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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令之山宗水源-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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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如一个毛孩子。他愤怒的冲上法台,朝仁真大师冲了过去,杨麦看着情况不对,也奔了过去。

    诵经声又是一变,高亢起来,就像早上穿透云雾、射在万字苯符上的阳光一样,光茫四射。闹得最凶的松巴等人,在这光茫下竟然消失了,没有留下一丝曾经存在过的痕迹。其他还在往进冲的人看着这一幕,吓的魂飞魄散,扔掉了手中武器,爬在地上不停的祈祷、求饶。

    云登大师感觉自己行走在火堆里,好像要被焚化了一样,但他还是不服,凭什么,凭什么自己什么都得不到。近了,离仁真更近了,他聚起了全身的力量,聚起了所有的功力,挥掌朝仁真攻了过去。

    那光茫焚烧了挥舞着刀棍的人,焚烧了西部经院的羊毛大帐,焚烧了停在空中的箭雨。

    千户长见壮,一挥手:

    “撤。”

    几百个禁卫军刹那间走的干干净净,他们没有回军营,直接朝镇外的大道奔去。

    那光茫来到了天宝跟前,包围了他,楮野正要提醒他躲避。天宝却道:

    “楮大哥,阿爸要离开我了。”

    楮野斥道:

    “胡说,有你杨大哥保护,谁能伤得了你阿爸?”

    天宝落下了眼泪:

    “是我阿爸自己要走了。”

    那光茫温柔的穿过了天宝,和诵经声,法鼓声,法号声一起,绕过了绕在大经堂顶上,绕在大经堂顶上那古老庄严的万字苯符上,绕在整个鹞龙寺,鹞龙寺的一草一木、一石一尘,绕在每一间大殿里,绕过了不知道从那一年就供奉在那里的苯教祖师像上,有些留恋,久久不愿离去。

    云登终于来到了那张脸前,他就要触碰到了,碰到了。突然,光茫更盛,慢慢像诵经声一样笼罩了鹞龙寺,继而又冲上了蓝天,像彩虹一样挂在了天空中。

    而云登大师在这光茫大盛中灰飞烟灭,跟那些人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杨麦、楮野二人耳中传来了仁真大师依旧平和的声音:

    “请帮我照顾天宝,照顾天宝阿妈,照顾梅朵。”

    笼罩着的光茫慢慢敛去,仁真大师还端端坐在法台上,法相庄严,浑身发着金光,依然是光茫四射。

    众人无不膜拜。天宝阿妈却放声大哭起来,奔上前,抱着仁真大师不放。随即又跪倒在杨楮二人面前:

    “请两位小兄弟照顾天宝他们姐弟两个,我来生再报答你们。”

    说完又冲到了仁真大师身旁,倒在了大师腿上,天宝声音有些抖:

    “杨大哥,楮大哥,我阿爸阿妈走了。”

    二人相视无语,杨麦正欲上前查看,上部经院围上来的众人纷纷挡在了前面,那两位一直守着仁真大师的老家人喝道:

    “大师有令,两位小兄弟无论想做什么,都不得阻拦。”

    杨麦走到仁真大师身前,大师没有一丝鼻息,面相却没有一丝变化,已离开人间而去。没想到的是,就像天宝说的,他阿妈也陪伴大师而去。她早就想到了,如果活着,会成为天宝他们的牵绊,还不如随大师而去。

    看到杨麦摇头,楮野重重的跺了跺脚,一把把天宝弱小的身子搂在了怀里。

    那两位家人却跪在大师身前,大声喝道:

    “仁真大师获大圆满虹化光明身成就。”

    上部、下部、东部经院的法师们齐齐膜拜,成千上万名信众醒悟了过来,也是齐齐膜拜。所有人都看着挂在天上的彩虹,看着大师庄严的法相,莫名欣喜。今日经历的一切,就像老人们一直念叨的那些传说中的故事一样,也会成为他们日后永远津津乐道、代代相传的故事,他们幸福的见证了大师获得大圆满虹化成就,他们相信,大师会保佑他们一生平安。

    法鼓齐敲,法号长鸣
………………………………

28、灵魂归宿

    昏暗的屋子里,天宝坐在了原来仁真大师所坐的位置上,两个老家人站在他身后。他们自从在仁真大师虹化后喊了一声,再也没有说过话,只是默默的守在天宝身边。

    桑巴大师冲坐在对面的降帕大师喊道:

    “你怎么说?”

