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雅亡者行-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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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等待，但这个地儿让它感觉压抑，阴煞决定了，出去透透气。

　　　　阴煞带着满身创伤走出地牢，最吃惊的莫过于黑水蛇王了，这些日子里火鸟已经告诉它阴煞准备接受淬炼后前往求取破壁战斧的事儿，蛇王听了是嗤之以鼻，在它心里，这幅骨头架子就和送死没有两样，虽说当着几个老伙计面没有明说，但它压根儿就不认为阴煞能够活着走出地牢，事实摆在眼前，瞧着骨头架子满身伤痕还能若无其事的步出地牢，蛇王不禁也佩服它的彪悍。

　　　　通冥是个来事儿的主儿，见着阴煞走出地牢后连忙提醒它，“亡灵一族都有自动接续断骨的能力，你不用担心骨头断掉后造成不便。那意思很明确，断了可以接上，继续下去挨刀。”

　　　　“我知道，”阴煞平静的对神滕道，“但我认为骨头被完全切断后接上的部位会成为薄弱部位，为着这个，我更愿意等它们自我修复后再接着淬炼，老爷子，既然有了这个机遇，我想求得十拿九稳，多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尽量把自身锤炼得无可撼动，若是我尽了全力仍然魂飞魄散，至少我也求得心无所愧！”

　　　　“行，你小子是个有种的，这事儿全听你的，”通冥很是喜欢阴煞这股彪悍之气，“安莉娅还是有些眼光的，至少这小子对得起守护者一片心血。”

　　　　“那是当然，火鸟得意了，不然我让它叫我姐，”它看向通冥和蛇王，“换做你俩，叫奶奶我还不乐意呢。”

　　　　“老不死的，咱俩再来打过，”蛇王暴怒的声音响彻九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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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无的放矢

　　　　勿忘和莞尔前往困龙渊，战禽驮着他俩直飞青干境内，这日黄昏时分，看看到了目的地，勿忘便指挥着战禽降落在凌霄城外的一片荒野之地，他是个谨慎的人，不想太过招摇而引人注目，是以不曾直接进入战族祖地。

　　　　二人跨下战禽，将坐骑放飞了回去后便入得城来，此时已是掌灯时分，两人进了城后先寻了一间驿站歇息，订好房间，将随身物品放好了，两人便到得楼下用膳。

　　　　受祖训所制，勿忘从未到过凌霄城，问了问莞尔，见着她也不曾来过这儿，在楼下坐定后勿忘唤过了店伙计，先随意的点了几个菜后便问起了伙计可曾知晓困龙深渊在哪儿？伙计正在向着厨房喊着菜名，听得勿忘所问把头摇着连称从未听说过这个地儿，勿忘也不以为意，想着兴许是那困龙深渊远离此地，是以小二不得而知，这些日子长途跋涉也让他俩觉着劳累了，俩人用过了晚餐便各自分房歇息了。

　　　　次日一早，二人便出得驿站寻找困龙深渊，哪里知道连连问了几人都是摇头不知，又问了神龙峰竟然也是无人知晓，这让勿忘大出意外，寻思着难道经过这么许多年月改了地名儿，若是那样可就不大好找了，须知战族败落有了千来年了，二人寻思半晌仍然无计可施，没奈何，只得日日出来四处打听寻访。

　　　　勿忘还好，往年出来增长阅历时四处云游，对于这些劳神之事习以为常，但莞尔可是金枝玉叶，平日出门都是前呼后拥的侍从如林，这些琐事往日可都是身边人做的，这次随同表哥来到这凌霄城时可没有从人跟在身旁，如今让她这样连着日子四处寻人打听地头儿，开头几日还勉力为之，过得几日就有些吃不消了，但想着是为表哥出力便又勉强坚持了几日，勿忘把这些都瞧在眼里，寻思着表妹一国公主却为着自己的事儿劳累奔波，心中自然是暗暗感激，瞧着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这种找法可是全凭运气，也不知道哪年哪月才有得信儿，这日晚间，俩人用过了晚餐后勿忘对莞尔道，“表妹，此番出来身上可带有银钱么？”

　　　　莞尔愣了一下便反应过来，“表哥准备请人寻找么？倒是个好法子，但莞尔出门从来不带钱的！”

　　　　这回答让勿忘不禁莞尔，想来这个表妹出得门来都是身边人照顾饮食起居，是以从不带钱，当下笑着道，“我对这些个东西不大上心，此次出门也是随意带了些，但要多请人手怕是不够，也罢，今日且先歇息了，明日去取钱。”

