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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四贞传奇-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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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的。
顺治爷当时那么做,无非是因为各地战事未平,需要藩王们征战,自然不能得罪,不但不能得罪,还要哄着安抚着,可如今天下太平,还有什么忌惮?
像是看出了四贞眼中的疑惑,鳌拜道:“靖南王在三藩中,并不是最强的,他尚且如此,公主说平西王吴三桂会怎么样?如今,三藩每年都按例问朝廷要军饷要粮草,从前是要征战还好说,如今战事平了,他们还指着朝廷供养,等于朝廷在帮他们养私兵,不给,就养匪自重,今个起义军出来了,明个白莲教兴起了,后个土司犯上了……正如公主所说,为朝廷百年大计,三藩必须要撤。”
四贞震惊了,鳌拜是奸臣权臣,可他这番话说得,全是为朝廷着想,完全是忠君所想,为君分忧之势啊。
他,真是奸佞之臣吗?
………………………………
第221章 忠奸
鳌拜完全没有发现四贞的神色变化,仍然一脸凝重地说:“三藩是要撤,但绝对不能急,贸然撤藩,只能是后患无穷,甚至逼反藩王们。平西王吴三桂是你的义父,你应该知道他的性情,如今有拥兵自重之心,虽暂无反意,但若是朝廷撤藩急了,难保他为了自保不生出异心。这事,我不好说,说了太皇太后和皇上会以为我有别的心思,但你是他们信任的人,你可以去说。”
见四贞发愣,鳌拜以为她是没想透,给她分析道:“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三藩的将士大都已经在当地娶妻生子,落地生根,只认藩王是他们的主子,眼中并没有朝廷,这种情况下撤藩,结果都只有一个逼反三藩,哪怕那些藩王们原本没有异心,也会被逼反。”
“还有,一旦撤藩,他们的手下那些将士怎么处置?回原籍吗?朝廷若无妥善安排,急功冒进,飞鸟尽良弓藏,他们知道不会有好下果,逼急了,自然想着跟着藩王一道,再创一番基业!”
斟酌了一下,四贞道:“可是,这些年朝廷为了收拢三藩,通过他父母的言谈举止在军事上裁减军队以减轻财政上的压力,在平西王占领云贵之初,便向这些地区派出了行政官吏,而后不久,又有计划地撤回和裁减满洲及绿营军队,还收缴了他的平西大将军印信,截其用人题补之权,将三藩官吏的升迁任免悉归部选……”
“前年,还乘着他上疏辞去总管云贵两省事务之机,下令两省督抚听命于中央。剥夺了他的司法特权,我瞧着义父也都应承了,也都还好,应该不会对撤藩之事有太多异议吧?”
听了四贞所说,鳌拜冷哼一声:“公主还真像那些汉臣一般,向着平西王啊,你可知道,朝廷定下平西藩下逃人,俱归有司审理,章京不得干预的规矩后,平西王做了什么?他以苗蛮闹事为由用兵,扩充军索饷来报复,战事起了,朝廷不给军饷,那云贵就要乱,给了,就是养肥他吴三桂,若是再要撤藩,只怕他不反也要反了。”
“几个藩王在藩地里,大肆兼并土地不说,还垄断了盐井、金铜矿山之利,官卖各种土特产品,放高利贷,凭借其庞大的财富,豢养宾客,收买士人。光那吴三桂,就招纳李自成、张献忠的不少余部,还编了忠勇五营、义勇五营,日夜加紧训练,你说,他做那些是做什么?不就是打着世镇云贵的算盘嘛,若是朝廷这会儿撤藩,他能愿意,其他两位藩王能愿意?你们定藩能愿意?”
四贞尴尬地笑了笑,鳌拜说得这些事,其实定藩也在做,不过做得不像吴三桂他们那么肆无忌惮罢了。
的确,定藩是为了自保,其他三藩呢?自保之余,是不是就会生出其他的心思来?
四贞沉默着倒了一盏茶,一饮而尽。
看着鳌拜,四贞忽然道:“鳌中堂如果是藩王,也会如此吗?功高震主,为了保住现有的利益,所以不得不反?”
“不会。”鳌拜斩钉截铁地说:“绝对不会。我鳌某历经四朝,深受皇恩,皇上托孤于我,我如何能做那禽兽不如的事情?我若有此意,就不会告诉公主我对三藩的策略,真要那样,他们乱了,才是我的机会!”
