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家有仙师太妖娆-第4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只是,他长得也忒精致了些。与我师兄们的俊逸儒雅相比,他就似一只通透无瑕的精美玉雕。

    早前听说东华帝君收弟子收得十分严格,如今自他弟子的面相来看,就晓得帝君口味偏重。

    玉雕弟子有板有眼地引着我与师父入了一座林子。

    林子看似十分古老,四周挺拔着高大笔直的大树,郁郁葱葱,连日光也只能透进个三两分。不过这里的空气倒十分清新,地面落脚之处花花草草好不奇艳。

    往里走了不久,总算见着了抽风货。抽风货一脸闲适,今日褪下了一身金光闪闪的衣袍只着了素色的衣裳,眉间一抹淡淡的舒朗。

    他正在摆弄面前的棋盘,见我与师父来了,便抬眼笑道:“唷,我正估摸着人该到了,这不,就来了。”

    能在这深山老林里摆上一盘棋,着实有些意境。

    师父与他寒暄了几句,便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开始与抽风货执棋落子。我没别的事做,也就跟着坐了下来,在一旁观看。

    听人说,棋局如人生。里边风卷云残处处透着玄机,怕是每一处落子都得经一番深思熟虑权衡考究,看不透的人定是不知晓对方的布局与诡计。说不定一个不小心,便遭了道落入了万劫不复。

    输棋事小,但若赌的是人生,这事就可大可小了。

    “弦儿在想什么?”师父手执白棋,放于下颚处,稍稍凝着眉似在思索,随后落子在棋盘上,淡淡地问我。

    我道:“回师父,徒儿是在看师父下棋。”

    抽风货笑嘻嘻凑过来一句:“小徒弟看这么入神,莫不是看出个名堂来了?”

    我思忖了下,点了点头。

    师父便挑眉笑睨着我,问:“那弦儿看懂什么了?”

    我总觉得师父那笑似在说:你看得懂才奇了怪了。我见怪不怪,淡定地稳下心神,瞅着棋盘上的棋子,缓缓道:“黑白分明,委实曼妙得很。”

    抽风货手抖了一抖,落了棋子,笑道:“小徒弟何时何地都如此有见地,真是难得难得。”

    我谦卑道:“哪里哪里,帝君太谦虚了。”

    下一刻,抽风货看见师父落子,冷不防一声惊叫:“诶不对!刚刚我明明不是走的这一步!不对不对!”

    师父淡淡浅笑,道:“东华,落子无悔,几万年你都还不记得?”

    我眉头欢快地跳了两下。大抵,抽风货将将那一下手抖,抖得也委实有见地。

    (二)

    后来不晓得多久过去了,照时辰算这天色该是黑白来回变换了好几回,可树林里一丝儿一丝儿漏进的日光丝毫没变过。

    而师父与抽风货亦是战得不亦乐乎。我在一旁看得直打瞌睡,但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

    还是师父先问我:“弦儿可是累了?”

    我忙摇摇头,生怕坏了师父的雅兴。但下棋这玩意儿我又委实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一时是有些许无聊。

    抽风货便道:“小徒弟若是闲得慌,不妨四处走走看看。反正这林子里大得很。”

    见师父也应了声,我心道这局棋怕是一时半会下不完,便自己随便逛了逛,指不定还能寻到一两只兔子。

    走着走着,我就发觉,这林子里除了花花草草参天古木,怕是长不出其他多余的东西了。而且这里的天有些稀奇古怪。它不会黑。定是东华那抽风货施了什么法术弄了一个结界。

    寻了好久没寻着心底里想着盼着的一两只烤兔,我难免有些丧气。走得累了便随地坐在一棵树下,闭目歇息。

    不想一坐下,我就感觉到席卷而来的倦意。这还真有些难说,师父与抽风货下棋是不是真下了有几天几夜而不自知。

    空气里弥漫着清淡的花香,眯眼看过去,林子里染着一层薄雾,薄雾之下星星点点的小花朵,十分可爱。

    能倚在这里,嗅着花香入眠,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么一想,我果真就放松舒适地睡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了我的师父。

    同样在一片飘渺雾气之中,师父一身黑衣款款飘渺俊逸。梦里他问我,若是他离开了我我会怎么做?

