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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魂笔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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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苗张牙舞爪的窜动着,还隐隐发出像是抽泣的声音,不知这女孩是枉死还是自杀而死,六叔知道这中间定有隐情,也没必要跟达叔说起,达叔却站在一边将一切看在眼里,什么也没有说,倒是那两个毛头小伙,被六叔的举动搞的目瞪口呆!
一轮硕大的朝阳在地平线上喷薄而出,看样子今儿个又是一个大热天,四人趁着早上气候的凉爽赶路,六叔在前头开路,那城市灰蒙蒙的影子也渐行渐远了。
一直快要走到了夕阳西下,终于见到了那传说中的九顶铁刹山,但是众人一见自己身处的位置,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不如翻过眼前的一个山岭,走到那九顶铁刹山的山脚下,听那万大胆说那里有一个废弃的前清的官办碱场,届时到那边过夜也好过在这荒山野岭间的安全。
时至今日,人们都削尖了脑袋往大城市里钻,这山里头更是显得渺无人烟,原本的崎岖小径也被疯长的野草也吞没了,正所谓人生一世,草木一夏,那些一岁一枯荣的野草纷纷展示着自己的勃勃生机,将整个山头装点的郁郁葱葱欣欣向荣。
这可苦了行进其间的人们了,那些疯长的花花草草已然没过了人的头顶了,六叔挥舞着开山刀上下开弓,人们踏着四散的花草行进其上,眼见太阳就要落山了,于是铁头跟六叔在前边轮番开路,达叔跟负重的“长脚”走在后边!
突然一阵幽香从前边传来,众人都吸着鼻子,不多时就见到前边一大片金灿灿的成片崂山百合,那铁头还是少儿心性,见到这一大片的奇花异草早就按耐不住了内心的激动,上前就采摘起来!
只听到铁头啊呀一声惨叫,待到大家上前一看,只见到一条将近十公分粗的遍体金黄色的怪蛇正守护着那丛崂山百合,促不及防间,将铁头狠狠的咬了一口,随着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大,大家才看清楚,盘踞在那花丛中的蛇远远不止一两条,而是密密麻麻数不过来,六叔将铁头连拖带拽的拉离了那丛百合花。
铁头的手指瞬间就肿胀了起来,脸上也蒙上了一层死灰死灰的颜色,额头上也渗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牙关紧闭,全身痉挛般阵阵抽搐着,众人见到这蛇的厉害,一时束手无策,那“长脚”这些时日跟那铁头相处久了,也有了一定的感情了!
见到铁头这般,将自己背上的背包刷的一下就甩在了地上,从里边不断的翻找起来,他是想找到一些应急的药物,可除了几支盘尼西林什么也没有找见,“长脚”情急之下,想用嘴给那铁头将蛇毒给吸出来!
还没有来得及走上前去,六叔用手一拦道:“已经死了!”那“长脚”见到那铁头像是不小心掉进了一个烧碱池子里了,那身上瞬间鼓出了好多大包,不多时,那大包从中间烂穿了,皮肉翻转着,有着黑红色的血液从中间汩汩的冒了出来,那原本的五官早就模糊不清了,耷拉着的腮帮子翻转着露出惨白的上颚骨来显得煞是狰狞!
前后也不过一两分钟的时间,一个人就经历了从死亡到腐烂的全过程,一个鲜活的生命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凋零了,众人难免有种兔死狐悲唇亡齿寒的感觉,悲愤不已的“长脚”捡起了铁头的柴刀,将那些百合花砍得东倒西歪,想抓住那条肇事的毒蛇,那些蛇也像是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了一般,全部逃之夭夭了!
众人也不敢在此地多做停留了,“长脚”从背包里掏出折叠的军工铲,想挖一个坑将铁头入土为安的,但被六叔给制止了:“这蛇毒性太大了,碰不得!”说罢兀自砍了一些灌木树枝将铁头的尸首草草的掩盖了,“长脚”用柴刀将地上的百合花斩了好大的一堆,然后仔仔细细的堆放在铁头的尸首上。
等忙完了这些,太阳已经西沉,只剩下漫天的晚霞将四周的山峦披上了一层金色的霞帔,众人黯然神伤的收拾了一番就又匆匆上路了,那六叔跟达叔都是老江湖了,见过了大生死的,扼腕叹息几下也就随之淡然了,只是“长脚”却一路的哽噎抽泣不能自己!
