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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四贞传奇-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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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是我不肯,”四贞连忙叫屈,“您养的孙子您知道,二郎这个人表面上是很好说话,但大主意他心里有成算的很,我怎么敢背着他答应?到时候闹起来,又说我拿公主的身份欺压于他,反倒不美,还是祖母您自个跟他说吧,免得我在中间为难。”

    看到老夫人若有所思,四贞笑着撇开此事,“祖母,反正咱们也来了桂林,二郎也回来了,这样的事情也不急在一时,咱们过后再说如何?”

    老夫人点点头,“好,既如此,待二郎过来,我问他去。”

    四贞见此情况很是犹豫,她自然不想让张彩霞嫁进来,但看老夫人的意思,这人她是塞定了。

    老夫人真要说了,依孙延龄那孝顺劲,再加上张彩霞那个娇媚气,若是顺势答应下来,怎么办?到那个时候,她就是想反对也无济于事。

    不行,她得给孙延龄提醒提醒。

    “……真没羞,公主你看她一听额驸爷要来陪老夫人吃饭,打扮的那个妖娆样。”

    四贞正在想事之际,梅姨娘突然附耳过来,低声说了一句,言语里满是讥讽。

    四贞不由看了梅姨娘一眼。

    自从那天梅姨娘从台阶上做势跌下,四贞觉得自个平日待她们和善,结果养出了白眼狼,对梅姨娘就一直不待见。

    若非在老夫人跟前,她连话都不愿和梅姨娘说。

    今天因为张彩霞之事,她要借梅姨娘的嘴同仇敌忾,一致对外,结果,梅姨娘立刻就顺杆爬,当那日的事情不存在似的,借机重新和她亲近。

    可能是听到张彩霞要给孙延龄做妾,心里很恐慌吧……想到只有她这个主母能挡着,所以想让她挡前头?

    四贞淡淡一笑,若不是烦后宅女人多了,莫名其妙地给她使绊子,姨娘间彼此争风吃醋要她公断,浪费她的时间,她才不管张彩霞会不会进门,反正孙延龄也不会去她们的院里,梅姨娘还是趁着孙延龄外放衡州,才有了机会。

    真正着急的,是梅姨娘她们,她倒真不用太操心。

    这样一想,四贞又不想提醒孙延龄了,想看看他究竟是盲从孝道呢,还是遵守之前与她的约定。

    见四贞看着自己不言不语的,梅姨娘有些不高兴,但她也不敢造次,只挤了个笑容道:“公主在想什么呢?难不成,您希望她进来给额驸爷当姨娘啊?”

    四贞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就是她做姨娘,也没什么,不过是个妾,又不是什么正经主子,还得在我跟前立规矩,我无所谓,她进了门,我这还多个侍候的人呢。”

    梅姨娘被四贞这一敲打,低了低头,半晌方才抬着撇嘴道:“话是不错,可她嫁过人,又是孀居的,妾身怎么看都觉得不吉利,不想和这样的人做姐妹。再一个,虽说是个小小妾室,可您看老夫人对她那个亲热劲,若是她进了府,有老夫人撑着腰,再得额驸爷欢心,说不定就冲着您去了,到那个时候,您再担心可就晚了。”

    “那有什么,她要真敢得罪我,我就让人乱棍把她打死,不过是得个心狠手辣的名声,又有什么呢?就是祖母再器重她,还能为她出头,和我这个和硕公主杠上不成?”

    见四贞轻描淡写地说把人打死,梅姨娘心头一寒,她瞅了眼四贞眉宇间那股子冷厉之气,低下头去赔礼道:“那日的事,虽是妾身无心,但毕竟连累您受了惊吓,是妾身的不是,还望公主您大人有大量,别怪罪才好。”

    四贞笑起来:这真是人善被人欺,她才拿出三分厉害劲来,梅姨娘就乖乖主动认错了。

    她笑了笑道:“你既然是无心,就别道歉了,我不是那等刻薄之人,只要你们安分守己,自然不会亏待你们。”
………………………………

第196章 暗斗

    进到饭厅,张彩霞一直殷勤地站在老夫人身后。

    的确,如梅姨娘所说,她这下打扮的妖娆多了。

    一件绛紫色丝的大袖旗装,外面套了件蹙金绣云霞翟纹的丁香色褙子,微露出里面的翘头软锦鞋。

    乌发还是绾成两把头,但上面多了支累丝蝶形金步摇,脸上还涂了脂粉,配着米粒大的红宝石耳坠,看上去越发妩媚娇艳。

    相较之下,坐在老夫人旁边的四贞,虽然穿着真红色的锦袄,仍然美貌无双,但人看着属于那种富丽端方的,没有张彩霞那般子看似端庄里透出的妖娆气。

    要说勾人,张彩霞这种会更勾男人些,四贞看着就过于正经了。

    下人们正在摆入饭菜之际,有个小丫头在厅门前报,“额驸爷来了。”

