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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四贞传奇-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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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的前任皇后,孟古青的明艳比起来,荣惠的相貌只能算端庄大方,好在她的性格不像孟古青那般刚烈,所以尽管入宫以来并不被福临待见,她仍然是一团和气笑咪咪的模样,又因为年龄小,对四贞这样的同龄人,就格外感兴趣。
四贞瞧出来皇后眼里的渴望,就笑着继续说道:“那第二怪就是东边日出西边雨,云南那边是高原,十里不同天,往往这边倾盆大雨,那边还是明晃晃的天,正适合晒被子呢。”
“……第四怪是鸡蛋栓着卖,因为地方偏边,买卖不便,货物通常靠人背马驮,鸡蛋易碎要买卖很不方便,于是机灵的人就把鸡蛋用草裹起来,拴成串,这样既方便又安全。”四贞将云南十八怪一一给诸人道来。
……
“十六怪是娃娃出门男人带,那边的女孩子很有地位的,在家里,都是姑奶奶的天下,还有个摩梭族,实行走婚,就是一个女子,可以有……”四贞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掩着嘴瞧瞧脸色变了又变的太后,悄悄吐了吐舌头道:“那种习俗,在咱们看来,当然是不开化之极,只是摩梭族人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啦。”
太后见四贞自个把话圆了回来,又担心她斥责的话,本来只是说风俗的,倒引起其他人更多的猜想,就没说话,只是轻轻冷哼了一声。
皇后天真的问道:“走婚的话,若是有了孩子怎么办呢?”
暖阁里的气氛一时间冷了下来。
四贞含含糊糊地说:“若是生下来了小孩,就由生母及其兄弟承担抚养长大。”
皇后这才明白过来,脸红红地啐了一口道:“真是野蛮人,这样的习俗,小孩父亲的身分根本就无从知晓……”
感觉到自己这个话题实在说得不大好,四贞连忙对太后说:“母后,阿贞这回出去,棋艺精进了不少,不如,让阿贞陪您下盘棋?”
“就你那臭棋篓子,还敢说精进?”太后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回头对恪妃等人说:“一会儿下棋,你可不许提醒她。”
除了恪妃,在场的都是满蒙的妃子,对汉人玩的围棋根本没什么心得,自然更不可能提点四贞。
倒是皇后很感兴趣地说:“姑姑如今也爱下围棋,阿贞你空了,可以去陪她玩两盘。”
四贞今天没有见到静妃,心里原本有些奇怪,听了皇后的话,心里就有些了然,静妃是从前的皇后,又是如今皇后的姑姑,若是要过来给太后请安,就得对着皇后行妃嫔之礼,这对于那个性情刚烈的女子而言,确实难了些。
只怕爱下围棋,也是因为深宫里头寂廖,不得已才培养出来的爱好。
她一向喜欢相貌美艳,性子爽直的静妃,当下点头道:“好的,阿贞就照皇后娘娘的吩咐,一会儿去看看静妃娘娘。”
太后叹了口气,摸了摸四贞的头道:“静妃如今病着,又受吃斋念佛,不大喜欢见人,你要是去了,多开解开解她,得空让她出来走走,虽然身子骨不好,但总是一个人闷人屋里,也不是事。”
端顺妃刚说了一句:“依臣妾看,静妃这是心病……”就被太后冷冷一瞥,逼了回去。
“皇后年纪还小,宫中诸事你们都要多替她看着,多替她想着,别让哀家知道你们欺负她年纪小,一个个拿她做乔做势的,不然,不管是谁,哀家绝不轻饶。”太后不轻不重地说。
语气虽不重,话里的意思却明明白白,不许有人在皇后跟前说静妃的坏话,挑拨她们姑侄的关系。
但四贞已经从端顺妃这句话里明白了,静妃娘娘只怕原来还盼着皇上能明白过来,能知道她对他的一番心意,早晚复了她的后位,毕竟,她才是他结发的妻子,原配的嫡妻,只是等来等去,没有等到皇上明白,倒等来了再立新后的旨意。
新后一进门,静妃就病下了,安安静静、孤孤单单的呆在永寿宫里,真成了静妃。
此时,四贞有些庆幸,她对皇上的那点情意不曾挑明,也不曾放开,若是她爱了,难保有一天不会成为静妃,或者是皇后,或者是端顺妃她们中的一员。
为一个男人喜,为一个男人悲,为一个男人,视天下间其他的女子均为仇敌。
那真是太可怕了!