当年柳河东被贬永州,写了传颂一时的《捕蛇者说》在篇头就说:永州之野产异蛇黑质而白章,触草木尽死,看来并不是文学手法上的夸大其词,而是确有其事,众人眼前的这毒蛇较之永州异蛇有过之而无不及!
眼见太阳收起了最后一丝的余晖,三人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翻上这道山岭就见到了一片破败不堪的灰蒙蒙的类似车间的建筑矗立在一片寸草不生的荒漠之上,与四周的郁郁葱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是在这之间还隔着一条早就干涸了的河床!
三人刚走上了鹅卵石遍布的河床,达叔像是不知哪根筋错乱了一般长吁短叹起来,六叔见状以为还是在为铁头的死而耿耿于怀,赶忙上前安慰起来:“做我们这行的,早就将脑袋系在了裤腰之上,你老人家要是大发慈悲就回去多给些安家费!”
达叔不住点头称是,末了道:“走在这河床上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冬捕的场景!”六叔顿时明白这港农叹息的原委了,原来是感怀小时候的美好时光呀,既然刚才答应了给铁头安家费了,此刻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于是假装很是好奇的附合了老港农的话题!
每当东北大地天寒地冻的时候,大江大河都被冻的结结实实,孩子们可以在上边撒欢的时候,渔把头带领渔工们在冰面用冰镩在冰面上凿网眼,用木竿把渔网顺着凿好的冰眼下网,顺着江流绵延几公里之远。
待到了第二天收网时,用拖拉机或者是卷扬机拽动绞盘,渔网慢慢就被拖到江面上,渔工们边收网边将打上来的鱼收起来,而这时候孩子们也没有闲着,纷纷从家里拖出来了那捣衣用的棒槌,到那渔把头留下的冰窟窿前!
原来此刻水底下的温度要比冰面上的温度要高出很多,鱼儿在一块搡挤着氧气也消耗的比较快,于是想浮上水面来透透气,见到了这透明的窟窿眼子,于是将头给伸了出来,殊不知这天寒地冻的气温,瞬间就将鱼儿牢牢的粘在了这冰窟窿之上了!
孩子们只需用那木头棒槌罩着这冰窟窿上鱼头敲去,将半死不活的鱼儿全部给敲晕过去,然后将硕大的鱼体从冰窟窿中给撬出来,那份无与伦比的成就感跟自豪感让已经过了花甲之年的达叔还念念不忘!
眼下应该也没有到枯水期,可这边的河床上除了硌脚的鹅卵石之外却一滴水也见不到,人是逐水而居的动物,没有了水,任何形式的生产生活都无法开展的,也难怪这个前清碱厂跟附近的村落都凋敝破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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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神秘寻呼机之谜
三人跌跌撞撞的走到了那个碱场附近,一如既往的破败萧条,建筑里边的钢筋都被人砸开了水门汀从中给掏摸走了,只剩下了东倒西歪的没有了钢筋支撑的水门汀柱子跟摇摇欲坠的水门汀预制板,地面上全部都是一些水门汀碎块,有些地方像是被涂抹了黑色的油腻腻的机油,都看不出本来颜色,地面的洼地上也积满了一些黑色液体,压根儿没法下脚!
众人站在建筑物的门口一筹莫展,心下犯着嘀咕:这情形还未必比露宿荒野要强多少呢,还不如就在这外边的荒漠上凑合一夜算了,那六叔常年倒斗思维与常人端的不同,知道往往真相掩盖在表象之下。
正当其他人打退堂鼓的时候,他却一个箭步窜过了那堆水门汀的碎块,向那建筑物的中央走去想进去一探究竟,外边只留下达叔跟“长脚”戳在外头,这也难怪,那六叔常年独来独往惯了,此刻走起来也是不假思索的,待到走了一段距离才发现今时不同往日!于是调转身子朝达叔喊道:“你们现在外边等等我,我去去就来!”说罢就身形一闪消失在那堆瓦砾之中了。
此刻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这建筑之中更是显得晦暗不明的,六叔掏出了事先准备好的大无畏黄铜手电,顿时眼前的景象笼罩在这一团黄色的光线之下,六叔套在那水门汀碎块之上,不断的闪避开那地上洼地的黑水坑,
六叔走过了几个锈迹斑斑的龙门吊,可能是这玩意的体积太大了吧,没有那钢筋那般好拆卸,即便拆卸下来也不好处理,所以这些龙门吊依旧像是钢铁怪兽一般矗立在这废弃碱场的中央,还有水滴从上边滴答下来,跌落在地上的黑水坑里发出像是禅院的磬声般空灵的声音。
六叔踮着脚走在露出地表的干燥地带上想穿过这一带,天灵盖上却冷不丁被那滴落的水珠给砸中了,冰凉刺骨,猝不及防的六叔不禁打了个哆嗦,用手在头顶上了抹了抹,心下叫了声晦气。
正想将那水珠往身上擦拭的当口,那黄铜手电下的右手手掌却是一片血红,六叔大感诧异,将手伸到了鼻子下闻了闻,俨然是鲜血中夹杂着类似铁锈的味道,六叔愕然的抬头望着头顶上的龙门吊!
