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斗--大不了离婚-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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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得哑口无言。

　　　　这回方言真的无话可说了，如今的小孩子是不能用谎言骗的，可面对这个问题她还真不想说真话，因为她心里也别扭着，她凭什么当这个来历不明的妈，而且她也并不是一个对小孩子有耐心的人，几句话说不通她就不想再和他绕下去了。

　　　　“好啦，小孩子他想怎么叫就让他叫吧。”一直没有任何表示的冯老夫人再次在关键的时刻开口了，“小哲说的也有道理，他都叫少霖爸爸了，哪能叫你阿姨。”

　　　　“奶奶！”方言和冯绍霖不约而同的表示不能接受。

　　　　“少霖！”在这个家里冯老夫人说话似乎挺有分量的，方言和冯绍霖才刚开口，李淑秋就赶紧责备的瞪了冯绍霖一眼，示意他不准再说了。

　　　　“行了，奶奶说的有道理。你们一个愿意当小哲的爸爸，另一个那就是小哲的妈妈，哪有当妈的让孩子叫自己阿姨的！”话不是很多的冯立恒这时候也严肃的开口了，只是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爸……”方言因为冯立恒的话感到无语，怎么说来说去最后还是她的不对了？还有什么叫做‘一个愿意当小哲的爸爸’？冯绍霖当爸爸还能选择愿不愿意？这不就是他的小孩吗？

　　　　方言莫名的看看身边的小萝卜头，然后再看看似乎已经被迫接受了现实的冯绍霖。

　　　　小孩儿此刻正天真的仰着头看着她笑，然后再次叫着她：“小小妈咪。”

　　　　方言觉得自己头疼，这算哪门子事儿啊！

　　　　“小小妈咪，我要到你那去。”小孩儿聪明的知道现在已经可以毫无顾忌的叫她妈咪了，所以他便开始得寸进尺。身体转向方言，一双肉肉的小短手张开示意让方言抱他。

　　　　方言回头看着他的动作和眼里的期待有些不知所措，只是心里在想现在的小孩儿都这么不怕生的吗？还是天生就脸皮厚？说话有条有理的，说明很聪明，可是聪明怎么就看不出来她对他有芥蒂？

　　　　身后的阿姨见方言没有动作，而冯家的几口人又是将目光都集中在这一大一小的身上，于是她便将小哲从凳子上抱起来往方言怀里一塞道：“咱们小少爷就是喜欢少奶奶，喜欢让少奶奶抱着。”

　　　　“诶！”方言没有想到阿姨会将小孩儿往自己怀里塞，一时间手忙脚乱的将小孩儿抱住，而某小孩乘机搂住她的脖子‘吧唧’一下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方言当下就愣住了，其他人见此似乎挺高兴，都忍不住乐了。

　　　　“这小子就一人精儿，竟然懂得巴结言言。”冯老夫人没好气的瞪着在已经坐在方言怀里的曾孙子。

　　　　“是啊，平时也没见他对我这个当奶奶的多亲热，今天才第一次见方言就这么欢喜，都让我有点吃味儿了。”李淑秋装作责备的看着自己的小孙子说着。

　　　　而方言此刻却能只能抱着小孩儿尴尬的笑着，心里反倒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一辈子没什么小孩儿缘，今天却得到这么一个小人儿青睐，只是这身份是不是太不合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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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接纳

　　　　人这一辈子总有些事情是想不通的，方言也是。比如她就总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不好了，冯绍霖为什么就不能对她态度稍微好点，甚至是喜欢上她；而如今这个时候她就在想自己到底哪里好了，为什么一个对她来说来历不明的小孩子就这么喜欢她，一直粘着他不放，让她不得不一天都跟在他屁股后边转？最后临走之前冯老夫人还慷慨的要她和冯绍霖将孩子带回他们的额别墅。

　　　　有没有搞错！这孩子不仅和她没关系，而且还是她老公在外边和别的女人生的诶！她今天没有当着他冯家人的面追根究底已经是做出了最大的让步了，怎么最后还要将孩子交给她让她当冤大头么！

　　　　“呃……奶奶，这恐怕不方便吧？”方言整张脸都快垮下来了。

　　　　冯绍霖也没有想到最后冯老夫人会提议让他们带着孩子一起走，所以他也不能接受，“是啊，小哲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好，我们两每天都要上班，根本没有时间顾得了他。”

