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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权色-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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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岸,你我分道扬镳,互不相识。”
凌寒扯了扯衣袖,刻意地与孟芊娇保持距离。
“你!……休想!”
“东行之路凶险迢迢,凌某这是为你好!”
虽说这一路,并无山匪强人拦路劫财,但这不代表就没有这种事情。
男子赶路尚且要承受风险,就更不要说一名女子了。
“哦?如此说来,你是关心我喽?”
“你太自恋了!”
孟芊娇疑惑不解:“何为自恋?”
“额……就是自我感觉良好,你此刻心思就是自恋的突出表现。”
“嘁!本姑娘……喂,你究竟有没有再听……”
孟芊娇见凌寒爱答不理,自顾从腰间取出一枚陶埙。
陶埙古朴泛黑,杂乱纹路透着岁月沧桑之感。
“这是什么,黑咕隆咚的?”
“多话!”
“你!……”
就在孟芊娇气恼之际,一段低沉的陶埙之音响彻小舟,随着夏风吹拂蔓延碧波湖上。
埙音低沉浑厚,在这炎炎夏日的湖面上,更显得气氛沉默不堪。
然而随着小舟不断飘荡,陶埙之音逐渐放大回荡,以致于画舫或是岸边,都能在风中听到这一缕世外混沌之音。
“这是……”
罗浮山下,碧波湖岸,参观庙会的行人听到这一段埙音,一个个都是蓦然一愣。
参与庙会者,都是爱凑热闹之人,而能够来到这碧波湖边,大都是文人墨客颇通音律之辈。
然而此时此刻,传入他们耳中的音律却是第一次听到。
重要的是,这段音律宛如魔性一般,惊扰着听者的心绪波澜。
画舫上,当这段音律传入,原本打算继续举办“余音会”的众人,一个个神色却复杂起来。
“此音律……江某闻所未闻,究竟源自于何人之手?”
“在下自问已经阅览古今乐谱,却不知晓此曲的由来,莫非是有人新创?”
“非也,若是新创定会有瑕疵,但你听这绵绵音律如浑然天成,丝毫无刀斧雕琢之痕,因此在下以为,这定是某位名家之大作!”
“杨兄,蒋兄,此曲如何?”洛子文突然问了一句。
“这……”
二人迟疑之际,洛子文却突然大笑起来:“难怪凌兄会说,这画舫之内皆是沽名钓誉之徒,二位,告辞!”
不等二人开口,洛子文一拱手,也离开了画舫。
躁动的人依旧躁动,而心如止水的人,仍旧是吹奏手中陶埙。
风依旧,一叶扁舟随风而动,低眉垂目吹埙的凌寒,在碧波湖蒸腾的水汽氤氲中,宛如画中一位脱尘之人。
撑竹篙的梢公,一边撑着小舟,一边笑着说:“这位小郎真是好才艺,老汉我撑船风风雨雨十余年,却不曾听闻如此扣人心弦的天籁之音。”
一曲终了,凌寒将陶埙挂回腰间,对梢公浅笑道:“兴之所至,让老人家见笑了。”
“哈哈哈,老朽所言可是大实话,此地之人偏爱音律,就连老朽这梢公,也能听出个优劣雅俗来。”
凌寒一听这话,也是笑了:“老人家也是个妙人,在晚辈看来,您比那画舫中人可敬多了”
“老朽可比不了那些个文人雅士,小老儿我就是一俗人,小郎就莫要再取笑了。”
对于梢公的这番自谦,凌寒没有在继续下去,因为他感到一双目光,正一直盯着自己。
“看够了?”
“额啊,没……没有!”
孟芊娇一脸花痴的盯着凌寒,似乎对自己的决定越来越满意了。
小舟靠岸,凌寒率先离开,随后孟芊娇也尾追了上去。
庙会依旧是热闹不已,但凌寒已经没有心情浏览,于是径直回客栈休息去。
凌寒刚躺下打算休息,结果就听到一阵敲门声。
“又有何事?”
凌寒颇为不耐烦,因为打开门看到的正是孟芊娇。
“来客栈,自是打尖住店喽!”
“你那去寻掌柜,半夜三更你敲房门,不知道扰人清梦?”
