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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权色-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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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听到没有?”
“……”
“哼!不识好歹!”
见凌寒一语不发,隔壁男子突然冷哼一声,紧接着一道黑影瞬间穿过牢房缝隙,目标直奔凌寒的后背袭来。
啪!
“嘿嘿嘿,味道如何?”
“适可而止!”凌寒紧攥着散发恶臭的破鞋,语气冷沉到了极点,“老王,莫要烦我!”
说完,破鞋如飞镖,直接又原路返回了。
“老王?何人告知你老子姓王?”
“靠!你有完没完?”凌寒不耐烦起来,“你个痨病鬼住在隔壁,不姓王还能姓你,全名你大爷?”
“嘿!还真让你猜中了,老子名字就唤作xxx!”
“去你大爷的!取这个名字,你是想占便宜想疯了是不是?”
凌寒一听对方全名就叫‘你大爷’,顿时就怒了,心说这他么的就是故意要占便宜。
“你才大爷呢!年纪轻轻莫非耳背?”隔壁男子直接提高了声音,“听清楚了,老子大名是黎大隐,不是你大爷!”
“你!……”
“当然,若是你愿意尊称老子为大爷,老子也甘愿受之!”
“去你大爷的!”
凌寒斗嘴没吃过亏,没想到这一次却吃了瘪。
不过他也没心情与对方纠缠,而是又再次陷入了沉默。
“凌寒,反正这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何不与黎某一说你心中疑虑?”一向说话毫无章法的隔壁男子,突然间语气郑重了起来。
“此时此刻,在想一个人!”
“男人还是女人?”黎大隐顿时来了兴致,“依我看,你小子长得一副桃花命相,一定是在想女人!”
凌寒没好气的回了一句:“黎大淫这个名字,其实更合适你!”
“男人本色,千古至理,想女人有什么?”黎大隐说起话来,比凌寒这后世人还要白话,“既然不是想女人,那就是想男人喽!”
说完后,隔壁黎大隐还嘿嘿淫笑起来。
“这话为何从你口中说出,这味儿就不纯呢?”
黎大隐连爆粗口:“靠!老子又没说什么鸟玩意,这天下间除了男人就是女人,你不想这两种,难道还有别的念想?”
“……”
凌寒无论是在醉仙楼,还是在三味书坞,在众人面前都是辩才无双,可是今日在黎大隐这里,他却是几次哑口无言。
牢房里,又陷入了沉寂。
过了许久,隔壁黎大隐叹了口气:“此次你恐怕难再离开了,如今府库失窃巨额帑银,总要寻几个替死鬼,否则此事难以向朝廷交代。”
“栽赃嫁祸,我却成了替罪羔羊,真是一手好算盘。”凌寒蓦然坐了起来,看向隔壁牢房,“身在牢房却消息如此灵通,那你应该……”
“不要问老子作案之人讯息!”
“为何?”
黎大隐语带肯定:“因为即便你知晓了,也是无济于事,你这只替罪羔羊你是做定了!”
“嗬,即便如此,那至少也让凌某所替何人吧?”
“作案之人乃是大盗百变银狐,惯盗西南九路!”黎大隐语气低沉了不少,“此人虽以偷盗为业,但栽赃嫁祸这等行径,绝非此人所为!”
“百变银狐……”凌寒反复低喃这个名字,随后点了点头,“这自不必说,我的心中其实已有定见。”
能够在作案之前,提前发下名帖注明来意与时间,这足以说明此人极度自负,又岂会做出这等低劣的伎俩。
“此人做事向来不留痕迹,西南诸州诸路虽多番作案,却始终不见形迹可寻。因此老子才说,这个替罪羔羊你是做定了。”
“那……你又是什么人?”
凌寒突然话锋一变,直接询问隔壁黎大隐。
“显而易见,囚犯一个!”
“囚犯你做成你这样,倒也是实属难得了。”见对方不愿坦言,凌寒也不想去追问。
“若是你能离开此地,黎某或许会回答你。”
“哦?你可别后悔!”凌寒突然笑了,“越是有挑战的境遇,就越是让凌某兴趣大增,区区一只狐狸而已,就是千年的狐狸,它也说不了聊斋!”
“虽盲目无知,但勇气可嘉!”黎大隐冷冷一语,但随后却惊奇地问,“凌寒,这聊斋是何物?”
