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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四贞传奇-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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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奶奶吱会一声啊,我可记得,这些日子,额驸爷让大少奶奶和你一处操心府里的事呢?若不是今个落雨回来了,我们还以为她被人拐了去,失踪了呢!”
月姨娘微微笑道:“梅姨娘又怎知我没有告诉大少奶奶呢?毕竟落雨回府这么多天虽然合人情,却不合规矩,所以我就没有大张旗鼓,难道,这也有错?”
一语未毕,不待梅姨娘再度发声,她就又道:“亦或是你日夜使人看住了我那院子,所以觉得我没告诉大少奶奶?”
梅姨娘一时无言以对,目光看向了金氏。
金氏点了点头,对着四贞和孙延龄道:“的确,这事月姨娘没有隐瞒,只是那些日事情多,我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月姨娘见梅姨娘表情讪讪,撇嘴一笑道:“难道梅姨娘不知道公主近日都在安养身子吗?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丫鬟出府办些事,我犯得着闹得众人皆知吗?”
她冷冷一笑道:“还是妹妹认为我身边少了个侍候的人,就会慌慌张张,手忙脚乱?”
”好了,都少说一句。”四贞好整以暇地看了看手中的汤盅,徐徐道:“本来吧,这事也没什么,只是有人碰巧看到落雨从宫里头出来,我很想知道,一个回家去办丧事的人,有什么理由到宫里头去?”
落雨见状,忙跪下叩首道:“公主、额驸爷,奴婢并非有意隐瞒,因为平日里难得出去一次,奴婢就想与宫里旧日交好的姐妹们见一见,而且,奴婢出府那日,碰巧宫里头的人说太妃娘娘要赏县主两匹衣料,所以奴婢才过去取的。<;>;”
她怯生生地看着四贞道:“奴婢取的那两匹衣料还在百灵姐姐手里,公主若是不信,只管去问。”
孙延龄闻言不由冷笑道:“听你说起来,还真是凑巧,倒像是公主疑心你一般?到了现在,你们主仆还能不认,来人,传花姨娘上来,让她们当面对质。”
见花姨娘上来,众人都大吃一惊。
昔日也算是个美人,如今却形销骨立,倒像纸片一样,要被风吹了一般,两只手,更是肿得像萝卜,显然是受过刑,只怕是额驸爷让人夹了她的手指,十指连心挨不过,才招了供。
额驸爷可真够心狠手辣的。
花姨娘一听孙延龄叫她如实说来,就打了个冷颤,竹筒倒豆子一般说月姨娘怎么暗示她,怎么介绍马医婆给她认识的事倒了个干干净净。
月姨娘却不惊,侧了侧头,对着落雨淡淡一笑,轻声道:“你是我跟前侍候的,我和花姨娘如何,你最清楚不过,这样吧,你直接告诉额驸爷和公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落雨就跪倒地上帮着分辨道:“公主、额驸爷明鉴,月姨娘是听说花姨娘和她同乡,听说她有哮喘,就帮着介绍了马医婆,那马医婆昔日是宫里太医院的,有些病上,年轻的太医都比不上她明白,我们姨娘不过是看她医术不错,哪里晓得她会伙同花姨娘害人呢?公主和额驸爷可别听了她的胡言乱语,冤枉了我们姨娘。”
花姨娘脸上露出狠厉之色:“胡说,若不是你同大少奶奶时常在我跟前风言风语,说公主如何狠心,不与我医治,我又怎么会起这样的心思?那马医婆若不是受了你的指使,怎么会拿那样的东西给我?事情败露,你们就想我一个人顶着,没门。”
月姨娘还没说话,金氏已经站起来啐了花姨娘一口,扯了她的头发,恨恨地道:“你这贱人,害了公主不说,还要离间我们妯娌之间的情意,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得?你想看着孙家败落是不是?枉我平日待你不薄,竟没看出你这般的坏心肠。”
花姨娘哭着喊着反抗,两人竟在厅里大打出手。
四贞冷冷道:“好了,除了落雨你们都先退到一旁。我这还没问话呢,你们就打了起来,成何体统?”
她看了眼落雨,吩咐喜鹊道:“把我的马鞭拿来,我看有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四贞要做什么。
月姨娘则大声道:“公主,妾身可是听说过许多屈打成招的事,难不成,你也要做那样的事吗?”