顿了一顿,鳌拜一脸严肃的说道:“我知道,你们在背后都说我是权臣,是奸臣,不肯还政于皇上,主弱臣强,当这满清的天下是我鳌家的一般,实际上,我只是想着皇上年幼,太皇太后毕竟是妇人,虽有见识,到底有限,所以为国多操劳些。我身为先皇托孤的辅政大臣,现任的朝廷首辅,必须事事考虑周全,皇上一时意气,想着就此收拢了三藩权利,可不到时机,我就不能让三藩失控,要将朝廷为此蒙受的损失降到最小。”
“因此,除了希望你能劝说太皇太后和皇上,我还希望你能往三藩走一趟,那平西王是你义父,靖南王和平南王与你父王有交情,两个王府的世子妃,都是你看着长大的,有情分,你可前往安抚住三藩,不要让他们要求朝廷加饷,他们这一狮子大张口,从朝廷掏走的银子太多,国库就会无以为继,捉襟见肘。”
见四贞神色变幻,鳌拜又道:“你们汉人都道我鳌某忌恨汉臣,不肯作用汉人的能臣长吏,但这样的话,哪里经得起推敲?福建的施琅,云南的袁懋功、贵州的曹申吉和陕西贾汉复、广东的金光祖、两广的卢兴祖……这些汉臣,哪一个不是鳌某任用的?就连那庆阳府的知府傅弘烈,讦告吴三桂阴谋不轨,要革职论斩,不是鳌某把他丢进大狱,他哪里还有命在?”
鳌拜露出桀骜不驯的神色:“那些个愚昧世人,只看到鳌某专权弄权,却看不到鳌某于国于民做了多少事,先帝走时,皇上年幼,但凡四大辅臣弱一些,朝廷的政策就推行不下去,上朝议事,往往吵闹一天都解决不了一件事,鳌某若是不果绝专断,任他们推诿拖延,多少军机政事都耽搁了。”
“鳌中堂今日,为何要将这些说与我听?”
“公主巾帼不让须眉,见识不比那些俗人,我不想说与他们,却不愿你误会,故而,讲这一番话给你。”鳌拜凝神看着四贞道。
从鳌拜府上出来,四贞还恍恍惚惚。
鳌拜所说,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鳌拜此人,是忠?是奸?
她若是杀了他,于大清有功,还是有愧?她会不会误杀了一位能臣忠臣?
那晚躺在床上,四贞翻来覆去,孙延龄感觉到她满腹心事,将她搂在怀里问道:“贞贞,你在想什么?怎么了?”
这会儿没有其他人在,两夫妻不用做戏,四贞伏在孙延龄的怀中,沉思片刻,把白天和鳌拜的对话给孙延龄讲了一遍,问道:“……二郎,你说,站在不同的立场,看到的事情,认识的人,是不是都会有不同?或者说,都不全面?”
孙延龄噗嗤一笑:“你今个去了鳌拜的府上,就在想这个问题?怎么,你觉得咱们从前对他的看法可能不对?”他想到什么,翻身起来,半支着胳膊,借着窗外的月光看着四贞,“你该不会喜欢上他了吧?鳌拜那个人,别的不说,确实是一代枭雄,你一向喜欢威武的男子……”
“胡说什么呢?”
四贞拍了他一下,嗔怪道:“难道你从来就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就像定藩那些旧部对你不服,不也说你,骄纵不臣、纵兵殃民、野心勃勃什么的?说你配上不我,只是为了孔家在定藩的权势才娶得我,这些话,在有些人的眼里,可不都成真事了?可咱们自个明白,那些话是怎么来的,并不是实情。换成鳌中堂,难道就没有这样的误会吗?毕竟,他和皇上站的立场不同,在他是尽忠,为了大清好,在皇上看来,恐怕他就是夺权。”
四贞一连串问了这么多,孙延龄也不由沉思起来。
然后他道:“咱们判断一个人,不能听他说什么,要看他做了些什么,鳌拜做得那些个事,要是把皇上和太皇太后放在眼里,会那么做吗?换成是你,会那么做吗?”
四贞想到孙延龄在说鳌拜飞扬跋扈到从内廷将皇上的御前侍卫飞扬古几个拖出去,斩的斩流放的流放,还有朝廷上的官员任免,都由他说了算那些事,摇了摇头:“这样讲,他实在算不得忠。可是,站在他的立场,也许是为皇上除掉一些奸佞小人呢?”
