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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四贞传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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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古青每次见他时,那灼热的目光,福临也只当看不见。
他因为看见孟古青说了一个妃子两句就大发雷霆,说皇后善妒,见不得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不容于人。
看见孟古青一天天憔悴,他不是不知道,却并不在意。
孟古青对福临而言,是一个耻辱印记,多尔衮留给他的耻辱,时时刻刻都提醒他那段虽为皇帝,却不得不委曲求全,甚至要自己的皇额娘周旋才能保全他们母子平安的屈辱岁月。
在这样的情况下,孟古青是哭是笑,其实对于福临而言,一点都不重要,他只希望她别在自己眼前出现。
但孟古青是太后的亲侄女,是这皇城里的女主人,他可以不去坤宁宫,却不能不来慈宁宫。
以往他过来,孟古青总是低眉顺眼的给他请安,低眉顺眼的坐在一边。
也不知道她从哪儿听说福临喜欢温婉的女孩子,就改了刚进宫时那股子飞扬。
只是孟古青不知道,无论她什么样子,福临都不会喜欢,这门亲事因为多尔衮的指定,对于福临而言,就有了足够的理由讨厌孟古青。
所以这么久以来,福临是头一回认真看孟古青,头一回看见她笑得如此灿烂夺目。
那笑容灼灼如同骄阳,看得他不由心神一荡,眼睛在孟古青的身上停留了片刻。
只是片刻,孟古青就感觉到福临的注视,她的脸就红了起来,如同云霞般明媚。
她站起身,和其他人一道,对福临行礼:“臣妾给皇上请安。”
只是片刻,福临就恢复了那股子冷清,他略略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都起来吧。”
给太后请了安后,他温和地对四贞说:“不是和你说过吗,你既然是皇额娘的义女,就该叫朕皇兄。”
四贞抬头看着伸手给自己的福临,不过比她大四、五岁的模样,剑眉星目,高耸的鼻梁,看上去还带着少年人的稚气,言谈间,却自有一股端方凝重。
尤其这会儿,眉头微皱,看上去更是充满了帝皇的威严。
她摇了摇头,“皇上就是皇上,臣女不敢。臣女的哥哥叫孔庭训。”
听见四贞这样直愣愣地反驳皇上,在场诸人大惊,皇后连忙笑着帮四贞圆场:“皇上,贞格格还小,不懂事,您别怪罪!”
福临笑了起来,却并不理会皇后,只对着四贞道:“也罢,你们兄妹情深,这是好事。不过,心里头,你要当朕是哥哥,这宫里有谁欺负了你,奴才们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只管告诉朕。”
他看了眼建宁,饶有深意地说:“不管是谁欺负了你,都要告诉朕。”
一旁的建宁不满地嘟了嘟嘴。
太后拍了拍建宁的手,以示安抚,对着福临轻声笑道:“好啦、好啦,皇上你吓唬谁呢?这满屋子的人,谁会欺负她一个小姑娘?再说了,我们四贞长得这么可爱,疼都疼不及,舍得欺负她?要真有那样的事,别说皇上,哀家头一个就不依。”
她对苏麻喇使了个眼色,苏麻喇就立刻上前道:“太后娘娘、皇上,眼瞅着这时辰也不早了,奴婢让他们传午膳上来吧?”
太后站起身,一手拉着福临,一手拉着皇后孟古青,笑着说:“好,让他们传吧,今个你们都在这里陪哀家用膳,一个也不许跑。”
恭靖妃几个,虽是福临的妃嫔,却也好些日子没有见他,这会儿一听福临要留下来用膳,个个眉开眼笑地跟在后面,随着他们往偏殿去了。
只有建宁唉声叹气地小声对四贞道:“有皇帝哥哥在,今个这午膳,看来是别想吃好啦!”
………………………………
第12章 冲突
四贞不解,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建宁。
她虽然没说话,建宁却明白了她要说什么。
建宁神秘的一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四贞也不追问,和建宁一道,随太后一行人往偏殿而去。
稍坐了一会,便见好些个手脚伶俐的太监,抬着几张膳桌,捧着上百个描金绘龙的朱漆盒,有条不紊;鱼贯而入进了殿里。
膳桌摆好后,几个套了白袖头的太监接过朱漆盒,取出里面的食物,一一轻放在桌上。
御膳里除了主食以外,有白肉血肠、酸菜排骨、酱骨架、小鸡炖蘑菇、花椒嫩醉鸡、鱼腹藏羊肉、软炸鱼、辣豆瓣鱼、粘食饽饽、蘸酱菜等满族菜,也有糟熘鱼片、熘虾片、炸蛎黄、清蒸加吉鱼、葱烧海参、油爆乌鱼花、红烧大蛤、芙蓉干贝等鲁菜。
孔家祖籍是山东人,这鲁菜分明是为四贞特意准备的。
四贞也不多说话,走到太后跟前,轻轻福礼道:“太后娘娘处处为臣女着想,臣女着实惭愧!”