　　　　“表哥去做贼？”莞尔高兴了，这些可是她从来没有干过的事儿，自然也想跟着去出出风头。

　　　　这话问的勿忘不禁哑然，微笑道，“怎么想到那个了，我是去寻咱们卡雅国的钱庄取钱，何必去做那等事儿。”

　　　　哦，莞尔有些失望。

　　　　次日一早，勿忘同着莞尔用过早点便出得门来，就近找了一家宝药阁，想他身居高位，对于胡蓉辖下这些铺子的暗号切口之事自是从不过问，是以对这个事儿是毫不知情，他也不理会这些，带着莞尔径直入内。到得铺子里便有伙计上前招呼，勿忘瞧着店铺里客人不少，对伙计道，“你先去忙，待我看看。”说罢自和莞尔在铺子里随意检看起来，过得些时候瞧着店铺冷清了，勿忘行至柜台前谓账房先生道，“有劳老哥，还请掌柜的出来一见。”哪里知道那账房先生竟是头也不抬，自顾自的看着手中账本道，“掌柜的今日有事，不在这店中。”勿忘可没想到还有这一遭，愣了一下又问道，“可知掌柜的身在何处，在下寻他有要事，还请老哥告知行踪。”

　　　　账房先生听闻此言，放下手中账本，抬头看向勿忘，见着勿忘气宇昂扬，莞尔身带贵气后倒也不敢小窥二人，开口道，“掌柜的今日家有喜事，若是药材之事，两位客人若有所需，便与小老哥说了也是一样。”

　　　　哦，勿忘沉吟片刻，试探着道，“老哥可识的胡蓉管事？”他不清楚胡蓉是如何管理店铺的，是以不能亮出自己身份，只能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来探探口风。

　　　　果如勿忘所想，账房一脸疑惑，摇头道，“胡蓉？从未曾听过。”此时店铺中没有客人，三五个伙计都围过来听着二人摆谈，想看看这二人所为何事。

　　　　勿忘没辙了，想着人家掌柜的家中有喜事，这个时节前去打扰不大方便，便又问道，“这个凌霄城中可还有宝药阁的分号么？”得知只此一家后勿忘看向莞尔苦笑道，“说不得，只好前往掌柜家叨扰了，”说罢也不等莞尔回答，又看向账房先生道，“还得劳烦老哥给指指路。”

　　　　那账房先生此时疑云大起，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勿忘，开口道，“客人不是为了药草之事而来了，我想着客人定然也不是掌柜的家属朋友，否则也不至于找不着掌柜的家在何处，此番来意还请明言，不然小老哥不敢告知。”

　　　　勿忘还在犹豫，不想莞尔却在一旁说道，“咱们没带银钱出来，找你家掌柜的拿点钱来用用。”原来四公主那曾如今日这般低声下气过，心中早已不耐烦了，加上平日都是瞧着什么好便说句话了事，平日间出得门来都是诸事顺利，她向来对钱财没个概念，还以为这就是个寻常之事，是以听着账房所问便口出狂言。

　　　　此言一出，药店内顿时便静悄悄的，那账房先生还没说话，先前招呼勿忘的伙计却大声道，“瞧着两位衣着光鲜，还以为是个有身份的主顾，原来是来打秋风的，我呸，这可真是人不可貌相，狗不看皮光啊，也不看看这是个什么地儿，我家掌柜的可不吃这一套，两位，这就滚罢。”

　　　　此言一出，饶是勿忘涵养再好也是心中大怒，转过头来冷冷的瞧了那伙计一眼，道，“须知祸从口出，你记好了，”复又扭头对账房道，“也不需你指引道路，便请先生着人前往掌柜的家中，便说胡蓉着人有要事前来，请他即刻赶来。这件事儿你办好了，瞧着你今日不曾无礼便不与你计较，若是不然你就等着瞧吧。”

　　　　说罢也不管账房先生如何了，招呼了莞尔自去待客的椅子中坐下等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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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因祸得福

　　　　账房先生人老成精，瞧着勿忘如此从容，听着他两次提到胡蓉的名儿，心想莫不是这个胡蓉和掌柜的有些瓜葛，又想着人跑一趟也不是什么难事儿，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便唤过一个伙计道，“你这便去去掌柜的家中，把这个事儿说与老爷子知晓，”末了嘱咐道，“这二人的相貌年龄你都细细的给老爷子说说，”瞧着小伙计出门去了，那账房也无心算账了，总是觉着不太稳妥，见着勿忘二人干坐着谈话，突然地福至心灵，吩咐了后进的小厮给泡了两盏茶来，自己端到了勿忘面前，陪着笑脸道，“莫怪小老儿烦人，这个，现下兵荒马乱的，世道不大太平，许多事儿还是小心些好，两位请用茶，已经着人前去请老掌柜的，且稍待片刻。”

