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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远-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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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奉顿了顿道:“这也难怪,天下不知多少人限于天赋资质,一生只能卡在武道境界不得寸进,但若有了这五行元晶的话便非难以逾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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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元晶
丁魁对这晶石奇效早已一清二楚,岳无信却是头回听说,心中不禁一喜。
过往他对修炼一途毫无所求,甚而可说是十分厌恶。但过往所经诸事一直历历在目,养父养母与亲生父母双双死于非命更是压在心底最深之,使他已然明白只有自身足够强大,才不会受辱于人,更能保护自己在意之人。
在沿洛水到陈家集途中一夜,以后何去何从让他辗转反侧。虽然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但他心中复仇之念并非执拗,只觉若真要报仇,不仅尊仙堂,连太玄门与须弥宗甚至整个神州习武修道之人都是仇人。而他又丝毫不会武功道法,虽有奇遇但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报仇一事只能因缘际会、顺势而为了。
一番思来想去后本打算依着外公遗言,去逍遥峰告之当年柳清所盗宝物下落,以稍减母亲当年罪过及慰外公在天之灵,然后便不再涉足世事,独自寻个地方做个普通渔夫了此一生。但他一来不知逍遥峰所在何处,二来年纪渐长后变得谨小慎微,不再去做无十足把握之事,若是被人知晓他便是当年太玄双璧之子,必会招来无数凶险。故而他已渐渐明白眼前之事并非其他,而是尽快使自己变强,至少再面对当日尊仙堂红发男子时不会又只能逃跑。
不过也说来好笑,他手中虽然拿着逍遥峰至高无上的神通卷轴,但其中只有修道心得,并无修道法门,身旁又无人指导,当务之急要么是遇见一位名师指点,要么便是借助仙丹妙药、神兵利器这等外物以增进自身之能。而这五行元晶如此神奇,他不由大为心动,双眼在晶石上不停打量。
陈奉静待二人看了片刻,才开口道:“我陈家在这镇上独霸一方,正是因了这五行元晶。“
丁魁一愣,将元晶放回桌上,道:“此话怎讲?”
陈奉端起茶碗抿了一口热茶,慢慢说道:“那还是百余年前的事了,我陈家先祖年轻时只是这陈家集上一户普通猎户,向来靠着在距此三十里外的中曲山上打猎为生,家中十分贫寒。只是不知是否乃是天可怜见,某日竟被先祖在山中一处深谷内发现了几块奇异晶石,便是这五行元晶了。先祖当时只是普通习武之人,限于资质并未修习道法,谁知误打误撞下迫出了元晶中的五行灵力,竟一举突破瓶颈成为身负道行之人。先祖惊喜交加下在深谷中四处寻找,终于在谷底某处找到一条元晶矿脉,大喜后并未声张,只取了一块元晶便悄悄返回家中闭门不出。一直过了数日后日落时分方才出门,径直到了天武城中找了一家不知名小当铺,说是只当不卖后便回到家中。第二日一早当铺老板便亲自到了陈家集,找到先祖面谈,询问晶石可否卖出。先祖答应可每月卖给当铺一块晶石,唯一条件便是须得保密,只能当铺老板一人知晓。两人当即一拍即合,从此我陈家便渐渐兴旺发达,人丁也越来越多,终于成了这陈家集首屈一指的大户人家,那家小当铺也借此一跃成为天武城中的豪商巨店,便是如今京城四大商家之一的龙云商号,两位可有耳闻过?”
丁魁点点头道:“这龙云商号好大的生意,在我老家那西岭小城中都有分店。我打的铁器不算差了,却连它店中最次的都差了好远。” 不禁撇了撇嘴。
陈奉接着道:“只是家中人多之后不肖子弟也便不少,加上后世家主疏于管教,渐渐名声败坏,竟成了镇上一霸。唉,都是因为家中向来重武轻文,从先祖时便不喜读书,到了后世只能自食其果了。“ 说着连连叹息不止。
岳无信听了心中感慨,想起自己只有小时在渔村私塾中念过几年书,后来变故一起便与书无缘,只有那本已经破旧不堪的《武帝传》一直带在身边,心中不由泛起几分惭愧,打定主意今后须得外习功法、内修明心,文武并进。
只听丁魁说到:“陈当家的,说了这么久还没说到到底是什么事,你可快些讲,真是急煞人也,哈哈!”
