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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魔妃:狐帝,保持距离!-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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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来由呢?”
嵩阳目视前方,仿佛在他视线的尽头,已经回到了十万年前那个惨烈动荡,暗无天日的时代。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当年,九尾狐妖王一个梦之奈落法阵,困住天魔神绪论,最终将他元魄逼出,镇压于阿鼻,人间宣告长达万年的圣战全线胜利。胜利之后的人间,便开始对这场战役存留下来的高手排名,但你可知道,这所有被排名的人,全都是九尾狐妖王的侍神?而这个排名,只是他侍神的排名,我就算排在第一,也只不过是他侍神里面稍微厉害的一个罢了啊!你现在总该知道,为什么九尾狐妖王不在排位里了吧?”
“啊?”展颜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似是反应了好久,他才说,“他,他到底有多少侍神啊?”
嵩阳道:“多到我都不知道还有多少……”
展颜道:“这就是他即便没有御狐令,也可以玩转人间的原因?光是侍神,就可以帮他完成所有想要完成的事了。”
嵩阳笑道:“他果然没有看错,你真是一点就透的聪明人。”
展颜恍然大悟地说道:“怪不得啊怪不得,他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慌不忙,换成我,我也不慌啊!”
嵩阳道:“哈,要是换成你,你早在我怀里吓哭了!”
“你说什么,嵩阳,你敢侮辱我!我万俟展颜是终日以哭鼻子度日的吗?”
“你没哭,是因为还没有遇到让你哭的事。”嵩阳笑道,“光是一夜之间卸去所有法力这一点,你就做不到。就更别提没了法力,还能运筹帷幄,事事掌握手中了。”
“啊……”展颜点了点头,“我还真做不到。他连可以倾覆世间的法力都可以说不要就不要,我真的不知道他还会在意什么。他有在意的事情吗?”
嵩阳道:“自然是有了。”
“是什么?”
“他最在意的,就被他抱在怀里。”
“哇!是我七侄女!那丫头真是命好啊!”
“她的命可不好。”
展颜惊讶万分:“这还不好。被这样的男人爱着的女人,是不是死也会觉得很幸福呢?”
嵩阳道:“她现在觉得幸福吗?”
展颜沉默了。
嵩阳接着说道:“她根本就不知道九尾狐妖王为她付出了什么,她甚至不知道抱着自己的人就是九尾狐妖王。现在的她,可能还饱受着连一个普通男人的心都得不到的挫败和煎熬。”
“可是我不懂。”展颜道,“我听说我侄女是在天阙宫受了委屈逃出来的,那时他为什么不好好对她?反而等她逃出来,又跑来做这些事?”
嵩阳长出了一口气,睨视着展颜,对他反问道:“如果你非常爱一个人,会不会对这个人的一举一动都特别敏感?”
展颜无声点头,因为他知道那种非常在意一个人的滋味,就好比刚刚,他看到嵩阳在施法,想都没有想就跑来了,根本没有思考自己会不会遇到危险。
嵩阳道:“人一旦敏感,就会患得患失,九尾狐妖王也不例外。他就是太在意了,才会把心宿的一些细小的举动放大,才会因此而愤怒。”
“他愤怒什么呢?”
“愤怒她对他的处处时时的戒备,愤怒她对他的冷漠,愤怒她从不正眼看他一眼,愤怒她,就连大婚当日,都要手握短剑坐在洞房里。在他心里,她把他当成怪物一样躲避,每次他想接近她的时候,都会有一把短剑横在他们之间。而那把短剑恰恰又是北宸大将军辰爵送给她的……”
“我的天!”展颜一声惊呼,“那这事其实应该怪我侄女啊,她好死不死的总拿着一把剑干什么?洞房还带着,她疯了吗?九尾狐妖王还是够大度,要是换成我早把她杀了。”
嵩阳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这却也不能全怪她。她被送走的这十几年里,似乎从未接触过术法。对这里的一切都既陌生又恐惧。而尊大人他一直位高于尘世,自然而然地总是一副冷冽的表情,她惧怕也是情理之中。加之她在合婚之前,又到处听说尊大人早已有了喜欢的女人,她便自认为尊大人不会喜欢她。这些阴差阳错的变数,也许就是他们这一世该经历的动荡吧!”
