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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久情不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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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前夕，就在那个美丽的圣诞晚会的前夕，她得知真相，回学校的路上，她出了车祸，她原本就高度近视的眼睛瞎了，她的世界跌落了一片黑暗，她不得不放弃了高考；她几乎都已经放弃了自己的人生，可就在那最后的一刻，她遇到了给她捐献眼角膜的雅芳姐，又神奇地开始了另一段人生，没想到，她千挑万选的好男人，最后居然将她推落了地狱。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她丰顺的一生，全都是因为男人改变的。这一次，就彻底了，直接嫁给了一个比顾辰更野蛮更不讲理，比曲青临坏上千百倍，满肚子都是坏水的男人！
不明白为什么男人犯得错，全要她买单，一瞬间，依兰彻底崩溃了。
以为她真是因为曲青临，黎天驭的脸色也不好看，可看她又哭得肝肠寸断的伤心，整个人都虚脱地蔫了，他也不忍再追究，就抱着她在床畔坐了下来，抽着纸巾帮她擦了擦脸：
“好了，这种又窝囊又没用的小白脸，不嫌浪费眼泪？今天他能为了利益娶方家的千金，明天他就能为了更大的利益舍弃方家的千金！这种遇事只会选捷径找借口的男人，越早离开越好！”
用力地抹着依兰的小脸，黎天驭轻轻捏了捏：“今天就网开一面，以后，不许再为别的男人哭！你的问题，我会认真考虑！”
问题？什么问题？
发泄完了，说了什么，依兰自己根本都不记得了，只是见他竟然出奇的平和，抽噎着，她也就只管点头了，理智一回来，她心里全是悻悻：
过了，过了，翻篇了，就好！
“一个女人在外面过夜像什么样子？以后不许再这样！”
说着，黎天驭拉起了她，还伸手轻轻点了点她的小脑门：“太任性了！”
看她乖巧低头，也不说话了，黎天驭也不好太苛责，其实男人不怕女人闹腾，就怕女人无理取闹跟不知道见好就收，想起什么地，他还是解释道：
“今天跟康骏见客户，门口，是遇到了个醉鬼！去换衣服吧！回家！”
“可是，房间都已经开了…明天还有免费早餐！”不住太可惜了吧！回神，依兰又开始心疼自己的小口袋了，早知道他会出来找她，她就在路上多逛荡会了。
洗个澡，五百块，也太贵了吧！
“那你是要我为了你那几百块跟免费的早餐在这儿破旅馆里窝一晚上？”
什么脑子？
斜了她两眼，黎天驭道：“这点出息！钱，是靠赚的，不是靠省的！占小便宜吃大亏，也不怕晚上来只狼把你叼走了！去换衣服！”
好端端地，又被上了一课，撅了撅嘴巴，依兰拿着衣服进了浴室，吧酒店提供的睡袍换了下来：
其实，她觉得这酒店的档次已经很高了！只是，她可不敢开口。
她走出的时候，黎天驭已经拎起了她的包，买的零食，她收拾了下，又提了起来。
“这都买的什么？还啃大葱吗？”
黎天驭质疑的眼神一扫，依兰才意识到今天她拿的东西，其实都是曾经跟顾辰一起的时候去超市经常买的。顾辰在学校外有公寓，她们的真正的开始，就是她被他给拉去做饭，她喜欢煮方便面面的时候加个鸡蛋，而鸡蛋她都习惯打散，还搅拌上葱花。
“大减价，随手拿的！”
说完，又想到什么地，依兰又快速补充了一句：“以后不拿了，这种小便宜，不占！便宜肯定没好货！”
顿时，黎天驭就被她逗乐了：这女人，反应永远这么快！
“走吧！”牵着她，两人出了门，走出旅店的时候，黎天驭还伸手环住了她的肩头，用身体替她挡去了一些冷风。
***
这段插曲过后，两人又像是回到了之初。
这天，又收到了一张时尚party展销会的邀请卡，黎天驭便带着依兰一起出席了，而盛装的她，的确在一群名媛明星堆里，也毫不逊色。一袭白色的小短裙配着那件蓝色的小皮草，一副夸张晶亮的钻石耳环颇显华贵，加上，她是站在黎天驭身边，自然惹了不少的关注。
