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与萝莉-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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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安娜……你是来见我最后一面的么？”床上的人似乎无法移动自己的脑袋，只是转了转眼睛，没有看到吉安娜，放在床边的右手无力地抽动了几下。“德雷克……哥哥？”吉安娜忽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想要爬到床上去――真的是德雷克哥哥！小女孩儿认出了自己哥哥的声音，虽然音调略显沙哑，但那呼唤自己名字的语气，绝对是德雷克哥哥没错！

　　　　可是德雷克哥哥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吉安娜十分疑惑，但她现在只想爬到德雷克哥哥面前。忽然，吉安娜感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按住了，回头一看，正是自己的老师，安东尼达斯**师。

　　　　“安东尼达斯老师……”吉安娜喃喃道。“不要激动，他现在很虚弱，你的动作可能会让他的情况变得更糟。”安东尼达斯**师冲自己的弟子摇了摇头。吉安娜听从了老师的劝告，站在床边，抓住了德雷克哥哥一只烧焦了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难过地啜泣着：“安东尼达斯老师……你能救救德雷克哥哥么？”

　　　　安东尼达斯**师没有吭声，而是查看了一下德雷克的伤势，思考了良久，才摇摇头说：“这好像……不是简单的烧伤……”戴林一直满怀希冀地看着安东尼达斯**师，直到这位博学的智者摇头，戴林才有些失望地说：“是的……乌瑟尔大人也说过，这些烧伤并不是德雷克身上最严重的伤势，如果只是烧伤，完全可以治好。可是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再不断地抽取着德雷克的生命力……乌瑟尔大人说，如果情况得不到改善，德雷克可能过不了今晚了……”

　　　　安东尼达斯**师沉思了一下，说道：“那群红龙？”戴林悲伤地点点头，先是抹了抹自己眼角的泪水，然后把手轻轻放在吉安娜的头顶，安慰着这个为她哥哥难过的女孩儿，说道：“德雷克在船上，被一只红龙喷出来的火焰直接烧伤了，虽然跌入水中，可是火焰却并没有熄灭……等到我们被救上船之后，虽然火焰熄灭了，但德雷克的伤势无论如何都无法治愈……”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突然打开了，一个穿着简陋衣服的高等精灵冲了进来，直扑到床前。戴林的老部下和老朋友，威斯海德�9�9洛斯维奇紧跟在后面，有些歉意地说：“戴林……很抱歉，我没有拦住他……”

　　　　安东尼达斯**师连忙说道：“没关系，这位是达拉然的克拉苏斯**师，他的见识比我更加广博，也许有办法能够医治德雷克。”戴林听了安东尼达斯**师的话，向洛斯维奇点了点头，后者退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戴林再次满怀希冀地看着半跪在床边的克拉苏斯，尽管明白希望不大，可戴林还是对德雷克的痊愈，抱着一丝奢求……然而，无情的现实再一次打击了这位老父亲，克拉苏斯缓缓站起身，说道：“确实是红龙的吐息造成的伤害，但是……很抱歉，我无能为力。”

　　　　戴林的心再一次被狠狠地刺伤了――还有什么，比让一个人看到爬到山顶的希望之后，再狠狠抛落到谷底更让人心碎呢？这位老父亲似乎失去了支柱，只是不断地抚摸着自己女儿的金发，流着眼泪一言不发，那原本山岭般巍峨挺直的脊背，现在就如同一个垂垂老矣的农夫，佝偻而颓废。

　　　　安东尼达斯**师将克拉苏斯**师拉到一边，问道：“克拉苏斯，你有什么发现么？”克拉苏斯**师摇了摇头，说道：“没有，我在南海镇周围绕了几圈，又到了对面的巴拉丁海湾看了一下，没有发现任何红龙的踪迹……不过，兽人们的舰队似乎正在向这里进发……刚刚，我已经通知了那个叫作乌瑟尔的指挥官了。”