    随着这话声,孙延龄潇潇洒洒走了进来,随手将外披着的石青色披风递给一个丫鬟。

    他今个出去拜访定藩的旧识,穿得比较正式,一件紫红色压云纹补子上绣仙鹤的官服,戴一顶装有红缨、红宝石顶珠的官帽,帽上有孔雀花翎,说不出的富贵逼人。

    再加上他高大英俊,孔猛有力,竟把一品文官服穿了英武非凡的气质。

    进来之后,孙延龄先给老夫人行了礼,眼光落在四贞身上,朝她微微一笑后,方才问泽哥儿,“你在这儿乖不乖,闹祖母了没有?”

    泽哥儿这两年和孙延龄见得少,但听他口吻温柔,再想起前两天他给自己带的小木马,就含着手指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还伸出手要孙延龄抱。

    四贞笑着摸了摸承泽的头发,温和地说:“泽哥儿想爹爹抱,要开口说啊。”

    泽哥儿不说话,只伸手。孙延龄把他抱在怀里,笑着道:“等他想说话的时候,自然就说了。”

    四贞有些发愁,泽哥儿已经快两岁了,平日里就好像哑巴似的,不肯说一个字,别人家的孩子这么大的时候,能说很多词了,请了大夫看,都说没问题,还有大夫笑说是“贵人语迟”,但都明白,这不过是个安慰罢了。

    要不是偶然听到他对着廊下的鹦鹉咿呀,真要以为他是哑的。

    抱着儿子之后,孙延龄又问了他一句:“今天乖不乖?”

    见泽哥儿偎在孙延龄怀里,眼睛乌溜溜地转,四贞就举着他的一只胳膊,代替他说道:“我们好乖的,祖母还给我们泽哥儿吃松子糖呢。”

    梅姨娘瞅到自从孙延龄进来之后,张彩霞的神色明显变得矜持起来,但她那双眼睛总是不由自主的向着孙延龄望去,就暗自撇了撇嘴老夫人则拉过张彩霞的手,笑着说孙延龄,“……家里来了客人,也不知道打个招呼?”

    孙延龄有些愕然,虽说他才回来没几天,不常见张彩霞,却知道她一直陪着老夫人,吃穿用度也是他们府上供给,大有要长住下去的架势,怎么就成了客人?

    但他并不怎么在意这事,如常同张彩霞见了礼,笑道:“这些日子祖母有劳表妹相陪,辛苦了。”

    张彩霞顿时脸颊通红,低垂下头屈身行礼。

    先前她自持年轻美貌,想着自己虽然是孀居,嫁个家世好的当填房或继室,好歹是个正头娘子,结果这两年看来看去,想求娶于她的没有一个比得上孙延龄如今的富贵。

    听说孙延龄做了额驸爷,还当上了广西将军,她对老夫人提议嫁进孙家做妾之事更加上心。

    或许因为这些年当惯上位者的缘故,她隐隐觉得,从前只是相貌出众的表哥和从前有些不同了,不光是有个好皮囊,还有着一种令她心醉的威仪。

    玉姨娘和梅姨娘相互看了一眼,均不动声色地将张彩霞的一举一动记在心里。

    四贞倒不在意,笑眯眯地帮泽哥儿夹了条红烧小黄鱼放到碗里,仔细挑了刺,还叮嘱她,“吃的时候小心,感觉到有刺就吐出来,别混着饭吃,免得小刺发现不了。”

    泽哥儿吃鱼,四贞看着他,孙延龄则看着他们母子,眼里露出微微笑意。

    老夫人和孙延龄说:“都是自家人,你也不用回避,今晚就在我这用膳吧,正好我也有话和你讲。”

    孙延龄看了一眼张彩霞,他毕竟是男子,有女客在这呆着不合适。

    他微皱了下眉,笑道:“母亲,我在马提督府上用过膳了,您先用着,我回房换件衣服,等您用完膳再过来相陪。”

    他这一说,老夫人也不好拦着,只再三吩咐道:“等午膳后,你可一定要过来。”

    孙延龄笑着点头,“当然,我一定过来。”

    梅姨娘突然间站起身道:“额驸爷,等一等。”

    她绕开桌子,急急往孙延龄身边走过去。

    走的时候,她从张彩霞身边经过,似乎因为走得太急,也没顾上看路,就狠狠踩了张彩霞一脚。

    这一脚非常重。

    “啊!”张彩霞受了这一脚,痛得腰都弯了下去。

    梅姨娘连忙收住脚,转身道歉:“表妹,对不起”

    话还没说完,张彩霞就推她:“你,你又踩着我了!”