展颜不禁陷入了沉思,世事如此无常。就算是一份天定的因缘,也不可能一帆风顺地走到最后,这样或那样的变化令人苦不堪言。无论在外人看起来多么美好的事情,都有不足为外人道的无奈和辛酸。
想到这里,他看了一眼嵩阳。虽然他不是女子,但能够拥有一段平凡安稳的感情,却似乎更加可遇不可求。
展颜道:“你一直都很看好他们这段感情吗?”
嵩阳想了想,说:“在尊大人弃掉御狐令失踪的那一段时间里,我其实也有过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已经放弃了心宿大人。但,上次青丘心宿大人被围攻的时候,我看到她手腕上戴着的那串手串,才知道并没有。”
展颜问道:“她那手串有什么乾坤吗?看起来确实有点与众不同,完全看不出是什么材质。”
嵩阳笑了笑说:“自然是大有乾坤。”
展颜迫不及待地问道:“那到底是什么乾坤呢?”
嵩阳的面上闪过一丝狡黠,问道:“你真的想知道?”
展颜急了:“我当然想知道,不然干嘛要问。”
嵩阳不紧不慢地说道:“那今晚让我在上面。我要上你。”
………………………………
第223章 一道催命符
“不要不要,会痛的!”展颜大叫,“你怎么可以这样?”
嵩阳笑道:“那你到底想不想知道啊?”
展颜道:“我不问了总可以了吧!”
嵩阳悠悠地说道:“好。”
两人走了一会,嵩阳寓意颇深地对展颜说道:“你这次回来,也不只是为了七公主被陷害的事吧?否则,这事告一段落,你似乎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打算。”
展颜的神色变得凝重,口吻寂寞地说道:“嵩阳打算离开了么?”
嵩阳摇头,道:“看你。”
展颜苦笑了一下,说道:“我这次回来,却是还有其它事情。”
嵩阳道:“是不能跟我说的事情吗?如果不能说,我就……”
“没什么不能说的。”展颜抢了嵩阳的话头,“我皇兄仙逝得早,那一年,我和桓儿也就十二岁。皇兄把桓儿托孤给大将军辰爵,却也对他有所保留。”
“哦?”嵩阳问道,“是什么保留?”
展颜道:“兵权。”
嵩阳沉默,等待展颜继续往下说。
展颜道:“当初皇兄把四成的兵权交给辰爵。余下六成分成两份,由一对虎符为信,如果想调动这六成兵马,必须见到这雌、雄两枚虎符。”
嵩阳问道:“那这两枚虎符在何人之手?”
展颜抿了抿嘴,看得出他的心情较为沉重,过了一会,他说道:“雄符在我皇嫂手里。”
嵩阳为之一动,叹到:“怪不得那老太后一副比皇帝还盛气凌人的模样。”
展颜道:“其实我那皇嫂跟我七侄女差不多,看起来很冷,其实内心特别善良。”
嵩阳点了点头,又问:“那雌符呢?”
展颜道:“在我手里。”
嵩阳惊讶地看着他:“所以你这次回来……”
展颜打断了他的话,说:“我这次回来,发现桓儿的身体病得很诡异。他从小比所有的皇子都健康,不可能短短几年时间就染上治不好的慢性疾病。”
嵩阳停住了脚步,凝视着展颜,展颜被他看得发毛,和他对视了半天,问道:“嵩阳,你怎么了?”
嵩阳这一路与他聊天都非常轻松,但此时表情却异常严肃,他淡白的面皮在此时更显得杀伐果决,无情冷酷。
他郑重其事地对展颜说道:“倘若,你那皇帝侄子真的不治而亡,你有何打算?”
展颜一皱眉,深色的眸子闪过一丝王者的狠厉,一字一顿地对嵩阳说道:“虎符在我手里,皇嫂不可能继位。”
嵩阳道:“展颜,现在你手里的那枚虎符是你的催命符你知道吗?”