    我坚定道,我会一直追随着他的脚步,不离不弃。我要一直随他走到天边的尽头,不离不弃。

    他便对我笑,道,好,那便让我去追随他。

    果真,话一说完师父就转身而去好不决绝。他走得很快,背影在雾气了眨眼间就变得黯淡无比。我心慌失措的四处跑四处寻,就是寻不得他。我撕心裂肺地大吼,但依然是听不得他回我一声。

    ……

    我身体一抖,被吓醒了来。嘴里先前胡乱念着什么我记不得了,但心里头就是隐隐有股很压抑很难受的感觉。仿佛我真的要失去师父了一般。

    这时肩头紧了紧,头顶传来淡淡的声音,道:“弦儿可是睡醒了?”

    我愣了愣,仰头看去,却见师父不知何时已坐在我身旁,一手揽着我的肩。我的身体正斜歪着靠着师父,头倚在师父的肩上。

    鼻子冷不防就酸了。原来我还是害怕,就是他在我身边,实实在在地触碰着我,我还是感觉到害怕。害怕不经意间,他就不在了,离开我了。

    我动也不动,只闷闷道:“嗯,醒了。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师父便问:“什么噩梦。”

    我动了动唇,垂下眼帘自喉咙里发出一句若有若无的轻叹:“梦见卿华不见了,如何都寻不到。”梦里依稀记得,我是唤他卿华的,没有唤他师父。

    师父身体一颤,随即低低问:“若有一天,真不见了呢。”

    我道:“我说我会跟随着你的脚步去寻你。可是若真有那一天……”

    “若真有那一天?”

    我不由自主地伸手狠狠抱紧了师父的腰,抱紧了他就不能再跑了。我就笑道:“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我就这么抱着你你如何能不见。”

    “弦儿。”

    “嗯。”我抬起头去,看他。

    下一刻,他低头就吻住了我。他修长柔软的手捧着我的脸,眼泪由不得我滑了出来。我晓得,我被他疼惜着。

    师父伸舌舔了舔・我的泪渍,夹杂着咸咸的苦涩,扫过我的齿,捉住我的舌尖,与我纠缠。

    身体就被他压在树脚下,他的吻炽烈而霸道,让我一回又一回,甘愿越沦陷越深沉。即使下面是看不见底的深渊。

    我便是阖上眼,手攀上他的脖子,手指之间,流・泻的全是他柔长的墨发。

    (三)

    师父牵着我的手,带着我一直在丛林里走。尽管只是一小段距离,我想该是可以抵得上万水千山。

    他拉着我回去了与东华帝君下棋的地方。只是棋盘上棋子还在,东华帝君人却不在了。

    我忍不住问:“师父与东华帝君下棋下完了吗?”

    师父道:“嗯,总算完了。”

    我盯着上面错落有致的黑白棋子,又问:“那谁赢了?”

    师父挑挑眉头,却道:“依弦儿看谁输谁赢?”

    光看棋盘,我只认得黑与白。但我承认我十分护短,遂想也未想便道:“徒儿看不来这棋局,当然是师父赢。”

    师父轻笑一声,道:“弦儿倒也坦白。为师确实胜东华半招。”

    我面皮一烧,干笑了两声。哪晓得我尴尬地往后挪步子时,脚恰好磕到安放棋盘的石桌上,石桌纹丝不动,倒是我身体止不住就往后仰了去。若摔在石桌上,定要被黑白棋子给撂得全身都痛。

    突然腰上一紧。师父俯下身来,手臂自我腰间穿过,就在我身体离棋盘咫尺时他便将我捞住,没能倒得下去。

    只是手肘慌乱之际撑住石桌,上面的棋子被我一晃一碰,噼噼啪啪扫落了一地。

    师父唇擦过我耳边,低低道:“弦儿小心。”

    “啊呀,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啊?”抽风货一手端着茶盘倏地现身将这边都看在了眼里,笑嘻嘻地走了过来,还冲我挤眉弄眼。

    我有种老脸都丢到了无涯境的不妙感觉。

    师父却若无其事地将我拉了起来,一手接过抽风货递上来的茶水,放在唇边淡淡啜了一口。

    我咧着嘴笑了笑,亦接了过来,往嘴里灌。

    只听东华似不甘地叹道:“卿华这局不算,若不是我走错了一步哪能让你得了半招,该是我得你半招。改日你我还得从头来过。”

    师父清清浅浅道:“愿赌服输。”他放下茶杯,又道,“要回去了。”

    抽风货立马换了脸色,不满地咄道:“你那么急做什么,不过才三五日的样子。”说罢眼珠子又开始放我身上转,“小徒弟你头一回来我无涯境我都未领你好好逛逛,怎么,想去瞧瞧么?”

