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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四贞传奇-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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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是我。”
是月婵的声音。四贞立刻命画眉开了门。
门开了之后,月婵和田氏走了进来,见四贞除了面色略有些苍白外,神色从容,并无别的异样,齐齐松了口气。
“格格,妾身请了大夫来给您看看……”田氏小心翼翼地说。
四贞点点头。
田氏摆摆手,丫鬟领了个六十多岁的老大夫进来,给四贞诊了脉。
“……格格底子好,没什么大事,静心休养几日即可……”大夫开了药方,田氏连忙吩咐人出府抓药。
四贞阻止道:“无妨,那药让人送去王府,我回去再喝,就是耽搁了这么久,那些士子们恐怕也等急了,还要烦劳夫人去说一声,我过会儿就去看他们的好诗……”
田氏先惊后喜:“格格,您真的不介意,还肯去看那些青年才俊们的诗句?”
“嗯,刚才大夫也说了,我只是落水受了些凉,喝碗姜汤就无碍了,倒是月娥也受了惊,你们让大夫给她好好看看……”
“哎,刚才可真把妾身吓坏了!格格,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你们怎么会落水呢?”
月婵似想到了什么,皱起了眉头问道:“格格,是不是有人害您?”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是哪个人黑了心肠,害得格格落水……”画眉把自己被人调开,四贞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的事情说了一遍,还特意讲了领自己去见齐东平那丫鬟的长相,跟着四贞她们的几个丫鬟的模样。
听完,田氏迫不及待地开脱自己:“格格,今个这事,和老爷,和妾身一点关系都没有,您信妾身,妾身这就去查,这就去查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到母亲出去,月婵对四贞道:“格格,请您相信,这事绝不可能是我父母所为。这事颇有蹊跷,如今看来,不光让画眉走开的那个丫鬟有问题,只怕将茶水泼在您身上的那个,也有问题,这一环一环的,手脚都伸到我们戴家来了,母亲未必能够查出什么,我告诉父亲去,让他好好盘查一下府里的人。”
“嗯,我知道不关他们的事,对方专门挑在你家中下手,何尝不是想离间戴家和孔家,咱们岂能中他的奸计。虽说对方是有备而来,到这会儿,只怕不会留下什么证据,不过戴家的下人,确实得好好梳理一下,不然,只怕以后很多事情,还会出纰漏……”
听到四贞相信此事与戴家无关,月婵松了口气,拉住四贞的手,眼眶一红,哽咽着说道:“格格,只要相信这事不是我们戴家所为,我就放心了。哎,幸亏孔参领和将军相救,不然格格若是有个什么……我们戴家就百死不能赎身了!”
“二妹也是,平日最是沉稳仔细的一个人,今日怎么偏偏出了这等意外?今个要不是她也掉下了水,我简直想要怀疑这事和她……”
月婵话还没说完,四贞眼睛一亮:“你说什么,你二姐平日沉稳仔细?”
月婵点点头道:“是啊,刚才画眉姐说的那几个丫鬟相貌时,我就觉得有点奇怪,我记得之前陪着你们出去的,只有四个丫鬟,可刚才画眉姐说了六个人的相貌,一个是引她去找齐佐领的,另外还有五个,怎么会多了一个人呢?那个丫鬟是何时多出来的?二妹怎么会没有发现呢?”
“那个是我们出了花房后,跟上来的,我见你二妹没说话,还以为是她的丫鬟。现在想来,你那位二堂妹确实可疑,当时,她一直拉着我的胳膊,在那儿看鱼,我的裙子湿了,明明她应该领着我赶快去换衣服才是,要不是她当时说那些锦鲤是你最喜欢的,我也不会过去看……仔细一想,恐怕,连她掉到水里,也是苦肉计。”
听了四贞所说,月婵连连摆手:“不会的,不会的,二妹她知道我们戴家的前程,都系在格格的身上,怎么可能……”
四贞想到什么,对月婵道:“告诉你父亲,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逼着那玉玄娶你二妹为妻,既然他们俩狼狈为奸,就让他们得偿所愿,放心,这事我会为你二妹主持公道的。”
月婵有些明白了,呆呆地点了点头。
玉玄,机关算尽太聪明,就让你好好吃吃自己种下的苦果,这位戴月娥这么有心机,和你还真是很相配,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们。
四贞的心头,冷冷一笑。
月婵想到什么,问四贞道:“说起来,今日孙参领救了格格,您有什么打算?我听说那孙参领有一位未婚妻,这可如何是好,将来传出去了,只怕对格格的清誉有碍啊!”
