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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魔妃:狐帝,保持距离!-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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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就这样沉默无言地走了许久,不知不觉来到御花园的内河河畔。霁初站在河边望着水中的月影发呆,却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亭子里坐着几位闲聊的娘娘。

    娘娘们在暖春醉人的月夜里品茗赏花,闲聊宫中轶闻。她们善于把稀松平常的事说得天花乱坠,也乐于听那些任谁都知道是胡扯的闲事,然后在背地里白着眼睛说“鬼才信她”。

    “什么?天降祥兆?”

    “法场上空突现七彩霞光,跟着那三公主朝凝就出现了。然后带走那个美少年,听说现在还在朝凝宫厮混在一起。”

    “听说那少年原本是冷宫公主的!”

    “跟着冷宫公主混没前途呗!”

    “就这么硬生生地在眼皮底下被抢走了男人,我要是那冷宫公主,干脆跳河算了!”

    “嘘嘘……”

    有人发现了霁初,于是她们的声音变得窸窸窣窣,但还是能被霁初听见。

    “你们看,她在那独自悲伤呢!”

    “喂,她后面跟着的是什么?”

    “你没听说吗?宫里今天都传遍了,被抢走了美少年,她马上拉着个胖太监来填空,真是不挑啊……”

    “她还想挑?有人愿意跟着她就不错了!”

    她们就这样像老鼠一样发出细小而微碎的说话声,然后又突然“哄”地大声笑起来。

    大头来到霁初的身边,对她笑笑,说道:“公主您不要介意。如果我让公主觉得蒙羞,我可以离……”

    霁初淡淡地说道:“你不要介意就好。”

    大头此时再看霁初,完全没了刚刚走路时的俏皮可爱,整个人都冰冷到了极处。

    她因这种冰冷而异常美艳,大头望着她足可以令人清醒的冷酷侧面,她的脸白得几乎透明,眼角眉梢透着淡然的神色。

    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冻死人的冰意,浑然像个冰雕而成的女神。

    他终于明白,她的冷酷是她的铠甲,包裹着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

    一个应该大吃大喝,大哭大笑,大声喊着自己喜欢人的名字的少女。她在被伤害的时候,就像刚刚那样独自一人在小路上踢石子,她在开心的时候会顽皮狡黠地恶作剧,她在伤心的时候会抓个人把他的肩头哭湿,哭够了便会笑……

    但现在的她,为了将自己保护起来,像蜗牛一样长了一个坚硬的壳,她会一直躲在里面,只有没人的时候,才会露出真实的一面。

    想到这里,他的心突然猛地一跳。

    刚刚这七公主在他面前露出了那难得的可爱一面,是不是说明她已经把他当成自己人了呢?她真的可以对他毫无防备,愿意对他展露自己的脆弱吗?

    其实在他此时的内心深处,宁愿这样认为,因此,他的脸上浮现出了微笑。

    他想,七公主表面寒冷,内心却柔软脆弱。因此他虽然背叛过她,但她仍旧选择原谅。

    他虽不知道她为什么一句都没有问过他,他甚至连解释的说辞都想好了,但她却一点都没有要听的打算。一切汹涌而来的闹剧好似退却的浪潮一般,来势汹汹,去也匆匆。

    他总是觉得这一切结束得太过突兀,也太过简单。甚至有些害怕后面有更凶险的事件等待着他。

    但在这一刻,他与霁初并肩而立,身后旁人的嘲笑和奚落将他与她捆绑在一起,他竟有一种期望活在当下的感觉。

    霁初在娘娘们的嗤笑声中离开,朝重华殿的方向走去。她的脊背挺直,步履轻盈,速度快得大头都要小跑才跟得上。大头轻叹着摇了摇头,她又身披铠甲,让人望而生畏了。

    到了重华殿,只有玲珑一个人在院子里打瞌睡,夜空还没有回来。

    玲珑问霁初要不要吃点东西,霁初说她吃过了,这会突然想喝点酒。

    玲珑见她笑意绵绵,丝毫没有愁苦之态,心道她应该是沉冤得雪心情舒畅,于是也没有多问,便去拿了一坛花酿。

    可大头却知道,此时的她笑得越甜,心中越苦。
………………………………

第216章 浊酒掩清泪

    霁初让大头拿了酒壶和酒盅,她就这么坐在外廊的地板上,盘着腿倒起酒来。

    玲珑想要陪着她,她拒绝了,说是这几天大家都累了,能早点睡就早点睡。玲珑确实也有点疲累,和她告了退便回房了。

    霁初让大头也回去,大头先是顺从地离开了,但没过多久又回到她身边,拿起酒壶对她说:“我来为公主斟酒。”

