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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权色-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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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芊娇气得一跺脚:“女儿也是要帮阿姊!”
“混账!我孟家的颜面都让你丢尽了!”男子呵斥一声,对身后的家仆道,“送她回去!”
“是!”
“哼!不用你管!”
男子尴尬一拱手:“见笑了!老夫孟百川,请问阁下……”
“额,免贵姓凌。”
“听掌柜说,小女惊扰了阁下,实在是惭愧万分!”孟百川态度祥和,“若是阁下不嫌弃,孟某设宴,权当赔罪。”
“这……”
………………………………
第153章 李彬好友,岁月有情
凌寒原本是打算今日启程赶路,毕竟前往临安府这段路很漫长。
虽说右丞相赵汝愚大寿之期乃是九月初三,但是迢迢千里路程,仅仅是赶路就要走上一两个月。
如今已经是五月中旬,所以在时间上,并不算太宽裕。
但是觉得对方如此盛情,推脱倒是显得他不近人情。
稍作犹豫后,凌寒便爽快的答应了。
送走了孟百川,凌寒这才有心思询问李彬缘由。
一番闲谈后,凌寒对于这个颇为柔弱的李彬,倒更是心中赞赏几分。
虽是出身寒门,但是却有一番傲骨,自幼就寒窗苦读,仅以十七岁之龄就闻名璧山县。
更让凌寒意外的是,李彬竟然璧山县唯一一名举人。
如此年纪,就中了举人,虽没有那乌唐第一名举人(解元)风光,但在璧山县也算是凤毛麟角了。
凌寒终于明白,为什么孟家非要让李彬入赘了。
如此少年人才,将来不出意外中个进士,还是有极高概率的。
凌寒于是唤来伙计备上酒菜,二人就这样相互交谈起来。
“李兄,不会是孟家早就盯上你这块肥肉,才有了你被砸中绣球一事吧?”凌寒没有动桌上酒水,而是以茶代酒饮了一口。
李彬倒也坦率,丝毫没有寻常文人那般做作:“凌兄,你如此一说,李某回思一想还真有这等可能,总感觉是被有心人设计,你说这绣球怎会如此巧合……”
“不论是不是设计,既然已成事实,你也就莫要再执着。”凌寒摆了摆手,“就算你傲气在身,也要考虑你高堂啊,清贫如此,你于心何忍?”
从李彬的言谈之间,凌寒看得出对方是个孝子。
这个结论,从昨日橱柜就可见一斑了。
因为当孟芊娇说要将他母亲悬挂城门的时候,凌寒看到了橱柜就要打开,若不是他及时转移话题,相信李彬已经冲了出来。
如此情况下,能够因一句话而挺身而出,足以说明此人在心目中的重要性。
提及母亲,李彬蓦然神伤起来:“唉,家父早亡,母亲白日浣衣,夜间织布,那双手……”
说着说着,李彬眼眶微微泛红。
“凌兄你说,若是李某入赘孟家,又有何人在旁照料?”李彬叹了口气,“没错,将来逢年过节是可以回去探望,但那等同于匆匆过客,家母心中又该是何等酸楚?”
“是啊,但凡是心善孝义之子,这入赘之事,都是一个难解的结啊!”凌寒缓缓点头,“即便将令堂接入孟家赡养,且不说会不会同意,即便是口头允诺,那寄人篱下又是何等滋味?”
“凌兄,知己啊!这一杯李某干了!”
李彬一杯酒直接闷了,随后长舒了口气:“李某也曾想过,入赘后攒些钱财,请个丫鬟婆子伺候家母。”
说到此处,李彬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这时凌寒摇头苦笑:“可惜啊,珍馐美味一人尝,不及母子吃糠咽菜同桌香!”
“凌兄!”
“嗯?”
啪!
李彬一拍桌子,感慨道:“李某没看错人,你是句句戳中李某心坎上了!”
“都说岁月无情,但凌某却说岁月有情!”
“哦?凌兄有何高见?”
