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权色-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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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阁下非要寻个答案？”

　　　　就在这时，凌寒突然问了一句。

　　　　“你说呢？”

　　　　“若是透过生死，其实名利权情皆是虚无。”凌寒默默叹了口气，一仰脖子饮了口酒，“名，说穿了，无非是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即便你名扬四海响彻云天，也无非是一时猎奇，各种各样的人揣着各种各样的心态唾沫四溅过后，你仍然是你……”

　　　　“对于你而言，名，是为最轻？”

　　　　“不错，谈什么青史留名？不过是书生之见。论什么荣耀千古，不过是负累枷锁！”凌寒低眉看了一眼酒坛，“我就是我，为我当为之事，行我当行之道，只要有做人底线，何须在乎别人说什么长短？”

　　　　“哦？倒是让赵某意外了。”姓赵的邋遢男子，回眸之际闪过一丝异色，“话虽如此，不过有如此想法之人，自古以来，不是大善便是大恶，善恶就在一念，小兄弟，你很危险啊！”

　　　　“呵呵，凌某也只是随意感慨罢了。”

　　　　“夜已深了，早些歇息吧！”

　　　　姓赵的男子似乎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更似无心继续听下去，迈步直接向后院而去。

　　　　“真是个怪人，不过……”凌寒放下酒坛，不经意地甩了甩臂膀，“此人真是深藏不露，倒是让人意外。”

　　　　刚才那一甩酒坛，凌寒虽然接住了，但是臂膀却是微微发麻。

　　　　“额嗤！我的头……”

　　　　突然又是神经疼痛袭来，顿时青筋暴突汗流不止，整个人逐渐瘫坐在廊檐旁。

　　　　当凌寒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乃是熟悉面孔。

　　　　“少爷，您终于醒了，吓死丫丫了！”

　　　　凌寒记得自己躺在廊檐下，如今却睡在床上：“我没事，就是头有些许昏沉，是你将我拖进屋的？”

　　　　“嗯！”

　　　　“好了好了，你跟你哥比起来可差远了，那小子流血都不流泪，你却跟个水做似的，动不动就哭鼻子！”

　　　　“少爷书中不是写了‘女儿是水做的’么？哭鼻子是有道理的！”眼圈微红的叶青鱼，倔强的摆起了大道理。

　　　　“你偷窥我誊录的小说？”凌寒眉头一皱，“不是跟你说了么，那种书你个小孩子不能看！”

　　　　“嗛！少爷本本小说往外送，也不见你如此小气，我就看一眼又不会死人！”

　　　　凌寒揉了揉太阳穴，自言自语道：“不与你拌嘴，今日好像是文渊盛会之期。”

　　　　“哎呀，我倒是忘了！”

　　　　“什么鬼一惊一乍，你就不怕吓死人？”

　　　　“南舟书院的人先前来过，都被我堵了回去，呐，那老头留下了入凤凰楼的专有名帖。”

　　　　“什么老头，那是南舟书院的院正王夫子！”

　　　　“反正不认识！哎呀，我又忘了！”

　　　　“你！……”

　　　　“少爷您先等会儿，我让膳堂熬得汤药快好了！”也不理会凌寒讶异神色，叶青鱼就急匆匆的冲出了房间。

　　　　“这丫头真是越来越冒失了，只长个子不长心思，唉！”

　　　　起身、洗漱、整理衣物，顺便吃了两口点心。

　　　　最后，还喝下黑乎乎的药汤。

　　　　走出桃花客栈，几乎不用任何人指引，顺着人群聚集的方向，就可以找寻登山的入口。

　　　　凤凰山，有凤凰楼，乃是四大名楼之一。

　　　　“少爷，您为何不穿白色衣衫？”

　　　　主仆二人并肩而行，耳畔不时传来叶青鱼的碎碎念。

　　　　“怎么，你喜欢白色？”凌寒低眉看了一眼自己的蓝黑色衣衫。

　　　　“那倒也不是……只是这白色很衬托气质，您这……就显得过于老成了。”