    她便也没拦着。

    月夜静悄悄的,唯有酒从酒壶里流出来时发出的潺潺之音。大头突然觉得这一刻很美妙,这个平日里冷得像冰的少女,在暖春之夜,乖顺地被他伺候,喝他斟的酒,吃他亲手做的点心。不嫌酒烈,也不嫌点心冷,给什么就吃什么,像一只逆来顺受的小羊。

    她本应该大声哭泣,但她却选择沉默。她微微勾起的唇,让她美得生动,但眉心的淡忧却泄露了她的伤痕。

    这个女孩,坚强得让人心疼。

    她拿着酒杯发呆的时候,一定是在想着那个人。那个人有大头所没有的样貌和才能,他与那个人几日的暗斗,每次都只输一招,他是那个人的手下败将。

    但这个女孩,是那个人不要的,那么他能不能……

    噢,对了,我是个太监。大头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便停止了思考。

    霁初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说道:“明月如霜,春风如水,无须灯火来相照,便能自在坐在这庭院一杯杯饮酒。”

    说着,她又让大头倒了一杯,再次一口饮尽,接着说:“古人特别喜欢月亮,这大概是因为月亮是暗夜中唯一光明的东西,它象征着方向,也象征着孤独。你说对吗?”

    大头说道:“象征着方向我同意,象征着孤独我却有不同的看法。”

    霁初道:“什么不同看法呢?”

    大头说:“暗夜里光明的东西有很多,譬如星星也有光芒,但在月亮的光辉下,它们就显不出光芒来了,所以月亮它不能算是孤独,它只不过是强大到无人媲美。”

    霁初说:“你没听说过高处不胜寒吗?无论什么太强了都会孤独。”

    大头说:“公主说的那种孤独是内心世界的孤独,找不到同伴,找不到知音的那种孤独,可是啊,公主……你知道人为什么会找不到知音吗?”

    霁初说:“为什么?”

    大头说:“因为你不肯放开心扉啊!”

    霁初依身靠在廊柱上,平静地望着黄黄的月亮,良久,突然问道:“几时了?”

    大头回答道:“快戌时了。”

    “哦。”她淡淡地回答。

    每日这时,他都会送来一碗粥。

    她望着厨房的方向,每日这时,那里都会亮着灯。

    每日这时,我也该睡了,可为什么,就是毫无睡意呢?

    是因为他的粥还没来,那厨房的灯还没开吗?

    “三公主,我差不多该告辞了。”

    夜空站起身子,桌上的酒菜换成了瓜果,瓜果又换成了清茶,清茶又换成了点心。整整一个下午,万俟凝把他当成座上宾,与他谈天说地,诗词琴棋,甚至军事兵法。

    她聪颖过人,总有各种话题跟夜空聊。夜空学识渊博,无论她问什么,他也都能说出令她叹服的观点。

    晚饭过后,他就一直想告辞,但万俟凝却想方设法留住他。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请辞了,万俟凝也跟着站起身子,未语先笑,明眸善睐中泛起说不出的甜美:“为什么这么早就要走?我们早晚要成亲,你怎么好像怕我似的?”

    夜空莞尔一笑,说道:“我从没当三公主你是认真的。”

    万俟凝掩口轻笑:“我不是认真的?不认真为什么会和皇兄说?”

    夜空道:“这也正是我今天一直对你言听计从的原因,就是为了答谢你今日因救我而不得不以婚事向陛下做要挟。你如此牺牲,我确实感激不尽。”

    万俟凝看着夜空,像是在看一个不认识的人,看了好一会才说道:“夜空,你当我是什么?一个可以随意把自己的婚事拿出来当工具的女人?”

    夜空摇了摇头,说道:“我当然从未这样想过,相反,三公主是对爱情有着无限憧憬,比谁都珍惜婚姻的女子。”

    万俟颖截口道:“那你刚才那样说又是什么意思?”