展颜重重地点了点头,道:“我知道。”
嵩阳缓缓抬起头,望了望天,再垂头看向展颜的时候,修长的眉眼露出一丝冷光:“展颜,你有没有想做皇帝的打算?如果有,我可以帮你。你那侄子绝对是被人害了,才会变成那样,他死是迟早的事。这北宸天下本来就是万俟的,与其把帝位拱手让人,不如给你坐。”
展颜默默垂头,好看的纤睫微微动了一动,勾起唇角露出了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容,却始终没有答话。
两人走下了重华殿的后山,突然纵身一掠,“嗖”、“嗖”两个衣袂破空之声,双双隐没于无边的夜色之中。
从那一日之后,重华殿的大事小情都由大头做主,虽然夜空名义上还是霁初的随从,但她却因为他即将成为三公主的驸马为由,不会差使他做任何事情。
连夜空晚上煮粥给霁初吃,她都不会吃了。每次玲珑把粥被送到她的房里,她都会让玲珑退回去,说不想养成睡前吃东西的习惯。
玲珑这样三番五次地把粥送来送去,她也火了,对夜空说公主真的不会再吃了,你就不要再煮了,如果非要煮也不要让我送。
就这么着,粥也断了。
一连好几天,霁初都会在午夜梦回,身体极度渴望血液的时候,有一个和在后山追嵩阳那晚一模一样,细长好看的手腕伸到她的嘴边。
那条手腕来得很是时候,刚好在她虚弱得无法施法的时候伸过来,以至于她每次都没有力气捉住他。偶尔留了些力气抬头看他,却发现他面上带着黑漆漆的面罩,根本认不出是谁。
有好几次她故意先是装作想要吃血,想等那人来了把他捉住摘下他的面罩。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像是完全拆穿了她的诡计,迟迟不肯出现,直到她真的想要血液而导致浑身无力时,他才出现,温柔如雨、如春风一般地将他那条美丽的手腕伸给她吃。
有一次,她好不容易在马上要吃完,体力有所恢复的时候,猛然朝他的面罩伸出手去,却被那人不偏不倚地敲中了睡穴。
想要捉住他的计划又一次以失败告终。
霁初也曾怀疑过这个人会不会是夜空,但凭她多日里细细地观察,虽然夜空的手腕同样修长漂亮,但却端正完好,完全没有被啃咬过的伤痕。
她想,自己那么用力地咬下去,怎么可能连个印记都没有。更何况,夜空心中喜欢的人是三姐,也不大可能会做出给别的女人送血这等的暧昧之事。
自从知道夜空与万俟凝的婚约,霁初就刻意躲避夜空。也许是为了避嫌,也许是害怕自己会不小心释放对他的感情,总之她会非常小心地在重华殿活动,尽量不和他碰面。
有时候,夜空朝她迎面走来,她会突然改变方向,或者调头回去,避免和他相遇。
夜空每次想要和她搭话的时候,除非真的是距离近到躲避会显得尴尬的程度,她会平静谦和地回答他的话,就像是个在回答路人的问路,否则她都会远远地避开。
夜空时常感到寂寞,在他向她招手的时候,手臂还没有抬起了,她就已经转身,空留他那一截孤寂的手臂半悬于空。
有一次,大头问霁初:“公主打算就这样一直躲着夜空公子吗?”
霁初笑了笑,那笑容虽美,但大头却知这种笑,是她掩盖内心痛苦的假象。
她会这样笑着回答大头说:“怎么会呢?我没有躲着他呀!”
“哎!”大头无奈地摇头走开,他知道这位公主大概是死都不会承认一个她自认为得不到的感情。
………………………………
第224章 见面是路人?
但这些还都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三公主会经常大刺刺地来到重华殿,也不管霁初在干什么,都会笑意春风地问她:“七妹,我的夜空呢?帮我看住了他,不准他看别的女孩噢!”
每到这时,霁初都会对她报以同样的微笑,回答道:“他大概是在,你去他房里看看吧!”
她连对万俟凝肯定他在还是不在的勇气都没有,因为她害怕太了解他的行踪,会被人误以为她在关注他。
在万俟凝强拉硬扯把夜空拽出房间,走到院子里的时候,霁初会对大头或者玲珑或者随便一个什么访客很夸张地大声说笑,表现出很开心很喜悦,以至于完全没有注意到夜空的手被万俟凝紧紧拉着走出来的样子。
但当夜空被万俟凝拽出重华殿,大门关起来的时候,她便突然开始发呆。这猝然的面部变化,让正在和她说话的人一头雾水,等她回过神来,继续刚才的话题时,她的笑容就会变得勉强而又僵硬。
她表面上一如往昔光彩照人,又如何能掩藏得住内心的黯然神伤?