太后看了皇后一眼,温言细语地说:“哀家可没想这么细,这是皇后的功劳,说是你久病初愈,看到家乡菜,或者能多吃一些。皇后平日里,最是疼人不过了,皇帝,你说是不是?”
福临被太后这一问,再憎恶孟古青,也不好不答。
他闷闷地回了声:“嗯。”就再无下文。
四贞看见皇后为这一个字露出喜悦的神情,她的年经尚小,虽然还不知男女情事,却也知道,皇后是在为皇上应了太后的那句话而开心。
她头心里不由涌上莫名的滋味:在这宫里头,即使尊贵如皇后,还是会为皇上的一言一行喜悲!
她暗暗提醒自个以后要小心,不可像从前那般对皇上坦荡干脆。
太监们摆好了膳食,太后拉着四贞和建宁分坐在她的两边,皇上和皇后坐在了桌子的另一头,由苏麻喇布饭,庶妃巴氏、陈乐安箸,恭靖妃、端顺妃在旁边侍候进羹。
宫女们不时递着碗碟、巾帕,再加上那些摆膳的太监们,偏殿里一时间人头涌涌,却一点声都听不见,连碗筷都不曾碰撞发出半点声音。
定南王府虽然也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但比起皇家,到底还是要不如。
四贞不由存了小心,做什么之前,都先看看建宁,随着建宁先漱了口,洗过手,随后又有宫女捧上的茶轻啜了两口,方才举箸进膳。
虽然是皇后,孟古青仍然照着婆媳的规矩,先侍候着太后用膳,她看见膳桌中间有太后爱吃的白肉血肠,就轻声吩咐人拿过来。
因为端菜过来的小太监神情有些紧张,皇后就多瞧了两眼。
这一瞧,就瞧出了端倪来。
盛白肉血肠的这个碗,和别的略有不同。
“这是怎么回事?”皇后轻声喝问。
那小太监放下碗,立刻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说:“皇后娘娘恕罪,皇后娘娘恕罪,因为平时用的金碗有一只不知道司膳局的人收到哪里了,所以临时用这个代替……”
皇后还没有开口说话,一旁的端顺妃就劝道:“皇后娘娘,虽然这碗不是金器,但也是平日里宫里头用的,您别为此不高兴,今个皇上也在,您就将就些吧!”
福临听了个分明,放下手中的筷子,恼怒地说:“朕平日听闻皇后喜好奢侈,穿戴用具,无不是以珠玉倚绣缀饰,你平日里暴殄天物,不知道节俭也罢了,如今竟然为了一器非金者,就如此大动肝火,实在是太过份了!”
“你可知道如今兵有增,饷在加,而国库却是入不敷出,百姓们有的连饭都吃不饱,你却为用的东西并非金器发作奴才们,你,配做朕的皇后,配为一国之母吗?”
皇后咬着嘴唇,委屈不已,她开口解释道:“皇上,臣妾只是……”
“不用说了,朕对你已经忍耐许久,你如此奢糜铺张,实在太令朕失望了。”福临失望地说。
皇后是娇生惯养大的,到这皇城里,处处收敛处处忍耐,如今见皇帝竟然连解释都不容她解释,也不由火起。
她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讥讽地笑道:“兼听则明,偏听则暗,皇上的心里早就给臣妾下了定论,自然看臣妾事事都不如意,臣妾也不想说了,随便皇上吧,这天下是您的,紫禁城是您的,就连臣妾的身家性命,也不过是您一句话的事情,怎么?皇上是今个是打算为了一只碗,废了臣妾吗?”
