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与萝莉-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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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面上的人类部队在继续追击，空中的红龙女王也没闲着；尽管一会儿抱怨自己的翅膀酸了，一会儿又嚷嚷着嘴巴热得快要冒火了（你本来就在冒火吧！），但在霜之哀伤的胁迫和阿尔萨斯的责骂下，红龙女王还是追在逃跑的兽人大军的屁股后面，一路火花带……火花地烧了下去。

　　　　“不要逃跑，你们这群懦夫！鼓起勇气来，只需要一次冲锋，这群孱弱的人类就坚持不下去了！你们这群懦夫，不要跑！”布洛克斯挥舞着自己的战斧，对着那些从他身边跑过的兽人们大声吼道。

　　　　然而布洛克斯的号召并没有之前那样有效果了；除了少部分黑石氏族的战士因为他的威望而放弃了逃跑，留在了他的身边，但这数量简直少得可怜；大部分兽人连看都没有看这位曾经的兽人第一勇士一眼，就慌不择路的跑开了。

　　　　“算了，布洛克斯，由他们去吧。”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布洛克斯惊讶地回过头去――部落的大酋长，他的好友奥格瑞姆�9�9毁灭之锤正微笑着看着他，目光中满是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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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3

　　　　“奥格瑞姆，你怎么来了？”布洛克斯又喜又奇――即便是他，在刚刚的情况下也感到有些迷茫；这下奥格瑞姆来了，布洛克斯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当然布洛克斯也知道，奥格瑞姆一向自诩智谋过人，轻易不会离开指挥的枢纽亲临战阵；现在他来到了这里，是因为他有着解决面前困境的方案了吗――布洛克斯心中满是期待。

　　　　“布洛克斯……”奥格瑞姆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伤感，“最后的时刻到了。”

　　　　最后的时刻？布洛克斯心中一惊――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奥格瑞姆离开他的指挥台，不是因为他有了方案需要亲自实施，而是因为他完全没有方案，所以……

　　　　在这之前，不论形势如何，布洛克斯都不曾像现在这般绝望――既然奥格瑞姆都说是最后的时刻了，那么这场战斗，兽人就一定没有翻身的余地了；但是，这绝不是最后的时刻！

　　　　“奥格瑞姆，你在说什么鬼话！”布洛克斯的情绪忽然高昂了起来，他来到奥格瑞姆的面前，大声对他咆哮着吼道：“不就是一场战斗的失败么？有什么大不了的？这最多是我的最后时刻，但绝不是你的，奥格瑞姆，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更重要的事情？”奥格瑞姆被好友突出起来的一通话说得怔住了，不解地反问。

　　　　“回到巴拉丁海湾去，奥格瑞姆！我知道你，你一定能够游过那道狭海！”布洛克斯大声说道，“回去，我为你断后，相信我，只要我还活着，就没有一个敌人能够向前继续追击你；奥格瑞姆，我相信你，你一定能够指挥着部落卷土重来，就算我死了，你也一定能够为我报仇！趁现在赶紧走，奥格瑞姆，再晚就来不及了！”

　　　　出乎布洛克斯的意料，奥格瑞姆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布洛克斯，我不会走了，正如我刚刚所说，这是我最后的时刻了。部落已经瓦解，兽人已经输掉了这场战争，没有什么卷土重来的机会了，布洛克斯。”

　　　　“你放屁！”布洛克斯暴怒着打断了奥格瑞姆的话，他甚至想要给这位好友一个耳光――尽管自己一直非常尊敬他：“只是一只巨龙而已，只是输掉了一场战争而已，看看你变成了什么样子，奥格瑞姆？你变成了一个娘们儿，一个懦夫！你的雄心壮志呢？你曾经想要带领部落走向的美好未来呢？你全都放弃了吗？如果那样的话，不需要那些人类，我可以在这里就劈死你！”

　　　　布洛克斯的情绪十分激动，他的口水都溅在了奥格瑞姆的脸上，而这位兽人的大酋长却毫不在意――他知道布洛克斯是为了自己好，只是……

　　　　“布洛克斯，你听我说；就算兽人可以卷土重来，那也是要打开黑暗之门以后的事情了……可是如果那些留在德拉诺的同胞们过来，那股力量……也会随之而来，到时候，你觉得古尔丹会放过我吗？与其被古尔丹折磨，倒不如让我现在就死在这里。”奥格瑞姆其实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布洛克斯没有说话，从奥格瑞姆的语气中，他听出了浓浓的死志――作为奥格瑞姆的好友，布洛克斯知道他的性格――当他决定了什么事情的时候，除非你能在道理上说服他，否则不要想通过打他一顿就让他改变想法。