    夜空道:“正因为三公主是这样的女子,当大将军让你对我提出婚约的时候,你才会表现出迷惑,甚至是强迫自己喜欢我的样子。”

    万俟凝禁不住往后退了三步,满面的不解,许久许久,才开口说道:“你,你怎么知道是他让我……”

    夜空答得轻描淡写:“我猜的。”

    万俟凝道:“所以你觉得我一直都不是真的喜欢你?”

    夜空说:“这个问题,我以后再告诉你,现在已过戌时,我必须回去了。”

    万俟凝说道:“为什么,过了戌时就必须回去?”

    夜空说:“我家公主这时要入睡。”

    万俟凝倾城的美颜就在这一瞬控制不住地扭曲了一下:“你家公主?”

    夜空道:“三公主自知是谁。”

    万俟凝勃然大怒,但她即便是发火,声音也有一种令人酥骨的柔软:“夜空,再怎么说,今日我也是救了你一命,而且在别人看来我们早已私定了终生。你现在竟然在我面前说要伺候另外一个女人入睡,你有把我放在眼里吗?你就算是装,也要装得像样一点吧?”

    夜空说道:“以三公主的个性,大概不稀罕装出来的温存吧?你也说了,外人认为我们定了婚约,但现在这间屋子只有你我二人,我们又何必演戏?三公主的救命之恩,他日我定会想办法报答,但今天,很抱歉,恕不奉陪了!”

    说完,他不顾万俟凝的呼唤和怒骂,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万俟凝站在原地气得跳脚,但夜空连脚步都没有放慢,更别提回头。

    她恨得银牙咬碎,愤愤然低语道:“夜空,我一定会得到你的!”

    夜空心急如焚,此时恨不得插上一对翅膀飞回重华殿。但无奈他半点术法都不会,只能连跑带走,气喘吁吁地往回跑。

    好不容易回到重华殿的大门外,已经到了戌时下刻,他刚想推开大门,却被里面的声音怔住。
………………………………

第217章 要送什么贺礼给你结婚?

    夜空听到院子里隐有琴音,低沉委婉,却藏着说不尽的忧伤。

    他的眼神有些黯然。

    接着听到了霁初的歌声:“谁翻乐府凄凉曲?夜也萧萧,月也萧萧,瘦尽灯花又一宵。不知何事萦怀抱?醒也无聊,醉也无聊……”

    夜空轻叹了一声,缓缓推开大门。

    庭院中,霁初抱着一柄焦尾琴,沐浴在夜色下。

    她还是那件素白的衣裳,与万俟凝那般雍容华贵一比较,确实是太素了。她的脸色被月光映得苍白,顺滑的发丝因为微微低垂的头而倾泻到胸前,像是两道黑色的飞瀑。

    她微启的樱唇流泻出婉转的歌词,在凄寂的夜中,倍感孤单。

    大头首先看到了夜空,想要说话,被夜空制止了,他识趣地悄然而退。

    夜空慢慢地走到了霁初的跟前,霁初的余光瞥见了他的鞋,她先是一怔,停了手指上的琴音。

    然后她缓缓地抬起头来,优雅地对夜空微笑:“你回来了,和三姐聊得好吗?”她的笑容灿烂惹人心醉,是平日里没有出现过的状态。

    夜空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凝视着她。

    她瞧着他什么都读不出来的眼睛,嘴角始终挂着笑容。

    她放下琴,缓缓站起身子时带起的风满是酒气。她站了一会,又坐了下来,因为她感觉自己很晕,如果就这么迈开步子,很可能会摔倒。

    不知不觉喝了这么多,她想,可千万别在这个时候丢脸了。于是她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

    夜空蹲下身子,与她平视,说道:“我送你回房休息好吗?”

    霁初嫣然而笑,对他摇了摇头,她笑得不但秀美,而且很凄凉:“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和三姐早就定了婚约,怎么都没告诉我一声,早知道,我干嘛叫你住进这冷宫里头,让你受委屈……”

    夜空的心一阵绞痛,痛得他忍不住蹙眉。好在她已经别过脸去,没再盯着他的眼睛猜他的心意了,否则一定会被她看到他的狼狈。

    他顷刻便整理好了思绪,又恢复了平静淡然,握住她的手:“公主你饿了没有?我给你煮一碗百合粥好不好?”

