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道至圣-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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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种来源于血脉的威压，一种上位者的威压。

　　　　让的那白羽轩甚至连头都有些抬不起来。

　　　　顺着白羽轩的目光看去，天柱上有两道同样巨大的阶梯，盘柱而上，就像两条龙，或者说这本就是两条龙，一青一黑，两条真龙。

　　　　真龙，妖兽界主宰般的存在，可以媲美上界的仙魔。

　　　　即便只是两具龙尸，但依旧让的几人有些震惊。

　　　　“真龙为梯，这真是好大的手笔啊。啧啧，有机会的话，弄两条龙骨，龙筋，想来这一辈子想要啥就能来啥了。”

　　　　“死秃子，你啥意思！”

　　　　白羽轩恶狠狠道，即便是死了，那也是他妖族的前辈，容不得人去玷污。

　　　　这白羽轩话语方落，只听那向壮大叫了一声。

　　　　只见那一旁跪伏的山羊，不知何时站了起来，随后顶起那锋利的羊角，硬生生的顶在那向壮的屁股上，顿时让的他呲牙咧嘴。

　　　　就待他抬首方要做些什么时，却又见那山羊窜到了白羽轩的身旁。

　　　　向壮见状方要动手，却是那一旁的王郁笺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

　　　　看了眼那面色有些浓重的苏千，几人也是安静了下来。

　　　　山下，阶梯旁分别竖着两道石碑。

　　　　“仙路。”

　　　　“魔道。”

　　　　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词组，没有过多的解释，却又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

　　　　“不周山，名为天柱，其意乃是撑天之柱，而此刻这两道碑文，两道阶梯，难道便是登天的路？而之前进来的人，都去了上界？成就无上仙魔？”

　　　　闻言苏千只是看着那仙路，又看着那魔路，摇了摇头。

　　　　这两条阶梯，或者说两条路，他看不透，精神力量就好似被阻隔了一般，无法渗透，就像眼前的不周山，只能看到其形，却无法感知其具体的细节。

　　　　“我不知道，但应该没有这么简单。”

　　　　“成仙还是成魔，都不过是一条白骨累累的路，要想一步登天，难啊。”

　　　　王郁笺看了一眼苏千，说道。

　　　　“走哪条路？”

　　　　闻言苏千沉默少许，说道。

　　　　“魔道。”

　　　　闻言不仅是王郁笺，即便是白羽轩与向壮皆是一愣，向壮说道。

　　　　“你想成魔？”

　　　　“你说这天下间的生灵是修魔的多，还是修仙的多？”

　　　　“自然是修仙的多，修魔干啥，弄不好还来个心魔反噬。”

　　　　说着小眼一瞪，不由的往后退了几步，要不是刚刚这么一说，那古墓里的事他差点给忘了。

　　　　苏千倒也是有所会意，摆了摆手说道。

　　　　“其实仙与魔说实话不过是一念之间，但我觉得到此的大多数的人，都选择了这条仙路，就像你说的那样，这仙路似乎要容易一些。但他们都没有活着出去，即便像你猜想的那般他们成就了仙，那这魔也并不差。况且对某些人来说，我本来就是个魔。”

　　　　苏千说完，方要踏上那条名为魔道的台阶，却是见一旁的王郁笺突然伸手将其拦了下来。

　　　　随后将那白羽轩身旁的山羊，给拉了过来。

　　　　山羊虽有挣扎，但碍于它本身没有修为，只能随之被丢进了魔路的台阶。

　　　　只是没有丝毫的异样，那山羊依旧活蹦乱跳，甚至朝着王郁笺，人性化的露出了一个讥讽的微笑。

　　　　但也就在那刹那间，那老山羊突然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般，朝着那魔道的顶头狂奔而去。

　　　　“回来！”

　　　　白羽轩见状连忙一扯那系在山羊角上的绳子，老山羊的身形顿时停了下来，但他似乎很慌张，用牙咬了几口，但以这绳子的材质它又怎能啃得断。

　　　　而这时让的众人诧异的是，那老山羊忽然停止了挣扎，借着绳子上传来的力量猛然一冲，竟是一头撞在了山体之上，系着绳子的山羊角随之折断。
………………………………

第四十九章以身试险

　　　　没有了绳子的束缚，那老山羊歇力的奔跑，就像在被什么东西追逐一样，但它的身后众人又看不到什么。

　　　　老山羊的速度很快，不像是一头受了伤的养，甚至是超乎了普通山羊的速度，甚至是虎豹，比一些刚入门的修行者还要快，转眼间便是顺着那龙梯窜向了云雾之间，不着踪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郁笺是不是你在吓唬他！”