四贞不答,接了马鞭在手上,看着落雨道:“你若不说实话,但凡让我查出来,你的性命,就会像这样……这样……这样。”
说话音,她手里的马鞭轻挥慢卷,将落雨头上的一朵白花,两边的耳坠都取了下来,却半点也不曾伤到落雨的人。
那小白花和耳坠在四贞的鞭子下,转眼就成了一堆碎渣。
鞭影舞动中,落雨已经吓得瘫软如泥。
“落雨,你若不想受皮肉之苦,就将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四贞的手指骨节在桌上敲了两下,轻声道:“只要你肯说出实情,我就饶你不死。你别心存侥幸,你出府去办了哪些事,额驸爷一查就能查到,所以你最好老老实实交行,别扯那些有用没用的,免得我和额驸爷听着费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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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拜访
被孔四贞这一威吓,落雨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都说了出来,但月姨娘却说落雨是诬陷她,死活都不肯承认马医婆的事情与她有关,还说落雨定是受人贿赂来冤枉她的,因为马医婆已死,单凭花姨娘和落雨的证词无法给她定罪,加之月姨娘的身份特殊,孔四贞和孙延龄只好把她先关起来,打算等过了年,进宫把此事禀报于太皇太后处置。
结果还没等他们进宫,孙延岭就被鳌拜派到外城去巡防,而他在孙延龄前脚离开公主府,后脚就登门拜访。
听到前院里传来话,说是鳌拜在书房与孙延龄的大伯孙豹谈得甚好,听闻四贞在府上,要依臣子之礼,给她请时,四贞还愣了愣。
以上两回见鳌拜时他的态度,四贞实在不觉得他这个辅政大臣会是她这个公主位放在眼里。
沉吟片刻,四贞理了理鬓发道:“我想了一下,不管鳌大人究竟有什么打算,如今额驸爷是议政王大臣会议的成员,归他管着,他又以这个理由来见我,倒不好不见,你去回话,让他在额驸爷的书房候着。”
百灵不解其意,连忙道:“公主,不妥。虽然公主您是太皇太后的久女,名为小君,但鳌大人是外臣,诸皇子都不宜于外臣结交,更别说您是公主,男女有别……”
在百灵看来,那个鳌大人虽然是辅政之臣,却故意不过规矩,竟然找借口要见四贞,应该有多远避多远,免得被沾染上脱不了身。
但她一个丫鬟,当然不敢说鳌大人的坏话,只好咬牙道:“虽说您是巾帼不让须眉,但一样不好见外男,我记得嬷嬷曾说,那男人混在脂粉堆里,顶多被人说风流,但女子稍越雷池,却会被说不守妇道,坏了名声。”
“无妨,他是以朝礼来见,不用分男女。”四贞想鳌拜既然敢提这样的要求,就是避了这一回,下次还不知道他会寻什么理由,就吩咐百灵道:“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还是请鳌大人到祖母的内堂相见吧,有老夫人在一处,也不惧别人说闲话。<;>;”
不过百灵不惧鳌拜的身份,这样为她着想,还是令四贞颇为感慨。
虽说这些年百灵一直持重,处处为四贞着想,但她毕竟是太皇太后所赏,所以从情分上和画眉、云雀那样打小跟着四贞的又不同,但百灵的这番话,四贞对她又看重了几分。
四贞对百灵轻笑着说:“嗯,你不用担心,我有分寸,有的事情避不开,倒不如迎上去看看他有什么打算。再说了,我毕竟顶着个公主的头衔,他不敢怎么样的。倒是他最近搞的那个圈地,不是正好划了孙家的两个庄子嘛,正好可以借机和他谈谈。”
百灵听出了几分意思,抬头看着四贞道:“公主的意思是……”
四贞点了点头:“属于我们的东西,总不能叫人夺了去。”
她扬头嘴角轻翘,本来还想着进宫给太皇太后说说这事,这样看,或许不用那么麻烦。
眼下既然鳌拜送上门来,正好趁着他来访,不管圈了孙家庄子的事是不是出自他的授意,自己正好拉着他那张虎皮做大旗。
换好衣衫,四贞对镜自揽。
上身是鹅黄色的暗花如意纹锦袄,配了条淡杏色的裙子,本来微挑的黛眉改成了圆润弯弯的柳叶眉,明丽的长相就多了些温婉、柔美,略施薄粉,晕上胭脂后,整个人如同清新的迎春花。
在云鬓上随意插了根金簪,披上雪狐的外袄后,看着欲言又止的百灵,四贞笑道:“怎么了?”