    霁初把手从他的掌心中抽出来,搭在他的手背上,笑意暖暖地摇了摇头:“不要,夜空,这些会让我依赖的事情,早一点停止为好,你终有一天要搬去驸马府。”

    她的笑容那么美,那么甜,却像针一样扎着他的心。

    他说:“那么我送你回去睡吧。”

    霁初搭在他手背上的手在禁不住的颤抖,她轻轻移开,又说:“你们有定好日子吗?”

    夜空被她追问得很无奈,说:“没有。”

    霁初欲言又止,想了想,说:“你跟了我这么久,我该送什么贺礼给你呢?可我现在花的钱都是你的,我总不能拿你的钱给你买礼物……”

    夜空说:“不用。”

    霁初说:“我送你一首诗吧,虽然我不太会作诗……或者唱首歌给你听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夜空打断了她的话,说:“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因为开心。”

    她低着头笑,夜空捧着她的脸,想把她的头抬起来,却怎么都搬不动,只好任她低着头。

    “有什么好开心的。”

    “你被赦免了,这难道不该开心吗?你差点就没命了啊!你知不知道,在法场的时候,我有多着急。不过好在三姐出现得及时……”

    她想说自己已经拔刀想冲过去救他了,但觉得这样说太无力就没有出口。

    夜空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望了望天。

    接着,他低头看到她的头垂得越来越低,双肩在微微颤抖。他想把她抱住,但手悬在半空,最终还是没有抱过去。

    她用两个手掌捂着脸,轻轻揉搓,虚张声势地说大概真的是醉了。

    她确实醉了,醉得睁不开眼睛,醉得瘫倒在地,双手还不忘捂着自己的脸,从她指缝里不停地流淌出她的自言自语:“我终究还是没有本事,没有本事救你。我一直在给你添麻烦,却从没为你做过什么。我对不起你,夜空……我祝福你们,夜空……是真的,真心的……”

    隔了一会,她又呢喃:“人说名字可以窥探人的性格和内心。可是夜空,你连名字都透着空茫,隐隐拒人于千里。但实在想不到,你也会去爱一个女人,三姐好幸福,好羡慕她……”

    夜凉如水,清风吹干她的眼泪,她阖着眼睛,口里呢喃着什么已经再也听不清楚了。

    梦里,有人将她捂着脸的手拉开,她紧抿的唇上,被轻轻落下一个吻。

    柔软温暖,是梦。

    落在她的唇上的,可能是夜风。

    夜风将她吹得迷醉,夜风让她什么都不记清了。

    午夜时分。

    霁初腾地睁开眼睛,接着深深拧眉。

    身体在叫嚣,要血。

    浑身上下因为干涸之感而仿佛在被骄阳暴晒,好难受。她支撑着身子下床,夜里的酒还没有完全醒,她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茶几前,为自己倒了一杯水。

    将杯中水一饮而尽,却完全没有解渴的感觉。她想起木槿的话,自己的身体因为魔化而改变,血是她的必需品。而自从吃了木槿的血以后,对血的渴望就越发的强烈,甚至

    她的瞳仁逐渐变得腥红,这种渴望慢慢覆盖了她的理智。

    她的手紧紧捏着桌沿,如果就这么出去找人吸血,那就真的如魔界所愿了。那一日木槿给她吃血,也许为的就是让她变成这样。让她变成嗜血的女魔头,再也无法再人间立足,那么除了魔界,她就再也没有地方好去了。