　　　　勿忘也不客气，伸手接过了茶盏，笑道，“先生有心了，萧某不曾责怪于你，这世道如此之乱，小心谨慎是应该的，我只是觉着为着些许小事何必口出恶言责骂于人，况且还有女眷在内，你自去忙你的，等你家老掌柜来了再说这事儿不迟。”言罢也不理会那先生了，自和莞尔摆谈一路上的所见所闻。

　　　　过得一炷香时分，门口传来喧哗人声，三五个伴当陪着一个中年人步入店堂，瞧着几人都满头是汗，想来这一路上都是跑着来的，原来那胡蓉安排在青干境内的都是雪谷中挑选出来的人物，这批人是最早跟随阿桑的一批人，就忠诚度而言是极高的，当时那掌柜的听得伙计来报称胡蓉管事的着人前来便撇下家中事急忙忙的赶来店铺中。

　　　　账房瞧着掌柜的如此模样便是心中有数，看来这位客人所说俱都是实言，心中暗呼侥幸，连忙迎上前去想要为掌柜的提点一二，那中年人却不理会于他，只是摆了摆手，扫了店铺中一眼，瞧着勿忘后愣了一下，紧走几步，到得勿忘跟前后行了个礼便对二人道，“两位请跟我至静室一叙，”说罢吩咐身边人都不许跟着便同着勿忘，莞尔前往后进，到得一间屋内，那掌柜的跪下参见道，“胡蓉管事辖下凌霄城主事崇云明参见萧大将军，”话毕抬头看了莞尔一眼，道，“还恕在下眼拙，这位是？”

　　　　“这位是封姑娘，”勿忘不想对方认识自己，听得问起莞尔便先随意给介绍了。

　　　　“属下崇云明参见封大小姐，”那云明是个明白人，虽然不知道莞尔身份，但瞧着能够跟在萧大将军身边想来也是大有来头的人物。

　　　　“坐下说话吧，”勿忘见着对方认识自己也不在意，谓云明道，“想来崇管事也知道萧某此来所为何事了，不瞒崇管事，此次萧某前来这凌霄城时走得匆忙，身边不曾多带银钱，如今要办些事儿却囊中羞涩，是以来到崇管事这儿想要支取些许钱物，不知崇管事的方便吗？”原来勿忘毕竟胸襟宽广，且自视甚高，对那伙计的辱骂之事只是当做哂笑之事，想来那伙计此时定然已经是诚惶诚恐，觉着以自己身份为着这么个小事而责罚于人乃是大**份之事，不想再追究下去，是以便不再提及。

　　　　哪知莞尔却不干了，她是一国公主，何曾受过这等羞辱，瞧着勿忘没有说起这事儿便接口道，“崇先生，表哥是大丈夫，心胸宽广，我。”

　　　　“封大小姐不必生气，”崇云明截住莞尔话头道，“二位请宽坐，容属下去去就来。”

　　　　云明回到房间时便带着那伙计一块儿，进得屋内，云明谓勿忘道，“大，先生，小姐，这个小厮冲撞了二位，便请两位责罚。”

　　　　那小伙计倒也机灵，瞧着掌柜的如此对待二人便心知不妙，进得房间就跪下道，“两位客，大爷，奶奶，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两位，都怪小的这张嘴，这便请爷爷奶奶责罚，”说罢便啪啪的自个儿掌起嘴来。

　　　　莞尔长于王室，又是个年轻姑娘，何曾听过有人叫过自己奶奶，瞧着那伙计的熊样儿不由得噗嗤的笑出声来，勿忘对着等小事儿自也毫不放在心上，瞧着那小伙计下着狠手扇着自己耳光，见他态度倒也诚恳，便开口道，“不想难为于你，日后行事须谨记祸从口出四字，行了，这事儿到此为止，你便去吧。”

　　　　那伙计站起身来，行了礼便欲退出房间，云明叫住他道，“小六，先生宽宏大量饶了你，但我可不能饶了你，你这毒舌的事儿也不是跟你说了一次两次了，瞧你还长不长记性，我已经给账房说了，扣了你俩月工钱，可有异议？”

　　　　“任凭掌柜的处置，”小伙计没辙，只得应下了。

　　　　“行，你出去吧，”云明吩咐道。

　　　　瞧着那伙计退出门外，勿忘便问起云明可知晓困龙深渊和神龙峰，得知不曾听说过后勿忘皱起了眉头，思虑片刻后对云明道，“崇管事，此次萧某来得匆忙，身边不曾带着人伴，除了钱物之外便还跟掌柜的借个人来使唤，崇管事的可方便么？”