    我看了看师父,道:“不想。”这无涯境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是与我们昆仑山一样。只是这一局棋就下了三五日,听起来就有些吓人。

    只是在我与师父要走的时候,听抽风货在后面幽幽道了句:“小徒弟你就不想知道魔头逃出东皇钟那日,发生了什么吗?”

    我霎时就停住了脚步。

    (四)

    东华帝君后来还是带我去了无涯境的最底下。那里压着东皇钟。

    头一回见到,尽管我心里有所准备,可还是被它吓了一跳。东皇钟钟身并不大,周身却被刻满了西方极乐世界的梵文,手所触之处皆一阵闪闪发亮。

    师父本不愿来这里,但我实在是经不住诱惑想一瞧究竟,他迁就我就一道来了。我想看看,七万多年前师父拼尽力气关住魔头的地方是何等壮阔。

    帝君自顾自说道:“小徒弟你听过七万五千年前的仙魔大战罢?那时就是你师父领着百十万天兵与魔族决一死战的。那一战,真可谓是三界风云色变。东南西北四海,海水皆被染得透红。”

    我转头看着师父,他一脸淡然。任是无数刀光剑影战场血肉横飞,皆敌不过他一脸淡然。

    东华帝君走到我身旁,顺手摸了一把东皇钟,与我笑道:“还真别说,三界司战神君可不是玩笑。你师父年纪轻轻,本事却大得很。那一战,魔族败退不说,连魔头都输你师父三百招,被你师父不甘不愿地关进了这里。”

    他亦转眼看向师父,云淡风轻道:“不过你师父亦弄得浑身是伤。”

    师父斥了东华帝君一声,似不想他再说下去。

    但我想晓得,有关师父的一点一滴与过往,我都想晓得。我就问:“那这一回呢,魔头如何出来的?”

    东华帝君就不理会师父,道:“魔头在里边被关了七万余年,戾气重得很,修为也上升得很快。若他要破钟而出谁也拦他不得。那日东皇钟松动了,我便去人间寻你师父,也怪那时情况紧急,未来得及与你说一声,怕是让你在人间平白孤寂了好些时日罢。”

    我摇了摇头。孤寂是不假,但那是我以为师父不要我了。

    他继续道:“后来为了避免东皇钟被破坏,我与你师父擅自决定将魔头放了出来。”

    我惊了一惊。

    不待东华帝君说完,师父拉着我便走。身后帝君一字一句道:“本以为你师父与我联合起来能够制服那魔头,没想到大战了三天三夜,却还是被他给逃脱了。魔戾便因此而四起……”

    我不知道为何师父不愿意让我继续往下听。但我知道,每每他遇上的大战与恶斗,皆是凶险异常……我想东华帝君与我说这些亦是想提醒我,我师父每一次的经历皆是凶险异常……

    果真,就在师父拉着我要走出无涯境时,东华帝君叫住了我。

    “小徒弟。”

    我忍不住脚步顿了顿。

    他幽幽道:“若是,能遭过了此劫,你定要好好待他。”

    我心头一跳,讷讷出声:“劫?遭过何劫?”

    东华帝君沉默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来,道:“当然是小徒弟你升为上神所历的劫。指日可待啊。”

    师父背一直挺得笔直。

    以往我一心想有朝一日能升为上神,今日听东华帝君如此一说,心里却一点欢喜的感觉都没有。

    反而愈加沉闷。

    看清爽的小说就到
………………………………

章九十六

    恋上你看书网 630bookla ,最快更新家有仙师太妖娆最新章节!