她扬手给了端顺妃一巴掌,“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们巴不得皇上厌弃本宫,好给你们这些人腾位置,别做梦了,这大清的皇后,只有我们博尔济吉特氏的女子才能当得。”
端顺妃捂住自己的脸,哀怜地看着福临:“皇上,皇上,臣妾没有那个意思,臣妾只是不想皇后在这样的日子里发落奴才们,所以才劝说了两句……
福临厉声喝道:“孟古青,当着朕的面,你都如此飞扬跋扈,你当真以为朕不敢废你吗?”
皇后扬起头,忍住眼里的泪,看着福临,努力露出一个笑脸:“这江山这天下,如今是皇上在做主了,还有您不敢做的事吗?”
恭靖妃走过来,低声劝说皇后:“皇后娘娘,您就少说两句,皇上这会儿在气头上,等他气过了,你再好好跟皇上解释……”
“解释?解释什么?解释皇上为何要一次次对本宫欲加之罪,解释本宫是如何忍辱负重的吗?皇上只看到他想看的,听到他想听的,本宫没什么好解释的!”皇后的语气不无讽刺。
虽然她们说话的声音都很低,但这一闹腾,本来正和四贞说话的太后还是发现了帝后的争执,她扬声喝道:“你们做什么?好生生的一顿饭,还要不要人吃了?有什么事,用完膳再说,你们一个个,都给哀家坐下,好好用膳。”
福临和皇后都坐了下去,捧碗的小太监被人拖下去了,端顺妃捂住自己的脸,可怜兮兮地不时看看福临,又看看皇后,席间虽然恢复了寂然,虽然时不时有宫女夹了菜送到四贞的碗里,四贞却觉得,胃里已经满了。
她看着一脸倔强的皇后,满面阴沉的皇上,终于明白为何建宁会说,今个这顿饭会吃不好了。
………………………………
第13章 天性
“格格,您要上哪儿去?”画眉追着跑在前头的孔四贞,上气不接下气地嚷着,“杜嬷嬷交代过奴婢,千万得看着格格,不准格格去骑马……”
跑在前头的四贞霍地停下,转过身来面对气喘吁吁的画眉,语带威胁地问:“你说不准我去?”
四贞瞪着明亮的圆眸,摆出一副凶恶的模样对画眉嚷道:“杜嬷嬷那边,你想法瞒着不就是了,再拦着我,就把你赶出宫去,不要你在跟前侍候。”
虽然很高挑,但这种高不同于满人姑娘的高大健美,四贞身段高挑的纤细苗条,粉白色的精致旗装衬着她的雪白肌肤,看上去像个娇生惯养的贵族千金。
乍一看,一点也不像习武之人。
画眉快步跟了上来,听到四贞这么说被吓了一跳,赶紧冲上前去死死抱住她的胳膊苦苦央求:“格格,咱们回去吧,一会儿若是被杜嬷嬷发现,奴婢要吃挂落,格格也少不得挨说。”
那日在慈宁宫四贞和建宁打架的事,太后虽然没说什么,过了没两天,却赏了个姓杜的教养嬷嬷下来,成天里要求四贞学习皇家的规矩礼仪,管头管脚,就是画眉几个,也挨了不少训。
“她敢?”四贞瞪着眼说:“就算她是太后娘娘赏下来的,也是个奴才,怎么你们就都吓成这样?要我说,她要真敢说我,我就告诉皇上去,看皇上会说谁不对。”
四贞知道画眉在担心什么,她大概认为,经历了那样的生死,自己纵然想开了,接受了父王、母妃的死讯,接受了哥哥被浮的消息,想在这宫里头活下去,也该谨小慎微的,如履薄冰般的活下去。
可是凭什么?她这条命是父母、兄长用血换回来的,她既然不能死,就不该苟且偷生的活,要不然,怎么对得起父王他们!
她要好好活,像从前在父母跟前一样,娇纵的、恣意的长大。
那些害死她家人的仇人都还好好儿的活着,她为什么要屏气敛息的活下去?
这紫禁城里,能够要她命的人,就只有太后娘娘和皇上,她只需要讨他们的欢心就可以了,其他人的高兴与否,还真不重要。
至于一个奴才,狗仗人势的狐假虎威,更不会被她看在眼里。
画眉却不知道四贞的这番心思,她只知道,格格如今无父无母,连唯一的兄长也在来紫禁城前,被叛徒出卖,落入了南明官兵的手中,在这紫禁城里,格格没有依靠,纵然太后娘娘和皇上如今怜惜格格,但时日久了呢?