六叔不断搓着手上的血渍,心里有种极端不祥的预感,这段时间一直就很不顺畅,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商业王国烽烟四起,被人到处偷挖墙角,六叔也焦头烂额,疲于应对,更有甚者,前段时间,手下的一个盘口公然打着自己的旗号卖起了白粉,因而自己也成了警方通缉的对象。
这次陪着达叔过来是想着借助达叔的路子力挽狂澜,扶大厦于将倾,虽然经历了大风大浪,本应该参破了生死,但这一路坎坷,昨晚被鬼戏弄,后来是铁头的惨死,今儿个见到了一手的鲜血,不知道又要遇到什么古怪了,一贯以冷静著称的六叔也禁不住一阵心慌神乱了!
不过随即他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闭上了眼睛,均衡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摒弃了脑海中的一切杂念,作为搬山道人传人,六叔也有着一般道士的修为,此刻虽然不能做到明心见性物我两忘的境界,但也差不远了!
而就在六叔入定的时候,突然一阵“哔噼。。。。。哔噼”的声音传来,不用想,那就是时下最流行的bp机的声音,在这寂寥的空间里显得尤为刺耳,六叔循着声音的方向找寻过去,走了两个残破不堪的车间,六叔见到了那声音的来源,就在自己身前有一堵硕大的像是被烟熏黑的墙体!
在那墙体之上有着一排排的类似炉窑般成人腰围大小的孔洞,外边是铁制的炉门炉把手,当然很多铁制的炉门都不翼而飞了,基本上都是洞开的,像是一排排的没有眼白的黑眼珠,时刻密切注视着闯进来的每一个不速之客!
那bp机的声响就是从其间一个的炉窑里传出来的,六叔从腰间掏摸出几支桃木钉魂标,这与一般的搬山道人的钉魂标不同的是,六叔的标的前端是用精钢淬火而成,并在之后喂了见血封喉的剧毒,无论人鬼,照单全收。
六叔小心翼翼的朝着那一排排的炉窑走去,就在这时那哔噼的声音就嘎然而止了,六叔走上前去用手中的黄铜手电逐个逐个查找起来,靠近地面的那一排里边除了那烧成板结的残余烧碱之外就没有其他任何的东西了!
而这个时候那哔噼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六叔抬头仰望,想必那声音是在上方那那排的炉窑之中发出的,粗略确定了方位之后,攀着那墙体上残缺不全的铁制的简易楼梯就往上爬去,那铁制的简易楼梯被烧碱锈蚀的十分的厉害,六叔用嘴巴咬住手电,右手攀住了那楼梯,左手用力撑着墙体借力将身子荡开,一个接着一个的去查看那炉窑!
六叔像是壁虎游墙一般攀在了先前确定声音来源的炉窑前,那声音也就像是被人掐断了一般,六叔双腿盘住那铁梯稳住了身形,腾出了双手一手拿着手电一手擎着钉魂标,在黄铜手电的映照之下,果然见到了一只黑色的中文数显bp机就端端正正的躺在那炉膛之中,六叔将手电依旧咬在了嘴里,伸手就要去捡起那bp的时候!
惨白的胳膊突然从炉膛里伸了出来,捡起了那bp机就缩了回去,六叔饶是再大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将也将他吓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槃,差点立足不稳就要从那墙壁上摔落下来,幸好这六叔还是个练家子,下意识的抓住了铁制楼梯勉强稳住了身形!
惊魂甫定的六叔从上边下来之后心下盘算着,这鬼魅之类的东西都是有形无质的东西,只能通过干扰人体的脑电波而影响人的行为举止,但是刚刚明显见到的是一条惨白的人体胳膊,决计不会是自己眼花了!
