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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界七生-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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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他们幼年起便一直佩戴着,阳光照在上面金光闪闪,常晃得人睁不开眼。
穆勒子民只要见到这金凤钗、盘龙冠,便知他们就是穆勒的第三件宝贝……凤凰双子。
只是后来,父皇病逝,穆勒沦陷,母后服毒自尽,他们姐弟沦为阶下之囚。
那钗子和金冠也被楚景那个弑父篡位的畜生熔了。
此后,世间再无金凤钗和盘龙冠。
顷羽未想到,这世间竟然还会有比她的金凤钗更为华美绝伦的东西。
那凤凰的羽翼栩栩如生,六颗夜明珠在夜幕里明亮灼人,让她忍不住盯着它看了好一阵。
“我就知道顷羽妹妹你一定会喜欢,这凤凰配凤凰,我看这珠钗最是配得顷羽。”楚枫道笑道。
………………………………
第八十九章 珠钗
楚枫要将那珠钗送给顷羽,两姐弟吓的慌忙跪下。
战战兢兢,气氛紧张。
“大皇子莫要说笑了,这珠钗精美绝伦,定非凡品。我二人不过是穆勒罪臣之子,绝不敢有丝毫觊觎。”顷裳率先开口道,额头冷汗直冒。
“你们这是做什么?快快起身,都说了没有外人,我们便是至亲好友,你们如此生分,我倒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楚枫立即将他们二人扶起道。
“这珠钗虽美,可注定不是顷羽能承受的。”
顷羽盯着那珠钗幽幽道,眸光黯淡,散发着淡淡的哀愁。
这副神情看在楚枫眼里却误认成了“惋惜、失落”之意,心中越发笃定顷羽是中意这珠钗的,只是碍于身份不得不拒绝。
“你为何不能承受了?你亦是楚氏皇族血脉,你父王和先帝可是一母同胞兄弟,若按宗亲血脉来说你便是穆勒的郡主,戴这珠钗又有何受不起?”
楚枫想不明白为何他们如此谨小慎微。
按血脉亲情来说,顷羽是楚穆的女儿,按说是他的姑姑。
大家都是亲人,亲人之间何须讲这么多礼法。
顷裳听罢立即匍匐于地,重重叩拜道:“殿下此言真是折煞了我姐弟二人,我们虽是楚氏血脉,但却是罪臣之子,能够活到现在全是仰仗皇上和殿下的恩德,心中一直感念天恩,不敢有任何妄念。这珠钗象征着无上荣耀,我二人却是位卑命贱,只望能够平安度日,再无他想。”
“起来!”
顷羽突然厉声道,无论是楚枫还是顷裳皆是一怔。
顷裳自我贬低的话,钻入顷羽耳中,心如刀绞,尽管她知道顷裳这话,是不得已的违心之语。
她可以低声下气,她可以为了苟活而卑躬屈膝,却看不得顷裳也如此。
罪臣之子?卑贱?
不!他们才不是!
他们拥有这世上最高贵的血脉,降世时天现祥瑞,就连火凤凰都来朝贺,是父皇口中百年难得一遇,可一统天下的旷世之才。
世人都说她是凤命,却不知凤凰中的“凤”是雄,“凰”是雌。
他们姐弟二人虽一时落难,不得不忍气吞声。
但早晚有一天她弟弟顷裳会重掌穆勒,攻破东辰城墙,踏平东辰之地,一统天下,成为开创先河的一代明君。
这是顷羽一直以来坚定不移的信念,也是她在这东辰后宫苟延残喘的唯一动力。
“我叫你起来!”顷羽怒喝。
见顷裳仍旧一动不动的跪在地上,顷羽起身,气恼的拽了他一把。
“阿姊!”