“世人总说岁月无情,是因为将种种感情与悔恨遗留,以至于到了苍颜白发之时,留下就只剩蓦然回首的回忆。”
“这就如同凌某杯中之茶,时间久了,就会一切淡了。”凌寒蔚然长叹,“滚水如岁月,茶叶似人生,其实到头来会发现,水有情,叶……同样有情。”
“水有情,冲刷茶味,方得见甘苦真味;叶有情,经久弥香,方体会冷暖人生。”凌寒将杯中茶一饮而尽,“岁月让子女由‘急待离巢振翅高飞’,到后来感悟‘子欲养而亲不待’,其实这就是一个岁月轮回,一番人情感悟。将来我们的子女,又会继续这个轮回。”
“一盏茶,得见真性情!”李彬感慨万分,“凌兄,你这个朋友李某交定了!”
“其实在李兄身上,凌某看到了一位好友的影子,确切的来说,很像他的另外一面。”
“哦?天下间还有巧合之事?”
凌寒爽朗一笑:“人言道,世上必会有三个与自己相似的人存在!”
“哦?看来是李某书读得还不够多啊!”
凌寒口中这位朋友,其实是他相交多年,却始终未曾一见的书友。
闲谈之余,李彬问道:“凌兄,为何你不饮酒?”
“这……”
“罢了,人人都有难言之隐,李某深有体会。”李彬表示很谅解的样子,“但交谈甚久,尚不知凌兄名讳。”
“名寒,字三余,此等陋名,不足为记。”
“凌寒?此名……”李彬蓦然一怔,随后眼神一亮,“凌兄莫非,就是近日名声鹊起那位?”
“哦?是么?”
“不过,应当是同名同姓!”李彬见凌寒面露疑惑,于是急忙解释,“传闻此人狂傲凶残,哪似凌兄如此温文尔雅?”
“额哈哈哈!”
凌寒一听这话,随即爽朗大笑起来。
闲聊之中,得知李彬母亲身染恶疾,凌寒毛遂自荐前往探诊。
当凌寒来到李彬家中,才知道什么是寒酸。
几间茅草屋,早已经是破败不堪。
进入昏暗的厅堂,凌寒这才看到一名妇人,蹲坐在灶台旁打盹。
破旧的衣服,补丁上打着补丁,灰白泛黄的发丝下,是一张岁月侵蚀疲倦的面孔。
在李彬的介绍后,李母客气的招呼凌寒。
虽是落魄家境,但是却礼数周全。
这就难怪李彬不愿入赘了,看得出李母也是有执念之人。
在说明来意后,凌寒就为李母诊断病情。
其实并不是什么大病,只是一些风湿性关节炎,以及长期营养不良,落下来不轻地胃病。
取来纸笔,开了药方。
凌寒丢下几张纸钞,就悄然地离开了。
黄昏时分,凌寒回到客栈,就见到了孟家仆人。
设宴,一般都是黄昏后,也就是晚宴。
在仆人领路下,凌寒往孟家赴宴。
从李彬那里,对于璧山县的孟家,算是有了一个大致了解。
孟家并不是单纯性的商贾,而是有着官场背景,因为孟百川曾任朝廷纲船押纲使臣。
朝廷纲船,主要是以武职作为押纲队伍。
孟百川这个武职,虽然只是正八品的小官,但是权力倒是不小。
十多年的押纲,也算是积攒了一番家业。
也是最近三年,才辞官在家,开始经营着私人纲船。
在凌寒看来,就是由国企转为私企,由公务员到自己当老板的过程。
孟百川虽然经营有道,但是家中并无男丁,膝下只有三个女儿。
这也是为什么,孟家急待招个上门女婿的根本原因。
(本章完)
………………………………
第154章 爱护花草,人人有责
孟家宅院,并不算气派,但是在璧山县却是独一无二。
仆人将凌寒领进客厅,然后就直奔书房复命去了。
客厅里,凌寒是闲得无聊,就四处观看了一番。
这不看不要紧,让凌寒颇为意外的是,他竟在客厅看到了一盆马缨丹。
马缨丹,又名五色梅,原产于美洲,在其产地侵占了大面积的牧场和耕地,被列为二级危害程度的外来入侵植物,也被视为世界十种最有害的杂草之一。
明末由西班牙人引入台湾,由于花比较美丽而被广泛栽培引种。
“难道我又穿越了?竟在南宋时期,也能看到这美洲物种?”凌寒顿时无语了,这可是让他意外的发现。
就在他走进盆景后,余光一瞥间,透过帘窗又看到了回廊尽头,竟是一整片地五色梅。
脚步不由人,凌寒绕过客厅回廊,直奔那一片五色梅而去。
“五六月份,正是五色梅花开之季,倒是真让凌某遇到了。”
五色梅的花其实谈不上艳丽,花朵更是小得可怜,但是能在这个年代看到这此花,才是凌寒为之惊喜的事情。
嗖!