　　　　“白色，易脏！”

　　　　“我不介意多浣衣呀！”

　　　　“……”

　　　　凌寒突然觉得，跟这丫头没有同层次语言。同时心中暗想，其实傻白甜也是有好处的。

　　　　一路行来，不得不说这次盛会十分的排场，不仅包下了整个山头，更是聚集而来的文人至少有千人之多。

　　　　“今日文渊盛会，看来比往年要热闹许多啊！”

　　　　“是啊，你瞧这阵势真是壮观，丝毫不逊色历年科考！”

　　　　“此言不虚，历届科考也不过是州府选拔，而如今文渊盛会乃是三大书院共同举办，所跨之地乃是三府九州，其阵势人数，又岂是一州一府所能比的？”

　　　　上山的途中，无数文人墨客涌动，一个个是神采飞扬谈兴甚佳。

　　　　“好浓烈的脂粉味，还有……”

　　　　“少爷，还有什么？”

　　　　凌寒瞥了一眼，途径身旁的几人：“还有娘里娘气的汗臭脂粉味。”

　　　　上山的人群之中，不仅有大量地男子，还有少数女子也是慕名而来，因此有一丝丝脂粉味很正常。

　　　　而凌寒说到汗臭脂粉味，其实是指一些男子也涂脂抹粉。

　　　　更甚者，束管发髻上，插着山间盛开的一束桃花！

　　　　话音刚落，刚过去的三人中，突然一人停住脚步，转身怒视凌寒：“你说什么！”

　　　　我擦，这小子听觉这么好？

　　　　凌寒没想到对方竟然听到了，于是干咳一声：“你是在问我？行人如此多，你确定说话之人是我？”

　　　　“少装蒜，本公子听得清晰，就是你！”

　　　　“杜兄，你听到什么了？”身旁的一男子，一脸疑惑的问。

　　　　“此人说我等三人娘里娘气，更是臭不可闻！”

　　　　“什么！太过分了！”

　　　　凌寒一听这话顿时无语，心说这小子添油加醋的本事，比老子还要登峰造极，老子什么时候说臭不可闻了？

　　　　面对折返三人的愤怒，凌寒将叶青鱼挡在了身后：“诸位都是文明之人，何必如此仗势凌人呢？”

　　　　“真是恶人先告状，你侮辱我等在先，难道还想狡辩不成？”

　　　　三人这一闹，顿时引起了众人眼球。

　　　　尤其是后来之人，一个个不明缘由，但是却有着看好戏的身体基因，一个个都在一旁指指点点。

　　　　“那三位想如何？”

　　　　“如何？此事倒是简单，看在今日盛会的份上，你当众认错即可！”

　　　　姓杜的男子，当着众人的面，十分的趾高气昂。

　　　　听着周围的叽叽喳喳，凌寒有些不耐烦，于是上前一步：“三位，方才若是凌某有言语得罪之处，还请……”

　　　　“且慢！”

　　　　就在这时，三人之中的另一人，却突然喊停了。

　　　　“何意？”

　　　　“你不是说脂粉味臭不可闻么？”男子一脸的冷笑，“只要你当场涂脂抹粉，此事我三人就不予追究。”

　　　　男子说着，竟然从怀中取出一粉盒，递到了凌寒的面前。

　　　　（本章完）
………………………………

第126章　逼人太甚，我本狂人

　　　　我擦！

　　　　凌寒顿时色变，他倒不是因为这无理要求，而是因为这小子堂堂男儿身，竟然自备粉盒在身上。

　　　　见鬼了，真他么的见鬼了！

　　　　见凌寒神色巨变，杜公子与其余二人是各自露出得意之色。

　　　　尤其是当几名女眷簇拥而来，并将目光聚集于此的时候，三人顿时气焰更是嚣张了起来。

　　　　“喂，你犹豫什么！”