　　　　这时候被阿姨抱在手上的小哲突然挣扎着让阿姨放他下去，小嘴瘪瘪的，眼神哀怨的看着方言，有些呜咽的小声道：“小小妈咪……”说着两行眼泪就从眼睛里流了下来。

　　　　“哟！小少爷怎么哭了。”阿姨没想到小哲竟然会突然哭，于是赶紧将他放下。

　　　　不等阿姨完全将手放开，小人儿已经奔着方言跑了过去，“小小妈咪！”只见他小胳膊小腿儿的，上前就抱住方言的一只腿，“你不喜欢小哲吗？”

　　　　“啊？”方言完全被小孩子的这种行为给惊吓住了，当时整个人就僵在了原地。“小哲……”

　　　　“小哲喜欢小小妈咪，小小妈咪不要丢下小哲好不好？”小孩子似乎真的因为他们不能带他走而感到很伤心，嘴巴一直瘪着，眼泪一直流着，说话的时候还忍不住抽泣，可就是不像一般小孩子那样张开嘴哇哇大哭，看得一众大人别提多揪心。

　　　　“小哲，你听话……”冯绍霖完全没有想到小哲才第一次见方言就这么喜欢她，而且还这么舍不得她走，这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不要。”冯绍霖的手才碰到他，他就反应极大的扭身躲开，小脑袋要得更拨浪鼓似的，流着泪的大眼睛既防备又似生气的瞪着冯绍霖，“小哲讨厌爸爸，小哲不要听话！”

　　　　“小哲！”冯绍霖惊讶的瞪着小哲，一旁的其他人也因为小哲说出这样的话来而感到诧异。了解小哲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个很听话懂事的孩子，也很坚强，平时很难见得到他哭或者闹脾气，个性温顺也不调皮捣蛋，总是嘴巴很甜的将家里的大人们逗得很开心。可今天就为了不让方言离开竟然伤心的哭了，而且还闹起了情绪。

　　　　小哲被冯绍霖不可置信的一吼，吓得躲到了方言的身后，这时候方言心里再有疙瘩也难免会心疼这样一个孩子，特别是刚才见到小哲突然流泪，她都忍不住一阵心疼。

　　　　“你干什么，吓着孩子了！”方言有些生气的瞪了冯绍霖一眼，然后转身蹲下将小孩儿搂在怀里轻轻地哄着，“好了，小哲乖，咱们不理他，不哭了。”

　　　　可没想到她这一抱一哄不仅没让小哲停止哭泣，反倒是让他哭出声来了，而且哭得异常伤心，简直都撕心裂肺了。

　　　　“这孩子，这是怎么了？”李淑秋看着自己孙子哭成这样也心疼啊，可同时也无奈。

　　　　冯立恒看着这个情况也面色凝重，好一会儿才轻叹了一口气道：“少霖，今天先让小哲和你们一起回去吧。”

　　　　“爸，可是……”

　　　　“可是什么？哪有父母不要自己孩子的，工作忙是借口吗？你当初是为什么要当小孩子爸爸的，现在小孩想要和爸爸妈妈住一起都不行了吗？”冯老夫人不等冯绍霖把话说完就厉声呵斥着，“你将小孩当什么了？你爸妈当初有将你随便扔到一地儿养着，想起来再去看一眼了吗？”

　　　　冯绍霖顿时哑口无言，几年来他的确对小哲并没有多上心，只是偶尔回家的时候看看他，因为他以为有阿姨，有自己爸妈照顾小孩就很好了，毕竟他一个大男人根本不适合照顾小孩。

　　　　李淑秋见自己儿子挨训了，保护的心态总是有的，于是马上装作生气的瞪了冯绍霖一眼，然后走到冯老夫人身边用手轻轻地顺着老夫人的胸口，贴心的道：“妈，你消消气。少霖他懂得分寸的。”

　　　　一边的方言一直耐着性子安慰着小哲，可小哲就是一直哭，一直说着不要方言离开他的话，最后方言实在觉得没办法了，而且又听冯老夫人那么一说，心里多少有些明白了小哲为什么要这么粘着她。小孩子其实特别敏感，没有父母陪在身边的小孩就更不用说了。小哲很聪明，他未必是真的很喜欢方言，但是他心里知道现在的方言是爸爸的妻子，只要他能将方言哄开心，只要方言喜欢他，他就可以要求，也有机会和自己的爸爸住在一起。

　　　　方言最后不得不妥协，就算这个孩子的存在让她很难堪，但小孩子始终是无辜的，她也不忍心看着小哲哭成这样，所以她抬头看向冯绍霖道：“就让小哲和我们一起走吧，阿姨也跟我们一起回去。”