四贞犹豫了一下,轻声道:“没事,孙参领的未婚妻就是我,他与我早有婚约,是我父王还在世时,与孙龙将军定下的。”
月婵一听,高兴地笑了起来:“太好了,太好了,你不知道,我刚才一直为这事担心,想着要怎么给您说呢。”
见好友为自己庆幸,四贞抿嘴笑了:“走吧,陪我去看看那些才俊们的诗句,瞅瞅能不能有什么合适的人,再帮你看看……”
她促狭地笑起来:“再帮你看看,有无合适的如意郎君。”
月婵拧着身子羞窘地说:“格格,您……好坏!”
待四贞品评完那些才俊们的诗句,正准备离开戴家之际,西院那边忽然一阵喧哗,吵闹无比。
送四贞往外走的月婵喊住一个慌里慌张往外跑着的丫鬟,喝斥道:“到底出什么事了,怎么乱成这样?也不怕冲撞了贵人。”
那丫鬟气喘吁吁地说:“回大小姐的话,是,是二小姐投缳自尽了……”
“自尽?!”月婵吃了一惊。
“是。”那丫头连连点头,又赶紧补了一句,“哦,人已经救下来了,所以奴婢赶着出去请大夫。”
自尽?看来戴月娥那丫头很有些手段啊。四贞心里发笑,脸上却显出担心的神情:“怎么回事,月娥怎么会自尽?月婵,咱们过去看看。”
此刻,西院已经闹得人仰马翻。
曲氏在里屋搂着月娥大哭,愤恨的骂,“府怎么了?了不得啊!虽说他们救了娥姐儿,我们是应该感激,可娥姐儿是个大姑娘,让他搂了抱了,什么都看了,他怎么能不娶?他玉玄要是执意不同意,我就上京去告御状!告他家污人清白,始乱终弃!”
月娥一边发抖,一边哭,像是筛糠一样的抖个不停。
“行了,行了!”戴良臣喝斥道:“别嚷嚷!嚷嚷就能解决问题吗?”
他心里暗暗啐骂自个的这个弟妹…………真是蠢的很,跑到三公子面前让他娶自个的女儿,合着人家救你,还救错了?
这个时候,就应该大张旗鼓到家去谢恩,让全城的人都知道三公子高风亮节,她戴月娥为答谢救命之恩,愿以身相报,为奴为婢,到时候,国安为了他家的名声,也得娶月娥过门……幸好,月娥这一投缳自尽,把事情闹大……
他低下头,轻声对月娥道:“娥姐儿,人家三公子救了你,这本是一件好事,你得上门去叩谢才对……
………………………………
第102章 甜软
没多久,戴月娥一家就到家登门致谢,跟着,就传出戴月娥要到城外的清风庵出家为尼,却被三公子劝阻,最后,家登门提亲,愿娶戴月娥为贵妾,这虽然和戴家的初衷有出入,但毕竟戴家是包衣出身,家却是桂林城里的望族,这样的结果,也算是差强人意。
只是这却为三公子将来娶正妻造成了障碍,试想但凡有头有脸的人家,真心疼爱女儿的,有几个愿意把女儿嫁到这种在未娶妻之前又有贵妾又有宠妾的人家去。
画眉觉得奇怪:“格格,之前您不是说让戴家想尽办法把那月娥嫁给三公子为妻吗?怎么成了贵妾?”
四贞淡然一笑:“我那么说而已,月婵不明白,戴良臣却是知道意思的,我只是不想说那么明白,毕竟以戴月娥的身份,是不可能嫁到家为正妻的,但如果直接给月婵讲,她可能从情感上,会难以接受。再一个,给戴月娥的期望值高一些,结果没达到愿望,她不就有得闹嘛?”