六叔见此地太过古怪了,看来当地人闹鬼的传闻还确有其事,此地不宜久留,于是折返回去见到达叔跟“长脚”还在外边眼巴巴的朝里边张望着,六叔吃了一惊,心想自己不已经出来了么,他们还往里边张望什么,于是拍了拍达叔的肩膀。
那达叔一转身见到六叔就站在自己的身后,也一脸惊骇的表情,六叔问道:“你们在看什么?”达叔指着六叔道:“真是酉时见鬼了,你自己照照镜子!”六叔被搞的莫名其妙,那“长脚”却嗤嗤的笑了起来。
六叔用手抹了抹面目,顿时见到那红色干涸的血块连同那墙壁上的黑色机油糊的满头满脸,酉时见鬼就是繁体字的丑,而六叔心下明白自己的的确确在这个时刻见到了鬼,于是撩起了衣角胡乱的揩拭着!
今夜铁定是上不了山了,六叔借口说厂房里边太热了,还不如在河床边上宿营,其实是不想再次进到那鬼气森森的厂房里,天色已经完全暗淡下来了,在当时所谓的宿营并不像是现在这样搭上一顶帐篷,也就是天当被地当床,走到那里睡到那里,全然没有现代人这般的娇贵。
唯一要担心的是这丛林中铺天盖地的蚊子,北方地区的蚊虫本来不是太多,但是在这九顶铁刹山的山脚下独特的局部小气候让蚊子也有了繁衍的条件,虽然不像是在云南热带雨林里磨盘那般大的蚊子,但是这边的蚊子整夜的喧嚣也叫人烦不胜烦!
六叔早有准备,叫“长脚”从背包里边掏出一老式广口玻璃瓶,里边装着自己按照祖传秘方调配的驱除蚊虫的药水,众人将这药水往自己身上涂抹着,一股强烈的腥臭味熏得人直欲呕吐,末了,那“长脚”掏出一块干馕饼掰成三份,递给达叔跟六叔!
三人均是南方人,吃惯了稻米,那达叔过来之后见炒肉没放生粉都嘟嘟囔囔的嫌不嫩,此刻只有六叔默不作声的掰下一小块来,含在嘴里,和着口水融化了,再咽下,“长脚”跟那达叔也就依法施为,像是吃药一般,吃一口还得就着一大口水才咽得下去。吃完之后,六叔倒头就睡了,昨天晚上几乎折腾了一宿,再不补充回来,自己就要交代进去了,最近这段时间失魂落魄般,想必也是睡眠不足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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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聪耳忽闻花鼓调
这一觉睡的十分沉,六叔连鼾都没有打一个,朦朦胧胧中觉得自己像是躺在一快移动的棉花之中似的,不像是睡在粗砾的鹅卵石上,那感觉惬意极了,脑子里明显感觉到不对劲,可愣是不想睁开眼来!
这种感觉持续了好一段时间,直到自己被身下的事物翻转了身子,手耷拉下来之后发现触之所及的全是拉拉扎扎的瓦砾子的时候,才知道情况不妙,本想要翻身起来,可是脑海中发出的指令只能停留在脑海之中,四肢的神经元细胞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掐断了,心下很是清楚自己的处境十分的焦急可四肢愣是不听使唤,任由身下的东西将自己拖进那碱场里去!
自己使劲睁开眼睛,想看清楚四周的情况,可眼前全是一片朦朦胧胧的红纱,耳边还听到嗬嗬的声响,想必应该是“长脚”或者达叔,六叔此刻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想要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自己躺在什么东西之上!
刚开始的时候六叔认定是夜里山洪暴发了,自己被冲到了水里了,才被这般托举起来了,但是依照六叔的修为,山洪这么撼天动地的动静不可能事先没有任何的警觉的,此刻着了道真是阴沟里翻了船,打鹰的被老鹰啄瞎了悔青了!
当下这般真是无计可施,此时此刻又计将安出,只能闭上眼睛等死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却隐隐约约听到了一阵花鼓灯的锣鼓调锵锵锵锵的传将过来,三叔支起了耳朵,这种腔调他是最熟悉不过的了。
这六叔当年算是标准的湖南满哥,打小就听这花鼓戏长大的,什么《刘海砍樵》《打铜锣》《补锅》随口都能来上那么一两段,一旦谁家婚庆嫁娶,都会请来当地知名的锣鼓班子来上几场,六叔那是无戏不欢,随着一声脆生生的比古调:“刘海哥,你是我的夫。。。。。”六叔晓得这是《刘海砍樵》的桥段了!