　　　　“大将军有何差遣，只管吩咐便是，要多少人都有，便由属下来办大将军的事儿。”云明答道。

　　　　“那也不必，我那事儿不是个大事儿，就是找两个地儿罢了，不用崇管事的亲自办理，这段日子青干境内军马调动频繁，想来崇管事的事儿也多，你便去忙你的，这样，我瞧着那个小六还算机灵，便先借用几日，还请崇先生着那小伙计来这一趟，我有些事儿要交代与他。”

　　　　“行，”云明应下后便开了房门步出静室。

　　　　那小六还以为勿忘心生悔意又要责罚于他，站在二人面前不免战战兢兢，勿忘瞧着他忐忑的模样不禁莞尔，开口道，“你不用紧张，我不是出尔反尔之人，说了那事儿到此为止便不会再追究下去，找你来是想让你为我办件事儿，你可曾听说过困龙深渊和神龙峰么？”

　　　　“不曾听过，”小六想了想，摇着头回着话。

　　　　“嗯，这样，现下起，你便找人去寻得这两个地儿，”勿忘沉吟着道，“这两个地儿肯定在这个凌霄城附近，有可能是时间久远而改了名儿，你多多安排人手，尽量询问那些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至于所需花费，你便去账房支取。”顿了顿，勿忘继续道，“只要你把这个事儿办成了，我赏你一年的工钱。”

　　　　“这事儿你办好了，我也重重有赏，”云明亦对小六道。

　　　　瞧着小六兴冲冲的跑出房间，莞尔不禁好笑道，“这混小子，可真是因祸得福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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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高风亮节

　　　　办完了自个儿的事，勿忘谓云明道，听说崇先生家有喜事，“便同先生前往一醉，也让勿忘粘粘喜气如何，只是今日来得匆忙，不曾备有礼物，权且先记下，且等来日再行补上。”

　　　　云明听得勿忘所说，大喜道，“大将军肯赏脸前往寒舍那可真是蓬荜生辉，不必准备礼物，只今日走这一遭便是礼物，两位贵客能够前去那是小人的福气，日后小人回得卡雅便与同僚们说起也是脸上有光的，大将军，封大小姐，这边请，”说罢自去前面带路。

　　　　接下来的日子就轻松许多，诸事都有小六打理，勿忘同着莞尔每日就四下里走走看看，每日黄昏时自有小六前来报说进展如何，但让勿忘意外的是连着十来日过去了，那两个地儿却是杳无音信，这可让勿忘一筹莫展，此时凌霄城内都在谣传联军征战之事，看看出来得也有些时日了，勿忘便决定且先回西岛，让小六继续寻找着地方，却不想在启程前接到了小六的信儿，说是找到了一个老人，听着意思是对那两个地儿有些传言，勿忘见着总算是有些消息了，当下便兴冲冲的带着莞尔一同前往一探究竟。

　　　　到得城西的一个小村子，勿忘见到了那户人家，小六在一旁指着坐在院子里正编着竹篓的一个老农道，“先生，就是这位老爷子对那两个地儿有些说辞。”勿忘点点头，隔着院门先打量了一下周边环境，普普通通的农家小院连着三两间茅草屋子，四周一圈的竹篱笆将茅屋和小院围在里面，篱笆外一丘田土里种着些青菜萝卜，老旧的院门泛着黑色，被一阵山风吹得嘎吱作响，院子里随意放着三两个小凳子，西墙角摆放着两个鸡笼子，但里面却是空空如也，左手边的屋檐下码着一人来高的柴禾垛子，中间的堂屋门大开着，木门上分左右贴着两副对联，但那颜色早已变得斑驳陆离，上面的字也是模糊不清，顺着打开的木门能看到屋子里摆着一张木头桌子，两张条凳分开摆放在两侧，其余却是别无长物，看罢这些，勿忘复又看向那个老农，他正低头做着手里的活儿，头上缠着的一根汗巾早已分辨不出本来颜色，身上穿着的也都是粗布衣裳，衣物很单薄，同样的陈旧不堪，好多地儿打着补丁，老农脚上瞪着一双草鞋，大冬天的也不着袜子，双脚上被冻得裂开不少的冰口，他那双手上骨节突出，粗糙不已，两只手上都是有着磊磊老茧。勿忘瞧清楚了这些，缓步走进小院子里，那老农听得脚步声后抬起了头，勿忘这才看清楚了他的脸，普普通通的一张脸，除了皱纹多一些！

