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奇案录-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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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方镜彻底傻了。

　　　　他差点忘了，方才自己才说过，刘大海衣物上沾到的香粉，极有可能是在街上遇到了带着类似香囊的侍妾所以不小心碰上去的。

　　　　但现在，辰御天却用香粉所沾的位置巧妙的推翻了他方才的那个推论。

　　　　而且更重要的是，辰御天显然早已经知晓了香粉所沾的位置，但刚才却没有说半个字，反而是直到现在才气势汹汹在回答凌云天的问题的同时，将自己的这个推论给推翻。

　　　　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自己在人家的心中，根本就是一个连话都不值得说的，微不足道的人。

　　　　这，无疑是最纯粹的蔑视！

　　　　方镜顿时感到自己有些可笑。
………………………………

章五十八　最有力的证据！

　　　　大堂内同样因为辰御天这一番话安静了一瞬，众人皆是忍着笑意看了方镜一眼。

　　　　凌云天目光看了辰御天一眼，眉头微微一皱，然后脸再次露出了笑容。

　　　　“原来如此，照辰大人所言，那刘大海衣衫之的香粉，乃是她疏忽所致，如此说来，此女，的确就是杀人凶手了啊！”

　　　　说到这里，他忽然咧嘴冷笑了一下。

　　　　“来人，给我将这个假冒杀手花蝴蝶的杀人真凶，拿下！”

　　　　此言一出，一旁的霍元极立刻眉头一皱！凌云天的心思，他怎么还能想不到？他之所以开口说林霏霏乃是假冒花蝴蝶的杀人真凶，目的就是为了否定林霏霏花蝴蝶的身份，借此将与自己关系，彻底撇清。

　　　　只是，他虽然看破，却并不说破，而是淡淡地将目光看向了辰御天。

　　　　自己都能够轻易看破的动机，他绝对没有理由看不破。

　　　　霍元极坚信着这一点。

　　　　而辰御天，也不出其预料一般的，嘴角微微浮现出一抹嘲弄的笑意。

　　　　“凌大人打得真是好算盘啊！”

　　　　凌云天眉头微皱，微微不喜道：“辰大人此言何意？”

　　　　辰御天扫了凌云天一眼，冷笑道：“本官话中深意，我想凌大人你自己心中是最清楚的。此女明明已经承认自己是那杀人凶手花蝴蝶，为何凌大人还要如此？”

　　　　凌云天闻言笑道：“辰大人此言差矣。从始至终，本官都只听到了此女自承是杀死刘大海的杀人凶手，至于其是够真的是那花蝴蝶，本府可不能光听一两人之言，便下决断。除非……辰大人能够拿出切实的证据，来证明此女，便是花蝴蝶。”

　　　　周围众人一听，顿时无言。

　　　　从某些方面来讲，凌云天的话很有道理，办案最忌偏听偏信，讲究重证实据，然而此刻对于辰御天来说最困难的，莫过于拿出所谓的证据。

　　　　毕竟，花蝴蝶是江湖中最神秘的赏金杀手，不但从未有人见过其相貌，甚至就连她的性别，在江湖中都还是一个谜。如此一个人物，想要拿出证据来证明身份，本就很难。

　　　　再者，此案最困难之事，便是搜寻证据，如果不是迟迟找不到证据，他也不必直到此时，才决定缉拿凌默，重审此案了。

　　　　辰御天不由再度看了凌云天一眼，冷笑道：“看来，凌大人你是铁了心要本官拿出证据了？”

　　　　凌云天亦冷然一笑，道：“当然，本官审案，想来重视证据，只要辰大人你能够拿出切实的证据，证明此女便是那杀手花蝴蝶，本官定会如实宣判！！”

　　　　一旁，武动天闻言一恼，心说你之所以敢这么说，还不是笃定我们拿不出任何的证据么？

　　　　“哦？看凌大人的意思，只要本官能够拿出切实的证据，您就一定会如实审判？”辰御天佯做惊状，目光看了凌云天一眼，开口问道。

　　　　凌云天轻轻点了点头，道：“当然，只要辰大人你能够拿出确切的证据！”

　　　　“好！凌大人说话可要算话！”辰御天忽然大笑一声，看着凌云天，嘴角微微翘起了一丝神秘莫测的笑容，“既然你要证据，那本官就给你证据，不过并不是证明花蝴蝶身份的证据，而是证明凌默杀人的铁证！！”