陈奉微微一笑道:“正要讲到正事了。” 脸色一肃续道:“一年多前,家兄陈泰出门办事,数日后身受重伤回到家中。家兄乃是当今陈家家主,他这一受伤牵动整个陈家上下。但家兄叫众人退到房外,只留我一人在屋内。原来方才所说我陈家秘密代代单传,只家主一人知晓,而家兄怕自己伤重难治,他几个儿子又向不经事,便把这秘密告知了我,让我暂代家主之职,而他此刻仍是时而清醒时而昏迷,重疾难愈。” 说到此处陈奉两眼望向半空,满脸俱是担忧之色。
丁岳二人已知到了关键之处,屏息凝神静心倾听。
陈奉将目光一收,接着说到:“原来是那处元晶矿脉出了变故。那日家兄如往常一般前去挖取晶石,不料往日空无一人的深谷内不知从何而来出现了一只妖兽,以家兄一身不弱道行竟丝毫不是对手。幸亏家兄当时身上带了不少疗伤圣药,危急中又拼着毁伤了几件法器,这才堪堪逃了回来。但是由此一来,这处我陈家赖以成家的晶矿便就此失去。我既已暂代家主,必不甘愿如此,于是这一年多来花重金请了不知多少高人前去除掉那头妖兽,但不知为何高人去了之后均说并未发现任何妖兽踪迹。几次三番后就在数日前我便自己带了几个家丁前去查看,谁知刚到谷底便刮起一阵巨风,两个走在最前的家丁被卷入谷内再无人影,我和余下几人吓得赶紧回跑。回来后我四处打听,终于在天武城中一家常年售卖奇珍异兽的店中得知,这种妖兽叫做乘黄,形似狐狸生性狡黠,喜食各类灵石灵草,最神奇之处便是由于它吞食灵物甚多,对天地灵气尤为敏感,所以前面请去除它的修道高人只要一近深谷,身上所蕴灵气便被它知晓,于是便立马躲藏起来难以寻觅。。。“ 说到此处陈奉忽然口中一停,双眼明亮如灯看向丁岳二人。
丁魁心思简单,兀自在想那乘黄妖兽,岳无信心中已是一片雪亮,不过并不出声,静待陈奉再言。
果然稍过片刻,陈奉双手一拱恳切之极说到:“这元晶矿脉对我陈家重要无比,在下不才誓要重新夺回!只是在下家中并无武艺高强之人,不知阁下是否愿意出手相助?只要夺回矿脉,在下必定重重答谢!”
丁魁一愣,这才明白陈奉所说之事原来是要自己帮忙对付那只妖兽,虽说他向来胆大无忌,但都是在普通常人面前,这次却是闻所未闻的高强妖兽,一怔之下脸上不禁现出犹豫神色,一时并未答话。
陈奉似是早已料到,沉声说到:“阁下不必担心,我与数名得力家人也会同去。而且我陈家家底还算不薄,也有几件拿得出手的法器宝物,相信大伙齐心协力下必可成功!”
“原来如此。。。”丁魁点了点头,心中已有几分同意,眼光往旁边一扫,开口问到:“岳兄弟,你看如何?”
岳无信本来对五行元晶兴趣极浓,但后来听到须得对付妖兽,心中已是意兴索然,实不愿为了区区晶石而去涉险,于是便道:“丁大哥问我做什么,这是陈家主请你援手,我又不会武功道法,不能陪你去了。” 说着微微低头,脸上滑过一丝愧色。
丁魁眉头一皱大声说到:“岳兄弟,你有没有本事我还不清楚?反正要是你不去,我也不去!” 岳无信微微一叹,摇头不语。
陈奉见此呵呵笑道:“两位同进同退情义深重,若是一齐出手,相信区区妖兽必不在话下!” 转头对岳无信道:”这位岳兄弟,方才我见你对这五行元晶颇有兴趣,想必也是习武之人,不必过于客气。这样吧,若是两位愿意出手相助,只要是我陈家力所能及之事,在下一概允可,如何?” 眼中笑意盈盈,不停在二人脸上扫来扫去。
丁魁与岳无信对望一眼,均知这圆脸男子已是破釜沉舟、誓要除妖夺矿了。丁魁叹口气喃喃说到:”陈当家这般豪爽,我若不去实在过意不去。只是我家中尚有老母,若是有个差池,老母不知该如何是好。。。”
陈奉连忙道:“此事简单,待会我就差人去将令堂请来,以后便住在我陈家府上,我等将视为自己母亲供养!”
丁魁听了右手往桌上重重一拍,大声道:“既然这样,我就再没后顾之忧了!反正我现下也是亡命之身,不如去会会这什么妖兽,哈哈!岳兄弟,你说如何?”
