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与萝莉-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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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并不是体型越大的战士就越强大，可是像刚才那两只怪物，阿尔萨斯觉得即便是穆拉丁这样顶级的战士，也很难在一对一的战斗中战胜这种东西；而“山丘之王”这个级别的战士，整个铁炉堡矮人王国中，只有两人。

　　　　不能再拖延下去了――阿尔萨斯抬起头，看向前方格瑞姆巴托的大门。绕过了山脉拐角之后，一座在山体上直接开凿出来的大门出现在了阿尔萨斯的面前。出乎意料的是，格瑞姆巴托的大门并没有关闭，而是敞开着，里面似乎没有灯光，只有一片漆黑的死寂，宛若巨兽大开的血口，等着吞噬送上门来的猎物。

　　　　然而阿尔萨斯没有丝毫的犹豫，快走了几步，踏入了这片完全陌生的矮人城市――至少，在兽人们从红龙那里得到更多的战力支援之前，彻底解开这团迷雾吧！霜之哀伤自然是不知道什么是恐惧的，主人在哪里，她就会跟去哪里。

　　　　温蕾萨稍稍犹豫了一下，但是阿尔萨斯已经进入了那扇大门，尽管有着很不祥的预感，但温蕾萨也只有整理一下自己腰后，已经没有多少箭矢的箭袋，握住了自己的长弓，似乎在从一直陪伴着自己的武器那里汲取力量一般，勇敢地跟在阿尔萨斯身后踏入了格瑞姆巴托。

　　　　和想象中的龙潭虎穴不同，进入了格瑞姆巴托之后，虽然是一条长长的黑暗甬道，但周围一直静悄悄的，似乎没有什么危险。静静地听着自己“小队”成员的呼吸声，温蕾萨也慢慢放下了心中紧张的情绪。

　　　　不过这份安宁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在甬道的尽头，传过来了些许火光。阿尔萨斯一行人加快了步伐，穿过了甬道，一片宏伟的建筑群在众人面前展现开来。如果说艾泽拉斯世界上哪个种族的科技最为发达，矮人、侏儒和地精三个矮小的种族一定会争论不休；可是谈到建筑水平，可没有哪个种族敢和矮人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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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人类或者其他种族的建筑大师，自认为他的技艺已经可以和矮人相媲美了，那么一定是因为他没有到过铁炉堡，或者阿尔萨斯他们现在所见到的格瑞姆巴托。抛却其他因素不谈，单单是在整个山体上雕琢出一座大小不下于洛丹伦王城的都市，就不是人类的工艺能够做到的事情。

　　　　何况，矮人们可不仅仅是用石头打造粗糙的建筑而已。阿尔萨斯的正面，就是一条宽阔的青石街道；和人类的街道不同，这条街道上，那些矮人还细心地雕琢出了精致的花纹。街道对面，是一片很明显已经废弃了很久的民居。

　　　　街道延伸的尽头，是一片广阔的广场，广场的另外三个方向，各有一条通向城市其他区域的甬道。和阿尔萨斯们所处的黑暗通道不同，整个格瑞姆巴托的城市中，到处都燃烧着熊熊的火把――尽管这座城市甚是死寂，却并不黑暗。

　　　　到目前为止，阿尔萨斯还没有看到一只活物；也许是因为大山的原因，这座城市里连蚊虫都几乎没有。“好漂亮啊！”温蕾萨捂着粉嫩的嘴唇轻叹道。虽然听奥蕾莉亚姐姐和希尔瓦娜斯姐姐说起过，银月城也是十分宏伟壮观的建筑，但温蕾萨还一直没有机会到那里看看呢！

　　　　达拉然虽然也同样是宏伟的城市，但温蕾萨并没有在那里久留，就被卡德加**师从凯尔萨斯王子手中“借调”了过来。和温蕾萨平时居住的，由金黄色枫果木改造成的房屋相比，这些矮人建造的民居，不仅高大，而且方直宽阔，似乎矮人们并没有考虑过，以他们矮小的身高，就算十个人叠起来，也难以够到他们建造的民居的顶棚。