“正因为知晓,才来与你打声招呼!”孟芊娇毫不客气,直接就走进了房间,“掌柜说了,客栈客房已满,因此才来与你搭个伴。”
凌寒一听这话,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晓?”
“知晓啊!可本姑娘不在乎!”
“……”
………………………………
第163章 是否男人,你会不知
清晨,第一缕阳光进入床头。
床上的人沉睡梦中,地上的人闭目养气。
早已经醒来的凌寒,在地铺上均匀地呼吸吐纳,调节自身气息运转。
这是一套道家的养生吐纳之法,清浊之气在体内运转循环,有利于身体机能保持旺盛状态。
此法,源自于青城一脉。
青城山一行,虽没有机会与洪鼎真正交手,但却从清微子那里得到了这个法门。
无论是道家之学,或是佛家经典,都不过是调理内外兼修的道理,并不是什么武侠中的神功盖世。
不过若是调理运行得法,倒是有延年益寿的功效。
就如同神医华佗的五禽戏,就是一种延年益寿的法门。
司马懿凭借此法,耗死了无数政治军事敌人,成了最后的一代赢家。
笃笃笃!
一阵轻微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嗯?”
凌寒呼吸一滞,随后双眸陡然睁开。
起身打开房门,本以为是客栈的伙计送茶水,却不料眼前竟是意外之人。
“凌兄!”
洛子文面带微笑,向略带诧异的凌寒拱了拱手。
“洛兄,你这是……”
话音未落,一个声音突然打断:“哪个混蛋如此无礼,扰人清梦?”
“额呵呵,原来是凌夫人,实在冒昧了。”
洛子文说话间,孟芊娇已经是睡眼惺忪的走向门口,丝毫没有女子该有的避讳。
“原来是洛公子,寻我家夫君有要事?”
孟芊娇倒是自来熟,直接以凌夫人身份与洛子文搭上了话。
凌寒无奈地叹了口气,顺势问:“洛兄今日前来,莫非是亲友有恙在身?”
此言一出,洛子文神情一怔:“凌兄,你是如何断定洛某亲友有恙在身,而不是此来是为了昨夜画舫之事?”
“对呀对呀,我还以为是昨夜之事有了变故呢!”孟芊娇歪着脑袋,昏沉的神情顿时清醒了许多。
“洛兄本人已说明来意,凌某自然可以断定。”
“哦?何以见得?”
凌寒的回答,勾起洛子文的好奇心。
“洛兄这一身着装,就已经说明了一切,不是么?”
凌寒话不说透,但是其义自明。
孟芊娇十分不解,打量着洛子文上下,却始终寻不到任何异样之处:“洛公子与昨夜着装并无二致,能说明什么?”
“凌兄观察入微尘,洛某佩服!”洛子文豁然明了,于是郑重再施一礼,“实不相瞒,家父沉疴日久,近日更是难以下榻……”
“何症如此严重?”一听说有人重病,孟芊娇急忙追问病因。
结果不等洛子文回答,凌寒却随口说了一句:“毒痈!”
“凌兄你……”
洛子文顿时大惊失色,他万万没有想到,凌寒竟能一言道出父亲的病症。
“方才你说令尊沉疴日久,那必定不是速夺人命的病症,而如今是夏日酷暑,正是毒痈爆发的凶猛时期,所以不难会猜测毒痈作祟。”凌寒说着,随即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凌某天生嗅觉灵敏,所以闻到了洛兄周身隐隐有淡药清香,而且你衣袖所沾染的污渍,应是送服汤药之时所残留药渍,而这些草药乃是专治毒痈之用。”
“原来如此!”
洛子文除了惊诧还是惊诧,因为他实在没有想到,眼前之人是如何在一瞬间观察如此细微。
“凌先生,还请出手救治家父!”
这一次,洛子文直接尊称凌寒为先生,心中的态度已然改变。
“救死扶伤,济世为怀,乃是凌某当初许下的承诺,洛兄,请!”
“多谢!”
走出客栈,早已安排了车驾等候。
马车里,凌寒与孟芊娇对坐,彼此谁也没有说话。
“喂,你这人真怪欸!我都已经住进了房间,你就没有一点心思?”
“无趣!”
