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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魂笔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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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蟹壳脸一见到是六叔也吃惊不小,但随即就镇定了下来,只见他嘿嘿冷笑了几下,将手中的手电掐灭,顺手将房间里的电灯给拉亮了,六叔见到地上到处散落着那背包里的装备,气不打一处来。
那蟹壳脸却大咧咧的坐到了床头,从那洗的皱巴巴的米色西装里掏出一包“大前门”,叼上一支,六叔板着脸问道:“你在找什么?”那蟹壳脸此刻也就三十岁不到,却有着与其年龄不相称的老练跟阴险。
只见他悠然的吐出了一个烟圈,掸了掸烟灰,没有接过六叔的话头径直道:“原来就是帮南扒子呀!”六叔见到再也隐瞒不下去了,于是问道:“你究竟想怎么样?”蟹壳脸眉头一挑:“不怎么样!这里离最近的联防队不出一百米,最近也严打着咧!”
那蟹壳脸顿了顿,突然换上一副可掬的笑脸道:“我也不是什么不近人情的人,现在都市场经济了,你这一票我也入伙怎么样?再怎么说,我也算是地头蛇嘛,事成之后三七分账,怎么样?”说罢,咧着嘴冲六叔笑了笑。
六叔依旧拎着那灭火器,皮笑肉不笑道:“怎么?你三我七?还是。。。?”那蟹壳脸夸张的吐了口烟圈道:“看来你还是没上道,让我来。。。。。”随即见到六叔揉身上前,将手中的灭火器罐直接拍在了蟹壳脸的背上。
那货还没来得及说完就着了六叔的道,哼都没哼一声就一头栽倒在床褥上了,这下那灭火器真的变成“灭人器”了。六叔是什么人,岂是这般甘于受制于人的,但是下手之时也拿捏好了分寸。
其他人听到楼上的响动也纷纷赶了上来,见到这般景象,个个目瞪口呆,达叔自从到了香港之后早就远离了打打杀杀的日子,见到这般景象不由大骇,用手指着六叔的鼻子道:“好个郑六和,你居然杀起人来了!”六叔也不做理会,放下了手中的罐子,淡淡道:“放心死不了的!”
那“长脚”杜长生跟铁头正是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血气方刚,见到这般景象又觉得刺激,又有点害怕,在六叔的指引下,将那“蟹壳脸”扶将起来,只见那货倒下去的时候,嘴里还叼着烟的,此刻扶起来一看, 那烟卷随着他的倒下,折断之后压在了嘴唇之上,将嘴唇燎起了好几个大泡,像是挂了截香肠,煞是滑稽可笑!
“长脚”按照六叔的要求从楼下端来了一盆冷水,用毛巾浸湿了,直接甩在那货的脸上,如是五次三番,那货才悠悠醒转过来了,再次见到六叔,那货吓得双手抱着头,达叔像是和事佬一般拍着“蟹壳脸”的肩头:“别怕别怕。。。。。”六叔掏出“长白山”,自个儿点上,然后再取下来,吹了吹烟头,就等着达叔开口。。。。
达叔道:“六和呀!你看这怎么办?”六叔故意唱黑脸:“我们已经被他撞破了,还能怎么办,杀了连夜扔到山沟里,这年头人都往城市里跑,不会有人发现的!”那达叔也不再言语,似乎是默认了六叔的提议,六叔心道:这老东西的红脸唱的实在太好了。
该轮到“蟹壳脸”胆战心惊了,只见他一边磕头一边告饶道:“两位大可放心,我要是说出去了,就穿肠烂肺,五马分尸,你可以将我的眼珠子抠出来当炮踩。。。。。。。”一通诅咒发誓,那意思是说总之我是不会说出去的,你们就行行好,放我走吧,先前那嚣张的气焰全然不见了。
达叔跟六叔对视了一眼,六叔似乎也犯难了,抠抠脑袋道:“这个地方是呆不下去了,最近风声的确有点紧,要不我们连夜上山吧?”达叔沉吟了一会道:“那就依你吧!”六叔心里骂了句:老狐狸。
然后吩咐“长脚”跟铁头拿来了尼龙绳,将“蟹壳脸”像是捆扎大闸蟹般捆绑起来,那铁头还别出心裁的用封箱胶将“蟹壳脸”的嘴巴也粘了起来,那“蟹壳脸”痛的眼泪都要流了出来。
铁头干的尤为起劲,要是真的是跟着一帮所谓的科考队进山他们可能未必有这般强烈的兴趣,听说是要去盗墓,此刻这倆小伙子从之前的被动变成了现在的主动,这是典型的斯德哥尔摩症候群的表现:人跟动物一样是可以被驯养的!
