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久情不负-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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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晚上，几次想开口问他相不相信她，还生不生气，依兰却都没有机会把话说完整。

　　　　时间也不早了，帮她按摩了下，黎天驭道：“赶紧躺下！我去冲个澡！”

　　　　一直想等着他出来跟他说说话的，但实在太累，头一沾上枕头，依兰也困地不行，撑着撑着也睡了过去。

　　　　而同样地，一晚上折腾了几趟，黎天驭也疲累的不行。

　　　　冲过澡出来，上床，习惯性地伸手半揽圈着她，很快也进入了梦乡。

　　　　＊＊＊

　　　　这一觉睡得特别沉，隔天，依兰醒来的时候，黎天驭早已不再，而她，差点迟到。

　　　　急慌慌地打车去了公司，便开始进入了一天忙碌的工作。

　　　　午饭时分，她才看到栾氏的丑闻，再看新闻报道的酒店，跟照片，依兰心里也惶惶到不行，昨晚的事儿，大概一想，她也明白，黎天驭怎么会站在前面，失控之类，肯定是冲着她去的！

　　　　没想到――

　　　　这一刻，依兰也是又感恩又愧疚，如果没有这一茬的意外，想必抓的应该就是她跟顾辰的奸了吧！

　　　　就算他们没有什么，到时候新闻一爆料，黎天驭的脸面怕是也挂不住，肯定就跟现在的栾北靳一样，离婚是铁铁的了！不，肯定比他做的更厉害！

　　　　毕竟，栾北靳那样的好男人，这么多年的婚姻，都忍不了，想着，依兰就觉得头大，又无比的愧疚。

　　　　要不是自己，应该也不会出这档子事吧！看评论一面倒地或是同情或是嘲笑栾北靳，连带的，跟他关系好的几个兄弟全被诅咒了，依兰心里简直愧疚死了！

　　　　闲下来，她也开始考虑那天意外，开始核查那个约自己的人的身份，果然，电话一通，人是有的，却根本不是自己见的那个，所谓的什么婚纱影楼的设计也全是假的。

　　　　知道自己是着了道，依兰更是生气。想着事有缓急，当务之急，还是要黎天驭消了火，再慢慢查清楚这件事，给他个交代，这次的祸，她沾的可有点大。

　　　　拿起手机，刚想卖个萌，叫他晚上早点回家吃饭，一条信息却先传了过来：

　　　　心瞬间像是荡到了谷底，依兰突然就有些闷闷地：他出差了？不会是不想看到她，故意躲了吧！

　　　　很快地，她回了一个‘大哭’的表情过去，跟着又一回了一条信息：

　　　　发完，她又附加了一个‘亲吻’的小表情过去。

　　　　拿着手机等了半天，却只有一个字回来：

　　　　顿时，心头的失落，如同秋日的落叶，片片纷飞地往下掉：嗯？是几个意思？
………………………………

136　当年，她打掉孩子的原因！

　　　　黎天驭一出差，依兰也跟掉了魂一般，经常对着手机就呆。　　不敢太过打扰他，数着日子，隔三差五地关切上一句，每次，不管他回几个字，她都能开心上很久。

　　　　这天，忙完了手头的工作，无意识地，依兰又翻出了手机，不自觉地就叹了口气：

　　　　“哎~”

　　　　“兰姐，你最近是怎么了？伤春悲秋的，动不动就好像…嗯，很忧伤的既视感！”

　　　　林黛玉式的拈花指比划着，许莉莉还禁不住‘咯咯’娇笑了下：“兰姐，都不像你了！该不会老公不在，深闺寂寞，所以…思春了吧！”

　　　　“去你的！狗嘴吐不出象牙！”

　　　　呿了她一下，依兰一边改着设计图，脸却也禁不住红了下：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事的缘故，这一次，她真得特别特别想念他！

　　　　“想就想呗，想自家男人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何况还是黎少这么让人着迷的男人？想，去看就是了，也没人拦着你！用得着偷偷摸摸、做贼一样的吗？都翻了几天了！不看都知道肯定又翻聊天记录了吧！不对，我怎么可以没品地觊觎朋友的老公呢？还是二少更迷人！二少！二少，嗯！”

　　　　“莉莉，你这个样子，是不是不打算嫁人了？几个男人敢娶你？”口没遮拦，还真是百无禁忌。

　　　　摇了摇头，将设计图审核处签了字，依兰推着甩给了她：“去，去，别打扰我…”

