格是何等金贵的人,怎么能容这些人乱来。
她坐着的下面,就有一把刀。
等她拿出来,就砍了那狗东西。
四贞察觉出秦嬷嬷的意思,虽埋着头,她却紧紧拉着秦嬷嬷的衣袖。
少顷,秦嬷嬷手松了下来,抹自己手上的玉镯。
画眉则在老三再度伸手前,往四贞跟前坐了坐,挺起腰,大有牺牲自个护着四贞的意思。
眼看老三的手,就要伸到画眉的脸上去。
秦嬷嬷此时正好摘下手里的玉镯,塞到他那只手里,献媚讨好地说:“官爷,您拿着,这是上好的蓝田玉,给您家闺女戴。”
此时,二掌柜也小跑了过来,一把拉住老三的手,又塞了一袋银子给他:“官爷,这些给您手下的弟兄们买酒喝。”
他搂着老三的肩膀,一脸谄媚之色地耳语道:“等进了城,小人在春满楼给你摆上一桌,再请几个漂亮的姑娘侍候,好酒好菜,您可得赏脸……”
老三拿上银子,嘴角裂开笑了笑:“行,看你这么上道,老子就给你个面子。”
他上下打量了四贞几个一番,向后退了两步,摆摆手道:“进去吧。”
车帘落下,脚步声离开,车轮滚动起来。
四贞强忍着的那股子恶心劲,翻江倒海的涌上来。
还有脸上,被那个老三摸过的地方,总好像沾了什么脏东西,粘糊糊腻哒哒的,让人恨不得剥一层脸皮下去。
四贞拿出帕子,用力使劲擦自个的脸,恨不能把那块皮擦下来。
画眉急得拉住她的手:“格……小姐,您别擦了,你那皮肤嫩,这么擦,一会得擦破了,都怪奴婢……您别擦了……”
秦嬷嬷叹了口气,抱住四贞:“小姐,您别这样,是奴婢们没用,没护着您……一会到了地,奴婢们拿香胰子给你好好洗,一准洗干净了……您刚才,就该让奴婢把那人的手砍掉。”
她刚才,可是都摸到座位下的刀柄了。
可是,真要动手杀了那狗东西,她们就进不了城了!
听到画眉和秦嬷嬷的安慰,四贞鼻头一酸,险些坠下泪来。
她把手里的帕子一丢,搂着秦嬷嬷的脖子,往她怀里钻了钻。
小的时候,她受了委屈,也总这样,不是往母亲怀里钻,就是乳娘秦嬷嬷的怀里钻。
秦嬷嬷将四贞搂得紧紧地,轻抚她的后背。
车厢外,突然响起孙延龄的声音:“你放心,他那只摸你的手,我一定给他砍下来。”
孙延龄和富贵等人,是混在后面的马队里,刚才那一慕,尽落他的眼底,要不是富贵再三提醒小不忍则乱大谋,拉着他的马缰绳,他当场就要发作。
此时,进了城,离了那些兵士们的视线,孙延龄就在马车左边一路跟着。
四贞和秦嬷嬷、画眉的对话,他一一听到耳里。
娇滴滴的小媳妇,他都没舍得摸一下,那个兵头,真是好大的胆。
四贞听到孙延龄的话,撩开窗幔,晶莹的贝齿咬着唇,然后对他严肃地说:“你别惹事,小不忍则乱大谋,我没事,没掉皮没掉肉的,不过是被摸了……”
话没说完,她已经恶心地险些吐出去。
孙延龄眸色变暗,温言细语地说:“放心吧,我有分寸。”
刚才那会,车帘子掀起来,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他的小媳妇一直埋着头,貌似害羞害怕,实际上那绷紧的身体,简直就像个母豹子,要吃人一般。
还有这会儿,只是提起那个人,她都恶心的不行,刚才被那人摸一下,只怕难受的不行。
他的媳妇,绝不容人欺负了,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老三,你死定了。
“小姐,您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到了。这赶了一路,您肯定累坏了,在车里先躺一会儿吧。”感觉到路边有人看过来,马上的孙延龄立马躬下了腰,变成了一个老实巴交的伙计。
四贞把头缩了回去,半躺在嬷嬷的身上,闭上眼睛。
晃晃悠悠,马车左拐右拐,从人潮熙熙攘攘的闹市经过,而后外头的喧杂人声渐渐少了……
四贞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慢慢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时间好像很长,又好像只是一瞬,等马车停下来时,四贞方才睁开眼睛。
画眉先下车,立在马车旁扶着四贞和秦嬷嬷下来,恭恭敬敬地说:“小姐、太太,咱们到了。”
好在秦嬷嬷是乳娘,平日里大小丫鬟们,都当她是半个主子,侍候惯了,所以这会儿,秦嬷嬷倒是颇有太太的样子。
她跟四贞小声地说:“就是这些日子,得委屈小姐了……”
四贞挽着她的胳膊,乖巧地叫道:“娘,可总算到家了,我都快累死了!”