于是收拾停当之后,就准备连夜进山了,六叔正要下楼查看的当口,就见到白天柜台里的那个胖服务员一步三颠的正要上楼了,抬眼就见到了六叔,于是满脸堆笑道:“哎哟,我说大兄弟,你这是上哪儿去呀?”
六叔心里直呼晦气,但也不好撕破了脸皮,也笑着道:“你不是下班了么?”那胖女人一扭肥硕的腰肢道:“还不是过来看看大兄弟你有没有什么需求?”说罢还很是眨巴这眼睛猥亵冲着六叔笑了笑!
六叔顿时明白了这女人过来的目的了,于是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百元的大钞递了过去,那胖女人忙不迭的接过,然后凑了过来想揽住六叔,六叔侧身让过,那女人差点扑在木楼梯上,稳住了身形之后,那女人嗲嗲的道:“看不出你还这么坏的!”然后后佯装生气的撅着嘴瞪着六叔。
六叔恨不得在她脸上揣上一脚,但是想想如果放倒了她,届时如何弄出去呀,上边还有一个大包袱咧,于是强忍心头的无明业火,挤出一丝笑意道:“我今天不是很方便,要不你明天再过来,我们到时候咱俩好好玩玩!”完了还佯装勾住那女人的下巴,那女人翻着死鱼眼睛看着六叔,末了,还甜甜的骂了句:“死相”说罢就扭着肥硕的腰肢走了出去,六叔打了个寒颤,胃里禁不住一阵翻江倒海!
四人满头大汗的架着一个哼哼唧唧的“蟹壳脸”尽量避开人多的地方,那“蟹壳脸”一路上很是不配合,像是蛆虫一般扭动着身子,一行人跌跌撞撞的走到了一个像是废弃的轧钢厂的铁轨旁边,像是这样废弃的厂房在东北老工业基地的城市里随处可见,有的还那排了退休下岗了的职工守守夜,但更多的是荒芜的,杂草丛生,秋虫唧唧,连鬼都赶的出来,要是拍聊斋电影的话,连外景都不用布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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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九顶铁刹山姥姥
到了轧钢厂,见到一个巨大的蒸汽涡轮机转子就横在路中央,达叔也靠着这报废的涡轮机大口大口的喘气,六叔想就地先休整一下再进山也不迟,于是叫“长脚”拿出了黄铜手电,照着那“蟹壳脸”,那货一路的跌跌撞撞,脸肿的像是猪头,六叔手一扬,就听的嗤喇一声撕开了嘴上的胶布,那货啊的一声惨叫!
六叔本来是计划第二天天亮的时候赶路的,却不成想被这货撞破了,所以气不打一处来,此刻下手也就重了点,那货痛的死去活来,想着自己初来乍到,在这黑灯瞎火的地方东南西北都摸不清,如何上山,如果贸然进山,那无异于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渊,看来只能问问这地头蛇“蟹壳脸”了!
“九顶铁刹山怎么走?”六叔开门见山的问道,那“蟹壳脸”齿牙咧嘴好一会,才返过阳来,有气无力道:“你们去那疙瘩干哈呀!那里这几年闹鬼闹得厉害!”六叔兜头就是给了他一个爆栗:“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别给我整那些没用的!”那货一吃痛,忙不迭的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达叔年纪大了,体力有点吃不消,摆摆手道:“六和呀!我看不如等天亮了进山吧!”六叔见大老板都发话了,也就不想再执拗下去了,你说等天亮就等天亮了,要不是看来今后还要依靠你的份上,我郑六和才懒得低声下气的奉承你咧。
于是“长脚”跟铁头就地找了好些蓬松的干草,团好团好之后就塞在那涡轮机转子里,让那达叔躺在里头,其他几个人就躺在那废弃的铁轨之上,六叔将那“蟹壳脸”栓在自己的身上,尽管下边塞了厚厚的干草,但还是将背硌的生痛,试了几次都睡不着,干脆坐了起来,当然还有个睡不着的,那就是“蟹壳脸”了!
“蟹壳脸”涎着脸跟六叔讨要一根“长白山”,六叔知道那货自己有烟,但是此刻双手被反捆着,六叔于是想从他那皱皱巴巴的米色西装上衣口袋里掏出那包大前门来,却掏摸出一个方方正正的黑匣子来,六叔用电筒一照,原来是个bp机!
