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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魔妃:狐帝,保持距离!-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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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深沉严厉,掷地有声:“我这身打扮来,就是以我族最正式、最严肃的方式告诉在场的各位,我们万俟氏族无论是对待什么人,都要言而有信。倘若,我们万俟族真的出了一个嗜血恶魔,我作为长者,自不会包庇。但是,在一切还没有尘埃落定时,谁都没有权利下判决!”
万俟桓刚想说什么,婉熙太后一摆手,让他闭了嘴,她将视线定在万俟桓的面上,一字一顿地说道:“对你的亲妹妹,你连两天都等不了?”
万俟桓忙道:“母后,我知道你一直觉得亏欠初儿,所以百般宠爱她。但你要看清楚,现在人证物证具在,还有再查下去的必要吗?”
“有!”婉熙太后脸色阴沉地望着他,是一副不容忤逆的表情。
随即,她抬手朝大头招了招,大头心领神会地弯腰小步朝走过来,跪在她身边。
婉熙太后问道:“小骁子,哀家问你,在总管府,你可看到七公主现身了?”
大头低头答道:“回太后娘娘,奴才只是看到了一个面似七公主的女子。”
大头的答话显然令太后很满意,她勾着嘴角笑了笑,又问:“之后,你们可有捉住她,证明她就是七公主?”
大头道:“没有,她走得很快,眨眼就不见了。”
婉熙太后接着问:“你们到达重华殿的时候,七公主可在?在做什么?”
大头道:“回太后娘娘,七公主在床上睡觉。”
婉熙太后冷笑:“你们压根就没有办法证明那个人就是我初儿,凭什么定罪?”
此时祥虎对太后一抱拳,说道:“启禀太后娘娘,微臣等看到七公主时,她的嘴角还残留着血迹。”
婉熙太后冷眼瞧着他,问道:“这世间可能沾染血迹的方法有很多,你既不能证明那血就是悟雷的,也不能证明那血是因吸血而留下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们的猜测,不是吗?”
霁初望着幽曳清亮的月光下,婉熙太后据理力争的模样,就像是阻挡老鹰攻击雏鸟的雌鸟,那拼尽全力、就算缠斗到最后一口气也要保护儿女的神态,散发着神圣的光辉。
她从喉底发出了一声:“妈……”
万俟颖忿恨地看了一会,马上转变了一个乖顺的表情,对婉熙太后说道:“母后,您其实并不知道七姐的神通,如果她愿意,整个皇宫都没有她的对手,您可不要被她可怜兮兮的模样给骗了。”
婉熙太后视线锐利地扫到她面上,说道:“是吗?你七姐倘若这么厉害,还会睡在床上等着你们抓?”
一句话,说得万俟颖闭了嘴。
霁初在出生第二天被送走,婉熙太后思女心切,先皇把后出生的万俟颖过继给她,多年来,婉熙太后将万俟颖视为己出,百般爱护。
可是,自从霁初回来之后,婉熙太后对她的态度就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处处护着七姐,处处以七姐为先。
她不知道多少次央求婉熙太后想要霁月宫,都被严厉拒绝,而七姐一回来就住进去。就连现在七姐住在重华殿,婉熙太后宁愿霁月宫空在那里,也不让她住进去。
还有辰爵哥哥,虽然他从不主动找她,但至少以前不会拒绝她,可自从这个七姐来了,辰爵哥哥眼睛里就只有七姐,连看她的目光都渐渐变得充满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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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只因信任你
万俟颖心中溢满了恶毒的憎恨,面上的表情也逐渐变得扭曲丑恶。然而,那愤恨的表情仅存在了一瞬,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被她突然想起似的,她脸上又浮现出了阴狠傲慢的神色。
丑陋的笑容挂在脸上,她的目光不经意瞟向门扉,突然,笑容僵住了。
万俟颖看到辰爵那修长的身躯站在门边,正目光清冷地看着她。
他是什么时候站在那的不知道,他从她面上的表情读出了什么也不知道,她只觉得自己的心“砰”地一声响,像是要炸裂一般。
接着,听到不知谁高喊“大将军到”,她的思绪才又被拉回了现实,但这一时间她竟不知道自己该演哪个角色。
辰爵迈过门槛,给万俟桓与婉熙太后一一行礼,自他身后,还跟随着炽千云与杜淳。
婉熙太后垂着眼皮,音调平板地说道:“你来干什么?”
