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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权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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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你快走!”

    年纪稍长的男孩,直接推了女孩一把,随后便停止奔逃,试图阻挡后面追来之人。

    “哥!”女孩被这一推,险些栽倒在地。

    “走啊!”男孩见妹妹迟迟不愿离开,就再次大声呵斥。

    女孩直接吓得哭了起来:“我不走,我不能丢下你!”

    “你!”

    男孩刚一转头,就感到一阵劲风扇在了脸上。

    啪!

    蒲扇般的手掌,直接将男孩拍到在地。

    顿时,男孩口吐淤血,竟是生生的崩掉了两颗牙。

    “两个贱皮子,竟敢偷某家的包子,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壮硕大汉骂骂咧咧,抡起大手就要去抓男孩。

    “不要再打了,求求你!”女孩急忙扑倒,护住几近昏厥的哥哥,“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放过你们?哼!”

    大汉丝毫不理会女孩哭诉求饶,抡起大手就扇了过去。

    女孩当即吓得大叫一声,急忙闭上双目。

    然而,等待残酷的女孩,却发觉自身并没有受伤。

    睁开双眸的一刻,她看到了一人伫立在眼前。而大汉挥下的大手,停在了半空之中。

    “你!”

    “阁下何苦为难这两名孩子?”凌寒钳住大汉的手腕,“就算这二人偷了你的东西,我想也罪不至死,你这下手也未免太重了!”

    大汉愣神过后,却是怒然呵斥:“某家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滚开!”

    说着,就要挣脱束缚。

    却不料,孔武有力的大汉竟然不能挣脱半分。

    臂腕粗细悬殊表象下,竟然是超乎常理的逆反之力,大汉只感觉手腕像似被钢钎夹住。

    “这二人偷了包子,我付账给你便是,此事到此为止,如何?”

    “你算什么东西,你啊!”

    大汉话还没有说完,顿时手腕处传来蚀骨剧痛,他似乎都能听到骨骼的声音。

    “我今日心情很不好,所以你不要逼我!”

    “饶命!饶命!”

    “几钱?”

    “三文钱”

    “区区几文钱,竟视人命如草芥。哼!拿钱走人!”凌寒丢给了大汉两文钱。

    “为何不是三文?”

    “为何要是三文?”凌寒冷眸一闪,“他的伤势,难道不值一文?滚!”

    看着凌寒那凶狠目光,大汉也不再说什么,直接慌乱逃离现场。

    “谢谢恩公,谢谢恩公!”

    女孩连忙磕头,情急之下,竟然磕得皮破流血。

    凌寒蹲下身子,取出袖中银针,刺入男孩虎口合谷穴,很快男孩就恢复了清醒。

    女孩抱着男孩,带着哭腔惊喜起来:“哥,你终于醒了!”

    见男孩要说话,凌寒摆了摆手:“要是还能站起来,就吃碗热汤面,我请客!”

    兄妹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就跟了过去。

    “老丈,劳烦你再来两碗汤面。”

    凌寒坐下来,继续吃起了面条,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你你为什么要救我们?”站在一旁的男孩,并没有坐下来,而是十分警惕的看着凌寒。

    “哥!你?”

    一旁的妹妹显然不理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疑惑。

    “需要理由?”

    “不需要理由?”男孩语气虚弱,但却隐隐透着执拗。

    “哦?救人需要理由?”凌寒放下碗筷,饶有兴致的看向男孩,“如果非要一个理由,就算是我想要弥补一些遗憾吧。”

    凌寒语带落寞,勾起了最不愿触及的柔软。

    他不是什么济世为怀的君子,别人生死他不在乎,按理说他不该多管闲事,但是当女孩全力守护兄长的一瞬,他想到了曾经同生共死的白采儿。

    当所有人面对危机都不顾亲情,抛弃父母子女自私奔逃的时候,人性的丑陋已经崩溃到了极致。

    但是却有一个人,背着他攀山越岭不惧生死。

    然而最后,他却不能护她周全

    “你”男孩一时语塞,“多谢相救之恩!”

    说着,就要拉着妹妹离开。

    “哥,我饿”

    看了这一切,凌寒心说这小子挺有意思,于是开口道:“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让身边的亲人受冻挨饿。”

    然而这时,老人却出言劝说:“年轻人,听老朽一言,你带着这两个小娃速速离开吧!”

