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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诺弯刀内-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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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老师看着你。他在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这种生离死别的悲恸,他感同身受。

    他说:“别太难过了。等你好一点了,回来看我们,你们还有见面的机会。”

    你说:“是啊。将来有缘,总会再见。”

    柴老师说:“比赛那天,她也会在场的。还有说话的时间。”

    你点头。你说:“我知道。她会在那儿。”

    柴老师说:“你现在感觉好一点了吗?有点力气了吗?”

    你点头。

    柴老师说:“那,我叫徐师傅过来,我送你回去吧。”

    你说:“麻烦你们了。”

    柴老师转身出去。

    你靠在枕头上,再次闭上了眼睛。

    你的眼前,再次浮现出那双一直在盯视着你的蓝色眼睛。

    那片蓝色,不断地扩大扩大扩大,一直到把你吞没在一片蓝色的烟雾之中。
………………………………

第七百四十六章 打扫卫生

    (一)

    和布朗先生比赛前的一天,柴老师和队医小吴老师再次陪着你来到了场地。

    送你到达后,徐师傅就离开了,说是过一小时再过来接你回去。因为布朗先生一家来了学校,教育局也来了领导,这几天学校的用车非常紧张。他不能像平时一样停车在这边等着你,他还要先去办别的差事。

    你和我们打过招呼后,就去了靶位,举枪练习了一会儿。你发现自己的双手一直都在神经性地颤抖,无法控制到它们。

    从你走进场地的那一刻开始,我的心和视线就一直跟随着你。

    我只听到手枪靶位那边不时传来的枪声。我的心悬吊着,你打了不止10枪了。你应该是非常的疲惫了,求你快点停下来吧。

    过了大概有20分钟,你从靶位里出来,你扶着椅背,慢慢坐在了长椅上。柴老师马上跑了过去。我看到他和你说话。你休息了一会儿,柴老师搀扶你起来。你们向我们走了过来。柴老师让我们集合列队。

    你站在队列前,脸色发白地喘息了一会儿,声音飘忽乏力、但是语气温和坚定地对我们说:“传达一下汪指导的要求。明天我就要和布朗先生比赛了,布朗先生是世界级的优秀选手,观摩他的比赛,是我们大家难得的一次体验,也是极好的学习机会。今天下午,汪指导非常忙,新指导有事情还来不了,我要积攒点力气,大家就放松一下,暂时不训练了。我们一起来打扫卫生吧。让我们用一个干净整齐,张灯结彩的环境,来迎接布朗先生明天的到访和示范,也欢迎后天会来正式上班的新指导。”

    你说:“明天,将会是激动人心的、新的一天。”

    (二)

    小宋拿着一块抹布一下一下地擦着窗户上的玻璃。在她擦过的地方,留下一道道湿布划过的痕迹。

    我说:“抹布已经脏了,你该洗抹布了。这样擦下去,玻璃会越擦越花的。”

    小宋心不在焉地说:“喔。”

    她从窗台上跳了下去,把抹布扔进水桶里。

    她一边洗着抹布,一边说:“心里好难过啊。明天之后,就再也见不到指导了。”

    她的话像电锯一样切割着我的心。

    我的眼泪差一点没忍住就夺眶而出。

    小宋说:“我可能接受不了新来的指导。我想,就连叫他指导,我都会觉得困难。”

    她说:“他长得又黑又瘦,一点也不英俊帅气,看上去像个老农民,根本就没有指导这样的玉树临风。他不可能超越指导了。指导是最完美的。以后永远都不可能再有人超越他。指导才不是上学期的旧课本呢,他是毕业前最后学期的最后那一本课本。学完这本之后,就再也没有学可以上了。”

    她说着,把抹布从水桶里提出来。她看了抹布一眼,叹了一口气,把它拧干。她重新爬上了窗台。

    她站在我的对面。她隔着玻璃问我:“心心,你能接受新来的指导吗?我真是连他的照片都不愿意再看。”

    我站在那里,忘记擦玻璃了。

    小宋说:“嗨,你听到我的话了吗?发什么呆呢?”

    我喃喃地说:“从刚才集合解散到现在,我们有多久没有看到指导出现在场地里了?”