　　　　而布洛克斯也不是傻瓜――他知道奥格瑞姆说得非常有道理――杀死毁灭者布莱克汉，杀光暗影议会，软禁古尔丹……这些事情他都有参与其中，古尔丹一旦得势，别说是奥格瑞姆，就算是自己他都不会放过。

　　　　看到那只还在追逐着逃跑兽人喷吐着火焰的红色巨龙，布洛克斯叹了一口气――功亏一篑啊！

　　　　拍了拍老友的肩膀，布洛克斯的语气变得和缓起来：“奥格瑞姆，我明白了……既然你选择了这个时刻……那么，我陪你。”

　　　　“布洛克斯……你可以离开的。”奥格瑞姆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布洛克斯是自己的好友，他愿意陪自己一起死；但自己也是他的好友，自己当然也不希望他死在这里――相互为对方着想，这才是真正的友情。

　　　　“嗨，别提这样的话，与其就这么灰溜溜的离开，游回巴拉丁海湾，像个落汤鸡一样去忍受古尔丹的抢白，我还不如在临死前好好享受一下战斗的快乐！”布洛克斯咧开大嘴笑了起来，向自己的好友示威般地挥了挥手中的战斧。

　　　　战斗？奥格瑞姆再次苦笑了一下，环视自己的四周――即便是自己的亲卫队，现在也跑得差不多了，自己这个部落大酋长的身边，落魄到只有几名护卫的悲惨境地。

　　　　至于布洛克斯，他比自己强，不过也强得有限，勉强聚集了几百黑石兽人――更重要的是，这几百黑石兽人不再像他们刚来到着个世界上时那么斗志昂扬，而是在瑟瑟抖，只要敌人稍稍顽强一些，奥格瑞姆觉得他们就会立刻作鸟兽散。

　　　　布洛克斯知道奥格瑞姆在想些什么，他也明白，如果自己和奥格瑞姆现在向那些正在逼近的人类军队起冲锋，这些黑石兽人估计没几个会跟着两人送死。

　　　　但布洛克斯有着自己的骄傲――兽人就是兽人，他并不后悔随着奥格瑞姆做了那些事情，他知道自己的好友是正确的，因为兽人生而自由，兽人永不为奴；同时布洛克斯更不会逃跑――就算会迎来死亡，兽人也不会背对着敌人而死。

　　　　“战斗吧，奥格瑞姆，让我看看成为大酋长之后，你的身手是不是还像过去一样敏捷吧！”布洛克斯无视了那些面如土色的黑石兽人，在对奥格瑞姆出了比试一下的邀请之后，便向着前方正在朝兽人们压制过来的人类军队冲了过去。

　　　　这个布洛克斯……奥格瑞姆终于笑了――不是苦笑，而是自内心的笑――得友如此，夫复何求？奥格瑞姆紧紧抓着从自己先祖一脉流传下来的毁灭之锤，跟在布洛克斯后面向人类军队起了冲锋，同时还不忘拨开了自己面前那些仓皇逃窜的兽人――滚开，你们这群懦夫！部落的大酋长在此，那个人类敢取走我的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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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4

　　　　乌瑞恩正跟随着自己的老师安度因�9�9洛萨，率领着铁马兄弟会向前不断推进着。　就在不久前，铁马兄弟会、白银之手骑士团和洛丹伦皇家卫队刚刚会师；尽管三者都遭受了巨大的损失，但士兵们斗志昂扬。

　　　　“呼~嘿~！”乌瑞恩就是极度兴奋的一个，他一边仿佛不知疲倦地奋力奔跑着，一边出了驱赶的声音――乌瑞恩当然没有放过牧，也没有养过家禽家畜，但在他的想象中，猪倌驱赶猪群时出的声音就应该是这样的――自己现在就是那个猪倌，面前这些狼狈逃窜的兽人就是那些猪猡。

　　　　本以为自己可以就这样前进到洛萨老师所说的海边，但是乌瑞恩却忽然现前面在奔逃着的兽人们忽然分开了，露出了一小队完全不同的兽人。

　　　　乌瑞恩放慢了自己的脚步，他刚刚意识到，因为过于兴奋，自己已经有些脱离了大队，孤身一人深入了兽人之中。

　　　　但乌瑞恩并不是因为畏惧才停下来的，他只是在战斗中从自己的老师安度因�9�9洛萨那里学到了谨慎。

　　　　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乌瑞恩现面前的这一小撮兽人和其他兽人完全不同――它们拿着武器，看上去杀气腾腾；尤其是领头那两只兽人的气势尤为强大，这种气势，乌瑞恩只在自己老师安度因�9�9洛萨认真起来的时候见过。