她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接过宫女端过来的棋盘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道:“母后,还是阿贞执黑子,先走……”
太后笑了起来:“哟,刚才还夸口自个的棋艺大增呢,这就露陷了吧。行,哀家还是让你三个子,你先走。”
四贞笑嘻嘻地拿起一颗墨玉的棋子,放在了棋盘上。
初时,太后还有些不在意,下着下着,神色就凝重起来,有时还要想一阵才会将白玉的棋子下到棋盘上。
四贞仍然像以前一样,笑盈盈地不假思索,就放下一颗棋,好像玩一样。
出宫这十来个月,她常和孙延龄下棋,棋艺精进了不少。
太后所学,毕竟是在宫里头当闺阁的游戏,和孙延龄那种把围棋当成沙场练兵一般的,套路完全不同。
下着下着,太后隐约觉得棋盘之上杀气腾腾,不由起了好胜之心,专心致志的和四贞对垒。
毕竟是太后,四贞也不可能把她杀个片甲不留,只是巧妙的扩大自个的地盘,务必把黑子都盘活了。
除了恪妃,其他人看到就是四贞的黑子都被太后的白子包围住,眼看要全军覆没的样子。
端顺妃连连啧啧:“姜还是老的辣,母后这棋艺,真是精进,只怕皇上来了,也比不了。”
“什么朕也比不了?”正说着,就听见福临的声音传了进来。
端顺妃众人又惊又喜,自从立了皇后,皇上跟太后呕气,连到慈宁宫请安也是草草了事,更别提和她们这些后妃说话了,今个这声音听着,就是心情不错。
瞅了瞅起身福礼相迎的四贞,端顺妃想:只不知道这位若是和襄亲王福晋对上了,皇上会护着谁?
她的唇角浮起一抹笑意,盈盈福身下去:“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待福临给太后请了安,抬手让她们起身后,端顺妃用帕子掩着嘴笑道:“臣妾几个,正看母后和贞格格下棋呢,母后今个大展神威,贞格格这眼看就要败了,臣妾就说,母后如今的棋艺,只怕皇上也比不过的。”
福临看了眼棋盘,一瞧便笑着对太后道:“母后,您这棋艺还拿黑子?也太占贞丫头的便宜了,难怪她要输呢,母后您也不让着点儿。”
端顺妃一时没明白过来,笑着说:“皇上糊涂了,这下棋不是说执黑子表示敬请嘛,当然是贞格格执黑子,母后执白子……您看,母后的白子已经将黑子团团围住,胜利在望了。”
福临瞥了一眼棋盘,惊讶地看着太后:“母后,您执的是白子?”
太后点点头,笑了起来:“她们不懂,以为贞丫头要输给哀家了,恪妃,你给她们说说,那片白子儿里藏了多少埋伏?”
………………………………
第81章 对答
经过恪妃的讲解,端顺妃等人不禁倒吸一口气。
佟妃不解地问道:“臣妾记得先前贞格格和母后下棋,十回有九回都是输的,偶然赢一回还是耍赖得来的,怎么这出了趟宫,棋艺变得这般厉害,是得高人指点了吗?”
听了佟妃这句无心之语,福临若有所思,看着四贞。
天知道,当他得知四贞出宫,是和孙延龄一道去云南救孔廷训,他有多愤怒多妒忌!虽然明知道,她和孙延龄有婚约,早晚都要嫁到孙家去,可是一想到这个光鲜明丽的少女可能就此再不回宫了,说不定还会被那孙延龄蒙骗,在路上出点什么事,他都恨不得下旨将她逮回来,将那孙延龄大卸八块。
思来想去,他还是下了密旨,着一路的官员好生照料和硕格格,也幸好,那些官员们揣摩圣意,送回宫里头的密旨都是和硕格格一路安好,和孙参领相敬如宾。昨晚他招了百灵过去,百灵也说,格格仍然是处子之身,他才放下心来。
福临才不肯承认自己是妒忌,他在心里解释自己那些举动是了为防着四贞辱没皇家的体面,免得被孙延龄那小子哄骗。
只是知道她没事,听到她棋艺精进了,他还是会联想到那姓孙的小子头上去。
觉得自个的心一阵天上一阵地上,福临也搞不清,明知道四贞是孙家未过门的媳妇,他为何还要这般上心?