    小宋说:“多久?大概有个15分钟吧?”

    我说:“他在哪儿,为什么没出现?”

    小宋说:“看他说话都那么喘,走路直打晃,应该是柴老师他们陪着,在指导办公室里休息等车吧。”她再次伤心地说:“看着指导这样衰弱,心里真的好难过。”

    我摇摇头。

    我说:“不。我要去看看。”

    小宋惊讶地看着我:“去哪儿?看什么?”

    我扔了抹布,从窗台上一跃而下,我朝走廊跑去。

    小宋在后面说:“心心,你去哪儿?这么多扇窗子,你可不能让我一个人擦!”

    我说:“我会回来擦的。”

    我说着,就一阵风似地跑到走廊里去了。

    (三)

    我推开指导办公室的门。

    一瞬间我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

    我退回去,看了看门牌,上面分明写着“指导办公室”。

    我再次看了看房间里。

    它突然之间变得如此陌生的原因,是你把自己在里面待过的痕迹,都已经清除了。

    你的柜子、抽屉都是空空的。你的桌面上光洁如新,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我看着你空空荡荡的办公室。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完成这些事情的。你为新指导取代你,为你的永远消失,做好了一切准备。

    我眼中含泪,看了一会儿这个物是人非的凄凉景象,心里觉得难过极了。

    然后,我意识到你并不在指导办公室。

    我重新回到走廊上。我撞到拿着一只大扫帚的d。我问他:“指导呢?柴老师和小吴老师呢?”

    d说:“柴老师刚接了汪指导的一个电话,到二楼航模队去说事情了。手枪组有个同学的手不小心划破出血了,小吴老师领着他到医务室擦酒精包扎去了。”

    我说:“啊?那指导呢?他一个人待着吗?”

    d说:“刚刚我好像看到指导往水房的方向去了。他提了一个空的塑料水桶。”

    (四)

    我冲进了水房。

    你一只手撑在墙上,你弯腰对着水池,你悄然无声地在吐,你应该已经吐了一会儿了。

    一只水桶放在水槽的龙头下面,水桶都已经满得在流了。

    听到身后的动静,你努力地直起腰来。

    你回过身。你看到我站在你身后。你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迹。

    我走过去,想要看看你刚才吐在水池里的。

    你说:“别看。”

    你想要拉住我,但是你已经吐得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了。你只感觉到我的衣袖滑过你的指尖。

    所以我还是看到了。你现在没有可能阻挡我。我相信在水池里看到了你的半个胃脘,它们碎裂成大小不等的血块碎片,漂在一片血泊当中。

    我抬头看着你。你伸手拧开龙头,把这些全都冲了下去。

    你说:“吐掉了就不会疼了。”

    你说:“别这样难过。我没有事。”

    我把龙头关上。

    我用力把水桶从水槽上提下来,放在地面上。

    我看着桶里的清水在荡漾。你灰白的面容在水波里倒映出来。

    我说:“你应该在办公室休息,怎么能干活儿呢!你已经不能再提这么满的水桶了。你现在也不能和我们一样地干活。高雄哥和我说过,你现在的身体就像摔过一次,布满裂痕,随时都会碎裂的蛋壳。”

    你虚弱地笑了一下,你说:“他语文很好啊。这比喻真通俗易懂。”

    我着急道:“就不能安心坐在办公室等车来吗?”

    你说:“胃里翻腾得很厉害,越是坐着不动,越是难熬难忍,起来动一下,做点什么分散一下注意力,反而时间过得快一点,比较容易挺过去,让这些东西吐出来,会觉得好受一点。”

    我的眼泪刷地就流了下来。

    我说:“你就不应该来这里!根本就不应该参加这个比赛!汪指导怎么能这样要求你呢!你又怎么可以答应了他呢!你为什么总是委屈自己照顾别人啊?”

    你说:“因为,别人,都照顾过我啊,而且,我们,再多相见两次,不好吗?”