　　　　安东尼达斯**师心里一沉，说道：“不管那群红龙躲在什么地方，既然兽人的舰队就快到了，那么这些红龙一定会配合兽人进行攻击。我必须马上去通知法师们，最好准备。克拉苏斯，你和我一起来。”

　　　　克拉苏斯**师摇了摇头，说道：“不，安东尼达斯，我还有其他的事情，抱歉。”说完，克拉苏斯**师就再一次消失不见了。安东尼达斯**师也没有办法，只能悄悄地离开了房间，一方面去通知那些达拉然前来南海镇支援的法师们最好战斗准备，一方面，也将一些私人空间留给房间里的普罗德摩尔一家――毕竟，德雷克的时间所剩无几了，就让亲人好好陪他度过这最后一段时光吧，或许能稍稍减轻一下他的痛苦――安东尼达斯**师注意到，德雷克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轻微地战栗着，那种被烈焰焚身的痛苦，只有这种真正的硬汉，才能够坚持着不发出哀嚎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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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

　　　　希尔斯布莱德丘陵的夜晚，宁静而安逸。艾泽拉斯的双月，柔和地在天空中散播着自己的光辉，被照亮的田间大路上，一辆四轮马车正飞快地奔驰着。车厢前的驾驶座上，专心致志赶车的正是圣骑士莫格莱尼。

　　　　马车里，阿尔萨斯枕着霜之哀伤弹力十足的肉/球睡得正香，小魔剑一脸幸福地搂着自己的主人，似乎仅仅是这样，就让她非常满足了。温蕾萨终于从长达几个小时的，对奥蕾莉亚姐姐和希尔瓦娜斯姐姐禁/忌关系的妄想中挣脱出来，脸上和耳朵尖的红晕渐渐退散，双手托着下巴，神情复杂地看着自己面前那对儿亲密的“情侣”。

　　　　忽然，霜之哀伤似乎愣了一下，然后猛地拍了拍身后的马车壁，并叫醒了怀里的阿尔萨斯。马车很快停了下来，莫格莱尼的声音从马车壁板中透了过来：“王子殿下，有什么事？”阿尔萨斯刚刚睡醒，甩了甩有些晕乎乎的脑袋，问询的目光投向霜之哀伤，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霜之哀伤嘻嘻一笑，说道：“主人，你绝对想不到，有个熟人就在我们附近，不过他已经晕倒了。”阿尔萨斯一愣，这里能碰到什么熟人？不过还是和莫格莱尼说道：“莫格莱尼，没什么事，我下车看一看。”

　　　　阿尔萨斯很快下了马车，莫格莱尼和温蕾萨跟在他的后面，霜之哀伤却已经蹦蹦跳跳地跑到了路边，借着月光，阿尔萨斯可以看见有什么东西正匍匐在那里。小王子连忙走近去看，霜之哀伤见阿尔萨斯过来，更是起劲，抬起脚上的小靴子，对着地上缩成一团的那东西狠狠踹了两脚，大喊道：“克尔苏加德，快起来！”

　　　　阿尔萨斯听了霜之哀伤的话，忍不住笑了――刚刚还在想，克尔苏加德这家伙，现在在达拉然做些什么，结果这就碰到了？就在这时，被霜之哀伤狠狠踹了两脚的克尔苏加德，慢慢醒了过来，翻身坐在地上，看着面前这几个人发愣。

　　　　霜之哀伤嘻嘻笑着，对阿尔萨斯说：“主人，你看这家伙，还是一副呆呆的样子。”阿尔萨斯虽然很认同霜之哀伤的想法，但还是和气地对克尔苏加德说道：“你怎么倒在这里了？”克尔苏加德愣了一下，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说道：“啊……咳咳，我不能告诉你。这件事情，事关军事机密。”