　　　　“乌瑞恩，生了什么事？”安度因�9�9洛萨赶了上来，一边观察着那一小股突然冒出来的兽人，一边询问着自己的弟子。

　　　　“洛萨老师，这群兽人好像有些不同，它们似乎想要阻挡我们前进。”尽管说起来十分可笑，但乌瑞恩的直觉却让他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阻挡？就靠着这几只兽人？安度因�9�9洛萨乍一听感到好笑，然而对方身上传来的那种战士的气势，让他认同了自己弟子的判断。

　　　　铁马兄弟会的大部队赶到，在温德索尔和马库斯的带领下聚集在安度因�9�9洛萨的身后；这群来自暴风城的勇士现在的体力在人类军队中最为充沛，服下巨魔血液的他们几乎不知疲倦。

　　　　安度因�9�9洛萨用眼角的余光瞟了瞟身后，白银之手骑士团和洛丹伦皇家卫队的体力消耗过大，还没有赶上来；安度因�9�9洛萨想了想，决定暂且不去管这群兽人，也许这群兽人的出现就预示着兽人们零星的反击的开始，他决定利用这个机会收拢一下自己的军队，以免遭受不必要的损失。

　　　　“难得得练练手的机会，我还以为会遇上一个毛头小子；现在看来，我的担心是没有必要的了。我知道你，人类，是你让我们的大军被迫遁入沼泽，你很强，有机会和你交手，我感到很荣幸。”就在安度因�9�9洛萨收拢军队，等待着白银之手骑士团和洛丹伦皇家卫队的靠拢时，那一小撮兽人中领头的一个忽然开口了。

　　　　“你……你会说通用语？”即便是心性坚定如安度因�9�9洛萨，也被这兽人的突然开口下了一大跳。

　　　　“没错，人类。我是兽人的大酋长，奥格瑞姆�9�9毁灭之锤。我旁边的这位，是兽人中曾经的第一勇士布洛克斯�9�9萨鲁法尔；他不会说通用语，但我想你可以从他的目光中看出来，他已经迫不及待能够和你一战了。”奥格瑞姆微笑着说道。

　　　　“狡狐？”安度因�9�9洛萨脱口而出，同时他还握紧了手上的双手大剑“奎尔扎拉姆”，不单单因为这只兽人的身份，同时还因为……

　　　　“有趣……人类，你知道我？”奥格瑞姆没想到自己的外号甚至传到了人类那边，这让他多少有点骄傲――想必这些人类也吃够了“狡狐”的苦吧，这个名字一定会让它们几代人都铭记。

　　　　“我和迦罗娜是……我见过迦罗娜，她多少提起过你。”安度因�9�9洛萨本想说自己和迦罗娜是朋友，不过犹豫了一下，还是换了一种说法。

　　　　“狡狐”奥格瑞姆�9�9毁灭之锤――如果安度因�9�9洛萨的推断没有错的话，这家伙就是派出迦罗娜到堕落的守护者麦迪文身边卧底。最终还胁迫迦罗娜杀死了自己的好友和君主莱恩�9�9乌瑞恩的家伙，是自己多少次在梦中都欲杀之而后快的仇敌。

　　　　“嚯嚯，迦罗娜啊……”奥格瑞姆伸舌头舔了舔自己多少有些干涸的嘴唇，想起了那个兽人和德莱尼人的混血小妞。

　　　　“好吧，人类，我想我们已经谈论了很多关于我的话题，为什么不介绍一下你自己呢？据我所知，你们人类在单打独斗之前，至少会告诉给对手姓名。”奥格瑞姆把早就偷偷逃跑了的迦罗娜抛到了脑后，微笑着向安度因�9�9洛萨问道――今夜，奥格瑞姆笑得格外的多――如果现在不笑的话，以后怕是没有机会了。

　　　　“安度因�9�9洛萨，暴风城元帅。”安度因�9�9洛萨缓缓抬起了自己双手剑的剑锋，指向了奥格瑞姆，“被你设计暗杀的暴风城国王莱恩，是我宣誓效忠的君主。记住我的名字，兽人，我将亲手取下你的级。”

　　　　安度因�9�9洛萨知道自己此时应该继续去追逐那些兽人，但是知道了面前这名兽人身份的他真的没有办法放下自己心中的仇恨――除了是联盟军队的统帅，他还是一名战士，一名终于君主的属臣，他一定要亲手为莱恩报仇。