难道,他还想留着她吗?他能留住她吗?
他看着四贞,面色沉了下来,淡淡地说:“朕向来知道阿贞你才貌双全性情豁达,是个十分的人才,却没想到,你如今不但棋下得好,这花团锦簇的表面功夫也长进了不少。”
端顺妃等人面面相觑:皇上这意思,是赞贞格格还是对她不满意啊?
难得见福临高兴,太后不愿意他想些乱七八遭堵心的事,拨乱棋子道:“这么早皇上就下朝了?不如,你替哀家跟贞丫头下一盘,帮哀家报仇雪恨,杀杀她的锐气?”
福临看着四贞:“既然母后有旨,朕就奉命和你下一盘吧。”
四贞装作没看到他的一脸嫌弃,笑嘻嘻地说:“皇上您可要手下留情,母后刚才可是让了臣女三个子的。”
大家听四贞这么一说,又觉得太后刚才只是失了先机,才会让她占了上风。
太后却是心里头跟明境似的,知道四贞这是不想福临多想,就附合地点点头道:“哀家刚才让了贞丫头三个子,皇上你也让她三个子好了。”
福临这才面色转晴,看着宫女把黑白棋子分开,伸手道:“请吧,大国手。”
好在福临的棋艺是得高手指点的,四贞虽然比从前强了不少,和他相比到底有距离,虽然让了三个子,也只是勉勉强强小输而已。
福临顿时心情大好,不仅和端顺妃几个说笑了几句,还问了皇后住在宫里头习惯不,一时之间,慈宁宫里其乐融融。
陪着太后用过午膳,福临若无其事对四贞道:“一会你到养心殿去,朕要问问云南那边的兵防。”
太后心里头有疑惑,但看福临的神情又是什么都瞧不出来,说得又是正事,只好道:“贞丫头才回来,赶了几千里的路,都累坏了,皇上要问可以,可别久了,累着她,你看她这小脸,都尖了,哀家看着可心疼。”
福临淡淡一笑:“母后,阿贞是您的女儿,也算是朕的妹妹,朕的心里头,和您一样心疼她,您放心吧,朕心里有数。”
皇后看看福临,看看四贞,突然道:“贞格格,先前本宫听她们说,那个襄亲王的福晋,长得有几分像你,如今这一瞅,还真是有点像,皇上说呢?”
福临看着皇后一派娇憨天真的模样,不知道说这话是有意还是无意,脸色微变,却没有发作,只盯着四贞看了一阵,然后道:“朕觉得,不怎么像,襄亲王福晋是柳叶眉,阿贞这眉毛斜飞入鬓,看着更神气些。”
众人的脸色却齐齐变了,不像贞格格在宫里头几年,早晚总能见上两回,那襄亲王福晋进宫可是有数的,皇上若不是对她极为熟悉,怎么会连她的眉毛长什么样都一清二楚?!
只皇后拍手笑道:“臣妾也觉得贞格格更好看些,襄亲王福晋那模样虽好,比起贞格格来,就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
福临却因为她这句话生起气来,冷笑一声道:“朕还以为,在皇后的眼里,只有你们博尔济吉特的女子才算是好的,想不到,竟然还有人能被你看在眼里。”
皇后虽然年纪小,在这宫里呆了近半年,也学了些察言观色的本事,看到福临这个样子,连忙惶恐地给福临赔礼:“皇上,臣妾不敢。”
四贞看皇后那模样,心头有些不忍,也知道福临虽然对乌云珠未必像外界所传的那样,但多半也是有几分在意的,就站起身来若无其事地说:“听你们个个都夸襄亲王福晋好,我都好奇了。母后,改天她进宫的时候,您给阿贞说一声,听说她汉学极佳,阿贞要来个以文会友。”
说着,她朝福临倨傲地抬了抬下巴:“到时候,请皇上当评判,看看臣女与那襄亲王福晋,谁的汉学更好些。”
福临心里却暗喜,以为四贞是听说他对别的女子上了心,心里头有些醋意。
她的心里头,到底是有朕的!
他的唇角挂上一抹不自觉的温柔之意,看着四贞道:“你本就是汉人,乌云珠的才学再好,又如何能和你比?不过是以讹传讹的话,你又何必当真,争一时意气?”