    凌寒立刻意识到了什么:“老丈,你莫非认识那人?”

    “唉,郑老西谁人不识?这郑老西开了一间包子铺,就在南北巷子中,平日了可没少欺行霸市,你方才折辱了此人,以此人穷凶极恶的恶性,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原来如此。”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巷子口已经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嗬,看来这次是想走也走不了!”凌寒看了一眼兄妹二人,“拿着钱,带着你妹妹速速离开!”

    凌寒将李家“馈赠”的百十文钱,取出三十文钱给男孩。

    然后径直迎了上去,以免老人的面摊子遭殃。

    “直娘贼,今日某家就要了你的狗命,给某家往死里打!”壮硕大汉郑老西一声令下,身后四五名小厮伙计一拥而上。

    凌寒缓步走向郑老西,面对迎面而来的小厮伙计却是视若无睹。

    以手为刀,几个照面之后,已躺下三人。

    “为什么非要逼我!为什么!”轻缓的步调,一步步走向郑老西,吓得郑老西惊颤不已,“你你要做什么,某家可是”

    “我不想杀人,但你不要逼我!”

    “老爷!”

    就在郑老西因恐惧而后退之际,一个急促声音从巷子口传来,紧接着丫鬟模样的女子匆匆而来。

    “什什么事!”

    被凌寒气势所压迫,郑老西说话已然不利索。

    “小少爷他”

    “乾儿?乾儿如何了?快说!”

    “小少爷误吞铁铆,主母让婢子寻您回去!”

    “什么!”郑老西气息顿失,整个人彻底慌了神,“他娘的,寻我作甚,某家又不是医师,不寻医师寻某家,那臭婆娘是不是榆木疙瘩?”

    丫鬟连忙解释:“主母已经遣人请了”

    一听这话,郑老西心绪稍安,已无心恋战的郑老西什么也不顾,率先拔腿就跑了。

    凌寒没有追赶,因为从一开始就没下死手,否则今夜就真的要出人命了。

    “怎么,还未走?”

    凌寒一转身,就看到那一对兄妹仍在。

    男孩没有说话,不过身边的女孩却开了口:“我哥说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能”

    “别再说了!”男孩低声,打断了妹妹的话。

    “哦”

    凌寒摇了摇头:“小小年纪,倒是有几分傲骨。”

    “你也大不了几岁!”

    “哦?呵呵,有点意思!”看着男孩倔强的模样,凌寒突然想到了曾经的自己,“现在危机已经解除,你二人可以离开了。”

    凌寒说着,转身离开。

    然而没走多远,凌寒却停下了脚步:“为何还要跟着?难道是钱不够?唉,这我可是无能为力,方才你也看到了,我也很拮据。”

    “恩公,我哥说要跟随你!”

    “跟随我?”凌寒转身大笑起来,“我可是个穷鬼,莫非要跟随我一起乞讨?”

    “我哥说”

    凌寒一摆手,打断女孩的话:“我想听他说!”

    “你很强,是好人!”

    不善言辞的男孩,终于开了口,简短六个字,却是说得极为恳切。

    凌寒犹豫了一下,然后笑道:“我要去发一笔财,感兴趣的话就跟来吧!”
………………………………

第6章 开膛取物,生死攸关

    城西,柳林巷。

    郑家宅院中灯火通明,大门敞开,不时有匆匆行人往来。

    郑老西焦虑的在院子里踱着步,赫见两位郎中走出房门,急忙迎了上去:“二位,我儿如何了?”

    “唉,实在棘手,实在棘手啊!”

    其中消瘦的男子,将头摇得像拨浪鼓,双眉紧锁连番叹气。

    另一名黑脸年长的,则是点了点头:“是啊,若要取出铁铆并非易事!”

    “这怎会如此!”郑老西时空的揪住二人衣襟,“聂明远,孙庆云,尔等均是治病救人的郎中,怎会束手无策?”

    “这个”

    “一定是你等不尽心力,是不是?只要你能救下小儿,某家定不会亏待于尔等,否则休怪某家不客气!”

    聂、孙二人被吓得脸色苍白,毕竟是郑老西的恶名,他们可是如雷贯耳。

    “郑爷,并非我等不尽心力,而是令郎刚满周岁,体质甚是娇弱,五脏六腑尚未育全,若是稍有不慎,恐怕会伤及性命啊!”