    痛,实在痛,钻心地痛。

    要不是孙延龄在跟前,张彩霞都想抱着脚狂跳。

    梅姨娘一脸歉意,“对不住,表妹,我没注意到你在旁边,你突然一喊,我一回脚,又踩着你了,实在实在对不住”

    没等张彩霞说什么,她已经像做错事怕被大人责骂的小孩,珠泪盈眶。

    “彩霞表妹,真对不住,我真是不小心才会踩着你……”

    话语里满是愧疚。

    “梅姨娘也别太过意不去了,你又不是故意的,表妹性子好,不会和你计较的。”四贞淡淡地说。

    梅姨娘这一脚不管是有意无意,踩的真好!至少令张彩霞明白,这府里,她不是那么好进的。

    屋子里的其他人,脸上表情各异。

    老夫人有点不快,但四贞这个主母已经开了口,她就不好再开口训斥梅姨娘。

    且不说梅姨娘已经连声赔不是,就是四贞的身份在那儿摆着,她肯定不能当着众人抹了四贞的面子,只好板着脸说:“下回可不兴这么莽撞。”

    梅姨娘羞愧地低头答应。

    张彩霞在一边侍候的小丫头,扶着自个的主子往旁边的椅上坐下,听了老夫人的话,护主心切,嘟囔道:“梅姨娘分明是故意的,哪有连踩人两回脚的?”

    老夫人脸色一变,看向梅姨娘。

    如果是故意,那就是不把她放在眼里了,不管四贞怎么说,她必须得管教一番。

    听到小丫头的指责,梅姨娘茫然抬头,一脸无辜:“我真是光顾着和额驸爷说话,没留神表妹站在那儿,平日里,侍候祖母用膳的人,都是站在右侧手的……”

    玉姨娘也轻声劝语道:“是啊,要不是表妹站错位置,梅姨娘怎么走也踩不着她,梅姨娘和表妹无怨无仇的,怎么可能故意踩她呢?”

    “老夫人,您别怪梅姨娘了。”张彩霞强忍着痛道。

    她顺势拧了小丫头一把:“快给梅姨娘赔个不是,没上没下的,我平日怎么教你的规矩,这一屋的主子,轮得着你说话吗?”

    梅姨娘听她的意思,只是让小丫头为方才指责自己赔不是,并未否认小丫头所说自个是故意踩了她,脸色微冷。

    “表妹不用让她和我赔不是,只要表妹不像她似的,认为我是故意踩你就好。”

    说话的时候,梅姨娘脸上柔和安静,似乎并无什么情绪,但语气冷冷,显然因为被人冤枉了压着不高兴。

    一直没说话的孙延龄道:“梅兰,你以后得稳重点,表妹是自己人不和你计较,要到外头去,你这么毛毛躁躁的可要惹人误会。”

    张彩霞一听,好嘛,这是没人认为梅姨娘故意踩她了,不过听了孙延龄说她是自己人,心里又好受不少。

    她也不能挑明梅姨娘这么做的原因,毕竟,老夫人还没有告诉孙延龄,她总不能说梅姨娘是因为不乐意她嫁进来做姨娘,所以故意如此做。

    思量之后,张彩霞知道,她这两脚是白挨了,她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人,当下笑道:“表哥,您别怪梅姨娘了,她是见您要走,心急的。”

    “我一会安排人请大夫过来,给表妹看看。”孙延龄朝她露出歉意的笑容。

    张彩霞心里一甜,笑得越发温婉:“谢谢表哥!”

    孙延龄低声呵斥梅姨娘,“你不是有话同我要说吗,还不说?”

    “妾身这会儿没话说了。”梅姨娘觉得受了冤枉,似不满孙延龄喝斥自己,揉了揉眼睛,闷声闷气。

    “那你先侍候祖母她们吃饭,吃完饭,再说吧。”孙延龄声音里没什么情绪。

    要不是看到四贞对梅姨娘露出的那点笑意,他早喝斥梅姨娘了,哪还有空回头再听她说!