　　　　霜之哀伤伸出白嫩的小手，在克尔苏加德面前晃了晃，黑袍法师不明白这个小丫头是什么意思，正发愣的时候，却被霜之哀伤在脑袋上狠狠拍了一下：“不许和主人卖关子，快说！”克尔苏加德大怒――区区一个小丫头，也敢对我放肆？就打算用法术教训一下这个野蛮的少女。

　　　　不过克尔苏加德很快就失望了，他随即意识到，泰隆�9�9血魔的那个法术，不仅打断了自己第一次传送的施法，而且还阻碍了自己接下来的法术施放，使得自己没有传送到南海镇，被丢到了半路，还直接魔力透支，晕了过去，现在根本没有办法施放法术。

　　　　霜之哀伤才不会跟克尔苏加德客气，又狠狠地拍了他一下，强迫他说出躺在农田里的原因。克尔苏加德被这个凶悍的小丫头欺负得没了脾气，只好服软，把自己在敦霍尔德的遭遇说了一遍，还着重强调了自己没有被兽人收买的事情。

　　　　阿尔萨斯觉得非常好笑，忍不住说道：“不会吧……克尔苏加德，你是不是糊涂了，难道你不是那种，别人随意一诱/惑，就会背叛自己种族的人吗？”克尔苏加德一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心中暗暗奇怪，这个小孩子是什么人？看上去好像蛮了解自己的。

　　　　谁知霜之哀伤又凶巴巴地给了克尔苏加德一下，打得黑袍法师抱住了脑袋。小魔剑恶狠狠地说：“不许问问题，赶紧回答主人的话！”克尔苏加德只好说出了实情：“咳咳……还真被你说中了，我倒是不在乎兽人和人类哪个会取胜，不过兽人们能够提供给我的那种死灵法术，并不是我想要的。”

　　　　克尔苏加德说完，自己摇了摇头――和这个小孩子说这些做什么呢，难道他能明白自己说的内容？阿尔萨斯的反应却出乎克尔苏加德的意料：“嗯，你想得到的，是一种能让死人真正地复活，能像活人一样正常生活的死灵魔法。兽人的那一套对你来说，确实没什么意义。”

　　　　阿尔萨斯还是很了解克尔苏加德的。虽然在原本的时间流里，自己先是站在人类的立场上杀死了他，然后又以死亡骑士的身份将他复活，不过在日后的相处中，阿尔萨斯了解到，克尔苏加德的想法，其实和自己很是相似，只是想研究出一种，能够真正消除活人和死人界限的方法，可惜最终还没有成功，就死在了“天空之城”纳克萨玛斯。

　　　　克尔苏加德被阿尔萨斯的话吓了一大跳，刚想问这个小孩子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想法，却看到霜之哀伤手一扬，克尔苏加德连忙收回了自己的话，不敢吭声。阿尔萨斯接着说道：“好吧，我已经明白你为什么会晕倒在这里了，接下来你，你打算怎么做？要去通知敦霍尔德城堡背叛的消息么？”

　　　　克尔苏加德的脸笼罩在黑袍下面，看不见表情，只能听见他嗤笑的声音：“通知？我本来是这么打算的，不过现在还是算了。我现在不能施法，从这里走到达拉然，需要花多长时间啊？我才不去受那个累呢，我宁愿睡在路边，等我能够施法了，再传送回达拉然。至于布莱克摩尔的背叛……随便他好了，关我什么事。”克尔苏加德的显示出了他光棍的一面。

　　　　阿尔萨斯有些无奈，说道：“那好吧，你就先在这里呆着吧。还没告诉你我的身份，我是泰瑞纳斯�9�9米奈希尔的儿子，洛丹伦王国的王子，阿尔萨斯，现在正要前往南海镇。你所说的事情，我会报告给在南海镇的联盟军队统帅戴林�9�9普罗德摩尔和乌瑟尔�9�9光明使者。那么，我就先告辞了。”阿尔萨斯说完，就打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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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其实，在原本的时间流里，阿尔萨斯和克尔苏加德相处得还算不错。不过现在显然不是他们叙旧的时候，一是阿尔萨斯必须马上赶到南海镇去，小王子并不知道安东尼达斯**师和克拉苏斯**师，两位肯瑞托议会的成员和三百名战斗法师都在那里，所以阿尔萨斯还是十分担心南海镇的防御工事，能否抵挡住铺天盖地袭来的红龙。