　　　　敢走了她，依兰的心里却越空落了。

　　　　看手头的工作结束了，心里阴影还在，暂时也没接单子，她便早些收拾了东西。出了公司，一阵心慌的难受，隐隐地，她就觉得好像是饿的，转身，便去一边的便利商店买了包饼干，拆开，一股油腥的甜腻味飘来，顿时，食欲全无，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反胃的恶心：

　　　　“呕~”

　　　　捶着胸口，依兰又把饼干丢进了垃圾桶，一阵难受地就停靠在了一边：怎么回事？

　　　　一阵干呕的冲动，捂住嘴巴，依兰的眸光一顿，转而落在了自己的肚皮之上：

　　　　她不会是有了吧！

　　　　一股莫名的喜悦涌上心头，转而又被一种隐隐惆怅的失落而取代：如果真的有了，这个时候…他会不会怀疑、不相信她？

　　　　抚着肚皮，依兰拳头紧攥了下：这个孩子是她希冀的，近来，其实一直是她故意让他避孕出现疏漏，私心里，她其实总感觉他似乎不是那么情愿！

　　　　偏偏在这个档口，还出了这么一茬！

　　　　上车，依兰直接去了医院。

　　　　拿着检查单走出的时候，她真是又哭又笑，莫名的激动澎湃：她真的有了！她有了黎天驭的孩子，她要当妈妈了！

　　　　走出医院，依兰兴匆匆地还是掏出了手机，刚要拨打他的电话，脑子里突然蹦出了许莉莉的一句话：

　　　　‘想，去看就是了，也没人拦着你！’

　　　　握着手机，依兰突然就有了一股莫名的冲动，想要亲口告诉他这个好消息，转而，她按下了另一个电话号码：

　　　　“钱秘书——”

　　　　州城，这天，考察完项目，回到酒店，黎天驭就跟康骏去洗了个桑拿，正准备去喝一杯，刚下楼，就见柳思姗已经等在一边了：

　　　　“驭——”

　　　　见状，康骏便道：“驭哥，你们谈，我去喝个咖啡，有事儿喊我吧！”

　　　　因为已经遇到几次了，前面都有安排，黎天驭也顺势都推了，这一次，见她又来了，他都不好意思再赶他走了：

　　　　“有话，去包间说吧！”

　　　　转身，黎天驭便走向了一楼里侧小型酒吧，转而进了先前预定的包间，很快，一瓶红酒便送了进来，他又点了一些水果。

　　　　倒了一点红酒给她，黎天驭便道：“什么时候回去？”

　　　　“原本今天就该回去了，遇到你…就把票退了。驭，靳的新闻，我看了，他…怎么回事？”

　　　　想到自己费尽心思策划了一场，最后居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给全部搅黄了，柳思姗气得肺泡就要炸了的感觉。

　　　　“就是报上说的那么回事！”

　　　　一听，便知道他是不想说，端起酒杯轻抿了下，柳思姗也没再提：原本想借着步依兰出轨，再引出当年的事儿，双管齐下，一定事半功倍，突然变成了栾太太，柳思姗也不知道该如何切入了。

　　　　“如果没事，就早点回去吧！女人出门在外，不容易！”

　　　　黎天驭的话一出口，柳思姗一股气就窜到了嗓子眼：“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你是不是很怕我缠着你？”

　　　　扭头，黎天驭没有否认：“我已经结婚了，我们能少见，还是少见吧！”

　　　　倏地砸下酒杯，柳思姗就站了起来：

　　　　“你不用每次都提醒我！我知道你已经结婚了，全世界都知道你已经结婚了！你以为我愿意死皮赖脸的跟着你？你不觉得我们遇到是一种缘分吗？我只是想借着这点时间能跟你多呆一会儿…哪怕一会儿都好…”

　　　　说着，柳思姗的泪也下来了。

　　　　“思姗，你明知道我们不可能了，为什么还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起身，黎天驭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因为我爱你啊！你的爱可以放得那么潇洒？可我放不下！我们曾经那么深爱，我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你是我唯一的男人，你叫我怎么放下？你以为当初我为什么离开？你以为我当初为什么打掉那个孩子？你以为这几年我为什么漂泊他乡？这些我都愿意吗？还不是因为你拈花惹草，我不打掉孩子，我跟孩子都得死！不离开，看到你，我就会难过！你以为这几年我不想回来吗？还不是因为你花天酒地，新闻天天都是报纸的头条！即便相隔千里，我都一样不舒服，想回回不来…你也知道女人在外不容易，我在国外一个人，我就那么容易吗？”

　　　　一愣，黎天驭明显恍惚了下：“你说什么？”