    聂明远的话刚说完,孙庆云也急忙解释:“聂兄所言极是,若是成年之人误吞了铁铆,虽说较为棘手,但却可以引导排出体外,然,令郎不过周岁之龄,脏腑又岂能与成年之人相比?若是稍有差池,恐怕恐怕”

    “那那该如何是好!”

    郑老西一听这话,顿时也慌了神。

    就在这时,房中婴啼之声越发频繁,一名妇人带着哭腔跑了出来:“二位医师,快救救我儿!”

    妇人怀中幼儿脸色苍白,鼻孔更是血流不止,身子正不停地颤抖抽搐。

    “糟了,令郎体内铁铆已伤及脏腑!”聂明远愕然惊诧,“郑爷,我二人先为令郎缓解痛楚,该如何取出铁铆稍后再议!”

    “好好好,有劳二位了!”

    看着儿子痛苦抽搐的身子,一向凶狠地郑老西此刻尽是柔情与心痛。

    “老爷老爷,沈先生来了!”

    聂明远与孙庆云刚进去不久,郑家仆人匆匆冲入院中。

    “沈先生来了,太好了,我儿有救了!”郑老西死灰一般脸上,顿时激动起来,“快,某家要求迎接沈先生!”

    郑老西口中的沈先生,乃是略阳府名医沈重言。

    这次为儿子诊治,郑老西想到的就是这位名医,但是他却没有抱太大希望。

    因为沈重言向来看不惯郑老西欺行霸市,所以即便所出诊金再高也无济于事。

    也正因而如此,郑老西才将希望寄托在聂明远与孙庆云身上。

    然而郑老西没有想到的是,沈重言竟然破天荒的来了。

    “不必了,令郎在何处!”

    苍老洪亮之声传来,随后一名老者踏着矫健步伐走了进来。

    月色灯火下,老者须发皆白,但却是神采奕奕。

    “沈先生”

    “不必多言,救人要紧!”

    “是是是,沈先生请!”

    一时间,郑家大院上下,都处在紧张地气氛中。

    而此时,一道身影却是悄无声息进入内院。

    “嗬,这郑老西一个卖包子的,竟有如此规模的房产基业!”凌寒身形一驻,看一眼诺大的后园池塘,“那我借点钱用,应该也不算过分!”

    随后,身影消失于黑暗中,没过多久,凌寒顺利折返。

    “这叠湖会,应该有一百贯。”凌寒将一叠纸钞,妥贴的放进了怀里。

    湖会,其实就是南宋时下流通的纸钞货币,统一官称就是会子钱,与后世大红钞票老人头差不多。

    但由于是荆楚西南湖北之地独立发行,因此又叫湖会。

    常理而言,交通货币乃朝廷专权发行,但荆楚之地却有这项特权,是因为湖会是专以铁钱为本位兑换,并非以铜钱、金、银为本位兑换。

    此举,是南宋朝廷当年为防止铜钱流入金朝,才不得不为的措施。

    “你说,小少爷此回会不会”

    院中一个丫鬟刚开口,就被家丁模样的男子急忙打断:“嘘!你莫非活得不耐烦?这话要是被老爷听到,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那我也只是说说而已”丫鬟被吓得不轻,“你说一颗铆钉吞入腹中,小少爷才刚满月的身子岂能受得了,听说都已经快不行了。”

    “这就轮不到你操心,沈先生已经来了,兴许小少爷就会安然无恙。”

    “那倒也是,沈先生可是名医呢。”

    两人的闲谈,却让准备离开的凌寒听得一清二楚。

    “我”凌寒回思转念,“罢了,且去瞧瞧也好!”

    此时此刻,厢房里气氛极为凝重,冉冉灯火跳动,如同在场每个人的心。

    沈重言坐在床头木墩上,双眉紧锁探视着幼儿的症状。

    而同为郎中医师的聂明远与孙庆云,则是知趣的伫立在一旁。

    “沈先生,我儿”

    “不妙啊,不妙啊!”沈重言轻捋发白胡须,略带愠怒,“尔等身为父母长者,竟如此大意疏忽,真是可恶至极!”