　　　　王郁笺没有说话，或者说他压根就没在听，目光打量着周围，强大的剑意随之呼啸而出，将四人笼罩在内。

　　　　看着身后那依旧平静的山峦，苏千说道。

　　　　“那山羊颇具灵性，而且对此地也是有着他的一番了解，从先前可以看得出，若非我们逼着他，他或许一辈子都不会靠近这不周山，靠近这龙梯。即便刚刚他也是极力的挣扎，而如今却宁愿断角也不肯回来，想来他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即便他所逃去的路同样危险，但往往在自己面前的危险才是最为危险的。”

　　　　闻言向壮回首看了一眼身后，虽然身后依旧平静，但还是冒了一阵冷汗，随之谨慎起来。

　　　　“你是说像当年那座墓一样？”

　　　　“算是吧，又或许因为那是魔道，你们佛家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放下，便是代表回头，那便不是魔了，所以他不敢往回走，或者说是有什么东西在逼着他往前走。”

　　　　“我们佛家也说过，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我们还是退去吧。”

　　　　“恐怕咱也退不出去。”

　　　　“咱要不走这条仙路吧？”

　　　　苏千摇了摇头“恐怕这仙路也是这样吧，大道三千，殊道同归。更何况这两道龙尸盘柱而上，自有交汇之所。”

　　　　王郁笺背后长剑再次出鞘，这次带回来了一头老虎，将其丢进了那仙路之中。

　　　　只见那方才还在拼命挣扎的老虎却突然转首看向了那仙路的尽头。

　　　　发出了一声虎啸，便是朝着那顶端疾驰而去。

　　　　这次倒没有急着去拉绳子，而是不断得让绳子随其而去。

　　　　只是没过多久，王郁笺却是眉头稍皱，将绳子猛地一扯，别是将其从那仙路之中撤了出来。

　　　　没有丝毫的伤势，甚至体内的血液还在流淌，但其神识或者灵魂却消融了。

　　　　见王郁笺又要动手，苏千摆了摆手道“我先上去，你们在这里等我。”

　　　　苏千说着便是在自己身上绑上了绳子，随后踏了那条黑色的龙梯，魔道。

　　　　方一踏上这魔路，踩在那龙尸之上，顿时觉得有些不自然。

　　　　就像他所说的这般，这脚下的龙躯似乎是活的一般，在缓慢的蠕动，甚至能感觉到其体内的那无尽生命气息。

　　　　看着那一旁还沾染着些许血迹的羊角，苏千回首看去。

　　　　那向壮与白羽轩似乎在朝他说些什么，只是他却听不到，只能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与动作。

　　　　但也能从他们的表情所了解到什么，苏千他方要开口，却是见那龙尾处，或者说龙梯的周围忽然升起了一面墙，或者说周围的一切山峦草木皆是化为了黑暗。他拿出一枚夜明珠，将眼前的空间打亮。

　　　　与此同时一道恐怖的气息油然而生。

　　　　那是力量的绝对压制，就像是狂风暴雨，而他则是那大海上一只不起眼的孤舟。

　　　　带着一股让人无法抵御的威压呼啸而来，苏千眉头稍簇，转身欲要想躲，却是觉体内的力量忽然失去了控制。

　　　　空间再次打亮。

　　　　那是一间茅屋，四五岁的小女孩，坐在一旁择着那刚采来的青菜，不时的笑着与他说着些什么。

　　　　苏千的情绪突然剧烈的波动起来，眼前的这一幕恐怕他永远都忘不了。

　　　　龙梯下的三人，看着那站在龙梯上的苏千有些诧异，苏千自从进去之后，一直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他们，而对于他们的询问没有丝毫的回答，而那之前进去的老山羊也是从空中摔落了下来，除了那缺了一只的羊角外，没有别的伤势。

　　　　如今看着他那十分痛苦的表情不觉有些不对劲。

　　　　王郁笺狠狠拉了一把绳子，而苏千的身子就像被定住了一般，没有丝毫的反应。

　　　　即便是三人用尽了力量也是无济于事。

　　　　“哥哥，今天的菜这么丰盛，想来爹爹娘亲回来之后肯定会很高兴的！”