陈奉见丁魁答应,不由喜上眉梢,连连拱手。
岳无信听丁魁说到亡命之身,猛地想到自己现下无依无靠孤身一人,与亡命之身有何区别,怎么还畏手畏脚、前惧后怕?一股豪气从心底油然生出,站起来大声道:“好!去便去!”
陈奉见二人都答应下来,喜悦更盛,连声称谢。
“不过,我有两件小事,还需陈家主应承。” 岳无信语气一落,慢慢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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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大乱
“哦?但讲无妨。” 陈奉略微一怔道。
岳无信稍一停顿,坐下身来说道: “其一,这次前去对付的乃是妖兽,就算陈家主已备妥手段,但凡事均有万一,我二人并不愿白白送了性命。我知道有种遁地符篆,可将人送至远处,请陈家主速去准备几张此符篆给我二人,以防万一。但请尽可放心,我二人既然答应助陈家除妖夺矿,必会全力以赴,定不会临阵退缩。” 这遁地符篆之事,还是当年听慕野云讲述奇闻轶事时所知,不料此时派上了用场。
“其二,如陈家主方才所说这五行元晶对习武之人价值极大,若是侥幸能除此妖兽,望陈家主能答应我二人能拿多少便拿多少。”岳无信站起身来,开口说道:“但陈家主不必担心,我二人所取元晶只为自身修炼所用,并不会转卖他人,对陈家生意不会有任何影响。”
陈奉在陈家一直负责打理家中各门生意,向来精于相人,初见两人时便知丁魁乃是粗豪武人,略动言语便能为他驱使,只他旁边这个少年一直默默无语,不知到底是何等样人。此时听岳无信说出这两件事,不禁眉头一皱,口中只道:“这。。。”
不过未等陈奉再说,只听门外一声怒喝道:“二叔!万万不能答应!“ 两扇红木门扉喀喇一声飞向两边,一个灰色身影破门而入,呲牙竖眉,脑袋上一片光亮,正是方才大门外的光头男子陈贵。
陈奉一惊,对陈贵怒目而视,起身斥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在外面偷听?还不快退下,看我不家法伺候!”
陈贵脸上一片傲然,哼了一声道:“别给我摆家主的威风,我才是陈家的下任家主!我爹为了这元晶矿脉身受重伤,你竟然想答应把晶石送给外人?我这就去告诉爹,让他来评一评理!” 说着立马转身,往门口奔去。
只听陈奉一声断喝:“站住!” 身形一晃,竟后发先至到了陈贵身前。陈贵收步不及,眼看便要撞上。陈奉单手伸出,在陈贵肩头一按,陈贵身形一滞,腾腾腾往后连退数丈,坐倒在地。忽地陈奉手按胸口,咳嗽不止。
岳无信与丁魁陡见生变,也都站起身来。丁魁本来以为陈奉打扮是个财主掌柜模样,只是个普通人而已,但此时见他身形飘忽,武道修为还远在自己之上,不由大为吃惊。而岳无信只是略微一惊,他虽身无修为但目光敏锐,起初见面时便从陈奉气度身形中知其并非一般人等,只是不知其一强至斯。
陈奉连咳了十多下才渐渐止住,摇摇头脸上满是无奈不甘。陈贵一摸身上并无受伤,立马翻身站起,但陈奉挡在门口,被其方才出手所慑,一时进退两难,只得开口道:“二叔,这两人都是外人,这大黑脸今天还打了我,你怎么能把家中秘密告诉他们?我这就去召集人手,去把元晶矿脉夺回来!”
“住嘴!” 陈奉缓过气来,疾言厉色喝道:“就是你跟你那群狐朋狗党整日在镇上横行霸道,这才招来了妖兽降罚。你要不是我侄子,不是家主的儿子,我早打死你不知多少回了!你们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还敢逞强?” 陈贵兀自不服,但见陈奉满脸怒容,所说又俱是实情,脸色讪讪不敢还口。
陈奉长长吐了口气,才转过头道:“两位见笑了,我这是当年练功过猛落下的病根,并无大碍,但只要一用功发力便胸口不畅,此番前去还多需两位出手。” 顿了顿又道:“方才岳兄弟所言之事,在下均一并答应,如何?”