必须劝格格谨言慎行,与人为善,才能在这皇城里安然无恙。
这一急,画眉的冷汗都吓出来了,她语不成调,哀求四贞:“格格,您就别吓奴婢了,您明知道那杜嬷嬷厉害的很,连秦嬷嬷都不敢惹。”
她不提还好,提起这个来,倒激发了四贞骨子里的那份血性。
四贞抓住画眉的手臂,拉着她往一起跑:“你怕什么?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那杜嬷嬷才来,想给咱们一个威风,难不成咱们就真让她压下去?那你主子我也太憋屈了。”
“前几日我听从她,不过是看在太后娘娘的面子,她还真以为自个能管着我了?你好歹也是我跟前的大丫鬟,拿出点以前的威风来好不好?”
画眉想起从前在定南王府时,格格的那股子娇纵,自己几个大丫鬟的威风,鼻头一酸。
见四贞跑得高兴,画眉并没有停下脚步,只跟着边跑边说道:“秦嬷嬷说了,此一时彼一时,格格不能像从前那样了。”
“简直胡说八道,我就要像从前一样,比从前还要得意,从前,我不过是一个王爷的女儿,如今,我可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太后的女儿了,是和硕格格,我怎么就不能像从前那样?”
四贞不为所动,跑得高兴了,她索性松开画眉的手,迎风跑着,迎风旋转着。
她仰着头,旋转着地看向天空,天空蔚蓝,白云朵朵,京城的秋天真是美丽,可这一切的一切,只有她一个人看。
父王看不到了,母妃看不到了,就连哥哥,能不能再见到,也是未知。
四贞一阵心酸,眼泪夺眶而出。
这世上再没有比发现自己活着,亲人却不再了,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活在世上,更叫人心酸了。
已经到了这般田地,那她为什么还要可怜的活着,看人脸色的活着?
四贞抹了一把泪,望着天空肆意笑道:“我是和硕格格了,她们说,这是亲王女儿才有的尊荣,我很高兴,我为什么不能像从前那样?我偏要像从前一样,我要骑马,我要练剑,我要看兵书,要习武,当一个女将军,像父王一样驰骋沙场……”
我要一样一样的学本事,为父王他们报仇雪恨。
四贞暗暗地握起了拳头。
可是,未来那么遥远,她还这么弱小,是不是能够顺利平安,得偿所愿?
四贞突然又有些担忧了,她停下步子,忍不住问画眉:“依你看,我能做到吗?”
画眉虽然还在担心回去会被杜嬷嬷责怪,但看到四贞又哭又笑的,根本不忍让她失望,立刻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格格您出身将门,自小就爱刀枪棍棒,您一定能够做到。您说得对,奴婢陪您骑马去。”
四贞笑起来:“怎么,这会儿你不怕被杜嬷嬷责骂了?”
画眉抹了一把汗:“奴婢不怕了,格格说做什么奴婢就做什么,奴婢是格格的大丫鬟,不是杜嬷嬷的小跟班,就算要责罚,也只能是格格责罚。”
“再说了,天塌下来,不是还有太后她老人家,有皇上顶着吗?万一真有什么事,奴婢也愿意在格格前面挡着,格格说得对,咱们都是险些死过的人了,还怕这些做什么!”
因南明旧部李定国奇袭广西,攻破桂林,定南王孔有德和王妃白氏放火烧毁王府自尽,其家一百二十余口悉数李定国杀害,黄莺几个,都是之前几天随四贞和定南王世子孔延训一起出城,侥幸留住了性命。
因为怕人多扎眼,出了城,四贞她们就和黄莺几个分开了,当日,和四贞一道死里逃生的,只有秦嬷嬷、画眉和她的远房表哥,定南王府的侍卫白彦松。
………………………………
第14章 铮铮
四贞当日在秦嬷嬷等的人护送下,虽然到了紫禁城,却噩梦连连,一病不起,太医说在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跟前,利于她的病情恢复,黄莺等人才被福临派人从桂林找了回来。
所以,虽然都是大丫鬟,但四贞和画眉的情分,又不同寻常些,不只是简单的主仆。
比四贞年长五岁的画眉,更象是她的一个姐姐。
有了画眉的鼓励,四贞瞬间觉得多了些把握,她笑起来,再度拉着画眉的手:“那好,咱们骑马去。”
画眉反握住四贞的手,却又低声道:“奴婢不害怕杜嬷嬷,奴婢担心的,是公主殿下的气性。”
“没事,公主殿下是性情中人,这段时间对我蛮好的,不用担心,顶多就是和她赛一场马,不要紧的。”
画眉却仍然担心建宁对四贞不利。
毕竟,建宁公主是任性娇蛮惯了的,在宫里头,向来是被人捧着护着的,如今和格格虽然是不打不相识,关系好转起来,可真要是众目睽睽之下,格格赢了她,还不知道会怎么羞恼呢!