    (一)

    自无涯境回来,我的心便似被大石头压着一般,沉得透不过气来。总有许多许多的不安。

    在昆仑山上,师兄们开始认认真真教会我仙法,我便每日每日勤加修炼。我晓得是我太弱了,师父乃司战神君,我这般弱小定然会牵制与他。就如上次魔界之事一般。

    我不想自己再成为他的软肋。

    随着几日修炼下来,仙诀我是新学会了不少,但就是口诀难背了些,各种口诀混在一起使我时常搞混,结果决也捏得不伦不类。

    不过有件事倒是特别奇。记得在魔界的时候,我身上的仙气被那杀千刀的妖妇给吸了一大半去,然只是片刻光景让我觉得自己异常虚弱,待回到昆仑山养了几日后便没再有那种感觉,似我流失的仙气又重新回来了一般。

    不管如何,这总归不是一件坏事。

    我手指捻着仙光,心想这次该捏个什么决好。无奈脑子里口诀实在太多混乱得很,我想了想,还是先捏个三面晶盾试试。以往我只能捏一面的,如今能捏成三面将自己裹起来,已经算是进步很大了。

    可哪知,眨眼之间一道锐利如刀剑的仙光自我手里喷薄而出,让我十分懊恼,又记乱了口诀。我念的是剑光的口诀。

    眼看着仙光飞出去劈在空气里也就算了,恰恰此时我却看见一人往这边飞过来,吓得我眼珠子都凸了出来。

    我的仙光好死不死对准了他的胸膛!

    我忙惊叫道:“喂!小心!”

    那人不知是耳朵机敏还是身手灵活,面对飞奔而来的仙光,他只侧身一闪,便轻轻巧巧地躲过了去。我不由得舒了一口气。

    不晓得是谁人如此大胆敢擅闯我昆仑境,但总不能一句话都不说便将人家给弄死在这里,委实不是我们昆仑山的作为。

    转瞬之间,来人就已停驻在山头,下了祥云落了脚。

    我微微一愣。这来的不是别人,却是药神殿司医神君尧司。

    (二)

    尧司冲我温温一笑,一双狐狸眼十分美丽,道:“弥浅总算勤快了些,晓得修炼仙法了。”

    我干干咧了咧嘴,道:“你如何来昆仑山了?将将是我太莽撞,你……有没有被伤到?”我都还未想好,该以何种方式来面对他与他说话。

    一直未细细想,但于我于他,我都知道,前尘往事虽如云烟,我却还是错了。当初没认真想他对我的情意,以为一切只是我自作多情;如今我不是没看见他为我的所作所为,到底还是我亏欠的他。

    尧司挑了挑眉,还是没办法挑去眉心那抹落寞,道:“自然是想来看看弥浅。”他冲我眯眼,又狡黠轻佻地笑道,“如何,弥浅你想通透了没,愿不愿意随我回去药神殿?”

    我看了他一眼,有些无奈道:“自然是不能随你回去。”

    下一刻不待我反应,尧司突然欺身上前,手臂一揽,便将我揽进了他的怀里。我挣了几下,却丝毫挣脱不得。

    只听尧司轻声问:“这一回,弥浅果真是陷下去了么?”

    我动了动唇,道:“我是昆仑山的弟子,自然要呆在昆仑山上,哪有与你去药神殿的道理。”

    尧司便又问:“那弥浅再亲口告诉我一回,也好让我彻底醒悟。是不是真的爱上师父了?”

    我安静了半晌,抬手攀上了尧司的肩,回抱了他,道:“嗯,无法自拔。”我晓得,只要我亲口承认了,他便再也没有纠缠我的余地。

    尧司轻笑出声,道:“难得弥浅如此老实,若是当初我亦如你这般老实,你便不会是他人的了。不过无论如何,你都得随我回药神殿。”

    说着尧司果真就松开了,继而又拉着我的手,要带我走。

    我不禁气急道:“尧司,我都这般承认了你为何还要硬拉我走!”

    尧司背影顿了顿,老实道:“啊,还是没办法就这样死心。”

    下一刻忽而一道仙光晃眼,那仙光竟是冲着尧司而来。尧司蹙了蹙眉,放开了拉着我的手,仙光便自我与他的间隙中滑过去。

    “弦儿。”

    我侧头看去,见师父正站在那里,双目淡然如水,几缕发丝些微扬了起来。

    尧司眯着一双狐狸眼,不卑不亢与师父道:“今日本君莽撞来此,还望神君勿怪。只是,此次前来,我一定要带弥浅走。这里,她不能再呆下去。”

    什么叫我不能再呆下去?

    我顾不得唐突师父,插嘴坚定道:“我都说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这里!你且回去罢,我亦不会随你去药神殿!”

    尧司并未回答我,而是一直看着师父,似在等师父答话。

    师父清清浅浅道:“弦儿,去与为师煮一壶淡茶可好?”