　　　　……

　　　　经过早的事情，此刻的私府整个都已经被辰御天的两支龙卫精锐围了起来，府内的丫鬟仆役以及凌默的那些侍妾们，都被集中在一个地方，等候发落。

　　　　凌默房间所在的小楼，更是被李青和孟刚亲自率人围了起来，不准任何闲杂人等随意靠近。

　　　　直到辰御天带着众人来到小楼前，此处的守卫，才稍稍松了一些。

　　　　站在楼梯口，凌云天环顾四周，神色微微有些疑惑，辰御天口口声声说要带他们来看凌默杀人的铁证，但却带人来到了这里，难道这里，还存在什么证据？

　　　　应该不太可能吧！

　　　　凌默依旧被五花大绑，但脸的神色，却完全没有了之前刚听到辰御天话语之时的慌乱。

　　　　他本以为，对方可能是在其他地方找打了证据，但没有想到，却是来到了自己的府中。

　　　　这，顿时让他的心轻松了不少。

　　　　其他地方或许还不能保证，但自己的府中，绝对不可能还留有任何的证据，这一点，无论是他，还是凌云天，亦或是方镜，都非常确信。

　　　　也因此，他们在看向辰御天的目光，多多少少，带出了一丝的嘲弄戏虐。

　　　　辰御天并为在意他们，而是淡淡的看了公孙一眼。

　　　　公孙冲其微微一笑，轻轻点了点头。

　　　　“辰大人，你不是说带我们来看默儿杀人的证据么？那证据何在啊？”凌云天目光一扫四周，看了辰御天一眼，带着一丝质问的语气，道。

　　　　辰御天深深地扫了三人一眼，笑了笑，道：“别急嘛，证据马就会出现了。”

　　　　听到这话，围观众人皆是一阵奇怪。

　　　　马就会出现了？难道辰御天还会未卜先知，事先算到了此时此刻会有证据出现？

　　　　这怎么可能？

　　　　面面相觑一番，众人皆好奇地看着看着辰御天。

　　　　辰御天只是笑了笑，随即，便见两个龙卫一人抱着一个酒坛子走了进来，然后对着辰御天恭恭敬敬道：“大人，都准备好了！”

　　　　辰御天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可以开始了。

　　　　二人点点头，随即将怀中坛子里的东西，全数倾洒在楼梯和墙角边。看到这一幕，众人更加好奇了。完全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

　　　　辰御天也没准备给他们解释，两个龙卫洒过楼梯后便退下了，所有人都是看着他，而他目光则是微微盯着那被洒过楼梯和墙角。

　　　　众人也随着他的目光望去。

　　　　片刻后，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那被洒过的楼梯和墙角的某些地方，突然泛起了一片暗红之色。虽说此地的楼梯和地板同样也是红色，但这种颜色的变化，依旧是很清楚的展现在众人眼前。

　　　　顿时，惊呼频频！

　　　　而见到这般变故的凌默，原本略带轻松的脸颊顿时苍白，双腿一软，整个人更是如同失去了一切支柱一般，瘫倒下来。

　　　　凌云天则是微微眯起了眼睛，望着地面那变红的地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下曾在一本记录仵作验尸的书本当中，见过这样一个方法，书中称：又若被刃杀死，却做火烧死者，勒仵作使其白骨，扇去地的灰尘，于尸首下净地，用酽米醋、酒泼。若是杀死，即有血入地鲜红色……只是，书中也曾提到，此法只能用于火场杀死者，故而在下，对此法进行了一些改进，在原本的酽米醋、酒基础，加入了几味特殊的药材，使得不是在火场杀死者，亦可是入地血现形……”

　　　　“而且，还可以分辨出究竟是不是人的血，若是人血，则呈现暗红色，若非人血，则为蓝色。”

　　　　公孙似笑非笑地看了凌云天一眼，解释道。

　　　　“凌大人不用质疑此法，我们在此之前，已经多次做过实验，可以确认在下刚才所说，皆为实言。”

　　　　凌云天没有丝毫神色变化。

　　　　辰御天目光看了看他，笑道：“诸位也许还记得吧，我曾经说过，死者白秀秀乃是被人从楼梯等高处推下致死，而此地，恰好符合。另外，根据此处方才显现而出的血迹，很明显是人血，也就是说，此地，应当便是案发第一现场！”

　　　　“凌公子，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些，都是货真价实的人血，如果此处没有死过人的话，那么这些人血，又是从何而来？”

　　　　闻言，所有人皆大惊失色，继而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此刻已经瘫成了一摊泥的凌默。