丁岳二人见此再无话说,再叙几句后便起身告辞。陈奉派人随二人同去,接丁母过来府中居住。丁母虽不愿儿子犯险,但架不住丁魁苦苦哀求,陈家人又纷纷好言相待,只得答应下来。
第二日一早,众人便分头准备。陈家果然家大业大,只花了半日功夫便将遁地符篆备齐。只是此符在市面上向来抢手,纵然陈家不惜血本但仓促间也只购得七八张,丁岳二人各拿了两张。除此之外另有不少无需法力便可激发的寻常符篆,当日在天武城地洞中用过的水灵符也在其中。岳无信睹物思人,顿时想起当年的蒙面少女慕雪兰来,两人数月间朝夕相对,后又同生共死,此刻却不知她是生是死,心中不禁默然长叹。至于各种疗伤解毒丹药,陈家也是倾囊而出,每人身上均带了不少。
陈奉问到两人所用兵刃,丁魁哈哈一笑从裤管中摸出那根碗口粗的铁棍,挥起来虎虎生风。岳无信犹豫半响,挑了柄不到半尺的精铁匕首挂在腰间。
昨夜陈奉已将此事禀告家主,陈泰卧床经年,心中所想便只为夺回矿脉,故而并无异议,更命陈奉取出当年先祖留下的家传神弓带去除妖。只是陈贵无论如何也要一同前往,陈奉拗不过,只得带他上路。此外另有几名习武多年的家丁相随。
次日清晨天光未亮,一行人劲装结束,胯下各骑一匹骏马,几名家丁身上背着数个厚重包裹,陈奉一马当先,众人冒着零星雪花沿着大道往北而去。
天武城中。
几日前内城中的惊天巨响已传得沸沸扬扬,虽然朝廷宣称乃是走火所致,但朝廷本就威信不彰,此番措辞更是难以服众,于是一时间谣言四起。朝廷出动大批人手四处捉拿传谣之人,尊仙堂更是精英尽出,对各处帮派教门严加监视,屡屡引来反弹抵抗,双方争斗不休。乱作一团下本来大张旗鼓给长公主招亲一事也便没了下文。
如此过了几日,民间传谣忽地全部销声匿迹,而另一个更为惊人传言却如风驰电掣般瞬间传遍天下,那便是尊仙堂大护法乃是湮没万年的鬼道高手,趁着内城空虚犯上作乱,将前去阻挡的五位阁主打得二死三伤后,以威力无比的鬼道神通将整个内城毁于一旦,之后便消失无踪,而皇帝大臣们恰好在巡游龙船中才侥幸躲过。
朝廷众臣与尊仙外堂诸人间本就不睦,此时更是相互猜忌彼此防范,甚至有大臣上奏要将尊仙外堂之人通通捉拿查办,更是火上浇油,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而二者乃是大武王朝鼎定天下的绝对支柱,如此一来便无暇他顾,天下各地纷乱四起。
而在神州天南之地,重重大山中突然传出鬼物出没,似是与传言遥相呼应,不多久千里群山便无人敢近,成为一片荒芜地域。
当此乱世危急之时,各地官府已是形同虚设,各大门派帮会已难以独善其身,更有众多意欲趁乱崛起之人借机起事,于是天下习武修道之人纷纷出手,安稳千年的大武王朝终于陷于一片大乱。
此时天武内城一处大殿宫阁中,几十座青铜烛台上各自点了九支赤红巨烛挂在两排金漆柱梁之上,将殿内照得一片明亮。一个肥胖身影头戴冠冕坐在一把雕龙刻凤的紫玉巨椅上,脸上满是畏惧神色,望着身前一个瘦高身影浑身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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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山谷
瘦高人影一身淡紫华服,头顶银冠腰束玉带,缓步上前到了玉座三尺外停下,座前横七竖八躺了几具焦黑尸体,身上均着侍卫服饰。
座上人似是极为害怕,两排牙齿相碰响个不停,正是当今大武皇帝彰德帝。
紫袍男子一声长叹后悠悠说到:“皇兄,这把龙椅你也坐了二十多年了,当年我大武王朝何等威风,今日竟被你弄得内忧外患,天下大乱。。。哼,只能怪当初父皇固执己见,硬要你这个嫡长子继位,不然论德论能,皇族子弟中又有谁在我之上?如今为了让我大武血脉绵延永续,只能让你退位让贤了!” 眼中凶光一闪,右手伸出在空中虚划数下,一道白色闪电隐隐带有龙吟之声,从掌心处爆闪而出化为一只电光龙爪, 迅疾无伦激射向前。
彰德帝高声惨叫,似是吓得怕了身躯毫不动弹,眼睁睁看着电光及身。
忽然座椅后一声娇喝,大殿中凭空刮起一股旋风,罩住座上人身体往旁边吸去,堪堪避开电光龙爪。紫玉座椅被电光击中,轰然一声裂成无数碎块,大殿中青铜烛台被余风一刮,喀喇喇倾倒一大片,只余下数只蜡烛一阵明灭不定。
大殿顶上忽地几声轻响,几名黑衣男子身形如电齐齐落到紫袍人周围。
紫袍男子微微摇头,黑衣人略一点头倏忽不见。紫袍男子转过身来冷笑一声道:“小妮子悟性倒不错,年纪轻轻便将这风遁之术练得已有几分火候了。不过你父皇这些年如何对你母子二人,你都忘了吗?”