画眉想了想,开始发愁起来,“格格,那三公子就是一肚子坏水,戴月娥再嫁过去,他们要联合起来算计您该怎么办?照您这么说,她原来听戴家说她有希望嫁过去为妻,如今只能做妾,她会不会闹起来?万一她真的认命老实了,回头再和三公子夫唱妇随的,那可不大好。”
四贞笑着接过画眉递过来的茶,轻啜两口道:“应该不会,你忘了,那三公子家里还有个宠妾,叫福姬的,以前她都能以三夫人的身份外出,可见在家是个得势的,她岂能任由戴月娥过去一味坐大?戴月娥很聪明,所以她才会用出家为尼这招。”
“啊?难道她出家为尼是假的?”
四贞点点头解释道:“你想啊,她若是真心想要出家,必定隐姓埋名,不让人知道才对,哪有弄得满城风雨的道理?她这样做,无非是博取世人的同情,觉得这姑娘坚贞自爱,家不肯接受她为奴为婢,她就出家为尼,若是家听之任之,岂不是被别人指责?”
画眉恍然大悟:“噢,说起来,这戴月娥,为了嫁给三公子,真是费劲心机了。”
“可不是嘛!”四贞道:“我虽然不知道她之前怎么和玉玄勾结上的,但那两个丫鬟,若不是她,就不会进到戴家,所以虽然不知道她到底在捣鼓什么,但可以肯定她去清风庵是为了嫁进家,而且,她也确实达到了那个目的。”
四贞抬起眼眸,纤长的睫毛被阳光照耀着,显出淡淡的阴影:“戴月娥如此折腾一番,就是为了嫁到家,要是任那福姬骑到头上,岂不是白折腾了?等着瞧吧,她肯定还有后招的。”
画眉望了四贞一眼,觉得她神情从容,有一种让人不得不信的笃定。
她笑着问道:“格格,您之前故意在戴家放出风声,说您为了感谢孙参领的救命之恩,愿意下嫁与他为为妻,就是为了给那戴月娥一个借口吧?”
四贞笑了起来:“可不是,我这个和硕格格,都能因为救命之恩以相许,她戴月娥当然要为奴为婢偿还玉玄的那份恩情啊,而且,有了我在前面,人家也不会说她借着还恩的名义逼婚了,我这是成全她的一片痴想。”
画眉竖起大拇指,夸赞道:“格格这一招,既断了三公子对您的不轨之心,又把您和孙参领的婚事不露痕迹的显露人前,还给了戴月娥提示,真是一箭三雕,真是好本事啊!就是不知道那三公子还会不会再出什么阴招?奴婢想到那天要不是孙参领反应快,格格你万一出了事……就觉得后怕。”
“呵,宫里头那些娘娘们,为了争宠,什么招数没用过?我就是听也听会了,能算什么本事?而且,定藩上下不能同心,我的劲竟然要使在这样的地方,真是浪费!至于那位三公子,我想,他应该很忙,以世伯的精明,自然能够看出这事和他脱不了干系,会约束他的……”
四贞轻笑道:“我想,三公子暂时顾不上给我使绊了。而且,前两天京城来信,杜大人已经准备返程,明个,我们该动身回京,你今天再让她们把东西收拾收拾,看有没有拉下的。”
“你明天要回京,怎么没给我说?”孙延龄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
四贞一双明眸瞪得溜圆,看着从屋外进来的人,诧异地问道:“你怎么会进来的?”
画眉走出去,朝外间的小丫鬟们递了个眼色,一齐退到了门外。
如今格格和孙参领的婚事已经人尽皆知,只等格格回了京,禀明太后娘娘,明年立春之后,孙家的人就会去宫里下三媒六聘……
分别在即,他们想必是有许多话要说的。
“我才回乡下去见了母亲,要是按原计划,还要过两天才回来。”孙延龄一身青袍,神态十分随意,好像在自己的屋里一般,径自走进门来,他根本没有回答四贞问题,反倒看着她问道:“你是不是想趁着我没回来,离开桂林城?”
“我,我没有。”四贞心里发虚,脸上都跟着发烫,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跟孙延龄解释。
“没有?那为什么我走的时候你不说?”孙延龄不悦,“你前些日子让她们收拾行装,不是为了做准备,根本是因为你知道,很快就要动身,对不对?”
一想到自己要是晚回来两天,四贞可能就走了,孙延龄的心里头,就说不出的窝火。
…………世人都知道他们有婚约了,她还这样拒他于千里之外,实在是太过份,难不成,她的心里头,还想着皇上吗?