　　　　第二嘛……虽说阿尔萨斯还记得克尔苏加德，可是现在的克尔苏加德完全不认得阿尔萨斯，所以两个人也没什么旧好叙的。不过，听到了阿尔萨斯是洛丹伦王国的王子，克尔苏加德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敏捷地从地上弹了起来。

　　　　阿尔萨斯身后，温蕾萨和莫格莱尼都吓了一跳。本来两个人是非常疑惑的，很明显，阿尔萨斯和霜之哀伤是认识这个路边的“流浪汉”的，可是这个“流浪汉”却完全不认识阿尔萨斯和霜之哀伤；更奇怪的是，这个落魄得睡在路边的流浪汉，居然自称是达拉然的法师，是在和兽人的奸/细战斗之后，才晕倒在路边的。

　　　　莫格莱尼和温蕾萨对这个流浪汉的身份很是怀疑，不过这里做主的显然是阿尔萨斯，所以两个人也乐得清闲，呆在一边看戏。不过，忽然跃起的克尔苏加德，让两个人记起了自己保护阿尔萨斯的职责，同时打算出手，将克尔苏加德控制起来。

　　　　阿尔萨斯拦住了圣骑士和高等精灵游侠的举动，看着包裹在黑色长跑中的克尔苏加德，笑着说：“怎么了，还有什么事么？”阿尔萨斯倒是很想知道，这个以后会变成一名疯狂研究死灵魔法的巫妖，现在是个什么样的人。

　　　　克尔苏加德瞄了一眼气势汹汹，随时有可能会揍他的霜之哀伤，从黑袍下伸出两只干枯得就像鸡爪子的手掌，交叠在一起，用尽量和蔼温柔的声音说道：“尊敬的……咳咳，阿尔萨斯王子，请问您有没有兴趣，资助一项十分有发展前景的法术研究呢？”

　　　　阿尔萨斯一下子愣住了，忽然觉得，面前的克尔苏加德，就像一个给农场主推荐烂种子的奸商……干咳了一下，阿尔萨斯装模作样地问道：“什么研究？”谈到自己最擅长的领域，克尔苏加德一下子就来了精神，说道：“当然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法术，死灵法术了！”

　　　　不顾莫格莱尼和温蕾萨厌恶的眼神，克尔苏加德继续侃侃而谈：“王子殿下，只要我的研究能够成功，那么，这个世界上将不会有人再死去……咳咳，我的意思是真正的死去。您将拥有一只不畏惧死亡的军队，一群不需要补给和食物的农民和工人……总之，一切困难或者消耗人力的工作，都将交给亡灵来完成。到那时候……”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阿尔萨斯打断了克尔苏加德对未来的规划，问出了一个很尖锐的问题，“你的研究完成了么？”克尔苏加德就像一只被扼住了脖颈的鸭子一样霎那间沉默了下去，虽然隔着黑袍，但也可以想象到他那尴尬羞愤的脸色，霜之哀伤已经笑得捂着肚子了，惹得温蕾萨一阵腹诽，在心里嘲笑这个举止言谈都像个村姑一样的“贵族小姐”。

　　　　克尔苏加德憋了半天，只好说：“如果……咳咳，如果有足够的资助的话……”阿尔萨斯又一次打断了克尔苏加德的话，说道：“好了，你不用说了。我可以资助你的研究，你到洛丹伦王城去，找一个叫阿方索的人，他是我父亲的财政大臣。你告诉他，就说我同意资助你的研究，有什么需要，你对他说就可以了。”