就在凌寒低头抚摸花朵之际,突然一道劲风直接扫了过来。
“嗯?”
凌寒瞬间出手,一把抓住飞来之物。
定睛一瞧,竟是一根鞭子。
“喂!这花儿有什么好瞧的?”说话之人,正是两次到客栈的孟芊娇。
凌寒手一扬,丢掉了鞭子:“不懂得尊重生命之人,自然是看不到花的美!”
“你!……”
“爱护花草,人人有责,你不懂么?”凌寒蹲下身子,竟然亲身为花群除草。
一听这话,孟芊娇气得直跺脚:“花儿再美,那也是死物,站在你面前可是活人!”
“有区别么?”
凌寒冷漠一语,显得十分臭屁。
“你!……”
孟芊娇扬起的鞭子,此刻不知该不该落下。
原本是主动上来搭讪,却不料得不到正视也就罢了,反而遭到了一通奚落。
“三妹,不得无礼!”
就在这时,一名蓝衣女子在丫鬟陪同下,匆匆走了过来。
“二姊,他他他……气死我了!”
孟芊娇气得无处发泄,直接一鞭子抽向身后假山,顿时清脆的声音响彻入耳。
“阁下想必就是家父邀请贵客?”
凌寒放下杂草,站起身看向蓝衣女子,带着笑意道:“姑娘这个问题,凌某可真是不好回答啊。”
“哦?此话怎讲?”
“因为凌某不确定,令尊是否只邀请了凌某一人。”凌寒一副无奈样子,“若是邀请尚有他人,那姑娘口中的这位贵客,应不是凌某这等寒酸之辈。”
“凌公子说话真是风趣。”
听了凌寒这番话,对面女子却是半掩羞面笑了。
从方才的称呼中,凌寒已经知道眼前女子名字,这多亏了李彬的科普知识。
孟百川有三个女儿,分别是孟香怡、孟婉婷以及孟芊娇。
既然孟芊娇称呼对方二姊,显然就是孟百川二女儿孟婉婷了。
“姑娘说笑了,很多人都说凌某性情木讷,所以有言语失当之处,还请多多海涵。”
凌寒说完,便又蹲下身子除草。
“没想到公子也是爱花之人,那奴家可否冒昧请教一二?”看着凌寒如此爱惜花草,初次见面的孟婉婷对凌寒好感大增。
“请教不敢当,对于花草凌某也只是略知皮毛罢了。”
“公子可知此花花名?”
“此花?”
凌寒一听这话顿时愣了,心说不会真如此巧合吧?
“正是!”
孟婉婷问这个问题时,神情格外的郑重。
“二姊,你就别白费心机了,这等怪异花色本就不是中土之物,又岂会有人识得?”被冷落的孟芊娇显然很不爽,瞪了凌寒一眼,“就连有识辨百花的花君子,都说不上此花名字,就凭他?哼!”
“三妹,即便如此,你也不能如此对客人说话!”孟婉婷随后向凌寒道歉,“三妹向来口直心快,还望公子莫要介意。”
“令妹的豪爽,凌某是深有体会。”凌寒说这话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出于身体本能,竟不由得双腿并拢,微微地弯曲了身子,“若是姑娘询问其他,或许凌某难以说出一二,但此花凌某恰好识得!”
“当真?”
闻听此言,孟婉婷神色惊喜万分,竟不觉得靠近了半分。
但随后又觉得有些失态,便默默低头退了回去。
“此花名为马缨丹,茎枝均呈四方形,单叶对生,花萼呈管状,花冠黄或橙黄色,开花后不久转为深红色。果圆球形,成熟时紫黑色,全年开花。”
“这……”
凌寒娓娓道来,听得孟婉婷惊愕当场。
原本她还以为凌寒故意糊弄,随便编造了一个花名,但是随后凌寒竟道出了花色随时节变化,这就不由得她不信了。
“不过凌某并不喜爱此名,因此此花还有五色梅之名。”
“五色梅?”