辰爵拱手道:“微臣听说宫里出了怪事,想来看看,不知哪里可以尽份绵力。”
万俟桓道:“辰爵你来得正……”
那“好”字还没出口,婉熙太后又清清冷冷地来了一句:“不必了。你身为大将军、大司马,只消为国效力便罢,这是我们万俟的家务事,和你没干系,你回去吧!”
夜空侧头看着婉熙太后和辰爵说话时厌恶的表情,心中开始思量,相传北宸国以辰爵独大,就连皇帝都要让他三分。
之前夜空不明白为什么辰爵即便是在手握这般庞权大势之下依旧保持不为权贵的乖顺,今日一见,他才陡然明朗,原来这北宸帝国,真正的权利是握在太后手中。
倘若这辰爵真的不为权贵便罢,一旦有了野心,最先中枪的绝对就是这个不让须眉的老太后。
万俟桓显然有些不悦,他对婉熙太后说道:“母后,那邪物法力莫测,有了辰爵,定能抓住她,母后为何要化简为繁,徒增麻烦呢?”
辰爵垂手无声而立,一双深沉的眼睛,幽暗无垠,不见丝毫情绪。
婉熙太后冷哼一声:“桓儿,你要记得,我们自家的事,能不求人便定不要求人,钱债好还,情债难还。万俟再不济也有千年的传承,也不至于连自家的事都搞不定。明日,右贤王便会回宫,到时他会从旁协助。”
“什么?母后把皇叔召回来了?”
“怎么?不行吗?他平时在外闲云野鹤也就罢了,现在宫里出了事,他不该回来吗?”
“不,不是不行……”万俟桓的表情难以形容,颇有些老鼠要见猫的感觉。
辰爵的剑眉竟也转瞬一蹙,清澈而冷静的眼眸里,忽然露出种绝没有第二个人能解释的奇特神情。
夜空不由得好奇这右贤王是什么来头,听到他的名字怎么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奇怪的表情。他转向霁初,用眼神询问,霁初微微摇头,表示她也没有见过这个右贤王。
这时,万俟桓开口道:“既然母后都已经决定了,那朕也没什么好说。”说着,他对着侍卫一挥手,道,“把七公主锁在卧房,没有查出真相之前,不得出来。”
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一个过程,霁初却也没有特别的伤感,她望了望夜空。
夜空对她笑笑,然后对万俟桓道:“陛下,公主从昨晚到现在,还没有进食,不知可否容草民为公主备点米粥。”
万俟桓不耐烦地说道:“随你。”
霁初和夜空坐在卧房内,便听到窗子和门扉都在钉木板,她无奈地抿了抿嘴,无声而坐。
接着外面传来万俟颖的声音:“皇兄,七姐身怀术法,几片木板怕是锁不住她。”
万俟桓回答道:“朕自然知道!”
接着又是乒乒乓乓的敲打声。
夜空端起桌上那碗粥,对霁初道:“虽然有点凉了,但公主可以先把它吃掉吗?”
霁初顺从地点了点头,刚想接过碗,勺子便到了她嘴边。
她看了看,说:“我又没有生病,干嘛要喂我?”
夜空说:“不喂,你就不吃。”
霁初说:“我吃。”
她接过碗,挖了一勺吃了下去。米粥已经冷透,却还是那般香糯诱人,诱发食欲,许是饿急了,她竟不顾吃相,大口大口吃起来。
夜空伸手拭掉她嘴边的一粒米,柔声道:“公主不必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他们不信任你,只是因为现在还有一些用客观的方法无法解释的现象。人一旦有不能客观解决的问题,便会被猜测牵着鼻子走。”
一碗粥下肚,霁初忽然觉得刚刚抑郁的想要发火的心情竟然好转了许多,她转眸一笑,那笑落在了夜空静夜般的黑眸中,一瞬便被吸了进去。
她说:“我其实不太喜欢信任这个词,越想要别人相信就越会迫求自己给予对方回应,到最后却忘了真正的自己。我自信没有做过,只要顺应自然便罢了。”
夜空欣慰地一笑,顺势抓起霁初的手腕,三根手指在她的脉上微动:“公主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这两天非常关键,你要按时吃按时睡,不必多想,外面的事交给我就好了。”
脉象稍有缓和,但与往日相比,魔咒力还是有崛然而起的势头。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夜空心中一叹,目前的情况实在严峻,如果明日那右贤王真的可以帮上忙便好,可千万别是个唯恐天下不乱,只会仗势捣蛋的自大王爷啊!