    降帕大师沉吟了半晌道:

    “目前还没有明确的证据”

    桑巴大师怒道:

    “还没有明确证据?东巴为什么一意孤行要在大经堂前搭个帐篷,还那么结实,为什么他们的人早早就躲进了帐篷,这不是早有预谋吗?”

    降帕大师回道:

    “但放箭的不是他们吧?”

    桑巴大师气的跳起来:

    “他们后来杀的人还少吗?”

    看降帕大师不说话了,又坐下:

    “我知道,你是不想苯教内乱的事再次发生,可他们都已经亮刀了,杀人了。”

    降帕大师道:

    “认识这么多年,我还是不相信东巴和尕让会做出有损于苯教的事情,他们这么做,一定有什么隐情。”

    说着转向天宝:

    “对这件事怎么处理,我完全听从寺里的吩咐。但是,能不能答应我,万一抓到东巴他们,给他们一个公正说话的机会。”

    天宝看了看众人,道:

    “大师的要求合情合理,我完全同意。”

    又道:

    “这次法会太不寻常了,死去了这么多人,大部分都是附近的信众,他们供养我们,信我们,却因为我们自己的争斗遭此大难,我心里十分过意不去,想在明天为他们,也为逝去的法师们诵经送行。”

    降帕大师马上道:

    “这也是我最想做的,我明天陪你一起去。”

    “怎么能少了我?”桑巴大师嚷嚷。

    众人都出去了,天宝看着二人:

    “杨大哥,楮大哥,我知道你们还有重要事情要办,阿爸也跟我说了,你们是干大事的人,叫我全力帮你们,但我现在的力量太弱,恐怕帮不了你们太多,不管怎么样,能帮到你们的,我一定会尽全力去做。”

    说着,看了身后的两位老家人一眼:

    “上部经院也一样。”

    两位老人点点头:

    “小主人说的没错,我们一定会尽力。”

    说完拿出了一个古老的精美木匣:

    “这是老主人生前让我在他走后交给二位的。”

    看着杨麦郑重的接了过去,老家人又道:

    “老主人说这套五部大论,是他们祖上传下来的,也是他最喜爱、经常翻看的一部,另外一部是教内流传的苯教史。他说这对你们的事可能会有些帮助,以报答你们照顾天宝的恩情。他还说你们的事可以去逻些的红宫看看。他本来准备打听清楚了再告诉你们的,结果没来得及。”

    杨麦道:

    “仁真大师真是太客气了,虽然我们刚开始来寺里确实另有目的,但和天宝这孩子是真心投缘、真心喜欢,把他当弟弟看的,照顾他是应该的。”

    老家人真诚回道:

    “老主人成就虹化身,本来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可这时机太不巧了,小主人还太弱,现在的情况又太复杂,老主人说你们的事情暂时还离不开天宝,还请你们顺带着多照顾照顾小主人。”

    说着跪在了两人面前。天宝也道:

    “两位大哥,阿爸走的时候嘱咐,苯教肯定会有大事发生,一定不能让他们找到大地之心,要不然会有大灾难发生,后果难以想像。他说这也跟你们的事情有牵连。”

    楮野奇怪道:

    “仁真大师竟然知道的这么多?”

    看了杨麦一眼,又道:

    “天宝放心,就算没有这些事,我们也会妥善照顾你的。”

    说完有些心虚的问了杨麦一句:

    “是吧?”

    杨麦明白他的意思,答道:

    “当然,苯教现在的情形确实太险恶,天宝又处在漩涡最中心,随时有可能发生意外,我们怎么会丢下他不管。这样正好,天宝的事跟我们的事绞到一起了,我们一起走,看到底是些什么人在兴风作浪。”

    一天没笑过的天宝终于展开了脸庞:

    “太好了,我也要去找东巴,问问他们,西部经院为什么要这么做?”

    又眼巴巴的望向二人:

    “杨大哥,楮大哥,能不能等我明天送阿爸他们最后一程再走?”

    楮野道:

    “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再说,既然咱们现在是一起的,有什么事应该互相体凉,互相帮助。送他们最后一程是你这个儿子、大师必须做的,我们肯定会支持你。”

    听到这话,天宝眼泪又下来了:

    “谢谢二位大哥。”

    杨麦替他擦干了眼泪:

    “以后有什么事就跟我们说,大哥都叫了这么长时间了,还把我们当外人?”