顷裳抬头看向顷羽,略带责备和不解。
“不过是个珠钗,你们何必要如此害怕。况且这里又没有旁人,实在不必如此惊慌。”楚枫将顷裳扶了起来,有些不明所以。
“今日是殿下的生辰,珠钗再华贵尊荣,不过是个死物,实在不值得因此扫了殿下的兴致,破坏了这满园的荷塘月色。殿下觉得此物配得顷羽,是顷羽的福分,更是无上荣光。今日是殿下的生辰,顷裳顷羽清贫,未能为殿下准备寿礼。愿为殿下在这月色下、荷塘旁,抚琴献舞,以表心意,恭贺殿下平安康泰。”
顷羽微微颔首道,盈盈一笑,在月光下,越显清丽淡雅,楚楚动人。
“那我便亲手为你戴上这珠钗可好?”楚枫道。
顷羽微微屈膝,将头低下,楚枫将珠钗插入发间,这才知道这世人为什么都叫他们凤凰双子了。
顷羽未戴珠钗前,虽清丽柔和,但却如小家碧玉般,没有什么存在感。
可戴了这金凤珠钗后,顷羽整个人好似被点亮了一般,散发着一股非凡气韵,眉宇间竟多了几分飒爽英朗之气,气度非凡。
“阿姊~”
顷裳泪流满面,声音中透着一丝悲怆。
“顷裳,你我姐弟二人好久没有抚琴跳舞,今日是个好日子,莫少了殿下的兴。你尽管安安稳稳的抚琴,万事有阿姊。”顷羽道。
顷裳看着阿姊,月光下她头戴金凤珠钗,眉黛如画,眸光如星。
有着无人可比拟的清高风雅,透着万物皆被我踩于脚下,却不染裙角半分的自信与神采。
这才是他阿姊原本的面貌。
顷裳抹去眼泪,毅然决然的坐于琴前。
琴声悠扬,幽幽月光洒了顷羽一身,舞步轻盈,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那珠钗在顷羽的头上好若复生,跟着她一同舞动、跳跃、展翅飞翔……
那是楚枫这辈子见过最美的舞,却注定此生不复再见。
那日,顷裳抚的琴透着无尽的哀伤,弹着弹着便泪流满面,划过他苍白如纸的面颊,重重砸在琴弦上。
楚枫如今想来,那场荷塘月色,自他拿出珠钗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了是场“离别宴”。
顷裳知道。
顷羽也知道。
却独独他身陷其中,却看不透,悟不出……什么都不知道。
“玉儿,是我的错。我以为我给她戴的是支珠钗,却不知是拿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取了她的性命。”
楚枫痛哭流涕,是他害死了顷羽。
那夜的惊鸿一舞本是极为隐秘的事情,楚枫自以为摒退了所有下人,便无人知晓。
可谁曾想,第二日便传的整个皇宫人尽皆知。
人人都在议论顷羽,说她舞姿灵动,仿若仙子降世。
说他钟情于顷羽,在太元殿夜夜笙歌。
说顷羽本就是凤凰命格,凤配龙,天经地义,早晚是要统管这东辰后宫,母仪天下。
更传穆勒……复辟!
一时谣言四起,已到达无可控制的地步。
楚枫被叫到西宫殿,西宫问他那珠钗的去向。
即便那时,他也没有发现自己已落入别人的圈套,老老实实的说将那珠钗转送给了顷羽。
西宫气的一度昏厥,大骂楚枫不知好歹,是非不分,有辱她的重托不说,竟公然和那叛国罪臣之女联手侮辱皇室,侮辱玉儿。
那时楚枫才知晓,原来那珠钗是先帝和西宫的定情之物。
西宫虽将它赐给他,却是希望他能够传承先帝之情,将它戴在玉儿头上。
可他却弄巧成拙,将珠钗插送给了顷羽……
西宫恼怒异常,可楚枫毕竟是皇子,又是楚齐唯一的血脉,打不得。
于是便将这怒火烧到了顷羽身上,命人去永宁斋,将顷羽押入宗妇堂。
………………………………
第九十章 善良
入宫已有段时间的楚枫,自是知道宗妇堂是怎样的地方。
宗妇堂专门整治犯了错的后宫嫔妃婢女,刑罚严酷,手段残忍,充满血腥污秽,不知聚集了多少人的怨念冤魂,是整个后宫最阴森恐怖的处所,。
若顷羽被押进宗妇堂,便等同于要了她的命。
他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跪在地上不断的解释,那珠钗是他送给顷羽的,与顷羽无关。
可无论他如何解释,西宫始终黑着一张脸,用恨铁不成钢的神情看着他,眸光冰冷,淡漠的好似在看地上的一只蝼蚁。
楚枫这才明白,西宫这是打定了主意要处死顷羽,无论他如何哀求,都是无用的。
他立即想到了玉儿,可玉儿如今远在清风雅苑避暑,即便赶来,也为时已晚。
但不管怎样,若玉儿能回来,总归是好的,于是写了信,命人务必交到玉儿手里。
眼下偌大的东辰皇宫里,唯一能够救顷羽的便只有父皇。
于是慌慌张张的跑到周元殿,遇到侍卫阻拦,说皇上在议政,任何人不得进入。
可时间紧迫,顷羽命悬一线,哪里等的了。
他急了、慌了、乱了!