他心中虽波澜起伏,但面容却平静如常,霁初也没看出什么异样,指着他搭在自己脉上的手指,淡淡说道:“你怕我身体出问题?”
夜空收回手,笑着说道:“都看过才会放心,毕竟这两天我可能不能全心全意顾你。”
一股暖意如电流般倏然从霁初的身体内划过,细腻如夜空,温柔如夜空,俊美如夜空,这个男人总是波澜不惊地让人想要流泪,甚至他那略微带有哀伤的微笑会把人的心撞疼。
外面万俟颖的声音传来:“辰爵哥哥,你就要走了吗?”
辰爵并没有给她回音,却有个公公冲着门里喊:“夜空公子,皇上要你出来,要封门了。”
夜空站起身子,问了一句:“会怕吗?”
霁初摇摇头:“我又不是小女孩。”
夜空指了指霁初手上戴的蓝宇尊给她的手串,说道:“怕的时候,这个。”
霁初举着手腕:“你知道这是什么?”
………………………………
第190章 信马由缰誓
夜空的语气淡得像在聊天气:“工艺很普通,材质倒是独一无二的,可以疏导你的灵气,让你想起快乐的事。”
但,这是蓝宇尊的东西……
霁初稍一晃神,夜空已经走到门口。
她几步追了上去,夜空刚好走到外廊,她叫住夜空,夜空回头。
她眼中闪耀着从未有过的光芒,语气虽淡,却像如山的誓言:“夜空,这件事结束以后,我们离开这里,从此茅庐川野,信马由缰,不问红尘。”
夜空微微一顿,接着弯了弯唇,轻轻道:“嗯。”
他答得轻描淡写,却像一片落入静水中的叶片,漾起**涟漪。
没有黄天厚土、没有举手起誓,没有歃血为约、没有感动涕零,这么一个像是在说生死、说永世的约定,便这样风轻云淡地达成了。
正在朝门外走的辰爵,突然顿了步伐,他背对着这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看到他颀长的身躯显得孤单寂寥,他垂在身侧的手似乎想要握拳,但最终只是握到一半就松开了,跟着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炽千云和杜淳分别跟在他左右后方,离开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万俟桓命令梵幽施术禁锢霁初的声音。
梵幽声线平淡地说:“陛下,世间没有十全十美的结界,这个结界只能保证七公主无法从里面逃脱,倘若外面有高人相救,结界自会破掉。”
万俟桓道:“知道了,到时候会派人在外面把守。”
这些声音很快被抛得很远,三人的步伐极快,只是看他们在走,可一个眨眼,便到了数丈开外。
到了一处僻静小路,身后的炽千云首先开口道:“大将军,右贤王若是回来,不知会不会破坏我们的计划?”
辰爵一袭黑袍在夜色中快步行进,面对炽千云的话,也未有一丝停顿,只淡淡道了一句:“不会。他的所有精力将会全部倾注到宫里这件事上。”
杜淳一向不爱多话,此时他依旧保持着他那就算打死也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的特质。
炽千云又道:“依大将军看,这个局会是谁?”