还有十二格格,虽为太宗皇帝之女,当今皇上的十二姐,却因为生母是太宗的庶妃赛音诺颜氏,只得一个乡君的封号,更别提皇上的另一个庶妹十三格格,迄今为止连个封号都没有。
格格进宫没多久,就被封为和硕格格,俸禄列同郡主,这等于比十二格格和十三格格的身份还要高贵了许多。
那两个格格不仅年纪比格格长三、四岁,还是正儿八经的皇家女,偏生在封号上低了格格低一头,身份不如格格尊崇,表面上,她们碍于太后和皇上的规矩,不敢把格格怎么样,私底下的小动作却很是不少。
再加上,还有个皇上的侄女,金瑞格格――塔尔玛在里面撺掇,只怕到时候她们会挑啜建宁公主为难格格。
“要不――”画眉支支吾吾地劝说四贞,“要不,格格您就输给公主殿下吧,也省得她们总是盯着您。”
“不行。”四贞断然拒绝,“公主殿下不是那等小肚鸡肠之人,她就算会妒忌,顶多和我打上两架,不会真把我怎么样的,要不然,上次在园子里,她完全可以叫底下的人帮忙。你想想,倘若我堂堂定南王之女,行武出身,竟然输给了皇城里娇滴滴的格格们,岂不叫人笑话?辱没了我父王的威名?”
“那倒也是,可是――万一那些格格们因此恼恨,更加为难您,可怎么办?!”画眉一方面觉得四贞说的有理,另一方面还是担心四贞太张扬,毕竟在这皇城里面,格格是外来户,表现的越是优秀,就越让那些满人的格格们抓狂。
当时大清的朝廷里虽然有不少汉臣,但在许多满人的眼里,是看不起汉人的,觉得他们连大明江山都没有保住,不得不奴颜婢膝在满人的手里讨饭吃,所以从骨子里,满人就自觉高人一等。
除了一些自视清高的,大多数的汉臣,都会学习满语,以便谋取更好的前程,就连几个藩王,府里头都专门请了满人教习,像定南王孔有德,为了融入满人文化,就让自己的一双儿女除了日常的功课之外,还自小学习满语,了解满人的礼仪。
在这样的情况下,四贞要是把满族这些格格们全比下去,固然长了自家的志气,却也会因为灭了太多人的威风,会树立不少敌人。
“画眉,你还记得我父王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不?”见画眉为自个担心,四贞正色道,“别人对你的尊重,源于你自己对自己的尊重。如果我故意让着塔尔玛、阿云朵和公主殿下她们,虽然一时间,能够讨得她们的欢心,却会被她们轻视,认为我们汉人就是软骨头。”
“等我正大光明赢了她们,就算她们会妒忌或者使绊子,却再不会认为我父王是浪得虚名。这宫里头的人才会明白,父王兵败,是败于势而非败于他自身不济……”
画眉一时噎在了那里,瞪大眼睛看着四贞半响无语。
这后宫里面的人惯爱使心,格格却一贯使力,听信王爷领兵打仗的那一套,认为一力降十会,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阴谋都会被粉碎……这些想法,完全就和宫里的女子不在一个路子上,面对这后宫女子们弯弯饶饶的肠子,能行吗?
画眉沉默了,她知道,虽然格格什么都不说,但宫里头的那些闲言闲语,还是被格格听进了耳朵,记在了心里。
那些个乱嚼舌根的人,说定南王出身不过是辽东铁岭的一名矿工,因为背主负恩投降大清才被封了个所谓的亲王,没什么真本事才会兵败自杀,被南明的李定国焚骨扬灰,说皇上和皇太后他们之所以如此礼遇格格,是为了做给西南那些藩王、藩兵看的,朝中的满臣们早已对此颇多微词,只是不敢明言而已。
却不曾想,王爷的亲王,是一刀一枪拼出来的,而桂林城若不是援兵迟迟不到,未必会被李贼的象阵攻破,以至于沦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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