　　　　冯绍霖不是很明白的看了看方言，这一天他虽然没有多理会她的感受，但是他清楚的知道方言对小哲的出现是很疑惑，也很抗拒的，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一直隐忍着没有向他们家的任何一个人发出一点对此的疑问。

　　　　小哲的故意亲近让她很尴尬，可她还是忍着心中的不满顺着孩子的意思做，原本是不开心的，但在面对小哲的时候她总是尽量的挤出笑容，而现在她竟然主动提出带小哲一起走。

　　　　冯绍霖心想这个方言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一个面对孩子懂得隐忍自己不满的女人一定不是一个坏女人，可为什么她表现在他面前的却是一个得理不饶人、倔强而又极端的女人？

　　　　“那就这样吧。”冯绍霖已经不得不答应这样的安排，因为冯老夫人说得对，他既然要当小哲的爸爸就能一直将小哲丢给自己的父母带着，之前他单身一人还能说得过去，可现在……方言虽然不是他会承认的妻子，可毕竟他已经结婚了，再加上小哲已经表示出想要和他们住在一起，他也不能再拒绝。

　　　　“好啦，好啦，小哲别哭了，爸爸答应你跟我们回家了。”方言还在抱着小哲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安慰道。

　　　　“嗯。”还在抽泣的小孩在她的怀里狠狠地点了点头。

　　　　“来，阿姨给我们点纸巾，咱们把眼泪擦干净就走好不好？”方言回身正要伸手向阿姨拿纸巾，冯绍霖已经将纸巾递到了她的手上。

　　　　方言一愣，淡淡一苦笑，拿过纸巾回头将小家伙从自己怀里拉出来，结果很惨的发现自己胸口那一片衣服已经被眼泪给浸湿了，而且小家伙一抬头，竟然还有一丝鼻水从她的衣服上牵出，方言顿时郁闷着了，没好气的看着还有些哽咽的小哲道：“小帅哥，你就这么报答我？”

　　　　“呵呵……”小家伙看着那条银丝先是有些歉意的睨了方言一眼，接着竟然破涕傻笑起来。

　　　　“呵呵……臭小子，你现在高兴啦。”方言看着小孩子可爱的笑容也是哭笑不得，伸出右手弯起的食指轻轻地敲了一下他的脑门儿，然后将手里的纸巾递了两张到他面前道：“来，自己把眼泪鼻涕擦干净了。”说着她又才拿起手里剩下的纸巾将自己衣服上的眼泪和鼻涕擦了擦，然后站起来看着冯绍霖道：“傻愣着干什么，你以为他真能把眼泪鼻涕擦干净啦？”

　　　　“啊？”冯绍霖一愣，一时不明白方言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是何意思。而一旁的冯立恒夫妇也为此皱起了眉头，特别是李淑秋看方言的眼神立刻又变得凌厉不满起来，自己的儿子怎么能这样被她使唤，而且她做妻子的不帮小孩子擦鼻涕竟让她儿子做这种事情！

　　　　可方言完全漠视两老不满的眼光，再次对冯绍霖道：“他需要你帮忙。”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哪能自己将鼻涕给擦干净，不擦到脸上挂上才怪。她故意让冯绍霖给小哲擦无非就是让他这个当爸的做些该做的，要不凭什么做别人的爸。

　　　　冯绍霖明白她的意思后忍不住反抗性的盯了她一眼，可在得到她冷冷的眼神时，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小哲面前拿起纸巾帮他擦鼻涕。

　　　　冯老夫人见到此情景竟有些宽慰的笑了，“好啦，时间不早了，赶紧走吧。”

　　　　“那好，我们就先走，下次再回来看您们。”这时冯绍霖已经帮小哲擦干净了脸，然后将他抱起来道：“小哲给太婆、爷爷、奶奶说再见。”

　　　　“太婆、爷爷、奶奶再见，小哲会很想、很想你们的。”小家伙红着一双眼睛非常认真的对三个长辈做着再见的动作。

　　　　“嗯……我们也会很想、很想你的。”李淑秋有些舍不得的上前在孙子的脸上亲了一下。

　　　　“奶奶，你们不用很想小哲的，小哲会回来看你们的。”

　　　　“好好好，我们小哲最乖了。”

　　　　方言此时已经走出了别墅，站在外边看着这一家人依依惜别，深深吸了一口气，自己在心里极度讽刺的对自己道：方言啊方言，我真是佩服你，这种事情你也能忍下来，以后还有什么事情能难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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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小哲身世