    我怔了怔,收起满腹的心绪,道:“是,师父。”

    (三)

    师父未如以往执着不移地将尧司赶出昆仑山,而是带他去了书房。我便依师父的吩咐去煮了淡茶。

    只是不想去到煮茶的地方,恰好碰见了六师兄,他也在煮。见了我去,他便将自己煮好的那壶让我拿去给师父,他自己再另外煮。

    六师兄生性实在,对谁都十分好。我拿好六师兄给的茶,一边暗叹六师兄的老实地道一边快步往师父书房那边去。

    到了师父的书房门前,我正欲抬手敲师父的房门,里面冷不防传来的话语声却止住了我的动作,生生愣在了那里。

    师父问尧司:“你果真要执意带弦儿走,不离不弃愿舍尽一切?”

    尧司道:“我能做的不比你少。”

    师父幽幽道:“本君如何能相信你。你害过弥浅一次,你叫本君如何相信你。本君亦是听说过你与天庭瑶画仙子有着三世姻缘,这又该如何?难道本君要将徒弟交给一个与她人有着姻缘的人手上么?”

    尧司沉默了下,忽然问:“你想我如何?”

    师父道:“仙神姻缘乃天命,但天命之中亦有数不清的变数。引出心头血,浸上姻缘线,姻缘线便不解自断。”

    我一下晃了神,兀自踉跄了两步。

    尧司不语,师父顿了顿,又道:“若三世姻缘已毁,司医神君再来我昆仑山带走弦儿,本君不再阻挠。”

    师父……师父……他什么意思……

    “好,一言为定。”

    “砰”地一声,我手上一轻,低下头一看,手里的茶壶已经滑落了去,摔在了地上支离破碎。茶水流了一地,溅湿了裙摆。

    我忙蹲下身去,手忙脚乱地拾起碎片。

    门突然打开了。我跟着颤了一下,手指不当心任瓷片划了去,划得有些深,刺骨的疼痛。眼角飘过一抹白,渐行渐远,只听他轻幽道:“弥浅你等我回来。”

    我蹲在门口,安静地蹲在门口。师父,就在书房里,简简单单一句话,便将我割舍给了别人?我亲耳所听,他竟想将我割舍给别人?我还以为,他会如上回一样,将尧司一张俊脸给打得花里胡哨。

    手指上的血一丝一丝顺流而下,滴滴答答地落在了一片一片的碎瓷上,将原本浅黄色的茶水染成了嫣红。

    我咧嘴笑了笑。那嫣红,多好看。

    后来,满手都是那样的颜色,黏糊糊地落地时,还能牵起一两根如姻缘牵那般绯红的红线。

    (四)

    蹲得久了头有些晕沉。我站起来时险些不稳栽倒了去。幸亏我扶住了墙才不至于跌得一身狼狈。

    我转身便离去。

    师父在书房里,轻轻唤了声:“弦儿。”

    我顿了顿,侧头低眉安顺道:“师父恕罪,徒儿不小心将茶摔没了。徒儿现下就去重新煮过。”

    师父道:“弦儿不用煮茶了,为师不想饮茶。”

    我边往外逃也似的快步走,边道:“师父、师父……放心,徒儿会挑最清淡的茶煮。”

    身后一阵清风夹杂着桃花香袭来,我手腕倏地一紧,愣愣地看着师父禁锢在我手腕上那只纤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

    心开始堕入深渊。漫无止境地发疼。

    原先我以为,沦陷了,即便下边是深不见底的黑渊我也心甘情愿。那么如今呢,果真落入深渊了,为何却那般窒息。

    我亲耳所听亲眼所见,师父要割舍了我。我以为,他是愿意与我一起并肩走到天边的尽头的,我以为我不说他都知道的,我以为那么容易就可以与他天荒地老的!

    难道,竟是我一心在自作多情么。

    如若不在意,那他为何要……为何要……

    师父抬起我被割伤的手,欲施仙法,轻声道:“弦儿为何不顾惜自己。”

    我手指动了动,拂开了他的手。趁他怔愣间,兀自抽回了手臂,努力动了动干得发觉的喉咙,道:“是徒儿愚笨,不小心让瓷片划伤了。徒儿……徒儿现在便回去……回去止血……”

    “弦儿!”

    转身那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