凌寒轻哼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轻挑窗帘看向过路风景。
“你!……”
被凌寒这句话噎得顿时无语,孟芊娇紧紧攥着鞭子,颇为羞怒道:“你还是不是男人?”
“废话!”凌寒白了孟芊娇一眼,“我是不是男人,你会不知?”
“你流氓!……”
凌寒这一句反问,顿时让气结地孟芊娇面颊绯红。
是不是男人,她当然清楚,否则也不会有那一次的乌龙事件。
不多时,马车停在了一座大宅门前。
在洛子文的引路下,凌寒与孟芊娇进入了洛家大宅。
什么是深宅大院,凌寒这次算是体会到了。
洛家的建筑规格,与寻常家宅有着很大的不同,既有商贾奢华的应有气派,亦有一股说不出的威严肃然。
单凭宅院的布局格调,就足以表露家宅主人的性格习性。
“娘,孩儿请来了一位名医!”
刚进入客厅,迎面就看到了一名妇人。
妇人顺着洛子文的目光,看向凌寒之时,不禁流露出质疑之声:“这位小郎,便是我儿请的名医?”
“晚辈凌寒,见过老夫人!”
其实凌寒很不想用老字,因为眼前妇人也不过三十出头而已,在后世保养得体的话,称之为少妇也不为过。
但古代人结婚太早,男女十五六岁就可以成婚,等到子女一二十岁了,身为父母也不过是三四十岁。
即便依旧年轻,但也是隔代的前辈老人。
“娘,凌先生医术精湛,有他出手定可消除爹的沉疴之疾。”
“这……”
洛子文的这句话说完,却是让厅内妇人犯起了犹豫。
显然,妇人是质疑凌寒年纪轻轻,岂会拥有一身的精湛医术!
“老夫人,有何顾虑,不妨直言便是。”
凌寒看出了对方的心思,但也不想过于无聊逞强。
他是狂,但也是分情况而定。
若是患者家属心存顾虑,或是根本不愿意医治,他身为一名医者,也没必要强出头去当愣头青。
“既是文儿推荐,老身本不该心存质疑,但……”妇人虽是质疑,但态度却是端庄得体,“实不相瞒,家夫被毒痈困扰多年,几经复发,已经是心力交瘁,这期间无论是名医还是方外术士都请了个遍,但仍旧是不见好转,唉……良莠不齐啊!”
“喂,你这人怎如此说话,竟将……”
孟芊娇的护夫宝脾气又上来了,但是却被凌寒直接拉了回来:“多话!”
“哼!没良心!”
………………………………
第164章 毒痈棘手,抛妻弃子
一旁洛子文急忙解释:“这些年因家父毒痈之症,已让家母心神俱伤,也被诸多无良医者伤透了心了,所以言语难免有不当之处,还望见谅!”
“洛兄客气了,身为家属理当如此,凌某又岂会介意?”凌寒面向妇人郑重道,“老夫人既质疑晚辈医术,那晚辈只观视症状,不做任何处理下药,一切等老夫人认可再作定论,如此您看可好?”
“如此,自然是好!”
妇人终于打消了顾虑,在儿子的鼓舞下,接受了凌寒的这个方式。
随后,一行人来到幽静的房间。
刚一开门,一股浓烈的草药味扑面而来,在这股怪异的气味中,还隐隐夹杂着腐臭的味道。
当凌寒来到卧榻前,床上躺着一名中年男子。
浓眉飞斜,两腮有须,虽是昏沉而睡,却给人一种英武之感。
等妇人为男子解开衣衫,胸前因包扎而浸透的暗红血渍,直接映入凌寒的眼帘。
这个患处,倒是让凌寒暗自吃了一惊。
毒痈,放在后世并不是绝症,但是放在当下就很容易要人性命。
明朝的开国名将徐达,就是因为后背生有毒痈,最后拖垮了身子丧了命。
至于徐达的死,究竟有没有其他原因不是重点,重点是毒痈真的可以要了人的性命。
毒痈若是长在背后或是其他位置,凌寒或许还可以尝试一下,但是如今见毒痈的位置竟在心脏处,这就让他开始犯难了。
凌寒沉默不语,探查着患者的毒痈。
身后的洛子文母子,以及孟芊娇也都纷纷安静地在旁静候。
“真是棘手!”
