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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诺弯刀内-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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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雄的遗体上裹着黑色的尸袋。
女警官伸手拉开了尸袋上的长条拉链。
我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了jackie的手,屏住了呼吸。
律师事务所陪同我们前来的斯通先生也注意到了我的脸色发白。他说:“情况还好,除了头部。”
就这样,在拉开的尸袋里,我再次见到了高雄。
一瞬间,我的头脑中涌现出无数过去的高雄。
第一次和我撞在一起,从楼梯上滚到楼梯间平台上的高雄、在篮球场上跳跃投篮的高雄、跪在你床前,给你注射吗啡的高雄、带着我去农贸市场买水产放生的高雄、陪着我单脚跳到耐克柜台买鞋的高雄、在你住处下面的后楼梯边低头抽烟的高雄、坐在我病床边告诉我你已经火化了的高雄、撸起我睡衣的袖口看我身上的青红紫绿的高雄、和我一起在卢浮宫下面的地下室看木乃伊的高雄、东山花灯路上陪着我散步的高雄、在我面前挥舞滑雪杆一冲而下的高雄,坐在沙发里抽雪茄的高雄,问我要快速杀死一个人往哪里开枪最有效的高雄……
我无法忍耐住泪水像瀑布一样地倾泻而出。
高雄的头部盖着一块尸布。他还穿着自杀那天穿的服装,也就是最后去见jackie时,jackie问他为何要西装革履的那套行头。
jackie的眼泪也充盈了眼眶。
斯通先生说:“他们解剖过他了。事后又缝合了起来。”
我的悲恸已经达到了顶点,无法再有所表示。
为什么要解剖他?他的死因不能再明显了。为什么就连死后的安宁,也不给他留着?
斯通先生说:“没有办法。例行公事,全都是这样的。”
女警察看着我,说:“要看头部吗?”
jackie看着我悲恸到难以站稳,他用力拉了拉我的手,说:“不要看。记得我哥哥说过的话吗?不要看那个最后一眼。让以前的他,永远在你心里留着。”
我感到自己快要瘫软在地了。我点了点头。我也没有力气,再面对那个恐怖的场景了。
我努力振作着自己,我只是高雄的朋友,我不应该悲恸到瘫软在地。
只有他的妻子可以这样悲恸。我得体的悲恸程度,只是站在这里泪流满面而已。
不可以瘫软,不可以失控,不可以昏厥。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是我自己拒绝他的。我拒绝了他无数次,无数次,无数次。
我没有资格这样悲恸。
巨大的海啸经过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能重新说话。
我问女警和律师:“我可以碰一下他的手吗?”
我声音哽咽到几乎语难成句:“只是想和他说个永别。”
女警官说:“很抱歉,您不能碰他。他现在是证物。在案子结束之前,您都不能碰触他的身体。如果您希望告别,还可以再通过律师来申请看望。”
我伸手捂住了眼睛。
为什么我不握住他的手?在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为什么我那时没有握住他伸过来的手?!
我心里充满了强烈的自责。
(二)
我最后一次见到高雄,是在泰国。
那是他失踪三个月回来后不久。我到广州去参加一个商务推广活动,活动时间安排得不紧凑,中间有几天是比较空闲的。
高雄便约我周末去曼谷见个面。
我从广州去了香港,然后从香港搭上了飞往曼谷的航班。
我们在曼谷的河流边见面,高雄请我上了一艘他包下的观光船。
满载花朵的游船在河流上缓慢地穿过。许多东西方各种肤色的情侣在河堤上漫步。他们彼此搂抱、牵手、接吻,含情脉脉。他们向游船上的乘客抛吻挥手。
有位鼻尖红红的老头拉着手风琴,唱起一首旋律很美,充满阳光的歌。
当他唱完最后一个音符时,一个岸上的女孩将手中的花束远远地向他抛了过来。他在船上站起来鞠躬。
多么浪漫的景象。
河上起了一阵凉风。
我抱着肩膀开始瑟缩。
船主手里拿着一条刺绣披肩向我走来。
他大声地对我说着什么。我知道他说的是泰式英语,可是我真的一个字也没有听懂。
高雄显然很适应泰国英语的奇特口音。他翻译说:“他让你围上这条披肩。他说你是船上唯一的女人。照顾女人是男人的责任。”
我接过披肩,向船主说了谢谢。
我围上披肩,看着两岸的景色在缓慢地向后移动。我知道这是错觉。虽然我看到景色在向后移动,但真相是我们的船在向前行驶。
然而,船向前行驶,就不再是错觉了吗?