    我垂泪无语。我说:“如果让你这么辛苦,我宁可不要见到你。”

    你说:“心心,我不想休息。躺在床上,或者坐在这里,什么都不做,那样,会让我觉得,自己,是在坐以待毙。你明白那种感觉吗?我,不喜欢,这样面对自己的结局。”

    我看着你。你有点站立不住。你转过身去。你双手撑在水池的水泥边缘上,半弯着腰,沉重地呼吸着。

    我说:“你,现在还是觉得很难受吗?”

    你喘息着说:“这里面,就像烈火在焚烧一样。”

    我心碎地看着你汗流如注。

    我低头说:“好吧。那,你就做一点点最轻松的事情吧。来看我和小宋一起擦玻璃,递个干净抹布给我们,好不好?”
………………………………

第七百四十七章 大花缸

    (一)

    我和小宋分别擦着一面玻璃的两侧。你靠着窗台,站在小宋那个方向上,给我们递送着放在窗台上事先洗好拧好了的干净抹布。

    隔着变得越来越明亮的玻璃,我们彼此注视着。

    几十个小时之后,我将会再也看不见你眼睛里的这种光芒。

    在此后的岁月里,我都会再看不到它。

    但我也都永远会看到它。

    我看到自己的影子出现在你瞳孔里。我们在彼此的瞳孔中。

    相爱的人们不需要相互思念。因为他们原本就已在彼此之中。

    (二)

    我看到你耳朵的轮廓线轻微地动了一下。

    你一定也听到我听到的声音。

    “听,那是什么声音?”我问。

    我们停了下来。我们一起谛听了一会儿。

    “是哭声吧。一个女人细小的哀哭声。”你说,“她哭得好伤心。”

    “是啊。这个世界上,到处都是伤心的人。人们常常会让彼此,非常伤心。”我说。

    小宋惊讶地看着我们。

    她问:“指导?心心?你们在说什么啊?”

    我也惊讶地看着她,说:“难道你没听到那个哭声吗?”

    小宋的眼睛瞬间变成了正圆。她迷惑不解地说:“哪儿有啊?哭声?我只听到窗外的风声。”

    我看向你。难道说,只有我们两个能够听见吗?

    你看了我一两秒钟,然后你对小宋说:“其实,我们就是在谈论风声。听起来呜呜咽咽的,好像女人细小的哭声。”

    小宋疑惑地说:“是吗?我怎么觉得不像哭声啊?”

    小宋的话音还没有落,走廊的外面就传来了哗啦一声巨响。然后是尖锐的刹车声。

    “出什么事了?”我看着你,脱口而出。

    你丢下抹布,你说:“我出去看看。”

    (三)

    大家拥塞在场地的入口处。柴老师和小吴老师也都过来了。

    你分开人群,慢慢地走到了前面。

    你问柴老师:“出了什么事?刚刚哗啦一声,那是什么声音?”

    柴老师示意你朝前面看。

    然后你看到入口处一直摆放着那口大花缸,碎裂成了七八片,散落在地上。在花缸里栽种了几年的铁树颓然翻倒在地。泥土倾倒在地面上。

    在大花缸的碎片旁边,是一只硕大的汽车轮胎。

    顺着那只车轮,你看到一辆军用十轮卡车。它在距离入口处的第二级台阶只有1-2厘米的地方停住了。第一级水泥台阶已经碾压在车轮下,表面的水泥全都碎裂了,露出了里面的红砖,而且红砖的边缘都破烂散碎了。

    从情形来看,是这部军用十轮卡车在倒车的时候,速度过猛,冲上了台阶,撞坏了大花缸,并带倒了铁树。

    你吃力地蹲下身来,看了看轮胎的情况。

    你觉得这车倒车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凶猛,为了不冲上第二级台阶,冲进我们的场地里面,不冲到男生们正在挂着横幅的楼梯,司机一定在惊慌当中竭尽全力地死命做了一个紧急刹车,轮胎在水泥地上刻出一道又长又深的划痕。

    你困难地想要站起来。你觉得天旋地转。柴老师赶紧过来搀扶着你。

    你站起身来,稳了稳心神,看到前面的驾驶室里走出来一个人。这是一个很年轻的军人,看面孔大概还不到20岁,脸上还带着一种稚气,连胡须都还没有长过。他全身冲撞着某种活跃的力量,眼睛大而明亮,炯炯有神。

    他站在踏步台阶上,神经质地搓着一双手。他把白手套扯下来,抓在手里搓揉着。

    他看着你,紧张得不知所措。

    我看到这个司机的面容以后,顿时大吃一惊,忍不住说了一声:“怎么又是你?”