六叔翻看着这台bp机,突然想起了之前在房间里找到的那个绿色的塑料钱包,以及那钱包里粮票上的那个bp机号码,从今天一系列的事情看来,似乎跟这货有着某种关系,也许白天这“蟹壳脸”是想到房间里找这个钱包的,没想到却撞破了六叔他们的身份,如果是这货的钱包,大可不必这般鬼鬼祟祟,还有就是如果真的是自己的bp机,依照当时人们的习惯一定会挂在腰间最显眼的位置,让所有的人都能见到的,怎么会放在自己的上衣口袋里呢,这不形同锦衣夜行了么,这其中大有蹊跷!
六叔心想如果现在就直接跟这“蟹壳脸”对质,依照此人如此奸猾的性格,定当矢口否认,看来没有将这钱包贸贸然交给他算是明智之举,凭借六叔这些年来练就的敏锐的洞察力,他认定这中间肯定有些什么不寻常的事情,且按下不表!想到这里,六叔将那bp机依旧揣进了那“蟹壳脸”的衣袋里,然后掏出了自己的“长白山”给那“蟹壳脸”一支,并给他点上了,两人相对无言,就这样默默的坐着!
到了半夜时分,六叔有点睡意朦胧起来,正当他准备卷缩着身子靠坐在那报废的蒸汽轮机转子上假寐一阵子的时候,却听到一阵抽噎声由远及近的飘了过来,这声音在夜深人静听来,显得十分的真切。
每一声的抽泣声像是钢针扎在人的神经上,叫人三尸窜跳不已,六叔环顾四周,那铁头跟“长脚”睡得很死,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连身边的“蟹壳脸”也将头歪在一边,口里还叼了根烧了半截的烟,像是睡死过去了!
六叔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根本不惧怕这孤魂野鬼的,只是这破玩意夜半三更的扰人清梦,六叔也不禁三尸神暴跳如雷,他也本想假装什么也没听到,可那声音的穿透力实在太强了,六叔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于是霍的一下站了起来,解开了系在腰间的绳子,那绳子的另一端系着那“蟹壳脸”的!
循着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这是一片十分荒芜的厂房区,地上四处散落着废弃的黑色炉渣,这些是当年大炼钢铁的残留物,还有一排排的废弃的水泥酸洗槽,很多地方的水泥块早就剥落了,露出来的那些残缺的红砖显得尤为萧条!
那个似有似无的声音就像是飘荡在这一片的酸洗槽之间,六叔一连查看了三四个槽子也不见有任何的异常,于是他一跃身就跳到了那水泥槽子的横档之上,手搭凉棚四下张望,也没有见到任何的鬼影,那飘忽的声音也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嘎然而止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见到在那酸洗池的东北角上有一个白乎乎的影子,说时迟那时快,六叔手一扬,三枚釘魂镖,挟着强劲的气流声音向那白影招呼过去,这釘魂镖是六叔的祖传神兵利器,六叔的祖上是南宋的盗墓世家,本也是个搬山道人。
这釘魂镖就是道教的桃木钉发展演化而来的,桃木辟邪中国历来有之,桃夭桃夭,逃之夭夭,有说是道藏记载,后羿是被桃木棒击杀,死后被封为宗布神,这种神经常在一颗桃树下,牵着一只老虎,每个鬼都要前去检验,宗布神一闻,如果是恶鬼的话,就会被虎吃掉。 《典术》:桃者,五木之精也,古压伏邪气者,此仙木也,桃木之精气在鬼门,制百鬼,故今做桃木剑以压邪,此仙术也。
而以肥城的桃木尤为有效,六叔每当接到舌头后准备出发之前,都会去肥城的老主顾那里定制好些桃木釘魂镖,并用雄鸡血浸泡之后在三清祖师像面前念咒加持三个昼夜,这东西的确厉害,即便是遇到那十分厉害的僵尸之类,也会被治的服服帖帖,所以一般搬山道人身上不带辰州符而是带着一把桃木釘魂镖!
当这三把桃木釘魂镖招呼那白影之后,那白影居然啊的一声,这到出乎了六叔的意料,如果真的是孤魂野鬼,只要被这桃木釘魂镖钉住,那只会化成一股白烟,然后魂归太虚,连投胎的机会也没有,但是这分明是人受伤的时候惨叫声!
六叔不敢大意,从那横梁上一跃而下,准备上前查看的,当自己的脚一点地,心里就大叫不好,原来自己感觉像是踩在了一团棉花之中,压根儿没有着力的地方,而自己的身形也不断的左扭右晃着,六叔心下大骇,心想这下可真是阴沟里翻船了!