    从阿爸阿妈走了就一直绷着的天宝终于绷不住了,抱着二人大哭。看的两个老家人老泪纵横。

    楮野笨嘴笨舌的安慰道:

    “都是你杨大哥不会说话,以后不和他说了。”

    哭累了的天宝终于在楮野怀里睡着了,老家人小心的接了过去,放在了仁真大师常坐的位置上,盖上了厚氇氆。

    看着睡得正香的天宝,杨麦道:

    “这孩子承担了太多,哭一哭,再睡一觉,对身体有好处。”

    楮野道:

    “我知道,咱们那时候也是这年纪吧?”

    说着大喝了一口酒。

    杨麦回道:

    “咱们还要更小些,虽苦,但没承担这么多。”

    说着看向了窗外,逻些方向一片漆黑,偶尔有星星闪过。

    “睡吧。”说着伸开脚,展了展身子,斜躲了下来。

    晨光中的鹞龙寺在轻烟中,好像浴火重生了一样,法师们脸上看不出太多的悲伤,只是当他们看到大经堂前广场上停着的几十具法师和信众的遗体时,会流露出一丝不舍和不甘之情。

    天葬台就在鹞龙寺南面的山顶上,长长的送葬队伍蜿蜒向上,一直延伸了好远。老家人见杨麦对这么多人参加天葬有些奇怪,便道:

    “天葬在我们心目中是神圣的,不可侵犯的。也是我们的归宿。你看那跪在天葬石台边磕头的老人,他们是在祈祷自己死后也能获得天葬的资格,祈祷自己的遗体能够被鹰鹫啃食干净,不留残余。还有些人会躺在石台上翻滚,让身体沾上残留的血迹和灰尘,希望洗净自己身上的罪孽,也代表着自己为洗清罪孽而死过一次。天葬有极其严格的规定,只有非死于传染病、瘟疫的尸体,生前无任何酗酒、赌博、杀生等恶习的干净身体,以及非兵器杀害的尸体才能获得天葬的资格。在天葬的过程中,尸体被鹰鹫啃食干净是所有人的心愿,代表着亡者生前的罪孽得到宽恕,灵魂顺利升天;若尸骨有残余,则被认为亡者的罪孽太过深重,无法得到上天的宽恕,灵魂无法升天,认为是大不吉。在天葬的过程中,还有许多规矩。天葬,是西地很多人都想要的最后归宿。”

    老家人的一席话,以及这里人们对死亡的理解,让二人不得不重新认识这些生活在苦难中,却追求灵魂纯净的人们。楮野道:

    “真不知道他们是真傻还是真聪明?活着的时候,什么样的苦难都受了,却对死了以后有那么高的期望。”

    杨麦回道:

    “你这个问题问的好,可永远不会有答案。”

    天葬台呈长方形,东西朝向,由一块块厚实的条石垒成,西面有一根碗口粗的石柱,东面并列着两块高出天葬台约两尺的大石头,整个天葬台上血迹斑斑。其中一块石头上还放着一把斧子,西面山坡上散放着尖刀、利刃之类,是法师行天葬时用的工具。

    法师先用随身带着的牛粪生火,火点着后撒上糌粑,青烟袅袅,直上云天。天宝见准备工作都做好了,便盘腿而坐,其他所有的法师也盘腿而坐,在天宝的带领下诵念经文,手摇法鼓,吹起人骨做的号子,平时藏在周围群山之中的鹰鹫听到鼓号声,便纷纷腾空,盘旋于天葬台的上空。

    半晌过后,几百几千只鹰鹫还是远远盘旋在空中,啼叫声很急,但就是不往下落。

    杨麦身旁的老家人奇怪道:

    “今天怎么回事,鹰鹫怎么不落下来?”

    杨麦一怔,突然醒悟过来,低低的哨声响过,一道影子闪电般飞向远方。鹰鹫们马上陆续降落在法师周围,围成一个圆圈,静静地注视着法师的一举一动。

    楮野悄悄道:

    “蓝翼有这么厉害?”

