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与萝莉-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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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回想起这段痛苦的记忆，阿尔萨斯总是会想，其实并不像霜之哀伤所说的那样，她选择了自己恰恰相反，一切都是耐奥祖的安排。毕竟，当时封印着霜之哀伤的那把符文魔剑，是耐奥祖放在诺森德海边的山洞里的，也是耐奥祖，派人将这个神器所在的位置，透漏给自己的老师和好友穆拉丁铜须，使他可以引领自己去寻找。

　　　　因此，阿尔萨斯觉得，是谁拔出了霜之哀伤，根本不是自己可以决定的事情。换句话说，如果不是自己是巫妖王耐奥祖手下最没有用的一个部下，他也不会让自己去拔出霜之哀伤了克尔苏加德可以为他创造源源不断的亡灵大军，阿努巴拉克则会替他镇压蛛人王国艾卓尼鲁布的起义。

　　　　霜之哀伤眨了眨眼睛，说道：“没有为什么啊？你是我的主人嘛！”阿尔萨斯摇摇头，说道：“可是，如果不是我是其他人拔出了”因为马车里还有一个温蕾萨，阿尔萨斯没有把话说全，但他知道，霜之哀伤应该能懂自己的意思。

　　　　霜之哀伤明白了阿尔萨斯的意思，也沉默了下去。过了好一会儿，霜之哀伤才开口说道：“主人，那些事情都不重要了，反正你已经是我的主人了，所以我才会对你好啊？”霜之哀伤说着语句不通的话，让温蕾萨一头雾水，不知道这对儿小情侣在打什么哑谜。

　　　　阿尔萨斯倒是听懂了，但这并不能缓解他的疑惑。因为温蕾萨的原因，他只能在心里和霜之哀伤交流自己的想法：“可是，小霜，就算是我把那柄剑拔了出来，你也没有必要对我这样”

　　　　霜之哀伤在担心失去阿尔萨斯，可是阿尔萨斯又何尝不担心失去霜之哀伤呢？以霜之哀伤的实力，和她对自由的向往，阿尔萨斯担心早晚有一天，霜之哀伤会离开自己。毕竟，她并不应该屈就于一个凡人，并称呼他为主人。

　　　　霜之哀伤可是丝毫没有避讳温蕾萨的想法，她咯咯一笑，又一次把阿尔萨斯抱起来放在自己的双腿上，像摆布一个玩偶一样捉弄自己的主人。知道阿尔萨斯气急败坏地反抗，霜之哀伤才停下手中的动作，紧紧搂住阿尔萨斯，让他的脑袋贴在自己的胸口，轻声说道：“主人，你现在的样子真可爱！”

　　　　阿尔萨斯并不喜欢别人把他当成小孩子，尽管他现在就是一个小孩子。阿尔萨斯有些不满地说道：“小霜，你又胡闹，我在和你说正经事呢！”霜之哀伤笑着用略尖下巴摩挲阿尔萨斯的金色头发，说道：“主人，小霜来告诉你原因吧！”

　　　　阿尔萨斯听了霜之哀伤的话，停止了身体的扭动，等着她的下文。霜之哀伤继续说道：“我觉得主人就像小霜的亲人一样啊，比如说主人你和你的爸爸，还有你的姐姐，就是这样一种关系呢！只不过，主人有好多好多亲人，好多好多朋友，好多好多在意的人但是小霜没有，小霜在意的人，当成亲人的人，就只有主人你一个。所以啊，小霜会对主人非常非常好，但是一点都不会在意其他的人。”

　　　　阿尔萨斯听了霜之哀伤的话，一下子怔住了他根本没有想到，霜之哀伤给出的理由，会是这样直接，这样让人感动。“我只是你生活的一部分，而你却是我生活的全部。”温蕾萨突然之间的喃喃低语，打断了阿尔萨斯的发呆。

　　　　看到那个小色鬼看向自己的目光，温蕾萨有些难过，又有些激动。她迎着阿尔萨斯的视线，说道：“这是我从一本书上看到的话。我觉得她霜女士想说的，就是这个意思。阿尔萨斯，虽然我不懂什么叫**情，但我可以肯定，你真的很幸福。”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温蕾萨很难过，因为她觉得，在这样的霜之哀伤面前，自己早上所做的绮梦，终究是一场空而已自己心里那不切实际的幻想和计较，终究敌不过面前这两个人之间，那似乎延续了几千年的深情。

　　　　温蕾萨甚至有种感觉，就算是阿尔萨斯的姐姐卡莉亚，也不可能从这个毒舌女人手里把自己的弟弟夺走。这两个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虽然对于爱情的理解，全部来源于书本上那只言片语的矫情词句，但温蕾萨在听了霜之哀伤深情的表白之后，却有一种全身战栗的感觉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情吗？