说话间,她还撇撇嘴,一副被娇养大的小家碧玉模样。
跟在后面的孙延龄唇角微勾,露出些笑意。
他的小媳妇,当这是摆家家呢,玩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他跳下马,走过去闷声闷气道:“太太,小姐,院子都收拾打整干净了,你们里面请。”
来福布庄的人,上前扣了扣门。
四贞站在台阶下,扶着秦嬷嬷,看着她们近期要呆着的地方。
一路上兵荒马乱的,这个青瓦灰墙的小院,看着都觉得舒坦。
门开了,里头迎出来了人,对着二掌柜点头哈腰。
显然,这个二掌柜在来福布庄,不仅仅只是个掌柜的,或者普通的生意人那么简单。
迎出来的,还有个女眷,二掌柜低声介绍说是陈娘子,是他的小妾,也是这院子的女管家。
那陈娘子想必之前接到过线报,看到她们,眉开眼笑地福礼,恭恭敬敬地给秦嬷嬷、四贞请了个安,先同四贞福了个身,“……太太,小姐,你们这一路可辛劳了,妾身昨个接到信,就让人把屋子重新收拾好了,等你们回来,香榻软被,都是备好的。眼下,是先吃饭还是休息休息?知道小姐爱吃锅子,妾身一早就让她们把涮菜和肉片、鱼片都备好了,就等着下锅呢……”
就算有人一路跟着他们过来,看到陈娘子这恭谨又亲热的模样,也起不了怀疑。
商户家里头,没那么大规矩,伙计不用回避女眷,像这样姨娘讨好太太、小姐,也是很正常的事。
“先洗洗吧,一路上没个像样的地,都臭死了。”四贞真像回到自己家一般,微微颔首后,毫不客气地吩咐陈娘子。
陈娘子领着她们进了内院,男人们就在外院栓马、卸东西。
一进内院,大门关上,陈娘子就越发恭敬,这种恭敬,就不是姨娘对着太太,小姐的那种了,她朝着四贞躬身道:“……前两天得了毛大人的书信,说是有位身份极尊贵的格格要来这里下榻,妾身便惶恐不安的等着”
“这几年了,官府都没有和我们来顺布庄号飞鸽传书过……您也知道,如今这世道,又是在这边朝廷的眼皮子底下,若是叫人晓得我们布庄的来历……毛大人会这么做,显然是格格,噢,应该说小姐的身份实在贵重……”
陈娘子边引着她们往正房走,边说:“只是地方简陋,您多担待,还有,这来福布庄,确实是正正经经做生意的,除了那些长工外,雇的人都是不相干的,你们平日里,别说漏了。”
四贞等人都明白了,来福布庄的人,并不全是潜伏在这里的暗哨,除了在院里住长工,其他就是布庄的伙计,平日里处事,得谨慎小心。
而二掌柜的家,并不在此处,所以她们才会以他老婆、女儿的名义,到这来住着。
………………………………
第75章 鱼丸
因为是商户,这青瓦灰墙的院落外面看着极为普通,外院就是四平八稳,主要是大,放货圈马都有地。外头简朴,可进了内院之后,这院子却如同大户人家一般,长廊亭子一样不少,曲径通幽,小花园里绿植繁盛茂密,一盆盆花开得正好,不管是廊前檐下,都打扫的干干净净。