不管不顾的在殿外大声哭喊。
当时楚齐正和一群大臣商议政务,听到门外的哭闹声,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只见楚枫连滚带爬的跪在地上,眼泪鼻涕一大把,情绪激动,一度哽噎难语。
他以为他这是在求,却不知是在火上浇油。
楚齐见楚枫跪在地上哭的眼睛红肿,孱弱不堪,哪里有身为东辰皇子的半点威仪风度,就连围观的几位大臣都忍不住叹气。
楚齐顿时龙颜大怒,随手将砚台摔向楚枫。
那砚台正中楚枫的额头,瞬间血水喷涌。
墨水、泪水、血水掺在一起,弄花了楚枫的脸,一身的狼狈。
“你这个逆子,竟然为了叛国罪臣之女几次三番的来求我,你意欲何为?”
楚齐指着楚枫破口大骂,气到全身发抖。
上次楚枫求他善待穆勒质子,他只当楚枫天性纯善,再加上楚枫入宫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求他,便应允了。
未想到竟埋下这样的祸根。
昨日入夜,他才听说起楚枫和那质子的事情,气的他胸口闷痛,还未腾出时间整治他,没想到他竟自己找上门来。
“你不学无术,妇人之仁,既没天赋,又不思进取。年纪小小就如此荒淫无度,竟与那叛国罪臣之女夜夜笙歌,还将金凤珠钗送给她,如今还有脸来求我?我若今日不将你打死,置东辰礼法于何地?置皇族颜面于何地?”
说罢便抄起挂在墙上的御剑,吓得一群老臣纷纷上来劝阻。
楚齐身体一直不大好,被楚枫这么一气,早年在沙洲的老毛病又犯了,差点儿昏厥过去,虚弱的靠在椅子上,看着惊慌失措的楚枫频频摇头。
“你实在太让父皇失望了,你真该庆幸你是我唯一的儿子。”
楚枫失魂落魄的回到太元殿,将自己锁在屋内,在角落里缩成一团。
这里不是皇陵,也不是东海兵营,是整个东辰最坚固华丽的宫殿,可为何四周的一切都那么冰冷压抑。
他有些不太明白……
只不过是一支珠钗,为何西宫骂他不知好歹,父皇骂他辱没皇族,人人都骂他背信弃义。
只不过是一支珠钗,为何会伤及顷羽的性命。
只不过是一支珠钗,他便将自己的声誉和前程全都搭了进去。
楚枫摇摇头,两眼空洞,神经兮兮。
“玉儿,这皇宫太可怕了!以前,我觉得皇陵很可怕,稍有不慎便会挨打受饿。后来,我觉得在东海做童兵最可怕,不仅日日受人欺凌还要担忧不知何时会烽烟四起。如今,我却觉得最令人害怕的就是这皇宫,我不知我又会害死谁,又将在何时被谁害死?”
他想不明,不明白这皇宫里的人都在想什么,大家到底是亲人,还是仇人?
“昨日父皇来过,他对我说,先帝杀光了自己所有儿子,唯独他在沙洲活了下来。他说我身为他唯一的皇子,唯一的生路便是继承皇位,否者只有死路一条。”
至亲相杀,父杀子,子弑父!
这是何道理?