　　　　她这话，为什么像是另有苦衷？

　　　　见柳思姗哭得稀里哗啦地，整个人都在颤抖，黎天驭也有些激动，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

　　　　“你刚刚的话，什么意思？”

　　　　推开她，哭哭啼啼地，柳思姗转身跑了。

　　　　“思姗！”

　　　　虽然没去追，但这一刻，黎天驭一池心水全被搅乱了。脑海里，再度浮现出那一天的场景，她怒气冲冲地回家，跟他大吵了一架，甩了他一份终止妊娠协议书！

　　　　他清楚地记得那上面有她的签名！

　　　　他气得夺下摔下，还踩了几脚，两人大吵了一架，她说，是他卑鄙，是他先不守信用，让她有了孩子，她不要，她打掉了，她这辈子都不生，她要跟他分手

　　　　他也怒气腾腾地，第一次同意了：“分手！”

　　　　为什么不打掉孩子，她跟孩子都会死？

　　　　孩子有问题？

　　　　不，那个时候…应该还看不出什么吧！

　　　　脑子里一团乱糟糟地，这一天，黎天驭彻底失眠了。

　　　　隔天，恍恍惚惚地结束了一天的行程，黎天驭整个脑子还是混沌的。

　　　　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进门，一名服务生就匆匆跑了过来：“黎先生吗？”

　　　　“有事？”

　　　　“昨天跟您一起的那位小姐，是您朋友吗？从下午就在包房里，唱了一下午歌，点了一箱子酒，我刚刚进去，她又叫了一箱子，喝点有点不对劲了…这个，您是不是过去看看？我们也弄不走她？也不好动！这要是出什么事，我们可担待不起啊…”

　　　　随即，两人便转向了一侧。

　　　　柳思姗包的还是昨天他们呆过的那个房间，进门，音乐撼天，浓郁的酒气刺鼻，上前，黎天驭拉了拉她：

　　　　“思姗？你怎么喝这么多？我送你回去！”

　　　　回眸，黎天驭一个示意，康骏便道：“我去查下，顺便拿房卡！”

　　　　喝得软瘫瘫地，柳思姗的身体死人一般的沉重，黎天驭刚拖起她，脚下一动，又被她挣扎着整个扯着跌坐进了沙。

　　　　“行了，你醉了，别喝了！”

　　　　夺下她手中的酒杯，黎天驭也有些气闷。

　　　　“我没醉！我没醉！驭，你回到我身边好不好？你说过只爱我一个人的！我也爱你啊！很爱很爱！我不是故意打掉我们的孩子的…我是宫外孕，医生说孩子生不下来，让我早点打掉…越大手术越危险…为问了很多医生，跑了很多医院，全是同样的答复…我虽然怪你，可真有了，也是我的孩子，我没想打掉…可是医生说保不住，我若不打，以后可能再也不能生了…呜呜…”

　　　　听着她的哭吼，黎天驭整个惊了，半天没说胡话：那她当年，为什么不告诉他？

　　　　而且，隐隐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怎么不记得那份协议书上有‘宫外孕’几个字！如果真是这样，他怎么会跟她分手？怎么会不同意打掉？她完全可以跟他说啊！

　　　　好像是知道他的心思一般，柳思姗继续哭诉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就不告诉你！让你拈花惹草，让你去看什么玫瑰…我就要说我故意打掉孩子的！不告诉他…是宫外孕！嗯…对…呜呜…”

　　　　“不，要告诉他！告诉他，他是不是就不生我气了？为什么要跟他赌气？为什么要瞒着他？为什么要一个人远走国外…疗伤？我想要个宝宝！呜呜…我想念我的宝宝，我是想要个宝宝的…我不想打掉的！当年，为什么不告诉他？”
………………………………

137　我不要这个孩子！

　　　　因为没有买到合适的火车票，依兰是坐着汽车，一路风尘仆仆地赶过来的。

　　　　同样地，入住了黎天驭入住的大酒店，知道他跟康骏出去公干了，依兰便先冲了个澡，睡了一觉。

　　　　一觉就睡到了天黑。

　　　　起身，有点饿了，她还是先去黎天驭的房间门口按了几次门铃，知道他大约是没回来，便颠颠地下了楼，想着吃点东西再等。

　　　　刚走出电梯，就见一边康骏正站在一边角落里打电话。

　　　　康骏？

　　　　他回来了？

　　　　见他说得滔滔不绝，似乎还在跟人吵吵着什么。想着自己刚从楼上下来，黎天驭并没回房，难道电梯错过了？

　　　　正琢磨着要等还是要上楼，一名服务生走过，依兰顺手就拦了下来：“你好！请问跟康先生一起的黎天驭黎先生回来了吗？你有看到吗？”