　　　　“真……咳咳，真的？”克尔苏加德惊喜万分，本看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没想到这个小孩子还真的答应了资助自己的研究。阿尔萨斯点了点头，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尽管这种表情出现在一个小孩子身上十分诡异：“不过，克尔苏加德，我要提醒你一点……千万，千万不要用人来进行实验……无论是人类还是兽人，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明白，明白……咳咳。”些高兴昏了头的克尔苏加德甚至没有去想，这个小孩子的身份是不是真的，真的到了洛丹伦王城，那个财政大臣会不会搭理自己，兴奋得连招呼都没打，就沿着大路向北方狂奔而去了。

　　　　阿尔萨斯在克尔苏加德身后大喊道：“喂~你去哪儿？”克尔苏加德的声音远远传来：“咳咳……洛丹伦王城……”就这么两句话的功夫，就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了。阿尔萨斯愣在原地――就这么跑到洛丹伦王城？就算不需要休息，也要跑上两三天吧！

　　　　然而克尔苏加德已经走远，开始了他“风一般说走就走的旅行”，阿尔萨斯只好苦笑一下，招呼温蕾萨和莫格莱尼继续上路。对于阿尔萨斯的种种奇怪举动，莫格莱尼一般是不会有什么看法的，默默地上了马车驾驶座，等到阿尔萨斯等人上了马车坐好后，就挥鞭继续前行了。

　　　　但温蕾萨却难掩心中的好奇，一坐到马车的软榻上，就向阿尔萨斯发问道：“阿尔萨斯，刚刚那个家伙是什么人啊？你认识他么？”霜之哀伤有些不耐烦地对温蕾萨说：“去去，这是大人们的事情，小孩子一边玩儿去！”

　　　　温蕾萨被气得发笑，说道：“我是小孩子？我比你们两个都大好不好？”确实，如果从外表来看，阿尔萨斯只有六七岁，霜之哀伤最多不过十八，而温蕾萨作为一名高等精灵，五十岁对她来说，不过是刚刚成年而已。

　　　　霜之哀伤却早已经冷笑了起来，说道：“要是按胸/部的大小来论岁数的话，你连小孩子都比不上！”温蕾萨又气又羞，努力地挺起那十分遗憾的胸/部，大声说道：“就算小了点，我也不是没有好吗！”

　　　　阿尔萨斯没有闲心去搭理两个女孩儿之间，关于那个部位大小的争论，他仰躺在软榻上，脑袋枕住霜之哀伤柔软的大腿，打了个哈欠，回想起了和克尔苏加德之间的点点滴滴。其实，对于天灾军团来说，克尔苏加德的重要性，远远大于阿尔萨斯本身。

　　　　原本的巫妖王耐奥祖，将诺森德的很多物种，变成了亡灵。然而，天灾军团在肆虐东部王国的时候，主要依靠的还是阿尔萨斯和克尔苏加德，毕竟，巫妖王无法离开那个被霜之哀伤当成房子的大冰盒。在阿尔萨斯帮助霜之哀伤吞噬耐奥祖之后，外界传闻他沉睡了很久，其实他只是在和克尔苏加德一起，研究如何创造死亡骑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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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克尔苏加德，在原本的时间流里，是亡灵天灾在洛丹伦王国肆虐的罪魁祸首。这位达拉然的法师，在屡次被肯瑞托议会阻止研究亡灵魔法之后，终于愤然离开的达拉然。而就在此时，来自遥远的极北之地诺森德的神秘召唤，将这位死灵法师吸引到了冰封王座面前。

　　　　见识了死而复生，却依然保有生前的记忆和意识的，艾卓尼鲁布王国的甲虫国王，阿努巴拉克之后，克尔苏加德认为巫妖王耐奥祖可以完成他的愿望，将死去的人重新带回生者的世界，于是，他彻底投靠了耐奥祖。