他闭上眼睛泪水滑落。
“当初你让我远离凤凰双子,我不明所以,心怀幻想,如今恍然大悟,却终是害人害己。”
经历了这么多,楚枫好似一夜之间长大了,明白了很多事情,却也因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如今痛彻心扉,却终成懊悔。
“逝者已矣,活着的人总是要活下去。楚枫,他们都错了,你并非不学无术,你只是不擅长恶意揣度人心,你只是太……善良了。”
楚枫一怔,抬头看向七生,神情怪异。
片刻后,忍不住大笑。
“善良?哈哈哈~”
他红着眼睛,眼角溢泪,尽是嘲讽。
“妇人之仁!在这皇宫,善良的人只会被不断的利用、丢弃,啃的连骨头都不剩。没有人会在意你到底善不善良,只会在意你强不强大。我从不羡慕父皇,也不想要他的皇位,可如今我若不去争,不去抢,不变得强大,便是死!……不仅我一个人要死,我身边的人,都要死!全都要死!”楚枫歇斯底里,接近癫狂。
看着这样的楚枫,七生心头一紧,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她,也曾如他那般憎恶这个世界。
“真正的强者,一定是心怀天下,大仁大善之人。所有的恶……都会受到惩罚。”
这是独娘开解她的话。
如今,她把这话转送给楚枫。
*********
从太元殿出来,七生在永宁斋门口停住了脚步。
“公主,要进去看看么?”冬香道。
自从顷羽出了事,顷裳便闭门不出。
下人婢女们也都被撤了,永宁斋如今只顷裳一人。
冷风拂过,枯黄的叶飘落,轻轻落于七生的掌心。
七生抬头看着高耸的宫墙,阴霾的天空,压抑的有些喘不过气。
风雨欲来……要变天了!。
七生看着永宁斋紧闭的门,突然想起顷羽酿的甘露和果酒。
她虽不喜顷羽挖空心思,急功近利的模样,却也并不厌烦她。
生于这样的世道,为了生存,他们都没错。
如今顷羽已逝,做什么都晚了。
想来,顷裳未必想见她。
七生轻轻叹了口气,缓缓道:“去西宫殿吧~”
………………………………
第九十一章 闹腾
西宫见到玉儿并不意外,欢喜的拉着玉儿的手,细细瞧了好久。
“看着好像长高了,站起来让阿姆好好看看。”
眼前的西宫,眼眸弯弯,和蔼可亲,慈祥和蔼。
七生完全无法将她和那个心狠手辣,手腕阴毒的皇太后联系到一起。
若她知道,是她杀了真正的玉儿……七生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见玉儿脸色苍白,西宫有些心疼。
“看起来气色不大好,得让人好好调理一下才好。”
“可能是赶路,有些乏累,休息一下便好了。倒是阿姆,不知身体可好?这些日子阴雨绵绵,天气转凉,我让药女做了几个温润脾胃的药膳方子,让嬷嬷们换着给您做。”
“自仙门圣人瞧过病,我这身子比以往不知好多少。玉儿放心,阿姆还要看着玉儿出嫁呢。”
玉儿低了低头,脸色一僵,实在是笑不出来。
毕竟七日前,顷羽便是因为与楚枫接触过密,因此惨死。
西宫见七生不言语,便知道她定是想起凤凰双子的事儿,神情有些严肃。
“我听嬷嬷们说你去看了枫儿?可是知晓了那罪臣之女的事儿?”
七生心里不由暗自嘀咕,这后宫还真的是没有秘密啊,她前脚去了太元殿,后脚消息便传到西宫耳朵里,真是防不胜防。
“这个枫儿也是,入宫这么长时间了,还跟个长不大的野小子一般,真是叫人不省心。那楚穆之女更是个小妖精,年纪小小便不学好。什么凤凰双子,还凤命?这世上唯有我的玉儿才是仙门圣人亲自批为“凤命”的女子。我这还没死,她就敢如此欺辱你,我若那天不在了……”
“阿姆,你这是在说什么呢~阿姆定会长命百岁的,莫要说这样的晦气话。”玉儿挽着西宫的胳膊,佯怒道。
被玉儿这么一哄,西宫的气顿时消了大半,轻轻捏了捏玉儿脸颊。
“你这个鬼机灵,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提前回来,我听人说你还责打了那两个嬷嬷,都是怎么回事儿啊?”
“阿姆这是在怪我回来早了,还是怪我打了嬷嬷?”玉儿撅了撅嘴。
“不用想都知道定是枫儿通风报信,让你回来救那个小妖女是吧。我听说,你跟那两个罪臣之子颇为亲近,他们两姐弟狼子野心,居心叵测,可不是什么好东西。阿姆老了,不能护你一辈子,这后宫险恶,你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阿姆知你最是聪慧,应该明白我在说什么。”
西宫一辈子都困在了这个座皇宫,阅人无数,自是明白这里头有多少的阴谋算计。
凤凰双子若她今日不除,他日必成大患。
“我和他们才不熟呢,不过只是赏了两次花而已,阿姆莫要听下人们乱说。”
七生立即撇清关系,这个时候万不能让西宫生疑。
“那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提前回来?”西宫自然也不是好糊弄的。
“这几日阴雨连连,天气转凉,我担忧阿姆的身体嘛~况且我一个人待在那里,头一个月觉得新鲜有趣,可后来便觉得分外思念阿姆。如今我千里迢迢的回来,阿姆却是嫌我回来的太早了?”