跟时尚设计师聊了会儿天，见黎天驭身边已经空了出来，这样的场合，都是些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她也没有家世去跟人炫耀攀比，也不想谈论身上的衣服饰品是多大的名牌，依兰便转身又走了过去。
路上，刚换了一杯酒，抬眸，便见对面的窗帘处，银光一闪，顺着那光点的方向落在黎天驭的身上，依兰推着人群，就开始往前冲：
“天驭！闪开――”
黎天驭一个回身，同时，伴随着‘啪’得一声巨响，一个重大的力道就扑了上来。
“兰儿！”
霎时，现场一片混乱，黎天驭拖住了她染满鲜血的身体。
***
手术室的灯亮起，门口，黎天驭望着自己的手，眼神都是呆滞的。
不知道多久，肩头传来一道重力的力道：“哥，别这样，景在，不会有事的！去坐着…等吧！”
看了黎天翼一眼，黎天驭的目光再度落回到了面前闪烁的红灯上，半天一动未动，就在黎天翼已经放弃、准备回身的时候，突然一道低沉空灵、满腹愧疚的嗓音传来：
“一直，我只把她当外面的女人，娶了，也从未认真，开心了，就逗逗，忙起来，忘了就算了，心情好了，我就回家看看，心情不好，就不管不问…前些天，我还惹她生气了，她还跟我厮闹，怪我强势霸道，怪我欺负她、毁了她…我从没想过，她会…舍命救我！”
………………………………
081 柳思姗回来了？
抹了把脸，仰头，黎天驭一脸复杂的痛苦。
他跟依兰的交集至今，他最清楚！有时候，他能清楚的感觉到，除了怕，她也是恨他的！严格说起来，真的是他强行毁了她，她是唯一一个跟他关系复杂、他又伤害过的无辜女人，没有前仇旧很，没有情感纠葛，甚至带着些莫名其妙地，两人就成了夫妻。
他从没把她放在心上，就算对她有些特别，更多的也是因为她是他的合法妻子，而他的确也沉迷于她的美色，很享受跟她在一起的生活，特别是夜晚的时光。她就像是一个特别又智能的玩具，调剂着他枯燥又死灰一般的生活。
这一刻，黎天驭的心情已经不止是简单的震惊、愧疚或是后悔，每一分每一秒对他，都是翻天覆地的巨大折磨。
已经太久没有见过他这般毫无掩饰、真情流露的眼神了，特别还是对一个女人。自从三年前的那场意外，柳思姗又私自打掉了他们的孩子，原本计划中的婚事取消之后，他整个人都变了！曾经因为挚爱，不是没有诱惑，他都挺过了。可这些年，女人在他眼里，越来越连玩物都不如，每睡成一个，他眼底的冰冷就会厚上几分，慢慢地，连大伯都无法参言了，他的放浪，一度连他都觉得汗颜。没想到，还能有女人，牵动他的心思。
望着手术室门口刺目的红灯，能感觉到他无法言喻的脆弱与痛楚，黎天翼抬手再度在他肩头重重拍捏了下：
“一切还来得及！不会有事的！”
从来只有他保护别人，这一次，却没有选择地，被一个女人保护了，还是用命，当真是让他情何以堪？他的心情，他是能理解的，同时又无比羡慕，不管为何，他都该是感动的吧！
只是，他也没有料到，这个女人，居然会用命救他？如果不是她挡了，这一枪一定会结结实实地，他跑不了！
***
此时，陵城国际机场，送走了重要客户，康骏正准备离去，厅里不远处，就见一个熟悉的红影推着行李车，一瘸一拐地，略显不变地缓缓走来。
一个定睛，康骏无意识地上前了几步，看清女人的面孔，转而走了上去：“柳小姐，真的是你？你回来了！好巧！你脚…怎么了？”
也没想到一下机，会碰到康骏，摘了眼上的墨镜，柳思姗的脸色瞬间有些苍白的难看：
“没事，不小心，扭了下。”
无意识地，眼角的余光还是四下逡巡了下：“康子，好久不见！”
已经注意到了她的动作，康骏顺手接过了她的行李车：“先生不在，我是过来送朋友的！”
“喔…”
应了声，即便笑着，失落跟遗憾还是无比明显的爬满了眼角。
“回来过年，探亲？还是休假？准备呆多久？”
低头，没好意思说自己接连几次表现失误，已经被剧院开除了，加上又扭伤了脚踝，伤了韧带，以后纪念大概都不能再跳高难度的动作了，而她的年纪，基本上，芭蕾的生涯是已经到头了。
“还没定，应该会多呆些时日…难得受回伤，权当休息了！”