　　　　说着，依兰还示意地指了指一边打电话的康骏的背影。

　　　　服务生一见她认识康骏，当即也没多想，便往另一边的过道指了指：“黎先生刚去了那边的king酒吧，好像是六号包房！”

　　　　“谢谢！”

　　　　不假思索，依兰转身就一路小跑，脸上难掩喜气的兴奋。

　　　　***

　　　　包房里，扯着黎天驭的衣服，柳思姗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地，一会儿‘你’，一会儿‘他’，像是语无伦次，不明所以，其实每句话，黎天驭都听得清清楚楚，甚至连疑惑都不会有。

　　　　震惊，已经不足以形容此刻黎天驭心情的复杂。

　　　　痛了这么多年，突然蹦出来完全不同的另一个真相，近乎颠覆了他多年的痛楚的根源与所有的心结，这一刻，黎天驭当真有些接受无能。

　　　　刹那间，整个思绪都是混乱的，许久，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看着面前消瘦憔悴、哭成泪人的柳思姗，再一次，有了些说不出的心疼与怜惜。

　　　　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即便带着微醺的醉意，柳思姗也能清楚地感觉到他身上气息的明显转变，伸手。双臂就攀爬着整个缠到了他的颈项间，磨蹭着在他脸上落下了一个红色的唇印，带着撒娇又带着乞求道：

　　　　“天驭，你只爱我的，对不对？我们是自由恋爱，我们才是真感情我们曾经那么快乐你说过，最喜欢看我跳舞，只爱我的，我还记得房间里，你都独具匠心嗯，雕刻了我的壁画你对我是用了真心的，天驭，咯”

　　　　房间，壁画？

　　　　几个字陡然窜入耳底，心突然却像是被什么狠狠扎了下，突然间，他的脑海却浮现出另一张宣泄的面孔，无意识地，黎天驭却后仰着、有些隔开地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思姗”

　　　　“驭，我跟你生个宝宝吧！祭奠我们曾经逝去的孩子，也达成你的夙愿，你说过，只要我给你生的孩子的你是爱我的，是不是？我知道，你怎么玩，都不会让别的女人怀你的孩子的，你只要我的孩子是不是？你从来都没有爱过她，对不对？”

　　　　情绪有些激动。勾着黎天驭的脖子扯来扯去的，柳思姗的嗓音也拔高了几分。

　　　　被她勒得有些透不过气，黎天驭一边扯着她的手臂，一边点头：“是，是！你”

　　　　你先放手！

　　　　他的话还没说完，房间的门突然打开了，扭头。就见依兰呆愣地站在门口，嘴巴还是张着的。

　　　　动作一顿，黎天驭明显惊了下，柳思姗有些侧身背对着门口，根本没看到门口的异样，还顺势扑进了他的怀中，抱住了他：

　　　　“我就知道你娶了她，也从来没有爱过她，更不会让她有孩子！”

　　　　脑子一阵嗡嗡作响，依兰满脑子全是柳思姗最后两句话跟黎天驭那一声‘是’，望着面前交缠的两人，目光一顿一顿的，脸色原本的喜悦因为震惊并未完全转变，乍青乍白又有些说不出的神色。依兰面色又哭又笑的感觉，当真是难看到了极点，眼神有些做梦的恍惚，唇瓣一掀一掀地，似乎还在低喃着什么：

　　　　‘从来没有爱过她不要孩子’

　　　　打完电话过来，康骏远远地就看到了这一幕，几个大步就冲了过来。一个探头，他到了嘴边的招呼声都直接卡在了嗓子眼。

　　　　见房门已经开了，再见里面的状况，康骏也直直愣了三秒。

　　　　刚要说什么，过道里，一个服务生端着小吃拼盘走过，一股咸涩的兴味扑鼻而来，依兰顿时一阵恶心地反胃，捶着胸口，就扶住了一边的门框：

　　　　“呕”

　　　　“嫂子，你怎么了？”

　　　　一见她难受的捂住胸口，康骏伸手隔着一点距离呈护着的姿势，也有些着急。

　　　　里面，一时没反应过来，黎天驭也是慢半拍地，才想起推开了柳思姗，跑了过去：

　　　　“兰儿…………”

　　　　“不要碰我！”

　　　　他刚一伸手，伴随着一声怒吼，一道凌厉的目光瞪了过来。黎天驭一顿，依兰又是一阵不能控制的难受，捶着胸口奋力压抑着。却又是一阵干呕。

　　　　一边望着，康骏道：“嫂子，你不是有了吧？！”