    她缓缓闭上眼睛,再一睁开时,瞳仁变得更红。她似无论如何都忍耐不住似的,飞身掠出窗外。

    今夜雾露沉重,前半夜还有的一轮朦胧黄月,此时已经不知道哪去了。

    霁初自然没有心情理会这些,她现在脑子里想的只有一种颜色,那就是红,心里想要的也只有一种味道,那就是鲜血的甘甜。

    她像夜鹰一样,悄无声息地从地面掠起。仿若被风吹起的纸片一般,一纵身跳到重华殿的宫墙上。

    她举目四顾,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

第218章 嵩阳VS霁初

    “不管你是谁,今天算你倒霉了!”霁初喃喃自语,转即飞身朝那人追去。

    那人出现的时候,动作就极其的快,从霁初的眼前一晃就不见了。

    但即便如此,霁初也可以分辨出他要去的方向。她朝那边追了几步,赫然发现他是去重华殿的后山。

    那片荒山偏僻荒凉,平日鲜有人去,这人看起来术法不低,偏偏要往那里钻,不知道鬼鬼祟祟的是要去干什么。

    霁初悄然跟在他的身后,心中盘算,不如先要了你的血,再好好审问你。

    想着,她陡然提气,如一缕轻烟一般飘然跃到了天际。

    那人许是对她的尾随浑然不知,依旧如他来的速度一样朝后山的山顶登去。他的衣衫深绿发黑,身形犹自凌空,从后面看起来,好像一道被狂风斜扯而起的长旗。

    霁初捉狭坏笑,心道好灵巧轻盈的身法,只可惜你今日遇到了我。

    她悄悄动用了体内的一丝魔咒力,一鼓作气追到了那人的身后,伸手就朝他的衣领抓去。

    那人穿的衣料滑不溜丢,一看就是极其昂贵,霁初抓在手里往后一拉,竟然毫无重量感,定睛一看,手里只有一件袍子,接着“啪嗒”一声,一截树枝掉在脚底下。

    “该死,是影分身!”

    没想到那人术法这么高超,居然早已知道霁初尾随在他身后。

    霁初眯着眼睛再一看,那人还是同样的一身衣袍跑在不远不近的前方。

    “我看你还有几件衣服做分身!”

    这人穿了两层同样的袍子,也算是个人才。

    她扔掉手上的衣袍,再一掠而起,朝那人追了过去。

    说来也怪,无论霁初怎么提气,怎么用力,加快了好几次速度,那个人却始终和她保持相同的距离。

    霁初有一种被耍的感觉,嗜血的渴望让她心中躁动纷乱,不由得忿忿地想,反正我也是打算吸你的血,也用不着藏头露尾了。

    这么想着,她提起胸中一股魔咒力,“呼啦”一声,一对巨大的亮红色羽翼展了出来。自她身边,也随之阴风阵阵,树枝乱摇,叶片纷飞,飞石撞在山壁上啪啪作响,在凄迷的夜色里,这些响动混杂在一起是一种难喻的恐怖。

    霁初邪笑了一下,抖翅追去。

    顷刻便追到那人的身后,她这次也不去抓他,而是张口说道:“你在我寝宫的后山鬼鬼祟祟,现在被我捉到,可要交点买路钱。”

    那人仿佛一点都不吃惊,而是回身挥起衣袖,登时就有一团细密如针的东西从他的袖间飞出。

    夜色漆暗,霁初一时间也没认出那是什么东西,只觉得它们又细又小,不计其数,连绵组成了似浪似涛的势头,仿若横跨了百丈的长空,汹涌向她逼来。

    好强!霁初骤然清咤一声,朝天际飞起,躲过那攻击,仔细一瞧,那些竟然是无数根松叶而聚成的浪潮。

    霁初迅疾如电,拔出腰间白斩,朝那人俯冲而去。

    终于看清了他的脸,竟然是嵩阳仙人。此时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管他是嵩阳还是嵩月,总之小姐姐我就是要血,十万年苍松的血,没准更醇香。

    嵩阳仙人见她的来势猛恶至极,居然也不急,手持一截松枝在胸前画了个法阵。那法阵被他画好后,陡然闪着银光,像是一扇暗夜中的门,门缝是法阵中的虚线,透着门外的光华。

    霁初的刀已经逼近,眼看就要刺入他的胸膛时,他竟然不躲,白白的面庞,浮现出一抹难以理解的笑容。

    刀锋逼至,“哗啦”一声,刀尖居然插入一颗松树上。霁初惶然落地,眼前景色斗转星移般变化。举目四望,此时,她的身周已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松林。

    是大意,还是技不如人?

    竟这样被他的法阵轻松困住。

    霁初站在阵中,仔细搜寻突破口。然而茫茫苍绿的世界,仿若再无它物。

    这让她想起自己刚刚合婚进入天阙宫的时候,为了逃出宫去而误闯入凤真寻的“无限落花”法阵,仿佛与这个法阵极其的相似。

    她缓缓闭上双眼,盘腿坐在地上。周围什么声音都没有,在万物复苏的春季,这是不可能会发生的,法阵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当初,凤真寻给了她一段琴音,但现在这种事情不可能再发生。

    这种法阵硬闯是绝对闯不出去的,而世间没有无懈可击的法阵,破阵的方法总会有迹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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