　　　　看着那一脸天真的小女孩，苏千的脸色很难看，他此时不在是一副二十多岁的青年模样，而是一个七八岁的孩童。

　　　　对于小女孩的话，他没有回答，放下手中的菜刀，摸了摸小女孩的脸庞，便是欲往屋外走。

　　　　他想要逃出去，逃离这段不愿回首的往事。

　　　　但事与愿违，他体内的魔障顿时间涌了出来，那对青年夫妇也是跨进了院子。

　　　　他控制不了他的身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小女孩的哭泣，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对青年夫妇跪在他的面前，苦苦求饶，让他放过他们的女儿，放过他们的儿子。

　　　　直到他的双手即将触碰到，那二老的胸前。

　　　　时间就好似凝固一般。

　　　　“该杀，还是不杀。他们该死，还是不该死。”

　　　　就像是有人在问，或者等他的抉择。

　　　　但耳边却又有人在说“该杀，他们该死。”

　　　　就像是魔鬼的低语，甚至他能感觉得到，有人在身后推着他，让他的手掌穿过那两人的胸口，捏爆二人的心脏。

　　　　在这一刻他的意识是清明的，但又是浑浊的。

　　　　他想去改变曾经的一切，但又无法去改变。

　　　　一切重新归于黑暗，他的脸色依旧很难看，两行浊泪缓缓从其脸颊滑落，滴落在地，逐渐干涸。

　　　　但此刻却容不得他去怀念，容不得他去伤痛，看着那已是绷直的绳子，他用力拽了两下，表示他现在还活着。

　　　　看着那一行小字，苏千不觉长叹着摇了摇头。

　　　　“九斩成魔。”

　　　　仙道九转，魔道九斩，这条路并不容易，尤其是对苏千来说。

　　　　他再次顺着那龙梯朝着不周山的顶端攀去。

　　　　周围依旧是黑暗一片，就算是夜明珠也无法照尽太多的黑暗，而魔之所以为魔，那是因为成魔的路上看不到光明。

　　　　所以他的步伐很漫，但却又让人觉得很快，因为在外面的几人看来他走的很快，绳子放的很快，他每一步的步伐很大，就像运用了身法，神通，但苏千觉得他迈的步子很小，所以走的很慢，毕竟一切都是黑暗，他也不敢走的太快。

　　　　直到他停了下来，前方他丢下的夜明珠旁，有着两道凹陷，镶在这不周山山体之上。

　　　　那两道凹陷很规则，不像是天然形成的。

　　　　他又丢了一颗夜明珠，扔到不远处，只见其之后隔着不足一丈处，同样有着一道凹陷。

　　　　与前面的相仿，但不同的是其中好像站着一个人。

　　　　接连扔了数颗，只见那一旁的山体之上，有着数道凹陷，除了那两道之外，皆是站着人。

　　　　他感觉不到他们的气息，就像他现在一般，没有了修为，他也无法去探知些什么。

　　　　他没有出声，因为他觉得，如果他们还活着，那自己的到来他们应该能知道。

　　　　走到近前，看着那一具具镶嵌在山体之中的尸体，苏千不觉看向了那两道空白的凹陷。

　　　　如果没有其他人的到来，那么先前走进这处魔道的只有他，还有那一只羊，那是否这两道凹陷是为他们所准备的。

　　　　只是他既然进来了，那他便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况且那两道凹陷里空无一物，那想来那种颇具灵性的老山羊应该还活着。