　　　　重新返回洛丹伦的克尔苏加德，变得冷酷而残忍。他把耐奥祖提供的一种瘟疫毒药，掺杂在安多哈尔的谷仓中，并成功地使被污染的粮食被运往洛丹伦北部的各个城市。这种瘟疫，能将活人转变成没有意识，不知畏惧的僵尸。

　　　　尽管这种死灵法术和克尔苏加德的本意不符，但他却并不在意，正如他多次强调过的，这位黑袍法师对人类这个种族的命运和未来毫不关心。虽然阿尔萨斯成功地杀死了作为人类的克尔苏加德，但不久之后，被巫妖王耐奥祖完全控制了心灵的阿尔萨斯，将克尔苏加德重新复活，变成了不死不灭的巫妖。

　　　　尽管这个时候，阿尔萨斯已经拔出了霜之哀伤，但此时的小魔剑还没有拥有完全的意识。随着阿尔萨斯和克尔苏加德带着亡灵军队四处攻伐，在毁灭了达拉然之后，霜之哀伤终于从沉睡中苏醒过来，和阿尔萨斯进行了第一次对话。

　　　　一切的转折都从这里开始了。在这次对话之前，阿尔萨斯几乎完全失去了自己的意识，成为了巫妖王耐奥祖的杀戮机器。不过霜之哀伤轻易地破掉了耐奥祖和阿尔萨斯之间的精神链接，让阿尔萨斯重新获得了自己的意识。

　　　　接下来的事情可想而知，明白了自己已经犯下无法挽回的过失之后，阿尔萨斯一心只想自尽。不过，就像一个新生的婴儿，会对睁开眼后第一个看到的人，有着莫名的亲切一样，霜之哀伤并不希望阿尔萨斯就这样死去，于是，她叫来了克尔苏加德。

　　　　已经化身为巫妖的克尔苏加德并没有纠结，阿尔萨斯已经不再从属于巫妖王耐奥祖这件事。在投靠耐奥祖之后，克尔苏加德一直在为天灾军团征战，但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在和悲伤欲绝的阿尔萨斯进行了一次谈话之后，克尔苏加德成功地说服了阿尔萨斯，并给了他继续生存的动力――向巫妖王耐奥祖复仇，并用复活那些死去的人，来补救自己的过失。

　　　　除了被脱离控制的希尔瓦娜斯射了一箭这个小插曲之外，阿尔萨斯和克尔苏加德的计划进行得十分顺利。在霜之哀伤近乎于神灵的控魂能力之下，阿尔萨斯取代了耐奥祖，成为了新的巫妖王。克尔苏加德也在不久之后，将“天空之城”纳克萨玛斯转移到了诺森德，彻底放弃了东部王国，专心和阿尔萨斯一起，研究那真正可以打破生者和亡者界限的死灵魔法。

　　　　在阿尔萨斯和克尔苏加德所掌握的死灵魔法中，能够让重新站起来的亡灵，拥有生前记忆的方法不少，但都有各种各样的限制。巫妖也许是这些方法中比较完美的一个，但这种复生方式仅限于那些使用奥术的法师们。

　　　　以希尔瓦娜斯为代表的女妖，是另一个方向。不过，这种方法不适合用在其他种族身上，并不是所有的种族，都像高等精灵那样，哪怕是不能使用魔法的族人，也对奥术有着天生的亲和力。

　　　　耐奥祖还没有成为巫妖王的时候，他的弟子，古尔丹，曾经使用了一种极其污/秽邪恶的死灵法术――将死去的兽人术士的灵魂，填入人类战士的尸体，制造出了一种拥有独立意识的魔法战士――死亡骑士。克尔苏加德刚刚在敦霍尔德城堡遇到的泰隆�9�9血魔，就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死亡骑士。

　　　　尽管这种方法也有着自己的局限性，但在无数次失败之后，阿尔萨斯和克尔苏加德终于取得了进展，他们成功地将人类的灵魂召唤回了原本的躯体，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