孙延龄哭笑不得:“即使如此,他就能独断专行了吗?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他敢质疑皇上,就已经是不忠了。”
四贞沉默不语,鳌拜若不是忠臣,又怎么可能被顺治爷信任,定为顾命大臣呢?可他若是忠臣,又怎么会结党对抗皇上和太皇太后呢?
孙延龄却想:如果太皇太后和皇上都不是那种比较强势,不愿受人辖制的性格,就不定还会觉得乐意鳌拜如此操劳呢,可如今,皇上一天天长大,要真正的亲政,而那个当了多年顾命大臣的不肯让权,这就势必要为争权夺势一斗。
这其实,没什么忠与不忠,就是两派争权,只不过,这一回争夺的双方,是皇上和臣子而已。
鳌拜是忠是奸,完全在皇上他们怎么看。
皇上觉得他忠心不二,那他的飞扬跋扈就成了果敢决断,皇上认为他专权弄权,那他就是多打个喷嚏都能被看做不敬。更别说鳌拜是做事的人,只要做事,就没有不出错的,多做事出的错就多,从前先帝信任他,他那脾气出的错都在忠心之下看不见了,如今不得信任了,他出的错,哪怕芝麻绿豆大,也一样成了罄竹难书……所以,这忠和奸就没什么绝对的答案,只能看他们想站在哪一边。
做为公主,贞贞,孔家,还有他这个额驸,他们孙家,只能站在皇上那一边,没有退路,不容置疑。
………………………………
第222章 炎热
鳌拜的话通过四贞的口传到了太皇太后和皇上的耳中,不管皇上是不是真听进去了鳌拜的建议,但凡是提及撤藩之事的臣子都受到了贬斥。
尽管四贞心头对鳌拜有了忠奸难辨的感觉,但计划还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因为鳌拜结党营私,擅权专横,哪怕他再为国为民,其所作所为也阻碍了皇权的高度集中,不利于皇上乾纲独断,这在皇上,就断不能容,除掉他,已经势在必行。
五月十六,清除鳌拜的时机终于到来,按之前的布置,鳌拜的很多亲信已经派往各地,离开京城,京师的卫戍权也掌握在皇上的亲信手中。
那一日大早,四贞还和京城的一干贵都到宫里头给恭靖太妃庆生辰,因为是太皇太后的意思,所以太妃这个生辰也是热闹非凡。
农历五月的天,已经入伏,虽然还是早晨,但天气甚是炎热,日头升起来,更是照得人头昏脑胀的,就连猫儿狗儿都躲在阴凉处不出来。
四贞如今出门,都是带两个贴身丫头,两个跟车的仆妇,另外还有几个统一拿包袱的小丫头,下了车之后,阿云朵就看见四贞这个从前的同窗,坐了一辆车,还跟了两辆车。
相比较而言,她这个平西王世子的妾室,只有一辆车,贴身的一个丫鬟随同坐在车上,其他人就步行,无论是人数上还是车辆上,都没法和四贞相比。
而且,她那辆马车,还不如四贞那几个丫鬟的车马华丽。
想到就是这趟进宫为表姐恭靖太妃贺寿,也是在建宁面前做低伏小了一段时间才得来的,阿云朵就后悔自己当初不听姐姐的劝,非要进宫肖想什么富贵,做什么妃嫔,结果却成了建宁的试婚格格,成了个妾室。
要是在家里头,怎么她都能做个四五品官员的正牌娘子。
这两年和其他的姨娘在府里明争暗斗的,阿云朵费了不少心力,恍眼看上去,当初年纪差不多的几个人,只有她最憔悴。
面对从前的同窗,个个光鲜亮丽,阿云朵百感交集。
且不说塔阿云朵的心思,等到了宫里,四贞和建宁都发现今儿来得人真不少,不少官吏的家眷都来了。
人多,就不打眼,阿云朵心里一松,不再感到拘谨。
大伙都在琢磨太皇太后为恭靖太妃开这个寿宴的目的。
自恭靖太妃嫁到宫里,这还是头一回为了她的寿辰大张旗鼓地宴请外命妇呢。
难不成是要从浩齐特博尔济吉特氏里挑妃子进宫了?