　　　　阿尔萨斯虽然也为矮人城市的宏伟壮观所惊叹，但他还记得自己前来的任务。小王子转向了在一旁左看右看的霜之哀伤，询问道：“小霜，你能感应到，这座城市里，哪里有红龙存在吗？”

　　　　霜之哀伤收回了好奇的目光，拉住主人的手，闭上眼睛，将自己庞大的灵魂力量在整座城市之间弥散开来。过了一小会儿，霜之哀伤睁开眼睛，摇了摇头说道：“不行的，主人。大部分地方都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还有些地方，我的力量渗透不进去。”

　　　　霜之哀伤扁着嘴，有些沮丧――居然没有完成主人安排给自己的任务，小霜真是太没用了！不过阿尔萨斯明显想到了更多的地方――既然有东西阻挡霜之哀伤灵魂触角的试探，那不正好说明，阿尔萨斯等人所需要寻找的东西，就在这些刺探不到的地方么？

　　　　想到这里，阿尔萨斯给了霜之哀伤一个鼓励的微笑，捏了捏她冰凉柔软的小手，说道：“小霜，那些你刺探不到的区域，在哪个方向？”霜之哀伤得到了主人的安慰，开心地说道：“嗯……从那个广场，穿过第二条甬道，再转过一条街，再穿过一条甬道就是了！”

　　　　阿尔萨斯并不是个路痴，但可怜的他并不能看到霜之哀伤所说的这些地方，因此被弄得一头雾水。霜之哀伤看到主人脸上懵懂的神情，立刻自告奋勇地扯着阿尔萨斯向街道尽头的广场走去。

　　　　就在这时，格瑞姆巴托街道上的喧嚣忽然被打破了，一阵“哇啦哇啦”的叫声，从街道远处传了过来。阿尔萨斯一愣，莫格莱尼和温蕾萨已经抽出了自己的武器，警戒起来。不过阿尔萨斯还算平静――至少霜之哀伤的法术还没有失效，就算有意外发生，几个人也还算安全。

　　　　随着那阵吵闹声越来越近，在街道两侧大量火把的映衬下，阿尔萨斯终于看清了声音的来源。从那个广场边，霜之哀伤所指的那个“第二个甬道”内，一群身材矮小的人型生物怪叫着从甬道里跑出来，飞快地穿过了广场，沿着街道向阿尔萨斯等人这边跑过来。

　　　　这些正在“哇啦哇啦”怪叫着的生物，长相甚是丑陋；它们的脸型是个不规则的椭圆，上面分布的五官，就像被一柄重锤狠狠地砸过一样，完全是错位的感觉；下巴上，还长着长长的白色胡须，手中挥舞着顶端捆绑着石块的长柄木棒，腰间围着不知道哪里捡来的破布和兽皮，看上去比那些兽人还要原始。

　　　　阿尔萨斯刚从这种原始的生物身上想到人类的敌人兽人，那些绿皮的怪物就已经出现了。一群全副武装的兽人战士同样哇哇怪叫着，紧随着那些小矮子怪物身后从甬道中跑了出来，挥舞着手中的重型武器，紧追不舍。

　　　　“它们在说什么？那群兽人。”阿尔萨斯向霜之哀伤询问道。尽管霜之哀伤的兽人语说得并不好，但她还是努力地分辨着那些兽人含糊不清的喊话，然后给自己的主人翻译道：“它们好像是在说……抓住那些偷蛋的贼……”

　　　　偷蛋？――阿尔萨斯愣了一下，随即发现了事情的关键――在那群疯狂奔跑的原始怪人之中，领头的那个身材稍稍高大一点的小怪物，双手正高举着一枚白色的巨蛋，脚下双腿似转轮一样疯狂跑动着，转眼间离阿尔萨斯等人已经很靠近了。