    “这”郑老西一听这话,顿时是气上心头,随即就给了婆娘一巴掌,“你这该死的婆娘,要是乾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某家非活剐了你!”

    沈重言没有闲心理会这些,而是侧身看了聂、孙二人:“二位有何看法?”

    “沈老,请恕我直言,为今之计已经别无选择,唯有通顺肠胃痢泻之法,方可排出体内铁铆,否则长此下去,将会恶化到不可收拾。”

    聂明远言之凿凿,显然是认定了这是唯一方法。

    沈重言没有表态,而是又问孙庆云:“那你有何高见?”

    “高见不敢当,依孙某来看,幼儿体弱,聂兄所行之法并不可取。”孙庆云犹豫了下,随后认真地说,“孙某认为可以效仿古法,开膛取物!”

    “什么!”

    孙庆云此话一出,满嘴是血的郑王氏吓得当场昏了过去。

    沈重言无奈地摇了摇头:“若是此子并非年幼,倒可以腹泻之法,届时即便刮伤肠胃,尚不至于有性命之忧,后续可用汤药调理然而若是依孙郎中之言,面对如此幼子,老夫也无把握”

    开膛取物,之所以称作古法,那就说明不是轻易操作,因为开膛破肚容易,但后续伤口处理将是极大难题。因此不到万不得已,中医是不会推行这一步。

    沈重言虽然有为病人动过刀的经验,但是面对如此年幼稚子,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因此就连素有名医之称的他也犯难了。
………………………………

第7章 我有一法,可解此症

    灯油轻微炸裂声,在房中清晰可闻,气氛到了凝滞的地步。

    郑老西面如死灰,整个人都逐渐瘫了。

    “我有一法,或可一试!”就在此时,一个声音从房外传来。

    “什么人!”

    房中众人纷纷惊愕,紧接着郑老西冲了出来。

    然就看到院中站着一人,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极为挺拔。

    “是你!”郑老西大吃一惊,因为他眼前之人正是此前街巷交手的凌寒。

    凌寒轻微一笑:“很意外?”

    “你方才说”郑老西直接忽略一切,抓住了谈话的重点。

    “我有一法,或可解令郎之危。”

    话音刚落,就闻房中传来冷叱之声:“你一个黄口竖子读过几本医术,竟然在此大放厥词,岂不是十分的可笑至极?”

    说话之人,正是聂明远。

    “我等均是束手无策,就连沈老都一筹莫展,你却扬言有法可医,岂不是孔夫子门前卖文章,你装什么斯文?郑爷,此子定是游方行骗之徒,切不可轻信之!”

    二人一席话,听得郑老西是连连点头。

    游方的野郎中他是见了不少,大都是空有其表的骗子。

    而且今日他所邀请的都是略阳城中有名号的医师,连沈重言在内都一筹莫展,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又能有什么能耐。

    郑老西虽是不信,但心中还是抱有一丝侥幸,因此并没有当众说什么。

    “有何高见,不妨说来听听。”沈重言缓步走了出来,神情莫测的打量着凌寒。

    凌寒一拱手:“高见不敢当,晚辈有一法,或可留作参详。”

    “哦?请说!”沈重言见凌寒语态有礼,顿时脸色缓和了不少。

    “神农本草经中有言,铁畏朴硝!”

    沈重言沉吟一瞬,随即点了点头,“不错,确有此句,老朽也曾想到这内消之法,但是仅凭此四字,仍是难以妥善,毕竟幼子体弱难以承受。”

    虽然沈重言否定了这个方法,但是同时更高看凌寒几分,显然他没有想到眼前犹如乞丐的少年,竟然对神农本草经如此精研。

    铁畏朴硝,本意就是铁质物体畏惧芒硝,换而言之,芒硝可以消溶排泄铁质。

    但这只是理论,芒硝虽具有强烈腐蚀下泄效果,但对于人体肠胃又何尝不是严重伤害?

    “真是黄口无忌啊,竟然如此的不知药物之理!”聂明远冷冷一哼,“如此一来,岂不是要让郑爷之子加速死亡?”

    “不错,原以为是什么妙法,原来竟是这四字!”孙庆云啜了啜牙花子,一脸冷笑,“莫要以为读几本医书,就可以指手画脚?”

    “阁下,是否有话要说?”