我对高雄说:“其实,照顾自己是自己的责任。每个人都是自己的岛屿,每个人都是自己的灯塔。”
高雄说:“喔,你不能因为自己婚姻失败,就对所有的男人都失望。”
我说:“这跟婚姻没有什么关系。如果一个人总想着靠在谁的肩膀上,就无法自己站立。”
我说:“我现在知道,不能总是依靠外物的支撑,每个人,都应该依靠内心的力量,自己站住。”
高雄笑了笑说:“很有气魄!我很赞赏!”
他说:“但那也并不意味着,不能有人和你,并肩站着。”
(三)
那次我们在一起只待了一天,第二天吃过早饭之后,因为高雄也并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普通聚聚,而曼谷我又玩过很多次了,我要从香港转机飞回广州。
我没想到这就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也没有想到,高雄是预感到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了,才无事约我来曼谷的。
高雄到酒店门口来送我。
他叫了一辆豪车送我去机场。
门童帮我把行李装进行李箱,帮我关上车门。
司机摇下车窗让我能和高雄说告别的话。
高雄趴在车窗上,从窗外向我伸出了热情的大手,他想要和我握个手。
看着他异常热情洋溢的表情,我觉得有些窘迫。
我说:“搞什么啊,都这么熟了,还握什么手。”
我不肯去握他的手。
高雄露出悻悻的表情,但他很快用玩世不恭的笑容掩盖过去。
他说:“好吧,你不愿意就算了。”
他的手在空气中伸展手指,用力地抓了一下。
他把手缩了回去,然后,身体也退出了车窗的边框。
他在车窗外对我说:“一路平安,心心。谢谢你特地飞来陪我过了个周末。”
当车子启动时,他说:“朋友,就是用来想念的。”
凉风从窗口吹进来。
他从我的视线里消失了。
我忍不住回头向后面看去。
看到高雄一直笑容可掬地站在那里,和门童一起,彬彬有礼地朝着车子的后影挥手。
那就是我这一辈子,最后一次见到高雄。
我,为什么不肯和他握手?
我竟然,就连这样一个微小的愿望,也没有让他满足过。
………………………………
第八百九十二章 土崩瓦解(4)
(一)
在停尸间见过高雄的遗体后,过了数日,我才恢复元气。
虽然恢复了元气,但我内心却感到深深的惭愧。你去世这么多年,我都难说恢复完整,可是,高雄同样的去世了,我恢复元气,却只用了这么多的时间。
――我感觉到对他的深深愧疚。
在不安的驱动下,我再次来到高雄的总部大楼,来到曼尼所在的楼层。
曼尼也再一次地迎了上来,曼尼对我说:“她过来了。她就在里面。”
曼尼说的是苏。
律师事务所早上也通知我,苏已经结束了司法部和警察局的依法质询和传讯,从传讯地点被放出来了。
这是可以预料的。因为她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她所了解的情况,要比调查部门的已知情况,少多了。
我看向高雄曾经的办公室。
――门口的封条也已经拆掉了。玻璃窗上的隔帘放下低垂着。从外面看去,什么也看不见。
曼尼说:“她在里面。她早上就来了,一个人待在里面。”
我说:“门上的封条拆了?”