　　　　疑问的话句，明显肯定的口气，却也带着震惊。

　　　　对面，后知后觉，同样的黎天驭也惊叫呼声：“你怀孕了？”

　　　　又惊又喜。猛地想到医生的嘱托，黎天驭同时又难掩担忧，脸上的神色也有些莫名的说不出的复杂。

　　　　捕捉到了，这一幕，在依兰的眼底，却全都变了味。

　　　　另一边，同样震惊，柳思姗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眼珠子差点都没掉出来：怀孕？！她怀孕了？

　　　　再多的情绪，也抵不住这一刻的喜悦，黎天驭恍惚的也有些做梦感觉的难以置信，情不自禁地，就低喃了句：

　　　　“是我要当爸爸了吗？”

　　　　纯粹的喜悦，没有掺杂任何的杂质。但这一刻，黎天驭惊喜的话到了依兰的耳中却透出了怀疑的成分，脸色一片煞白，原本对这个孩子是极其期待与渴望的，这一刹那，依兰却痛恨至极：

　　　　“我不要这个孩子！我不会生下他的！”

　　　　没有爱的婚姻，不受欢迎的孩子，她不要！

　　　　一声嘶吼，恍如一记闷雷，黎天驭的脸色也瞬间变了几变：“你说什么？”

　　　　眸光一转，黎天驭脸上刺目的红印陡然进入视野，依兰突然也莫名的有些激动，粗喘着，缓和着干呕的不适，心头的恨意瞬间像是又被唤了回来。

　　　　难怪这些时日的出差，她发来的信息，他的回复都是简之又简！还想给他个惊喜，没想到他居然是跟柳思姗在一起？更没想到，原来他一直避孕，不要孩子的真实原因竟然是这个…………他只要柳思姗生的孩子！

　　　　难怪，难怪。她怎么想要个宝宝，他都是百般借口！自从上次车祸插曲后，她却特别想要给他生个一儿半女，想要有个孩子！每次关键时候，经常都是她故意让他失控，极力想要怀个宝宝，不管是为他。还是为自己，打从心底里，她是要个孩子的！

　　　　她一直以为他们经历过患难了，却没想到，原来，他曾跟柳思姗有过孩子，却不让她有…………？

　　　　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依兰满脑子里都是他那句‘是’，他从来没有爱过她

　　　　像是被戏耍了一通，顷刻从天堂掉落到了地狱，依兰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心里的怒气却是澎湃地，捶着肚子，依兰吼道：

　　　　“我不要这个孩子！我不要！你别做梦了！这辈子。我都不会给你生孩子！我要打掉他，打掉他…………”

　　　　怒气腾腾地，依兰也是口不择言，往事历历涌上心头，一度也激动到用了十足的力气，握着她的手抱着他，黎天驭一度都按不住她：

　　　　“兰儿！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兰儿，你别激动，你不要这样”

　　　　“求你！”

　　　　抱着她，黎天驭也有些冒火，依兰扑腾着，手脚并用，甚至想要用肚子去撞门，一边想上前。又插不上手，康骏也是干着急，只能挡在依兰的前面，挡住了门框处的尖锐：

　　　　“嫂子…………”

　　　　刚想说什么，被拉远的依兰也是哭吼着抬手又要往肚子上砸：“我不要，不要！”

　　　　‘啪’得一声，黎天驭一时激动，一个耳光甩了上去：“你敢伤害我的孩子，我就要你全家陪葬！我说到做到！”

　　　　霎时，嘈杂的场面突然静止了，康骏望着已经红了眼的黎天驭，看着他还停在半空中的手掌，也惊呆了。

　　　　脸颊一热，火辣辣地清晰的刺痛感，依兰也明显踉跄了两下，激动的情绪却也瞬间平静了下来。

　　　　收回手，拳头紧攥了几次，黎天驭的脸色却越发难看了，嘴唇掀动了半天，再次开口，口气缓和了，却也掺杂了些少有的颓废无奈的思绪：

　　　　“兰儿，对不起，我孩子是无辜的，不管怎样，都不要伤害孩子，好吗？”

　　　　痛楚的嗓音，低声下气的乞求。无声的泪潸然而下，转身，依兰往一边走去，刚一迈步，手腕突然被黎天驭拽住了：

　　　　“兰儿”

　　　　猛地一个用力挣脱了出来，依兰整个人都像是覆上了一层寒冰：“你放心！我不会打掉孩子的！我没你那么冷血，我还有父母。还有弟弟”

　　　　她绝对相信他什么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