    梅姨娘踩了人,四贞竟然一点没责怪,这里面定然有些古怪,他想听梅姨娘说说为什么。

    再一个,他对老夫人刚才特意介绍张彩霞,觉得有些怪怪的。

    张彩霞自是没有想到,梅姨娘这两脚踩下去,已经令孙延龄对她起了警惕之心。

    待孙延龄走后,玉姨娘和梅姨娘对望一眼,侍候在老夫人身边,有说有笑的,把老夫人哄的乐呵呵,一点没给张彩霞留地方。
………………………………

第197章 狠招

    四贞是白担忧了一场,没等她提醒,孙延龄就直接拒绝了老夫人提议让他纳张彩霞进府之事。

    “按规矩,额驸纳妾,不光是要公主允准,还得上报宗正司,当初梅兰是因为太后降旨赐玉如她们,才一并进了府。再说,我这次出京才升了官职,要把这事呈上去,皇上会怎么想?宗室们只怕会认为我慢待公主,太皇太后万一为此事斥责于我,再降个官职什么的,岂不因小失大?至于您说孙儿膝下如今只得承泽一个,是因为这两年我在府里少,您放心,后面一准让您三年抱俩……”

    被孙延龄这一哄,老夫人听说会影响他的前程,立马打消了主意,只让孙延龄留意着,看周围有没有什么好的人选,帮张彩霞说合说合。

    得知孙延龄拒绝之后,张彩霞的表现出乎大家的意思之外,她搬出了定南王府,说是免得别人为此说闲话,倒是隔三差五的,会来陪着老夫人念经礼佛,其乐融融一如从前,每每见了孙延龄,不是故意回避就是低头不语,行事就是孙家表小姐的态度,完全没有先前想进府的那种模样。

    四贞还感叹过一回,说张彩霞这样的行事做派,倒叫人对她少了轻视之心。

    倒是梅姨娘,一直对张彩霞没什么好感,觉得她如今这般,不过是惺惺作态。

    那一日,老夫人留了张彩霞一道用膳,正吃着呢,忽地听见梅姨娘一声惊叫:“你踩着我的鞋子了,我这才上脚的鞋就让你踩了!”

    四贞抬头看过去。

    站在老夫人右侧的梅姨娘怒气冲冲地看着张彩霞,想来,那一脚踩得不轻。

    张彩霞这是报仇还是无意?

    张彩霞手里端了一碗鲜虾蛋羹桔瓜盅,嚅嚅分辩道:“我给姨祖母端这虾蛋羹,没想到你会突然过来,实在对不住。”

    “对不住?”梅姨娘痛得脚软,忍不住发作,“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因为那天我踩着你,怀恨在心……”

    张彩霞似被她气势汹汹的模样吓着了,往后一退,手一滑,把鲜虾蛋羹桔瓜盅尽数打翻在裙子上。

    “啊!”张采霞轻呼,虽然那羹只是温热,没有烫着,但她瞧着自己浅藤紫妆花缎旗装上的污渍心疼不已,悬泪欲泣:“这,姨祖母前些日子才送我的新衣料,我做了好几天才得了……”

    梅姨娘高兴地嘲笑道:“活该!谁让你踩我的?就叫害人终害己。”

    “我没有……”张彩霞红着眼圈儿,泪盈于睫,望着自己裙上的汤羹,伤心不已。

    老夫人听得皱眉,没好气地说:“好好吃个饭,你们怎么总是拌嘴?去,给彩霞换身衣服。”

    梅姨娘因为原来就是老夫人身边的人,倒也不怕,只嘟嘟囔囔道:“她那么高,我们的衣服穿了短一截,怎么换?”

    张彩霞一听,尴尬的说了一句:“姨祖母,你们吃,让丫鬟拿件披风给我裹着,我回去再换。”

    老夫人皱着眉说:“这可是七月天,热得要着火,谁会裹披风?叫人看了还不笑话!”

    梅姨娘挑挑眉:“那怎么办?我们的衣服表妹穿着,人家会以为她穷得没有新衣,把从前短衣短衫都穿上身,怕是更要笑话。”

    四贞不愿看她们吵吵闹闹的,起身道:“祖母,我带表妹换一身衣服吧,她个头和我差不多,应该能穿。”

    老夫人听了颔首道:“行,选一件你不冲规制的她换上,再加来吃。彩霞,你爱你们去罢。”