太皇太后和太后给恭靖太妃撑足了面子,都来坐了一番,受了外命妇们的礼后,方才离开,只余恭靖太妃自个安排,免得她们在了,她不自在。
虽说已经当了八年的太妃,其实恭靖太妃只是个三十岁的妇人,难得有机会这般热闹,加之太皇太后授意,这次的寿宴,就把京里头数得着的勋贵家眷都请到了宫里头。
行过礼后,建宁拉了四贞到旁边,低声道:“原以为咱们姐妹进了宫,可以好好赏赏花,说说话的,看这热闹,可不成了。”
四贞笑道:“热闹才好,没事,太皇太后先前不是说了嘛,图个热闹,喜庆,别拘着,让大家随意。想赏花,想说话,什么都不碍着。”
建宁白了她一眼:“你傻啊?这走哪哪都是人,说不了一句话,就有人过来打招呼,怎么得自在?”
四贞笑了笑,递上一个手掌大小的紫金弥勒佛:“听说你嫂子前些日子喜得贵子,你也知道,额驸爷和世子不好走得太近,我和你嫂子也不熟,就托你转交,把这东西留着给哥儿玩罢。”
塔尔玛几个,也拿出金锞子,长命金锁递过去,只是都不及四贞的贵重。
建宁满眼都是笑意,笑着接了,递与丫头让收好,然后道:“你在桂林这么些年,京城的这些官太太、千金小姐,有好些都不认识了,今儿可得好好会一会。”
她压低了声音道:“这会儿客人多,我帮着太妃去招呼下,等会得空咱们再单独说话。”
四贞微笑道:“不着急,你去忙你的,我就在这院里转转,赏赏宫里新开的芍药花,咱们说话,什么时候都成。”
建宁点了点头,脆声笑道:“那我让阿云朵陪你转转。”
她对立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阿云朵道:“有劳你帮我招呼恪贞公主她们。”
阿云朵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
建宁朝四贞挤了挤眼。
四贞明白,建宁这是让她盯着点阿云朵,就笑着应道:“公主就放心走吧,我和阿云朵也是旧识,虽说这几年见得少,不会因此生分的,对吧,阿云朵?”
当着一屋子的客人,又是在自己表姐的寿辰,阿云朵再不高兴,也挤了个笑容出来:“是啊,公主,您就放心把阿贞她们交给我,我一定会招呼好的。”
建宁总觉得她在说“招呼好”几个字时,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不免有些心惊肉跳。
只再三嘱咐她好好待客。
一路上,阿云朵却没什么话。
四贞依稀记得从前的阿云朵,是个刁钻古怪,口角爽利的女孩子,没想到做了建宁的试婚格格,成了平西王世子吴应熊妾室后,如今变得这般沉静、寂寥,心里都有些好奇在建宁和她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只是感情的事,从来都不可能分享,况且在她的心里头,自是偏向建宁多些的,所以也不认为建宁打压阿云朵有什么错。
塔尔玛对建宁和阿云朵之间的纠葛,多少知道一些,一路上就指着园里的各色芳菲评评点点,显得对进宫贺寿之事非常高兴的模样。
倒是阿云朵脸露惆怅,黯然神伤地说:“要不听塔尔玛提起,我都快忘了从前咱们几个在宫里一道读书的情景,你们几个就好了,不像我……哎,阿贞,你一直圣眷不断,先帝器重你,当今皇上也倚重你,有了什么好事,你可别忘了提携提携我这个旧日的姐妹。”
说完,她又略带担心,看了看四贞:“阿贞,你帮了我,不会给你添麻烦吧?公主会怪你不?”