　　　　“很好，人类，我很期待这件事情的生。不过在那之前，布洛克斯想要先和你过过招。”奥格瑞姆指了指身边的布洛克斯�9�9萨鲁法尔，后者向前走了几步，将自己的战斧举到胸前，然后又放下，重复了三次――这是兽人们在决斗之前会进行的古老礼仪，当然在这个人心……哦不，兽心不古的时代，还坚持这样做的兽人已经很少了。

　　　　“我接受你的挑战，兽人。”安度因�9�9洛萨点了点头，将自己的双手大剑平举到自己的胸前，轻轻用剑身磕了磕自己的额头，完成了人类战士们在决斗之前都会做出的仪式。

　　　　所有的铁马兄弟会成员，包括乌瑞恩都后退了几步――这场新开始的战斗，主角属于洛萨和那名兽人――尽管没有生死协议，没有见证人，没有约战的仪式，甚至没有白手套；但是这将是一场复仇的战斗，一场搏命的战斗，是兽人反击的开始，还是人类的血仇得以昭雪，所有人都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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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5

　　　　在一片肃穆中，安度因�9�9洛萨缓缓走出了人群，来到了兽人和人类军队之间的空地上；布洛克斯也举起了自己的武器，他的呼吸因为即将而来的战斗而变得更加急促，这是一个经验丰富的战士在决斗前充分调动着自己身体的兴奋程度――一场壮观的对决一触即发。

　　　　安度因�9�9洛萨所在的暴风王国虽然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被兽人摧毁的人类王国，但死在安度因�9�9洛萨手上的兽人却不计其数；布洛克斯的手上，也占满了人类战士和平民的鲜血；这两人的决斗，在一方彻底倒下之前，没有人知道结果。

　　　　“乌瑞恩王子殿下，这是在……做什么？”坎特带着洛丹伦皇家卫队和少部分高等精灵游侠赶了上来，看到这个情形，惊讶之余，凑到乌瑞恩身边问道。

　　　　乌瑞恩的心情并不是很好，倒不是针对坎特，只是因为担心自己的老师；“洛萨老师要和那个兽人决斗。”乌瑞恩有些没精打采地回答道。

　　　　坎特一下子就明白了，看到乌瑞恩的兴致不高，也就没有再继续打扰。虽然有些担心那些兽人会不会因此跑掉或是出些别的什么意外，但是在泰瑞纳斯国王不在的情况下，安度因�9�9洛萨就是人类联军的最高指挥官，坎特并不想和他起什么冲突，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乌瑟尔带领着白银之手骑士团也赶了上来，出于和坎特类似的原因，他也没有对这件事做出什么表态；圣骑士们纷纷和自己熟识的战友，包括洛丹伦皇家卫队里的一些老伙伴聚集在一起，一边等着看安度因�9�9洛萨的决斗，一边交流着对之前的大战的看法――死里逃生之后，虽然战争还没有结束，但几乎所有的人类战士都变得轻松了很多――刚刚那样的战斗都能够取得胜利，还有什么样的战斗能称得上艰难？

　　　　唯独保罗例外――他刚刚加入洛丹伦皇家卫队没有多久，相熟的战友，都在之前的战斗中……牺牲了，所以他并没有和其他人类聊天；当然，这只是一方面的原因，另一方面嘛……

　　　　“海伦娜，你说要我去做什么？”保罗跟在海伦娜的身边，挺殷勤地说道。

　　　　之前陷入兽人的重围之后，保罗本来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没想到那只突然出现的巨龙挽救了整个战局；虽然身边依旧没有什么友军，但是保罗还是带着海伦娜逃出了兽人的包围――那群家伙都开始忙着逃窜，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这对儿已经失去了战斗力的人类和高等精灵组合。

　　　　很快，保罗和海伦娜就遇到了坎特率领的人类和高等精灵残军，海伦娜也找到了自己的伙伴，不过保罗一直赖在她的身边不肯离开，海伦娜也没有刻意驱逐他，而是把他当作一个宝贝一般向自己的伙伴们炫耀着――炫耀的内容就是保罗两次奇准无比的预言。

　　　　毕竟是相互扶持着死里逃生，海伦娜和保罗之间的关系也变得密切了很多，比如，他现在会直接称呼海伦娜的名字了。

　　　　“我说，你去问问那些人类，为什么停下来不继续追击了？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海伦娜叉着纤细的腰肢，大声支使着保罗。