在无数个夜不能寐的日子里,她经常独自一人坐在庭院中,或者挑着纱灯画画,或者对着月亮吹笛子。夜空会站在他房间的窗前,默默地盯着她的背影看。
她仍然喜欢穿着素色的衣裙,和在天阙宫时没什么两样。
在那段时光里,每当他对她发脾气,她都会毫不服软地反击回去。那时的她,毒舌又刻薄,没有半点女子的纤柔。
他知道她对他的惧怕,她微微颤抖的小手,紧握着剑柄的小手,苍白的脸色,紧绷的樱唇,都泄露了她的内心。可她却不懂得装可怜来博取男人的怜惜,反而最擅长的却是把男人气到想要杀人。
她就这样将自己伪装得坚不可摧,装模作样,装腔作势,决不会默默地逆来顺受,更不会因为他的地位和权力对他有半分的屈服。
但当她一个人的时候,便会像现在这样,独自在某处发呆或者画画、弹琴、看书,安静得就像是伫立在笼中的白鸽。
夜空看她此时的背影,是那么的纤弱和寂寞,令人想要忍不住把她抱住。
她举手投足的每一个动作,都仿佛和这个世界隔开了一条裂缝,孤独从裂缝里爬出来,布满了她的全身。
孤独到了深处,孤独就成了盔甲。
可是,为什么她的盔甲会割伤人?会把他的心割成一块又一块,他疼到想死,却无处投诉。
他从房间走出来,轻轻走到她的身后。
她现在的术法已经到了化境,他稍一靠近,她就全然知晓。她突然停顿了手中的画笔,默默地站起身子,将画轴轻轻卷起,装作不知道他站在她的身后,装作画完想要离开。
她怀抱着画轴,绕开石桌垂头朝殿内走去。
夜空在背后叫住了她:“公主,你打算永远这样躲着我吗?”
霁初停住脚步,站在那里良久,才缓缓回身,面朝着夜空的时候,她笑得很灿烂,她说:“咦,夜空,你在这呀,抱歉我不知道,这么晚了,早点睡吧。”
说完她转身又要走。
夜空上前几步将她拉住,大概是用力过猛,她怀中的画轴哗啦啦掉了一地。她也没有恼怒,只是马上蹲在地上捡那些画轴。
夜空一把把她拉了起来,她挣脱开,退后几步,扯了扯嘴角算作笑容:“夜空你今天很奇怪,和三姐闹别扭了吗?女孩子需要多哄一哄哦。”
说完,她又蹲着捡画轴。
夜空也蹲下帮她捡,两人的头碰在一起,霁初像是触电一般向后退,却因为蹲着的动作退得太快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夜空,你不要靠得我那么近,撞到我的头了。”
“公主,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没有,怎么会呢?”