曼尼说:“是的。昨天他们来拆的。其实,拆不拆的也没有什么区别了,里面能拿走的东西,统统都拿走了,就连通风管、墙壁板、天花板和地板,他们也都拆下、翻开来检查过了。”
我叹了口气。我说:“她怎么样?我可以进去吗?”
曼尼说:“唉,突然发生这种事,作为一个妻子,还能怎样呢?她在等你,请进去吧。”
(三)
在高雄巨大的办公桌后面,我看到了独自坐在那里的苏。
她全身都穿着黑色的,表情僵硬而紧张。
她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把面向窗外的椅子转了过来。
她靠在椅子里,看着我。
她木然地看着我,说:“是你吗,心心?”
我说:“是我。”
她说:“所有的人都躲着我,好像我是瘟疫的源头一样。我以为你了解情况后,也回去了,以后不会有人再来了。”
我说:“我不会。我就是在等着你的。”
我说:“虽然这次我只拿到旅游签证,入境的时间不是很长,但是,我想等你来。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在这样的时刻。”
苏说:“我也很想见见你,也许,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说:“关于他的那些生意,我几乎什么都不知道,他什么都不会对我说。他知道我既不感兴趣,事实上也听不懂。”
她说:“这里什么都没有了。他们把什么都搬走了,连他的私人物品也一件都没有留下。所有的文件,还有电脑什么的,警察全都拿走了。除了家具,这里什么都没有。我在这里也找不到任何线索。也许,我永远都不可能知道这是为什么了。我猜,他走上这条路,就是为了让整个世界上再也没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苏突然笑了起来。
她说:“多么可笑。这个人,他是我丈夫!我和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生了三个孩子,但我作为妻子,竟然都不知道,他究竟为什么要这样离开我们!让我怎么对孩子们说!他从这里出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让我怎么对孩子们说!”
我说:“苏。你别这么难过。也许,他正是为了不要让麻烦连累到孩子们。也许,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苏说:“只有上帝才知道,做这个人的妻子有多么的困难!我是所有人的笑柄!因为我丈夫死了,而我就像一个白痴一样,问什么,什么都不知道!要知道,他们那样追问我的时候,我感到深深的羞耻!我倒宁可能是他的同谋!”
她说:“我坐在这里,看了一早上的高楼和车流。我从来都没有觉得,人生是这样的荒谬过!”
我说:“苏。他对你的爱,是真诚的。虽然他用了特别的表达方式。我想,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危险的事情。他一直都判断自己没有一个好的收场。他一直都希望你能和他保持安全的距离,一直都在处心积虑地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关系疏远,感情冷淡。”
我说:“但是,他知道你会明白。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为你好。包括他最后的决定。”
苏说:“也只能这样相信了。”
她说:“几天前,他在这里坐着的时候,心里做成那个决定的时候,他一定有想过你。但不知道,有没有,曾经,也想到过我。”
她说:“我永远也不会知道了,他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我看着她,深切感受到她内心的悲恸和凄凉。
苏说:“他对你,也什么都没有说吗?”
我想了想要不要告诉苏那封高雄生前设置了定时发送的邮件。那里面什么信息量也没有,不能提供给苏任何她想要的线索。
我决定不要说起这封邮件。
我说:“没有。对于内情,我、还有曼尼,和你同样的一无所知。”
苏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她说:“可最后留在这里的,就是我们三个,一无所知的女人。”
我听说过很多这样的故事。
留到最后的,一般都会是女人。
――没办法。女人比较重感情。没有男人,算计得那么精明。
(四)
苏站了起来,向我张开了臂膀。
她说:“谢谢你能过来,心心。可是,你干嘛要这么傻呢?所有的人都惟恐避之不及,你为什么偏偏要不远万里地跑来?”