但是理智告诉他现在自己身处辽东的十万大山中,怎么会有远在千里之外的湖南的锣鼓班子呢!可那声音却真真切切的传到了自己的耳朵里,六叔使劲眨着自己的眼睛,可眼前除了那层薄薄的红纱之外就再也见不到任何其他的东西,身子也像是浮在云端,七弯八拐的随着身下的云朵不知飘向哪里!
突然间,六叔感觉像是从云端跌落一般,重重的载在了地上,而且是脑袋先着地的,这一下着实不轻,六叔被摔得七晕八素胸内气血翻腾差点背过气去了,四肢似乎有了一点点的知觉了,眼前那红色的薄雾也慢慢散去,那花鼓调也嘎然而止,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不敢相信自己此刻尚在人世间!
四下像是一个密密麻麻的万人坑,坑里堆满了四散的白骨,也许是白骨里边的白磷遇到空气自然的缘故,形成了一团团飘忽不定的绿色鬼火,这也将这四周的景物映照的纤毫毕现。
六叔发现距离自己不足十公分的地方一段截断的人腿胫骨,露出锋利的骨茬,刚才掉下来要是再远那么几公分就要被这段人腿胫骨将自己的喉咙插个对穿了,心下不知是庆幸还是后怕!
经过这么一摔,脖子这个时候可以稍作转动了,在离开自己不远的地方就是那“长脚”跟达叔,一动不动的,生死不明,那“长脚”生死倒是无关紧要,要是达叔这财神菩萨死了,自己真的是要欲哭无泪了,事先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这个咸鱼翻身的机会。
不过当下自己都被埋了半截了,不是感怀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想着如何脱困,六叔正想试试动了动自己的手指,却发现在眼前的一个骷髅的眼眶里一条奇形怪状的小蛇正盘踞其间,只见得这火红小蛇头上竟然长着一块鸡冠花状的红冠,而腹上也长有两只鸡爪一般的小脚。
六叔也算是见多识广,可实在想不起自己曾经在哪里见过类似的异蛇了,六叔心想,难道刚刚把自己托着进来的也就是一大群这样的蛇?那会不会是跟害死铁头的是一伙的呢,将自己拖进来究竟意欲何为呢!现在的状况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说好听一点是静观事态的发展,说难听一点就是坐以待毙了!
也就在这一瞥之间,另外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眼帘,虽然是倒地卷曲的背影,但从那皱巴巴还没有剪去袖口商标的米色西装看来,不是“蟹壳脸”又会是谁!六叔心想:这货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除此之外相隔不远的地方还有另外一个人,穿着时下最流行的靛蓝色牛仔夹克上衣,脚下一条喇叭口牛仔裤,面目虽然看的不甚分明,从这身着装看来应该很像是之前被蛇咬死的铁头,但是像是类似的装扮在当时上街的话一抓一大把,所以六叔也不甚肯定那人就是铁头!
突然见到先前那条盘踞在死人脑壳子里的那条火红小蛇像是被惊醒了一般,窸窸窣窣的就爬将出来,那蛇离六叔最近,无论从那个角度行进,六叔的身躯都是它的必经之途,六叔碍于全身不得动弹,也只能屏住呼吸尽量不要引起它的注意!
那蛇果真从六叔的身上爬了上去,只见它立起了前半截的身子,警觉的在六叔身上东闻闻西嗅嗅,六叔此刻大气也不敢出,过了半晌似乎对六叔不是太感兴趣,想必是六叔身上的祖传驱蚊水的功效,那驱蚊水也不是特定只能祛除蚊虫,里边添加的雄黄让蛇也退避三舍,六叔也暗暗松了口气!
那蛇不像是其他的蛇类是呈之字形的行进路线,而是用两只鸡爪一般的小脚攀住一个着力点,之后全身像是扭转的麻花似得,又像是上紧了的发条,全身一松,那蛇就弹射出了好远,正好落在了那个陌生人的身边!
那蛇也照旧是在那人身上游走着,并东闻闻西嗅嗅,但是那人却纹丝不动,看来是摔得不轻,只见那条小蛇此刻像是兴奋的痉挛起来,浑身颤抖着还发出了类似公鸡打鸣的声音,头顶的鸡冠也直愣愣的竖了起来,随着打鸣声也一颤一颤的。
就在这个时候骇人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那红色的小蛇弓起了身子,将头然后对准了那人的鼻孔就是一下,那蛇头瞬间就没入了那人的鼻孔,只见那小蛇不断的扭转着自己的身子,而火红的身子也随着身子的扭动也一点一点的没入了那人的鼻孔之中,须臾间,就剩下了一条红色的细小的尾巴兀自留在鼻孔外边打着转,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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