    那个司机看向我。他十分拘谨地笑了一下。他又看了一下你。

    你回头看着我。柴老师和小吴老师,还有同学们也都看着我。

    你说:“你认识他吗?”

    我迟疑了一下,支吾道:“以前在路上遇见过一两次。”

    我说:“其实我们不认识。因为他开着这么巨大的军车,所以印象比较深刻。”

    那个司机听着我的回答,没有吱声。

    我不想告诉你,他平时的车速就是这么快的,他曾经两次差点轧死我。

    我不想你现在这样的情况还心情波动,明天你就要打比赛了。

    你的目光在我的脸上停留了一下。你似乎是认可我的说法了。你没有就此再追问下去。你重新回到眼前的事态上来。

    (四)

    你朝这个年轻的军人走了过去。你说:“请你下车。”

    你的声音不高,也很平静,但里面有种无形的压力。

    那个年轻的军人停止了搓揉手套,从车的踏板上跳了下来。

    他站在你的面前,眼神飘忽地看着你。

    柴老师也走了过去,他气愤地对司机说:“小兄弟,你怎么能这样开车呢?以为这是战场吗?以为你开的是坦克吗?以为你身后的是钢铁城堡吗?”

    你对卡车司机说:“你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你知道这种卡车的自重是多少吨吗?知道它从血肉之躯上碾压过去之后,人的身体上会发生什么变化吗?知道这种车子,在刚才那种速度之下,踩下刹车之后还会滑动多长的距离吗?”

    你说:“如果刚刚不是碰巧有这样一个很重的大花缸挡着,你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吗?”

    你指了指身后的队员们。你说:“刚刚这里有12个学生。你只差几十公分的距离,就会威胁到12条性命。每条性命都是他们的父母辛苦了10多年的结果。”

    那个年轻的军人不知道怎么回答你。

    小吴老师也气愤地说:“真是不像话,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

    你看了看他紧张的表情。

    你说:“你是哪个部队的。为什么会在这里?”

    (五)

    经过三位老师的一阵盘问,事情大致上弄清楚了。

    原来情况是这样的:

    因为养着一支射击队的费用一直是很高的,为了减轻财务压力,学校多年来都把我们训练场地二楼的部分房间租赁出去以弥补一些维护开销。目前承租了二楼部分房间的,是省少年无线航模队。

    这也是一支在国内外大赛当中频频获奖的队伍。他们主要是用二楼的房间来做制作间和仓库。

    最近,省体委在城郊建立了一个新的综合运动基地,经过争取,省少年无线航模队在那边分配到了一些新的房子,于是他们就定在这几天开始搬家。

    为了运输这边仓库里的很多东西,包括办公家具,他们向附近的一支通信兵部队借用了两台十辆大卡车。
………………………………

第七百四十八章 保护绳栏

    (一)

    刚刚冲上台阶的这部十轮军用大卡车就是第一次来搬家的车辆。

    因为楼上的东西很重,体积也比较大,搬运下来比较困难,航模队的老师们希望从楼上走廊吊下来直接放进车里。于是他们对司机提出说,希望尽量倒车倒得离台阶近一点。

    开始的时候,航模队是有一个老师站在我们一楼门口指挥倒车的,但半途楼上的电话响了,他急忙去二楼接听电话,他让司机在车里先等着,等他回来了再倒车,可是,这个司机显然是急性子,他没按那位老师的要求做。他认为倒个车乃是很简单的工作,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为了节省时间,早点干完活回去,他在没有人指挥的情况下,开始自己行动。

    当他感觉到撞上了什么东西的时候,心里一慌,刹车就踩得乱了一点,结果没有及时刹住车,车轮咣地一声巨响,就撞到了台阶上的大花缸。

    你问清楚情况的时候,楼上航模队的那位老师听到外面的动静,也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下楼来了。看到这满地的狼藉和你们严肃的神情,他也意识到了刚才的危险性。他一面责怪那位司机不听吩咐擅自行动,一面带着内疚的神情,连连向我们道歉。他再三表示,他会一直盯在这里,不会再离开了。