我和苏拥抱在一起。
她在我肩头啜泣了起来。
我含着泪水,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我说:“我不能不来。我欠他的,实在太多了。没有高雄哥,我现在的一切,也都不会有。这个世界上,也早就没有我了。”
苏说:“我要把他带回英国去安葬。他不应该一个人孤孤单单地留在这儿。他应该回到我们身边,安葬在我们生活过的地方,和我们的孩子们一起,直到他们成年。”
苏说:“我不想再忍受,他死后还总有陌生的女人前来看他。”
我说:“不会有别的女人来了。”
我说:“她们爱的,基本上是钱。唯有你,爱的,仅仅是他。”
(五)
我现在知道高雄为什么要把那半边房子转让给我了:为了我扫墓方便。
他知道他突然去世的话,苏会把他安葬在哪里。
他希望我在他去世后能经常去看看他,帮他看看他的家人生活得好不好,帮他看着他的儿子们长大成人,帮忙他,确保家庭不要因此突然而坠入深渊。
他也希望时常能看到我和ann,如果他还有灵魂存留在某个地方的话。
这是他没有对我说明的愿望。
他知道,就算他不加说明,他死后,我也必定能明白他的想法。
从那时开始,他就已经计划好自己的结局了。
他早就做好了准备,一旦事情发生,他就会按照计划,如此这般地了结掉自己,从而结束所有的麻烦。
………………………………
第八百九十三章 英伦玫瑰 (上)
(一)
我站在伦敦地铁国王十字街口站的站台上,等着地铁的到来。
我飞来英国,是专程来参加高雄的葬礼。
诚如高雄所预料的,他突如其来的死亡,中断了很多问题的侦察线索,使得这些事情只能成为不了了之的悬案。
在经过一系列劳而无功的调查质询后,事情逐渐在一些幕后大人物的斡旋运作下平息了下来,演变成了单纯的商业债务问题。
高雄商业帝国在股价跌到底、贷款到期、客户大量撤单、投资人纷纷撤资、骨干成员被捕或者避祸外出的多重打击下,走向了土崩瓦解,终于走上了申请破产清算的道路。
但与此同时,他的家人和朋友也从官司中得以脱身,能够不受打扰地来为他料理后事。
他的遗体在当地火化后,被苏带回了英国,安葬在我们共同度假住宅附近的一个小墓地里。
高雄曾经受洗成为了基督教徒。这是他为了和苏缔结婚姻而做出的宗教选择。
苏本来很渴望把他安葬在附近教堂的墓地中,但是,因为他是自杀的,违反了宗教教义,所以遭到了教堂的婉拒。
苏坚持不想把他送回中国大陆,和他的父母祖先们埋葬在一起。
从高雄转让给我度假屋一半产权的行为来判断,高雄自己,也并不想回去安息在祖先们的墓园里。
苏筹备好前期的各种事情后,向亲朋好友们广泛发出了葬礼的通知。
(二)
站在这个站台上,我产生出某种异常特殊的感觉。
上一次我来这个街口,还是2005年。
那一年,伦敦的这个地铁站发生了一件震惊世界的恐怖袭击:伦敦地铁连环爆炸案。
4名受基地组织指使的恐怖分子袭击了伦敦的多个地铁站和一些公共场所,造成高峰时段的连环爆炸,死伤惨重,震惊全球。
诚如我之前写过的:在任何突如其来的死亡前夕,永别的时刻总是平淡无奇的。
恐怖袭击发生时,我正和几位同事在英国度假旅行,当时,我们正在从牛津前往伦敦的高速公路上。
突然间,高速公路上的所有电子显示屏上都显示出这样的信息:“前往伦敦的所有出口已经全部关闭,请开车的人打开收音机听最新消息。”
然后,我们就在收音机里听到了伦敦市区发生连环恐怖爆炸的消息。
我第一反应就是打开了关闭的手机。
我试图给正在伦敦的同事打一个电话,确认他们是否平安,我也想给在伦敦认识的朋友打一个电话,确认他们是否活着。但不论我切换了多少次网络,全部都不能接通。
后来我才从报纸上知道,当天包括沃达丰在内的所有移动通信网络全部都中断了。
因为世界各地的电话像海啸一样地涌向伦敦,它庞大而发达的通信网络就在那种浪峰冲击下全面瘫痪了。
在世界末日到来的时候,人们注定失散,不能找到自己的亲人。