“怎么会?建宁是个和气人,宽宏大度,这点,阿云朵你该最为清楚。”四贞淡淡地笑了笑。
塔尔玛在暗地里拉了阿云朵一把。
阿云朵似乎无知无觉,笑吟吟道:“听说塔尔玛你和鳌中堂的堂侄永泰大人定了亲,好日子应该近了吧?到时候,你可要记得请我去喝喜酒。”
塔尔玛是再嫁,永泰是再娶,但鳌拜如今势隆,永泰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说起来,塔尔玛虽是当今皇上的表姐,这亲事也算门当户对了。
只是瓜尔佳氏一家子嗣兴旺,永泰的祖父那辈兄弟几个一共生了几十个孩子,经常一年里,有几个孩子一道出生,到了永泰这一代,更是数不清楚,按排行算,永泰就是十九,所以也被人称为十七郎。
永泰掌着京机的龙虎卫,心狠手辣不说,在外人眼里,还是个有名的浪荡公子,人人都认为宫里将塔尔玛再嫁给他,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据说塔尔玛还为此闹了许久,却拗不过家里头,终究还是定下了这门亲事。
阿云朵这样毫不知情的提起来,倒叫塔尔玛不好回答。
四贞若有所思的看了阿云朵一眼。
若是塔尔玛多心,只怕会以为是建宁指使了阿去朵来戳塔尔玛的伤口。
永泰救过四贞,虽然那次相救是有原因的,但四贞对永泰的印象还是蛮不错,高大威猛,功夫也好,如果不是鳌拜的堂侄,还真是一门好亲事。
只是如今,鳌拜那艘船都要沉了,这亲事,还真说不上好坏,好在,只是定了亲,还没有嫁过去,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想了想,四贞笑着岔开话题道:“听说前个瓜尔佳氏的老太爷做寿,底下儿孙们都回云了,外加嫁出去的女儿、女婿、外甥的,光是自家的寿宴就开了几十桌,十分热闹,塔尔玛你想必十分烦心嫁到他们家吧?光是认人,就是个头等大事。”
这是将塔尔玛不愿意与永泰结亲的事,轻描淡写推到了女孩子怕生的心性上,等于暗中给塔尔玛解了围。
“别提了,虽说人多力量大,可光是认清楚那一家子人,就得把人头发都急白了。”塔尔玛看了四贞一眼,微带些笑意说道。
阿云朵只得凑趣道:“我听说每回那家的老太爷过寿,因为子孙辈人太多,张冠李戴喊错名字的,浑水摸鱼进去骗吃的事都有不少,年年都都要闹出些笑话来,就连红包都会发错。”
“竟然有这等事?”四贞表示惊奇。
“可不是嘛?”塔尔玛抿嘴一笑,“特别是远嫁的几位老姑奶奶,一年也回不来一趟,给底下侄孙辈们发红包时,有的发了两、三回,有的一回也没给,弄得后来又拿红包出来补。”
阿云朵笑道:“发红包的搞不清楚人,难道那领红包的也不清楚吗?他们家的家风,看来不怎么样啊!鳌中堂连百官都管得,怎么不好好管管瓜尔佳氏府上的事情?”
………………………………
第223章 共舞
阿云朵这话说得戳心,四贞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估计是人多挤在一块儿,进进出出的,那领红包的连谁给都没闹清,但凡那家大业大的,长辈们给晚辈们发红包不过是图个喜气,哪里会有人真贪图那三瓜两枣的!”
阿云朵撇撇嘴道:“那可不一定,皇帝还有三门穷亲戚呢,我就不信,他家的人个个都是好的。”
“又不是你嫁到他们家,哪里需要你觉得好啊!”即使阿云朵在这里面年纪最小,但当着塔尔玛说这样的话还是太失礼了,四贞就淡淡刺了她一句。
阿云朵似乎这才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讪讪道:“塔尔玛,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为你不值,永泰那样的武夫,怎么配得上你呢!”
说话时,她还看了四贞一眼。
别人也说孙延龄是武夫,攀龙附凤。四贞淡淡一笑,没有搭腔。
塔尔玛狠狠扫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她转眼看向四贞,笑着说:“时辰差不多了,我们该去寿宴上了。”
往回走的路上,她们不约而同对阿云朵采取了无视,气得阿云朵咬紧了牙,摸到袖笼里的纸包,方才露出一丝狠绝而得意的笑容。
寿宴设在恭靖太妃宫里的后花园,此刻人已经差不多到齐,熙熙攘攘的占了大半个园子。
园子的中央用好几张桌子拼了大平台,上面堆满了新鲜的瓜果,时令的点心,还有些果子酒和花露浆,以便来的客人随意取用。
这种方式,客人自在,主人也不用太过招呼。
“等下我还要帮着太妃招呼客人,你们自个儿好生吃着。”见四贞过来,建宁笑盈盈说,“走,我为你们去引荐引荐。”
花宴的四周,摆放着各式的鲜花和盆景,远远的就能闻见各种香气扑鼻而来,放眼望去,西府海棠和芍药开得正艳,粉红、粉紫的撩人心扉。
远处,云纹红罗纱做成的帷幕将花宴分成东西,男宾在东面,女眷在西边。
处处都有赏花丽人,个个打扮的盛装华服,像是要与园里的花比娇。
虽说建宁要给她引荐,但其实大多数面孔,对于四贞来说并不陌生,毕竟,她离开京城,也就三四年的时间。
最先来和四贞一行人打招呼的,是吏部尚书阿思哈的家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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