　　　　“让我来！”

　　　　就在犹豫与逼迫交关之际，凌寒身后伸出一只手，就要去拿那只粉盒。

　　　　男子手疾眼快，急忙将粉盒收了回来，致使叶青鱼扑了个空。

　　　　同时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叶青鱼：“哟！这是哪家的婢女小丫鬟，这水灵劲儿，啧啧，真是我见犹怜啊！”

　　　　“我……我替我家少爷就是，你给我……”

　　　　“哦，原来是这小子的丫鬟。”男子打量了一眼凌寒，“真是没看出来啊，你这一副穷酸相，竟有如此水灵的婢女，真是暴殄天物了！”

　　　　“沈兄，或许这小子是将此女当童养媳养着呢，你别别瞎操心了！”

　　　　“洪兄此言差矣，此事岂能如此算了？”

　　　　人群中，议论纷纷，竟然使得上山路有了堵塞现象。

　　　　“是杜弘毅、沈昭觉与洪金旭三人，此次又是何人如此倒霉，粘上了这三个流氓？”

　　　　“是个生面孔，观其装扮，应是过往游客！”

　　　　“唉，惹到了这三人，真是……”

　　　　聚拢的人群，私下议论纷纷，有看好戏的，也有愤而不平却不愿多事的！

　　　　就在气氛紧张之刻，凌寒低声道：“阁下，你过分了！”

　　　　“过分？嗬，你……”

　　　　拿着粉盒的沈昭觉，回头话还没有说完，就只感觉整个身子开始漂浮。

　　　　纤细地脖子，直接被一只手紧紧扣住。

　　　　“你！……”

　　　　“让我道歉，我道歉了，可三位不接受！”

　　　　凌寒拎着沈昭觉步步前行，惊得在场众人纷纷后退，尤其是杜弘毅与洪金旭二人，白嫩的面皮更是苍白了。

　　　　“让我涂脂抹粉也就罢了，凌某可以不与诸位计较。”凌寒声音虽小，但寒意十足，“但你竟对我妹妹出言不逊，为什么？为什么要逼我？”

　　　　说完，单臂猛然下压，顿时沈昭觉坠落在地，双膝直接跪在使节上。

　　　　咔嚓！

　　　　骨骼磨裂，痛苦万状！

　　　　“我说你等娘里娘气又怎样？身为男儿却插花抹粉，不是娘里娘气是什么？”凌寒扔下沈昭觉，“如何装扮，乃是你等个人自由，我是无权干涉，但我为何不能说？”

　　　　“你！……你莫要过来！”

　　　　“你不是很嚣张么？”凌寒一步步走向杜弘毅与洪金旭，“我本要息事宁人，为什么非要逼人太甚？如果欺善怕恶是你等嚣张本性，那我就让你等知道，什么才是真正地嚣张！”

　　　　砰砰！

　　　　丝毫不给二人任何反应，直接连续两脚，将二人踢出了三米之外。

　　　　意外的一幕，顿时众人一片哗然。

　　　　有叫好声，也有奚落声，更有不乏之责声。

　　　　嗡！

　　　　突然凌寒顿感眼前一花，晕眩之感瞬间袭来。

　　　　“少爷，您没事吧？”

　　　　“我……”

　　　　“何人如此猖狂，竟在此地动武？”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人群外传来。

　　　　紧接着，人群蓦然分来，几名文士模样的人走了过来。

　　　　“就是这小子！”

　　　　“封兄，就是那个王八羔子……啊！痛煞我也！”

　　　　杜弘毅一口气没提上来，竟然当场呕红！

　　　　“今日乃三院盛会，岂容狂徒撒野！”为首姓封的男子，一招身后几名随从，“将此人拿下，轰出凤凰山，免得玷污了文坛盛会！”

　　　　“是！”