眼见到了门口，康骏直接问道：“也好！难得回来一次！有人来接你吗？”
“临时决定的，没有通知家里人！我打车就行…”这样不光彩的回来了，她怎么好意思闹得人尽皆知？
“这说得什么话？我送你！反正也赶上了，走吧！”
路上，两个人都没怎么交流，直至她报出了酒店的地址。
“桃源大酒店？怎么不回家？”
“这不脚伤着了吗？怕家里人担心，再说时间也不早了，当初就打算着休息好了，以更美好的状态，再回去面对他们…”
“你还是这么要强，这么贴心！”
说着，康骏也调转了方向盘。
思索纠结了一路，柳思姗还是忍不住问道：“他，还好吗？”
知道她问得是黎天驭，这一刻，却着实把康骏难住了：好不好，他不确定，但已婚的事儿，他却很确定。没想到，她这个时候回来了？可是，那边…
康骏有些把握不准，如果是三年前，他会毫无犹豫，但是而今，黎天驭，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男人了。
“这个，还是等你遇到先生，自己问他吧！”
“你也还是这么谨慎、圆滑！难怪，这么多年，天驭只信你！”
笑了笑，康骏没再接话。
将她送到了酒店，帮她把行李全部安顿好，康骏才道：“柳小姐，你早点休息吧，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康子，进来喝杯水吧！今晚，真的很谢谢你！”
“不用了，这是应该的！”
回复着，康骏还一直跟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要是要主子知道了，他可吃最不起。
不等她回复，康骏已经退到了门外，跟她摆了下手，便转身离去。
回到车上，他先拿起了手机――
***
医院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黎天驭的脸色青白渗人，已经不止是难看那么简单，另一边，看了看手机，黎天翼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快一个半小时了，怎么还没动静？取个子弹，用的了这么长时间吗？该不会…真有什么问题吧！
眼角的余光扫着一边座位上呆愣如山的男人，黎天翼的呼吸都跟着一紧：
可千万不要有什么问题，否则，只怕，他也真要完了！
暗暗祈祷间，黎天驭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见他恍若未闻，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伸手，黎天翼直接拿了过来，转而起身走向了一边。
“驭哥，柳…”
“康子！”还没出声，熟悉又陌生的嗓音传来，一顿，康骏看了下手机，才道：
“二少”
先生的手机怎么在他手里？
“是我！出了点状况，我们正在肖氏的医院…”随即，黎天翼大致把事情经过跟康骏说了下：
“卢森正在处理后面的事情，有空，你跟他联系下，看看警局方面的情况…另外，最近没有什么天大的事儿，尽量不要找他！能处理你就处理吧！”
如果依兰今天真有个好歹，只怕事情更大条了。
说着，黎天翼的眉头都拧成了山。
“好的！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
刚拿了电话回来，手术室的门也打了开来，两人一前一后奔了过去：
“景，她怎么样？”
望着摘了口罩的肖景，黎天翼都能清楚看到他头上的旱地，点了点头，换了口气，肖景才道：
“好险！再偏个一毫米，人就完了！子弹是已经取出来了，不过，流了不少血，人还在昏迷中，而且有点损伤到心脏瓣膜跟输血管…”
“你这话，什么意思？”
一听心脏，黎天驭直接激动地抓起了他的领口：她不会醒不过来了吧！
“哥，你先冷静点――”
拉下黎天驭，黎天翼也看了看肖景：“很严重吗？”