百灵吞吞吐吐地说:“公主这一身干净清爽,只是,这装扮虽然让人看着眼前一亮,却不够华美,要不,我给您换那副红宝石的头面带?也显得隆重些。”
四贞的长相是清丽型的,穿上华丽的衣衫,整个人就会明丽的如同宝石一般发光,相比之下,这一身,只是胜在清新,只显出她的清秀,没有突出明艳来。<;>;
四贞知道百灵在担心什么,既然鳌拜有心在府逗留,一会儿孙豹肯定会设宴款待,老夫人和大伯娘、三婶娘几个定然都是盛装华服出席,她穿成这样,未免失了公主的身份。
不过她心里早有打算,故而狡黠一笑,“别担心。我就是什么也不戴她们也比不了,就这样穿的清淡些,才显得出待鳌大人是家礼的心意呢。”
“噢――”百灵明白过来,笑了起来,“公主今个是打算唱一出好戏来瞧了?”
四贞慵懒地用手掩住嘴,“可不就是得演一出戏,给咱们的贵客瞧瞧。”
等到了老夫人那边的小宴客厅,在外廊上,四贞脱了雪狐外袄披风交给百灵,一个小丫鬟帮她褪了足上的木屐,另有小丫鬟撩起毡帘。
虽然其他地方还没收拾齐整,但这个小宴客厅里,已经收拾的像模像样。
几口青绿古铜暖炉热气源源不断,将屋里烘得暖暖,墙角青花瓷的花盆里,修整齐整的腊梅已经含苞将绽,散发缕缕清香。
看到她进来,林氏和老夫人都笑了笑。
老夫人站起身,朝她招招手。
“来,到祖母这里来……”她用哄孩子般的语气说话,显得很爱重四贞。
不知道的人,会以为她是四贞的亲身祖母。
四贞微怔之后,笑盈盈坐到了她身边去。
老夫人拉过她的手,有些心疼地说:“怎么手这样凉,也不知道捧个手炉?百灵,你们是怎么照顾公主的?”
没等百灵请罪,四贞连忙笑道,“不赖百灵姐姐,她让我拿手炉来着,可我想到祖母这边来,也不过就几步路,嫌麻烦,不肯要……”
老夫人嗔怪着说了声这孩子,转头让她身边的大丫鬟拿了个苹果大小的铜手炉给四贞捧着。<;>;
“多谢祖母,其实,屋里这样暖和,哪里就冻坏了我……”
四贞语气亲密,隐隐还有些娇憨,可她背后却一片微寒。
嫁到孙家快一年,老夫人对她一直不咸不淡,这会儿却转变了态度,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难道,鳌拜说了什么?
她抬眼看向请安后仍一直打量着她的鳌拜。
“公主殿下,臣方才听孙兄说起公主前些日子有些病疾,如今可大好了?”鳌拜望着她笑道,态度恭敬而不失重臣的那种不卑不亢。
这才小半天的功夫,竟然和孙家的人称兄道妹起来,一旁的孙豹还笑眯眯地看着,显然认可了这种通家之好的交情……
四贞对鳌拜的手段又警惕了几分。
斜斜的堕马髻,只别了一根长长的挽花金簪,耳上坠了两粒粉白珍珠,手上戴了个羊脂玉的镯子,衣着清淡,却仍是眉蹙春山、眼如秋水,轻颦浅笑间风姿灼艳……
早就知道孔四贞生得好,但往几回是在太皇太后或皇上的跟前,不好打量,今个这般面对面的,她又是着汉服,就是看一眼也觉明艳。
鳌拜眼眸闪了闪。
四贞不待见鳌拜,但她知道此刻不能露出半点不快,她闭了闭眼睛,收起内心全部的情绪,方才回应了一声:“已经无妨,谢鳌大人关心。”
语气既不疏远也不亲昵,平常的就好像他是个普通臣子。
旁边的孙豹见鳌拜一直盯着四贞看,就朝赵氏使了个眼色,赵氏扯了扯四贞的衣袖,低声道:“公主,鳌大人虽说是臣子,可毕竟是辅政大臣,您连个座都不让,未免过于倨傲!”