　　　　“嗯嗯，好的。”保罗很勤快地离开了，跑去问那些洛丹伦皇家卫队中的同伴去了。

　　　　“海伦娜，你怎么可以像使唤仆人一样使唤先知大人啊！”一名男性高等精灵一脸严肃地教训着海伦娜。

　　　　高等精灵的骄傲让他们几乎不会说谎，所以海伦娜的同伴们都非常相信她的话，也把保罗当成了神奇的“先知大人”，保罗虽然百般解释，但他们愣是不信，保罗也只能无可奈何地接受了这个称呼。

　　　　“嗯……也对哦，好吧，等他回来，我会对他态度好一些的。”海伦娜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且不说保罗是神奇的“先知大人”，就算他什么都不是，刚刚在兽人包围中，也是他和他的同伴用生命保护了自己；后来自己走不动路的时候，也是保罗拖着疲倦而伤痕累累的身体，把自己从兽人重围中背了出来，不然自己肯定已经被那些四处逃跑的兽人踩死了。

　　　　“海伦娜，我打听出来了。”保罗从一边兴冲冲的跑了回来，一头大汗地对海伦娜说道，“安度因�9�9洛萨大人要和一只兽人决斗，所以暂时停止了追击。”

　　　　“决斗？为什么？一拥而上把那只兽人干掉不就好了吗？”海伦娜一脸疑惑地问道。

　　　　“好像是安度因�9�9洛萨大人比较佩服那只兽人的勇气，所以要给它一种英勇的死法。”保罗挠了挠头说道――他对这种说法心存疑惑，但是告诉他事情经过的那位洛丹伦皇家卫队中的同僚就是这么说的。

　　　　保罗的话刚一说完，海伦娜的表情马上就变了：不只是她，就连她那些同伴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海伦娜，你……”保罗有些担心，“是不是哪里又痛了？是手指吗？需不需要让那些圣骑士们给你治疗一下？“

　　　　在之前的战斗中，海伦娜因为开弓过度，双手的几根主要手指都被勒出了很深的伤口，也因此几乎丧失了战斗力；现在血虽然勉强止住了，但保罗还是有些担心，他想趁着这个机会让那些圣骑士帮助海伦娜治疗一下伤口――虽然不是很熟，但是保罗还是和几名成为了圣骑士的洛丹伦皇家卫士说过几句话的。

　　　　“不要，走开！“海伦娜似乎忘记了之前说过的要对保罗态度好一些的话，伸出手把这个关心自己的人类士兵拨到了一边，然后阴沉着脸色向前走去，走到那些堵住了自己去路的人墙后，还吃力地推开了那些正在前排围观的人类士兵，从他们被推搡后让出的小小空隙中挤了过去。

　　　　不仅仅是海伦娜，她的不少游侠伙伴也和她一样，态度恶劣地推开了那些人类士兵，在人群中引起了一阵骚动；洛丹伦皇家卫士们多数都很不满，如果不是在之前的战斗中，他们和一些高等精灵建立起了初步的友谊，恐怕双方已经发生冲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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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6

　　　　“对不起，对不起，借过，抱歉，借过……”保罗一边向被自己挤开的人类士兵道歉，一边跟着海伦娜向前挤过去。

　　　　来到了人墙前排，保罗一眼就看到了在空地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个身影――是安度因�9�9洛萨大人和一名兽人！圣光在上，这只兽人可真强壮，比保罗见到的任何一只兽人都要壮上一圈，那粗壮的胳膊，似乎能够单手拧断小牛犊的脖子――保罗这样感慨道。

　　　　然而安度因�9�9洛萨在战斗中却丝毫不落下风，因为是生死决斗，而且战事紧急，双方都没有什么试探性的进攻，几乎全部都是势大力沉的硬碰硬，大剑和战斧在不停地交击中迸出了零星的火花。

　　　　保罗看得热血沸腾，不过他也知道这样的场合自己大呼小叫的不太好，于是一直在心中暗暗为安度因�9�9洛萨喝彩，同时还在悄悄地遐想――如果自己有这样的身手，刚刚在战场上，一开始海伦娜也会对自己另眼看待吧！

　　　　心里这样想着，保罗忍不住偷偷去瞄海伦娜的侧脸，却现这位高等精灵的脸色已经差到了极致，即便是迟钝如保罗，都能感受到她心中的愤怒。

　　　　这是怎么了？怎么回事？――保罗心里这样想着，打算问问海伦娜的时候，这位高等精灵游侠却已经爆了。

　　　　“兄弟姐妹们，听我的命令，射击！”高亢的嗓音把保罗下了一大跳，他看向身边的海伦娜，后者则高高地举起了一条纤细的胳膊，在空中重重地挥下。

　　　　射击？射击什么？――保罗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身后已经飞出了数以百计的箭矢――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