　　　　一声令下，五六名随从蜂拥而至。

　　　　就在众人上前擒拿之际，赫然一双泛红目光直逼众人，顿时几名随从不由惊愕倒退。

　　　　“退下！”

　　　　“你你你！……”

　　　　凌寒低声一喝，几人纷纷不敢上前。

　　　　姓封的急忙催促：“愣着做什么，拿下此人！”

　　　　“上！”

　　　　面对迎面而来的几人，凌寒一往无前。

　　　　掌风所至，皆是哀嚎一片！

　　　　“文坛盛会？嗬！凌某就开一开这先例，今日我就打上去，看谁敢拦我！”

　　　　凌寒感到自身血气上涌，头痛似乎减轻了不少。

　　　　“你放肆！……”

　　　　“放肆？凌某就放肆给你瞧瞧！”凌寒身形一动，瞬间抓住了那姓封的男子，“这吟诗作对的无聊风气，也该改一改了！”

　　　　砰！

　　　　一脚踢飞了姓封的男子，然后继续拾阶而上。

　　　　“你有辱斯文！”

　　　　凌寒拾级而上时，旁边一人突然发声。

　　　　“哦？是么？”凌寒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瞬间就是一嘴巴子，“我本一狂人，何须装斯文？”

　　　　“你！……”

　　　　“吹拉弹唱亡国殇，温香软玉著文章。”凌寒一步一步登山而上，“妆点繁华盛世，尔等当仁不让，但若是根脉不存，又何来文脉隆昌？”

　　　　“这……”

　　　　凌寒声音低沉，但每一句都听在众人耳中。

　　　　“不思社稷江山，不追先圣礼让，不念天地悠悠，不顾道德沦丧！”凌寒所过之处，众人纷纷避让，“如此四不，你们竟妄称什么文坛盛会，在凌某看来，不过是藏污纳垢，满腹男盗女娼！”

　　　　“你无礼！”

　　　　“你口……”

　　　　“说什么？再说一遍！”

　　　　一锦衣公子哥吓得急忙改口：“我……我……我什么都没说……”

　　　　“你这莽夫，滚出凤凰山！”

　　　　“滚出凤凰山！”

　　　　人群中不知何人高喝一句，顿时众人纷纷响应。

　　　　“就凭你们？凌某本就无心于此，但诸位如此排斥，倒是激起了凌某兴趣！”凌寒笑得张狂，睥睨当场，“凤凰山并非私有，凌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诸位能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那就说明你们不是什么好鸟，所以……”

　　　　“他要做什么？”

　　　　“快走！”

　　　　看着凌寒如疯子一般冲了上来，刚才还强势的众人纷纷鸟兽散。

　　　　“敢说不敢面对的孬种，该打！”

　　　　啪！

　　　　直接一巴掌，将一名文生打得满地找牙。

　　　　“煽风点火者，存心不良，竟然还不要面皮的诋毁他人，该揍！”

　　　　“你这老学究，五十之龄还色心不改，竟暗窥我妹妹，该踢！”

　　　　咔嚓！

　　　　一脚直接踢中老头裆部，顿时杀猪般惨叫响彻凤凰山。

　　　　“凌寒，你住手！”

　　　　这时，一群人急忙从山上赶来，为首的正是乌唐！

　　　　与此同时，其他两院文生也纷纷从山上赶来，看到山腰处这一幕惨象，纷纷脸色都难看非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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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狂到顶峰，能奈我何

　　　　“又是你这个中途捣乱之人！”

　　　　凌寒此刻的怒意，远比当初在南舟书院强烈许多。

　　　　“什么！他便是凌寒？”

　　　　“这个少年莽夫，就是那一步一句《炎黄赋》的凌寒？”

　　　　“我的天啊，这个暴力狂徒，怎会是那文采冠九州的凌寒？不，我绝不相信这是真的，一定是同名之人！”