四贞露出惊讶的表情:“我想着鳌大人请安之后有事有忙,看座的话岂不是会耽搁鳌大人的正事?所以才没有讲那些虚礼。鳌大人是武将出身,我们行武之人,没那些客套,怎么算倨傲无礼呢?”
她斜睨了鳌拜一眼,“鳌大人,您说是不是?”
鳌拜刚才对她的打量,她可是看得很清楚,眼神里固然有对美色的惊艳,但更多的,却是如同进了宝山的盗匪,流露出贪婪。
显然,在鳌拜的眼里,她更像一件有价值的货物。
若非她是在宫里呆了多年,断然分不出这两种神色的不同。
如果四贞是不懂事的少女,很容易就把鳌拜的这种眼神当成了对自己的欣赏和痴迷,以为他对自个也是一见钟情,会被他看红了脸,看乱了心……
但她并非那无知妇人,被一个雄伟的男人看几眼就会乱了心神。
四贞唇角挑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看到四贞唇角似笔非笑的神色,斜长的凤眼微微上挑,如同黑玛瑙般的眸子,清泓一般,鳌拜心神一荡。
明明只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妇人,怎么会有这般妖娆妩媚的神情?
定睛看看,似乎还有一抹轻视。
他可是辅政大臣,就是太皇太后对他也要礼遇三分,她怎么最轻视他?
但他眨眼后再看过去,就只是看到四贞笑盈盈的一张俏面,如同芙蓉般绽放。
鳌拜收回探究的眼神,微笑道:“公主说的是,不用那般多礼。方才我就和老夫人说了,就当我是世侄一般,不论身份,孙兄你说是不是?”
孙豹被鳌拜这“孙兄”一叫,再加上他那礼贤下士的表情,顿时受宠若惊:“鳌大人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正说着话,林氏和李氏两个也在丫鬟、婆子们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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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争辩
鳌拜虽然是个武人;但这些年在内行走;见微知着,看到这么大一群人进来,心里哪里不明白孔四贞是为了避嫌;安排在这相见不说;还整了孔家的人都出来;这样一来;就成了阖府相见;没人能说她与外臣相交了。
但他要说的事;却不方便其他人知道;当下拱手道:“公主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鳌某有事与公主相商。”
听到鳌拜连“臣”这个自称都换了,四贞只佯做未觉,淡淡笑道:“我也有事与鳌大人相商,这事却是大家都能听得,不如鳌大人先听我说如何?”
鳌拜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四贞虽然如此说,老夫人与一干女眷见礼之后,就避至了偏厅,除了随身侍候四贞的百灵几个,只有孙豹、孙虎兄弟两人留了下来。
四贞想到自己之前听的一些消息,深吸了一口气道:“鳌大人如今辅政,可知道因为圈地,街面上最近多了许多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皮包骨头的百姓?那些百姓们沿路乞讨,冻僵饿毙,可鲜衣怒马,趾高气昂的八旗兵丁贵族和一些有身份的汉臣们却对他们破口大骂,拳打脚踢,甚至还有杀人流血的,您是辅政大臣,自然知道民为社稷根本,不能如此放任下去。”
鳌拜不以为然:“那些汉民,就知道闹事,我大清,可不是靠他们才成就伟业的,依我看,把带头闹事的,抓几个,杀几个,自然就好了……”
四贞沉下脸:“鳌大人忘了,我们一家人虽是满清的臣子,却也是汉民,您怎么能一概而论,不分青红皂白就将那些人全部都推到乱民里呢?这样一来,岂不是和官司逼民反,难不成,您忘了去年因为要修帝陵,加派练饷之事的教训了吗?”
鳌拜扬了扬眉,压下怒气:“公主殿下,女子不得干政,那加派练饷之事,不是在都察院左都御史魏裔介的谏言下停了吗,短短时间,也没造成多少影响。”
“我虽是女子,却是掌着定藩王事的女子,太皇太后还要我学习兵策政论呢,难不成,鳌大人倒比太皇太后更有见识?”四贞似笑非笑道,“加派练饷之事就是因为停下了,才没有造成大乱,想必鳌大人也知道此事魏大人奏谏之后,户部作速刑示,遍行晓谕,使天下小民咸知,魏大人敢言时弊的行动不仅赢得了人们的赞许,朝野上下,对停止加派练饷之事都是人人称道人,难道您不希望像魏大人一般留芳百世吗?”