　　　　回到别墅已经很晚，阿姨在娇姨的安排下抱着已经在路上睡着了的小哲直接去了他们的房间，而方言则疲累得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很多事情她已经不想再说了，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反正已经无所谓了。

　　　　可她刚以一个惬意的大字躺上床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随即便像幽灵一样出现在她的房间里，方言被吓了一跳，困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猛地从床上弹做起来，惊讶的瞪着冯绍霖道：“你怎么进来了？”

　　　　冯绍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目光再次被房间里的那些家具和摆设给吸引了，说实在的他还是觉得这房间真的不伦不类，不过他今天来不是要和她计较这件事情的，所以他不请自入，直接走到房间里的红色单人沙发上坐下。

　　　　“喂！”方言见他又不说话直接就进来了，不得不好奇又防备的死盯着他，“你这是发什么神经？”累了一天他还不回自己的房间去洗洗睡觉，怎么跑到她的房间里来刺激她？她今天已经够受了，现在只想躺下好好睡一觉，明天再以最佳的状态去上班，怎么这个念想也过分吗？

　　　　就在这时冯绍霖突然回头直直的看着她，眼神中有探究和猜测，而方言被他这么一看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心道他该不会在之前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了。

　　　　“有事想和你谈谈。”

　　　　好一会儿他终于开口了，只是方言却难忍嗤笑的挑了挑眉，“嗯？”

　　　　“关于小哲的问题……”

　　　　“停！”不等他讲话说完她就坚决的打断他，脸色难看却又带着冷笑的道：“这个问题我不想谈，我不在乎他是你和谁生的，毕竟我在你们冯家人面前只是一个外人而已。”一说到这个问题上她心里就一阵气愤，当时谁都将她当透明人一样的对待，谁也没有顾及一下她的感受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现在才又来和她谈小孩子的事情，这是什么意思！

　　　　冯绍霖微眯起眼睛看着她，从她的话里他知道她心中有气，也因此受了伤，只是她竟然还如此好强的不服软，“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对小哲那么好？”

　　　　说到这个方言就更气，气自己心态善良，气自己太没用！别人的孩子她还得心疼的护着，哄着，她这是发了疯！

　　　　“那你要我怎么对他？”她语气十分冲，“一掌将他推开，顺便再冷言冷语吓吓他？”她瞪着他的双眼里生出了一些怨恨，“他只是一个小孩子，大人的事情和他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我为什么不能对他好？他的存在又不影响我……”

　　　　“方言，我今天才发现你竟然这么能说谎。”冯绍霖十分平静的看着有些激动的方言，她明明对这件事情非常在意，非常生气，却硬要口是心非的说自己根本不在乎，而且在这种时候她就自然的竖起自己身上的刺去故意伤害让她受伤的人。

　　　　方言被冯绍霖一句话说得突然平静下来，但是反弹有些大的皱起眉头瞪着冯绍霖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冯绍霖淡淡一笑，出乎方言意料的道：“小哲不是我儿子。”

　　　　“啊？”方言不可置信地突然从床上弹起来，站在床上很是莫名又惊讶的俯视着他，“你说什么？”小哲不是他的儿子！那小哲是谁的儿子？那为什么小哲做一个爸爸有一个爸爸的叫他？而且李淑秋对小哲的态度根本就是奶奶对孙子的疼爱，怎么现在他竟然又说小哲不是他儿子？

　　　　哦！难道……方言的双眼瞪得更大了，嘴巴也不自主的张开，看着冯绍霖的表情也突然被同情所替代，“我说你不会……不会被人戴、戴绿帽子了吧？”方言脑袋里瞬间出现在很多言情小说里出现的桥段：男主身边养了一个小孩，那小孩却不是他亲生的，反倒是他前女友和别的男人的私生子……不会这么强悍吧？她该说他冯绍霖善良还是蠢蛋？

　　　　冯绍霖脸色一阵难看，看着方言的目光也有些受打击的闪了闪了，她当他冯绍霖是什么人了，他有那么白痴吗，被人戴绿帽子还能帮别人养孩子？这种事也就只有她方言做得出来！

　　　　“你还有其他答案吗？”冯绍霖皮笑肉不笑的睨着她。

　　　　方言眨巴了两下眼睛，有些不知死活似的认真的摇了摇头道：“没了，我想你不会闲着没事领养弃婴。”