　　　　阿尔萨斯终于释然了，在温蕾萨的解说之下，他终于明白了，霜之哀伤对自己的依恋，究竟到达了一种什么样的程度。不必再去在乎是宿命的邂逅，还是耐奥祖刻意的安排了阿尔萨斯这样告诉告诉自己。正如霜之哀伤所说，两个人之间的羁绊，已经超越了时间和空间了。

　　　　终于解开了心结的阿尔萨斯，扭过身子，半跪在霜之哀伤的腿上，仰头看着她。似乎是心有灵犀一般，霜之哀伤也缓缓地低下头，凑近了阿尔萨斯的脸。看到两个人嘴唇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温蕾萨有些恼怒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这两个家伙，难道不知道照顾一下别人的感受吗？

　　　　不过阿尔萨斯和霜之哀伤之间的倾情热吻终于没能上演，马车的前壁板传来了敲打声，莫格莱尼说道：“阿尔萨斯王子殿下，好像有些不对劲。”被他这么一打断，阿尔萨斯连忙干咳了两声，拉开了马车车厢前壁的隔板，向车外看去，一边问道：“怎么了？”

　　　　看到了车外的景象，阿尔萨斯才意识到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在他们面前，是一道高达数米的城墙，横亘在希尔斯布莱德丘陵上城墙的两端看不见尽头，远远望去，都成了远处薄雾般的淡影。

　　　　莫格莱尼伸手指着那高大城墙中间，一道豁口处说道：“阿尔萨斯王子殿下，那里就是敦霍尔德城堡的哨卡了，但是我觉得，那里的守卫似乎太多了一点。而且，他们不像是洛丹伦的士兵或者民兵。”

　　　　阿尔萨斯听到莫格莱尼这样说，心里不由得重视起来，透过隔板的视野太于是小王子走下马车，前进了几步，向莫格莱尼所说的那个哨卡看去。人类的这几个王国，士兵们所使用的武器都差不多，盔甲的版式也几乎一样，用来区分国别的多数依赖于士兵所穿的战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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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丹伦王国的士兵，穿着的是白底蓝边的战袍而暴风城王国的士兵，之前穿着的战袍式样阿尔萨斯并不清楚，只是几十年前，洛丹伦和暴风城建立友好的盟约关系之后，暴风城士兵的战袍，就换成了蓝底金边，以示两国实为一体。

　　　　暴风城陷落后，洛丹伦的土地上，既有穿着白色战袍的士兵，也会有穿着蓝色战袍的士兵。但现在，那不远处的城墙上戍卫着的，却是一群穿着红色战袍的卫士。“是激流堡的人。”莫格莱尼也走下马车的驾驶座，来到阿尔萨斯身后。激流堡是斯托姆加德王国的王城，也是几千年前盛极一时的阿拉索帝国帝都。东部王国的人，在称呼国家的时候，喜欢用王城的名字来做代称。

　　　　阿尔萨斯皱着眉头，问道：“激流堡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莫格莱尼没有办法回答阿尔萨斯的问题，但小王子直觉地认为，这可能和那个敦霍尔德城堡的领主有关。“阿尔萨斯王子殿下，我们还要到敦霍尔德城堡去么？”莫格莱尼知道自己说的话几乎没有什么意义，要想穿过索拉丁之墙，就必须经过这个哨卡。

　　　　但是莫格莱尼想的更多，在兽人入侵之前，斯托姆加德王国和洛丹伦王国之间的关系，一直就不算融洽。从阿拉索帝国的分裂中渐渐缓过劲儿来的激流堡，在野心勃勃的索拉斯国王的统治下，一心想要恢复阿拉索帝国昔日的荣光。

　　　　莫格莱尼甚至听到一些传闻，激流堡的主人索拉斯托尔贝恩，在自己的王宫里，甚至要求臣民称呼他为“索拉斯大帝”这是何等狂妄的行为，要知道，自阿拉索帝国分裂之后，就从来没有哪个人类王国的国王，会自称皇帝。

　　　　希尔斯布莱德丘陵物产丰饶，一直就为洛丹伦王国的两个邻居吉尔尼斯王国和斯托姆加德王国所觊觎。不过，在吉尔尼斯王**惨败于这里之后，激流堡的野心稍稍收敛了一下，再加上索拉丁之墙的阻碍，斯托姆加德王国和洛丹伦王国，总算没有上演全面战争，但边境线上的摩擦一直不断。