“聊斋……是个好东西!”凌寒也打起来悬念,“若你能离开此地,凌某或许会告知你它是何物!”
“好小子,竟与老子玩这一手!”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
略阳县知县钱迁越,却突然来到大牢中。
钱迁越并没有在牢中叱问凌寒,而是吩咐牢房狱吏善待凌寒以及一众家眷。
从钱迁越话语中,凌寒也终于明白了,昨日铁南为何羁押如此客气。
显然钱迁越是顾及他与郑克祥一点关系,这才吩咐铁南不得鲁莽行事。
凌寒不愿坐以待毙,于是连连喊冤:“学生实在冤枉,县大人定要为学生做主啊!”
“凌寒,此事可说是证据确凿,你让本县如何为你开脱?”钱迁越叹了口气,一副惋惜的样子,“以本县私人之见,自是相信你受冤蒙屈,但……唉,本县能做的,也只有届时公堂问审时,让你少受皮肉之苦!”
“县大人恩情,学生铭记于心。若是县大人能给予学生自证清白的机会,那学生定会结草衔环不忘恩德!”
钱迁越闻听此言,却是为之一愣:“此话何意?”
“县大人,学生之罪在府而不在县,因此无论学生是否真有盗窃之罪,您均是无功亦无过。”
凌寒说到这里,突然话锋一转:“您现今虽是一县之尊,但正是年富力强之盛年,将来官途不可估量。请恕学生言语冒犯,倘若是此事稍有差池,譬如数年之后,曝光此乃冤案,亦或是有心之人旧事从提,届时您就是党同伐异下的替罪羔羊,您就有可能体会学生今日这般境遇。”
“这……”
凌寒这一席话,听得钱迁越泛起了心思。
(本章完)
………………………………
第35章 一池秋水,东风皱面
官场之路,可谓是如履薄冰。
今日的一次失误或者污迹,将来可能就是万丈高楼崩塌的隐患。
钱迁越虽只是七品知县,但是却深通此中三味。
尤其是凌寒在抛出问题之前,对他将来官路亨通的言辞吹捧,让钱迁越十分地受用。
钱迁越没有立刻追问后续,而是将凌寒带离了牢房。
来到县衙后堂,钱迁越摒退左右,只留下他与凌寒两人:“凌寒,有话不妨直言。”
见钱迁越心思已动,凌寒于是认真起来:“县大人,若是有心换一种思量,这或许是您累迁的一次机会。”
“哦?何以见得?”
“倘若若能侦破此案,大人您是功劳一件,届时岂不是名利双收?”
“那是自然,但此案侦破岂是轻易?”钱迁越摆了摆手,“本县也不瞒你,此案在结,而不在破!”
凌寒一听这话,顿时心情沉重了不少,心说这是铁了心要让老子当替罪羊啊。
不愿坐以待毙的凌寒,急忙又道:“此案其实并非毫无线索,况且请恕学生直言,即便强加学生之罪,那十万官银也是难再复还,毕竟学生并未盗取。”
“官银之事,与本县无关。”钱迁越眉头一皱,已然听出凌寒语带玄机,“不过闻你言外之意,莫非你有破案之机?”
凌寒直接跪了下来,态度万分诚恳:“还望大人玉成此事,否则学生性命危矣!”
“这”
这倒是让钱迁越犯难了,他可以不对凌寒严酷用刑,但是想要应下凌寒这个要求,不仅超越了他的本身职权,更是要承担着很大的风险。
钱迁越身在官场,自然将事情看得透彻,虽然平日了贪墨不少,但却是个颇有能力之人。
从有人举报到抓获凌寒,以及后来乌景荣授意施压,这一系列动作中,钱迁越犹如一位旁观者,将所有所有都尽览于眼中。
凌寒冤与不冤屈,钱迁越比谁都清楚,但他一个七品知县并不能左右什么。
上司要找替死鬼,而且还是得罪上司的替死鬼,他这个下属没有对凌寒落井下石,已经是犯了拂逆上司的为官大忌,若是再唱起反调来,将来他日子能好过吗?
钱迁越在心里不停地问自己:为了一个少年值得吗?