四贞知道自己不对,低着头完全不敢看孙延龄。
她怎么跟孙延龄解释自己的心思:说她最怕和人道别,他能相信吗?
自从几年前她和父王母妃道别后,就阴阳殊途,她对郑重道别这事有了阴影,一想到她回了京城,让孙延龄独自留在定藩,在周围那么多居心叵测的官吏中,创一番基业,她就不免担心。
可若是孙延龄不留下,这次回来招揽的那些人,就白费了,过几年,恐怕定藩更难被孔家掌握。
家这几年,几乎要把她这个掌王事的定藩之主架空了。
这种矛盾的心思,她怎么跟孙延龄解释?
“你为什么不说话?”孙延龄打量着她,越想越恼火,“你不喜欢我过来看你?所以巴不得早些离开,是吗?”
四贞心虚,紧张,潜意识就怕孙延龄误会自己要走是因为不喜欢他…………虽然现在也谈不上喜欢,但肯定不能说实话。
毕竟,他留在定藩,名义是帮朝廷练兵,实际上是为了她,为了孔家。
“喜欢、喜欢!我喜欢……”四贞一着急,话到嘴边卡了个壳儿,“你……”
她意识到自个说的不对,连忙道:“喜欢……你过来看我。”
说完,立刻脸红。
完了,她都说了什么啊!
这下轮到孙延龄怔住了。
半晌过后,他的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声音温柔下来:“那你是怕和我道别,所以才想着不告而别吗?”
孙延龄走到四贞身边,伸出双手将她搂在怀里。
胸前的柔软隔着衣裳挨着他的胸膛,少女的幽香阵阵传来,顿时令他血脉贲张,有头昏目眩的感觉。
还没等四贞推开他,孙延龄就忍不住将一吻印上了她如玉般晶莹的脖颈。
四贞又急又气,“你这个登徒子,放开我。”
她没有提高声音,若是被画眉她们进来看见这般模样,她都要羞死了。
但她没有放弃挣扎,对孙延龄拳打脚踢。
“嗯”孙延龄发出忍耐的声音。
“你怎么了?”四贞以为自己打伤了他,带着羞恼急切地问道。
“没事。”孙延龄唇角触了触她的耳垂,压抑地说:“别动。”
四贞感觉到他身体的异样,不敢再挣扎下去,只有双手撑住,不让孙延龄进一步靠近,半晌,方才闷闷地问,“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
孙延龄紧紧搂住她,把脸贴近她,“谁叫你竟然打着不告而别的主意……在云南的时候,我以为自己要死了,想到你,才撑下来……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这桩婚事意味着什么……我要你早些嫁给我,别改主意,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许你改主意。”
他本打算说完这句话就放开四贞的,但抱着她软软香香的身体,反倒鬼使神差一般将四贞的身体扳向自己,双唇印上了她柔嫩的唇瓣。
唇瓣柔软娇嫩,像是香果子做的馅,软软甜甜十分可口,孙延龄忍不住想更多地品尝,淡淡的玫瑰花香甜味,他控制不住地吮了又吮。
虽说她早晚是要嫁给孙延龄的,可这样的情形算什么?
四贞羞恼地推开他,“放开……你放开我,快放开……”
她"jiaochuan"着,拼命挣扎。
这挣扎反倒令孙延龄更兴奋,他收紧了放在四贞腰间的手,令她不能动弹半分。
而后,继续狠狠地吻下,含住她柔嫩的唇瓣。
………………………………
第103章 害怕
回到京城许久,四贞还时不时想起那个吻,她不知道孙延龄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胆子,而每每想起,她的心情在羞恼之余,还柔软得像一根根青草。
那青草慢慢长成了丛林,长成了莽原,如同阳光下炙热的奔跑,如同大雨滂沱后伫立。
酣畅淋漓,令人难忘。
难道,她喜欢上孙延龄了?
不,不,只是那个吻令她心情复杂。再一个,他是她的未婚夫婿,她必须得接受他,是因为这种接受,令孙延龄不像从前那么讨厌了。
一定是这个原因。
从前,四贞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是福临。
福临是她想像中的那个人,如同山间清晨一般清朗悠扬,如同初春的阳光一样,温暖而不炙热。
福临出现在她最绝望的时候,救她于深渊,看着她从尚带稚气的女童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
他们是青梅竹马,自然而然的彼此吸引。
福临是年少有为又如此英俊的帝王,是女孩子们看一眼就会渴慕的男子,四贞几乎用了全身力气才拒绝掉他灼热而深情的目光!