　　　　在兽人攻陷暴风城之后，激流堡的索拉斯国王第一个提出，建立一个人类王国联盟的想法，而这也得到了所有人类国王的认同。但事实上，索拉斯国王的主要目的，是这个联盟的“领袖”身份。

　　　　可是，吉尔尼斯王国对这个联盟若即若离，奥特兰克城堡的主人艾登国王更是从未离开过自己狭小的领地，最近又因为勾结兽人而被囚禁最终，因为种种原因，联盟的领导权还是落在了洛丹伦王国泰瑞纳斯国王的手里。

　　　　索拉斯国王没法接受这个结果，虽然他仍然派出了军队抵御兽人的进攻，但他几乎已经退出了这个自己一手提议建立的联盟最具讽刺意味的一点，也是莫格莱尼有些看不起这个激流堡主人的一点，是他虽然禁止其他人类王国主要是洛丹伦王国的军队进入阿拉希高地，协助他们进行防御，却多次向洛丹伦讨要物资上的援助，来维系激流堡那支庞大的军队。

　　　　莫格莱尼对激流堡的士兵毫无好感，但这并不是他现在提防他们的理由。真正的原因是，敦霍尔德城堡确确实实是洛丹伦王国的领土，这里的领主是泰瑞纳斯国王亲手册封的。激流堡的士兵现在正站在敦霍尔德城堡的哨卡上，抛却兽人入侵这个现实不谈，这样的行为，已经可以挑起一场战争了。

　　　　鉴于这种情况，莫格莱尼觉得王子殿下还是不要冒险为好。原本的敦霍尔德城堡，多说不过十几个民兵，自己完全有能力将他们快速击杀，同时保护住阿尔萨斯王子的安全。可是现在城堡里换成了激流堡的士兵，而且还不知道数量有多少，一旦发生意外，就不好处理了。

　　　　阿尔萨斯摇了摇头，转身向马车里走去，一边说道：“不必了，计划照旧。我倒要看看，激流堡的人想在这个时候做些什么！”莫格莱尼愣了一下，阿尔萨斯已经钻回了马车里。圣骑士没有办法，只好回到了马车的驾驶座上，驱赶着驮马向敦霍尔德城堡的哨卡而去。

　　　　阿尔萨斯回到了马车里，一言不发地坐在软榻上，皱着眉头开始思考。霜之哀伤在这种时候一向很乖巧，并没有出声打扰自己的主人，而是有些无聊地摆弄着自己的手指。温蕾萨却有些担心地问道：“阿尔萨斯，出了什么事？”

　　　　阿尔萨斯抬起头看了温蕾萨一眼，想了想，解释道：“没什么事，只是我在想，这个敦霍尔德城堡的领主，到底想做什么？先是兽人，现在又是激流堡，这家伙兴风作浪的能力倒是挺出色的。”

　　　　温蕾萨眨了眨眼睛，没太听懂。阿尔萨斯笑了笑，温蕾萨却以为阿尔萨斯在嘲笑自己，有些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却换来了阿尔萨斯更加灿烂的笑容。温蕾萨有些生气地扭过头去，不再搭理这个讨厌的小色鬼本来，高等精灵就不善于分析这样的事情，只有人类，才总会玩弄这些阴谋诡计。

　　　　阿尔萨斯讨了个没趣，脸上讪讪的表情一闪而过，侧了侧身子，靠在霜之哀伤身上，继续想着自己的问题兽人们为什么会找上敦霍尔德城堡的领主？仅仅是因为他是一个达拉然里名不见经传的法师的资助人？

　　　　阿尔萨斯摇摇头，觉得这样的可能性不大，甚至，兽人在联系到敦霍尔德城堡的领主之前，可能都不知道他和克尔苏加德之间的关系。那么，这个敦霍尔德城堡的领主对于兽人来说，到底有什么作用呢？

　　　　联想到之前兽人们的舰队，在南海镇发起自杀式攻击的行为，阿尔萨斯觉得自己大致能够判断那些兽人们的意图了。如果不能够在希尔斯布莱德丘陵登陆东部王国的北半区，那么兽人就只有击败萨多尔大桥两端的矮人和人类的守卫部队，突破斯托姆加德王**的防线，从阿拉希高地入手，跨越狭海，来到北半区。