“那就是,还在生我的气。”
“夜空你今天怎么突然像个孩子?问这种问题完全不像是你。”
“像我?什么才该像我?公主我在你心里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就是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啊夜空,你让我琢磨不透。有时候我看着你的眼睛,想在里面找出你内心的想法,可我看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找到。所以,我需要和你保持距离,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你的话误会成了不应该的意思。”
夜空微微垂头,眼底一片苍凉:“你还记不记得,在白河堤的时候,我们遇到了明王木槿,他那一剑差点要了我的命。你叫我不要死,我说我心爱的女人不让我死,我舍不得死。”
霁初看着他这哀伤的模样,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知道在哪里见过这样的一个表情,让她也跟着一块心痛来着,此时纷扰的思绪让她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她只能作罢,收回思考,回答他道:“我记得,你在那一路都说我是你喜欢的女子。可我还记得,当我问你喜欢我什么时,你说大概是漂亮吧。”她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道,“现在,出现了比我还漂亮的女子,你喜欢她,也是对的。”
夜空的心被激起一浪又一浪的绞痛,看着她那冷漠的眼神,他又想起她从天阙宫出逃那天,誓死都要离开的决绝。
他一想到那一天,心就会变得很乱。
他迅速地整理思绪,给了她一个尽可能不让她感到困惑的笑容,道:“你是在怪我没有把和三公主的婚约告诉你吗?其实……”
霁初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听到“婚约”二字的时候,感觉心被深深的刺痛了。为了不让自己的手颤抖,她紧紧地握起了拳头。
她强颜欢笑,毫无起伏的声线,淡淡低语:“我没有怪你这个,虽然你是我的随从,但我一直都没有把你当做下人看待。你有不将秘密说出来的权利,更有去喜欢其他女孩子的权利。三姐是北宸国最美丽的公主,又是公主里头学问最好的,她跟你很登对,能娶到她,也算是你的福气,我为你高兴还来不及。”
………………………………
第225章 请,保持距离
夜空因为心中一股难抑制的疼痛而不得不长出一口气。
他说:“公主,这件事不是眼见的那么简单,你可不可以听我解释。”
霁初对他微笑,这淡然的笑容让他觉得寒冷,那是要将他拒之门外的决然而笑。
她说:“夜空你想解释什么呢?解释到底因何而与三姐缔结了婚约?可是夜空,纵然有一万个不得已的理由,却只有一个结果,就是你要和三姐成亲了,那么解释缘由还有什么意义呢?我真的没有生你的气,也没有怪你,而是不想让三姐觉得我在抢她的夫婿。我能做的,就是和你保持距离,不要让三姐误会我们。”
保持距离,她这一晚都在强调这个。
夜空望着殿外的后山,觉得他的寂寞高过了一切连绵起伏的山脉。
他说:“好,我不说理由,那么你给我一点时间,我想我可以解决这件事。你至少不要处处躲着我。”
霁初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发丝,微微歪垂着头,将它们悉数压到耳后,露出她那张鹅蛋圆的俏嫩小脸。
她抿着嘴想了一下,对夜空说:“夜空我想你是对我有了点误会,也许我以前的作为让你觉得我对你有意,其实并没有的,我并不喜欢你。
我这几天也有反思过,我可能做了些让你误解的事,抱歉,我以后不会这样了。你安安心心地等待上次的风波过去,幸福开心地和三姐成亲吧。”
夜空怔怔地凝望着霁初的小脸,她错开了他的视线,垂着眼看着地面。
感受着他不动声色地伫立在自己的面前,她想,他也许是她穷尽一生都无法捉摸清楚的人。
她哀伤地瞧着地面,庆幸他没有看到自己因为招架不住他的沉默所散发的灼人能量而显现出来的狼狈。
过了很久,才听夜空说道:“我知道了,公主。”
夜空的声音异常清冷,脸上露出了习以为常的冷淡表情。
当她再次抬起头,又看到了那个一如既往的,不因任何事而动情的夜空。以至于他刚刚慌张地想要对她解释,像是个青春期的大男孩一样挫败焦灼的表情都如梦幻泡影一般虚无。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还是,哪样都不是?
春去夏来。
封城的初夏总是带着闷雷和阵雨,有时一连几天,雨水会延绵不绝。泥土在这个时候会散发湿润的芬芳。空气的流动、雨的润泽、气温的温暖,一切都带有美感,让人觉得重要。以至于会联想到整个世界,自己的生命,都很重要。
此时已过戌时。
烟雨如暮霭一般漂浮在空气中,皇宫某处的小径上,匆匆走着一个人。
鹅卵石铺陈的小路在树木之间曲折迂回,树叶间隙漂落密集的雨丝,打在他的身上,他毫不在意华丽的衣袍已被濡湿,只一门心思地朝着小路的尽头走去。
过了一片早已谢光花蕊的樱林,他驻足在一座奢华的宫宇前,思忖了半晌,决定翻墙而过。
他双臂一展,如细雨中的叶片,一个空翻越过宫墙,再像棉花般轻飘飘落在庭院中。落在地面,他似是极为熟悉这座宫殿的地形,再一翻身,朝一座楼宇的二楼窗口掠去。
那窗子上,映着弱弱的黄色烛光,窗边有个人影,似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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