　　　　冯绍霖的眼角在轻微的抽抽，他怎么之前没有发现方言的神经有时候挺脱离实际的？这种事情她也能想得出来，到底是电视剧看多了还是小说看多？

　　　　“你该知道我不是冯家唯一的儿子？”这是外界都知道的事情。

　　　　“嗯，好像是吧。”方言一时想不明白冯绍霖问她这话的意思，所以只是漠然的盯着他点了点头，可他听说五年前冯家的另一个儿子好像已经在一场车祸里死了。

　　　　“小哲其实是我大哥的孩子。”

　　　　“什么！”方言的困意已经完全被吓跑了，“小哲他……可是……你大哥不是五年前就死了吗？小哲看上去也只有三四岁的样子。”她说着又一屁股坐下，等着冯绍霖为她解惑。

　　　　冯绍霖默默的看了一眼一脸好奇的方言，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哀伤，叹着气道：“我大哥直到死都不知道小哲的存在，他的女朋友是事后才发现自己怀孕了。”

　　　　“啊？”方言一时愣住了，抬眼看着一脸伤感的冯绍霖，她的心里也一阵难过。这故事似乎一点也不新鲜，可变成事实其实是一件挺残酷的事的，一个人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已经留了一个生命在这个世上，这对于死者或者被留下的那个人来说都将是一个永恒的遗憾。“那……那你大哥的女朋友呢？为什么……”她到哪里去了？难道她将小哲生下来以后就抛弃了他？还是……

　　　　“她其实有先天性心脏病，所以在生小哲的时候死了。”冯绍霖伤感的闭上双眼，他真不想去回忆那段阴暗的日子，因为每一次想起都会让他觉得很绝望。

　　　　方言不敢置信最后的结果竟然是这样的，不禁用手捂住了自己嘴来掩饰自己的震撼，“那小哲他……”

　　　　“万幸小哲很健康，只是一出生就没了父母。”

　　　　“所以你就成了小哲的亲生爸爸，所以小哲的事情就成了冯家默认的秘密，大家都将小哲是你儿子这件事情当成理所当然。”方言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她怎么都觉得这件事情太残酷了些，特别是一想到小哲那天真可爱的模样她就更觉得难受。在这个时候她开始有些理解冯家人为什么不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因为这对于冯家来说根本就是一道难以愈合的伤口，一碰就会血流不止，而且他们出于保护孙子的态度也不能解释，他们希望自己甚至是别人都认为小哲就是冯绍霖的儿子，他不是一个连父母都没有见过一面的孤儿。

　　　　“可为什么要告诉我？你可以不解释的。”告诉她这一切不就等于这个秘密的保险性不是那么好了吗？而且告诉她时，不是会牵动心里那道伤吗？

　　　　冯绍霖静静的看着方言那张有些伤感的小脸，原来在她那倔强、有些强势的外衣下隐藏着一颗柔软的心，难怪小哲会喜欢她。

　　　　“小哲很喜欢你，他希望你是他的妈妈，而你也是一个懂得心疼他的人。告诉你是因为不希望你心里有疙瘩，希望你可以真心的疼惜他。”

　　　　方言回视着冯绍霖，淡淡的笑着，她想她真的真的十分心疼小哲，而且她的身份本来就该是他的妈妈，虽然一个都没有谈过恋爱的人突然要当妈妈有些别扭，但是她还是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不过你每个月得给我零花钱，因为买礼物我已经囊中羞涩了。再怎么说我现在是冯少奶奶，而且还要帮忙带冯小少爷，你这个冯少爷于情于理都不能抠门儿。”

　　　　冯绍霖看着她的眼光一凝，有些少许的不明白，她怎么会在那么伤感的话题后接上这么一句现实得让人想掐死她的话来？可话说回来，她似乎说得也有道理，他还真不能把她怎么样，“可以，把账号给我，明天我就让秘书将钱给你打上去。”

　　　　“真的？”一听他要打钱给她，她的双眼‘噌’的一下亮了许多，赶紧从包里掏出纸笔和银行卡，抄了一串数字递给冯绍霖，“冯老板，咱们合作愉快！”另一只手则作出要握手的动作伸到了冯绍霖的面前。

　　　　而冯绍霖在看到她这一连串动作时忍不住沉了脸色，她还真是金钱至上呢，这么几天来她就只有这个时候对他的态度最好，而且心情也异常开心，竟然还像做生意似的要和他握手，合作愉快！她还真当他是金主不成了？

　　　　冯绍霖冷眼瞪着两眼都快变成硬币的方言，没好气的接过那张写了她银行账号的纸，然后有心惩罚她的伸出手使劲的捏了她的小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