“今晚会留在加护病房观察一夜，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还不敢保证，如果明天早上能醒来，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只要好好疗养，等伤口愈合，基本过个伏天，就没大碍了，否则，要一直留院观察！而且，她伤的位置，对心脏明显有一定的损伤，手术都非常困难，若不是今天正好我值班，情况还真难说！就算以后恢复好了，也可能对心脏的供血有轻微的影响，换句话说，她也许一受刺激或者过于激动，都可能导致供血中断，依据人体的诧异，有昏厥或者不适的表现，当然，也可能完全不受影响！当然这只是我据目前的情况给予的论断，也许她可以恢复得更好。终归还是伤筋动骨了，以后要更为精心照顾了！你要有个心理准备，至少一年内，不能要孩子，不能让她的情绪太过激动，尤其是最近三个月，千万不能让伤口崩裂…”
没想到这么严重，黎天驭整个人也有些错乱：“那，那我现在，可以去看她吗？”
“跟护士去换衣服吧！我会跟他们交代一声！”
拍了拍他的肩膀，肖景转身先行离去。
***
加护病房里，望着奄奄一息、面如血色的苍白容颜，黎天驭的眼眶红了，床畔，微微地勾着她的一个小手指，感受着她软热的温度，整颗心都是酸的：
傻女人！傻女人，为什么这么傻？口口声声地恨他骂他，关键时候还是护着他！分明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即便这场婚姻她心不甘情不愿，终归，也还是把他当丈夫了吧！
丈夫！
曾经，对他而言，也是多么神圣的一个词，一种使命，一种责任！可是又有多久，他已经完全没有了这个概念。
“兰儿，你一定要醒过来！我还在等你回家，以后，我都不惹你生气了，不打你，不拿你当赌注…你不开心了，就让你烧钱解闷，好不好？”
突然间，黎天驭才发现，跟她在一起的点滴，全都烙印在他的心头，丝毫都不曾忘记。
这一晚，坐在床畔，黎天驭的脑海中浮现的是两人曾经交集的每一个画面，他还记得初次相遇，是在他的那场婚礼上，她莽撞地撞进了他怀中，他还嫌弃地推开了她。
可是，他却奇妙地，记住了她的脸。
这些年，女人对他，纯粹就是宣泄情绪的，他从来不会费心去记女人的名字，女人的样貌，喜欢了他就想办法弄，弄不到，他就换人，对女人，他其实并没有强求的习惯…
第一个强的人，却变成了他自己名正言顺的老婆！
而今想来，好像上天注定了要把她扎进他的心窝一般。
他喜欢她美丽高雅的外表，喜欢她活泼呆萌的吃相，喜欢她赖在他怀中撒娇的感觉，更喜欢她深夜给他的温暖，喜欢看她发的微博，喜欢她对他敢怒不敢言、又偶尔迸发撒泼的样子，像是一只小猫，总是干干净净，又懒懒地，等人逗弄，真逗弄过了，小爪子也会抓人！
“兰儿，你一定要醒过来！”
这一夜，守着她，黎天驭就是不停地回想着两人的去，时不时地跟她叨念上一句，心里也不住地暗暗祈祷，祈祷上苍的保佑――
***
另一边，桃源酒店里，收拾好一切，柳思姗就一直拿着手机在床头玩，有意无意地似乎在等着什么。
她知道康骏跟黎天驭的关系铁的跟亲兄弟差不多，她跟他的过去，他基本全程参与。任何事，他都不会瞒着黎天驭的！他一定会告诉他！
只是，他会打电话给她吗？会来找她吗？
一晚上，柳思姗都沉浸在一种明显兴奋的期盼中，等待着。
殊不知，另一边，黎天驭同样的一夜未眠，心思却全在另一个女人身上，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阳光照进病房的时候，黎天驭好像感觉掌心有什么动了下，看了看手下，缓缓抬眸，就见床上，依兰长长的睫毛已经眨动了，很快，乌溜溜的大眼便睁了开来，气若游丝：
“老…老公，疼…”
她醒了！她真得醒了！
一句话，黎天驭差点当场热泪盈眶，抚着她的发丝，道：
“不疼，不疼！我在！一会儿就不疼了，宝贝儿，忍忍，不要乱动…乖！”
已经激动地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转身，黎天驭大喊道：“叫医生！叫医生！兰儿醒了！快――”
值班的护士刚拿起病例准备记录，顿时又快速放了下去，推门就跑了出去。