越是长大,四贞越是清楚地明白,自己不可能和福临在一起,他们之间,隔着深沟。福临有佳丽三千,而她所要的感情,是如同父王母妃那般的恩爱不疑,同生共死,嫁给一个帝王,这个愿望就绝不可能实现,更别说还要牺牲所有的自由。
因为四贞知道,无论到何时,她和福临都不会在一起,她就强迫自己把那份喜欢埋藏起来,一点也不让人知晓,让人看见。
只是私心里,四贞有时会希望有个如福临一般的人,能够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孙延龄显然不符合。
他太张扬,太明亮,太玩世不恭,太直接了当。
就连他的表白,他的恭维都是四贞不喜欢的玩笑调侃。
一介武夫,他就是一介武夫。
他连李白都不知道,他不喜欢唐诗宋词,也不曾读过诸子百家。
他看过最多的书是兵策,最喜欢的事是行军打仗。
他通晓音律,长于击刺,可他,不是四贞喜欢的类型。
福临对她的喜欢藏在心里,静静看着她,就说尽了心中所想:朕虽有三千佳丽,但钟情的不过你一人,你等着朕,等到横在你我的障碍都不存在的时候,朕会迎你入宫,许你为妃。
孙延龄对她的喜欢脱口而出,霸道而恣意:你心里有个人,我知道,我可以等着你,等你幡然醒悟,等你说服自己,等你缝好胸腔再嫁给我,我孙延龄这一生,只会娶你为妻,但你要记得,不要让我等太久,母亲还等着抱孙子呢。
她不想为妃,妃,不过是后宫诸多女子中的一个,一进春尽红颜老,终会有其他的妃子替代。
就像说过只钟情她一人的皇上,如今不是为了另一个女子把宫里搅的天翻地覆嘛,帝王的喜欢,何其稀薄,何其短暂!
回到京城,听说福临因为乌云珠几乎兄弟反目,母子离心之事,四贞不由庆幸自己当初没有行差踏错。
兴许,因为对福临的失望,才令她真正意识到,孙延龄对她的意义。
不只是父母所命,一纸婚约那么简单。
她对他,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动了心。
这种动心,初时全无痕迹,却像丝一般,从心里长出来,密密麻麻,一点一点将她缠绕。
在四贞对自己的感情渐渐明晰之际,福临的心却觉得迷茫。
他明明喜欢的是四贞,为何会陷入对乌云珠的感情中无法自拔?
是因为禁闭的那种欢乐,还是因为那相似的面孔?
是因为乌云珠温婉顺从,还是因为自个沉溺于肉欲?
四贞离京的那些日子,福临放纵着自己,在太后的三令五申下,想尽各种办法与乌云珠相见,偷欢,越是管束,那相见越是渴切,欢愉越是激烈。
虽然福临登基多年,但轮到他亲政,自个做主,不过短短数年,对于朝中的那些老臣他还不能够操控自如,尽在掌握,正处于艰辛的磨合期,这个时候,很多事情,他都得倚仗自己那位德高望重的母后。
他要培养完全忠心于他的臣子,又要和老臣们融合,还得顾及方方面面的利益均衡,无疑,这些都是极大的考验,考验他做为一个帝王,是否同时具备坚忍的素质和强劲的手腕。
而这两方面,福临无疑都有些不足。
因为童年的经历,在多尔衮的强势下,他的性情略有些阴柔和暴燥,他聪慧好学又性情反复,做为帝王,他有自大自信的一面,也有生怕自己会比不上多尔衮的自卑。
很多时候,他为朝堂的争斗和他想破除旧制,锐意革新却裹足不前而烦恼,一方面,他要顾及祖宗打下江山的艰难,不能不遵循祖制,维护满蒙的利益,另一方面,满蒙的宗亲贵戚骄纵奢靡,就势必侵害天下百姓的生计,削弱汉臣的势力,做为皇帝,他必须要平衡好各方势力,不能任由任何一方坐大,而这种平衡,亦令他事事觉得束手束脚,心力交瘁。
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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