    蓝翼的来历本来就是个谜,虽然现在还小,但让他们越来越吃惊,今天竟然吓的鹰鹫不敢靠近,以后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

    天葬开始后,法师打开包裹,将遗体脸朝下放于天葬台上,头部固定在石柱上。第一刀落在背上,先竖着三刀,后横着三刀。接着肢解四肢,割成小块,取出内脏。待这些处理好后,法师便向周围的鹰鹫吆喝一声。得到法师的招呼,鹰鹫纷纷上前,不多时,所有的肉和内脏都被吃得干干净净。法师再把剩下的骨头砸碎后,拌以糌粑,搅成团,再用地上的血水拌一拌,扔给鹰鹫,引得它们一阵扑腾争抢,直到没有一点遗漏。

    这次的天葬,虽然有很多人是被刀棍等武器杀死的,不合天葬的规矩,但是,从法师到百姓,谁也没有异议,他们都认为,得到天葬,是这些人应该享有的灵魂最后归宿。

    鹰鹫重新升空,在耀眼的阳光里盘旋,它们离苍穹很近,离这里却很远
………………………………

29、岭古城堡

    禁卫军的狮子旗终于停了下来,虽然官兵们常年征战,早就习惯了马上生活,但奔行了一天,还是让他们露出了一丝疲惫之色,远远的望着夕阳照在圆形的岭古城堡上,心想,终于到了,可以扎帐休息了。

    千户长年洛也望着这城堡出神,一路上他一直在想昨天的事。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不在坚持一下,拒绝那些人的要求。他也庆幸,庆幸自己见机的早:谁说仁真大师仁爱谦和,不会伤人?有不会伤人的狮子吗?根本就没有,他不伤人,只是因为不屑于理会苍蝇、蚊子。他庆幸自己还保存了对大师的敬畏之心,他庆幸自己没有被那些人的美丽说词所蛊惑,没有在这场乱局中陷入太深。不然,也肯定会像那些人一样灰飞烟灭。长年的征战,使他明白一个道理,靠阴谋诡计可以得意一时,但绝不会长久。他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样的,他也不知道统领大人的心思,按理说统领大人经历的足够多了,不会轻易和这些人走在一起才对。这些年打的仗太多,他手下的兄弟死了一茬又一茬。他幸运的活了下来,正是凭着这些兄弟的死,他从一个普通的士兵混到了如今的千户长,并且有了自己的土地,虎衣始终穿在自己千户的兄弟身上,不管别人怎么羡慕,怎么拼命,都没能抢去。他们也受到了国王和统领大人的赞扬,王国的疆域在他们的一场又一场的胜利中,越来越大。贵族和官员们家里藏着的金子银子,随着一场场的胜仗,越来越多,都堆成了山。可是普通人的日子却越过越穷。有不少地方已经在闹事了。可国王还要不断的征战,他们这样拼命究竟为谁?值得吗?

    传令兵等了好一阵,还不见千户大人下令扎营,只好壮着胆子报了一声。

    千户长年洛这才醒过神来,敌营在前,自己怎么走神了,这可是这么多年从来没发生过的事,这要是敌人趁机冲过来怎么办。暗自摇了摇头。还好,兄弟们虽然走了一天有些累,但没他的命令,还是全体都端坐马上待命,没有一个私自下马休息的,他对兄弟们的表现有些满意,想着晚上多杀几只羊犒劳犒劳他们:

    “扎营。”

    顿时盔甲抖动声响成一片。千户长年洛一个人走到了营地前边,看着那坐圆形的城堡,这就是他们这次出战的第一个目标。岭古城堡依山就势而建,覆盖整个山头,全部用大块厚重条石嵌楔砌成,坚固结实。石面精钻细凿,平整光滑。城墙近两丈高,东面、西面、北面开有三道城门。看到这里,年洛不禁赞叹一声,一个小部落竟建了这么坚固的一座城堡,各种防御工事齐备,要攻下来,可得伤亡不少人。回头看着坐那不动的几人黑衣法师,不禁怒气上涌,可又奈何不得,要不是统领大人严令,一定要照顾好他们,老子早就,狠狠看了几眼,钻进了军帐。

    刚坐下,就有个亲兵递来了酒囊,端来了风干牛肉。年洛看着这个亲兵,以前不记得手下有这么个兵,看着面生。不过,现在的他不像以前,天天跟手下混在一起,喝酒,赌银子,认得清每个人的面庞,叫得出每个人的外号。这两年,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也可能是当年跟自己一起打仗的老兄弟越来越少,甚至一个都没了,慢慢的就很少跟他们在一起混了,他们见了自己也不再那么亲热,不再对他说自己的心里话,而更多的是敬畏,甚至害怕。就像自己刚进军营,见千户长的那种感觉。有些人也会顺着自己,说些拍马巴结的话,以前自己听着很厌烦,现在却甘之如饴。眼前这个兵可能是最近新补的,做事很利落,身体不壮但反应灵活,话不多,跟其他人能合得来,很适合做亲兵,用了几天觉得很顺手,比恭和那几个莽汉强多了。