凌寒点了点头:“不错,因为一丛花序之中,常会有多色变化,所以别名也称为五色梅、五彩花,可是……”
“可是什么?”
此时此刻,孟婉婷激动万分。
“可是此花木枝叶中,含有独特刺激气味,因此也有臭草、臭金凤等别名,这一点相信姑娘早有察觉。”
“公子真是博学,奴家佩服!”
凌寒老脸一红,心说这算哪门子博学,只不过后世寻常花草罢了。
但好在脸皮够厚,倒也十分坦然:“姑娘生性善良,才是凌某倾佩之处,远比某些人好多了。”
“你!……”
一旁的孟芊娇闻听此言,顿时是气恼不已。
凌寒看了一眼孟婉婷:“花草虽美,但姑娘也应适当远离,否则长此以往,对姑娘的身子有所影响。”
“哦?公子何出此言?”
“此花木具有侵略性,周遭花木都会因此物而死。”凌寒语重心长道,“况且此花木全株及根皆有微毒,长久接触恐有不妥,而姑娘你其实已中毒。”
“什么!”
听着凌寒这番说辞,孟婉婷姐妹二人顿时大惊失色。
虽然不愿相信,但是听着凌寒说的是头头是道,而且花木种植以来,也的确是周遭花草皆毁。
“你不要危言耸听,二姊如今好好地,何曾有过中毒迹象?”
相对于孟芊娇地直言质疑,孟婉婷倒是委婉许多:“公子莫不是看错了?正如三妹所言,奴家并未察觉身子不适。”
(本章完)
………………………………
第155章 家宴之上,言语相助
见二人质疑自己的判断,凌寒随后轻问:“那冒昧问一句,姑娘近日可有大便不利之苦?”
“这……”
凌寒这话过于直接,显然是不够文雅,孟婉婷顿时不好意思起来。
“是否饮食不畅,有厌食迹象?”
“额……”
“偶尔还有隐隐腹痛?”
孟婉婷顿时惊讶不已:“公子如此精准,莫不是医师?”
“略懂一些岐黄之术。”凌寒摇了摇头,“若以上凌某所言皆准,那么姑娘便是中了此花毒。”
“这……”
“什么!小友所言当真?”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孟百川的声音,显然几人谈话被听到了。
孟百川在客厅没有见到凌寒,便直接顺着花园寻了过来,不曾想竟听到了这番意外。
“观令爱气色,应是初染而已,并无大碍。”
“老爷,老仆这便去请医师。”身后管家孟桡,急忙转身离开。
“不必如此麻烦。”凌寒唤住孟桡,然后向孟氏父女笑道,“并非什么疑难杂症,晚生就代劳了,姑娘可否借丝帕一用?”
“这……当然可以。”
虽说丝帕是贴身之物,一般不好借与外人,但孟婉婷还是从袖中拿出了丝帕。
凌寒接过丝帕,无视众人疑惑神色,先是取了马缨丹的根叶花,又从院中顺手采摘了几粒芙蕖子,最后在荷塘旁采了荷叶莲子。
“管家可将此物扎成囊状,放入陶药罐中,以文武双火交替两个时辰。”凌寒将采摘好的东西,扎成一个纱包小袋,“届时让姑娘服下即可,三日后自会内毒散去。”
“这……”
凌寒的这番言行,让孟家的人纷纷愕然。
随便抓几把花草,就可以排除体内毒素,这也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管家孟桡看着眼前小包,不知该不该听凌寒的。
“请恕老夫冒昧问一句,就小友这随意……”孟百川摆弄着手势,话虽然没有说尽,但似乎在说你这玩意管用吗?
“爹,女儿相信凌公子能为!”