“此事,容本县好生思量”
钱迁越没有立刻答应,而是又将凌寒送进县衙大牢。
“小子,看你一脸丧气的熊样,一定是撞到南墙了!”凌寒刚回到牢房,隔壁就传来了黎大隐的声音。
“关你屁事!”
隔壁黎大隐倒也不恼,反而习以为常:“老子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就算你有断案侦破之能,可你终究是个死囚犯,那知县大人岂能为你而甘冒风险?”
“他心动了。”
“什么?”
由于凌寒的声音不高,黎大隐并没有听清楚。
懒得理会黎大隐,凌寒默默自语:“惜时赤壁一场东风,使得周瑜成就不世功勋,拯救了江东覆灭之危,如今会有一场东风,助我凌寒脱困牢笼吗?”
乌府书房内,乌景荣立于书案前,执笔勾了一幅水墨丹青。
乌唐侍奉在旁,亲自为父亲研墨。
“父亲,您这丹青功底可是越发高境了,孩儿实乃望尘莫及。”
“你啊你,就知道奉承为父!为父这等画技自娱自乐尚可,但却难登大雅之堂噫!”乌景荣轻轻含笑,随后却叹了口气,“不过说起这丹青妙笔,那凌寒倒是难得,不过可惜了”
“此人太过狂傲,这也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
一提起凌寒这个人,乌唐的脸色就极为难看,当日醉仙楼之折辱,他仍旧是记忆如新。
见儿子愤恨难平的样子,乌景荣摇了摇头:“你将来是要入仕为官的人,岂能与一个市井无赖置气?”
“话虽如此,可孩儿仍旧是余恨难消!”
“那凌寒都已然入狱待死,你还想如何?”乌景荣说着,继续勾勒着墨色梅花,“不过是个颇有才华的跳梁小丑,世上何曾缺少过这种人?锋芒太露,不懂隐忍,终究是难存于世,这你要谨记在心!”
“是!孩儿明白了。”
“对了,李家可传来消息?”
“关于钱资补缺之事,李墨阳已经答应了,不过却提出了要求。”
“哦?说来听听。”
“届时其女入我乌家,需居偏妻名份。”
汉人除了嫡妻外,还有偏妻与下妻,这也是三妻四妾一词的由来。
在男尊女卑的封建时代,女子在家中的地位也是极为讲究,因此女方与娘家人都很在意这个名份。
偏妻虽然并非正妻尊贵,但却比妾室要强上一些。
“哦?这李墨阳倒是会坐地起价”乌景荣冷冷一笑,“罢了,如此丰厚嫁妆争一个偏妻名份,这李家倒也不算过分。”
“孩儿也是如此想的,毕竟如今当务之急填补府库空缺。”
“是啊,此事为父虽压了下来,但岂有不透风的墙,莫说此事这略阳府藏不住,就是京城恐怕已然有人蠢蠢欲动了,此事着实是有些棘手。”
乌景荣眉头微蹙,叹了口气道:“若非此事迫在眉睫,为父决不会让你与商贾之女来往!哼!蝇营狗苟之辈,岂能入得了我乌家之门!”
“父亲,为何不直接那凌寒抓入府衙大牢,如此一来也可免生变数。”
“变数?你是说郑克祥?”
自醉仙楼寿宴后,凌寒的背景早已不再是秘密。
“正是!”乌唐点了点头,“当初凌寒伤了李家之人,却被当堂无罪释放,这一定是钱迁越顾及郑克祥,才做了顺水人情。”
“你大可放心,此事即便郑克祥也要回避,岂能因一个交情不深之人而深陷其中?”乌景荣摆了摆手,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此事为父不寻他麻烦,已然是顾念同僚之情,他岂会不识好歹?”
“既如此,那孩儿便放心了。”
“其实为父将抓捕一事交于县属,也是为了回避诸事!”
乌景荣的真实意图,就是全权交由县级的钱迁越处理审查,而他这个知府大人落得一身干净。
只要凌寒这个替死鬼,在县衙牢房酷刑之下招认罪行,那一切也都算是有了交代。
而他要做的,就是最后一步签押卷宗定案。
就算将来出现什么纰漏,他这个一方知府虽是责无旁贷,但是处理案件流程的是钱迁越,他可以很自然将黑锅甩给钱迁越。
这是乌景荣没有亲自抓捕凌寒,而是授权县属衙门抓捕的根本原因。
“老爷!”