　　　　谁都看得出来，此刻的他，所有的心里防线皆以崩溃。

　　　　“是，是啊……”

　　　　“白秀秀，她的确是被我杀死的……”

　　　　凌默这一开口，凌云天的眼神终于阴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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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五十九　真相大白

　　　　“那一日，我在杜三的唆使下，带着几个人，去了观音庙庙会……”在重现的血迹的冲击之下，凌默心底的所有防线，全数崩溃，开始讲述案发当天的真相……

　　　　随着他的讲述，那些一直被刻意隐瞒的真相，终于浮出了水面……

　　　　而从其口中说出来的真相，与玉儿所说，几乎一般无二。不过众人，也从其口中，听到了之前玉儿，来不及说出的部分……

　　　　“……我命人打听清楚她们住址之后，便提前赶到了客乡居，在林老板的带领下，进了她们主仆二人的房间，并在房间之中埋伏起来。”

　　　　“而后，我便先让杜三将准备好的迷烟点燃，没过多久，她们主仆二人来了，一进房门，便中了我的迷烟……然后我用布袋将他们装到一起，抬出了客乡居……”

　　　　凌默说到此处，辰御天忽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讲述。

　　　　“而你离开之时，却被当时客栈内的所有客人以及客栈众人目击了一切，对吧？”说到这里，辰御天目光猛然看向了一旁的荆无命和管材。

　　　　闻言，二人皆是点了点头。

　　　　那一日凌默离开时的情况，的确被客栈内的所有人都目击到了，只是一来大家对其平日里在街为非作歹之事早已司空见惯，当时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二来则是因为大家都了解凌默公子的性格，就算真的出声制止，也是毫无作用，反而容易给自己招惹麻烦。故而当时，他们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凌默将白秀秀主仆二人绑走了。

　　　　只是，当时，或许连他们自己都不曾意识到，事情会发展成后面那种样子……

　　　　……

　　　　时间回到那一日的晚。

　　　　凌默带着绑来的白秀秀主仆二人，回到了自己的私府，刚进了中庭，便将两个布袋里的人放了出来。

　　　　此刻的白秀秀与玉儿，经过一路的颠簸，身的迷烟早已失效，二人都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只不过眼睛被蒙着，她们并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何处。

　　　　当凌默吩咐将二女的蒙眼布解下来之后，玉儿首先发难，看着一脸恶心笑容的凌默，一双眼睛直接冷了下来。

　　　　“你这个不知羞耻的登徒浪子，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凌默嘿嘿笑了两声，靠近，“你们猜猜看，本公子抓你们这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是想要干什么呢？”

　　　　听到这话，想到幽州百姓对这位凌默公子的传言，玉儿和白秀秀的俏脸皆是猛然一变，一抹惊惧之色，分别掠两女的眼眸！

　　　　这种事情，是个女子，都会怕！

　　　　“你……你敢！！”

　　　　“在这幽州，本公子还有什么不敢的！”凌默冷笑一声，随即看向玉儿，“不过本公子看的只有你家小姐一人，你这丫鬟也算有些姿色，不如就给这些和我一起的弟兄们玩一玩儿如何？”

　　　　说着，他指了指身边的杜三等人。这些人一听到他这话，眼睛一下子亮了，看着玉儿，略有些火热。

　　　　玉儿的心则是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你们可要好好照顾一下这位美人儿，知道么？”凌默别有深意地看了杜三一眼，随即连拖硬拽地将白秀秀带回了自己的小楼。

　　　　而当楼门关闭的一刹那，衣物被撕裂的声音夹杂着玉儿的谩骂声、以及男人们的嬉笑声，响起……

　　　　……

　　　　听着凌默的讲述，在场众人的脸尽皆变了。

　　　　九龙府众人以及白凌言父子，都是面色阴沉地看着凌默，居然如此对待一个尚且处于花季的少女，这种人，简直是死有余辜。

　　　　甚至就连早已清楚此事的花蝴蝶林霏霏，此刻也忍不住因凌默的行为而深深皱眉，同为女子，她自然体会得到凌默此举，对于玉儿的伤害！

　　　　那简直比直接杀了她还要可怕！

　　　　凌云天在凌默方才心中防线全数崩溃，讲述实情开始之时，面色便一直阴晴不定，也不知其到底在想些什么。

　　　　而凌默的神色却忽然有些心有余悸起来，继续讲道：“我抱着白秀秀进了我的房间，我本以为她会向以往那些被我绑来的女子一样向我求饶，可她并没有，只是告诉我，她的父亲是朝廷镇守边关的大将军，叫我不要做傻事，可我当时哪里还听得进去？而就在我准备对她用强的时候，她忽然张嘴咬了我的胳膊一口……”