    四贞领着张彩霞一起回了沧澜堂,然后让喜鹊给张彩霞找了几件衣裳出来选,张彩霞选了件荷茎绿百蝶穿花纱缎的。

    过了些日子,是老夫人的寿辰。

    一大早,大家就换了新衣到老夫人院里恭贺,因为不是整寿,也没多请人,就是孙家在桂林的亲戚,还有一些故旧到府上恭贺。

    孙延龄陪着男客在外院,颇喝了一些酒。

    客人散得差不多,他回内院的时候,看见一个窈窕美丽的身影在前面走着,那女子绿衣月白纱比甲,梳着两把头,花盆底穿着走得稳稳当当,孙延龄瞅着那衣服行止觉得像四贞,不由跟了上去。

    他开口喊道:“贞贞”

    也不知是不是没听到,女子走得更快了。

    孙延龄追了上去。

    结果到了长廊的亭子间,美丽身影突然消失不见。

    酒热上头,孙延龄觉得是四贞在跟他躲着玩,就推了亭子间的门,笑意满脸地朝里喊道:“贞贞”

    “……”里头传来一声痛呼,接着是嘤嘤低泣,“……别进来!”

    听着声音似乎也有些像四贞,孙延龄立马踉跄地推门进去,“贞贞,你怎么了?”

    “表哥!”亭子间的白玉石几上,伏案而泣的女子抬起了头,梨花带雨,娇娇怯怯,“是我。刚才在酒席上,她们笑我,我就出来,到这里躲一会。”

    孙延龄并没有问张彩霞被谁笑话,说了些什么,只狐疑地打量着她:“怎么穿着你表嫂的衣服?”

    “哦!”张彩霞连忙解释:“前些日子,被梅姨娘打翻了一碗虾蛋羹在我身上,表嫂就把这身衣服送给了我……”

    她有些羞涩地说:“除了腰身稍肥了些,我改了改,其他都刚刚好,没想到表嫂的衣裙,我穿着会这般合适,竟然让表哥都看错了!”

    “噢!”孙延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抬脚转身就打算出去。

    “表哥”张彩霞赶忙喊他,也跟着起身,见孙延龄回头,吸了口冷气又坐下,一脸为难地说,“我也该回去了,不然离席久了,只怕那些人又要嚼舌根。”

    她咬了咬唇,面现为难之色,可怜兮兮地说:“刚才起身太急,我不小心崴了脚,请表哥扶我一把,走几步把这那扭了的筋顺过来就好了。”

    虽然酒意上涌,有些昏昏沉沉的,孙延龄仍然没有伸手扶她,反而声音发冷地问道:“你跟前侍候的人呢?”

    “之前因为气恼,我就托口出来透透气,也没多想,走半路上,怕姨祖母担心,就让她回去禀一声。”张彩霞见孙延龄面色冷淡,心里有些发紧,神情依旧却婉柔恭顺。

    孙延龄看她的模样,想起昔年那个总和他一道玩的小表妹,不由伸出手去……

    “表小姐?表小姐您在哪儿?”外面有丫鬟的声音传来。

    孙延龄差一点就扶到张彩霞的手,缩了回来。

    “你等着,我去给你找个丫鬟进来。”

    张彩霞一听,不由着急道:“表哥……”

    孙延龄的酒醒了几分,他突然意识到,若是被人看见他和张彩霞姨给大家准备了饭菜单独在此,传出流言蜚语,只怕话就说不清了,正在思量着怎么应对,就听见外面的人声越来越近,而且,还不止一个。

    在看到张彩霞面露喜色,他一下子明白过来。

    “表小姐?表小姐您在哪儿?”

    在张彩霞张嘴欲应之际,孙延龄一个手刀砍了下去。

    张彩霞应声昏倒在地。

    “这边,亭子间里好像有人。”外头的小丫鬟喊道。

    “去看看。”另一个女声接了话,脚步声越逼越近。

    孙延龄理了理衣衫,从亭子间走了出去,还顺手掩了门。

    外面有两个丫鬟,还有张彩霞的姐姐张彩云,见了孙延龄,行了礼后,张彩云疑惑地问:“表弟,你看到彩霞没有,我刚才好像听到她的声音……”

    孙延龄扫她们一眼,淡淡道:“你们听错了,里面是我的一位同僚,他喝醉了酒,我让他在这透会气。”

    他想了想,往另外一个方向指了指:“之前我扶他过来的时候,好像看见那边有个人影,不知道是不是表妹,你们过去瞧瞧吧。”

    张彩云满脸疑惑:“可是,我之前明明听见彩霞的……”。

    “隔这么远,表姐你可真是好耳力,都赶上我军中的斥侯了。”不等她说完,孙延龄就勾唇一笑,神色变得冷肃:“难不成,表姐想进去看看?你虽然是嫁过人的妇人,随便见外男,也不合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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