　　　　这是上演着什么戏码？――阿尔萨斯有些不解。不过，这么大的蛋……联想到栖居在这里的那些名为“龙”的庞然大物，阿尔萨斯觉得自己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真相。虽然不知道这些丑陋的小矮子是如何通过兽人和红龙的双重封锁，但这枚巨蛋，无疑是它们从那霜之哀伤的灵魂触角无法渗透进去的重地偷盗出来的红龙女王的蛋。

　　　　“哇啦！”跑着跑着，那名怀抱着龙蛋的原始小矮子猛然停了下来，一声大吼，从街道边的民居内，飞快地窜出了几十名和他同样装束的小矮子怪物。这些怪物甚是凶悍地挥舞着手中简陋的武器，冲向了那些还没有弄清事情状况的兽人。

　　　　兽人们虽然全副武装，但身披厚重的板甲，在长途奔跑之后，体力本来就已经严重下滑；而新窜出来的这些小矮子怪物很明显已经以逸待劳很久了。在这种情况下，面对有着几倍数量差距的敌人，兽人的战士们很快被屠戮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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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场怪物和入侵者之间的战斗，发生得很突然，也结束得很快。就在离阿尔萨斯等人不远处的地方，几名小矮子怪物把自己手中磨得锋利的尖锐石块，像匕首一样捅入了最后一名兽人战士的咽喉。

　　　　鲜血溅在了街道的青石地面上，甚至还有几滴沾染在了温蕾萨的皮靴上。尽管有些感到恶心，但温蕾萨并没有发出声音。阿尔萨斯注视着这群忽然从被追逐者变成猎杀者的小矮子怪物，想起了他们大概的身份――穴居人。

　　　　“凡是有矮人存在的地方，一定会有这种野蛮残暴的怪物”――这是原本的时间流中，穆拉丁和阿尔萨斯谈起矮人们的生活时说起的话。矮人们最喜欢做的事情，除了锻造和麦酒，就要数挖掘山体，寻找那些深埋在地下的宝藏和秘密古迹了。

　　　　然而，即便是在不见天日的地下，也生活着一些生物；在这里，有没有眼睛的巨大蛆虫，喜欢盘起身子睡懒觉的犰狳，能够在滚烫岩浆中生存的甲虫和怪鱼，当然也有这种让矮人们深恶痛绝的人型生物――穴居人。

　　　　人类对地下的探索实在太过浅显，因此穴居人未曾出现在任何人类学者的记载中；如果不是和穆拉丁有过这段半是师徒半是朋友的情谊，阿尔萨斯也不会了解到这一种潜行于地底的生物。

　　　　矮人们也不知道穴居人是从何而来的，但是矮人们在挖掘山体的过程中，一旦挖破了穴居人所在的洞穴，这些野蛮凶残的怪物就会挥舞着它们原始的武器，哇哇怪叫着冲出来将正在工作的矮人工匠和考古专家撕成碎片。

　　　　尽管矮人们在力气和装备上占据了足够大的优势，但那些穴居人有着庞大的数量和凶残顽强的斗志。就这样，这两个种族之间的缠斗，从矮人们开始向地下挖掘的那一天起，就一直持续到了今天。

　　　　“凡是矮人存在的地方，都会有穴居人。”阿尔萨斯低声重复了一遍穆拉丁的话，看着那些正在从兽人身上扒去厚厚板甲的原始怪物，觉得穆拉丁的话还真是有道理――即便是在这座已经废弃了多年的矮人城市格瑞姆巴托，依旧有着穴居人的存在，不是么？

　　　　“阿尔萨斯，它们……它们……”温蕾萨的声音颤抖着，一下子抓住了阿尔萨斯的肩膀。从高等精灵游侠纤巧手指上传来与外表不符的巨大力道，让阿尔萨斯微微皱起了眉头。但阿尔萨斯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轻轻拍了拍温蕾萨的手背，说道：“温蕾萨……如果你不舒服的话，可以……背过脸去……”