于是干脆放弃了挣扎,直挺挺的想蹲坐下去,这下双手就先着地了,双手撑地的地方感觉像是滑溜溜软乎乎的烂泥,六叔常年做哪些倒斗的勾当,身手是何等的敏捷,但是处于这种困境也是一筹莫展,但是心里却逐渐澄明起来!
他知道要是真的是一个烂泥塘,现在要是越挣扎,反而会越陷越深的,这里离开他们睡觉的地方不远,如果放声大喊,他们应该可以赶过来施以援手的,但是六叔是何等人物,岂能让别人见到自己现在的狼狈状!
手脚不再挣扎之后,身子下陷的进度也就逐渐缓慢了下来,六叔尽量的平躺着身子,想加大与烂泥的接触面积,但是双手还是不断的下陷,不一会儿,六叔的右手突然像是摸到了什么一把棍子状的东西!
而此刻身形也止住了下陷,六叔只好仰着头大口的喘息着,天上还挂着一轮毛毛的黄色月亮,六叔暗暗祈祷,希望今日不是破日,跟道士一样盗墓贼也很讲究这个的,但逢破日就决计不盗墓的,一般在破日时,会有很多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
一阵风带着腐烂的气息吹过,天上的毛月亮也被吹进了云层之中,地上的一切都显得那般影影绰绰,突然六叔听到一阵喋喋的怪笑声,六叔循声望去,就在自己刚才跌落的那个水泥横梁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蹲着一个老太。
那是典型东北老太的装扮,用玄色的绒布将额头兜住了,五官隐藏在朦胧的夜色中,也是一层朦胧,只见那老太手指捏着一杆长长的旱烟管,六叔大骇,这不是先前在那东北人饭店里吃饭的时候见到的那个万大胆的姥姥么?
那手中的旱烟管的锅头位置也像是被人吸啜着,时明时暗的,那喋喋的怪笑就是从那老太的嘴里发出的,显得尤为阴森恐怖,六叔突然想起之前万大胆说过,那九顶铁刹山很是不同寻常,只要将死人埋葬其间,可以死而复转的,当时六叔只当作是山野村夫的以讹传讹罢了!
那万大胆的姥姥不是住在那九顶铁刹山的半山腰的么,说是前些年已经过身了,那么是不是也是被埋在了那九顶铁刹山上了呢,那么先见到的难道就是复活过来的万大胆的姥姥,但是那水泥横梁约莫有一米来高,要不是体格精壮的小伙子决计是攀不上去的,可那姥姥像是鬼魅一般附在上边喋喋的怪笑着!
六叔知道自己是见鬼了,但是这姥姥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呢,当时在那馆子里吃饭的时候,那达叔见到了这姥姥,当时其实六叔也看到了,但是佯装不知,盖这鬼物原本是至阴至邪的残存魂魄凝聚而成,一旦说破势必会被附身,当达叔问起来的时候,他也不愿说破所以没有言语,却还是着了这姥姥的道了!
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瞪了半晌,那姥姥突然发话了,那声音像是撕扯那干棉布的声音:“你要红色的——还是白色的?”六叔此刻身陷囹圄动弹不得,见到鬼问话,心里知道这玩意非比寻常,六叔干脆闭着眼睛不做回答,六叔想抓住手中的棍子向那姥姥扔过去,可手指的触感告诉他,自己手中摸到的应该是人骨!
六叔对于人骨那也是司空见惯了,本不以为意的,可是却感觉到那骨头在自己的手中像是活了一般,几欲脱手,而姥姥那干瘪瘪的声音兀自在耳边不断萦绕响起,六叔一时心神大乱,朝着水泥横梁吼道:“白色的白色的我要白色的。。。。。。”
顿时,四周的一切似乎像是烟消云散了一般,那黄色毛月亮此刻也从云层里钻了出来了,那横梁上的姥姥也不知所踪了,六叔用手撑了撑地面,哪有什么烂泥,手之所及全部都是那蓬松的蒿草,那所谓的人骨也就是散落在地上的树枝而已!
六叔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周身查看了一下也没有见哪儿受伤,也就松了口气,“你在这里呀!”突然从身后又传来了一个声音,六叔陡然一转身,只见那“长脚”站在了身边,六叔担心是鬼,也没有吱声!