陈娘子直接将四贞她们领到了客房里面。
她道歉道:“本来小姐过来,该让您住正房,只是正房一向是当家的住着,腾出来怕您觉得不顺意,倒是这客户,一向没人住,清爽的很,您将就着住些日子,要是不如意,妾身再想办法。”
出门在外,没那么多讲究,比起一路上的颠簸来,这样的院子住着,已经是很舒服了,四贞摇头笑道:“陈娘子你客气了,我瞧着这里挺好,香榻软被的,很舒服。”
屋子里布置的大大方方,没什么多余的装饰,宽几高凳,都收拾的利利索索,显然花了不少功夫。屋角的青花瓷缸里,种着名叫白宝珠的山茶花,叶子碧绿,花朵雪白,吐着幽幽的香气,正合四贞的性子。
四贞住在东厢房,画眉便安置在厢房外的小暖阁里。
对于秦嬷嬷,因为占着掌柜娘子的名目,就住进了正房,当然,掌柜的这些日子,就暂时歇在外头的厢房里,掩人耳目。
四贞看着陈娘子整理本来就很整齐的被褥,笑着致谢道:“……劳烦你了,我们不过在这儿落脚些日子,又不是长住,何苦这般劳心费力的?倒叫我们不好意思,来了尽折腾你们了。”
陈娘子惶恐地摆手,“小姐这说得是哪里话,您这样就太折煞妾身了!您是什么人?平时就是求着都见不着呢,如今来了,哪怕就是呆个半天一天的,也得好好准备啊!之前毛大人的书信上就交待了,要妾身好好侍候着,免得失了体面。也不知道小姐喜欢什么样的,妾身就想着安排了下,在在外头,毕竟不像自己的地盘上,只能弄成这个样子,有什么不到之处,您就多担待些!”
“你们先歇息一下,洗一洗,换个衣服,等一会热腾腾的吃个锅子,夜里暖暖和和的睡。这南方不像京城,外头冷,屋里更冷,这几天正好遇上倒春寒,得吃些发热的。妾身先陪着太太到正房去,然后再看看厨房准备的如何,你们请自便。”
说完,陈娘子召了门外守着的小丫鬟们几句,反复交待她们要尽心侍候,安排好她们给四贞准备沐浴的相关事宜,方才陪着秦嬷嬷去了正房。。
虽然有小丫鬟在跟前侍候,但画眉这个大丫鬟还是责无旁待的要扶四贞到净房去沐浴。
四贞摆摆手道:“你也去洗洗吧,别管我,有她们侍候着一样的,这一路上,都没好好洗过,你这身也得换换,快去吧。”
画眉点点头:“那奴婢去看看太太,没什么事了奴婢再去沐浴。”
毕竟这会儿秦嬷嬷扮演的是二掌柜太太,她这个大丫鬟,于情于理,都得在跟前侍候一阵。
沐浴前,四贞让小丫鬟先打了盆温水,拿了香胰子洗脸,一遍接着一遍地洗,直到脸上都被搓红搓疼了,她才停了手。
脱了衣服,走进浴桶里,温暖的水汽令四贞闭上眼睛。
此时,她才能静一静,想一起。
不是不怕的。如果那男人一直伸手,是忍着还是反抗?不管如何,只要能救出哥哥,都是值得的。哥哥为了她,可以舍弃性命,她又有什么不能舍弃的呢!只是那一刻,还是差点忍不住,不敢想像,若是她没忍住,进不了城该怎么办?