　　　　尽管这样说，但阿尔萨斯自己现在都有些感到不适了。本以为那些穴居人扒下兽人的板甲，是因为想要那这些金属防具替换下它们简陋的兽皮和破布衣物，没想到……几居人在扒掉了离阿尔萨斯一行人最近的那个兽人的板甲后，竟然……竟然就这么扑到了那名兽人的身上，咧开错位的大嘴，撕咬起兽人那绿色的身体来。

　　　　“呕……”在一天之内，温蕾萨第二次蹲在了地上，干呕起来。莫格莱尼的脸色也有些难看――尽管不是第一次见到血肉横飞的场面，也早已习惯杀戮和死亡，可想这样野蛮的生食人肉的情景，莫格莱尼还是第一次见到――虽然正在被生吞活剥的，是人类最大的敌人兽人，但莫格莱尼还是觉得这场面有些难以入目。

　　　　霜之哀伤倒是毫不在意，凡人之间的生死搏斗，在自比神灵的小魔剑看来，本来就是蚂蚁打架这样的游戏；对于阿尔萨斯来说，尽管从观念上无法接受，但早已适应了天灾军团内憎恶和食尸鬼来去穿行的他，倒没有像温蕾萨和莫格莱尼这样严重的反应。

　　　　阿尔萨斯更加感兴趣的，是这些小矮子怪物们为什么要偷取这枚龙蛋。就在这时，那名领头的穴居人，在哇啦哇啦喊叫了几句之后，它那些忙着啃噬地上兽人尸体的同类，都停止了自己的进食行为，聚集到了这居人的身边。

　　　　“哇啦……哇啦！”那居人头领高举着手中的龙蛋，大声呼喊着什么。“哇啦哇啦哇啦！”那些穴居人跟着欢呼道。看得一头雾水的阿尔萨斯，直到那些穴居人叠罗汉一般地攀爬上街道两侧民居，折断了几根火把，将燃烧着的裹布棍头摆在青石地面上，然后把那枚巨大的龙蛋放在火堆中间的时候，才明白这些穴居人真正的目的――它们偷取了红龙女王的蛋，居然是为了……加餐？

　　　　圣光在上！――在这一刻，阿尔萨斯彻底明白了这群穴居小怪物是多么的无知和原始。也许对于红龙军团来说，一只幼龙只不过是它们广大群体中小小的一个个体；可是一枚龙蛋……如果让达拉然的那群法师，或者现在还不知道有没有赶到洛丹伦王城的克尔苏加德；抑或那些别有用心的邪恶人士知道它的存在，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不惜一切代价来获取这枚龙蛋――无论是用来研究，还是企图驯服其中的那只龙仔。

　　　　而现在，这些穴居人居然打算把这枚龙蛋……烧烤后吃掉？看着那些盯着龙蛋流口水的穴居人，阿尔萨斯恨不得冲到它们面前，狠狠地给那居人头领一个耳光，对它大声咆哮：“混蛋！你知不知道，这枚龙蛋拿到山外面的世界里，不知道能换几车鸡腿和烤肉哦！”

　　　　当然阿尔萨斯不会这么做――他有着其他的想法。“小霜，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在这些穴居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把那枚龙蛋带给我？”阿尔萨斯向自己的小魔剑询问道。霜之哀伤甜甜地朝着自己的主人露出一个微笑：“好的，主人！”

　　　　说完，霜之哀伤就蹦蹦跳跳地冲向了那群正在烧烤龙蛋的穴居人。“额……”阿尔萨斯伸出的右手只抬起了一半，霜之哀伤就已经跑远了。事实上，小王子只是问问霜之哀伤有没有什么办法而已，没想到小魔剑已经自顾自地行动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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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当霜之哀伤这样擅自行动的时候，总会有背离阿尔萨斯意愿的事情发生。事实上，阿尔萨斯并不希望伤害到这群穴居人。倒不是因为什么仁慈的心态，只是阿尔萨斯毕竟不是野蛮的兽人，不会只因为自己小小的心愿，而屠戮和人类一样的智慧生物――当然，被穴居人攻击的情况除外。