凌寒将患者伤口又遮掩了起来,双眉紧锁地自言自语。
“凌先生,家父……”
“洛兄,令尊之症甚是棘手,若是再不清除毒痈之患,心脉必将大损,心脉损而人衰竭,最后恐就再难回天了!”
“诸多医师也是如此诊断,但由于患处极为特殊,因此也没有一个妥善的法子。”
妇人虽是担忧丈夫病情,但是对凌寒的态度明显好了很多,因为凌寒仅凭一眼就道出了其他医师的诊断结果,虽不能坐实医术精湛,但至少是个懂医术之人。
“放心好了,瞧他那淡定自若的样子,就知道有法子喽!”孟芊娇瞥了一眼凌寒,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句。
见洛子文母子二人急切的目光,凌寒神色郑重道:“有法可治,但不是当下!”
“不是当下?为何?”
凌寒一句话,引得在场众人神情一愕。
“若是毒痈生于他处,倒是无需选择时日,但患者毒痈生于心口之上,须得寻季节而除病根!”凌寒认真地解释,“春季万物萌生,也是毒患躁动潜伏期,夏季酷热炎炎血脉喷张,乃是毒患最易爆发之期,秋高凋零,乃是邪风入体之刻,唯独冬季,才是根除患者病症最佳之时!”
“可是……”
“二位放心,凌某会开一方子,依照药方送服汤药,两日可保患者如同常人!为确保所言非虚,凌某会暂住逗留两日,如此二位也可大放宽心。”
“这……”
凌寒这一句承诺犹如定心丸,使得洛子文母子欣喜万分,但也觉得有些尴尬。
接下来两日里,凌寒就住在了洛家,方便在送服汤药的时候,给患者以针法疏通心脉。
对于洛家的背景,他也并没有刻意了解,只知道洛子文的父亲,也就是躺在床上的患者名唤洛东成。
洛子文的母亲名唤薛氏,乃是杭州人士。
原本洛家上下,都对这个年轻地医师心存质疑,更没有对此抱有太大希望。
但是没想到的是,仅仅一剂药过后,洛东成不仅苏醒了过来,就是精神也好了很多。
平日里说话都会牵扯毒痈患处,所以根本不敢大声说话,如今竟然可以逐渐聊些简单地话了。
这一意外惊喜,顿时让洛家上下对凌寒信心倍增。
卧房里,行针完毕后,凌寒收拾针包,显得一脸疲态。
“哝,擦擦汗渍!”这
时,孟芊娇递上一方锦帕。
凌寒倒也没有拒绝,结过锦帕擦拭额头汗渍,口中自语道:“没想到你一个女汉子,还有这女儿家的物饰。”
“凌寒你不要太过分了!”
一听到女汉子三个字,孟芊娇顿时怒气腾升。
孟芊娇如何理解女汉子这个后现代词汇,凌寒并没有去深究,于是笑了笑:“好好好,是我错了行不行?”
凌寒说着,就将锦帕归还。
“你都用脏了,就像如此归还?”
“哦?那是不是要等我清洗干净了,再来个物归原主?”凌寒心说这个套路,我三岁的时候就见过了,“那好,这锦帕我就先留着好了!”
“这还差不多!”
孟芊娇志得意满地跟着凌寒离开卧房,然后折回洛家安排的住处。
“喂!此前与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如何了?”
凌寒一回到房间,就随意地坐了下来,此时房中茶水正沸腾:“这几日你说的话太多,我哪里还记得?”
“既然你要到临安府,你我结伴而行岂不更好?”
“我说过,此事不行!”
凌寒自顾地倒了一杯茶,虽是初夏酷暑炎热,但是房间里却是格外通风凉快。
古代没有二氧化碳超标,因此不会有全球变暖的蒸炉炎夏,加上古代建筑群较少,更没有高楼大厦挡风。
因此总体而言,古代的夏天并不是太热。
当然,夏日必然炎热。
不过洛家的客房里却是格外清凉,因为不仅房内摆放着原始古代版冰箱,而且洛家宅基下面,就有一个不小的储物冰库。
“我不管!”孟芊娇一副不依不挠的样子,“反正你我不仅有了肌肤之亲,更有了同房之实,这也算是入了洞房,你想抛妻弃子么?”