    沈重言不仅没有奚落,反而称呼上有了轻微的改变。

    凌寒点了点头,一脸歉意:“抱歉,夜静凉寒,方才似乎听到了两声犬吠,所以就一时走神了。”

    “你!”

    聂明远与孙庆云很快就回过味,这显然实在暗指他们。

    就在两人愤怒之刻,凌寒却继续道:“四字虽简,但却可以衍生一剂药方,前辈可用活磁石一钱,芒硝二钱,研为细末,然后用熟猪油、蜂蜜调好,送服而下!”

    “活磁石、芒硝”

    沈重言反复琢磨着方子,随后眼前却是一亮:“妙!实在是妙,实在是妙啊!哈哈哈!”

    原本聂、孙二人还是一脸的不屑,但是却被沈重言连续三个妙给惊住了。

    别人说妙,二人或许不屑一顾,但是沈重言就不同了,他们虽然也是略阳城的郎中,但是都不得不承认沈重言的医术。

    “沈老,此法是不是能救我儿?是不是就不用开膛取物了?”昏过去的郑王氏,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

    沈重言面带喜色,点了点头:“芒硝、磁石、猪油、蜜糖四药互有联系,可谓是缺一不可。芒硝若无吸磁石,就不能附在铁铆上,而磁石若无泻下的芒硝,就不能逐出铁铆,两个相辅相成也。”

    沈重言意犹未尽,情绪激动:“而猪油与蜂蜜则用于润滑肠道,使得铁铆易于排出。另外蜂蜜还是幼儿喜吃之调味剂,以上四药同功合力,相互补充与牵制,就可裹护铁铆从肠道中排出来!”

    这番解释一说完,聂明远与孙庆云沉默了。

    其他人不懂,他们身为医者自然一点就通,因此二人脸色铁青,像似被人当众打了一把掌。

    两人何曾想到,一个黄口竖子竟有如此手段!

    “臭婆娘,你还愣着作甚,讨打是不是,快吩咐下去准备!”郑老西不懂这些,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有救了。

    有了具体方法,一切都好办多了,沈重言很快就配好了药,然后在众人面前给幼儿送服汤药。

    所有人都没有离开,都想知道最后结果是什么。

    因为即便药理说得通,但不代表就真的有效果,毕竟理论与实践还有很大区别。

    不过在这漫长的等待中,在场所有人再看向凌寒的时候,各自眼神已然发生了变化。

    一个时辰后,幼儿开始哭闹起来,而且哭声更加大了。

    “这”

    “不要紧张,静等片刻!”

    沈重言此刻神情凝重,额头皱纹紧紧地挤在了一起。

    然而,幼儿身子反而不停颤抖,脸色更加的苍白。

    就在这时,凌寒直接冲到床前。

    “你要做什么!”

    “不可,他在为令郎施针!”沈重言急忙拦下冲动的郑老西,双目紧紧地盯着凌寒的手,“这这针法”

    凌寒瞬间同发三针,封住幼儿的几处大穴!

    不消片刻,幼儿身子颤抖的频率缓和,脸色也逐渐恢复了血色。

    紧接着,幼儿小腹一阵起伏,顿时恶臭之气弥漫了整个房间。

    “排便了!”

    凌寒示意郑王氏抱起孩子,然后就看到那包裹的尿戒子中排出一物。

    此物大如芋子润滑无棱,竟有药物护其表面。

    凌寒忍住恶臭拨开一看,里面正包裹着一枚枚铁铆。

    郑老西夫妇见状,大喜过望:“终于排出了!”

    “还好此铁铆尺寸不大,否则令郎可就真的要开膛破肚喽!”

    凌寒清洗了手上污渍,然后转身就朝门口而去。

    “小兄弟,请留步!”郑老西急忙追了上去,“此前某家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小兄弟,如今小兄弟竟以德报怨救了犬子,实在是让某家惭愧万分。”

    “不必如此,以后多行善事,就算是为令郎积福了。”

    “某家一定多行善事,但小兄弟大恩,某家愿以重金答谢!”郑老西说着,就吩咐下人取来丰厚诊金。

    凌寒却摆了摆手:“不必,诊金你已经付了。”

    “小兄弟!”望着凌寒离去背影,郑老西一脸的疑惑,“诊金已经付了?”

    房中沈重言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同时眼中浮现一抹复杂之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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