　　　　但霜之哀伤更不知道怜悯为何物，事实上，她自然是有办法让那些穴居人无法行动，然后取走那枚龙蛋――原本的时间流中，阿尔萨斯自杀之后，霜之哀伤就是用凛冽严冬般的寒风，将大领主提里奥�9�9弗丁和穆拉丁�9�9铜须等前来讨伐阿尔萨斯的灰烬审判军封在了冰雕里。

　　　　但现在，霜之哀伤另有打算，尽管并没有显现自己的身形，但小魔剑如同一个无尽漩涡般，穿行过那群穴居人的队伍；在凡人看不见的视角下，一束束灵魂的能量，被霜之哀伤从那些穴居人身上抽离出来。

　　　　在温蕾萨眼中，霜之哀伤如同传说中的神灵一般，款款地走过那群野蛮的怪物身边，她的容姿和仪态，就如同传说中的仙女一样夺目；而那些野蛮的怪物，则像忽然失去了灵魂――而事实也确实如此一般，一个个软倒在了地上。

　　　　温蕾萨甚至看到，有几个穴居人，直接倒在了兽人们丢弃在地上的重型武器上――带刺的钉锤和这些穴居人的身体进行了亲密而深入的接触，但这些穴居人却连闷哼声和呼痛声都未曾发出。

　　　　很快，近百**居人被霜之哀伤抽干了灵魂，倒在了火堆旁。霜之哀伤则走到火堆边，蹲下身子，白皙儿晶莹的一双小手，在温蕾萨不由自主的惊呼声中，探入了熊熊燃烧的火炎中。

　　　　“嘿~咻！”随着一声轻喝，霜之哀伤有些吃力地把那枚龙蛋从火堆中拉了出来，白色的蛋壳似乎并没有在火焰的炙烤下变得破损。在微黄的火光中，霜之哀伤吃力地抱起了那枚龙蛋，转身向阿尔萨斯的方向走了回来――倒不是说这枚龙蛋对于霜之哀伤来说太过沉重，只是小魔剑的胸前本已峰峦叠嶂，再加上一枚人头大小的龙蛋，就显得有些拥挤了。

　　　　“主人，给你！”霜之哀伤开心地回到了阿尔萨斯面前，虽然这样说着，但霜之哀伤还是紧紧搂住了那枚龙蛋――以阿尔萨斯现在的幼小身体，怎么想也不可能抱住这枚龙蛋继续接下来的旅程，因此，霜之哀伤决定替主人先拿着这枚龙蛋。

　　　　小霜已经这么努力了，主人一定会给小霜奖励的吧？――霜之哀伤喜滋滋地想着――不过有一点美中不足，要是小霜的额头上，能沾上几滴汗珠就好了――据说女性楚楚可怜的样子，更能引起雄性的欲/望――霜之哀伤回忆着她整理出来的关于恋爱的灵魂记忆，稍稍有些遗憾。

　　　　阿尔萨斯有些垂头丧气――这个小霜，又开始……不过阿尔萨斯也明白，要想让霜之哀伤明白什么叫怜悯，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就算霜之哀伤不会随意屠戮人类，吸取灵魂，也只是因为担心这样做会让阿尔萨斯生气而已，绝不是因为什么仁慈。

　　　　也知道自己怎么和霜之哀伤讲道理都没有，要想制止她这样类似的行为，还不如拿抛弃她来进行威胁更效率一些。不过阿尔萨斯自然不会为这样的“小事”来吓唬霜之哀伤――说到底，穴居人也不是什么好货，死了就死了吧，就当为矮人们出气了。

　　　　看着霜之哀伤故意装出来的楚楚可怜的样子，阿尔萨斯无奈地笑了笑，说道：“莫格莱尼，你来带着这枚龙蛋吧！”听到阿尔萨斯的吩咐，莫格莱尼将手中的长剑插回腰间的剑鞘，从霜之哀伤手中接过了那枚龙蛋。

　　　　对于莫格莱尼来说，这龙蛋也不算沉重，反而有些轻飘飘的；圣骑士盯着那白色的外壳看了又看，实在无法想象，如克拉苏斯和塔兰尼斯塔兹这样的巨兽，是从这样的小蛋中钻出来的――当然，这已经是莫格莱尼见过的最大的蛋了，可是体型最小的幼龙，也有三米多长啊！