那“长脚”一脸惊异的神情,紧跟着道:“我半夜起来放茅(小便),听到这边有响动,所以赶了过来!”那六叔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幸好是天黑,也不知道刚才那“长脚”是否见到了全部经过,要是那样被宣扬出去的话,自己的一世英名就全毁了!“你见到了什么?”六叔急切的问道,那“长脚”茫然的摇摇头,六叔再次暗暗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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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火红色的布拉吉
俩人一前一后的走到了露宿的地方,六叔一看,糟了!那“蟹壳脸”早就不见了踪影,地上留着深绿色的尼龙绳,六叔气的直跺脚,想将气撒在“长脚”头上,可自己刚才还那般窝囊的被鬼耍戏,于是按下了腾腾的怒火,一屁股坐在那铁轨之上,闷闷的自个抽起了烟来!
此刻天色已经墨墨亮了,这些人也陆陆续续的起身了,六叔一夜未眠,两眼通红,此刻又走失了那“蟹壳脸”,心下懊丧不已,但是依照他那强硬的性格,也丝毫不露声色,那达叔起来后发现不对,于是指着地上那堆尼龙绳囔道:“那死仔煲现今喺边度呀?”那达叔一时焦急居然脱口说起了粤语,不过从他现在的神情看来,即便听不懂也知道他是在问那“蟹壳脸”的去向!
众人都没有理会这个老港农,那铁头起来后也是一脸的茫然,六叔之前盗墓的时候一向是独来独往的,身边也有一个类似“长脚”铁头这样的挑夫,但是在去年盗掘一个金代凶坟的时候;被那尸气将两扇肺叶子给熏坏了,一到阴天就像是拉破风箱似的呼哧呼哧喘个不停,六叔后来也就出了一大笔的安家费让此人在家颐养天年了。
那老港农见众人没有搭理他,又见到六叔那青铁的脸色也甚觉无趣,但是众人心照不宣,此刻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要是那“蟹壳脸”真的回去报警了的话,届时真是插翅也难飞了,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要上路!
但是六叔昨晚受那姥姥的戏弄,心下不岔,来到了那轧钢厂一排排的酸洗槽边,依旧是跃身跳上了那水泥横梁之上,这才发现昨晚桃木釘魂镖招呼的地方居然是一堆白色的塑料编织袋,上边还压着几块红砖。
六叔纵身跳了下去,踢开了那红砖,掀开了那本用来装猪饲料的塑料编织袋,一堆白骨赫然映入眼帘,就将那倆毛头小子结结实实的给吓了一跳,那白骨上还套着一身当时很流行的火红色布拉吉。
所谓的布拉吉,是俄语的音译,在俄语中布拉吉就是连衣裙的意思,但是由于俄罗斯的连衣裙有其特有的特色,所以中国就直接将这种俄罗斯风格的连衣裙叫做布拉吉。布拉吉是一种短袖连衣裙,而不是无袖或吊带的,所以有别于资产阶级作风的连衣裙。
六叔皱起了眉头,捡起了树枝小心的翻弄着那堆白骨,从那纤细的骨架看来那显然是女性的骨骸,想必是死去多时了,玄学家一直认為鬼很怕见到红色的东西,所以不少人以红色来辟邪,如果生前有怨恨的人想死后寻仇,他们临终前往往全身穿上红衣红裤(包括内衣衫裤),死后便不怕红色,那便可以变成厉鬼復仇。
六叔心想难不成昨晚那鬼哭之声就是这堆骨骸在作怪,那“长脚”眼尖,指着尸骸附近地上一个绿色的钱夹道:“这里怎么会有个钱包!”说罢正欲上前捡起来,却被六叔窜上前,抢先一手抄了起来,“长脚”满脸不悦。
六叔凑近一看,心下暗暗吃惊,这不就是自己一直揣在怀里的那个绿色钱夹么,接着一手拿着钱夹,一手周身摸索了一遍,显而易见,自己原本揣在怀里的那钱夹现在就在自己手中!
六叔打开钱夹,右边的照片上依旧是那个看似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瞪着一双懵懵懂懂的大眼睛,是这女孩的鬼魂昨晚自己将这钱包索回了,还是自己昨天晚上不小心遗失在这里的呢,难不成这相片上的女孩就是眼前的这堆骨骸,虽然没有任何的线索,六叔心中有着强烈的这种预感。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钱夹留在身边也太不吉利,六叔看了看抽出了那张粮票将那个bp机号码深深的记载脑海里之后,然后掏出了火柴,将那钱包点燃,那塑料的钱包很容易就燃烧了起来,绿色的火焰间杂着浓浓的黑烟径直的窜上高空,六叔将燃烧着的钱包丢进了那堆骨骸之中带燃了那团红色的布拉吉。
火苗张牙舞爪的窜动着,还隐隐发出像是抽泣的声音,不知这女孩是枉死还是自杀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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