辰爵说:“我刚刚在重华殿观察了许久,仍然想不通,我实在不知道在这个皇宫竟然还有我与夜空之外的另一股势力。”
炽千云若有所思地说道:“我进门的时候看到十一公主表情有异,莫非……”
辰爵截口道:“确实有她的份,但以她的头脑,大概也只不过是别人的一颗棋子罢了。”
说着,他停下脚步。
夜凉如水,勾月凄迷,夜风将树叶吹得沙响,他黑色的衣袍沐浴在黑夜中,一双凤目犹如寒星。
他说:“必须给我查出是谁,我不喜欢成为被动的旁观者,也不喜欢站在别人的棋局里。”
炽千云被辰爵的威势所迫,不自禁地底下头,抱拳道:“明白。”
再一抬头,辰爵已经不见了人影。
月已西斜,感觉不久便会破晓。
重华殿恢复了往日的寂静,但这宫内的人却无人睡得着。
像是回到房间就承受不了憋闷的情绪似的,夜空、大头和玲珑都坐在院子里。
大头盘腿坐在外廊的台阶上,玲珑坐在亭中石凳上,夜空则倚靠着假山,一条腿支起来,手肘随意地搭在膝盖上,淡淡地看着天上的月亮。
大头不经意望向夜空,看见漫天的夜色落入他的眼中,那双黑玉般的眼眸带着令人沉默的幽深,就如夜空这个人一般摸不出深浅。
他虽说是七公主的随从,但从头发丝到脚趾甲没有一处带着奴性,反而浑身散发着清贵的气度,让人在他面前会情不自禁地对他屈尊。他说起话来虽含笑随和,但却有一种不容拒绝的霸道。
大头想,这便是被称之为“气场”的东西吧。
此时看他一脸平静地望着天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大头忍不住开口问道:“公子,明日你有何打算吗?”
夜空面无表情地开口说道:“我还没有想。”
大头道:“啊?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想?”
夜空道:“该想的时候,自然会想。”
玲珑满脸自责地说道:“都怪我睡着了,不然就能证明公主没有出去过。”
夜空摇摇头,说道:“这不是你的错。如果换成我在那,八成也会睡着。”
大头何等机灵,一听夜空这样说,马上领会:“就是说,昨晚对方的重点其实不在总管府,而是在重华殿?”
玲珑道:“诶,大头,你怎么知道?”
大头说:“公子刚刚就是这个意思啊!”
玲珑满脸迷惑:“我怎么没听出来还有这层意思?”
大头道:“这很好想,我们在总管府时,因为公子的符咒,敌人的昏睡术对我们无效。但他刚说如果在重华殿,他也会睡着,就说明来重华殿的敌人术法更强啊!”
夜空莞尔一笑,说道:“大头,你这般聪明,当侍候人的公公未免可惜了。”
大头道:“这可惜什么?伺候人更需要用脑子呢!我长了这么大一颗脑袋,总要比别人多知道些,才对得起它这么大呀!”
夜空摇头叹道:“没想到还有你这般洒脱的公公。”
回想起自己差一点被净身那天,夜空还心有余悸。
那时他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从容不迫,实际上内心不知有多么忐忑。倘若不是看出婉熙太后只不过是想考验他对霁初的衷心,而并非真的要给他净身,他自认为绝对无法做到那般气定神闲。
大头笑了笑说道:“这本该是一件很值得在意的是么?有那个东西有什么好?”
夜空道:“难道不好吗?”
大头说:“撒尿还得空一只手去扶。”
夜空说:“你不去扶,两只手也是闲着。”
大头说:“怎么会闲着呢?可以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只手托着手臂啊!”
玲珑道:“为什么要托着下巴呢?”
大头转头反问她:“你如厕的时候两只手都在干嘛?总不会用草纸叠小船吧?”
玲珑眨巴着眼睛想了想,咿好像大多数女孩子蹲在那里都是两只手在托腮。想到这里,她登时小脸红得发紫。
………………………………
第191章 谁享渔翁利
“下流下流下流!”她使劲地捶打大头宽厚的脊背,“笨蛋,你去死!”
大头疼得直“哎呦”,一边躲着玲珑雨点般的拳头,一边笑道:“玲珑姑娘你再打真的要把我打死了。”
一直紧绷、抑郁的气氛,一下子被他打破了,夜空看着这番情景都忍不住弯起了嘴角。今日他打了一场大败仗,本该纷乱的情绪竟也变得豁达起来。
他凝视着这个大头,被净身的男人多少都会因为身体的残缺而变得自卑,或者有极端的心理障碍。但他却可以这般轻松地拿出来开玩笑,并且能做到谈笑风生的程度。
可见这个少年公公表面上一脸奴相,而内心必定有着海纳百川的广袤,想到这里,他不禁细思极恐。
但现在还不是细想这位公公的时候,昨日将重点放到了总管府,是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他们的目标根本就是霁初。这看似是一个布局陷害的桥段,而实际上,对方的目的是让霁初激发出魔性。魔性一旦激发出来,吸血这种事,即便假的也变成真的了。
这时,听大头在边上问玲珑:“玲珑姑娘,你就真的一点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了?”