　　　　这样一想，兽人和敦霍尔德城堡领主之间的勾结，就可以解通了。在阿拉希高地站住脚跟之后，兽人想要进一步突进的话，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向正北翻越高耸的鹰巢山脉，进攻辛特兰的矮人王国二是向西北方向，进攻洛丹伦王国的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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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攻洛丹伦王国的途径有两个，一是穿过奥特兰克山谷狭长的通路，直击洛丹伦王城城下而是穿过索拉丁之墙，经由希尔斯布莱德，向人类发动进攻。从兽人们之前的部署来看，它们的头目明显是倾向于经由奥特兰克山谷进攻洛丹伦王城，艾登佩尔诺德的叛变，为这个计划提供了完美的保障。

　　　　但现在，这个计划已经没有任何可行性了，艾登佩尔诺德已经被关押进了洛丹伦王城的地牢，等候对他叛国罪行的审判奥特兰克城堡和破碎岭要塞的防务，已经由加里瑟斯率领的洛丹伦士兵接管。

　　　　阿尔萨斯不知道兽人们有没有得到艾登被抓住的消息，但从克尔苏加德反馈过来的情报分析来看，也许从一开始，也许从最近，兽人们有了经由索拉丁之墙进攻洛丹伦王国的计划，而敦霍尔德城堡，正是这个计划的重要环节。

　　　　这样一分析，阿尔萨斯心里就多了一点庆幸。无论如何，兽人们放弃了在希尔斯布莱德丘陵登陆这一点，已经可以确定了。接下来，无论能不能把兽人堵在东部王国的南半区，至少希尔斯布莱德丘陵上的农田不会被糟蹋了。

　　　　至于可能会成为主战场的阿拉希高地，倒不是阿尔萨斯将洛丹伦和激流堡的人民区别对待，只是那里一向地广人稀，因此人类和兽人在那里交战，造成的损失要小很多。何况，矮人的丹莫德要塞，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兽人拿下的。

　　　　不过接下来的问题又出现了斯托姆加德王**进驻敦霍尔德城堡，这是什么意思？是因为敦霍尔德城堡原来的领主和兽人勾结，被激流堡发现了？还是说激流堡，或者激流堡的某些人，和兽人也有勾结？阿尔萨斯现在没有办法确定这一点，只能等进了哨卡，见到现在城堡里的主事人再说了。

　　　　就在这时，马车外传来了喧哗声，阿尔萨斯站起身来，招呼着霜之哀伤和温蕾萨：“走吧，下车了。”阿尔萨斯拉开了马车的车门，马车果然已经停了下来，一群身穿红色战袍的激流堡士兵围在马车周围，可能是被马车那华丽的外表震慑住了，知道这里面坐的一定是洛丹伦的贵族，所以这些士兵并没有亮出武器，只是远远地围在一起，对着马车指指点点地讨论着什么。

　　　　阿尔萨斯跳下马车，先不忙着搭理那些激流堡的士兵，而是四下打量起敦霍尔德城堡的内部布置来。因为是修建在索拉丁城墙的墙体内的城堡，敦霍尔德城堡和其他堡垒有些不同。城墙在这一段是镂空的，两侧各突出了一圈低矮的围墙，绕成了敦霍尔德城堡的院子。

　　　　除了中心的一个主楼之外，城堡内只有几间低矮的平房分布在角落里，不像其他领主的堡垒那样，里面有鸡舍、马厩和大批的仆人。四下看了一遍，阿尔萨斯依然没有想起，原本的时间流中自己在这里做了些什么。

　　　　就在这时，主楼里一前一后走出了两个男人。当先的那个，穿着火红色的板甲，外罩激流堡红色的战袍，额头上系了一条淡蓝色的头带，棕色的头发留到了齐肩的部位，看上去三十来岁的年纪，脸上的表情甚是严肃。

　　　　后面的那个气势上就差得远了，虽然一样穿着板甲，一样有着魁梧的身材，但这个罩着白底蓝边战袍的中年人，显得忧心忡忡的，看到阿尔萨斯之后，更是将自己的身体向后缩了缩。这个动作让阿尔萨斯眯了眯眼睛这家伙认识自己，或者说，至少知道自己的身份。

　　　　系蓝色头带的男人看到了阿尔萨斯和他身后的马车，愣了一下，还没有开口，阿尔萨斯就抢先说道：“敦霍尔德城堡是洛丹伦的领地，激流堡的人在这里做什么？你们要违背洛丹伦和激流堡之间的盟约吗？”

　　　　尽管斯托姆加德王国的索拉斯国王，对新生人类联盟以洛丹伦王国为首非常不满，但毕竟没有宣布退出联盟，因此，洛丹伦和激流堡，目前还是盟友关系。阿尔萨斯并不知道这个系着蓝色头带的男人是什么来头，但想来应该是激流堡的上层贵族。