“只要我大清万世昌盛,鳌某的功绩自有后世评说,岂能为了沽名钓誉,就与那见识浅薄之人一般,只计较眼前的得失?”
鳌拜振振有词,“鳌某身为辅臣,考虑的是我大清的万世基业,怎可因少数几个人的利益受到损失,就改变朝廷的大计?……公主不要受那小人蛊惑,听信谣言,那些都是光吃饭不干活的秀才们编出来故事,他们打着什么为民请命幌子,无非是想博取清名,哼,一群欺世盗名之辈,岂能成事!”
他看着四贞,面露威胁:“圈地之事,是我大清的立业之本,想我大清入都北京后,为解决八旗官兵生计,顺治爷才下了这圈地之令,将近京各州县汉人无主荒地全部予以圈占,分给东来诸王兵丁人,那汉民如此才依附于我满清八旗的贵族,有些汉人地主为求得政治上的庇护,还带地投充,如此一来,不仅补充了大清的壮丁队伍,还使那些汉民失去了根本,再不想着前明,而土地圈占后,八旗贵族和官员、兵丁,按照各自地位高低及所属壮丁多少,分得数量不等的土地,也对朝廷更加中心……这样的事情,怎么听公主所说,倒好像顺治爷做得不对似的。<;>;”
被鳌拜这样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四贞有些无奈,她沉吟片刻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我大清已经入关近二十年,和当年的情形不同,我想,就是顺治爷在世,也不会听之任之,圈地之事,自顺治四年起,就不曾再大规模的实行……”
顿时了顿,四贞语意渐有铿锵之音:“可去年底,京城郊县却屡屡发生,贵族老爷们与民争产之事,民无恒产,皆赖租种旗地为生,他们失去土地,流离失所,生活悲惨,以致‘流民南窜,有父母夫妻同缢死者;有先投儿女于河而后自投者;有得钱数百,卖其子者;有刮树皮抉草根而食者;至于僵仆路旁,为乌鸢豺狼食者,又不知其几何矣’的惨事,做为辅政大臣,鳌大人听了这些事,难道不觉得痛心吗?”
“民生之安危,在于吏治之清浊。<;>;吏治之清浊,全在督抚。只要吏治清了,官吏恪遵上谕,洁己爱民,奖廉去贫,兴利除害,我大清的国政民情自然就一片升平。与那圈地何干?”鳌拜扫了一圈瞠目结舌听着四贞和他争辩的诸人,冷冷一笑:“妇人之仁,难成大事!”
四贞面现怒色。
一旁的孙豹连忙和稀泥:“公主与鳌大人兴许是有些意见不同,其实都是为了朝廷,何必为此事争执不休呢?鳌大人,只是我们孔家,有两个庄子被您那个堂叔班布尔善圈了去,还望鳌大人周旋。”
鳌拜打了个哈哈:“好说好说,虽说我那堂叔是秘书院大学士、领侍卫内大臣兼上书房大臣,参与议政,但这圈地圈到孔额驸家的庄子上了,确实不妥,想来堂叔也不知内情,定是那狗仗人势的家奴们放纵行事,等我改天给他说说,定将那两个庄子归还。”
他看向四贞,脸露讥讽之色:“原来公主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就是要说那两个庄子啊?其实你何必这般兜圈子呢,明说就是了嘛。”
四贞是想借着要那两个庄子,跟鳌拜讲讲圈地的危害,是希望能够在新君初立之即,改变一些陈弊,因为四大辅政伊始,就做出革除内官十三衙门,“内官俱永不用”,清查吏治等事,为朝廷避免宦官干政,整顿吏治**肃清了道路,可谓颇有远见卓识,她虽然不喜鳌拜的张狂,却也认为此人有大才,所以想着对他晓以利弊,把圈地之事完全停下来……
但这一番交锋下来,她发现鳌拜虽然军功卓著骁勇善战,是驰骋疆场,冲锋陷阵的一把好手,却刚愎自用,重满轻汉,只要触及旗人的切身利益,危及满洲贵族统治地位,就变了一副嘴脸……
四贞深深失望了,颇有一种道不同不相为谋之感。
听到鳌拜的讥讽之言,四贞淡淡一笑:“夏虫不可语冰,我与鳌大人恐怕很难达成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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