七生向来不会撒娇,但是为了救独会,她只能拼了,硬是挤出两滴眼泪,眸光盈盈,好不委屈。
“倒是阿姆的错了,快让阿姆抱抱,莫让玉儿伤了心~”西宫见玉儿委屈的模样,心疼极了,将玉儿搂进怀里。
“阿姆您都不知道,那两个嬷嬷最是可气。我要回来见您,她们硬是拦着我,我急了便抽打了她们两下,这才肯让路。”玉儿道。
心中暗想,与其等那两个嬷嬷回来行挑拨之事,不如先发制人。
“她们年岁大了,又跟了我许多年,那伍嬷嬷更是救过你母后,多少该给她们些脸面的。”
“阿姆,你是没看到她们又多嚣张。不过……不过就是欺辱我是个死了爹的落魄公主,便不将我放在眼里……呜呜呜……”
玉儿大哭起来,气的脸色通红,好不委屈。
七生在赌,赌西宫足够疼惜她。
前世,她也见过不少孩子在父母亲人面前撒泼耍赖,往往都能达到目的。
如今她若不想让“玉儿”的身份受到钳制,便一定要搞定西宫,索性豁出去了。
西宫见玉儿哭,心疼的打紧,要知道这孩子入宫这么长时间,她还是第一次见她哭呢。
连忙哄道:“哎呦呦,我的心肝儿啊~快别哭啦~你这是要把阿姆的心都哭碎了~”
七生见效果不错,乘胜追击,哭的越发委屈,眼泪鼻涕一大把,上气儿不接下气儿的,好不伤心。
“我在北摩的时候,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就连父皇和母后都从未训斥过我,她区区一个嬷嬷,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不过……不过就是欺负我没爹疼没娘爱……呜呜呜……我想娘亲了……娘亲~”
听玉儿哭着要娘,西宫想起楚宁,心里头酸涩难忍。
将玉儿抱在怀里哭道:“我的心肝儿呦,谁说你没人疼了,阿姆疼你,阿姆护着你,你做什么阿姆都依着你……”
祖孙两人抱在一起哭了好一阵儿,玉儿赶了两天的路,旅途劳顿,又哭闹了这么一场,窝在西宫怀里沉沉睡去。
“太后,给我抱着吧,您都这样抱着一个时辰了,当心身子。”刘嬷嬷小声道。
西宫却摇了摇头,慈爱的看着熟睡的玉儿道:“也不知还能抱着她多久,你瞧瞧她长得多好看,小眼睛、小鼻子,跟楚宁小时候一模一样。”
“是呢,跟宁公主小时候一模一样。”刘嬷嬷迎合道。
许是不太舒服,玉儿翻了翻身子,于是两人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到榻上。
“把衣服给她解开,让她睡得舒服些。”西宫小声道。
尽管刘嬷嬷的动作已经很轻了,但玉儿仍旧皱了皱眉。
“也不知她们到底说了什么,竟然玉儿公主如此伤心。”西宫有些恼怒。
那两个嬷嬷平日里细致贴心,办事也都利落,这才派了她两个去,却未曾想竟如此不知变通,冲撞了玉儿。
“那伍嬷嬷本就是心直口快的倔性子,又仗着自己在这宫里头的资历,平日里就连我们这些老姐妹都少不得要听她教导规矩,未曾想……竟对玉儿公主也如此。”刘嬷嬷小声道。
吴嬷嬷嚣张惯了,树敌众多,若有机会自是乐意落井下石。
“混账!这天底下,哪里有下人教主子规矩的?我念她曾救过宁儿的命,对她多有照顾,即便知道她平日里有些嚣张跋扈,却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倒是越发纵容的她无法无天了,竟欺负到玉儿头上了。叫她两个直接回乡养老,不必回宫了!”西宫怒道。
“是!”
“玉儿在北摩的时候是宁儿放在心头疼的,到了我这里岂能让她受了委屈。只要我还活着,便不能瞧见任何人轻视她。传我的话下去,若发现有人对玉儿公主言行不敬,我定要拔了他们的舌头,打断他们腿,扔到宫外头去。”西宫狠狠道。
********
深夜,周元殿内。
楚齐仰望夜空,已近子时,他却睡意全无。
“陛下,夜凉,早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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