这时,乌府管家匆匆走了进来。
“何事?”
“郑府派人送来请柬,邀老爷您过府一叙。”
………………………………
第36章 县衙后堂,双强争锋
略阳县衙,后堂客厅中,此刻气氛十分诡静。
钱迁越这个知县老爷,此刻却是垂手恭敬地伫立在侧,双眸不时地瞥向厅中端坐的乌景荣与郑克祥。
“郑兄,如此大费周章为了一个毫不相干之人,难道就不担心引火烧身?”
安静地厅堂里,乌景荣率先开了口。
郑克祥依旧是大马金刀地坐着,虽是一身儒雅便服,却是透着身居高位的气势:“乌兄何须如此,郑某只不过是觉得此案疑点颇多,那凌寒虽与郑某并无亲属,但也算是有些来往,自当是要关心此事了。”
洪亮的声音,一扫厅堂凝滞气氛。
“能让郑兄出面相邀,那这凌寒可真是够体面的!”乌景荣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语气中已然有了颇多不悦。
他接到请柬前往郑府一叙,却不料郑克祥直接将他拉到了这里。如此拐弯抹角大费周章,无非是不想他直接回绝罢了。
郑克祥爽朗一笑:“乌兄这话就见外了,郑某也不过是意在厘清此事,这也是对朝廷一个交代。”
“交代?将盗窃之贼绳之于法,就是对朝廷的最好交代!”乌景荣语气沉冷,语带不善的说,“郑兄,乌某奉劝一句,此事你还是勿要理会为好,否则……”
“哦?否则如何?”
乌景荣冷冷一笑:“这凌寒入略阳府不过月余,却是经常出入你的府上,若是此事牵连起来,你也恐怕难逃干系!”
郑克祥顿时笑容收敛,语气也突然变了,随即一拍桌子:“乌大人,这是在威胁郑某?”
“郑兄,乌某也是就事论事,并无其他意思,你可莫要误会了。”
“误会?哼,你说的轻巧!”郑克祥顿时就火了,“何须含沙射影?本官不妨实话说了,凌寒是本官看重之人,想要无故栽赃,那也要有真凭实据!”
利州路,是南宋十五路中最为特殊的地域。
若是论职务而言,郑克祥掌权大安军,官至利州路经略安抚使,又称帅司,自然不是乌景荣这个略阳知府所能拂逆的。
但若论品阶的话,乌景荣是挂着礼部侍郎从三品官阶,而郑克祥却是正四品官阶。
官职,官与职不同,而且常常是不同步调。
所以如今这二人地位尊卑如何论,就要看在什么场合地域了,要是离开利州路,或者单以朝廷品阶而论,那乌景荣自然比郑克祥高半头。
但在这利州路,郑克祥不仅是经略安抚使,又手握一路兵权,自然是郑克祥权大一级说了算。
当见到乌景荣如此拂他面子不说,还尽往他头上扣屎盆子,郑克祥终于是火了起来。
乌景荣眉头一挑:“如此说来,你是要包庇那凌寒了?”
“乌景荣,你少在本官面前下绊子,若这凌寒真是那盗窃之贼,本官绝不姑息此恶贼,但倘若你无真凭实据,那你可要想好如何善后!”
郑克祥一改此前的和善与儒雅,反而像一只欲要爆发的老虎。
“此言何意?”
“哼!本官虽统领利州路军务,向来不理会地方刑政诸事。”郑克祥瞥了乌景荣一眼,“但本官的帅司府就在这略阳城中,这城中有何鱼腥猫腻,本官难道还嗅不到味儿?”
乌景荣一听这话,顿时脸色瞬变,但很快就掩饰了过去:“郑兄,这话可不能乱说!”
“乱说?本官虽是带兵粗人,但也不是信口雌黄之辈,有些事情为了一方安宁,本官可以视而不见,但这并不代表本官全盘不知!”
“郑兄,这凌寒不过是个……”
“乌大人,本官只想求一个公道!”郑克祥打断了乌景荣,随后看了钱迁越一眼,“如今钱知县在此,那本官就要当众询问此案的细则,钱知县!”
“下官在!”
“那凌寒你可曾审过?”