玲珑努着嘴说:“我只记得公主吃了两口粥,叫我别睡,守着她,看她会不会梦游,我泡了壶浓茶,好像还没开始喝就睡着了。”
夜空陡然一震,霁初睡前吃过粥了!
这就解释得通,为什么魔咒力还没有完全挣脱御狐令压制的原因了。看来,昨天他虽败了,对方也没有完全成功,算是打个平手。
但如果知道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重华殿发生了什么就好了,这无疑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无声沉默了许久,夜空突然听到鸟儿逐渐清晰的鸣叫,周遭空气中也弥漫开清晨特有的芬芳,眺望天边,远山黛影之上已经拉开淡青的颜色。
不知不觉,天亮了。
他缓缓站起身子,对大头说帮公主准备点膳食,他自己要去后山走走。
大头微微颔首,心知公子需要独处的时间思考,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跑到厨房,出来时端来一个盛着糕点的盘子,递到夜空的面前。
夜空笑笑拿了两块,转身去了后院,心中不免感叹,大头这样一个细腻的男子,倘若可以正常娶妻生子,那该会多幸福。
穿过庭院,有个破败的后门。
由于重华殿建在皇宫的角落,所以这个门后面并没有出路,而是一座荒山,山的背面是如刀削般笔直的悬崖,崖下则是一望无垠的海面。
显然重华殿曾经的宫人经常登这座山,有一条由于反复行走而踏出的小路蜿蜒而上。
夜空沿路向上走,山内安静幽凉,确实是个静心思考的好地方。
九转十八回,这曲径通幽之处,是一道清流飞瀑,宛若白练挂川。飞瀑流入坳中寒潭,好似碎珠溅玉。
潭边的草地异常广袤丰盛,野草随山风浮动,形成一片碧海。
夜空不想再走了,坐在草地上,从怀中掏出那天从霁初那里顺来的小铜镜,随意地仍在草地上,随即仰面躺下。
草地软软的触觉让他突然感到了疲惫,湛蓝的天空倒映在他的眸中,几片云影掠过,他缓缓地闭上眼睛。
不一会,他身边映照着碧空的铜镜不为人知地悄悄一动。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斑驳的树影洒了他满脸,春日暖阳已经升到了正空。
他长出了一口气,缓慢低沉的声线自他的喉中流淌出来:“我睡了多久?”
“回大人,你睡了两个时辰。”自他脚下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那男子身穿深色袍子,上面绣满了山茶,这种夸张的服饰,不是天圻第一侍卫镜鬼花落还会有谁?
夜空仍旧仰面躺着未动,神情淡然地望着树叶间隙透下来的阳光,颓然道:“我居然熟睡了两个时辰而不自知,倘若有人要杀我,我也许都已经去孟婆那里喝汤了。”
脚下的男子道:“大人最近太疲惫了,毕竟现在是一副人类的身躯,难免会有想休息的时候。”
夜空苦笑道:“这就是我的身躯,无论是不是人类的。”
花落说道:“是的大人。”
两人的对话虽然简单,但似乎蕴含了旁人难以听懂的隐喻,他们好像即便是没有旁人在场,也不愿意将话说得太直白。
花落接着说道:“大人只不过是知道我会来,才会安心入睡。”
夜空微微勾了勾唇,说道:“我其实没想到你会亲自来,你之前派来的那个小鬼呢?”
花落颇为尴尬地笑笑:“他差点坏了大人的事,我罚他思过去了。”
夜空缓缓坐了起来,身子靠在旁边的树干上,目光湛然地望着花落,说道:“又没有真的坏事,不必这么严厉。”
夜空一直是似笑非笑,一双美目幽深却又淡然。
花落与他相对而坐,平日里嘻嘻哈哈一脸不正经的花落,见到夜空竟然严肃恭敬,甚至还有一些畏惧的神色。
他说道:“也不全是因为他上次的莽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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