　　　　……

　　　　“啊……”凌默惨叫一声，连忙收回了自己的胳膊。

　　　　白秀秀趁机坐起，向房门口跑去，刚刚打开房门，准备逃跑，却见凌默再度抓住了她的胳膊。

　　　　“小美人儿，你想去哪啊？”他嬉笑着，用力拉着少女的胳膊，想要将她拽回来，而少女则奋力挣扎，不想再落入对方手中。

　　　　但她毕竟只是一个弱女子，又怎敌得过男人的力气？凌默用力一拽，便又将她拽回到了自己怀中。

　　　　白秀秀逃跑心切，眼看自己就又要落入凌默之手，情急之下，直接扬起玉手，“啪……”的一声，狠狠打在了凌默的脸。

　　　　凌默顿时被这一个巴掌打翻在地。

　　　　白秀秀则趁机挣脱魔掌，然而，就在其再度来到房门口的时候，被其打了一个巴掌的凌默站了起来，目光中满是怒火地看着白秀秀！

　　　　“你……竟敢打我的脸？连我爹都从来没有打过我的脸，你这贱人居然敢打我的脸？真是不可饶恕……给我去死吧！”

　　　　此一言出，事情坏了。

　　　　完全被怒气冲昏了头脑的凌默，根本没有多想，直接便是伸出双手，狠狠推了一把白秀秀。

　　　　而白秀秀本身就站在房门楼梯口，被他这么一推，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直接便顺着高高的楼梯，滚落下来，最后脑袋更是狠狠撞在了楼梯下的墙角，撞得头破血流！

　　　　等凌默回过神来，看到白秀秀倒在血泊之中的狰狞面目之时，顿时慌了……

　　　　……

　　　　听到这里，小楼里所有人的目光顿时微微一凝。

　　　　原来如此！事情的真相，竟是这样！

　　　　辰御天微微点了点头，笑了笑，凌默所说，与其推测几乎一般无二，虽然略微有些小出入，不过并无大碍。不过此刻，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因为凌默的话，已经到极为关键的时刻！

　　　　若其所料不差的话，接下来其所说的内容，便会涉及到凌云天施展那祸水东引之计的内容了。

　　　　果不其然，就在辰御天和九龙府众人神色微微凝重起来的时候，凌默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一般，又继续说道：“看到自己杀了人，我很害怕，这时，我爹……”

　　　　说到此处，那自开始便脸色变一直变幻不停的凌云天，终于开口了！

　　　　“你给我住口！！”他忽然开口，制止了凌默继续说下去。

　　　　辰御天则是微微一冷笑，看着凌云天，道：“凌大人，事到如今，你还要继续隐瞒下去么？令公子已经招了，无论如何，他已经逃不了律法的制裁！你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已经毫无意义了！”

　　　　听到这话，凌云天再度沉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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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六十　劫法场

　　　　辰御天的话，依旧没能说动凌云天。

　　　　直到最后，凌默被带走之时，他依旧保持着沉默，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的爱子被带走。