很快，肖景便带着几个医生护士走了进来，给她做起了全身检查，黎天驭再度被请了出去，整个人却已经乐到癫狂的无法言喻，楼道里，都情不自禁地有些手舞足蹈，一转身，见康骏来了，便急切出声：
“她醒了！她醒了，就没事了！”
他不知道，他一时高兴的失控，却让康骏到了嘴边的话又直直咽了回去，原本想着怕柳思姗很快离开，要不要说一声，这一刻，看他胡渣滋生、满目通红憔悴，整个人却明显是开怀的状态，康骏也觉得这样的情况，提前恋人，不管是对他的妻子还是救命恩人而言，都太不公平了，当即，原本的提点之意也给彻底打消了：想着真要见，下次回来也一样！
“驭哥，你先吃点东西吧！别步小姐没事，你先垮了，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处理呢！”
接过早餐，想起什么地，黎天驭才道：“什么人干得？有结果了吗？”
………………………………
082 他还记得她喜欢吃榴莲饼？
“叫林虎，是以前飞哥身边的一个跟班，铁兄弟似的。这次应该是针对你来的，只是不知道是飞哥指使的，还是他自己弄什么江湖道义。已经抓了，故意杀人罪是免不了，不过，这种人，最重义气！嘴巴死硬！他以前也很喜欢汤小怜，汤小怜跟了飞哥后，他也是一直守护着，我查过前些日子，他去过倾城壹号，也可能认出蒂娜了也说不定，毕竟她只是脸变了。驭哥，会不会是飞哥让他找汤小怜的？”
“当年，他们也真是风光了一段日子，这个飞哥，是个狠茬子，对汤小怜的确不错，听说，她看上客人的项链，他都直接用抢的，汤小怜貌美出众，利用她的仙人跳，近乎无人落网，但这个飞哥，却从没让她吃过亏，唯一一次大概就是美人计在您身上没见效，他们就改了策略！这个飞哥自己都说，越是有钱人，越怕事儿，怕死，越好搞！但是他也算聪明，一个人搞一次就换目标，很少逮着一个人坑。大概，他做梦也没料到，我们没跟他计较，是嫌手脏，他却找死踩了进来！这三个人以前几乎形影不离，如果飞哥出现，找他是有可能的…他对您对手，是为了兄弟还是女人…完全有可能！”
略加思索，黎天驭的眉头也蹙了下：“他想必还不知道，飞哥跟汤小怜合伙，坑了他不少吧？！”
“啊？没有吧！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康骏一嘀咕，瞬间也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他这是要离间三人关系，打开缺口？
“只要汤小怜在我们手里，她的手在，指纹在，飞哥就一定会来找她！她躲了我们这么多年，连引以为傲的所谓倾城容颜都整了，可是她肩胛处的那个蝴蝶纹身却还在！当年倾城壹号的‘倾城玫瑰’，最著名的，不就是她高傲的姿态跟那个特殊的印记吗？这说明什么？说明，她也怕某人认不出她！我们倒真该谢谢这对苦命鸳鸯，搞了半辈子的钱，存在银行的高级保险柜里，少一个人的指纹跟密码都不行，为了这些家当，两人谁也离不开谁！不打开，谁知道里面有多少，是吧？去监狱里看看林虎，别让他好过了，也别人弄死他，但是要让他知道他受的苦…到底值不值得！”
“我明白了，我有分寸，有任何消息，我会通知你！”
“嗯，对了，去找下汤小怜，让她去看看林虎，她的话，比我们的可信度高！这个女人，在外糟蹋了几年，人也聪明了不少！”
“好的！”
“这两天，我要照顾依兰，公司的事儿，你盯一下，辛苦了！”看着康骏，黎天驭也真是由衷感激，这些年，他跟着他，风里来雨里去，没少受苦。
“跟我还说这种话！我让雷叔安排佣人过来了！你放心吧！”
说完，康骏先行离去。回身，正好，肖景也走了出来。
“景，她怎么样了？”
“能醒过来，就剩皮外伤了！外伤再重也比内伤好治，放心吧，身体各项指标都在正常范围之内，没什么大碍了，再住七天，抽了线就可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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