噗!
刚入喉的茶水,被孟芊娇这句话,彻底给呛得喷了出来。
“孟芊娇,你不应该姓孟!”
“为什么?”
“你应该姓赖,耍赖的赖!”凌寒被呛得脸色潮红,“咳咳,同住一房是你强行霸占要求,况且我又没将你如何,这算是哪门子入洞房?”
“有区别么?”
“额……”凌寒一想,似乎还真是没有区别,“但你这抛妻弃子,可就过分了……”
………………………………
第165章 乱了发型,胸前有料
孟芊娇甄首一抬,一副吃定的样子:“既然已然同房,是否珠胎暗结,那也要等十月之后再说!”
“……”
凌寒顿时无语,他突然察觉自己遇到了对手。
见凌寒无话反驳,孟芊娇坐到近前安慰道:“其实带上本姑娘可是好处多多,你这人真是不识货!”
“呵呵,有好处?”凌寒皮笑肉不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对啊,你想啊,凭本姑娘的身手,绝对是一路护你周全还有啊,此次出门与你私奔,本姑娘可是带足了盘缠,你再也不用风餐露宿了呢!”
孟芊娇说着,就得意的从怀里取出几张面额五千贯纸钞兑票。
凌寒只是一瞥,并没有太在意。
或许以前他会因为几十文钱而计较,但如今他可是隐形的一代富豪,综合身价也有数十万了。
不过孟芊娇一下子带出万贯,这让凌寒对孟家底蕴,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私奔这个词不可乱用,你家人没有教你?”
“不就是私下逃奔么?”
“……”
两日时间很快过去,洛东成的病情有了好转,而且说话也有了几分力气。
石亭下,落霞风吹。
洛子文轻抚琴身,双目微闭弹奏着一曲心事。
“洛兄,好兴致!”
洛子文摇头苦笑:“洛某不过是班门弄斧,让凌兄见笑了。”
“诶,洛兄此言谬矣。”凌寒摆了摆手,“单论音律造诣,凌某是远不如洛兄,这是不争的事实。”
“操弄乐器再如何娴熟,终究不过是附庸凡夫罢了,没有凌兄草创曲谱妙音之高远!”
洛子文这句话,可谓是发自肺腑。
他方才所弹奏曲子,便是凌寒当夜在碧波湖上吹奏之曲。
凌寒爽朗一笑,问:“那洛兄听到了什么?”
“静、水、流、深!”
洛子文看着凌寒,缓缓吐出四个字。
何为静水流深?
彼此,却是相视一笑。
“看来凌某,要收回当初画舫中说的那句话!”
说的哪句话?
彼此,又是各自了然。
“其实洛某还是偏爱凌兄那一首酒曲!”洛子文叹了口气,“千古江山,青丝白发,如此沧桑用词,洛某曾一度认为传言有误,凌兄应是一个年过不惑之人。”
“如今呢?”
“如今听这一无名曲,才知道洛某低估了凌兄!”
“难怪你会在庙会……”凌寒摇了摇头,“看来,你是有意要拉凌某下水啊!”
洛子文倒也不辩驳,当日他的确有借由画舫众人验证真伪之意。
毕竟古代冒名顶替大有人在,他也不能确定凌寒就是略阳府的那个凌寒。
第三日,凌寒离开云阳县。
荒路上,双马并排而行。
但很多时候,凌寒总会落在后面。
孟芊娇故意放慢速度,用嘲讽的口吻道:“嗬,原来你不善骑术,你也有不擅长的一面?”
“多话!”
凌寒双眉微蹙,神情格外的不适。
以往骑马赶路,虽然他骑术不行,但好在有自知之明,因此都是短程之内就会停歇。
而如今有了孟芊娇同行,这一路可谓是长途跋涉,他这种初级骑术如何受得了这番颠簸?
“要不,我教你啊!”
“什么!”
凌寒忽听此言,顿时一愣,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一个身影就窜到了马背上。
“快回去!”
凌寒十分地无奈,共乘一马他不介意,但这个位置似乎有些尴尬。
孟芊娇坐在他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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