　　　　乌唐这一嗓子，可是惊得众人掉了一地眼球！

　　　　谁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暴力少年，竟然是近日名声崛起的凌寒！

　　　　“好狂妄的年轻人，难怪会如此嚣张！”

　　　　“就算如此，也掩盖不了他行凶的恶行！”

　　　　“不错，且不论传闻真伪，即便此人文采出众，那是品行有亏之辈！”

　　　　一个个惊讶之后，更多的是声声斥责。

　　　　“凌寒，今日你太过分了！”乌唐一脸寒意的俯视凌寒，“你要明白，今日你代表的是南舟书院，你如此狂悖行径，难道要无视这三府九州的文生吗？”

　　　　“乌唐，收起你心中小算盘！”凌寒一语识破乌唐话中挑拨之意，“凌某不妨遂了你的心愿，我凌寒就是无视三府九州之文人又如何？”

　　　　“你！……”

　　　　乌唐没有想到凌寒瞬间看透了他的心思，更没有想到凌寒竟然如此嚣张，毫无避讳当众说出如此狂妄之言。

　　　　凌寒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哗然不已。

　　　　“凌寒小儿，你也太狂妄了！”

　　　　“放肆！三府九州人才荟萃，岂是你一个乡野小子目空一切！”

　　　　“实在太过分，南舟书院竟以此人为代表，又将我等两院置于何处？”

　　　　怒斥的言语，愤怒的气氛，整个现场形成了批斗盛会。

　　　　“哈哈哈！实在是可笑至极！”凌寒突然狂笑起来，微风乍起，吹得散发飞扬，更显莫名张狂，“我凌寒不仅无视利州路的三府九州，就是放眼整个天下，如你们这等败类文人，在我眼中也不值一哂！”

　　　　嚣狂的人，话中仍有保留。

　　　　凌寒没有说天下文士，而是单单特指像眼前这群德行的文人。

　　　　遭受侮辱的众人，哪里还听得出其中玄机，纷纷群攻斥骂凌寒目空一切！

　　　　不过众人都默契的躲得远远的，谁也不敢靠近半分，因为谁都不愿正面应对这个疯子！

　　　　“凌寒，这里乃是私人聚会，你若张牙舞爪丢人现眼，我等也不拦着你，但想要登山进入凤凰楼，抱歉，你还不够资格！”

　　　　“哦？你是何人？”

　　　　凌寒冷眉一挑，眼中寒光直逼说话之人。

　　　　“谭华景！”

　　　　“原来是金鸿书院七秀之一，倒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却名不符实啊！”

　　　　“你！……”

　　　　“谭华景，你以为凌某会像你等这些人，为了一次扬名而重视此盛会？”凌寒一步步拾阶而上，“无趣的文人角逐，无知的勾心倾轧，若不是有人执意相邀，凌某才懒得来此！”

　　　　“凌寒，你今日之言行已经不适合留在此地，既然你不愿来此，那乌某代表南舟书院退你归去，至于你惹下的麻烦事，乌某会为你妥善弥平！”

　　　　乌唐这几句话可谓是大方得体，更是博得众人赞扬。

　　　　“不愧是略阳第一才子，此等气度果然不凡！”

　　　　“此时此刻，就足见乡野小儿与官宦之子的气质度量了，简直是天差地别啊！”

　　　　乌唐这番话，不仅得到了众人的好感，就连跟随而来的几名南舟书院学子，也都希望凌寒速速离开，因为凌寒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了南舟书院！

　　　　听着众人的纷纷称赞，乌唐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笑意。

　　　　对于眼前凌寒，他可谓是恨之入骨。

　　　　不仅三番两次让他颜面尽失，更是抢了他一直心仪的女子。

　　　　但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毕竟自己父亲能够痊愈，也是得益于凌寒的精湛医术。

　　　　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他不好正面为难凌寒，免得落下不好名声。

　　　　而今日，正好可顺势折辱凌寒一番。

　　　　“乌兄，可惜你还做不了主！”凌寒当中拿出一份名帖，“此乃王夫子给予的名帖，你以为我凌寒当真稀罕么？”