钱迁越神情郑重:“回禀大人,虽未曾公开开堂审理,但下官已在牢房中提审了凌寒。”
“哦?那说来听听,正好乌大人今日就在,你也可当面呈报案情进展。”
钱迁越偷瞄了乌景荣一眼,起初还有几分犹豫,但随后感受着郑克祥那锐利的目光,当即直言回禀:“自抓捕凌寒后,凌寒拒不认罪,且自称蒙冤受屈……”
话未说完,乌景荣突然出言打断:“刁民向来皆是如此,一轮刑罚后,自会坦诚罪状,钱知县,你莫不是顾念私情了?”
“下官不敢!”
“你……”
郑克祥一摆手:“乌大人,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屈打成招?”
“郑兄,乌某只是就事论事。”
“既然如此,何不静听钱知县说下去?”
乌景荣被噎得无言,于是冷沉看着钱迁越:“你继续说下去!”
钱迁越躬身称是,随后继续回禀:“二位大人,请恕下官直言,此案虽有人私下举报,且在凌寒家中亦搜到府库帑银银铤,但这并不能断定那凌寒便是那盗窃之贼,若……”
“钱知县,你可要为你今日所言负责!”
乌景荣端起茶盏,语带诡谲的又一次打断了钱迁越。
“下官……”
“乌大人所言极是,钱知县,你要为你今日所言负责!”郑克祥轻咳了一声,“有本官与乌大人为你撑持,大可尽抒己见,毕竟你才是此案的审理者!”
“是!下官明白……”钱迁越喉结滚动,神色一直处于凝重状态,“毕竟府库帑银失窃数额庞大,若是那凌寒真是盗窃之贼,何至于搜遍整个宅院,却不见多余脏物?”
听到这里,乌景荣冷冷一哼:“贼人狡猾多诈,自不会将帑银藏匿于家中,难道你没听过狡兔三窟么?”
对于乌景荣这番言辞,钱迁越并没有给予呼应,而是抬头看了郑克祥一眼。
郑克祥会意的点了点头:“既然乌大人心有疑虑,那不如就趁此次机会,我等三人在这后堂先预先私审一番,看那凌寒如何回答,如何?”
“这……郑兄,这不合章法,也不合乎朝廷规制,这……”
面对乌景荣的连连拒绝,郑克祥摆了摆手:“要说章法规制,你可别当郑某是一介武夫,如此重案理当由你知府衙门接手,而你又可曾论过章法规制?”
“郑兄,你!……”乌景荣没想到对方如此准备充分,“即便如此,此乃刑名窃案,理应由地方府衙刑司受理,郑兄你可是僭越职权了!”
“非也!”郑克祥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即便郑某不说,乌大人你也心中明了,大安军军饷用度皆是朝廷准核,并由利州路府库拨发,略阳府乃是利州路三府之一,这府库被窃势必影响军心,本官统率大安军自当过问后勤之事,难道这也算是僭越?”
“这……”
郑克祥的这一席话,噎得乌景荣是哑口无言。
乌景荣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半文半武之人,竟然言辞如此犀利到位,似乎早就做好了准备等着他。
沉默了片刻,乌景荣看了钱迁越一眼:“那就依郑兄之意!”
(本章完)
………………………………
第37章 官为民纲,一粒沙尘
不多时,凌寒在捕头铁男押解下,双镣加身走了进来。
哗啦啦铁链拖地声,打破了后堂沉静。
这双镣是临时加上,但是凌寒还是感到了锁链沉重。
“拜见几位大人!”
凌寒虽是囚衣锁链加身,但却没有向磕头虫那样屈膝,而是躬身深深施了一礼。
“你便是那盗窃之贼凌寒?”乌景荣先发制人,语带威慑质问当场。
凌寒稍稍一顿,随后低着头道:“草民正是凌寒,但却不是大人口中的盗窃之贼。”
“哼!诡辩!”乌景荣冷然一横,随后震慑之语再出,“既称草民,堂下为何不跪,还不跪下回话?”
凌寒面露不解:“请问知府大人,草民为何要跪?”
“放肆!且不论你有罪在身,即便你清白于世,也当知尊卑之分,见到本官与郑大人,焉有你这竖子立锥之地!?”
见乌景荣如此强势,凌寒虽处境命悬,但仍旧不愿低眉折腰:“知府大人,那请问朝廷可有律法命令行跪拜之礼?况且这也并非刑案公堂,草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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