就在众人纷纷质疑之际,孟婉婷却是发表了个人主见。
“额呵呵,是凌某过于鲁莽了,未曾做出解释,才让孟老心生质疑。”凌寒尴尬地摇了摇头,“这马缨丹虽含有毒性,但也是难得的解毒草药,关键在于这其中分量。而芙蕖子与莲子皆是清火去毒之物,且对姑娘内息不调有缓和之效。”
“原来如此……”
孟百川虽然明白了,但是心中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毕竟想要让他立刻相信一个陌生人,而且还是个不像医师的人,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凌寒看得出对方疑虑,于是道:“此事倒也不急,可差遣贵府管家请来医师郎中,一切也就各自心安了。”
“呵呵,此事实在是……还望见谅!”这一下,倒是轮到孟百川尴尬了,“家宴已然备妥,请!”
“请!”
一场孟家家宴,气氛倒是和谐。
凌寒心里清楚对方为什么邀请他,其实问题的症结就在李彬身上。
一定是孟百川软磨硬泡拿不下李彬,于是就想找个合适的人当说客,劝说李彬能够接受入赘孟家的事实。
李彬两次前往客栈寻他,而他又恰合时宜的维护了李彬,这让孟百川觉得他或许可以充当这个说客。
席间一番寒暄后,孟百川果然步入了正题。
对于孟百川的心意,凌寒叹了口气道:“孟老,您之心意晚生明白,但凡事不可太过于极端,否则只会是得不偿失啊!”
“老夫正是明白此理,这才一直未对他用强。”
自从有了科举,就有了榜下捉婿等风俗。
家中有女儿待字闺中的父母,都会在每届放榜的地方蹲点,凡是一届科举中榜者,都会在对方看榜的时候,直接抓到家中当女婿。
一榜,是州府科举考举人,这种情况还好一些。
二榜,是朝廷统一的会试,榜下捉婿就更是疯狂。
李彬作为璧山县唯一一名举人,孟百川自然不会放过这块小鲜肉。
近水楼台先得月,岂能眼睁睁地视而不见?
不过孟百川虽然算半个武人,但是也深知文人的那些毛病,凡事逼得太紧可能会有极端后果。
所以,并没有用强硬手段针对李彬。
“孟老,晚生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说。”
“但说无妨!”
“此事归根结底的症结,就在于孟家是否将李氏母子看作亲人。”凌寒摇了摇头,“你若只是看在李兄个人前途,而有意而让他入赘孟家,还请给予他应有的尊重,如此对于孟家将来都是好事。”
“此事老夫当然明白,但如此僵持下去,也终究不是个办法。”
凌寒这番话,说中了孟百川的心思,他就是看中了李彬的个人价值,否则以他孟百川的身份地位,想找个女婿还不容易?
但越是在意这个,他就越不好用强。
因为万一将来李彬真的高中进士,那么身份地位也就随之水涨船高,这既是他期望看到的结果,也是他十分忌惮的结果。
期望,是因为孟家可以一荣俱荣。
忌惮,是因为此刻他若是用强,将来李彬必定心生芥蒂,甚至于怀恨在心,那后果可就无法想象了。
人才,像股票,有升有跌。
像双刃剑,伤人也伤己。
“以晚生来看,李兄将来必定高中,所以孟老您不可此时托大。”凌寒认真道,“李兄乃是至孝之人,万不可强求母子分离,否则李兄心有所挂,岂能再安心苦读?届时前途不再,这岂不是您之损失?”
孟百川听了凌寒这番话,陷入了默然沉思。
李彬这支潜力股,若真如凌寒所说,因为母子分隔而无心向学,以至于将来沦为庸碌之辈,那他今日这番苦心又有何意义?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是老夫急于求成了……”
“孟翁乃是世俗通达之人,当知晓这入赘并非要男方亲情隔离,也并非一定要住在翁岳家中。请恕晚生出言不逊,这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额哈哈哈!”孟百川尴尬之后,却是爽朗笑了,“话虽不中听,倒也是一句实话,他若心无归附,等老夫百年之后,还是要回归本家!”
“不仅如此,而且是心有余怨,此等怨气必将影响夫妻情谊。”凌寒语重心长起来,“当然,晚生这番言语分析,不包括那些喜爱攀附权贵的投机女婿。而晚生相信,孟老您也是看中李兄与众不同,才会如此执着此事。”
“嗯,李彬此子少年扬名,品性也是备受众人称赞。”
凌寒举起杯盏,以茶代酒道:“一个如此秉持孝道之人,将来也是个孝义俱佳的良婿,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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