　　　　嘶啦一声，凌寒竟然当众撕毁名帖。

　　　　这种行为比后世当众撕毁名片还要严重百倍，因为名帖（名刺）是古人极为看重的身份证明。

　　　　一份名帖（名刺）就如同敲门钥匙，若是官宦之家的名帖，一张就可抵千金！

　　　　官家一张名帖，就是身份象征，有种见帖如见人的意思。

　　　　王夫子这份名帖，不仅是个人私发，更是此次文渊盛会联合签发的凭证。

　　　　如今凌寒当众撕毁，不仅是对王子不敬，更是对此次盛会的不敬！

　　　　撕毁一张名帖，将三大书院置于何地？

　　　　这一撕，顿时一片哗然！

　　　　“凌寒，你太不知进退了！”乌唐神情一冷，心中却是暗喜。

　　　　“将此狂徒轰下山去，此地不欢迎这等无礼之人！”

　　　　“将此人赶走！”

　　　　金鸿书院的谭华景，与秀山书院的许文昌纷纷发言。

　　　　“我若不走，谁能奈我何？”凌寒冷对众人高涨声势，“这凤凰山老子想去就去想留就留，就算你等是官府之人，也无权禁止老子的旅游步伐！”

　　　　凌寒也不含蓄，直接自称老子！

　　　　话糙理不糙，事实就是如此，凤凰山本就是本地旅游胜地，谁也没有权利干涉凌寒这个要求。

　　　　“一个个愤愤不平，一群群道德制高，一坨坨聚众壮威……”凌寒指向众人，“凌某的听觉很不好，来来来，诸位如此义正言辞，恨不得生吞活剥凌某，不如一起上来，共同教育凌某该如何做人，如何！？”

　　　　“你！……”

　　　　众人被气得不行，心说什么叫一坨坨？

　　　　但谁也不敢上前与凌寒叫板，因为此前杜弘毅三人惨状，众人还是记忆犹新！

　　　　要论嘴皮子他们是一个顶三个，但要说动起手来，一个个弱不经风，还不如普通的丫鬟仆人！

　　　　伙房的壮硕丫鬟，都比这些人有力气。

　　　　手无缚鸡之力，并非是浪得虚名！

　　　　“来啊！尔等只会叫嚣嘴炮？”凌寒越发地失控，甚至有些歇斯底里，“这就是传闻中，嘴贱如刀斧，胆小似硕鼠？又或是，豺狼猪犬吠，沐猴而冠类，故作清高人，其实多鼠辈？”

　　　　凌寒觉得自己已经够毒蛇，结果他如此谩骂讽刺，众人竟然只在外围指指点点，却无一人敢有胆气上前来。

　　　　“这就是文士风流？这就是文渊风骨？”凌寒冷笑不已，“如尔等这般聒噪无骨之辈，凌某不屑为伍！”

　　　　说完，拉着叶青鱼下山。

　　　　原本众人还想围堵凌寒去路，结果凌寒眼神所过之处，众人纷纷不由心头一寒。

　　　　又想起此前那几人惨状，于是纷纷默契让开道路。

　　　　“凌寒！”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熟悉之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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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腤臜败类，无耻之辈

　　　　“嗯？这是……”

　　　　熟悉的声音，让初遇暴走的凌寒神情一滞。

　　　　“令狐老先生，您怎会也在此？”

　　　　凌寒转身之际，就看到令狐珏正向这里赶来，身旁跟随的还有令狐雪梅。

　　　　“哼！三余，你今日言行太过了！”令狐珏人还未到近前，就直言斥责凌寒。

　　　　“我……”

　　　　凌寒顿时语塞，眼前又是一眩，一股莫名疼痛再次袭来。

　　　　“今日之事，你还不知错么？”

　　　　“老先生，即便晚辈有千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