　　　　果然，听到了阿尔萨斯的质问，那个系蓝色头带的男人脸色一变，解释道：“并非如此，昨天晚上，激流堡接到了艾德拉斯爵士的求援，有一名达拉然的法师投靠了兽人，对这里发动了袭击。我的父亲对这件事很是重视，因此，派我带领一队士兵，到这里帮助艾德拉斯爵士搜捕那名叛徒法师。”

　　　　听了这名男子的话，阿尔萨斯不由得一愣还有这样洗脱罪名的方法？没想到，和兽人的勾结败露之后，这个叫做“艾德拉斯爵士”的敦霍尔德城堡领主，不仅没有仓皇逃走，还反咬一口，将克尔苏加德说成是叛徒，而他自己则成了被袭击的对象？可是，他就不怕和克尔苏加德对质么？

　　　　随即，阿尔萨斯猛然间明白了这个狡猾的敦霍尔德城堡领主的想法就是因为担心日后的对质，他才将激流堡也拖下了水。敦霍尔德城堡一直是索拉斯国王垂涎的要地，这里的领主主动要求激流堡的军队进驻，一定让索拉斯国王非常满意。

　　　　在这样的“功劳”之下，背叛人类联盟、投靠兽人这样捕风捉影的罪名，激流堡方面肯定会出手替敦霍尔德城堡领主遮掩过去只要这个领主有求于他们的保护，那么敦霍尔德城堡事实上也就落在了斯托姆加德王国的手中。

　　　　阿尔萨斯忍不住摇摇头这都什么时候了，激流堡这群人还有心思惦记邻国盟友的领土？不过阿尔萨斯的注意力很快放在了这个系着蓝色头带的男人身上：“你的父亲？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系着蓝色头带的男人脸上的表情更加庄严肃穆，充满敬意地说道：“我是索拉斯托尔贝恩之子，斯托姆加德王国的王子，加林托尔贝恩。”顿了一下，加林继续说道：“你呢？这辆马车，归属于洛丹伦的王室吧？泰瑞纳斯国王，是你的什么人？”

　　　　“我是泰瑞纳斯米奈希尔之子，洛丹伦的王子，阿尔萨斯。加林王子殿下，我们一路从南海镇赶过来，还没有用过午饭。请让我和我的同伴们休息一下，然后，我会为现在的怠慢向你道歉。”阿尔萨斯用同样严肃的语气回答了加林的问话，然后用目光瞟了一眼加林身后那个瑟缩着的男人，若有所指地说道，“不知道这里的领主在哪里？我想，如果他还没死的话，招待他的王子，应该是他现在最重要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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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尔萨斯一副把自己当成这里主人的样子，加林托尔贝恩却丝毫没有感到被冒犯。他指着畏缩在自己身后的那个男人说道：“阿尔萨斯王子，这就是敦霍尔德城堡的领主了。其实我们也刚准备吃午饭。既然你们也还没有吃午饭，不如也一起到正厅来用餐吧！”

　　　　阿尔萨斯看了加林一眼，觉得这个激流堡的王子好像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不像是自己想的那样，是来侵占洛丹伦的领土的。阿尔萨斯点点头，说道：“好。”然后就快步走进了主楼，根本没有理会那个敦霍尔德城堡的领主。

　　　　温蕾萨、霜之哀伤和莫格莱尼紧跟在阿尔萨斯身后进了主楼，加林托尔贝恩则向那群激流堡的士兵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回到自己的岗位，然后对身边的那个男人说道：“艾德拉斯爵士，请吧。”

　　　　阿尔萨斯在主楼内佣人的带领下，很快来到了餐厅。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香喷喷的面包、热气腾腾的肉汤，还有几只罩着盖子的盘子，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东西。阿尔萨斯并没有急着坐下，而是耐心地等着加林托尔贝恩跟上来。

　　　　温蕾萨看着那些食物，肚子里不争气地发出了“咕咕”的声音自从来到阿尔萨斯身边做护卫之后，根本就没有吃上一顿像样的食物。就连今天早上，温蕾萨也只是咬了几口干奶酪而已。不过高等精灵游侠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几天没见到食物的饥民一样，在阿尔萨斯没有就座的时候，她只能耐心地等待，时不时吞下自己的口水。

　　　　阿尔萨斯看到温蕾萨的模样，感到有些好笑，对她说道：“既然你饿了，那就先吃吧，不用管我们做什么。”温蕾萨听了阿尔萨斯的话，几乎就要忍不住自己的食欲，扑到那些面包上了。不过温蕾萨还是没有这么做，她现在已经把自己当成是阿尔萨斯的人了，做出这样的举动，肯定会给这个小色鬼丢脸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