四贞笑起来,像得了夸奖的小孩那般得意:“皇上的意思,臣女的汉学,比襄亲王福晋要略高一筹喽?”
“当然,自是你的更好些。”福临宠溺地看着他道。
太后见皇后吁了口气,就转头对四贞嗔怪道:“你这丫头,好端端地,和别人比什么?你是哀家的女儿,这大清朝有几个人能比得上?既然皇上有事问你,你们就快走吧,免得耽搁久了,错过午睡。哀家也累了,这精神头可比不得你们年轻人,皇后,你们也去吧。”
四贞脆生生地应了一声“是”,便和皇后等人一道跪安,退出了慈宁宫。
等她到了养心殿的东暖阁,福临已经回来一阵了,暖阁里头寂静无声,只墙角的鎏金大鼎里焚着龙涎香,缕缕幽香飘飘荡荡,白色的灰烬沉在炉底,似乎连空气都是安静的。
当值的首领太监正是吴良辅,见四贞过来,便轻手轻脚的走过来向她请安。
四贞以为福临等不及,已经午睡了,就压低声音问道:“皇上歇了么?”
吴良辅摇摇头:“皇上没歇着,只是刚刚看了几本折子,心里正不痛快,贞格格您一会帮着劝劝。”
四贞点点头,轻手轻脚走进暖阁,见福临拿着一本奏折,面色阴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臣女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四贞佯做不知,盈盈福身。
福临抬头见是她,精神一振,先前阴沉的面色缓和不少,撂下手里的奏折道:“你走得可真慢,朕回来都好一阵。”
四贞抿嘴笑了:“皇上您坐得是龙舆,八个人抬着,臣女坐的是两人小轿,这脚力就不能比,再一个,您走得是康庄大道,臣女得走边道,这路程远了一半,当然慢了。”
福临笑起来:“什么话你都能解释一通,偏还说得像那么回事,能够自圆其说。”
四贞瞅了瞅福临留在一边的奏折,轻声说:“皇上为何在为何事烦心?忧伤心,怒伤肝,您这身子,可不单单是您一个人的,您得保重龙体啊!”
提到奏折,福临的脸沉了下来,他对四贞道:“你看看这些折子,朕在六月里,下谕停宗室子弟习汉字诸书。这些汉臣们,到现在还为这事置喙,难不成,宗室子弟个个都忘了满书,忘了我们满人的祖宗家业,他们才满意吗?给朕说说,为何朕对他们再好,他们的心里,还是忘不了前朝的君王?”
这帽子扣得大了,一个答不好,恐怕满朝的汉臣都要遭殃。
四贞略瞅了瞅那些折子,然后字斟句酌地说:“皇上一向推崇满汉一体,推行汉化,效仿前朝法制,突然下了个不让宗室子弟习汉字诸书的旨意,也难怪那些汉臣们要误会,他们只是没明白皇上您担心宗室子弟忘本才有此举。其实,皇上您停了宗室子弟习汉书,却要求他们修汉语,在朝野之上,不管是满、蒙、汉那种语言,都能当堂禀奏,这本身就是一种态度,等那些大人们明白过来,就知道皇上的苦心了。”
见福临脸色略有缓和,四贞继续说道:“臣女记得,‘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既然先贤的书籍都说通过后天的教育,依靠道德的引导把人性之善开发出来、鼓励出来、彰显出来、践行出来,让德善的力量在每一次观念抉择时都占上风,皇上您谆谆善诱,给他们些时间,天下苍生,自然就会忘了前朝的君王。臣女这次出去,就看到不少民间称颂皇上的事情……”
………………………………
第82章 再拒
四贞把沿路见闻和昆明城门守卫的情况给福临说了一遍:“……可见,这公道自在人心,老百姓们蒙受圣恩,安居乐业,自然就会忘记前朝的君王,心向大清。臣女想,那些大人们对皇上,其实是寄予厚望,他们的不忘前君王,并不是大明的帝王,而是古代的那些圣贤君主,他们期望您能够像那些古代的贤明君主一般,创下大清的盛世,他们这是认为皇上您贤德,才会对他您抱以厚望!”