　　　　无人发现，其目中，在看着儿子被带走的背影，隐隐有这一抹至极的阴沉之色，一闪而过！

　　　　当日下午，九龙府便贴出了告示，向全城百姓发出通告，要在明日正午，对犯下了杀人之罪的凌默以及花蝴蝶林霏霏，斩首示众。

　　　　地点，就设在幽州城北的刑场之中。

　　　　消息传开，幽州百姓无不拍手叫好，花蝴蝶这个杀手，一般平头百姓可能还不太清楚，但凌默，大家实在是太熟悉了。

　　　　幽州百姓，无一不痛恨这个为非作歹，糟蹋女子的恶少。只是对方有权有势，大家皆是有苦不敢言罢了。

　　　　如今获知这恶少即将被行刑的消息，全城百姓都是感到大快人心，纷纷约好明日前往刑场，观看行刑。

　　　　而江湖道上，也有不少的江湖人士，在获悉花蝴蝶即将被行刑的消息后，大吃一惊，决定前往观看。

　　　　亦有不少的人，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中蠢蠢欲动起来

　　　　时间很快来到了行刑的日子。

　　　　午时还未到，刑场周遭三百丈内外，已经是人山人海，不少以往被凌默祸害过的百姓们，更是早早地来到了刑场，期待那恶少人头落地的一刻。

　　　　更有不少被甲执兵的官兵，肃穆而立，将群情激奋的百姓们阻拦在三丈以外，防止他们误入。

　　　　刑场中央，则是一方高台，约莫三尺多高，十丈方圆，高台之上，跪着两道人影，一男一女，皆五花大绑，背插明梏，正是今日即将被行刑的凌默，以及林霏霏二人。

　　　　而在二人之前，辰御天端坐于行刑官位置，身着官袍，两旁则站着九龙府的其余众人。

　　　　雪天寒、武动天、公孙、凌妙音、唐凤玲、林刀、林韬、韩桐、冰王、炎尊、龙尊、剑圣等人尽皆在列，甚至就连闭关许久的玄曦公主，也在其中。就在昨夜，她在龙尊的帮助下，终于冲破桎梏，达到了罡气离体之境。

　　　　唯独霍元极，此刻却是不见人影。

　　　　而在周遭围观的百姓之中，白凌言父子三人赫然也在其中，他们皆是用仇恨的目光看着刑场之中的凌默。

　　　　另一边，刘敬言母子亦是看着刑场之中的凌默。

　　　　此刻的刑场周遭，太过混乱。挤满了前来观看的百姓，以至于此刻的辰御天，完全没有注意到，在刑场不远处的一座小楼中，一扇朝着刑场而开的窗户缝隙中，有一缕奇异的光芒闪动

　　　　时间缓缓过去，距离的行刑的时间越来越近，前来观看的人，也越来越多。

　　　　似乎整个幽州城的百姓，在这一刻，全部聚集到了此处一般。

　　　　李青抬头看了看天色，太阳很大，刺眼的阳光几乎让人无法睁眼直视。

　　　　“大人，时辰到了！”他禀报道。

　　　　辰御天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一旁的公孙可以开始了。

　　　　公孙微微点了点头，随即上前一步，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罪状书，放声朗读起来。

　　　　“兹有罪者凌默、花蝴蝶二人，一者横行霸道为非作歹，一者草菅人命杀人无数，此二人皆触犯我大玄律例杀人之罪，按律当斩立决！如今时辰已到，即刻开刀问斩！”

　　　　公孙话音刚落，辰御天缓缓的从座位上站起，轻轻伸手从桌子上的箭筒之中取出一根令箭，目光一凝间，猛然将其掷出！

　　　　“行刑！”

　　　　铿锵话语一落，早已准备就绪的刽子手拿起一旁的水碗猛灌了一大口，而后全数喷溅在手中的断头刀之上，随即抓住凌默、林霏霏背后所插的明梏，一抽而出！

　　　　哗！

　　　　场内的瞬间安静了下来！

　　　　只见那两名刽子手，在无数道目光的汇聚下，轻轻地举起了手中的断头刀。

　　　　场中所有人的心，都随着这两把刀的举起，而高高的悬了起来。

　　　　毕竟，这两把刀一旦落下，两条性命，便会顷刻消失，再也不复存在！

　　　　尽管他们此行，就是为了看到那条生命的陨灭而来。

　　　　但，在看到这个动作之时，很多人的心，还是下意识地提了起来。

　　　　没有为什么，毕竟，不是每个人看到一条鲜活的生命消失在自己面前时，还能够做到面不改色，无动于衷。

　　　　然而，刀，并没有落下。

　　　　众人想象中人头落地的血腥场景，也并为出现。

　　　　就在刽子手举起了断头刀，准备斩首之时，天空中忽然风云色变，一股狂风蓦然刮来，狂风之中，更是有着一道极为精纯的内力气息夹杂其中。

　　　　人群中不少的江湖人士，纷纷皱起了眉头。

　　　　这股内力雄浑而狂暴，而且又恰好在这个节骨眼席卷而来，显然是来者不善。

　　　　恐怕是有人想要劫法场！

　　　　几乎在刹那之间，所有人的脑中皆是闪过了这个念头。

　　　　“哈哈哈”

　　　　而就在这个念头浮现在大多数人的心中之时，只听得一道狂妄笑声猛然传来！

　　　　众人皱了皱眉，下意识抬头看去，只见天空中一道人影蓦然出现，伴随着狂笑与狂风，在众目睽睽之下，横渡虚空，直接落在了刑场中央的高台之上！

　　　　伴随着其降落，一股罡风蓦然袭来！不少前来保护犯人的卫士，皆是被这股狂风，一股脑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