(三)
那天,我晚上7点才抵达伦敦,在入住酒店大堂和楼道里,看到很多警察在走来走去。国王十字街口地铁站的爆炸点距离我居住的地方只有500米而已。这是第一处发生爆炸的地方。
在大堂,我看到一面墙上的落地窗玻璃已经震碎了,拉上了保护绳,几个工人正在那里赶工,紧张地更换玻璃中。
坐电梯上楼后,发现在我居住的套房对面,不知道住着一个什么要人。整夜都有一个身材高大的黑人保镖穿着灰色的西装守卫在他的门前。
每次我进出的时候,那个黑人保镖都用高度警惕的眼神盯住我看。正如我也用同样戒备的眼神盯住他看。
当我入住酒店的房间并安顿下来之后,我就被重新接通的电话所淹没。
世界各地的朋友都打来电话。因为他们很多人知道我今天正好抵达伦敦,而且按照正常情况,应该是在上午10点抵达,那差不多正好就是爆炸的时间,而他们也知道我订的酒店,就在地铁站附近。
我在房间里看了一晚上的电视,所有的节目都被大爆炸的最新情况冲击着。
许多人在讲述他们的亲人如何在早上和家人告别去上班,然后从此就一去不回,变成横飞的碎片,或者音讯皆无。
我也接听和拨打了一晚上的电话。
**让人们分散,而死亡令人们靠拢。
(四)
第二天,和我们约好见面,带我们去女王夏宫温莎堡参观的当地华人导游l小姐没有来。
我在大堂等候了她2个小时,我们约好今天一起开车去温莎的。雇佣的车子早已到了,司机已经等得很不耐烦。
她快到11点的时候才穿着一件风衣匆匆地跑了进来。
她告诉我说,因为全城公共交通和交通管制的问题,她中途不得不多次改变路线,最后的一段路她是跑着过来的。
她一边喘气一边对我说了她家里昨天的情况。
昨天早上,她正和儿子一起吃着早餐,并准备出发去开始一天的导游工作,突然之间,就看到自己家的窗户玻璃像波浪一样地翻滚了起来,同时听到一声巨响!
有一两秒种,他们都不能听见任何声音。
一阵惊骇的头脑空白之后,她12岁的儿子突然说:“外星人来了,他们在攻打我们。”
这句话立刻捣碎了l的神经。她对儿子呵斥了一声:“不要胡说!”
然后,她要儿子关上门,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自己就跑到了大街上。
她看到混乱的人群在身边跑来跑去,但奇怪的是,混乱的人流当中却也走着大量镇静自若的人。
有些人在狂奔,在呼叫,在寻找电话,在和陌生的人说话,有些人脸上手上流着鲜血,但也有许多人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地继续走他们的路,说他们的话。
一时间,l不知道这个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突然不能理解这个世界了。她就这样茫然地呆立在爆炸过后的伦敦街头上。
30分钟之后,她大致了解了情况:恐怖袭击!有人攻打了和平的伦敦,袭击了和平的伦敦居民!
爆炸声还在城中各处隐约地响起,恐怖袭击显然还在进行当中,并没有结束!
当“恐怖袭击”这个词涌上她的心头时,她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儿子!我的儿子!他现在单独一人!
于是,她拔腿转身向家里奔狂奔而去。
当她推开家门的时候,她惊呆了!
因为儿子踪影皆无!
他根本不在刚才坐着的餐桌旁。他也不在楼上,他不在家里的任何房间里,他也不在家里的院子里!他哪里也不在了!他不见了!
l当时就觉得自己要疯掉了。她发疯一样地开始到处寻找儿子。
她在家的附近盲目地奔走着,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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