听着四贞侃侃而谈,福临的心情大好,他笑着但手轻刮了四贞的鼻头一下:“他们要真像你说的那样想,朕也就安心了。”
这个动作,他以前没少做,但前两年四贞小,他当她是小孩子,倒也没什么,如今站在他面前的,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少女,加之还有了婚约,这个动作怎么看,怎么觉得孟浪。
福临立刻发现这动作不合适,讪讪地放下手,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圣人曰: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历代贤明的君主修身养性,宏图大志,以民为本,敬贤臣远小人,朕虽然未必能够像他们一样,却也知道穷兵黩武不是长久之计,唯有让百姓安居乐业,民富国强,才是正途。”
顿了顿,福临看着四贞那双亮晶晶的眼睛说道:“大清入关不久,初定百废待兴,正是需要休养生息安定民心的时候,所以朕不能一味穷追猛打,不顾胜败不计得失的讨伐那李定国,救出你的兄长,还望你能够体谅……”
“皇上此言差矣!”四贞轻声道:“于四贞而言,兄长是家人,本该不顾死活相救,可我尚且没有意气用事,明白有时候要趋利避害,暂避锋芒,何况是皇上您?您是天子,要凝一局要思其周全,每动一子要全局在胸,岂能因某一个人而任性恣情?”
福临苦笑:“不错,身为帝王,最大的烦恼就是不能任性恣情,不能为某一个人不顾江山!”他的声音低下去,“朕多希望,能够全然不顾,不顾大局不顾生死,不顾那些外臣们说什么,皇额娘忌惮什么,真真正正的随着自己的性子,去放肆一回!”
他饶有深意地看着四贞:“阿贞,你放心,今日朕从你这儿知道了南明那边的一些局势,早晚,会派兵与他们一战,救出你的兄长,到时,就由他守着定藩,你好好在宫里陪……陪着皇额娘,代朕尽尽孝心。”
至于孙延龄,如今不是生死未知嘛,万一活着回来,届时再许他高官厚禄,补一个满族的皇室格格给他就是。
横梗在自己和四贞之间的,最大的问题,还是定藩的掌握。
福临想到这儿,语气更加高兴:“等那个时候,朕就能够随着自己的性子,做许多事情了。”
四贞微微蹙眉,劝解福临道:“这天下间,有谁是能够随心所欲,全依着自己的性子而活呢?享多大的富贵,就有多大的责任。皇上您是大清的天子,就得对天下苍生负责,无论您愿不愿意,都得挑对大清最有利的那条路走,您若是任性了,可是会有许多无辜的人受到牵连!眼下,对南明那边,防也要防,谈判也要谈判,还没有到能够一击即中的时候,皇上切不可随意动兵。尤其是眼下,承泽亲王病重着,朝廷少了一员虎将,您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啊!”
四贞才回来,就听说承泽亲王硕塞箭伤复发,已经到了生命垂危之际。比起福临的乐观,四贞对当前绞着的战局,并不看好,也不觉得很快能够出现转机。
至于福临话中的情意,她一个有婚约在身的女子,只能当没听见听不懂了!
提起自己的五哥,福临也觉得闷闷不乐,两人一时无话,暖阁里静了下来。
一直在旁边当木头人的吴良辅看了看皇上,再看了看四贞,细声细气地说:“贞格格若是个男儿身,就您这份才学,定是皇上的肱骨之臣。可惜您是个女子,早晚要出嫁,真不知有一日您出嫁了,皇上还跟谁去说这些个心里话,谁又能劝说得了皇上!”
吴良辅的恭维令四贞觉得哪里不对,她看了看福临,道:“吴总管这话可不对,皇上得名士教导,朝臣中多的是学问渊博的人,哪里就轮到我了?不过是因为我是个小女子,皇上哄着我玩,若非皇上心里自有成算,谁能劝得住?古往今来,那么多君王,可没听说谁的丰功佳绩,是女子劝诫得来了。”
本来心情郁闷的福临看着四贞板着小脸,一本正经的模样,哈哈大笑:“吴良辅,今个你这马屁可拍在马腿上了!”
吴良辅跟着乐呵,宫里的娘娘不得皇上欢心,也就这位贞格格和襄亲王的福晋能博皇上高兴,只要皇上高兴,他这个当奴才的,被说两句根本不是什么事。
只是,和那位襄亲王福晋相比,这位贞格格还是过于矜持和正襟危坐了些,于皇上而言,还是襄亲王福晋那种温婉柔顺的,更合适些。
他望着四贞嘿嘿笑道:“皇上,您上回不是说等贞格格回来,让她给您补念几篇书吗,可要老奴去取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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