她一定会后悔吧。哥哥因为保护她,如今像任人宰割的羔羊般,身陷囹圄,对方若不是想着他是平南王世子,尚有利用价值,只怕早就下了杀手,她必须得想法把哥哥救出来,时间越长,哥哥就越危险。
四贞心里头的郁结在看到孙延龄竟然在做菜时,消失的干干净净。
“今天府上买到很大的鱼,听说小姐爱吃鱼,所以我就来试试,这是跟家母学的,味道保证和你平时吃的不同。”孙延龄已经恢复了他本来的面目,穿着一件竹叶青的长衫,原来的辨子上加了假发,束成道士髻,用白玉簪的插上,看上去就是个十分俊俏英武的郎君。
一条半人长的鱼,已经洗得干净,孙延龄的动作看似不快,下刀却极为准确,时快时慢,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像是有节奏一般,很快,一整条大鱼就肉是肉骨是骨了,连鱼刺都被他挑得干干净净,他手法娴熟,几下就把去骨去刺的鱼肉剁成鱼肉泥,放入各式调味料。
“把那鸡蛋清递给我。”他指挥四贞道。
四贞虽然喜欢吃,却很少做,基本属于君子远庖丁型的,这会见孙延龄一个男子,竟然会操持厨房里的事,不由感到新奇,也没想许多,将厨娘准备好,盛满鸡蛋清的碗递了过去。
孙延龄看着眼前这个人,因为刚刚沐浴了出来,身子有股子热腾腾的气,淡淡的香味熏着,脸颊微红,眼睛如同清潭,水碧而幽深,多看两眼,仿佛就掉进去出不来。
一路上灰头土脸的,都让他的小心肝扑扑跳,这会儿换了天青色的春衫,皓腕如玉,肌肤莹白,真是要人命!
因为看着人,就没注意到手上,结果他的指尖和她触了触,如同着火了似的,不由自主地连忙缩手,这一来,因为两人都松开手,那碗就往地上落去。
孙延龄脚一抬,碗稳稳地落在了他的脚被上,他一个高举,拿着碗就准备往鱼肉里调和。
“哎,那碗都落在你脚上了。”四贞连忙急呼。
孙延龄边将鸡蛋清和清水加入鱼肉,又放了少量的淀粉,才淡淡地说:“我知道,可我用的是碗里鸡蛋清,我的千金大小姐,你得珍惜粮食,小时候没背过吗?‘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吗?”
四贞被他这一说,倒讪讪地觉得自己平日里确实过惯了好日子,过于奢侈浪费了些。
她红着脸道:“做你的事吧,那么多话。”
等她看到孙延龄将加了清水、鸡蛋清和淀粉的鱼肉在盆中用筷子同一方便搅拌,待鱼肉糊和均匀,不干不稀,用个小勺一挖,沿着锅洞滑入水中,跟着一个个圆溜溜的鱼丸就飘浮起来时,整个操作流畅自如,不由大为惊叹:“看不出来,小孙将军你竟然有这样的本事!”
孙延龄勾起唇角,淡淡一笑:“家母喜欢吃,平日里就爱倒腾这些,桂林城失陷后,她因为担心家父,天天哭,眼睛就看不见了,为了哄她开心,我就研究怎么做好吃,这不管是鱼还是牛羊鸡鸭,都和人一样,有自己的经络,我的师傅教我们,研究了经络之后,如何用刀才能最省力,一击即中,没事的时候,就用这些来练手,熟能生巧而已!”
四贞沉默下来。
尽管孙延龄说得轻描淡写,但在场的人都明白,他在沙场上,拿人练手,没有战事的时候,就拿鸡鸭鱼、马牛羊练手,所以才会有那样高超的剑术。
平日里看着总是笑眯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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