　　　　前方的路，依旧如此，山体上有无数的凹陷，有得是在他的身旁，有得是在上方，布满了人影，有的是人，有的是妖，但他们生前的修为都不容小觑。

　　　　至少，敢踏进这三禁的人，都是大陆的佼佼者，他们都是为了长生所以进的此处。

　　　　有几人苏千还识得，虽然未曾见过面，但至少听说过，见过他们的画像。

　　　　但让的苏千诧异的是，这些尸体身上依旧满是生命的气息，就像他们还活着。

　　　　不由得用力拽了拽腰间那紧绷的绳子，告之外界的三人，先不要进来。

　　　　而没走多远，苏千的面色不觉变得凝重起来，就像他之前所说的那般，二龙盘与柱，必然会有交汇于处，而他的面前便是黑龙与青龙阶梯交汇之处。

　　　　他走的是魔道不差，但魔与仙其实不过是一念之隔，仙，顾名思义，乃是功德无量之辈。魔，则代表的是黑暗，邪恶，残忍。

　　　　但实际上，仙魔两派真的是很难定义，修的是仙门道法是不错，但有时所行之事却并非是众人所认为的仙人所为，即便那是众心所归，就像当年那苏千的父母，又或是如今的苏千。

　　　　有得人说，为了天下而付出，乃是功德，乃是奉献。

　　　　但若是那人不愿，便要称之为魔嘛？

　　　　或者说为了利益，以人间亲情逼迫他们强行，此等行事又能称之于仙？

　　　　但对苏千来说，究竟是仙，还是魔，究竟是正，还是邪，其实都无所谓，他寻求的是力量，是所有修行者所追求的。

　　　　不过此时的他，并未想这么多，看着那黑龙与青龙的交汇之处。

　　　　仙道九转，魔道九斩，如果说他踏入这魔道时所经历的是第一斩，那这第二斩又是什么。

　　　　或是验证了他的猜想，在他踏入这交汇之处时，青衣女子的身影，随之浮现。
………………………………

第五十章宿命

　　　　仙路与魔道交汇之处，青龙与黑龙相交，一道宽阔的平台，又似阴阳两隔，一旁光亮耀眼，一片夜幕降临。

　　　　女子依旧是那个女子，清秀的脸上却如同结上了万年的冰霜。

　　　　站在仙魔交汇的那个平台之上，看着那一步一步走来的男子。

　　　　没有太多的话语，没有太多的动作，只是出了一剑！

　　　　简简单单的一剑，却指向了苏千的要害！

　　　　剑很快，至少对于没有丝毫修为的凡人来说，这一剑很快！

　　　　苏千虽然早已料到，但依旧还是有些慌神，身体还是本能的朝着一旁侧去，剑锋划过他的发丝，划破他的衣衫。

　　　　“出剑吧。”

　　　　女子收住了剑，说道。

　　　　苏千长叹了口气，取出了那背上的剑。

　　　　该面对的早晚要去面对，更何况是在这幻境之中。

　　　　只是他的剑，依旧带着温度。

　　　　女子的剑法很精妙，她的剑又很冷，招招刺向苏千要害。

　　　　而苏千的剑法，却显得有些蹩手蹩脚。

　　　　并非是不熟，也并非是他的剑法弱与女子。

　　　　女子似乎也是察觉到了这一点，反而不在去招接苏千那看似直指要害的剑。

　　　　让的苏千招接不暇。

　　　　这场战斗，打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至少对于苏千来说，很长，那是一种煎熬。

　　　　但又很短，或许是说，他很久没能跟他的妹妹接触过这么长的时间，只是这并非是亲人间的嘘寒问暖，而是剑与剑的问候，命与命的抉择。

　　　　苏千长叹了口气，猛地一掌拍出，将其击退。

　　　　看着剑下的青衣女子，手中的剑不断的颤抖着。

　　　　他还是下不去手，即便这只是幻境，心魔。

　　　　重重的咳出了几抹殷红，并不是他被这女子所伤，而是在那第一重心魔幻境之中所受的伤。

　　　　第一重，他没有出手，或者说他没有顺应那本该发生的事，虽然事情的结局并没有因此改变，但他还是选择了自斩，强行将自己从魔障中拉了出来，所以说他身上本就带着很严重的伤势。

　　　　而这第二重，面对这青衣女子，他的妹妹他同样下不去手。与之前那对夫妇一样，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依旧是至亲的人。

　　　　尤其是面前的女子，他的妹妹，他欠她的实在太多太多。

　　　　即便是其剑下的青衣女子也是有些诧异，但随之青衣女子猛然一动，只见其手中的剑猛然插进了苏千的胸膛处。

　　　　苏千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愤怒，悔意，恍惚间似乎能看到其脸上涌出了一抹笑容。

　　　　但这抹笑容只存在了刹那的功夫。

　　　　那一剑以他的能力能躲掉要害，但他又没有去躲，或许是因为那一刹那的恍惚。

　　　　又或许是那本该刺向他心脏的剑，突然颤了一下。

　　　　此时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走动声，一道冷剑飞射而来。

　　　　那一剑并非是指向苏千，而是指向那青衣女子。

　　　　苏千看了女子一眼，眉头紧皱，猛地一掌掠出，一把抓住了那柄剑。

　　　　血水自他的掌中流出，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表情。

　　　　看着那突然冲来的几人，女子的面色同样有些不自然，随后便是拿着剑再次朝着苏千掠去。

　　　　却是见苏千手中抓住的剑如若飞戟般朝她丢来，随之身形一动，便是将其手中的剑挑落。

　　　　“苏千，你没事吧！”

　　　　“这女子是谁？”

　　　　“咦？美人儿，你怎么在这儿？”