    第二天一早,官兵们纷纷做着战前准备。沈荆虽是千户长的亲兵,也一样做着准备,头戴头盔,人马身上俱披着制作精良的锁子甲,只露出了四只眼睛,手持长矛,还带着短刀,这种重装骑兵很费银子,整个王国也只有不到一万人,但在战场上可是横冲直闯,所向披靡,敌人往往是一触即溃。

    牛角号响,所有人上马列队,年洛一声令下,狮子旗又动了起来,盔甲在太阳底下闪着银光,整个队伍如水银泄地,煞是好看。

    快到城门前,年洛止住了队伍,命人喊话,叫出来投降,可以优待处理,不然杀进去,片甲不留。

    城墙上人影绰绰,就是不见回话。

    等了半晌,还不见反应,年洛只好下令攻城。两个二百人的队伍分别攻正对面的东门和右手边的北门。东门的队伍由亲兵队长恭和亲自带着,冲了过去。城墙上一时箭如雨下,恭和冒着箭雨前冲,速度一点都没降下来,箭矢在锁子甲上一触即落,叮叮乱响,只留下了点点印痕。眼看他们就要冲到城门了,城墙上大石滚滚而下,箭矢对他们重装骑兵不起作用,但大石砸在身上,那是再坚固的盔甲也保护不了的,非给砸个头破血流不可。

    年洛一惊,忙喊:

    “吹号,快撤!”

    高速冲锋中的恭和听到号响,心知不妙,急抖马缰,队伍整齐的划了一道弧线,擦墙而过,堪堪躲过了落下来的大石。但是,队尾的几人还是让滚石给砸中,人马都倒地不起。

    年洛皱着眉头,从接到命令到现在,不过短短的两天时间,他们不可能如此准备充分。看来这几年王国到处征战,让周围的部落都心惊胆寒,早就有了准备。可这次来的太急,没有步兵,也没有攻城器械,这么坚固的一坐城堡,怎么攻?

    看到对方撤退,城墙上的人也缩回去了。

    恭和没讨着便宜,还折了几个人,气愤不已,嚷嚷着要去烧了旁边的村子,年洛没答应。就这样僵持了一天,对方极有耐心,就是守着城堡不出来,年洛没有办法,硬攻是攻不下来的,只好下令暂时退兵。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不仅攻不下来,每次都会损失些人马,官兵情绪都很低落,纷纷报怨:

    “让咱们骑兵去攻城,亏他们想的出来。”

    年洛也一点办法都没有,统领大人的命令很明确,国王上位时间不长,要向民众展示他的雄才大略,要完成松赞国王未竟的事业,每个人都要努力,不能懈怠。他看得出,统领大人也很无奈,他也得执行国王的命令,只听他也曾抱怨过一句:

    “王国迟早要让他们折腾完。”

    他向统领大人说过兵力不足的问题,但是东面,北面,南面,听说甚至连遥远的西方也要打,到处都缺人,根本没有多余的兵力给他。统领大人说的很明确,这次他们的任务就是这几个小部落,王国花了这么高的代价,打造了这么一支精锐的部队,虽然有很多困难,但如果连几个小部落都攻不下来,不管怎样都是说不过去的,他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好接受了任务。

    军帐里,恭和大声嚷道:

    “大人,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打又打不了,退又退不得。粮食带的不多,有些兄弟都要去村子里找吃的了。”

    年洛脸一沉:

    “胡闹。”

    军帐里一时安静下来,谁也不说话,气氛沉闷。

    沈荆看了看年洛,道:

    “大人,我倒有一个办法,值得一试。”

    恭和不屑道:

    “小子,我们打了几十年仗了,都没辙,你能有什么办法?”

    年洛也看着沈荆,对方沉稳干练,倒不像是说假话:

    “你有什么办法,说说看。”

    沈荆道:

    “岭古城堡全部用大块厚重条石嵌楔砌成,坚固结实。石面精钻细凿,平整光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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