    但是,他这样的保证依然让你觉得不放心。

    你坚持问那位司机要他上司的联系方式。

    那位司机阴沉着脸,不情愿地告诉了你一个部队的电话。

    柴老师拿了电话号码,转身到门口的公用电话机上拨了那个号码。

    不一会儿,柴老师就和那边的人通上话了。他简要叙述了这边的情况,并提出了一些要求。他们说了一会儿。你指挥着大家在小吴老师的帮助下,把碎裂的花缸推到一边的角落里去了,把倾倒的铁树和散落的泥土及碎片都挪开,打扫干净地面。

    一会儿,柴老师拿着话筒对这边大声地说:“嗨,那位小伙子,你们连长叫你过来听电话。”

    卡车司机看了柴老师一眼,慢吞吞地走了过去,接过了话筒。

    我一边扫地,一边看着那个年轻的司机面红耳赤地听着电话。

    电话里,他所在部队的汽车连连长在大声地训斥着他。声音之响亮,就连不在电话旁边的人,也能听得一清二楚。暴风骤雨的一阵训斥之后,他尴尬地放下了电话。

    他走到你和柴老师面前,向你们敬了个军礼,声音僵硬地对你们说了道歉。然后,又对航模队的老师和我们队友们都说了道歉。

    这时,他看到了在你身后的我。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我也看着他。

    我和他互相看了一会儿。

    然后,他上车启动,把车开得远离了一点台阶。

    你看着他启动车辆,觉得他启动车辆的动作也相当凶猛。那个劲头就像是在冒死冲越敌人的地雷阵。

    你产生了非常不好的感觉。

    但是这样一阵折腾,让你感觉到非常疲倦了。胃痛又变得激烈起来。你力不从心地有点站立不住。你伸手扶住身边的廊柱子,一阵阵冷汗如潮。

    柴老师注意到你的疼痛无力。

    他和吴老师赶忙过来,搀着你回办公室休息去了。

    这边的事情,就交给了航模队的老师处理。

    为保险起见,你走之前忍着疼痛,再三督促着我们全部都离开门口,穿过走廊,回到靶场区域去。

    我跟着大家一起往里面走,我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那辆卡车。

    它正以和之前相差不多的突然动作,向走廊方向倒车,但这一次速度明显没有那么快了。它成功地靠在了走廊下方。

    各种笨重的装备和家具,开始一件件地从楼上放了下来,航模队的老师们纷纷下楼,爬上了车厢,在那里搬动安放好各种东西,并把它们捆绑和固定在车厢里。

    一片忙乱中,我只隐约地看到了驾驶舱里那个司机的侧影。

    (二)

    纷乱之中,汪指导从外面赶过来了。

    他气喘吁吁地进了指导办公室,看到你正脸色煞白地双手按着胃部坐在椅子里冷汗淋漓。你已经痛得有点无法自持了。

    柴老师和小吴老师在旁边照料着你。小吴老师在准备氧气枕。柴老师在帮忙数你的脉搏。

    汪指导的心立刻悬吊了起来,他担心明天的比赛,更担心你的身体。

    他弯腰询问你的感觉。小吴老师帮你戴好氧气管。你竭力地呼吸着。

    柴老师面露愧色,抱歉地说刚去打电话了,没照顾好你,没想到会有卡车这档事发生,把你累着了。小吴老师也对汪指导和你说抱歉。

    你这会儿痛得意识一阵阵迷糊,只能摇头回答他们。

    你模模糊糊地看着汪指导的面容在眼前飘来飘去。疼痛死死地掐住了你的咽喉。你的灵魂一下子就被压扁成了一张薄片,随后又被绞拧成了一条细细的光线,被强行抽出了你的体外!你听到自己在痛苦呻吟。

    你意识到汪指导在急迫地对小吴老师说话。你一把紧紧抓住了柴老师的胳膊。你听到自己在持续发出呻吟的声音。你感觉自己快要从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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