　　　　看着那奔来的三人，苏千眉头簇的很厉害，女子还在一旁苦苦挣扎。

　　　　“苏千你个王八蛋，赶紧给我把美人放开！”

　　　　看着那欲要走来的白羽轩，苏千手中的剑猛然抬起。

　　　　“别过来！”

　　　　苏千道“你们是谁？”

　　　　“我艹，你死苏千，你啥意思，难不成你真的入了魔，被心魔反噬，疯了？”

　　　　白羽轩大骂道。

　　　　闻言那一旁的向壮，闻言不由得后退了几步，想起当时古墓里苏千入魔时的样子，他如今还心有余悸。

　　　　“姓苏的你个王八蛋，不是你让我们上来的嘛，还说安全，安全个屁。”

　　　　顺着向壮的目光看去，不知何时起那本应捆在苏千身上的绳子已是断去。

　　　　王郁笺眉头稍簇，从怀里拿出一枚止血的丹药丢给苏千，说道。

　　　　“这里并非幻境。”

　　　　“即便你们是真实的，那你们同样不该过来！”

　　　　随后看了眼几人有些狼狈的模样以及身上的伤势，苏千说道。

　　　　“看的出来，你们身上的伤应该是来源于身边的人，而这里是两路交汇之地。”

　　　　“那依你的意思，这美人也是假的？不对啊，你的心魔是这美人儿？好哇，你小子藏得够深的！”

　　　　白羽轩方说完便是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他们的之前都是在幻境之中所进行的，其他人根本看不到，而如今却看得真真切切。

　　　　苏千没有回言，转首看向剑下的女子，随手将剑丢还给王郁笺，随后便是带着那苏婉儿，朝着那平台之外走去。

　　　　而让的他不觉有些诧异的是，这苏婉儿的身影没有消失，或者说她同样是真实的，又或者说所有人都是假的，苏千依旧处在幻境之中。

　　　　只是若这里是自己的心魔，那为何那本该刺向自己要害的剑突然变转。

　　　　而此时那平台之上再次走上了一个人，那是王郁笺，方一踏上只见其体内顿时有着黑气掠出，在其体外弥漫，隐隐见得其面色突然变得有些不太自然，那布着血丝的双眼，凝视着那平台的中央处，猛地掠了过去。

　　　　苏千的眉头再次簇了起来，没有理会那另一端不断嚎叫，说什么让他将美人儿放开之类的话的白羽轩，看着苏婉儿说道。

　　　　“你到底是谁？”

　　　　“杀你的人。”

　　　　“那为何你那一剑，不直接刺向我的要害，反而改变了方位。”

　　　　“就这样让你太过便宜你了，我要慢慢的折磨死你！”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以那前辈的性情恐怕不会让你进这不周山。”

　　　　“你既然能进来，我又为何不能？”

　　　　苏千闻言长叹了口气，就像苏婉儿所说的那般，他都能来，为何她进不来，就像他那般以命相激，恐怕那蓬莱的老者也没有什么办法。

　　　　“那你怎么知道，我会走这条路，又或者说你是怎么从仙路过来的？”

　　　　“你本来就是个魔，仙路你不敢走，你也走不了！”

　　　　“所以你一直在这里等着？”

　　　　“是又怎样？”

　　　　“你既然走到了这里，为何不在一旁藏着着，待我陷入魔障时在出手，那样杀死我的几率会大一些，而且方才那一剑，你本可以杀死我。”

　　　　“你如今也可以杀死我，免得日后你死在我手里。”

　　　　苏千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他知道她为什么改变了那一剑，因为她想要一个答案，一个苏千想说但又不能说的的答案。他想去解释，但为了眼前的女子，他的妹妹，又不能去解释。

　　　　看着苏婉儿那有些不自然的目光，苏千不觉向着那魔路的另一端，不周山的上方走去。

　　　　却是发现其面前就像是一堵墙，虽然手中的夜明珠依旧能丢过去，但他却是无法穿过。

　　　　而这时那一旁的墙体上，某处镶嵌在其中的尸体突然移开了，露出了一道凹陷，凹陷就像自然形成的，他之前也试过，这不周山的墙体即便是用灵器也无法划破丝毫，连一丝痕迹也无法留下。

　　　　看着这道凹陷，苏千的眉头再次紧簇起来。

　　　　他之前只见到两道，就在他走过第一重心魔梦境的时候。

　　　　如今却变为了一道。

　　　　而这时那王郁笺走了出来，虽然比起苏千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