离方才座椅处数丈开外,一名身着雪白宫装的绝色少女一手捂头,一手扶着皇帝口中轻喘不已,眼中满是焦急之色。
紫袍男子似是并未将少女放在眼中,背着双手好整以暇在大殿中慢慢踱步。
宫装少女心急如焚,方才她一直躲在殿门外面,见情势危急一时运功过猛,虽将人救下但功力反噬不禁脑海剧痛。彰德帝惊魂未定,好一会才知已被人救出,定睛一看不禁心中大动,脱口叫到:“梦儿,你怎来了?” 惊喜交加下露出一丝愧色。
宫装少女玉齿轻启,柔声说道:“父皇,你可无事?“ 彰德帝摇摇头道:“父皇没事,你受伤了没?怎到这里来了?” 宫装少女忍痛微笑道:“我没事。只是方才我从大殿外经过,见往常守卫都不见踪影,但殿中又灯火通明,便悄悄从大殿后门进来,那是我小时候父皇带我走过的,我还记得,还请父皇不要怪责。。。” 彰德帝一愣,想起确是已有不知多少年未与女儿在一起待过,此次又是被女儿所救,心中不由惭愧万分,颤声说到:“父皇对不起你和你娘,这么多年委屈你们了。。。” 宫装少女摇了摇头,脸上一片欣然,绝美面孔在静夜中映着摇曳烛光犹如奇花盛开,动人心魄。
紫袍男子哈哈大笑,但笑声中殊无一丝笑意,冷冷说道:“对不起?你对不起之人可也太多了。这些年你庸碌无为,一味只知自己享乐,将天下大事都让与尊仙外堂这些包藏祸心的外人,使其坐大成势,我屡次相劝你都视若罔闻。哼,要不是有我内堂皇族掣肘,这大武江山早就改为他姓了!此刻社稷倾危黎民倒悬,天下的万民百姓,朝中的忠臣赤子,皇族中的血脉族亲,大武的列祖列宗,你都对得起吗?” 越说越怒,身影忽地消失不见,刹那后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二人身旁,长臂一伸往彰德帝胸口抓来。
二人俱是大惊,只是紫袍男子来的太快,千钧一发间宫装少女想也不想便身躯一侧,将彰德帝挡在身后。
紫袍男子五指如钩,刺啦一声在宫装少女背心划出五道血痕。少女一声低哼扑倒在地,鲜血从背上涔涔而下,口中兀自叫道:“父皇快走!”
彰德帝惊慌失措,连滚带爬,不过尚未迈出几步只觉脖颈处一轻,头颅骨碌碌滚将下来。宫装少女伏在地上,见此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紫袍男子这才仰天大笑,将殿中烛火震得摇晃不已。
翌日一早,朝廷宣告天下,说到彰德帝忧心国事积劳成疾,已于昨夜暴毙。而因其子嗣俱都偏幼,驾崩前已遗命皇弟朔阳王孟锦继承大统。朔阳王虽推辞再三,但群臣以国不可一日无君为由,已于昨夜拥戴其登基为君,改年号为顺德,大赦天下。
此事一出,原本乱成一片的神州天下更是。但不知为何原本互相对立的朝廷与尊仙堂却是和好如初,除了四云使上官一叶告老隐退外,其余尊仙堂人等俱都加封荫爵,乃是从未有过之事,此时距当时上元灯节内城变故已有数月之久了。
而在东原腹地一片连绵山脉中,一行几人并不知山外变故,在一处奇阔无比的山谷中来回往返已有数月时光。
此时众人在一片密林中鱼贯步行,脸上满是疲惫神色,只队尾一名少年仍是两眼生辉,四处张望不停。
身前一名黑脸大汉似乎烦躁无比,口中不停念叨:”贼妖烂妖臭妖,老是躲着算什么?有本事出来跟大爷斗上一斗!真是气煞人也!”
众人似是早已听得习以为常,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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