　　　　那老农看得勿忘走进院子里便露出了询问的意味，勿忘注意到了他的那双眼睛，那双眼睛是唯一不符合这个农家小院的氛围的，眼睛神色犀利，看勿忘时显得炯炯有神，但那眼睛紧跟着就像是换了一个样子似的，当老农再次抬头时它变得昏暗无神。

　　　　老农不说话，他坐在小登上又开始编着他的竹篓，偶尔抬头瞄一眼勿忘，那意思很明显，客人所为何来。勿忘定了定神，开口道，“老丈有礼了，小可正在寻找两个地儿，听得从人说起老爷子知晓其中一二，是以冒昧前来，还请见谅。”

　　　　“你在找困龙深渊和神龙峰？”老农头也不抬的问道。那声音听着低沉而无力。

　　　　“正是，老爷子可能指点一二？”勿忘听得他真知道两个地儿不由得精神大振。

　　　　“找那个地儿干什么呢？老农不急不缓的继续问道，据我所知，俩地儿早就不在了，便是找到了也不是原来的模样了。”

　　　　“不管变成啥模样了小可都得去瞧瞧，还请老丈指点迷津，”勿忘正色道，“不瞒老爷子，先祖葬在那个地儿，是以小可无论如何也得前往一探。”

　　　　“嗯，原来如此，小哥贵姓啊，”老农换了话题问道。

　　　　这问题让勿忘心中起疑，想到对方那奇特的眼神，他没有急着回答老农的问题，勿忘重又打量起了这个眼前人，这番有心的仔细查看之下勿忘终于瞧出了一点端的，寒冬腊月，老农衣着单薄却并不见他感觉寒冷，发现这一点后，加上他那眼神，勿忘清楚眼前这人绝非常人。

　　　　老农见着勿忘不再开口，终于停下手里的活儿，他拍了拍手站起身来，到得此时勿忘才知道这老人身材甚是魁梧，比起常人要高了足足两个头。老农站起来走进了屋子里，出来后左手抱着一个酒坛子，右手拿着两个粗碗，走到院子里把那酒坛子往地上一放，谓勿忘道，“喝酒不喝？”

　　　　勿忘听了，也不说话，捡了一根小凳子坐了，将那两个粗碗并排摆开便抱起酒坛子向着碗里倒酒，满上后和那老农示意一下就一人一碗的灌下肚去，酒是农家自酿的麦酒，入口粗劣且辛辣不堪，但两人却如同喝着琼浆玉露似的连干三碗，喝罢三碗，两人对视一眼后放声大笑，笑毕，那老农道，“你的姓氏也不必说，一人一根竹枝，就着院中土地写了，咱俩若是写得一样便告诉你地儿，若是不然便从此休提。”说罢递过来一根枝条，便转过身去写字去了。

　　　　写个字要不了多少工夫，二人差不多同时写完，各自瞧了对方所写后又是同声大笑，老农伸脚擦去了适才所写，谓勿忘道，“且稍待，”说罢抱起酒坛子又进的屋里去了。

　　　　屋内传来铁器挖土的声音，过得一炷香时分，老农又抱着一个坛子出来，掀开坛子口的泥封，取出了一张发黄的地图付与勿忘，老爷子指着图中的两个标记道，“你要找的地儿就在这儿，但两个地儿都已经是大变样了，先祖留下典籍中记载，当年，那神龙峰不知何故突然垮塌了一半有余，而那困龙深渊则在王族败落，风安人新皇即位时便被填平了，也不知这东西对你是否有用，好歹完成了先祖交代下来的事儿，你这便去罢。”

　　　　勿忘站起身来，对着老农深深一拜，“勿忘代萧氏一族拜谢老爷子一脉高义，老爷子可愿随勿忘同往西岛？”

　　　　“不用了，”老农摆了摆手，“不过是完成先祖遗愿罢了，如何能为此求取富贵，且我一懒散乡人不惯那繁华之地，你便去罢。”

　　　　勿忘见闻，也不多说，复又对着老农一拜，“勿忘永感大德，”言罢收起地图，反身走出院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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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天下大乱

　　　　走出小院，勿忘先让小六带着去地图上所标记的地儿瞧了，果如老农所言，两个地儿中一处是个不大的小山包，而另一处压根儿就是一块荒野之地，勿忘在两处都仔细的查探一番，结果可想而知，他一无所获。

　　　　回到凌霄城，无法可想的勿忘决定先把这事儿放一放，他得赶回西岛处理军务，临行前，勿忘吩咐小六道，“宝药阁的差事你先不用去，花点时间把那户人家的情况给打听打听，瞧瞧他们靠什么营生过活，弄明白后设法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