　　　　“主人，你为什么要拿到这枚龙蛋呢？是要烤来吃吗？”把龙蛋交给了莫格莱尼，霜之哀伤伸了一个懒腰，看到阿尔萨斯的眼睛不经意地瞄过自己胸前，因为舒展肢体的的动作而格外挺立的双/峰，小魔剑喜滋滋地向自己的主人问道。

　　　　阿尔萨斯努力把自己的眼神从那两团肉/球上收回来，假装看不到一边温蕾萨那有些怪异和幽怨的眼神，一本正经地说道：“这枚龙蛋里……应该也是红龙女王的孩子吧？龙又不是鸡鸭……就这样被吃掉，太残忍了。”

　　　　这不是阿尔萨斯的托词，他确实觉得让这枚龙蛋被这些野蛮的原始穴居人吃掉有些过分，主要的原因是他忽然想起了那头呆呆蠢蠢的小红龙瓦拉斯塔兹，那头和阿尔萨斯倾诉过它心中迷茫和痛苦的小红龙。

　　　　这枚龙蛋里……如果能孵出幼龙的话，应该算是瓦拉斯塔兹的兄弟姐妹吧？――阿尔萨斯看着莫格莱尼怀里捧住的那枚龙蛋，心里有些感慨――如果被那个连看到不想干的鱼人被屠戮都会感到悲伤的瓦拉斯塔兹，知道它的兄弟姐妹被活活吃掉，一定会更加心痛吧？

　　　　倒不是说阿尔萨斯和瓦拉斯塔兹之间，短短的几句对话就建立了什么深厚的友情。只是阿尔萨斯忽然多了些悲天悯人……哦不，悯龙而已。这群被霜之哀伤毫不客气宰掉的穴居人，耽误一行人的进程已经够久了，在阿尔萨斯的催促下，几个人沿着街道，继续向格瑞姆巴托城市的深处走去。

　　　　就在阿尔萨斯带着他的龙蛋战利品前进的时候，格瑞姆巴托城市深处，那间巨大的房屋里，名叫“塔兰”的高等精灵再次出现在了那头红色巨龙的面前。红色的巨龙依旧在产卵的痛楚中嘶吼着，看到塔兰出现，它恨恨地咆哮着：“塔兰……我的孩子呢？你居然让穴居人把我的蛋偷走了？你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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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安静一些，我的女王。”塔兰不由分说地打断了红色巨龙的咆哮。红色巨龙有些惊愕地看着自己面前的那名高等精灵，似乎被他的无礼所触怒，这只红色巨龙突然张开了巨大的布满利齿的嘴巴，想要去咬面前的高等精灵。

　　　　塔兰皱了皱眉头，在一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出现在了自己的侧后方，避开了那只红色巨龙缓慢而且有些无力的攻击。“我的女王……你居然还有力气对我发动攻击？看来耐萨里奥的恶魔之魂，并不像他宣称的那么有用嘛！”塔兰嘲讽着，似乎一点都不害怕这个庞然大物。

　　　　在那无力的一击之后，那只红色巨龙似乎已经用尽了毕生的力气，它只能低垂下优雅的头颅，把自己的下巴放在冰凉的青石地板上，只有那双巨大的眼睛，依旧死死盯住了塔兰，口中发出了恶毒的诅咒：“你……你不能对我的孩子做这样的事情！”

　　　　塔兰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说道：“为什么不能？你是他们的母亲，我却不是他们的父亲。我的女王，莫非你已经忘了，虽然我是所有红龙中最年长的，可你才是他们的女王。我早已经厌倦了照顾这些后辈，谁叫那些泰坦，没有选择我来领导我们的同类呢？既然这样，我又何必去照看那些不属于我的后代？”

　　　　红色巨龙微张着长满锋利牙齿的嘴，挤出了一句话：“塔兰，泰坦之所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